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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迷城(弄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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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深处的八十八尊金佛!”南岳搬山徐硕粗声大气地问道。
“‘带头大哥’说的可是楼兰王的金佛殿?”湘西赶尸人童度说。
“传说中隐藏在沙漠深处,五十年才开启一次的大漠金佛殿?!”河鬼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
赫图阿拉,温泉别墅。
艾龙怒气冲冲地在客厅里踱着步,千辛万苦,宝藏依然还是虚无飘渺,好不容易找到个“圣如意”还是假的……
“龙哥是在担心,那些川中余孽死灰复燃?”索达问道。
艾龙摇了摇头,说“三大家族原本互为依存,又守望相助,谁想大难临头,却无人与之共度难关,彼此之间”龙哥,我观半仙此人行事,高深莫测,不可小觑呀!〃索达说道。
……
“既然大家都同意,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分头出发。到大漠汇合。”半仙说道,“所有在赫图阿拉露过面的人,包括阮途的手下,都要离开关外。这家旅店也要尽快脱手,再安排得力的人,重新选择地方,新建联络点。我们在关外所有的一切,都要抹去,不留一点痕迹。”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队伍分成几路。半仙、我和鬼子以及阮途带着二十余名手下为一路,驾驶五辆帕拉丁和第一次逃离赫图阿拉时藏在省城的两辆车,前后拉开距离。其他南岳搬山徐硕、河鬼、赶尸人童度和屠龙手孔云龙等人,则分别率部分手下,分几路出发,定下十日后,在大漠汇合。
就在水库宾馆夜晚一役后的第二天中午,半仙及阮途手下所有曾在赫图阿拉露过面的人,都已尽数撤出关外,奔赴大漠。
阮途亲自开车行驶在行驶在公路上,半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紧皱眉头吸着烟。我和鬼子坐在后排。
“半仙,你说的大漠金佛是怎么一回事?以前没听你说起过啊!”我问道。
“我知道,西域楼兰王曾铸了八十八尊金佛。就埋在沙漠里面。”鬼子说道。
“完了?”我瞅瞅鬼子问道。
“完了!”鬼子冲我翻了翻眼睛。
“呵呵,‘带头大哥’,说实话,我也一直没听过!给我们讲讲。”阮途说道。
“哎呀,阮老大,你手下那些兄弟可比你见多识广啊。早上半仙一说,他们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鬼子说道。
“槐哥,我不是后入行的吗?这要不是着急走,肯定让他们显摆显摆。”阮途也不生气,只是等着半仙的下文。
“既然我们大家都不太清楚,半仙你就讲讲,反正在车里面也寂寞无聊。”我说道。
“呵呵呵,这故事讲起来可就长了。”半仙将吸完了烟头仍向车窗外,缓缓地说道,“楼兰属西域三十六国之一。早在二世纪以前,楼兰就是著名的‘城廓之国’。东通敦煌,西北到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古代‘丝绸之路’的南、北两道从楼兰分道。可在公元四世纪以后,楼兰国突然消声匿迹,只余一片黄沙。至于楼兰消失之谜,则是众说纷纭,有说风沙侵袭,河流改道;有说气候反常,瘟疫流行造成王国消亡。《水经注”但野史的记载却大相径庭,楼兰王安然信奉佛教,糜耗国库黄金铸造八十八尊金佛给自己祈福。本就国小势危,又好大喜功、挥霍无度、连年征战,结果弄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结果,上天降下诅咒,河流干涸、土地荒芜、瘟疫横行,埋天葬地的黑沙暴吞没了城市。曾经辉煌一时的楼兰古城也就被从地图上无声地抹掉了。面对巨大的灾难,楼兰人选择了逃亡,却遇到前所未有的沙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风声如厉鬼……〃
“据说,楼兰王用黄金铸造八十八尊金佛,就供奉在金佛殿里,每隔五十年一次的黑沙暴,会吹开黄沙,露出金佛殿。十二个小时后,黑沙暴会再度吹起黄沙掩埋一切。几百年间。吸引了数不清的人去探险寻觅金佛殿,却始终一无所获。这片被诅咒过的死亡沙漠,又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
“按传说的时间计算,下个月就是五十年一次刮起黑沙暴的时间。”半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疲乏地靠在坐椅背上,又燃起一支烟。
“有半仙在,我们这次一定大功告成!”我自信满满地说道。
“对呀,八十八尊金佛呐!”阮途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
“呵,我们这次主要目标不是金佛!”半仙说道。
“这……还有比金佛更贵重的东西?!”我和和阮途吃惊地问道。
“我们要找的,是供奉在金佛殿里的‘天蝎罗盘’!”半仙说。
我和阮途正听着入迷,旁边的鬼子却鼾声如雷。
“这吃货,吃得下,睡得着。真好福气。”我笑着说。
“这‘天蝎罗盘’比八十八尊金佛还要贵重?!”阮途问道。
“呵呵,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贵重。‘天蝎罗盘’乃上古之物,吸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魄,为道家天尊圣宝。楼兰王安然无意中得到,却只用来为自己祈福,又铸了八十八尊金佛护佑,简直是暴殄天物。佛道不两立,以至引发诅咒,形灭国亡。”半仙说道。
“这个东西……‘天蝎罗盘’一定非比寻常物,有什么用呐?”我问道。
“这‘天蝎罗盘’可以引导发现隐藏的宝物。是无价之宝。”半仙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手中‘鬼头圣如意’上的‘八旗至宝’,还有七个不知藏在哪里。藏宝图上只标明大致的省市,可关外方圆万里,又到哪里去找寻。而且,做为八旗的镇旗之宝,一直都由各旗旗主妥善保管、私密匿藏。近百年战乱频发,物是人非,现在又到处建城盖楼,要想找到其他七个‘八旗至宝’,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这次能找到天尊圣宝‘赫图阿拉,温泉别墅。
艾龙和索达坐在客厅里品茶,对弈。
随着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巴扎、沙飞天等人走了进来。
“唔,查得怎么样了?!”艾龙扭头瞅了他们一眼,继续坐在太师椅上下棋。
“龙叔,兄弟们从宾馆下面发现一条暗道。想必半仙和鬼子是趁乱从暗道里逃脱了。”巴扎说道。
“暗道?”艾龙吃惊地反问道。
“我问过宾馆的其他保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条暗道。查看暗道墙壁上的泥土,显然是新挖的!”巴扎说道。
“看来,半仙这个神棍和川中余孽也是面和心不和。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艾龙思忖着说,“查到他们去哪了吗?”
“这……还没有查到!”巴扎面有难色地说道。
“艾老,在赫图阿拉有一伙新崛起的势力。我查到,在九孔桥伏击省城来援的柴达,就是这伙人干的。当时这伙人并没有加入我们。无缘无故,他们怎么会去伏击川中家族。会不会,他们和半仙是一伙的!”敦煌沙飞天谄媚地说道。
“这伙人里都有谁啊?他们现在什么地方?”艾龙有些诧异地站起来问道。
“领头的叫阮途,曾经跟随半仙三人一起南下寻过宝。其他人有湘西赶尸人童度、南岳搬山徐硕、鬼上身河鬼、关中屠龙手孔云龙。水库宾馆一役之后,这伙人这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好象就从未到过赫图阿拉,礼品卡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沙飞天说道。
艾龙颓然跌坐回椅子里,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个神棍,当初还是小看了他!”
“龙哥心里有事儿。棋风乱了,棋势也没有往日的凌厉、狠辣。”索达端着茶杯,一边品茶,一边一针见血地对艾龙说。
“龙叔,水库下面是一处祭台。”巴扎说着,递过来一摞在水下拍的照片。
艾龙接过照片,看完一张便传给索达,等都看完后,对索达说,“索老弟,你看,这祭台是……”
“这祭台是祭祀石龙用的,早已荒废多年。祭台正中的位置应是放置‘暴风眼’的地方。以此来引发月光能量,开启石龙眼中的隐匿空间。如今,‘神龙之眼’已被取走,这些东西也就没有用了!”索达说道。
“……”艾龙无精打采地靠在太师椅上。想起以前曾忌惮索达的阴阳风水术,担心他抢了自己寻找宝藏的风头,而将其闲置。现在想起来,是自己把寻找宝藏的事看得太简单了。不由感叹自己决策的失误。
“龙哥,老弟明日就要告辞了。”索放下茶杯,对艾龙说道。
“哎,索老弟深具慧根,贯通阴阳索达沉默了许久,才反复斟酌着说道,”龙哥,实不相瞒,听闻五十年一次的大漠金佛殿即将开启。兄弟要尽快赶去大漠。这里的事已毕。等取得金佛后,再来相助,绝不食言。〃
“既然是这样,我助索老弟一臂之力。让觉罗带雇佣军去听你差遣。安全上也好多增加些保障。”艾龙说道。
“啊……这……我已经通知香港的兄弟接应了……好吧!就领了龙哥的这份人情。等我取到金佛后,再来协助龙哥完成心愿,”索达说完,转身离开客厅。
艾龙望着索达远去的背影,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怅然若失的刺痛感。他拿起电话,通知觉罗带手下去大漠与索达汇合,并嘱咐留心半仙等人的消息。
在高速公路服务区休息时,接到京城阮高传来的消息:潘家园盛传古楼兰金佛宝藏临世,各地均有人奔赴罗布泊方向……
“消息传的真快!半仙,你说青龙堂会不会也来凑热闹?”鬼子问道。
“艾龙自家的事儿都弄不明白,他才不会有那份闲心。估计这会儿正满世界找我们呐!”我笑着说道。
“能去大漠的,也许会是破我法阵的那个人。”半仙捏着燃到一半的烟,神情淡漠地说道,“能施展‘天罡紫云九庭骤风’的人,绝对不可轻视。”
☆、第十章 第三节 漠北双雄
从高速公路服务区出发,鬼子上车就睡过去了。我和阮途轮流开车,不时向半仙请教一些大漠风情和关于“天蝎罗盘”的传闻。
“尼玛阿!”耳边传来鬼子的声音。
“做恶梦了?咋醒了就骂人呐!”我瞅了瞅刚睡醒的鬼子说。
鬼子翻了翻眼睛,一付懒得理我的慵懒神态,手指了指车窗外的广告牌。
我顺着鬼子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去,禁不住哑然失笑,“爷!那是阿玛尼西装的广告,您老眼睛‘双拐’了吧,看颠倒了!”
“哦!”鬼子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问道,“半仙,故事讲到哪了!”
“正说着大漠赤野黄沙,风大水少,方圆千里,寸草不生,万灵皆灭……”我信口胡诌道。
“呵呵呵”坐在前排的半仙和阮途也笑出了声。
“胜哥净拿我开心。这一天还吓的不够哇,还吓唬我。”鬼子说着,从车座上摸出本杂志,无聊地翻看着。
“哟,这封面的妹子这么眼熟呐!”我一把抢下鬼子手中的杂志,“商业大厦的崛起……专访商业奇才,香港金鼎贸易公司董事长阮倩……哎,阮途,是你表妹,我说这么眼熟呐,原来在赫图阿拉有过一面之缘……”
杂志封面上,阮倩面容灵动清秀、皎容气质、神采飞扬,彰显着成功女性的果敢、干练、智慧与魅力。
“我瞧瞧。”鬼子说着,抢过杂志,一边饶有兴致地翻看着,一边说,“阮老弟,你家表妹有没男朋友没有啊?”
“算了吧!鬼子,你就别打阮倩的主意了。改天哥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质量三包。”我说道。
“哎,人家还没说愿不愿意呐,你咋就先给把门关上了!”鬼子不满意地说道。
“人家硕士毕业,海归。那是厚积薄发。再瞧瞧你。”我说道。
“我咋了?我也是厚积薄发!”
“你厚积薄发?是说你呢,还是说你肚子上的肉呐。只会厚积,不会薄发!”我调侃着鬼子说。
“阮倩和她的贸易公司不要掺和进我们的事里来。她是我们在外面的保障和跳板……”半仙点燃支烟,对着鬼子说,“从现在起,和‘码头’的联系要断掉。青龙堂无孔不入,当心被他们从中做梗。‘码头’的生意,都交给在香港的阮仕,你负责和阮仕联系。还有,在瑞士银行给大家都开个户头。以后‘货’脱手后,直接打进瑞士账户,不能再转到国内。”
“半仙,您老就放心吧!”鬼子说着,掏出电话和阮仕联系。
“呵呵呵,‘带头大哥’,已经在瑞士银行,给你和胜哥、槐哥开好了账户,还存了些钱。”阮途说道。
“这……”我欲言又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们兄妹能有今天,全靠几位。我是个粗人,可知恩图报还是知道的。”阮途说道。
高速公路一路畅通,但越往前开,越是荒凉,天气也越发的糟糕,路两侧的景物也随之变化,已不见大片的植被,扑面而来的只是光秃秃的大山,偶尔一簇低矮的灌木、小片了无生机的树林点缀着贫瘠的荒山野岭。石砾、黄土间挣扎的野草也“面黄肌瘦”。
从省城出发后的第八天下午,我们接近汇合的地点时,已是行驶在坑洼的沙石路面,沿途村镇更加破败,路上散放着的牛羊多于行人,再往前,便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大漠。
傍晚时,到达靠近沙漠的小镇,寻家较大的旅店安顿好。一路上拼命往前赶,距约定的汇合时间整整提前了两天。按照半仙的计划,化整为零,分路并进,以小团队为单位,相互呼应,守望相助,既可消除别人的敌意,又可减少潜在敌人的防范。
阮途与各路人手电话联系,赶尸人童度、屠龙手孔云龙已到附近,其他各路均在行进中,一天之内即可到达。
算算时间,正好这两天简单休整,购置装备,补充足够的淡水、食品、汽油。半仙特意嘱咐阮途,每只队伍都要配备卫星电话以及信号弹、枪支、马匹或骆驼。凶险的沙漠里,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而在大漠深处,除了现代先进设备工具外,往往还需要准备好传统而原始的东西以防万一。
一路奔波尚不觉辛苦,到达目的地后,疲乏便潮水般袭来。一躺下便睡得天昏地暗。
“胜哥,起来了,看日出了。”耳边传来鬼子叫唤的声音。
这“吃货”,一路上坐进车里就睡,估计这会儿安稳了倒是睡不着了。我清楚这“吃货”的性格,我要是赖在床上不起,他是不会让我好好睡下去的。索性就从了他吧。于是,爬起来穿好衣服胡乱洗了把脸,同鬼子一起走出门去看日出。
东方微曦,外面飘荡着一片淡灰色的晨雾,四周仍是未消褪的夜色,隐约传来早行商客的驼铃声,微凉的清风掠过胡杨树迎来拂来,吹起衣角微微向上翻卷。天边的红色愈重,一轮朝阳喷薄而出,犹如七分熟的蛋黄般诱人……
“第一次在大漠看日出,还真别有一种感觉。”我深吸着微微燥热的空气说。
“胜哥,快来看看,这是什么仪式?”鬼子指着远处的沙丘对我说。
顺着鬼子手指的方向,几个人迎着朝阳,跪在沙丘高处,不停地捧起沙子扑在脸上。
“沙漠民族认为黄沙是神圣的。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过的沙子洗脸,可以洗去自己灵魂深处的罪恶。要不,你也”切!我这么心地善良的人,哪会有什么罪恶。要是洗,也得把艾龙那条老狗牵来。〃鬼子说道。
伴着清晨的阳光,小镇上燃起缕缕炊烟,小孩子的哭声、狗羊鸡等各种家畜的叫声、过往车辆、行人的嘈杂声,各种声音交织着,拉开了小镇一天的忙碌。
旅店的人也陆陆续续起床、洗漱,一群村妇、半大孩子,围在旅店门前兜售着土特产,拿着带红缨牧鞭的老汉,赶着脏兮兮的羊群从门前走过……
做为衔接沙漠和内地的最后一家旅店,里面住的人除了做生意的、来探险的,就是来旅游或是猎奇的。从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和穿着打扮上,便可窥见倪端。
但现在,更多的人是冲着大漠金佛传闻来的。不时有脸带肃杀神色三五成群的汉子走过;或携带沉重行囊的车辆,停在路边,司机一边驱赶小贩一边警惕地注视周围;或沙漠边缘的驼队上的行者,头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冷漠地看着路人。
远处,驶来三卡车,下来一群披麻带孝的人,从车上抬下棺材,打着灵幡……
“天呐,是赶尸人童度,这丫……”鬼子张大了嘴。
一辆旅游巴士停在旅店门口,吸引众多的小贩围拢过去。南岳搬山徐硕戴着导游证,指挥着游客打扮的一干手下……
路边小摊旁,蹲着抽旱烟袋乡下老农一般的河鬼。身着粗衣或赤膊摆着摊的手下,羡慕地瞅着跟随徐硕的“游客”。
随着“噼噼啪啪”一阵鞭炮声,一处新开业的店铺,挂起了“防沙治沙”的招牌。一身暴发户打扮的屠龙手孔云龙,带着一干手下正牵羊摆酒。
“老孔这丫,亏他想得出,弄出这么个皮包公司。”鬼子嘟囔着说。
“步步为营。这都是半仙的主意。到哪都要设一处隐密的联络点。”我说道。
“防沙治沙,呵呵,好,无本的买卖,就租个房子,连货都不用进,也不怕蚀了本。”鬼子说。
“老板,狼皮褥子要不要?铺身下睡觉,隔凉隔热,补肾壮阳。”身后有人说话。
我猛然回头一看,是一个古铜色脸庞的高大汉子,肩上披着几张毛茸茸的皮子,正向我和鬼子推销。
这汉子显然是一身好功夫,轻如叶,静如岳,连他什么时候走到身后,我们都不知道,“真的假的?不是拿狗皮糊弄我吧?!”鬼子说着,拿过一张来,里里外外翻看着。
“哎哟,老板,这哪会有假的!狗皮和狼皮不一样!”汉子说。
“你自己打的狼?现如今,这狼可是国家保护动物,犯法呐!”我盯着他说道。
“呵呵,老板,在沙漠里,你不打死”说的是那么回事!这一张狼皮褥子卖多少钱?〃我问道。
“不贵!一千块钱一张。这可是成年的大漠黄狼,只有在大漠深处才能碰到呐。”汉子一边夸耀自己的货,一边有意无意地问道,“老板发什么财呐?!”
“哪里有财发呀!天生劳碌命。地质勘探。”我指了指旁边车门上的“往利勘探”几个字。
“你们也是冲着大漠金佛来的吧?!这车真不错。”汉子一脸羡慕地瞅着旁边的几辆帕拉丁越野车。
这人来路古怪,能在大漠深处打到成年的恶狼,足见其一身的功夫,现在却来套话,不知是敌是友。我思忖着正要答话,忽见一只拇指大小的蝎子,不知何时竟爬上了鬼子身上,正顺着衣服领口往脖子上爬,尾部的毒刺高高翘起……
“鬼子!别动!你身上有……”我一面匆忙向鬼子喊到,一边指着他的身上。
蝎子有毒,沙漠里的蝎子毒性尤甚。纵然历经生死异象,可除了向鬼子示警,一时间我却不知下手。
“……”鬼子见我惊恐的表情,还用手指着他,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紧要关头,兜售皮货的汉子猛然上前一步,探出右手来,从鬼子衣领沿上捏住蝎子,左手顺势扯下尾刺。
在我看得目瞪口呆时,竟顺手将勿自挣扎的蝎子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嚼得有滋有味。
瞅见汉子嘴角冒出黄绿色的沫子,我感觉喉咙里一阵想呕吐的冲动。好歹人家救了鬼子一命,为了不失礼,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咋了……”鬼子犹自僵在那里,木呆呆地望着我们。
“哦,是个蝎子,爬你脖子上去了。没事儿了。给……”汉子说着,把蝎子尾刺递给鬼子。
鬼子吓得连忙摆手。
“这可是好东西!你不要,我可拿回去泡酒了。”汉子含混不清说着,将嘴里嚼剩下的蝎壳吐在地上。
“兄弟,真是谢谢你了。”我感激地说。
“嗨,啥味道,原生态吧!”鬼子问道。
我无奈地瞅了鬼子一眼,对汉子说,“兄弟,你这狼皮褥子我都要了。一共多少?四张。不用找了!”我掏出昨天放兜里的一沓钱五千块钱,塞到他手里。
汉子却不矫情,一张张数了一遍,才都揣进怀里。忽然,抬起头向空中使劲闻了几下,对我们说,“风里湿气大,要下雨了!”
说完,右手两只手指在嘴里一撮,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
一匹浑身黑得发亮的快马,不知从哪突然狂奔了过来,汉子紧跑几步,揽住缰绳,向前飞身一纵,稳稳坐在马上。俯下身,夹紧马肚子我抬头望了望高高挂着的太阳,不解地摇了摇头,“好怪的人!”
听到他的吆喝声,路边的摊主开始往摊位棚顶搭上遮雨的塑料布,挎着筐转在旅店前的小贩们则一哄而散。
我和鬼子惊诧地望着这匪夷所思的场面。只见骑在马上的汉子转头奔向沙漠,而沙漠里竟突兀地出现一个鼓起的沙包,像潜伏在地下的推土机般快速移动着,待接近黑马时,突然沙包爆炸了一般黄沙四溅,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地下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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