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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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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微笑了一下：“好的，我进去开会了。”
……
小会议室内，马林坐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看外间屋的耿宇，他坐在柜子投射的阴影里很隐蔽。
马林轻微地冲他点点头，然后他正过头，目光一一扫过等待开会的四个案件组成员的脸，他开口问道：“那三个人的情况，谁先说？”
刘震：“我先说，因为我得到的线索很简单，前天晚上我跟踪的那个老头就是一个流浪汉，他拣拾周遭的废品，然后把收集起来的废品买到废品收购站，勉强度日。”
马林问刘震：“就这么一点点，和当天得到的情况差不多，就没有更深入一些的吗？”
刘震：“因为你要求我们不要打草惊蛇，我就没有直接向老人打听，不过我倒是去了附近一家废品收购站，跟那里的老板聊了聊，他告诉我说，那个老人姓赵，周围人都叫他赵伯，儿子和儿媳几年前遭遇了一场车祸，儿媳不幸去世，儿子重伤，在死亡边缘挣扎了几个月也不幸去世，那段时间，赵伯为了给儿子治病借了很多债，最后还不起把自己的房子卖了抵债了，赵伯受到的打击不小，他的精神时而清晰时而糊涂，所以赵伯就成了流浪汉。对了，那对去世的夫妇还留下一个孙子，五六岁的样子，据说托付给了外婆照顾，这就是我打听到的全部了。”
马林问吴畏：“你呢，你得到什么情况呢？”
吴畏：“那个看似一个退休员工的老人名叫王刚，是西里海市一所中学的历史老师，现在已经退休多年，王刚倒是没有赵伯那么不幸，不过生活条件也不怎么好，他有一个外孙女，好像有某种先天性疾病，给外孙女治病是家里最大的开销，所以王刚在生活上十分拮据，这些是从旧楼区的居委会打听出的信息，别的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马林看向罗干，问：“那个年轻女人查得怎么样？”
罗干：“那女人的名字我没有打听出来，但我跟踪了她，知道她在一家夜总会上班，在夜总会，她有个艺名叫做小草莓。”
吴畏问罗干：“小草莓，这名字很怪，她就是那种赔客人喝酒的坐台小姐吧？”
罗干点点头：“对，应该是这样。为了不引起小草莓的怀疑，昨天夜里，我和杨飞云两个人去了那家夜总会，假扮了一次买醉的客人，请了一个年轻女孩一杯酒，然后向她打听了一些关于小草莓的事情。”
马林说：“我觉得这个小草莓出现在这起案子中有些不一般。”
罗干问：“因为小草莓职业特殊吗？”
马林摇摇头：“不只是职业特殊，而且很多情况也与之前两个老人存在很大差别，我很好奇，劫匪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给她20万块钱，会不会他们之间存在什么……”
杨飞云高声说：“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很可能发生过一场感情债？”
吴畏冷声说：“那个神秘的劫匪与一个风尘女子留下了感情债，为什么要警方替他还？”
马林制止吴畏发牢骚，他对罗干说：“你继续，不要被我们打乱了思路。”
罗干接着说：“那个女孩告诉我们，小草莓的年纪比他们都大，做这一行时间也长，但是现在的客人都喜欢跟年轻的女孩聊天，小草莓的生意也并不好，所以小草莓生活得很辛苦，她租不起市中心的楼房，只能住在很偏僻的地方，这一点是事实，被我们证实过，小草莓住的地方的确不怎么样，那地方可以说是本市的贫民区。至于别的什么情况就没有了，因为那个陪酒的女孩也不怎么了解小草莓。”
马林思索了一阵，说：“小草莓这个女人需要进一步跟一下，因为很多犯罪的根源都是由女人和金钱引起的。”
杨飞云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他问：“这三个人听起来都挺不幸的，问题是，三人的情况那个劫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吴畏说：“对，这是最大的一个问题。”
马林说：“共性，我是说，要找到三个人的共同点。”
正文 第七十一章：共同点
刘震说：“没错，就是共同点，可问题是没看出什么共同点啊？”
吴畏说：“也有一个共同点……”
刘震问：“什么？”
吴畏说：“也许不幸就是他们的共同点。”
罗干想了想，对马林说：“马警官，既然劫匪已经知道警方跟踪了那三个人，劫匪也说了，那三个人跟劫匪自己的关系不大，我们就挑明了查，直截了当的当面问一问这三个人，究竟是谁让他们在几乎同一个时间到三个垃圾桶里面去拿东西，最特别的是，三人居然那么服从劫匪，这一点最奇怪，现在时间很紧，我们没太多时间跟劫匪周旋。”
杨飞云说：“是啊，我同意，直接问吧，我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
马林盯着自己的手掌在思考，半分钟后，他对众人说：“两个男人可以直接去查，那个年轻女人最好间接一点。”
杨飞云：“马警官，你担心小草莓与劫匪关系暧昧，她会通风报信？”
马林摇摇头：“那倒不是，因为女性相对敏感一些，假如你直接去问她，她很可能会下意识隐瞒很多内容，最好不要太直接的去查，因为小草莓不一定与劫匪有直接关系，她也不是嫌疑犯，她对警方产生反感之后，一旦决定隐瞒内情，再想让她开口就难了。”
罗干对马林说：“我明白你的顾虑，因为女人的事情最难说清，有时候还会比较暧昧，让一个女人把暧昧的隐私说出来是很困难的。”
杨飞云：“那我们该怎么办？”
马林说：“找一个别的借口把她带到局里来，我亲自审问。”
罗干问：“什么借口呢？”
马林说：“夜总会那地方很乱的，随便找一个由头，说是看见某某嫌疑人进入了那家夜总会，然后把小草莓带到局里问话，我想这应该不难办吧？”
罗干点点头说：“不难办，不过夜总会主要在夜里上班，要找到小草莓也得等到今天夜里。”
马林说：“那好，今天夜里务必把小草莓带到这里来，我亲自询问，那么现在，刘震，你去调查赵伯，吴畏，你去调查王刚，你们俩可以带上一个女警员，有女人在场，谈话的时候会避免枯燥和紧张的情绪，也可以减少被审问者的怀疑，罗干和杨飞云你们两个可以协助吴畏和刘震，也可以做一些准备工作，等待天黑之后去夜总会找小草莓。”
四个人点头道：“明白。”
马林站起身，对众人说：“会先开到这里，有什么新情况立刻回复我。”
……
里间屋的人陆续走出来，耿宇正在低头在速写本上画着什么，罗干靠近耿宇想要看看本子上画的是什么。
耿宇立刻把本子合起来，他对着罗干笑了笑，说：“我闲着无聊练习了一下，没画什么。”
“还不让看，你这小同学真有意思。”罗干摸了耿宇的头，然后离开了。
马林最后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等所有人离开之后，他问耿宇：“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看到了很多很多的影子，都是模糊的影子，很多影子夹杂在一起，这样一来就更加模糊难辨了。”耿宇叹口气说。
“也许是人太多的缘故吧，是我忽略了这个问题，”马林拍了怕耿宇肩膀，表示安慰，“你应该集中注意力去观察一个人，一下子去观察四个人，确实难为你了，没关系，慢慢来，还没吃饭，现在你跟我去食堂吃早饭吧。”
“等一下，马警官，我想给你看一张画……”
“哦，好的，我看看。”
马林接过了耿宇递过来的速写本，耿宇是从最后一页开始画起的，不知这是他的个人习惯还是为了不被别人意外看见。
那张画纸的构图很怪，一张纸只占用了一半，画纸二分之一偏下的地方是一张怪异的头像，连同肩膀一起画出来，两条胳膊紧紧地夹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很冷的样子。
头像的整张脸只有鸭蛋那么大，有很多地方被耿宇的手指涂抹过，五官看起来非常模糊。
“这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马林看了看画又看了看耿宇，认真地问。
“是的。”耿宇说，“这是今天早上我看到的最清晰的一个影子了。”
“那么这个影子属于谁的？”
“我不知道……”耿宇耸耸肩。
“看不出是谁的，还是说这影子不属于我们五个人？！”不知为什么，马林问话的时候发觉心里一阵凉飕飕的。
“我现在确定不了，”耿宇下意识朝里间屋看了那么一眼，然后他才解释道，“因为你们五个人距离很近，所有人的影子都夹杂在一起，看起来模糊一片，我很难分辨，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或许马警官你还不知道，我能看到的那些影子，必须在人的情感有较大波动的情况下，那些影子往往才会变得很清晰或者变得立体起来。”
“我明白了，只有让他们互相争斗起来，才能够发现各自心中的‘鬼’！”马林很低的声音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马警官你再说什么？”
“没什么，”马林重新把视线落在速写本上，“你说你看不清那些个影子，可你画的这个头像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个影子特殊，它有别于其他的那些模糊的大影子……”
“什么？”马林打断耿宇，问，“你的意思是，你画的这个影子很小？”
“对，很瘦小，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孩子那般高，就是因为他小，所以他才能在模糊一片的大影子之中脱颖而出，我才能够从大影子的空隙间捕捉到它，然后把它的形象画了出来，马警官你看，我记忆中看到的，就是呈现在画纸上的这个样子。”
听了耿宇对这副画像的描述，马林重新观察起这幅画，他看得也越发的仔细。
耿宇所画出的那个形象确实很瘦弱，它的脑袋有些大，肩膀却很窄，双臂紧贴在身体两侧显得肩膀就更窄了。
它的头歪向一边，好似是脖子经受不住那颗头颅的重量，表现出的那种姿态很是别扭。再说它的脸，那张脸曾经是画过五官的，但是被耿宇故意涂抹得模糊一片，原有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揉在了灰色里，看起来真的很想一团影子。
看到这里，马林问耿宇：“为什么你把画好的五官涂抹成了模糊一片？”
耿宇回答说：“当我画出五官之后就觉得不像了，当我把五官涂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后，感觉就像了，我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类似于小孩子的小影子。”
马林平端着速写本低着头走到窗前，他思索着队自己说：“居然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胆小恐惧的孩子，这个小孩子的影子究竟属于谁呢？！”
正文 第七十二章：七三零恶性案件
4月18日，上午10点05分，西里海市公安局档案管理中心，这里算得上是整个公安系统内最冷僻的衙门了。
马林和耿宇一前一后走进接待处，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女管理员当值。
马林走过去，对她说：“我是昨天预约过的，我想调查三个人的资料，现在可以了吗？”
女管理员站起身，带着马林和耿宇二人走进一间潮湿气息浓重的大房间。
女管理员说：“马警官，请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把档案取出来给你们，稍等。”
马林微笑了一下，但他无意中发觉这名女管理员有一种欲言又止的冲动，不过她什么也没说，走进档案室，不多时，她就拿出了三个厚重的档案盒。
“谢谢。”马林又微笑了一下并且接过档案盒，他的眼睛与女管理员对视了一下，对方便慌忙地错开了。
女管理员离开后，马林逐一的扫过三份档案，档案盒上的名字分别是：罗干、刘震和吴畏。
罗干的档案略重，刘震和吴畏的很轻，这说明两名年轻的武警工作的时间并不是很久。
马林最先打开了刘震的档案，里面都是一些读书时所在学校的记录，参加工作才两年，几乎没有什么工作上面的详细记录。
接着又打开吴畏的档案，吴畏和刘震是在警校同一年毕业的，很可能是同学，毕业后一起进入警队。
吴畏跟刘震的情况类似，档案里面并没有什么可以产生怀疑的记录。
相比之下，罗干的档案盒比较重。
马林轻轻打开来，里面厚厚的有一大沓文件，马林一皱眉，估计要看很久的时间。
于是马林对坐在旁边的耿宇说：“可能要在这里多呆一会，你可以趴在桌上休息休息，要是渴了外面有饮水机。”
耿宇站起身出门口去倒水喝，马林耐下心来开始阅读罗干的档案，大致翻看了几页，马林就看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从出生年龄上推算，罗干今年四十三岁，他并不只是警队的一个普通司机，就在十年以前，罗干居然担任过特警队队长？
马林快速的翻看着罗干的工作业绩，文件中详细记载了罗干从二十七岁到三十三岁之间协助其他警种执行过的特殊任务，比如抓捕持枪犯罪嫌疑人、拘捕逃犯、贩毒团伙等任务。
可是，三十三岁之后，也就是十年前，从2001年到现在，工作业绩几乎变成了空白。
也就是说，罗干从2001到2011年这十年间并没有参与过任何可以值得记录在案的大事件。
马林伸出手指用力按压太阳穴，一边仔细地想：2001年，难道说罗干从特警队退役了，2001年，罗干才三十三岁，这个年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黄金的年龄，也许在罗干身上发生了某种意外，的确，以前也听说过特警队员突然退役的情况，比如身体上受了某种伤，没办法再执行特别的任务，不得不从警队退下来，然后做一些不太累的文职工作，那么罗干是否属于这种情况呢？
马林与罗干接触的时间不太长，但他也没看出罗干身体上有什么问题，为了解开谜团，马林只能把精力继续投入在文件记录里面。
很快，马林找到了2001年的全年记录，这一年的夏天，记录了罗干参与的最后一起案件——七三零恶性案件。
七三零恶性案件，虽然加上了贩毒、拒捕、挟持等定语，不过案情总的看起来并不复杂：
2001年7月30日，一伙毒贩在其隐居的地方被缉毒警发现，毒贩四处奔逃，最后毒贩的首领跑到某处，碰巧有个孩子在那里经过，毒贩挟持了那孩子，用一把刀抵住了孩子的喉咙，威胁警方提供交通工具，警方调来了特警队，毒贩首领最终被特警队员当场击毙。
从档案尾页的签名来看，这起案件的经办人除了罗干这个熟悉的名字，马林还看见了另一个令他熟悉的名字——周宏达。
周宏达就是2005年9月被神秘凶手杀害并丢失警枪的周警员，周宏达的警枪从此成为了一把“鬼枪”，令警方困扰多年，周宏达才是那把“鬼枪”真正所有者。
马林不禁想：难道“鬼枪”案件这一切都始于七三零案件？
看到这里的时候，耿宇端着两个一次性水杯走进来，马林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耿宇一脸神秘，他对马林说：“马警官，我……”
“什么？”马林仍然在看着文件。
“那个管理员……好像……好像有点……怪……”
“你什么意思？”马林抬起头看向耿宇。
“刚刚我去接水的时候，饮水机旁并没有一次性杯子，杯子是我跟那个女管理员要的，接水的时候，我发觉女管理员一直看着我，眼神有些不对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马林愣了几秒钟，他没有回答什么，重新低头看手里的文件，大约又过了20分钟，马林整理好了档案盒，然后他走出门口，那名女管理员正神不守舍的坐在电脑旁。
马林对她说：“请问，有一起案件你能帮我查一下，我希望得到更详细的细节，我想复印一份带走可以吗？”
“请问是哪一起案件呢？”
“2001年，7月30日，简称七三零案件。”
“嗯，好的，稍等。”
女管理员快速地敲击键盘，很快，她就找到了案件详细的存档记录，然后，打印机响起来，几张打印纸从机器里面吐了出来。
马林拿起来一看，正是他要找的，于是他把手里的三个档案盒交给女管理员，说了一声谢谢便慢慢转过身，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女管理员的声音：“请等一下？”
马林停下脚步转过身，女管理员已经从座位上下意识站起来了，她犹豫着终于问出口：“请问，你们在查什么案子啊？为什么要调看这三个人的档案资料？”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马林不解地说。
“哦，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我哥哥，所以我很担心，很担心我哥哥出了事情？”
“你哥哥？罗干是你哥哥？！”因为三人中只有罗干年纪大，所以马林才会猜出答案来。
“是的。”女管理员点点头，“我叫罗娜，罗干是我哥哥，我哥他还好吗？我很担心他，因为最近几天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关机，起初我认为他正在执行什么重要的案子不能与外人接触……但你今天调出了我哥的记录，我……我很担心他，请问罗干他没事吧？”
这个结果马林以及耿宇都没有意料到，马林重新走回接待处，他立刻问罗娜：“罗干对你透露出了什么？”
“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问？”罗娜说。
“你和罗干经常见面或者通话吗？”马林的语气有些重。
“我哥到底怎么了？！”罗娜紧张得双手都握在一起。
“这……”马林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些，他缓和了语气接着说，“罗娜你别着急，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罗干很好，但最近市里发生了大案子，这个我不说你也知道，罗干加入了专案组，而我就负责这起案子，为了更好的破案，我必须充分了解每个组员的情况，所以我才会来这里，与罗干本身没有任何干系，你也是警务人员，应该懂的，对吗？”
“我懂，只要我哥没事就好。”罗娜吐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释怀的微笑。
“刚才看档案，我有几个问题还不太懂，”马林没有了要走的意思，他回头看了耿宇一眼，耿宇很识趣，他跑到墙角搬过来一把折叠椅子，马林坐在罗娜对面，说，“罗娜，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正文 第七十三章：击毙毒贩头子
“嗯，好的，但是我哥的事情我也不怎么清楚的。”罗娜眼珠转了转，有些谨慎地回答。
“不，就是随便聊聊，”马林温和地一笑，“刚刚我看了你哥的工作记录，十年前，罗干还曾是特警队的一名队长，真了不起，可他为什么后来调职了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还是一名实习民警，每天做的都是一些比如查户口、协调邻里纠纷的很琐碎的事情，我哥在特警队，他当时的工作很忙的，他有时候住在警队的宿舍里，我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后来他调职了，调职的事情我也不是最先知道的，而是当我自己调到市局工作之后，有一次我看见我哥给领导开车，我才知道他调职成了司机。”
“是什么原因呢？”马林问。
“我哥说他年纪大了，精力不行了，在局里当司机也不是每天都开车，轻松多了也不危险，”罗娜说，“其实我倒是愿意我哥离开特警队，因为做特警太危险。”
“仅仅是年龄的原因吗？没有别的原因，比如身体上的？”马林又问。
“没有，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还有一个问题，2001年的七三零案件你了解吗？”马林换了个问题。
“不了解，那一年我还在派出所里实习。”
……
离开档案管理中心，马林拨通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之后，耿宇问：“马警官，罗娜并没有隐瞒什么，她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哦，是你看出了什么？还是感觉出了什么？”马林好奇地问。
“一般人在撒谎的时候他们背后的影子会有明显变化，比如具象化，颜色变深或是有明显的躁动等等，但罗娜并没有，她的影子开始是很躁动，那是因为她在担心罗干，当你告诉他罗干没事之后，她的影子便慢慢变得平静了，回答你问题时，影子依然处于平静模糊的状态。”
“嗯，你说的对，虽然我看不出那些影子，但我也能从罗娜眼神中感觉出她并没有在骗我。”
说完，马林朝前迈开大步走起来，显然目的性很强。
“马警官你去哪？”
“去局长办公室，我要详细问一问关于七三零案件的始末。”
……
西里海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内，丁局长与马林相对而坐，他看着对面这个“鬼枪”特别案件组新任组长，眼神中有些期待的意味。
丁局长问：“马警官，难道是在案件上取得了什么突破吗？”
马林神色淡定，从他脸上很难看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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