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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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亮光忽地从马林的脑中闪过，但他没办法快速捕捉到那个点，他用探寻的目光看向罗干，他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抓到了一些，但依然缺少很多细节，他需要罗干告诉他那些细节。

　　　　罗干继续说：“警方没有证据抓周宏达，安排了冷彬作为卧底进入匪巢，冷彬历尽千辛万苦，做卧底三年多的时间，不负众望终于发现了周宏达去信箱取钱的重大线索，上报给警方后，警方依旧没有抓捕周宏达，如果我们站在冷彬的立场去想，那将是多么痛苦和浪费青春的一件事情啊！”

　　　　“你说得对，你继续说下去。”马林重重地点点头。

　　　　“一个人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费，而且冷彬绝不只是失去了自己的青春，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失去了职业，失去了他一直认为的伟大的正义感，最可怕的是，他失去这么多都没有把周宏达抓起来，而周宏达的死还被警方追加为了烈士……马警官你想一想，一个人要是同时遭受了如此多的打击，即便是铁人，也肯定会做出一些……一些有失常态的事情来，何况冷彬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的报复方法肯定比普通人更残忍，更强烈……”

　　　　“冷彬利用‘鬼枪’犯下了那些案子，然后他还故意把一些情况透露给警方，冷彬并不担心警方怀疑到他身上，而是希望警方怀疑他，而怀疑仅仅是怀疑，抓捕一个疑犯需要证据，而警方却没有证据，就像警方面对周宏达那样尴尬，难道这就是冷彬想要做的吗？”

　　　　“是的，马警官，你说的没错，倘若真的是设想的这样，冷彬已经严重变态了，他就是想要挑战警方，让警方知道罪犯是他却没能力抓他，从而令警方蒙羞，而且，想必这时的冷彬，他的心已经死了，他已经不怕死了，他更不担心后果和结局，他只希望看到警方捉襟见肘拿不出什么证据的尴尬模样，他也许也希望警方找到证据，或是用什么方法抓住他！”

正文　第九十三章：带血的纸币

　　　　“我们目前的确没有任何证据去抓捕冷彬。”马林说。

　　　　“马警官，我们可以利用一些人或事……”罗干盯着马林的眼睛，“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到底什么意思呢？”

　　　　马林听到罗干只说了半句话，他立刻想起刚才送走耿宇，耿宇似乎也说过一句同样的话，耿宇说，既然冷彬没有影子，心里没鬼，那么就刺激一下他，刺激一下冷彬能起到什么效果呢？刺激他可以把他心中的暗鬼激发出来吗？

　　　　“小草莓不是说见过冷彬吗？”罗干又说，“而且你还把照片给她看过，她说两个人很相像不是吗？”

　　　　“小草莓……”马林皱紧眉头，“你想利用小草莓做污点证人，这恐怕不行吧？”

　　　　“马警官，还记得有一个男人，也就是以前纠缠过小草莓的那个徐亮，这个的人死活不重要，不过现在已经失踪，我们可以利用调查徐亮失踪的事情……”罗干欲言又止，他用眼神试探着看向马林。

　　　　“请你继续说……”马林鼓励道。

　　　　“因为小草莓得到过两张带血的纸币，纸币又与一个神秘的客人有关，也就是那个要满足小草莓一个愿望的神秘客人，小草莓的孩子疑似是十年前黑佬的孩子，加之小草莓说神秘客人与冷彬相似，所以徐亮的失踪案依旧可以追溯到十年前的七三零案件，那么冷彬曾是特警队的一员，为了调查徐亮失踪的案子把冷彬先抓起来审问一下，这应该属于正常程序吧？”

　　　　“如果他是一般的犯罪嫌疑人就好了……”马林自言自语说。

　　　　“马警官，你说什么？”罗干没听清楚。

　　　　“虽然这样可以把冷彬带到局里问话，也可以关押他24小时甚至更久一些，但是……”马林握紧双手，“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做对于普通的疑犯是可行的，一般的疑犯心里素质都不怎么好，警方稍微的恫吓疑犯没准就招认了，可惜我们面对的是冷彬，冷彬不仅做过警察，而且还是惯犯……总之我最担心的是让冷彬看到我们在他面前出笑话，从而令他更加轻视警方的办案能力，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最担心的是，冷彬继续有恃无恐，利用‘鬼枪’那最后一颗子弹，再做出一件什么重大案子来，那可就遭了！”

　　　　“你说得对，我们没有证据，只能把冷彬送回去，一场闹剧而已，这样一来也许就助长了他的某种不正常的气焰，很可能冷彬还会做出什么藐视警方的案件来，马警官，我明白你的顾虑。”

　　　　“没错，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因为那个人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了，”马林摇头叹息着说，“在我们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惊动冷彬，我觉得这是在给警方脸上抹黑。”

　　　　“但是目前只有这个方法了，我们可以试一试，先把他抓起来，严加审问，万一能从冷彬嘴里得到一些什么呢？”

　　　　“严加审问绝对不可行？”马林反问，“冷彬并不是一个……我的意思是……他并不是你看起来的那么正常！”

　　　　“你想说什么啊？！”罗干着急地问。

　　　　“有些事我没有说给你们听，其实小宇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画像师……”马林说。

　　　　“什么？！”罗干疑惑地看着马林，因为马林的话过于跳跃了。

　　　　“小宇不仅仅会画画，而且他还有一种能力，那种能力很特别，这才是我把他找来的真正目的。”

　　　　“什么能力？！”罗干问，“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特别能力！？”

　　　　“小宇可以看见人心底的鬼……”

　　　　“鬼？！！！”

　　　　“是的，只要一个人做过什么，情感有波动的时候，小宇都可以用他的超能力，看出人心底最试图隐瞒的那些脏东西，”马林看了一眼罗干迷茫的双眼，继续解释道，“小宇帮助了我很大的忙，在之前的抢劫样本案中，他就帮我排除了一些人，从而选定了冷彬为最大的嫌疑对象。”

　　　　“马警官，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冷彬绝非一般的角色，”马林故意加重语气，“小宇说，冷彬的心里没有那些脏东西！”

　　　　“没有？！”罗干问，“没有怎么了，没有是什么意思？”

　　　　“对，没有心里的鬼，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

　　　　“马警官，你的意思是冷彬清白无辜吗？”

　　　　“我不是那意思。”马林摇着头。

　　　　“做警察这么久，我不信这些的。”罗干说。

　　　　“解释起来挺难的，这样，我给你看些东西吧……”马林从公事包里拿出速写本，翻开了几页让罗干看，罗干看不明白，不过看过那些图像令罗干很别扭，他立刻问道：“这些都是小宇画的？画的这么……这么难看啊？难道……难道这些都是……都是你说的那些脏东西？！”

　　　　“是的。”马林非常肯定地说。

　　　　“你的意思是，这些可怕的头颅都是小宇的眼睛看见的啊？！”罗干又问。

　　　　“没错，有几幅头像的面孔就是属于你的……”马林说。

　　　　“我……你说是我的……我也有这些……这些东西……”罗干吞了一口口水，然后他转头看向身后，好一会，他才恢复了正常，“这些东西是什么，我身上的脏东西，天啊，我怎么会有这些……这个很小的头是指什么，难不成是那个孩子的鬼魂……呵呵，我不信这些的！我不相信有鬼，我是警察！”

　　　　“我说的不是简单的鬼，起码不是你认为的那种脏东西，我说的是，人内心的脏东西，”为了缓解罗干的紧张，马林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每个人都有隐藏的脏东西，罗干，你没必要紧张，人在世上活着，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痛苦或心结，这是正常的，这些东西往往会随着一个人情绪的变化而无意识地释放出来，普通人的眼睛看不见这种东西，而小宇就可以利用他的能力捕捉到，当一个人的那些情绪达到一定的质量时，小宇就可以分辨出来那些物化出的影子的面孔来……”

　　　　“好像能听懂那么一点点。”罗干说。

　　　　“我也不知道我解释的对不对，因为我没有任何依据，我说的都是我一个人的见解。”

　　　　“那么我……我的那些……那些脏东西属于正常，是吗？”罗干很小心地问。

　　　　“小宇说，每个人都有，”马林说，“既然每个人都有，那么就应该属于正常吧。”

　　　　“哦，是这样，每个人都有……”

　　　　“可是，”马林用力敲了一下桌子，“可是小宇说，只有冷彬一个人没有，这难道不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即便我们把冷彬抓起来审问，我们依然会一无所得，冷彬是一个内心足够强大，看上去完美无缺的人，因为他没有影子，因为他可以把情绪藏起来。”

　　　　“是啊，我认为，目前冷彬所处的状态，他就类似是一个完人，就像是一个完整的鸡蛋，我们无法从表面找到任何裂纹，所以小宇看不见他的影子，因此，我们不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去对待冷彬这么一个人。”

　　　　“说了这么多神乎其神的理论，那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罗干冷哼了一声才问，“难道就放任不管吗？”

　　　　“让我想想，好好想一想……”马林低声说。

　　　　“光是想有用吗？”

　　　　“这几天，我会去再见一见冷彬。”

　　　　“你以为靠一张嘴巴就可以把事情摆平吗？”罗干的语气有些嘲讽。

　　　　“那也不能太急功近利了，你让我好好想一想好吗？”

　　　　“好吧，你想吧，我先走了。”罗干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马林立刻问。

　　　　“我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罗干，你不要乱来，知道吗？！”马林不无担心地说。

　　　　“我懂，我不会胡来，我再声明一次，我当警察比你时间长，不用你教我，我更不会胡来！”

正文　第九十四章：那把枪是有魔力的

　　　　破获每一起悬案就像是解密，打个比方说，悬案是一幢房子，房子只有一扇门，破案就是要试图开启这扇门，这样才能看清门背后藏着的所谓真相。

　　　　而真正能开启这扇门的只有一把钥匙，当然手里没有现成的钥匙，想进入屋内，必须拿一把把的钥匙去试着捅锁眼，有耐心的尝试，不可以急躁。

　　　　这一把把钥匙，都是破案者依据自己的智慧和想像磨制出来的，这把不行，换一把，又不行，再换一把……

　　　　就这样，破案者需要足够耐心和运气，也许第一次就选对了钥匙那么门一下子就开了，也或许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钥匙。

　　　　所以说，破获一起悬案充满着一定的偶然性。

　　　　“鬼枪”案件还不同于普通的悬案，大多数的悬案都是以找到罪犯为目的，“鬼枪”案件刚巧相反，而是知道哪一个人是罪犯，警方却无法将之逮捕，警方缺少的是证据，而证据在哪里，却很难获得。

　　　　马林知道，那把锁并不是一般的锁，而是一个人的心结，要想彻底破获“鬼枪”案件，必须要解开那个人的心结。

　　　　只有这样，才可以让那个人敞开心扉，把那些沉寂于内心的脏东西释放出来，可惜，马林一时却想不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

　　　　昨天送走耿宇，专案组就只有马林和罗干，二人谈了很久，罗干离开之后，转过天来，罗干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过。

　　　　马林这下子彻底清静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思考了一整个白天，直到太阳落山了，马林才感到肚子有些饿。

　　　　到食堂吃了一点东西，马林驱动车子前往市郊，他决定今晚就去见见冷彬，和他试探着谈一谈。

　　　　马林在靶场外面等到了夜里10点，他也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看见冷彬从员工通道走出来，于是他推开车门走下了车，径直走进靶场大门。

　　　　看门的工作人员告诉马林说靶场的所有教练都已经下班了，马林出示了警官证之后，问工作人员说冷彬今天有没有上班，工作人员告诉马林说，冷彬今天值班，他正在器械室里检查枪械。

　　　　马林又问，可不可以进去找冷彬谈谈，工作人员拿起电话，给器械室打过去，一分钟之后，工作人员让马林去餐饮区坐一会，冷彬会出来见他，马林向工作人员道谢后，走进之前来过的餐饮区，坐在一个明显的位置等待冷彬的到来。

　　　　不知因为什么，马林一坐下来心里就开始不安宁，有点忐忑不安的样子，究竟是因为要与冷彬面对面交谈提早产生的紧张情绪，还是预感到了有什么突发事件将要发生。

　　　　马林拿出手机看了看，他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拨过去，可是手机里面却传来一句话：“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马警官，你在给谁打电话？”

　　　　马林慌忙抬起头，他看见冷彬正站在自己面前。

　　　　“你找我有事吗？”冷彬又问。

　　　　马林站起来，表情有些僵硬，他说：“对，冷教练，这么晚打扰你，我很不好意思，我们坐下来谈一谈，方便吗？”

　　　　“你有什么话就请说吧。”冷彬坐在马林对面，很从容，马林仍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样本已经找到了。”马林用这句话作为开场。

　　　　“呵呵，这是你们警方的事情，你有必要晚上还特意跑过来把这则消息告诉我吗？”冷彬淡淡地说。

　　　　“罗干把那些陈年旧事都告诉了我……”马林观察着冷彬的脸，当他听到这句话后，只是眉毛微微地皱了皱而已，接着，马林又说，“是关于你的……是关于你的那些事情，冷教练，你能够明白我的话对吗？”

　　　　“他都说了？”冷彬反问。

　　　　“是的，罗干都说了。”

　　　　“是吗，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还提那些事做什么？”

　　　　“你不就是希望警方旧事重提，难道不是吗？”马林说。

　　　　“即便旧事重提，那又能怎么样呢？”

　　　　“就我个人来讲，我的意思是，抛去法律和道德，你所做的有一些事情，我还是很敬佩的，尤其是作卧底的那些年……”

　　　　“够了，我说过，这些事都过去很久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能把我失去的东西还给我吗？”

　　　　“冷教练，我能感受到，你的怨气依然很重，可以说非常重……”

　　　　“马警官，你是理解不了的，”冷彬试图错开话题，“既然样本已经找回来，你的任务也算结束了，你为什么还来找我，为什么不回到你的原单位接受其他的任务，你那么忙，继续留在西里海对你没有好处的。”

　　　　“样本虽然找回来了，但是‘鬼枪’和持有‘鬼枪’的人依然没有下落，我接手的案子是‘鬼枪’案件，而不是普通的抢劫案，所以，在‘鬼枪’的下落没有查出之前，我的任务就没有结束。”

　　　　“这么说来，马警官，我很为你担心。”

　　　　“哦？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你所面临的‘鬼枪’案件，也许……也许并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单纯……”

　　　　“是吗？”马林认真地探过身子去倾听。

　　　　“马警官，你知道那把转轮手枪为什么叫做‘鬼枪’而不是‘黑枪’或者‘脏枪’吗？你以为‘鬼枪’只是随随便便起的一个名称吗？如果你还不知道那把‘鬼枪’的危害和恐怖，那么你就永远查不清‘鬼枪’案件！”

　　　　“难道枪本身还有一些内情？”马林赶紧追问，他真的希望冷彬能说出一些什么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那把枪是有魔力的……”

　　　　“什么意思？！”

　　　　“谁握住那把枪就会让那个人有杀人的冲动，”冷彬沉下脸，低低的声音说，“那把枪是一把嗜血的枪，被恶魔附体的枪，所以它才叫做‘鬼枪’，那是因为把枪里面藏着一只鬼！”

　　　　“你不会是想说，用那把‘鬼枪’杀人时，并不是持枪者的个人行为，而是受到‘鬼枪’的操控，”马林冷笑了一声，听了刚才冷彬的话令他十分失望，“你这样说未免有逃脱罪行的嫌疑吧？”

　　　　“你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了。”冷彬也冷冷一笑，“你们警察不是凡事都讲证据吗？”

　　　　“倘若像你说的那样，那把枪里面藏着一只鬼，为什么那个持枪者还会把‘鬼枪’留在身边那么长的时间呢？”

　　　　“那是因为，那把枪虽然邪得厉害，但是持枪者可以利用它得到一些东西……”

　　　　“得到什么东西？”

　　　　“比如，心里上的一丝安宁……”

　　　　“杀了那么多的人，心里就能安宁吗？”马林很有深意地问。

　　　　“这……”

　　　　冷彬的嘴唇蠕动着，就在这时，马林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马林和冷彬一同转头去看，发现从门口正急匆匆走进来四个人，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警察，后边还跟着两个警员帮手和一个靶场的工作人员。

　　　　中年警官走到马林和冷彬的桌子前，看了一眼马林，他似乎认识马林但马林对他却没什么印象，中年警官从怀里掏出警官证，对冷彬说：“你就是靶场的冷教练冷彬吗？”

　　　　“是的。”冷彬点点头。

　　　　“今天下午发生了一起儿童绑架案，我们要求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儿童绑架案？！”冷彬不解地问，然后他看了一眼马林，马林一时间也感到迷惑。

　　　　“徐亮这个人你认识吗？”中年警官问冷彬。

　　　　“不认识，这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冷彬问。

正文　第九十五章：绑架案

　　　　听到徐亮的名字，马林就想起了与小草莓有关系的那个无赖，今天夜里局里来人找冷彬，是否警方得到了冷彬杀害徐亮的线索？

　　　　可是刚刚说的儿童绑架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想着，马林看见中年警官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出示给冷彬看，冷彬没有去碰纸条，纸条就平放在桌面上，马林低头细瞧，那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一些潦草的文字，七扭八歪，一看就是没文化的人写出的字体，上面的内容是：

　　　　你的儿子在我手上，准备好20万，否则你的儿子将会死得很惨，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想一想你曾经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也许不知道，那男人的手太黑太狠了，我差一点就死在了臭水沟里！别跟一个死过一次的男人耍花样，别关掉手机，等着我的消息！

　　　　“这纸条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意思？”冷彬不像是在装糊涂。

　　　　“冷彬，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太多事情在这里是讲不清楚的，”中年警官看了一眼马林，“马警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两个在谈什么，与本案有关吗？请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市局吧！”

　　　　……

　　　　回市局的路上，马林又给罗干打了电话，电话仍然无人接听，回到局里，马林与一众警员进入了另一间办公室。

　　　　一进门，马林就看见了一个女人坐在角落里，她已经泪流满面，脸上的妆都花了，仅从脸面上看，看不出她是谁，但马林知道，这女人一定是小草莓。

　　　　去射击靶场带回冷彬的这名中年警官姓秦，马林对他没印象，不过秦警官是见过马林的，也知道马林接手了“鬼枪”案件，在没有审问冷彬之前，秦警官与马林先进行了简短的交谈。

　　　　秦警官问：“你与冷彬在谈什么？冷彬与‘鬼枪’案件有关系吗？”

　　　　马林回答：“现在还不好说，我只是有一些怀疑，属于个人的怀疑，不好意思，目前我不能告诉你，起码在案子没查清之前不能公之于众，希望你能谅解。”

　　　　秦警官点点头说：“那好，我不问了。”

　　　　马林问：“儿童绑架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小草莓的儿子被人绑架了吗？”

　　　　秦警官回答：“今天下午5点左右，这个女人报案说，她十岁的儿子被绑架了，我们询问情况的时候，那女人就把那张纸条出示给我们看，从纸条上的内容分析，这很像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事件。”

　　　　马林同意地点点头，说：“你们是怎么想到冷彬的，我的意思是，即便冷彬跟绑架案有关，你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那些纷乱的线索联系起来，因为你们不是‘鬼枪’专案组的人，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得知冷彬与徐亮有关系的？”

　　　　秦警官一笑，说：“得到小草莓的报案后我们立刻对她进行询问，从绑匪字条上的口气，我们能发现绑匪与小草莓原本是熟识的，然后小草莓承认自己曾和一个名叫徐亮的人有过节，我们立刻调查徐亮，发现徐亮这个人在一段时间之前就失踪了，市里某区民警在臭水沟里发现过一具男性腐尸，民警曾怀疑腐尸就是失踪的徐亮。”

　　　　马林插话道：“你们怀疑是徐亮绑架了小草莓的儿子？”

　　　　秦警官说：“因为纸条上面写着，绑架孩子的人险些丧命在臭水沟里，所以我们怀疑徐亮也许并没有真的死亡，而臭水沟里的尸体并不是徐亮本人而是别的什么人，这样一来，就出现了另一个问题，那个曾经试图杀害徐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