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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树_月骁-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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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候,我倒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多少汉子从街道两边的巷道里头走了出来,身上全都穿着崭新的粗布衣服,手里头居然每个人都端着一根长板凳,齐齐的朝着几辆车子迎了过去。十几个老头突然从边上走了出来,就站在街中间,脸上全都笑呵呵的,身上收拾的干干净净,边议论边瞅着街口的车子。
  我顿时就傻了眼,因为没过一会儿,整个路中间全给让了出来,只剩下一根根长板凳搭成了一条路,从街头一直通了进来。
  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我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就已经开了,一个肥的不行的婆娘牵着祝君下了车,祝老头居然也跟在背后,脸都笑了个烂。
  “君儿,你也长大咧,爷爷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肥婆娘就是祝君他妈,看了看街里头的场景,脸上也是露着笑。
  “儿咧,今儿把你送出去,以后要常回来看妈。”
  “君儿,这是规矩,这条路走过去,你以后就是王家人咧。跟着他们姓王,他们在那头等你。”祝老头一句话说完,一双老眼居然已经是带着泪花。在搀扶之下,祝君慢慢的走上了长长的板凳路。十几个老头站在街上,一个个笑呵呵的看着祝君一步步的在两尺宽的板凳上头走过来,脸上均是露出满意的神色,“我以前就看过这女娃娃的面相,好生养。”
  “老顾,你平时来的少,这回算是看见了把。”
  有两个老头平时在街上没见过,也不晓得是从什么堂口过来的,老眼直勾勾的盯着祝君,神色有些奇怪。其中一个刚想说什么,“这女娃的魂怎么?”旁边一个麻胡子老头似乎一直在注意这货,“李德范,老子先跟你说,这可是他亲自挑的孙媳妇,别他娘的以为就你招子亮,看出点什么给老子烂到你乃个(那个)老锤子肚子里头。”
  “魏一段,老子日你仙人。你嘴巴多的慌?我还瞅这小女娃俊的紧咧。”
  我站在店子门口,就这么看着祝君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砖街两旁的伙计,全都一副喜笑颜开的神色,笔直的站在板凳路的两侧,在如此大的阵势之下,祝君就像是众星捧月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胆怯,慢慢的走下了板凳,老鬼站在我旁边,小声的说了句,“小爷,她这算是出了祝家门。我们那老屋里头还在等着咧,你下午就得把她接回老家,亲自领她进王家,以后,这女娃娃就跟着你姓王咧……”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有些憋的慌,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我老汉当年,也是这阵势?”
  老鬼瞥了我一眼,“二爷当年可没这阵势,虽说是长子,但老爷子又不止他一个儿子,那时候谁晓得老爷子心头怎么想的?当时下代家主还没定,谁敢这么搞?”
  说完顿了一下,“你就不同,在外头的谁不晓得,你生下来之后老爷子简直把你当心头肉都还怕不够,整个本家都围着你一个人转,这群老家伙和屋头的那群老家伙一二十年前就认了这个理,我们这些人脑壳又不是瓜的。”
  当天下午,我就带着祝君上了车,这算是我

第一回坐上祝家车子以外的高档车,之前从来没见过砖街的人开这种档次的货,一个汉子当司机,后头就我和小婆娘两个人。
  开车的货一副正经模样,“小爷,你放心咧,他们都是后头跟着咧。这回不晓得有多少人要跟我抢这差事,都晓得可以回祠堂瞅一眼,那可是挣脸的事儿,我叫大贵,大壮是我哥,以后您可别忘咧您结婚的时候是我送的你和老板娘。”
  一路上我和祝君都没说话,一听这伙计开了口,我实在憋得慌,递了根烟过去。顺手又拿了一根在手头,准备这货只要一点,我立马就有由头自己抽一根。
  “整一根?”
  这货本来笑嘿嘿的要回头接,瞬间看了眼祝君,“小爷,您不晓得,我早就戒烟了。”
  我看着这狗日的满口烟牙,我心里狠狠的骂了句狗日的,把两根烟塞了回去,继续看着窗户外头。
  车子开了好几个小时,终于进了山,按照我小时候的记忆,那条路没什么变化,在山里头深的不行的地方,最终,车子进了当年的那个小山村,远远的我就瞅见,一大群人已经等在了村口,最后在村子里头见到了我爸妈。
  按照老鬼说的规矩,祝家女娃娃进了村,就相当于入了我王家门。
  我就像是个木偶,带着旁边的小婆娘,是个老头子就上去叔公叔公的叫,村子里头一个劲的放鞭炮,那些老妈子全都笑呵呵上来朝着祝君就碎碎念,老头就在旁边做样子。跟我原先想的完全不同,这场面就和小时候吃水乡边上的那些村子娶媳妇差不多,这么多年没来,除了几个见过的叔公,其余人我全都面生的紧。
  到中午的时候,一群人在村里头的一个大院开始吃饭,光院子里头就摆了二十几桌,我爸妈坐在中间,均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在场的每一个老头,我爸都是摆出一副晚辈的模样,倒是我妈,脸上差点没笑抽筋,拉着祝君就没松过手,到最后上了桌子,都把小婆娘拽在自己旁边吃。
  “四婶,您瞅到我媳妇没?大户人家,又是大学生咧,如果不是因为和我那狗娃子耍朋友,君儿人家现在说不定都出国了咧。”
  “二嫂子,这女娃娃来的第一眼我就瞅着顺心,哪里像我们村里头的姑娘,一个个闹翻了天,可没君儿这么斯文。”
  “她就是怕生,不过君儿本身家教就好,我都不晓得怎么就看上了我家这狗崽子。”
  我妈嘴巴一直念个不停,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讨了个城里媳妇,我刚到就被一顿骂,这时候身上早就换了一身西装。就在这时候,为首的几个桌子上,有几个老头都还打着光脚,虽说身上的褂子干干净净,但脚上的泥巴分明是刚下了地不久才回来,其中一个闷了口酒,然后稳稳的开了口,“我说二娃,我听外头那些小崽子说,这姓祝的这家人,好像他们那头也准备办一下?”
  我爸愣了一下,一时间好几个老头都看着我爸,均是开了口,“有这事?二娃,这不和规矩咧。”
  我爸一副恭敬的神色,“成田叔,听娃他妈说,他们那边是准备摆个几桌,毕竟人家也只有这么一个孙女。”
  “二娃,不是这个理,这不合规矩咧,进了我王家门,就是我王家人,哪有在那边办的道理?又不是入赘,该是这边事儿,怎么可能到外头去办?”
  一句话一出,一瞬间,院子里头全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院子外头吃饭的还在热闹。里头所有人都看着我爸妈,似乎那句话里头的两个字特别扎眼,让所有人都放了放筷子,更多的是看着我和祝君。全是一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样子。
  

第397章
  其中一个老头就坐在我边上,看我低着个脑壳端着碗正要朝后缩,这老头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就开了口,“侄孙儿,你得听我跟你摆,你人老实,可不能上这个当,这事儿不是小事,这脸我们可丢不起。侄孙儿,你以后是要压担子的,可不能给祖宗丢人咧。”
  这老头叠叠不休,我一个劲的点头,这老头笑眯眯的一副满意的神色,接下来一句话直接噎的我难受。
  一群人还在说,似乎事情比较大。就连我爸都不再开口,最后是我妈站了出来,说什么是先进的门,再回的娘家,我妈毕竟是教书的,听着其他桌子那些婆婆大娘一个劲的念,这场景就跟小时候在街村那些看人笑话的场面有点像,我看到我妈那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是生了气,根据经验,往往这种时候接下来就是她要和别人吵架。
  “在座的老辈子,说句不该说的话,人家辛辛苦苦养这么个女儿,就这么嫁过来。虽说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人娘家那边就该被你们欺负死?今儿我儿子结婚,好不容易讨了大户媳妇,这才刚进村你们就看不过。”
  几个老妈子开始劝,“二嫂子,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家里头的人不都是为了小澈好咧?”
  “怎么就不能这么说?我也是村里头的媳妇,当初嫁给王文仲这个木头脑壳,打着灯笼怎么就找到了他。”
  一个老头气的胡子都在抖,“二娃,你看你媳妇说的什么话……你看你媳妇说的什么话……”……
  当天傍晚,我和我老汉两个人走在村子外头的小路上头,和中午不同,晚上没吃完,我老汉就离了席,我赶紧跟着出来。天色有些暗,高大的身影走在前头,我就跟在后头,我时不时的看一眼我老汉的背影,心头有好多事想要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终于,我憋出了第一句话。
  “老汉,村子东头是不是有个坡,上头有棵歪脖子树?”
  我老汉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我想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那地方?”
  我心头一惊,明显的发觉,当我提起这地方的时候,我老汉居然少有的笑了一下。我心头更加的奇怪。顺着村子外头的小路朝东周,一路上我老汉居然主动开了口,开始跟我聊摆,“小澈,我们小时候就是在这村子长大的,后头你爷爷才带我们搬出去住。当时你奶奶是村里头的接生婆,家里头好多生孩子全是找她。”
  我愣了一下,老汉像是心情不错,“你以为你小时候做的那些事儿,我们就没做过?我们小时候,大姐着的打是最少的,爹和娘下手都重,三娃被打的最多,有一回这山里头发山洪,三娃去摸了条鱼回来,被娘逮住差点给打死,我

第一回见那么大的鱼,差不多有半个人那么大,三娃抱回来的时候我们都不敢信,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条鱼给弄死的,最后鱼给我们几个吃了,三娃在外头罚跪,最后还是我剩了点分给他。”
  我心头一惊,这些事我听都没听过,奶奶下手我不晓得,不过爷爷打我老汉和三叔,我小时候都看过,大冬天的拿冷水管子冲,然后用抵门杠来铲,想起来我只觉得心头发麻。
  “一开始我也为三娃不值,娘怎么能把他往死里打?后头我才晓得,他们是为了三娃好,那时候我们都还小,那事儿不久,一天早上,我和三娃出去割草,在山头上,天刚刚蒙蒙亮,文秀莫名其妙的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开始跑,我在山埂子上头拉都拉不住,刚瓦的草全被打了个倒,最后在沟里头把他给按住,三娃像是疯了,扯着边上的草就朝嘴里头塞,到中午才醒了过来,回家的时候没有草喂猪,娘问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不敢说。三娃悄悄告诉我,说有个人拉着他一直跑,他怎么也逃不脱,说是那人的脸,长的很怪,简直就不是人脸,像是个鱼的脸。谁晓得当天晚上爹就出了门,后头我才知道,娘打三娃,她的意思是山里头的东西好端端的,小孩子不懂事,去惹回来本身就是文秀自己的错,反倒是爹,当天晚上就出了门,后头我晓得了这些事儿之后,也多少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按照爹的做法,肯定是去直接把那东西给杀了。娘拉不住他,只能是又打了三娃和我一顿,把气全出在我们身上……”
  我愣住了,老汉讲的事儿我压根是听都没听过。
  “娘说要把大姐送出去读高中,我和三娃被骂着去送,大冬天的我们两个打双光脚帮大姐背包包背了几十里路送到车站,一直送到学校才回来。三娃看了那学校之后就挪不动脚,我虽然羡慕,但回来之后不敢开口。三娃羡慕的紧,回来之后不吃饭,跟娘说以后他也要念书,要考大学,最后我们两个又被爹撵到院坝里头跪了一夜,我晓得爹本来没打算让我们读,我比三娃大,我当天晚上就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让三娃上大学,后头那么多年,我使了尽劲把爹交代的事儿全都担了下来,全都是为了这货能够读上书,谁想得到,最后娘走了,他才上到初中,就没心思去读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当年的事儿似乎是个谜,我只是听说因为奶奶的死,三叔受了刺激,似乎变了个人,连书都不读,可见他对奶奶感情之深,但我压根就不敢信,这货在小时候,居然是被奶奶打的最多的一个。
  与此同时,我心头十分奇怪,老汉

第一回跟我说这么多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跟在后头沉默的听。终于,到了村子东头,果然有个山坡,我跟着他沿着小路拐了上去,不多时,远远的一棵树出现在眼中。我心头一动,这地儿周围都是杂草,就长着这么一棵歪歪斜斜的玩意,粗倒是蛮粗,就是看起来磕碜的慌。
  我眼睛朝着周围一个劲的瞅,第一反应就是要看出这里头的风水地势,瞅了好一会儿,硬是瞅不出来个所以然,我心头一沉,这地方的地势看似简单,说不定很有些复杂,这么多年的经验,越是简单的风水,指不定里头水就更深,“老汉,三叔叫我来这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老汉皱了皱眉头,眼睛就盯着这棵树,似乎也是在想着什么事情,结果说出来的一句话让我心头闷的慌。
  “他叫你来的,你就以后自己去问他。”
  我心头憋的难受,继续朝着这地方的周边看,我没有发现老汉的神色有些变,就站在旁边,稳重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没有看我,像是在对着那棵树说,“我和你三叔的路,都是爹定下的,我们没得选。你只要是记住一件事,你姓王,生下来就是王家人,我和三叔走的是王家的路,现在就是你,你也得听话,走一条王家给你的路。”
  我心头一惊,老汉依旧没有看我,我一瞬间懂了太多。几乎不敢抬头去看旁边这高大身影,只是嗯了一声,声音抖的连我自己都差点没听见。就在最后,突然,一股不甘心袭上心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鼓起了勇气,“爹,我觉得……”
  话才刚出口,就发现他眼睛瞪着我,我生生的把剩下的话噎了回去,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像是被冲了冷水,“我从来没有强迫你。”
  从小到大,和我老汉说话就是这样,一句“没有强迫我”,说的义正言辞,结果就是让我顿时生不起任何的反抗心思,只剩下历来的无力的感觉。我稳了稳口气,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老汉,我有件事儿一直想问你,当时我们去的那个墓群,三叔差点就去了一个地方,被最后被铃铛给震了回来,最后发现那地方是一棵冒着那种火的树,我……我想问,如果当时我和三叔沿着那条路走下去,是不是真的就能去我们看到过的那个地方,那……那里是……是不是真的就是阴曹地府?”
  这句话我早就打定主意回来问他,时至今日,当时的场面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当时如果不是有三叔带的那铃铛,我和他几乎就要死在那地方。之后我一直在想,难道那棵树是个通道?一直能够通向当时我们看到的那地方,只是那通道被铃铛给生生的打烂,三叔当时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黄泉楼,无边狱场,阴曹地府……真的有这地方……”接着像是有无法抵抗的诱惑一般,三叔差点就朝着那远的不行的地底深处走了下去。
  我老汉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明显的像是有什么心事,“我早就跟你说过,即便是有阴曹地府,也不是那地方。”
  我心头一惊,老汉说的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声音有些阴沉,一时间给我一种从小就有的压迫的感觉。
  “那我们看到的算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看到的全是假的?”
  我一时间有些激动,虽说依旧不敢大声,不过语气已经是急了很多,“风水这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那儿是个风水大阵,光是里头的一小节,就即便是穷尽一个人的一辈子都理解不了,但最后都可以通过风水地势给摆出来。一般理解的风水,往深里头讲也只是阴阳地势看山看水,其实风水八脉只是现在的说法,往上走的东西没人知道有多少。那是个摆了几千年的风水阵,就连你爷爷,进去之后也只是敢稍微的利用一下,压根就没有正面去冲。你只需要记住一点,虽说理解不了,但风水始终他娘是风水,阵势再大,我王家也不会怕。这是个骇死人的风水大局,你爷爷一辈子,都在找里头的破口。”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难道我和三叔看到的,全是风水摆出来的东西?我老汉并没有正面回答我我们看到的那地方存不存在,只是说了这么一段话,我心头猜测,他虽说没去过那地方,难道对那地方的了解比我和三叔还多很多?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老汉说了利用两个字,爷爷在里头布的那些手段,还有胖子,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名堂?一瞬间,我只觉得脑壳里头乱成一团,想起了很多事情,我老汉刚才的那番话,隐隐让我抓住了其中的要点,此时脑壳里头似乎只有那么一层薄薄的纸,只要我捅破,就可以搞清楚这背后的原因。
  说了之前的那些话之后,我老汉就站在这山坡上头,看着这棵歪脖子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傍晚的山风吹在身上,莫名其妙的,我突然有种冷的感觉,看着面前这熟悉的高大身影,还有那鬓角上头的白头发,才发现,原来这些年,我老汉也老了不少,要说世界上我最熟悉偏偏又最搞不懂的人,就面前的这个乡里汉子,我的父亲。不只是三叔和我,怕是整个王家的人,都不知道我老汉心头到底藏着多少秘密,难道只有我爷爷,刚才他口中那个安排好路并且让他一步一步按照这条路走的人,才真正的看得懂他。
  

第398章
  “爹……”
  山风还在吹,我老汉稳稳的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急促,胆子甚至比小时候还小。慢慢的从身上掏了个盒子出来。
  “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个刮胡子的刀刀,电动的……这么多年,我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
  我拿着盒子,一时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下一刻,手里的盒子已经是被接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我爹再一次的开了口,刚才递过去的刮胡刀我连他怎么收起来的都没看清楚,“三娃上次抓的那只东西,你看清楚没有,是不是就是常家的那个老头?”
  我心头一震,我老汉这句话看似问的随意,但对于了解前因后果的我来说,让我立马竟然有些紧张。
  “我只在麻爷爷成都的那回见过那老头一次,后头他就死在了麻爷爷手里头,这回出现的这玩意样子年轻了很多,不过三叔说,应该就是那条老狗,连街上的那些老辈子,看到那只鬼的模样,都立马就要冲上去动手,应该是看过那老头年轻时候的模样。”
  “狗日的,爹布局布了这么久,终于是把他们给逼出来了……”
  我没有发觉,在这山坡上头,我老汉一双眼睛像是始终盯着一个方向,在这深山里头,村里的耕地外面,全都是树林,村子就像是一个洼地里头,四面环山,就东南面一个豁口。这村子的风水看起来相当的简单,只是以前听三叔说过,王家祠堂修在这地方,王家人也长在这地方,一代一代的这里头早就不晓得被下了多少手段。我心头一惊,猛然发觉我老汉一直在看的地方居然就是那个豁口。
  我眼睛跟着望了过去,就在十来里外的豁口山沟子里,那地方像是站着什么东西,由于距离太远,似乎只有一个小点,如果不是这山坡地势高,我完全看不到。
  “爹,那儿怎么像站着个人?”
  我老汉始终看着那地方,嘴里小声的念着什么,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当时你跟着你三叔去逮这东西,你三叔有没有跟你提其他事儿?抓的东西就那一个?”
  就在这时候,我猛然发现,远处那山口子处,一开始有的那个小点,此时居然已经是没了,绝对不是我的错觉,我心头一震,已经是敢肯定,那里真的有人,而且就在刚才,那人也在远远的站在高处往我们这边看。
  “爹,那是什么?”
  “那是跟着你回来的东西,只不过他现在还进不来这村子。”
  跟着我回来的东西?一瞬间,我只觉得后背有些发麻?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候,我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虽说没什么变化,但这一回说话十分的快,“你上次看到你三叔是什么时候?”
  我心头一惊,一瞬间,脑壳里头闪过太多的想法,最多的却是我晚上做的那个梦。就在这时候,我发现我老汉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我正想说什么,老汉已经是转身就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澈娃,从明天开始,你去祝家把事儿办了之后,立马回来,三个月的时间,就待在那街上,哪儿也不能去,那头的事儿我跟他们打招呼。你要是敢乱跑……”
  “我打断你的腿。”
  什么?这句话稳稳的说出来,我直接呆在了原地。惊的连步子都挪不动,我爹压根就没管我,一个人越走越远,“我们先回去吧,你媳妇还在等你。”
  我憋的难受,点了点头,跟着就朝着老家村子的方向走去,我老汉这最后一句话,让我心头压着一直喘不过气。
  回到村子,我立马拿出二手手机,一个劲的按三叔的电话,始终没打通,我心头有些慌,被我妈瞅到了,又是一顿骂,什么留祝君一个人在村子里头,我到底哪根筋瓜了之类的,还跑到外头去吹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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