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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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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立刻问：“什么种类的汽车？”
司机说：“挺好的车子，四轮驱动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体积很大，从外观和漆色一看就知道是一辆好车，起码也得百八十万的，不过这种小洋楼住的都应该是有钱人，院子里停着一辆好车也不奇怪对吧？”
马林问：“那辆车是什么颜色呢？”
司机说：“黑色。”
马林转身再次走进院子，他本想找到一条清晰的车辙印，从而推断出那是一辆什么类型的车子，可惜泥泞的地面破坏相当严重，任何信息都没有留下来。
……
9月4日，13点30分，津海市公安局办公室。
马林和郑超刚进屋，李健武就站起身迎过来，说：“精神病院的老院长在9月3日下班回家时不幸被一辆疾驶而过的车子撞倒，很严重，当场死亡。”
听到这个消息后，马林脊背都冒出一层冷汗，他说：“老院长的死究竟与许伯未纵火案有没有关联，是意外还是……”
“故意谋杀？！”郑超突然说。
“我决定亲自去Z省的精神病院调查一下，马警官，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李健武向马林征询意见。
“当然要去。”马林说。
“你看，我什么时候动身为好呢？”李健武又问。
“有必要去一趟，不过也不要太着急，因为人毕竟已经死了，我现在最想听到技侦人员从小洋楼发回来的消息。”马林说。
“在小洋楼内检查的技侦人员已经打电话来，可惜，他们发现的一些信息，马警官你也都已经发现了，并没有特别突出的发现。”
这时候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郑超去开门，进来一名女警员，她说，拉走地下室那些设备的科研单位来了一个技术员，说是有情况向局里汇报，李健武问那个人在哪里？女警员说在会客室等候，李健武看了一眼马林，于是三人朝会客室走去。
马林曾经见过这个中年男人，在小洋楼现场，这个人曾经身穿白大褂，不过今天他只是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衫。
简单的寒暄过后，马林问技术员：“那些设备有问题是吗？”
“时间太短，设备目前还没有修复，经过电子专家的鉴识，大部分设备适用于对人脑的研究，说太多医学上的细节估计你们也很难理解，总的来说，都是一批高新产品，我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个，”技术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移动硬盘，接着说，“在某一台设备的硬盘中我们发现了一些音频文件，每一个文件都有明确的时间标签，从标注上面看，很像是语录的东西，我这么说你们能听明白吗？”
“语录，什么叫语录？”郑超问。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技术员解释着，“一个人想要记录一些话，但是用手写不方便，他就会拿着一支录音笔或是一台录音机，把想到的内容对着录音设备说出来，这种方式比手写快速简便，是搞科研工作的人经常采取的一种记录方法，假使手上正在做试验或是手术，再去找笔和纸显然相当麻烦，为了方便就把突然想到的事情录下来，我这样说，你们总该理解了吧？”
“嗯，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音频文件有可能记录着实验的整个过程？”李健武问中年技术员。
“我猜是这样，不过，我没有听过里面的内容。”技术员说。
“为什么？”李健武问。
“因为每一段音频文件都是一个压缩文件，压缩文件设置了密码，我们曾试图用解密软件破解，可惜简单的解密软件破解不了，所以我用移动硬盘拷贝了一份送到公安局，据说局里不是有精通电脑的高手吗？我估计你们局里的人应该有办法破解的，破解之后，如果真的是实验过程的语音记录，我希望你们能提供给我们单位一份，这样便于我们接下去的研究工作。”
“原来是这样，那好，你把硬盘留下吧，我安排电脑专家破解这些音频文件。”李健武接过移动硬盘说。
“好的，我先回单位了，我们两方面有了情况随时联系。”
……
破解压缩文件的解压密码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李健武找来了局里最好的电脑专家，只见电脑专家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猛敲了一阵后，却只破解了前面几段音频的压缩文件。
电脑专家告诉李健武，移动硬盘里有许多个压缩文件，每一个文件的文件名都有日期，也就是某年某日为一段音频，比如第一个文件就写着2011年3月1，以此类推。
最后一个文件写的是2011年5月30日，如果这些时间真的如同技术员所说的是特定的时间录下来的语录的话。
那么这就说明，最后一次录音结束于2011年5月30日。
电脑专家解释说，这着长达将近两个月的录音文件，其压缩文件的密码并不是一样的，而是密码递进增加了位数，比如第一个文件的密码是二位数，而很可能第二个文件的密码就是三位数，这样一来破解密码的时间就会几何倍数的延长。
李健武的心立刻凉了大半，好在电脑专家又告诉他说，这种密码虽然需要时间，但是密码本身并没有难度，而且还是有规律可寻的，只不过不知道破解这样的文件是否有意义。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音频
电脑专家的意思是，先让李健武听一听破解出来的那几段音频，假如没有实际价值那就没必要继续破解下去。
李健武同意了，于是电脑专家把前面破解出的，从2011年3月1到2011年3月14日的音频转换成可播放的格式，并且存储在了一台MP3播放器里面。
得到这一线索之后，李健武没有自己一个人听，他风风火火地拿着MP3播放器来见马林。
从MP3播放器的荧光屏幕上看，总共有七段音频，整个加在一起只有将近60分钟的时间，不是特别长，郑超找来两个音箱，链接在了播放器上，按动播放键，播放了十多秒后，音箱里才算发出了一些声音。
那声音很像是一个人的喘息声，很粗重的喘息声，郑超和李健武几乎屏住了气息，瞪大眼睛竖起了耳朵去听，就连一向处事不惊的马林都咬紧了嘴唇。
就在这时，音箱里的喘息声一下子停了，音箱里死一般安静。
郑超沉不住气，低声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体试验的录音，刚刚那种粗重的喘息声就是实验品发出来的，实在是太……太……太可怕了！”
马林没有说话，李健武看看马林又看了看MP3播放器，屏幕显示音频文件没停，还在播放着，可是为什么没有声音了呢？
李健武给郑超使了个颜色，郑超站起来去查看音箱的连接线，就在他刚触碰到连接线时，音箱里突然就发出了一个声音，因为刚才只有呼吸声，所以郑超把音量特意调的挺大，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几乎吓到了屋里的三个人。
但只是虚惊一场，郑超很快意识到去调小音量，降低了音量后，音箱里发出的声音也就不那么可怕刺耳了。
小小的吃惊之后，三个人听到，音箱中发出的是断断续续的苍老低沉的男人声音。
从声音上分析，说话的人应该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说话的用词听起来文化水平不会很高，而且语音中带着津海市近郊的口音，说话的内容比较普通，并没有之前那种呼吸声耍蔡怀鋈颂迨笛榈哪侵挚刹栏芯趿恕�
总的来说，就好像一个老年人在随意地自言自语地说了一段话，只不过内容听下来令人匪夷所思，录音内容如下：
“我……我……我该说些什么呢？
“今天汤医生送给了我这么一个小盒子，说是只要按住最上面那个按钮不放就可以录下我自己的声音，汤医生人很好，起初他说让我每天坚持写日记，把我每天的心情和想法、身体的变化、还有病情的发展，无论好坏都可以记录下来，可是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用笔写字了，好多字都忘记笔画了，眼神也不好，后来汤医生想了一个更容易的法子，说是不用写字也行，录音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吐字清楚，尽量说普通话。
“汤医生很照顾我的，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他，我就答应了他，可……可是该说些什么好呢？
“我是三天前来到这栋小洋楼的，环境好，医生护士都好，吃的也好，感觉很好就是了，我从没想到自己活了快七十年，老了老了还有福气住进这么好的房子遇到这么好的人。
“汤医生这么照顾我，他的话我一定要听，是肯定要听的，他让我做什么我也要做，我什么都听他的。
“我的身体还是老样子，浑身没有力气，不过精神要比以前好了一些，心情也好了一些，可能是因为伙食好的缘故吧。
“好像……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前些天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也想不起来该说什么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今天汤医生给了我这么一个像是录音机的小东西，不过里面没有磁带，这东西大概叫做录音笔吧。
“呵呵，要不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也有点困了，对了，汤医生让我每次录音前都要说一下当天的日子，呵呵，我差点给忘记了，今天的日子是2011年3月1日。”
……
“今天是2011年3月2日。
“今天汤医生起了个大早，他非带着我出了小洋楼到外面去散步，散步的时候汤医生对我说，只要我听从他们的安排，我的病很有可能会康复的，因为汤医生说，他们组织研制出的那种新药品，无论多么病重的人吃下去都可以恢复健康。
“我的天，听起来那种药品跟灵丹妙药似的，肯定特别贵，如果别人对我这么说，我肯定不相信，不管怎么神乎其神，我都相信汤医生的话，因为汤医生对我这个老头子真的非常好，我觉得他不会害我，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因为我只是一个又穷又有一身病的老头子而已。
“晨练完了之后，我和汤医生回到小洋楼，厨房里，年轻的女护士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今天的早点，有煎蛋和火腿，味道很好。我很饿，吃得很饱，又喝了一大杯牛奶，吃饱喝足后，汤医生说，今天要对我的身体进行检查。
“我一听很高兴，我也很配合，汤医生把我带到地下室，他让我仰靠在一把椅子上，做了一个多钟头的检查，然后他对我说，我的身体基础很好，很适合接下去的治疗，他还强调说，就算会服用药物，那些药物也绝没有伤害人身体的成分，还说那种药物有强身健体的功能，让我不要有任何的担心，汤医生说过于担心有碍于康复。
“后来汤医生说了很多那种药物的优点和好处，呵呵，听了那些话后我个人的理解是，那种药物好像还有返老还童的疗效。
“我都六十八岁了，返老还童，难道是神话故事吗？不过这也说不准，现在科学那么发达，没什么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虽然我听汤医生的话，不过我还是将信将疑。
“刚才吃过晚饭后，汤医生端来一个玻璃杯子，里面有半杯液体，看起来像是牛奶，喝起来像是酸奶，挺好喝的，我猜这就是他说的那种新药物吧。
“我几口就把那东西喝掉了，汤医生很满意，他让我回房间，如果不困的话把今天做过的事情录下来。”
……
“今天是2011年3月6日。
“汤医生这些天都不在我身边，这几天我的生活几乎都一样，没什么好说的，我就偷了几天懒，这几天都是一个护士在照顾我，虽然我叫她护士，但她从来没有穿过护士的制服，其实汤医生也没有穿白大褂，他们两个人的穿着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这个护士是个外国的小姑娘，虽然也是黑色的头发但眼睛却是蓝色的，皮肤很白，人好，有耐心，人也长得非常漂亮，最重要的是，她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护士小姐为了让我解闷，给我拿来一叠报纸，可惜我的眼睛看一会字就累了，眼睛生疼，只能翻着报纸上的插图看，有的时候，就连看插图都很费劲。
“护士问我是不是眼睛有问题，于是她就开车带我到眼科医院去瞧病，大夫说我这种眼病是年龄引起的，不能治愈，只能佩戴眼镜改善视力。我这么一个老头子还需要配眼镜，这不是浪费钱吗？我怕犹豫了，对大夫说，我还是回去考虑一下吧。
“顺便说一下，眼科医院的大夫看见我这么个老头子身边还陪伴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都以为她是我的儿媳妇，但是后来想一想也不对，如果我有儿子的话我儿子肯定比她大多了，呵呵，应该是孙媳妇才对。
“说真的，那小姑娘人可真好，性格也温柔，我想起了我的老伴，我老伴也是个温柔的女人，好久没想起我那老伴了，因为我不敢想，一想到她总觉得很对不起她。因为我的身体有问题，一直生不出小孩子，家里人经常指责她，其实根本不是她的错，但她都默默承受了，无儿无女大半辈子，我们两个的生活很不快乐，所以，就在三年前，老伴先我一步，走了。
“坏了坏了，我说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恐怕汤医生会不高兴，唉，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真抱歉，也不知道怎么把那些废话删除，呵呵，先就只能这样了。”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病人的录音
“今天是2011年3月8日。
“傍晚汤医生打电话来，说今天没能赶上飞机，说是最晚明天才能回来，我问护士小姐汤医生去了哪里，护士小姐只简单地告诉我说，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开医疗会议。
“护士小姐又说，汤医生已经和上级沟通好了，准备回来后就给我做手术，把我身体里恶化的癌细胞彻底摘除，然后配合全新的药物一起治疗，也许我很快就会有一个好身体了。
“吃药我倒是不担心，但是我害怕在我的身上划口子，我也不怕死，但是死之前被人开膛破肚总是很难为情的事情，护士劝慰我说，她说手术绝不是以往的那种手术，汤医生所谓的手术不会割开我身上的任何一块皮肤，而是用一种看不见的光或者看不见的线把我的癌细胞分解掉，很安全，也没有半点痛苦。
“听护士这么说我就不那么紧张了，其实也没必要紧张，已经活到这把岁数，还遇到了这么多好人，我也该知足了。”
……
“今天是2011年3月10日。
“汤医生回来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了一个外国男人，四十多岁，秃顶。汤医生和那个外国人仔细问了一通我最近几天的身体状况，我说他不在的这几天我感觉很好，吃得香睡得好，汤医生很满意地点点头。
“外国人不会讲中文，好在有护士小姐帮忙翻译，我们三个人谈了几乎一上午的话，谈话的内容总结起来好像是让我答应他们帮助他们一起做一个很特别的实验。
“这个实验包括三个方面，第一，用手术的方法帮我去除身体里的癌细胞；第二，给我服用最好的强身健体的药物；第三，继续接受服用药物，在我身上实验返老还童术。
“我不傻，感觉听起来最后的返老还童术是最重要的，这很可能是选我做实验的重点，再次听到返老还童我还是非常紧张非常疑惑，一个人想要返老还童，这能现实吗？
“记得嫦娥奔月的故事好像是说嫦娥偷吃了仙药，长生不老了，可是身体却越变越轻，一直飘到了月亮上面去了，后来嫦娥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广寒宫里过日子，我可不想一个人孤苦伶仃，到那时候想死也死不了，那还不如跟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算了。
“汤医生立刻否定了我的观点，他说他们所说的返老还童并不是长生不老，而是运用心理辅导、医疗设备辅助治疗以及配合营养药物的摄入，从而令一个老年人重新恢复青春活力，这是科学，不是迷信，并不是说把一个人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人都会死的，每个人都会死，他们的实验只是改善身体的不良现状，并不会违背自然的生死规律。
“我还是不太相信，问他们难道这种事真能办到？
“那个外国男人好像有点不耐烦，他说了一串外语，护士翻译给我听，意思是，他说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现在在外国已经做过很多次动物实验，比如小白鼠、兔子还有绵羊，确实可以使某些动物年轻化，只不过还不能永远维持年轻的这种状态。
“听到这里我还是不相信，就算医学再怎么发达，返老还童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真能实现，早就轰动全世界了。汤医生告诉我说，这项研究目前还处在秘密研究阶段，尚未向学术界公布，如果我答应配合实验，也绝不能向外宣扬出去。
“我说，他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到处宣扬呢？汤医生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点兴奋，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活了快七十年，可以说是迷迷糊糊就衰老成了这副模样的，所以说，我这辈子是迷迷糊糊地就过去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我一定会把握住我的青春，不那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呵呵，我也许还会有一些作为，要是真能返老还童的话，该是一件多开心多美好的事情啊！
“不过，那个外国医生说，不能永远维持年轻的状态是什么意思？
“算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反正我这把年纪就是快要死掉的人了，这么一想，也就都无所谓了。
“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说，但太多念头在脑子里打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快九点了，今天就说到这里算了，该睡觉了，呵呵，不过我很可能会兴奋得睡不着。”
……
“今天是2011年3月11日。
“我答应了配合汤医生接受这个实验，外国医生和汤医生都非常高兴，汤医生问我，3月15日至4月1日，对我持续治疗十五天，问我可否接受，我说随便怎样都可以。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汤医生说出了一个名字，名字怪怪的，叫做伊立文，他说这是我真正的名字，我说我以前不是叫伊立文这个名字，汤医生说，只要接受这项实验的人都要有个新名字，从今往后，我就不是我了，我就变成了伊立文。
“汤医生告诉我，只要做过手术后，会有一段时间不可以外出，甚至连小洋楼都不可以走出去，所以如果有想见的人，不妨趁这段准备的时间去见一面，我说我的亲戚都死掉了，没什么想见的人了，我只有一副躯壳，想做什么实验就请便吧。”
……
“今天是2011年3月14日。
“明天就要做手术了，手术是怎么个做法，我心里完全没底，汤医生说，手术和实验同时进行的过程中，可能会让我沉睡几天时间，他向我保证一切会很安全，可我这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我不是不相信汤医生，我是不相信那个外国男人。
“外国男人可能看出来了，噼里啪啦给我解释了一大堆，虽然护士翻译得很好，可惜我这脑子不怎么样，根本听不懂他那些专业术语，最后我咬了咬牙，拍了拍胸脯跟汤医生说，一切就交给他好了。
“汤医生让我去洗澡，然后护士给我剪了胡须和头发，然后吃了一顿非常美味的晚餐，护士还要求我今晚要早些睡觉，呵呵，躺在床上我心里忐忑，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十大疑点
9月5日，8点30分，津海市公安局办公室。
昨天下午和晚上，李健武和郑超陪同马林一起听了那些录音很多遍，录音的确像技术员说的那样类似于口述的日记。
录音从3月1日开始，结束于3月14日，与音频文件的标签上写的日期完全相符，而录音中的老人说，3月15日就要进行所谓的实验了，那么后续的录音电脑专家还没有破解出来，需要一些时间，目前也只能等待。
但是，从前面七段录音的内容来看，已经出现了诸多疑点，所以马林暂时取消了去精神病院调查的行程，而是准备在今天上午，对嫌疑犯许伯未进行一次简单的测谎实验。
为什么要对许伯未测谎呢？因为许伯未的供词中出现了大量的谎言和虚假信息，显然许伯未是在撒谎，问题是，许伯未口中的谎言给人的感觉又太过真实。
在测谎实验之前，马林召集涉案人员开了一次短会，以下是马林对于目前遇到的问题所作出的初步分析——
第一，许伯未纵火后被抓，他并不承认自己是考古学家许伯未，而他又对纵火一事敢于承担，这说明许伯未并不是一个完全的疯子，从与他的多次对话中判断，许伯未的思维逻辑并没有错乱。
第二，许伯未不知道自己是谁，却说自己曾经有一个名字叫做伊立文，在录音中，那个老人提及了一个叫做汤医生的人也给他起了伊立文这样一个名字，而且录音中的声音完全与许伯未的声音不同，这就说明录音的老人和许伯未完全是两个人。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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