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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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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当然不会乱开枪的。”
“我现在告诉你我看见了什么。”
“好的。”
“就在前面的雾气里，有个黑色的东西骑着一条狗，那条狗就是老邹养的大黄狗，我肯定没认错，可是那狗背上的是个什么我却看不出来？”
萧雅婷点点头，低语道：“没错，我跟你看见的差不多，狗背上的那个东西有点像……别说话，你看，它……它动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僵硬的傀儡
那个狗背上的黑色的东西肯定是活的，它几乎和一只猫差不多大，这时，它摇晃了一下脑袋，然而奇怪的是，它的坐骑大黄狗也跟着它摇晃了一下脑袋，那东西抬起前抓摸了摸耳朵，大黄狗也照做了。
只不过大黄狗的眼神极其木纳，动作僵硬，像一只傀儡木偶。
两方面僵持对视了好一阵，大黄狗和背上的黑色小动物似乎动摇了，大黄狗和那东西一起转过身，屁股对着马林和萧雅婷，马林和萧雅婷两个人死死地盯着，只见黑色的小动物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马林又想起一件事情，李长贵被祖父催眠后也曾说出过类似的场景。
大黄狗驼着那个小东西僵硬地朝黑暗处走去，它们走进了一个洞口，而后停下来，一起缓慢地把脑袋转向马林这边，尤其是那小动物的两只眼睛，闪烁出诡异的莹绿色的光，马林闭上眼不敢跟它对视。
但身处如此陌生危险的环境又不能一直闭着眼睛装作视而不见，很快，马林又睁开眼，大黄狗还在洞口徘徊着，可它驮着的小动物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只见那个小动物此刻正伸出一只爪子，似乎在朝马林和萧雅婷招手，一下，一下，一下……
非常像“招财猫”那种动作，也像个招魂使者，马林和萧雅婷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难不成是在暗示他们跟着它走？
黑色的小动物因为是黑色，所以在黑暗中显得全身都很模糊，但它身上也发出了一种自身的生物光，不属于现实世界的光，只要是光，就肯定能照亮身边的东西，可它身上散发出的光却不同，周围还是如此的黑，仿佛它发光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突出它自己以及身下骑着的大黄狗，或许那根本不是光，而是和地上一样的那种诡异的雾气。
持续了一段时间，大黄狗重新转过身，摇摇摆摆肆无忌惮地消失在了身后的其中一个黑洞之中，它们离开之后，沉默了好久，马林和萧雅婷才缓过神来。
“那是个什么东西？它……它消失了……”萧雅婷说，“老马，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马林把刀子握在手中，快步走到大黄狗消失的那个洞口，一股臊臭味迎面扑来，他堵住鼻子倒退了几步，发现脚下的雾气也跟着大黄狗一起瞬间消失了，他愣了愣，回头对萧雅婷说：“我觉得它们是在给我们带路。”
“带路，可是它们会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呢？”
“我也不知道。”
“大黄狗被那个小东西控制了，老马，你看出来了吗？”
“是的，那个黑色的小东西可以控制动物，也许，还可以控制人，所以说，大黄狗只是被操控的一个傀儡，真正起到指导作用的是那个看不清楚面目的小动物。”
“老马，我担心如果我们跟着它们进入那个洞里，会不会有危险？”
“不知道。”马林叹口气，“如果……如果你害怕，可以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不行，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当然要和你在一起。”
“好吧，你跟在我后面，要小心。”
“嗯，你也要小心。”
说也奇怪，当走入那个被指定的洞口后，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黑了，这种现象令马林心里直敲鼓，因为这种感觉很像是做梦，是一种虚幻、不真实的、被操控的感受。
里面的味道的确很难闻，但行走了一段也就适应了，萧雅婷提醒马林说：“味道不仅仅是臊臭味，好像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味道……”
“煤油的味道，是不是？”
“没错。”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煤油的味道呢？”马林仔细去闻，果然那股子味道很复杂，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只想知道真相之后，立马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果形容一下行走在地道里的感觉，那绝不是一条直线，九曲十八弯的，就像走在肠子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山鬼的肚子，说起来荒诞，其实还真是这种感觉。
直到这时马林才明白，没有光源的那种光，是特意为了引导他们，很可能一路上有更多迷惑人的岔路，因为前面的光才隐藏在了看不见的黑暗中，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
呼吸越来越急促，因为洞越深，里面的氧气含量越来越稀薄，但是也有氧气，不至于令生物窒息而死。
马林和萧雅婷两个人的脚步慢下来，他们可以听见自己发出来的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听起来就像个破风箱，萧雅婷说：“我有点憋气，老马，我有点累得走不动路了。”
“是啊，我也喘不上气来，可能这种地方更适合老鼠生存，啊……”
“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一分神，马林就没注意脚下，就觉得大腿被重重地磕了一下，腿肯定要磕破了，疼得钻心，马林咬着牙赶紧把手电照向那里，才发现地上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椅子，一条椅子腿支棱在地上。
“怎么会有把椅子，还是铁的？”萧雅婷把椅子立起来，椅面是木头的，但四个腿确是铁的，她累得不行，就坐在上面休息。
马林忍着疼举着手电朝前走几步，低声招呼萧雅婷说：“快过来，这里有情况！”
萧雅婷站起来走到马林身边，就在他们眼前，竟出现了一个百平米左右的空间，但也绝非一个天然洞穴，明显是被人力或者什么力量挖出来的一个空间，虽说洞穴不特别大，但一路如同钻着老鼠洞走过来，眼前的开阔就十分明显了。
“老马，你看中间还摆放着一张长桌子，难道这里还是一间开会用的会议室吗？”
这里的确像一间会议室，桌子就是长方形的会议桌，桌子边摆了一圈椅子，东倒西歪的摊了一地，做工非常粗糙不说，大部分已经朽烂，横七竖八的倒地上，好在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还没有发现能吓唬人的怪物。
马林直起身子，对赵萧雅婷点点头，比划了一个进去的手势，他抬腿刚要进去，萧雅婷却拉住他胳膊，她朝身后看了看，马林脑袋嗡了地一声响，还以为身后出现了怪物，可回过头一看，身后只是一片漆黑。
“什么情况？！”马林问。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一排尸体
萧雅婷一脸的惊恐，她咬了咬嘴唇：“老马，你没看见吗？咱么的退路没了，之前有光引导，现在身后漆黑一片，待会我们怎么出去啊？”
可不是吗，刚刚只关注眼前的会议室，现在才发觉，之前的那种灰蒙蒙的光不见了，四处都是漆黑一片，马林看了看手中的手电筒，他已然把这束光视为自己的生命和生存之光了。
“老马……”
马林把手电光朝萧雅婷那里扫了一下，他看到萧雅婷的脸被光映衬得有了明显变化，那神态非常惊骇，瞪着眼睛，笔直的望向会议桌后面的一面墙，然后，她用一根指头竖起按在嘴唇上，比划出了个千万别说话姿势。
马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黑暗的空间中，也就这么一楞神的工夫，难道又有了新变化？萧雅婷发现了什么？那里会有什么东西呢？
马林冲着萧雅婷眨眨眼睛，慢慢把手电光柱移过去，萧雅婷端起枪，同时瞄向那里，她非常紧张，马林的心也是咚咚直跳，半蹲着的腿似乎都要抽筋了。
手电那弱弱的光柱先是扫到了一只鞋子，鞋子在墙根底下，很随意的扔在地上，就像是从上面某一个地方掉下来的，可问题是，这地方怎么会有一只人类的鞋子？
重重地咽了口吐沫，马林把手电筒举起来，手电光顺着鞋子的方向慢慢向上移，距离鞋子很短的距离，他就看见了两只脚，一只穿鞋一只光着，那是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具尸体，双手下垂耷拉着脑袋，脖子上拴着一条皮带，原来是一具被吊死的尸体。
死人一动不动，马林皱紧的眉头松开了，萧雅婷也慢慢把枪放下来，可光线随意一扫之间，他们再次神经紧绷，因为墙上吊着的不止一具尸体，而是黑压压的一排，彼此距离都非常近，每个人都死得相当痛苦，由于都是用自己的皮带上吊的，所以有的甚至连裤子都耷拉在双脚间。
这可怕的场景即便不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空间所见，也会让人悚然毛骨，在这个类似会议室的空间里，一下子猛然发现一排尸体，不过还好，马林跟萧雅婷都是有一定经验的老警察，他们知道死人总比活着的人更安全。
手电光打不到那么远，于是马林和萧雅婷走近了一些，他们的鼻子已经麻木，闻不见任何腐臭的味道，或许因为这里阴凉，尸体并没有腐烂，而成为了某种腊化的不腐尸身。
马林来回数了两遍，说也奇怪，刚好是七具尸体，“七”这个数字似乎不那么单纯，李长贵说他们进山采参时是七个人，后来马林带人进山，虽然陈教授死了，但加上高原，又凑齐了七个，但愿，这之间只是简单的巧合。
尸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过分腐烂，但那些衣物本身就是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就是把捡来的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用手电一个个照过去，居然还有一个大个子穿了一身棉军装，脚上还穿着黑皮马靴，双手并拢在大腿边，很像立正的动作，大盖帽耷拉在他胸口，五官干枯，光秃秃的头顶上没有一根头发，泛着青黑色。
“难道是败兵残匪逃进了这老鼠洞，之后觉得对不起人民，集体上吊自杀了？”萧雅婷故作轻松地说。
开始马林也有同样的想法，听祖父说，战争的年月，曾有很多残匪抵挡不住人民军队的炮火不得不逃窜进了大山里，比如日伪分子什么的，甚至还有走投无路的匪徒马贼，不过马林觉得这七个人更像是一群匪徒，因为它们身上的衣服明显就是拼凑的，为了保暖御寒，很可能是抢来什么衣服就穿什么。
这样想着，马林走近一些仔细去瞧中间那个穿军装的大个子，这人明显看得出来是个头领，因为他的衣服在七人之中最规整，军服上没有领章和肩章，而且样式都不曾见过，有些像旧中国军阀割据时代的式样，也可能是苏联士兵的衣服，因为俄国那里比较冷，衣服的料子相对厚实和紧密一下。
“这些人怎么会挂在这里啊？”萧雅婷随口的一句话，马林立刻产生疑问，因为，话里的一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她为什么不说“吊”而要说“挂”呢？吊可以是自杀，挂就有可能是他杀。
于是，马林低下头看向地面，地面距离悬空的七双脚最多不超过一尺高，尤其是那个大个子，如果吊在上面感到难受，他可以把脚竖起来，这样脚尖着地，有了支撑完全可以避免被勒死，七个人虽然高矮不同，但每双脚距离地面的高度确是相同的，这难道不令人生疑吗？
或许是因为忙中出错，马林本来是蹲下身去检查哪些尸体的脚的，可当他猛地站起来时，不知什么部位碰到了中间那个大个子的身尸，只听“哗啦”一声，尸体的脑袋就和身体分了家，身体就如一座小山一样朝前扑倒，手电被尸体身上的衣服一挂从马林手里脱落，掉在地上，然后还被尸体压在了下面，顿时，地下空间陷入一片死黑。
时间仿佛静止不动，马林和萧雅婷的呼吸明显粗重了，那种黑不但代表恐惧，也代表绝望，他们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静静地睁大眼睛，马林觉得萧雅婷也同样惊惧地在看着自己，但这仅仅是脑中印象，谁知道在这黑暗中，与他们面对面的还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此刻，马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感觉似乎是有个什么东西慢慢地从他的身体上擦过去，那东西十分的轻，就像一团毛发。
马林耳朵上的汗毛被一股极其微弱的风吹倒在一边，他本以为是由于与萧雅婷距离太近的缘故，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这种假设，因为他仿佛听到了一种气若游丝般的声音，是除了他们俩个之外的第三种声音。
“手电……手电呢？我……我需要……需要光！”就如同老邹曾经说过的那样，马林感觉背后仿佛趴着一只老狼，他不敢轻易的扭动脖子，也不敢随意乱动，否则，很有可能会被后面的东西狠狠地咬上一口。
萧雅婷不顾一切地朝倒在地上的尸体扑过去，马林能听见一些声音，萧雅婷想翻出压在尸体身下的手电，但那样做肯定是于事无补的，因为马林明确地感受到，手电在落地的那一刻，完全破碎了，这怎么办！？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无与伦比的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耳朵，那是翻动尸体的萧雅婷发出的，从声音里马林觉得她找到了手电，并且咔嚓咔嚓地按动开关，可惜，手电没有亮。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萧雅婷的声音都变了调。
“别着急，你不是有火柴吗？”马林希望自己这句话可以应验。
“火柴？”萧雅婷已经紧张得失去敏锐的判断了。
“这几天在野外，点篝火的时候，难道你身上就没有带火柴吗？”这是唯一的希望，马林再次提醒道。
“有吗？我……我摸摸看，摸摸看……”当啷一声，手电被丢在地上，萧雅婷疯狂地在自己身上乱翻起来，“哎呀，真的有！”
“太好了！”马林故意压低了声音，“快……快划亮一根，照一照，照照我背后……背后有什么？！”
马林听见拉开火柴盒特有的声音，接着是几声清脆的咔吧声，马林根据声音判断方位，他连忙抓住萧雅婷的手，马林知道这一定是由于萧雅婷紧张，火柴被一根根硬生生划断了，火柴代表希望，断掉的火柴就是毁掉了他们两个人的希望，火柴在着黑暗的地下空间里，实在是太宝贵了。
“萧雅婷，你别划了，都给我，让我来……”
萧雅婷把火柴递给马林，马林虽然接住了火柴盒，可惜火柴盒是打开的，哗啦啦火柴棍都掉在了地上，马林赶紧在地上划拉着，终于摸到了两根，当他摸到火柴盒时心里完全凉了，因为那火柴盒湿湿的，肯定被萧雅婷手心里的冷汗弄潮了。
虽然湿了，但还得试一试，必须要试一试，马林本以为自己会比萧雅婷镇定，可他估计错了，他的手指僵硬得像筷子，最初的好几下火柴根本都没碰到火柴盒上，马林用牙齿咬住下唇，牙齿被马林咬得咯咯直响，他命令自己的双手不要颤抖，心里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冷静……
火柴终于碰到了火柴盒，一下、两下、三下……
遗憾的是都没有点着，马林鼓起的运气一点点没了，他的手又开始抖了，因为他觉得身体的一侧又好似擦过去了什么东西，与那东西接触后的皮肤，就像变成了一块厚实的冰，是一种刺骨的阴冷，无与伦比的凉！
终于，就在马林的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一点小小的火光亮了起来，可怕的是，那一点点微弱的火光不是来自火柴头的橘红色而是莹绿色的，马林颤抖着手举着那一点火光，却感觉不出一丝火光的温度。那恐怖的绿光只把马林合萧雅婷的脸映得更加阴惨惨的，把二人的身影照得影影绰绰似真似幻。
“这是什么光？怎么是绿色的啊？”萧雅婷的气息比之前平稳了些，即便光是诡异的绿色，可只要有光就能照亮一些黑暗，驱散一些恐惧。
光为什么是绿色的马林当然无法回答他，而且连他自己手里握着的火柴是不是自己划燃的马林都不知道，但为了稳住萧雅婷的心神，他只得骗她说：“这绿色的光……或许是这底下的特有的空气造成的，煤气炉里的火苗不还是蓝色的吗，你别怕……”
马林捏着手里的火柴，就像举着一把光明的火种，它似乎比普通火柴燃得更久些，或许那火苗根本就不属于人世间的光。
刚进到这个类似会议室的空间时，由于过度慌张，两个人的目光全部击中在吊着的七具尸体上，除了一张长条形的桌子和几把椅子，根本没去注意隐藏在黑暗里的东西，现在，马林赶紧借着这一点点光亮迅速地照一照。
“老……老马，刚刚……刚刚没有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身边有个东西，我能感受得到……”
“也许是老邹的大黄狗？”马林说。
“不，大黄狗是实体，而我感受到好像却更虚化一些……”
“好了，这件事回头再讨论，先观察一下这里的情况再说。”
“嗯，好的，老马要你小心脚下。”
萧雅婷亦步亦趋地跟在马林后面，有了刚才磕腿的经验，他们俩小心地绕过翻倒在地的椅子，不一会，亮光照出了墙上的一排柜子，柜子细长不高，铁皮做的，很像是一种便于在窄小空间运输的小型铁柜。
马林侧身拉开一扇铁门，因为铁柜矮小根本就塞不进去一个人，所以他才敢冒然打开柜子门。
“嘎吱吱”的响是肯定的，马林看见里面有几把长枪、衣服和被褥，枪已经完全锈掉了，即便可以用也有子弹炸膛的危险，用这种破枪等于自杀。
剩下的几个柜子都差不多大，马林没兴趣再打开第二扇，而是把目光投向柜子下面，地上有几只木箱和几个长方形铁桶，铁桶里应该是煤油，他早就都能闻出那股呛人的煤油味道了。
再看那几个木头箱子，箱子用钉子钉着，保存得很好，马林和萧雅婷合力才掀开了一只，就在箱盖被掀起的那一刹那，好像掀翻了什么，只听几声金属撞击的声响，很快，响声淹没在黑暗里，先不去管掉在地上的是什么，马林把火柴凑近大木箱，他看到了满满一箱子的炸药。
“还有这么多炸药，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萧雅婷惊呼一声。
火光朝下移，这才发现装炸药的箱子不止一个，靠墙放了一排，那种窄小的铁柜就架在这些箱子上，看来这个地下迷宫不仅是用手挖，应该还用了很多炸药爆破，正想着，马林下意识扫了地上一眼，地上是刚刚掉落的发出金属撞击声的东西，起初马林还以为是子弹之类的，没想到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根根的金条。
“天啊，这么多的金子……”萧雅婷捡起一根金条摸了摸。
“不要乱碰那些东西。”马林阻止道。
萧雅婷丢下金条，她看见马林的表情，她也意识到了危险：“老马，你……你怎么了？！”
令马林和萧雅婷绝对想不到的是，接下来会出现那么可怕的东西，即便马林经验丰富，他也理解不了这种现象。
一阵虚虚实实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不像脚步声，倒像某种轻薄之物在地面上拖拉，窸窸窣窣的令人头皮发麻。
马林急忙蹲下身子，举起那一点火光照过去，不料那条大黄狗却从他身边窜出来，它的皮毛变得很滑腻，也许是在地下呆的太久了，没有照到阳光的缘故，它的身体很像一条巨大的泥鳅。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一具陈年老尸
也只是一刹那，大黄狗蹭了过去，狗背上驮着的小东西刚巧与马林的脸面对面，莹绿色的小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虽然距离很近，但是马林仍旧看不清楚它的面目。
恍惚间，不知因为什么，那个小怪物张开了嘴，并不是想咬谁，而是一口气吹灭了马林手中的那一点莹绿色的光，与此同时，眼前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继续着，而且越来越清晰，那声音肯定不会是大黄狗发出的，随着地面的摩擦声越来越真切，马林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操控一切的那个幕后黑手，就要现身了！
眨眼功夫，某个地方点亮了一盏灯，“灯”只是用来形容那团火的一个名词，因为那更像是聚集在一起的一团萤火虫，所以那同样莹绿色的光还不时地微微抖动着，不仅仅抖动，而是漂浮，对，那光是在为马林指引方向。
马林站起身来，直撅撅跟着绿光走过去，别问他问什么会这样做，因为除了跟着它，他还能做什么呢？
走了没几步，马林觉得肯定是离开了放炸药的那个像是会议室的空间，而是进入了一个更加窄小的地方，那团光停在不远处，缓慢地朝上升去，而后停留在高处，就像是一盏吸顶灯。
绿惨惨的光逐渐加亮，满布开来，借着如同鬼火般的绿光，马林终于看见了它，那个幕后操控者的真身！
它背对着马林，不知坐在什么地方，长长的灰白色头发毫无光泽，披散下来包裹在它如同木乃伊般干枯的身体上，那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看来正是头发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它是人还是……
马林紧紧地攥住拳头，这才发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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