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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凶-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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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并不是最可怕的,而最最难以置信的是,那纸人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是一身暗绿色的制服,确切一点说,和我们四个人身上穿着的一模一样。
“难以置信”大概是一个已经快被用滥了的形容词,可我还是不得不用“难以置信”来形容,这一切太超乎我的想象,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我想到了一个词——鬼船!
渔民长期生活在水里,比岸上的人更迷信,遇到狂风巨浪,也许还能勉强应付,可遇上水鬼这类虚无缥缈的事情,继续前行那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仅歪七体如筛糠,连我都觉得心惊肉跳,歪七最先反应了过来,转头对那小伙儿叫道:“快转头!不能往前开了,我们赶紧回去!”
就在此刻,我眼前突然一阵昏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之时,令整船人都没想到的是,何群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站在船中央,手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一把五四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歪七,随即他大喝一声:“继续朝前开船!”
船上的人都僵住了,我看那枪好生面熟,抬手摸了摸才发觉藏在自己身上的那把枪早已不翼而飞。歪七愣愣地看了看枪口,又看了看我,似乎费解到了极点。
我上前一步,挡住了歪七,大声问道:“何群!你要干什么?”
“你让开!我们必须朝前开,只有进入雾中,才能够拿到密件!”何群声嘶力竭地喊着,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把枪放下!我命令你!”我朝站在何群左边的赵嘹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趁机把枪夺过来,令我没想到的是,赵嘹亮这孙子居然假装没看见,低着头不知琢磨着什么。
一气之下,我抬手指着何群破口大骂:“何群!我早就看出你有问题,从你一出现就十分离奇,你说是机要处长不放心任务特意派你支援我们……哼!老严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联系到你,况且老严做事一项严谨认真,不可能临时改变主意!还有,你为什么非得选择坐船走水路?完成任务只看结果,过程并不重要,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坐船,是何居心?你是不是特务,故意安插在我们身边,等到密件一到手,你就发起攻击,不过你这个特务太不专业了,从一上火车就露出了马脚,令人心生怀疑……最后劝你一句,赶紧把枪给我放下!和政府作对是没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何群也急了,拉过旁边的赵嘹亮,把枪顶在他太阳穴上,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没时间跟你解释,我没有背叛组织、背叛党,因为那些文件过于重要,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请你务必要相信我!等你拿到了密件,什么都会明白的。
千万不能停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从认识何群到现在,这是他头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的确透着诚恳,令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声音以及说话的表情,都令我感到异常的熟悉,到底是怎么个熟悉,我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赵嘹亮这孙子也非常古怪,他的身手虽比我差些,但对付一个病怏怏的何群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怎么这么老实就被何群捉在手中,难道他们这是一场苦肉计!
想到这,我横下一条心,冷笑着说:“别再演戏了,我知道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来吧,有种你就打死我!”我低头吐了口口水,攥紧拳头,虎视眈眈地朝何群直扑过去,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刚迈出一小步之时,突觉脑后生风,我迅速转头一看,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硬生生地劈在了我的后脖颈上,立刻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我摔倒在了甲板上。
脑中残存的最后一张画面便是毛勇敢那张憨厚而又狰狞的脸!
……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火海浮游在空气中
天似乎很久都没有亮,我是在不知名的水鸟鸣叫和扑翅声中醒来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只是昏灰一片,船和人都在视野里消失得干干净净。我翻身而起,身上冰冰凉凉。
身后仿佛是座高坡,坡上丛林茂密,黑压压的显得异常神秘而又狰狞;面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水,水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涟漪,天边那条水天相交的直线也显得异常死寂,只有天水之间飞舞着的那些黑色的鸟,还有从鸟嘴里发出的凄厉的怪叫,就算给这死一般的场景增添了些许灵动。
那些鸟在飞吗?
或者应该用垂死挣扎来形容。
突然,一股热流从鼻子中流淌进了嘴里,我抬手一抹才发觉那是暗红色的鼻血,顿时,脑袋又是一阵晕眩,这是什么地方?
难道是我失足掉进了鄱阳湖,被湖水漂浮到了岸边,何群他们呢?
正在迷茫,我恍惚看见不远处浮现出两个模糊的人影,但人影飘飘忽忽,转眼即逝,我产生了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
没来得细细分辨,就在此刻,忽听远处山脉间隐约有“轰隆隆”的声音由远而近,似乎天地之间将要发生什么异动。
那声音闷沉闷沉的,虽然音量尚不算大,但却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势,恰似有千军万马正从天际奔腾而来……
脸颊上的水珠滚滚落下,已分不清是残留的湖水还是冷汗,我不得不抬手堵住双耳,因为伴随着轰响而产生的声波足以撕裂人类的耳膜。
倏然之间,那声音已大得惊人,就如同天庭发来了百万天兵。
天兵的嚎叫声,兵器摩擦铠甲声,战马的嘶叫以及马蹄撞击而发出的声音混作一团,响彻天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能隐隐地感到那种非人想象的力量正以极快的速度,气势汹汹地朝湖面逼近。
在如此汹涌的阵势下,人渺小得还不如世间的一粒尘土,我只觉双膝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伴随着隆隆巨响,陡然眼前一片通红,我举头观望,只见半空竟坠下两团火球,火球之大无法形容,就如同两座火焰山,一先一后的出现,而后随着滚滚热浪映红了整个天空;接着,两团巨大的火球直接坠入湖中,先是一阵轰鸣,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巨大炸裂之声,大地也随之剧烈地颤动起来;此时此刻,水面爆出一道白光,一堵硕大无比的水墙平地而起。厚重的水墙遮蔽了一切,乌云四合,湖面上漆黑无边,咫尺间不能辨认分毫。
湖面上的情景,完全沉浸在一种恐怖无边的凄绝之中。
眼前是千万吨的湖水,被火球一砸之下激上了天空,分成数百团厚厚的水云悬在头顶,我被这洪水惊人的气势压得几乎窒息。
在近乎凝固的一瞬间,天上天下似乎同时出现了两个湖。
一个湖悬挂在上空,而另一个则凹陷下去几近干涸。
半空的无根之水立刻被高温烧得滚滚翻涌,不知何故竟燃起一片火海,火海浮游在空气中,发出阵阵焦煳腥臭的味道,湖水迅速地被汽化,同时不断从惨红的天空上掉落下许许多多沉积在湖底的残骸。
一只巨鱼的森森白骨也被强烈上升的气流推上了天际,如同房舍般的鱼骨头,也像那些被海水甩出来的鱼蟹一样,从高空迅速砸落下来。
我张开嘴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但一己之力发出的声响在此情此景之中根本就不值一提。我脑门上青筋暴起,拼命从地上挣扎起来,那腐臭的巨鱼残骸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我刚刚停留过的地方,心中暗叹,还好自己躲得快,否则凶多吉少。
低头看向巨鱼残骸,灰白色的鱼头骨正对着我,黑洞洞的嘴巴陷在泥里,形成一个白惨惨的拱形门洞,像一座小庙,又像阴曹地府的入口,仿佛有阵阵来自地狱的阴风从里面裹挟了腐烂的气味吹出来。
不知受了什么感召,我竟缓慢地朝鱼嘴洞口靠过去,当我的上半身探进里面之后,突然,鱼骨猛地下陷,鱼嘴也歪向一边,拱形的洞口变小了,我被迫趴在了泥地上。地上的泥很软,双手稍微一用力就会把整个手掌陷进泥里。
我很艰难地朝回退,就在这时,我居然看见一只惨白浮肿的手慢慢从鱼嘴深处伸出来,像海蜇皮一样半透明还冒着水汽。一惊之下,弓身退出鱼嘴之后,我就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浮肿的手呈爪型,抬起来用力地插进土里,而后朝下用力,就像一个身负重伤的人企图从鱼嘴里爬出来!我脑袋一热,想到扣在鱼嘴里面的会不会是我认识的某一个人——赵嘹亮、毛勇敢、何群或是歪七?
这样想着,我不顾一切朝鱼嘴扑过去,双手拉住那只浮肿的手就往外拖拽,那手滑腻腻的,还有很多液体被我过于用力的双手挤出来。
我看见了手臂上的袖子,袖子是绿色的,和我的袖子一模一样,我更加肯定了刚刚的推想。我用尽全身之力朝外拖,直到看见了头,看见了肩膀……
那人脸朝下趴在地上,我认不出他是谁,于是我开口问他还能听得见我的话吗?那人不理我,一动不动地没了活人的迹象,我慌了神,希望赶快知道他的身份,就走到他侧面,用双手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
那张脸皱巴巴的,就像一个纸糊成的脑袋,我脑中同时出现一个画面:那是一条白色纸船在湖心的雾气里徘徊,纸船并不是空的,而是站立一具穿制服手里提着惨红纸灯的纸人,难道眼下就是那个纸人,它——它活了!
我的目光移向他的脸,因为在那皱巴巴的皮肤上,我觉出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认识他,对!肯定是认识!
突然,那张脸颤抖起来,他的嘴居然张开,从口腔里冒出一团白气,冰冷刺骨,他想说话,并且整个脑袋朝我转过来,他的眼睛像是用毛笔画上去的,没有眼皮,所以不会眨眼,只能死死地瞪着我。
说也奇怪,我和它对视一会儿,心中的惶恐逐渐消失了。他显然是有话要对我说,我也不知为什么有了想听它倾诉的欲望。
“你想说什么?”我问。
他的嘴唇张合着,发出细弱游丝的声音,那声音初听之下只是几个词语:“何群——我——我才是何群——他是假的——我是真的!”
我被震惊了,胸口淤积了太多的话使我想不出该问什么,他抬起一只手,手指指着远处土坡,又说道:
“我就在那土坡后面的山林里……等着你!你答应过我,会来给我收尸……我等得好辛苦,我等得你好辛苦……”
耳边回响着这几句话,我抬头看向土坡,他说他是真正的何群,在土坡后面的山林里等着我,那和我们一路前行的“何群”又是谁?!
可就在我想继续追问的时候,眼前瞬间模糊了,双耳轰鸣,而后所有的景物都融化了,我闭上眼睛,堵住耳朵……直到觉得后背有人拍了我的肩膀,这才蓦然清醒过来!
“班长,你——没事吧?”
说话的声音如此熟悉,我急忙转头一看,正是赵嘹亮。
“老赵!”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不由分说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这才发现周围的景物和先前看到的截然不同。
我松开赵嘹亮,瞪大双眼看向远处的湖水,湖面平静如镜,墨绿色的湖水之上,一大片水鸟云一样铺展开来,与湖水相映成趣——到底哪个是梦境哪个是幻觉?
大脑里一阵钻心的疼,我紧紧抱住脑袋,疯狂地摇起头来。
“班长,你流血了!你的鼻子……”
我抬手抹了抹嘴唇,果然一股鲜血留在了掌心,同时也能感觉出正有汩汩温热的血液流进嘴里。赵嘹亮伸出两根手指,赶忙帮我掐住了鼻子,一阵天昏地黑,我膝盖一软,就趴在了他的怀里。
……
全身越来越冷,甚至牙齿都打起了寒战,我不得不睁开眼睛,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冻醒了。我翻身坐起,身上的酸痛不必多言。我抽动着鼻子,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重的焦煳味道?
“他醒了!”是毛勇敢的声音。
赵嘹亮朝我跑过来,手里还端着一只茶缸。
“喝口水吧,刚才吓死我们了,你的鼻子一个劲儿淌血,我还以为止不住了,还好小毛出了个主意,把你的两手高举,然后用冷水冲脑门……班长,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不会失血过多傻了吧!”
我缓慢地点点头,证明自己目前还没有完全傻。接着,我看见不远处亮着一堆篝火,毛勇敢蹲着火堆旁,正歪着头看着我,而拿在他手里的是用树枝穿着的两条大鱼。那鱼似乎连择都没择,直接就放在火上烧烤,鱼身上的鱼鳞被烤得“噼噼啪啪”地冒着青烟,刚刚醒来时,焦煳的味道便来源于此。
我接过赵嘹亮手里的茶缸,缸壁被烟熏得黑黑的,显然里面的水是被篝火烧开过。
喝了几口热水,这才渐渐缓过劲来,身上也多了些力气。
干咳了两声,嗓子眼儿火辣辣地疼,还好能够发出声音,于是我问赵嘹亮:“刚才天空上的火球,还有那些爆炸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风平浪静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老爷庙
赵嘹亮听后不很理解地摇着头,显然对爆炸还有火球的事一无所知,他说我肯定是在做梦。
我觉得之前看到的也不太真实,没理由分辩,那应该是一场梦,但愿只是一场可怕的梦。
“这是哪?”我问。
“这就是黑水滩啊!”赵嘹亮回答说。
“这就是黑水滩……”我坐起身,远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湖水,歪七的船呢?我们为什么会躺在水边?在我的追问下,赵嘹亮这才述说起事情的经过——
虽然我们登上歪七的船时天还没黑,可是歪七喜欢夜里行船,所以船开得很慢,等到湖面擦黑了才下令加速开船。
行进了很长一段时间,歪七见我们三个都昏昏睡去,只有赵嘹亮一人还算清醒,于是与之攀谈起来。
他说,鄱阳湖就像一个歪脖子的葫芦,悬挂在长江上,而脚下正好行至葫芦嘴儿上,也就是说,是整个湖面最窄的水域,直径至多不超过3公里。
他还说岸边的山上有座古代庙宇,名曰定江王庙,当地人称其为老爷庙,这片水域就叫做老爷庙水域。
老爷庙水域最宽处为15公里,最窄处只有3公里。
这个地方怪事频出,沉船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正聊得兴起,湖心突然雾气障眼,滚滚白雾从水面蒸腾而出,形如一道白雾砌成的雾墙,而且那雾墙里,还仿佛另有乾坤。歪七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命令掉转船头回行,可就在大家慌乱之时,我突然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歪七威胁他必须继续朝前开船。
听到这里,我大惑不解,连忙打断赵嘹亮的讲述,不解地问:“不对!不对!怎么是我?明明是何群!你们记错了吧?”
“谁?”赵嘹亮和毛勇敢异口同声地问,“哪个何群?!”
听了他俩的话,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只觉血液上涌又是一阵眩晕,我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俩破口大骂:“你们就是两个叛徒,别再演戏了!”
“此行只有你我和勇敢三个人!”赵嘹亮一脸无辜地解释着,“班长,我觉得你的脑袋……你说得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冷哼一声,指着毛勇敢大声说:“何群不是你排长吗?毛勇敢,别说你也不认识啊!”
毛、赵二人大眼瞪小眼对望良久,赵嘹亮凑近我身边,小声劝慰:“班长你别急,惊吓过度加上极度疲劳,容易使人颠三倒四的说胡话。要不你再躺下歇会儿,等鱼烤熟了我再喊你……”
“去你的!你才说胡话了!何群在哪里?我的手枪还在他手上……”我突然想起那把五四式手枪,于是抬手下意识地朝腰间一摸,不料身上真有东西,我撩起上衣,果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用油纸包裹着的黑色手枪,看看编号,正是老严给我的那支。
我举着枪无神地看着赵嘹亮:“是你放回我身上的,对吗?”
“军歌同志你咋了?咋跟失忆了一样?”毛勇敢举着两条黑糊糊的鱼朝我走过来,他递给赵嘹亮一只,又对我说,“军歌同志,就是这把枪,你昨晚就是拿着这把枪指着歪七,把歪七吓得都给你跪下了……”说着,把手里的焦鱼递给我,我摆摆手,这当口,我哪来的心思吃这种东西。
“你真记不起来了?”赵嘹亮咬了一口鱼,一边吐着鱼刺一边说,“歪七哪见过这阵势,不过班长你昨晚确实反常,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简直是凶灵附体!你举着枪对着他,还一个劲儿说他上有老,下有小,万万不敢去那鬼雾之中,万一折了性命,他一家老小就都得饿死。但你却不依不饶,歪七实在没有办法,突然他想起船上还有一条小船,是预备着万一大船出了故障用来逃生用的,于是他把小船放进湖里,说如果非要去雾中,他要跟那掌舵的小伙子弃船逃走,把大船交给我们随意处置。可咱仨哪有人会开这种机械船,于是略微合计一下,咱们三个就跳进备用的小船,划着小船进了迷雾之中。”
说到这,我狐疑地看着毛勇敢,他则一个劲儿地点头,似乎在无声地证明着这些话的真实性。
“后来怎么样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冷冷地问。
赵嘹亮说:“坐在那条小船上,我和勇敢用浆划着水,慢慢地靠近了白雾。其实,我也没觉得害怕,咱们多年在队伍里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怎么能轻易相信鬼神之说,估计眼前的异象只不过是和海市蜃楼的现象相仿的那种障眼法,不会对人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可是,谁知道后来居然……”
赵嘹亮把手里的鱼插在了地上,摇头叹气地不说话,我很着急,问:“那条纸船呢?”
“纸船?”赵嘹亮转了转眼珠,“对,纸船,是有一条纸船,我们一进到雾气里面,那条纸船就掉转船头朝雾深处划去,当时还以为咱当兵的阳气重,那些阴寒的秽物害怕了,所以勇气大增,挥舞着船桨就朝那条纸船拼命地划……”
“后来追上了吗?”我追问。
赵嘹亮摇摇头:“划来划去就是赶不上那条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和小毛才发觉大事不妙,难不成遇到了鬼打墙!于是我俩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岸边划水,突然眼前一黑,咱们的船就翻了……醒来时,我们三个都爬在岸边,而班长你,却一直昏迷不醒。”
“说了半天,怎么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似乎只有你们俩个人在划船,我干什么去了?”我企图戳破他们的谎言。
“你还说啊!你当时举着这把破手枪,掐着腰嗷嗷直叫……这么说来,现在你一点儿印象都没了?”赵嘹亮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难道真是我精神错乱了?何群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怎么可能没有这个人呢?
我的脑袋一蹦一蹦的疼,心里也随之变凉,看来,真实和幻觉的界限越来越难以分辨。
人总会认为大部分人都认同的观点是正确的、是真理,而我现在的处境明显是二比一,或许我更应该相信他们,同时也希望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这,我的精神放松了些,拿起地上的那只烤鱼,简单吃了几口,可那种特有的腥臭味道令我想起了地动山摇,两只巨大火球砸入鄱阳湖中的情景,于是谨慎地问:“照你们说,我一直昏迷到现在?”
赵嘹亮摇摇头:“不是,白天的时候你醒过来一回,突然就坐起来,‘哇哇’大叫着朝那边跑去。”他指着身后那片土坡,继续说,“我见你睡癔症了,就拼命地去追,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大的体力,跑得还真快……不过你的确很反常,站在高处似乎看见了多么壮观可怕的景物,眼睛都凸出来舌头也伸出来……”
“土坡?”我转过头看去,身后确实有个黑压压的高地,我似乎想到有个什么人跟我说了一些重要的话,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真的只是一场梦吗?这梦也太真实了。”
我思索着,问赵嘹亮:“然后你就过去拍了我肩膀,把我叫醒了?”
“是啊,当时你鼻子里流了很多血,还以为你身体里的血管由于跑得太猛而被震裂了,你昏倒后,我就把你拖了回来。
现在,你——觉得身体好些了吗?”赵嘹亮看向地上放着的那把枪,我手疾眼快把枪收了起来。
“这把枪是哪儿来的?是你从部队带出来的吗?”赵嘹亮见我有些异样,我没过多解释,只是点点头。
“咦?”毛勇敢拾起那块包着手枪的油纸,似乎是想用纸来擦擦手上黏着的烤鱼的油,没想到竟然发现油纸有异状,“你们看啊,这纸上有字呀!”赵嘹亮接过油纸只看了一眼,就被我夺了过来,只见纸上确实写着一行钢笔字——欲取密件,务必先找周善人。
“这——这是什么意思?周善人是何许人也?”赵嘹亮凑到近前,低声问我。
扪心自问,我也实在莫名其妙,甚至连这油纸为什么会包在枪上都没有丝毫印象,面对二人的询问,我只能摇头。
赵嘹亮“哼”了一声,露出不满的神色:“我说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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