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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迷城(弄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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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鬼兵,用没有一丝肌肉的手骨拔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战刀,嘴里发生凄厉的嚎叫,声音刺耳如玻璃从石头上刮过。同时,洞的两侧又悄然涌出十几个手持大刀长矛的鬼兵,慢慢向我们包围过来,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骷髅眼中隐隐闪现的蓝幽幽磷光……
骷髅鬼兵不同于“煞”,象“煞”、冤魂、恶灵之类的虚空存在,主要是通过意念或是精神的力量,创建一种“场”或“结界”,用来迷惑人,类似于人们常说的“鬼打墙”,晚上赶了一夜的路,早上天亮一看自己的脚印,原来一直在走一个大圆圈;或通过怨念以极其恐怖的方式直接带走摄取对方的灵魂。因此,被恶灵、“煞”、冤魂攻击,往往死者的面部表情都是惊恐万状、极为惊悚。
而骷髅鬼兵则是一种实体存在,力大无穷,凶悍无比,多为强健悍卒自愿发毒誓效忠,再由巫师禅下蚀骨锥心的巫蛊之毒,要承受蛊虫锥心蚀骨七日后,方才七窍流血而死。死后要由巫师主持特别的祭祀,方可下葬。且墓地方位也颇有说法,多为阴阳交界之处,五行之阳、八卦之阴,多寒多水,少阳少金少火,每隔七日,以活人在其墓前剖心生奠。七七四十九天后,起坟开棺,尸体也已羽化成骷髅鬼兵。因为制作极为繁复,所耗费用之巨大,手段之残忍,存世的鬼兵并不多见,也仅限于传说。
这一段路上,小河谷中的“煞”,山洞中的鬼兵,分为虚空、实体不同类,其数量庞大,挖宝盗墓的正史、野史记载中也极为罕见。可见这些“煞”和鬼兵守护的绝对不是一般的物品,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满清关外宝藏!
站在橡皮阀子上,我和鬼子、半仙,背向内、面朝外,握紧手中的敦煌锨,摆出一个小型的三角防御阵型。十几个鬼兵数量虽多,但处于山洞中,洞顶又悬着大大小小的钟乳石,脚下踩着小船,战斗力大打折扣,估计连平时的三成都发挥不出来。
仔细看了看,鬼兵们手中的的枪、矛的柄都已经朽烂,刀剑也早已锈蚀。半仙用敦煌锨一磕,一个鬼兵的长矛便断成两截,没了武器的鬼兵,伸着两只白森森的骷髅爪子,就往半仙身上扑,嘴里发出凄厉的嘶叫声。半仙一摆敦煌锨的矛尖,斜斜地刺进鬼兵的胸腔,“哧”的一声。矛尖撕破早已腐烂的“勇”字兵服,露出里面的胸骨、肋骨,没有一丝血肉,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矛尖则卡在胸骨里面竟拨不出来。鬼兵用力一带,险些把半仙拽下船去。此时,鬼兵已将我们三人围在核心,且包围圈越来越小,我仿佛感觉到了死亡即将来临……
“大胜、鬼子,硫磺粉!”半仙冲我们大喊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半仙要干嘛,我和鬼子还是从贴身的衣兜里摸出两包硫磺粉,向周围的鬼兵撒去。半仙按下手中的敦煌锨机关,一道火焰从矛尖处喷出,紧卡着矛尖的鬼兵无法躲闪,矛尖喷出的火焰从胸骨处很快漫延到全身。半仙抽出敦煌锨,将矛尖对着周围的鬼兵,不断喷出火焰,硫磺粉像催化剂一样,让鬼兵身上都燃起熊熊大火,凄厉、悲苦、怨念的嘶叫声,在山洞里回落着……
三人的敦煌锨中间机关各有不同,鬼子的是藏宝图,半仙的是火油,一按便从矛尖处喷出火焰,我的则是特制的水银。
冲出重围,远远的仍能隐约听到鬼兵饱含怨念的叫声,三人仍心有余悸。
继续前行不远,便出了山洞,洞处的小河越来越窄,且水极深,水流愈急。一条小路,沿着河水蜿蜒前行。我们弃阀登岸,顺着杂草从生的路径,莫索着向前走。
“从红河谷到这,我们这是走了多长时间了?!”鬼子问。
“估计现在应该是半夜了。”半仙看了看夜空中的星星说。
“我也是又累又乏,实在走不动了。休息一会吧!”我说。
“不能休息!停下来,就再也走不出去了!”半仙说。
“半仙,我们是不是碰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怎么走了这么时间,连户人家都没有?!”鬼子说着,明显底气不足。
“应该不会,我们一直是朝着北斗星的方位走,一直向南,方向没变。”半仙肯定地说。
又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蜿蜒的小路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露水打湿了我们的裤脚,雾气越来越重,四周越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阴冷的感觉。
“你们看,那边有灯光。一定有人家。”鬼子指着不远处说。
顺着鬼子手指的方向,山脚下的树林里闪烁着几点灯火,依稀可以看见村舍的样子。
我们加快了脚步,愈走近村子,雾气愈重。
这是一座南北朝向的村镇,布局上颇有古风。中间一条青石铺就的石板路,两边尽是商铺、住户,商铺挂着横匾、或青布制的幌子。住户也是木制的窗棂、临街的门板。都透出微弱的灯光,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半仙,我们是不是转到满族风情节里了,这里都是复古建筑。是不是新建的什么影视城呐?!”鬼子说。
“先找个地儿休息一下,顺便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半仙说。
临街一户较大的人家,朱漆的对开大门虚掩着,两旁静卧着两个门当,房檐下挂着一双大红灯笼,里面传出推杯换盏的嘈杂声。
“就这家吧……”我说着,上前叩了叩门环,“有人吗?!”
“哎哟,几位这是打哪来呀?”从院里走出个小老头,上下打量着我们。
“这位大叔,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漂流的游客。不小心迷路了,请问这是什么地方?能不能借宝地让我们休息休息,喝口热水。”我说。
“这里是柳余镇。今儿正好是我们老爷六**寿。来的都是客。里面请,里面请……”小老头颇有一番侠骨柔情、古道热肠地把我们让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才看清楚,是间三进三出的格局,斑驳陆离的朱墙,滴水檐上覆盖着青色的琉璃瓦,长长的回廊,一道石径,曲径通幽,一付古代大户人家的气派。
“我们就不打扰太久了,就在那坐坐就成。”半仙指了指院子里的几个石桌石櫈。
半仙这么说,自应有他的道理。这一路,多亏了半仙,我们才逢凶化吉,我和鬼子也随声附和。
见我们执意不肯往院子深处走,小老头也不勉强,嘱咐了几句不要乱走、一会安排人送来热水、吃的云云。就转到前面屋里去了。
“这房子真大呀!放在北京得值上千万,这家是开金矿的吧!”鬼子不着边际地念叨着。
“不对,我怎么总感觉邪的很。从刚走进这个镇子,一直到现在,除了那个屋里有嘈杂声,其他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按理说,这么晚了,至少应该有几声狗叫才对。”我担心地说。
“是啊,静的可怕。有些不太对头。”半仙瞅了瞅四周黑乎乎的院子,又抬头看了看,“连星星也看不见了……大家小心,一会千万别吃他闪的东西。”
我想起以前看过《西游记》里,白骨精把蛇鼠蟑螂变成馒头包子给唐僧吃,心里一阵恶寒。
“哎,刚才好个小老头说,他们老爷六**寿。这年头谁还摆这么大的谱?难道他们是古代人?”鬼子想了想说。
我们正小声说着,对面屋里嘈杂声兀自静了下来。一会儿,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刚才那个小老头打个小灯笼,一群男男女女簇拥着一个穿对襟红绸的大胖老头儿,一摇摆地向我们走过来。
两个小丫环打扮的女孩儿,端上来酒壶、酒杯,几道冷热菜肴。
“哎呀,几位稀客,稀客呀!”大胖老头儿双手抱拳,破为人情世故地说道。
“打扰了。”半仙站起来,说“迷路了,借宝地休息一下。”
鬼子用手捅了捅我,颤声对我说,“胜哥,你看,他们没有影子!也没有脚!”
打这群人一进院,我就注意到了,他们走路就像是要地上漂、在横移。那个小老头打着灯笼照过来时,地上只有半仙站起来的影子,其他人都没有影子。
“真的鬼呀!”我抓住鬼子的手小声说,感觉鬼子的手冰凉冰凉的,微微地颤抖着。
“一点粗茶淡饭,千万别客气。吃完再走吧。”小老头说。
“十分感谢,我们并不饿。还有急事要办,告辞了。”半仙说完,冲我和鬼子使了个眼色,三个人转身就要走。
“哼!什么有急事要办!分明就是不给我面子。难道怕我在饭菜里下毒不成?!”胖老头一改刚才笑容可掬的脸色,气哼哼地大声喝道。随即,劈手向半仙胸口抓来。
事出突然,我们竟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时间去抵挡。
眼见着胖老头的手抓住半仙胸前进,原本胖乎乎的手,已变得枯干惨白,手指前探出片片紫黑色的指甲。
与此同时,我和鬼子也分别被抓住了前胸、按住了后背。
“嘶”、“嘶嘶”
挣扎中,我们三人的外衣被撕裂、撕碎。
“啊!”
“吼!!!”
伴着几声惨叫,紧紧抓着半仙的胖老头,以及其他几个人捂着抓过我们的手连连后退。
他们的手似乎燃烧过,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眼中露出惊恐的神情。
几道金光从破裂的衣服中射出来,原来是他们的爪子碰到了我们穿的“衲衣”——那件用朱砂笔写满梵文金刚经又开过光的衲衣。
我索性脱光外面的衣服,顿时,里面的衲衣金光闪闪,半仙和鬼子也脱去外面的衣服。三个人手握敦煌锨,紧紧靠在一起。以我们三人为中心发散出太阳般的万道光芒。
金光所到之处,亭台楼阁、花园长廊都灰飞烟灭,位着一阵阵凄惨无比的叫喊声,胖老头一干人等皮肤迅速枯干、凹陷,僵尸一般,而后在痛苦、凄厉的尖叫声中,身体快速粉化成骷髅,粉化成影子,影子越来越淡,最终融入浓雾中,烟消云散,化做虚无!
浓雾渐渐散去,天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此时,我们身处一片空旷之地,偌大一个村镇,尽是残破的围墙,倒塌的墙壁,挂满蛛网的破旧窗棂、挂着白纸糊的残破灯笼的门廊,深陷泥土里的梁柱已经朽烂。不远处则是一堆堆乱坟岗,仍有绿色的磷火游魂般地闪着,黄色的纸钱随夜风吹过。整个柳余镇就是一座“死”镇,亡灵之镇,在夜色里显得阴森无比。
再寻找来时的路,哪有什么蜿蜒的小路,一眼望去,尽是齐腰深的荒草。风吹过,说不出的诡异。显然,那条小路就是亡灵引我们来这里虚幻而成的。
迎面不远就是一座大山,既然后路已断,只好继续再往前走。
前面也没有路,到处是荒草。鬼子用敦煌锨拨草寻路。
快走到山脚下时,猛然间,视线豁然开朗。眼前是一排排青纱帐,人不时有赶早下地的村民,隐隐约约在田间地头。
“我们这是在哪?鬼子,去问问路。”半仙说。
“为什么又是我呀?!”鬼子说,“就穿成这破破烂烂的!我怕被人当逃犯抓起来。”
正念叨着,一个老农赶着马车从田里拐上了大路,车上装的尽是苞米杆,车后还跟了一只汪汪叫的黄狗。
农村养的狗都欺生。那狗汪汪叫着奔我们冲过来,一付咬人的架式。
狗仗人势,任那老农再怎么吆喝,也不止步,等跑近我们身边时,突然夹着尾巴呜咽着通回老农身边。
“我们身上煞气、邪气太重。连狗都害怕了。”半仙低声念叨着。
我赶忙走上前去,“老伯,我们是来漂流的游客,昨晚迷路了,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赫图阿拉老城。”老农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大山。
“什么?这是赫图阿拉老城?!昨天我看着是有城墙的那个?!”我心里一阵阵惊悸着,难道这天就要亮了的时候,又碰到鬼了?瞧瞧我们三人一付疲惫不堪的样子,那就真不用活了!
“你说的那个是后建的。你们是不是住在那个城下的宾馆?”老农问。
见我们点头,老农又说,“要是不嫌弃,上车来吧,我捎你们一段。前面,转过那个山坳就到了。”
这山里人就是朴实。我们连声道谢,爬上满是苞米杆的马车。
老农瞅了瞅衣衫褴褛的我们,问道,“你们晚上黑灯瞎火地,在哪迷的路?”
“柳余镇!”鬼子说。
“年轻人,不要乱说话。这个玩笑更是开不得!老汉在这尘世上这么多年,还只是听说,早先前清时,有个柳余镇,因为谋逆,全镇百余口全被灭门。以后,那个地方,十几里范围内都是禁不住地。怨气太重!文革时,造反派都不敢去。村里曾有胆子大的不信邪,结果,去时好好的,回来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多少年了,都没有人再去过那个地方……”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佻们三个外地旅游的,怎么会找到那里?!”老农用鞭梢指问及此事我们来时的方向,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东西,连神明也要顾忌的,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山路果然崎岖难行,幸好有了马车。说话间,马车已拐过山坳,向前已隐约望见我们住的宾馆。天边也呈现几抹朝霞,马上就要日出了。
“我就送你们到这吧。”老农说。
“还没请教老伯贵姓,怎么称呼?我们是有恩必报。”我问道。
老农看了看天边的朝霞,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道,“你们就叫我赫伯吧!好了,缘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赫伯说完,吆喝着黄狗,调过车头,向来路缓缓而去。
我们也顾不得多说感谢话。这一夜,从鬼门关来来往往几个来回。脱离了险境,尽管身体疲惫不堪,心里却说不出的痛快淋漓。
太阳冲破晨曦,喷薄而出,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觉。
“没想到,山里的日出都这么好看。”鬼子感叹地说。
“住在乡下也不错,空气好,都是绿色食品,就像赫伯,那么大年纪,身体多棒。至少天天可以看日出。”我说着,回过头一看,早已不见了赶马车的赫伯的影子。山间飘荡着淡淡晨雾,平时的路也已掩进雾霭中,赫伯、马车、黄狗,竟没有一丝影子和声响。仿佛刚才就是我们的一个幻觉,或者是一个刚刚醒来的梦。
“嘿嘿,赫伯这马车,时速也有一百迈了。”鬼子打趣地说。
“唉!”半仙沉重地吧了口气,拍了拍我和鬼子的肩膀,说,“刚才,若不是天马上就亮了。恐怕,我们早已横尸在这荒郊野外了……”
☆、第四章 赫图阿拉疑云
引子:1645年(清顺治二年),满清遣使入川向张献忠招降,遭拒。原大西军将领刘进忠叛变,出保宁(今四川阆中),投降南下的清军统帅豪格。清军以刘进忠为向导,带领清军进入川北。1646年8月(清顺治三年),清兵逾剑阁(即剑门关)入阆中。11月26日,豪格派护军统领鳌拜等将领,分率八旗护军轻装疾进,出其不意,发起突然袭击。27日晨,清军在凤凰山(今四川南溪县北)与张献忠军遭遇。张献忠“初不为备,闻兵至,犹以为他寇,身衣蟒半臂,腰插三矢,引牙将临河视之。”刘进忠隔太阳溪为清将指点说“此八大王也。”清将急发箭射之,箭如飞蝗不能挡,张献忠被清将雅布兰射中,身死。清军遂引兵攻之,大西军惨败。
北京,太和殿。
摄政王多尔衮宣读顺治皇帝手谕,“大西军贼首张献忠已诛,其抢掠珍宝充国库用做军资。八旗各部继续南下,剿灭逆贼余部。”
夜晚,在八旗兵护卫下,打着镶黄旗旗号的一队队装满珍宝箱子的马车离开京城。夜幕下,车队如一条蜿蜒的河流向关外进发……
☆、第四章 第一节 役鬼驱神
已经是疲惫不堪的三人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回宾馆。路上,任凭鬼子如何追问,半仙始终不说话。问急了,便应了一句,“我要好好想想,先回去再说。”
宾馆的保安倒是尽职尽责,说什么也让三个拿着管制刀具一般的敦煌锨、像叫花子一样穿得破破烂烂的人进门。最后,我们摸出了身份证,到前台核对后,才放我们进来。
洗漱后简单吃过饭,三人便倒头就睡。醒来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多钟的光景。屋里只有我和鬼子两人。
我踹了踹熟猪一样横在床上的鬼子,“嗨,醒了,醒了,半仙呐?!”
鬼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伸手就拽出了藏在床下的精钢刀,见是我在踹他,又仰面朝天地躺回床上,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胜哥,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僵尸踩我呐!”
看来,这丫昨晚上吓的不轻,就容他再睡会儿吧。
我起身到外面的停车场。从车里取出几套备下的新衣服。回来时,见半仙在宾馆大堂里,正和前台的迎宾小姐唠得火热。
见我起来了,半仙打老远就招呼,“睡得咋样?!喊鬼子一起吃饭了。”
还是昨天的包房,半仙叫了一成细的满清八大碗,我塞给服务员五十块钱小费,估计在这儿很少能收到小费,服务员不再报怨昨晚留了包房空等一晚上挨了老板的骂云云,喜滋滋地掩上门去玩手机QQ了。
半仙抿了一口“七粮液”酒,“嗯,真正粮食酿的酒,现在这样纯粮酿的酒难找了,醇香,好,好。”
“半仙,别总神神秘秘的吊我们胃口了。昨晚惊心动魄,哥儿几个小命可差点就丢了几回了。你说那个什么赫伯是什么人呐?!”鬼子问。
“满族神话传说里,赫伯是一个半神半魔式的存在。主管群山、土地和羁押鬼怪。同时,他还有个嗜好,专食新生小儿的新鲜心脏。”
“就类似山神土地的神,吃小儿心脏?啧啧,真是重口味!这魔性可够大的了。”鬼子说。
“我们碰到了赫伯,绝对不是偶然。当时,天就要亮了,我们一路却魔煞、焚鬼兵、退恶灵,在太阳出来前的那么短时间里,赫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完胜。”
“看来,我们穿的那件写有梵文金刚经的衲衣,赫伯也要惧怕三分!”我说。
半仙点了点头,说“这件衲衣,骗过了赫伯,他猜不透我们什么来头。之所以把我们送过山坳,就是想摸摸我们的底,他说的那些话,就是给我们一个警告!”
“他说什么了?我还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有点警告的意思。”鬼子说。
“他说‘连神明也要顾忌的东西,我们不要招惹’、‘让我们好自为之’之类的。”我说。
“差不多,这是对我们的警告。”半仙说。
“这条路真正凶险,不知通到哪?!是不是宝藏!”鬼子问。
“不好说。这条路藏宝图里并没有标记。但花费这么大的周章,布下这么多的鬼怪,不是一般人能能做到的。肯定是一个重要的地方。”我说。
“一开始,我就怀疑。”半仙说,“去漂流前,我就说过,从风水上看,这里明显有高人布过局,但却像一盘棋局的弃子。着实另人费解。难道说,这是个表面上弃子、实际上劫杀的局。”
半仙放下酒杯,燃起一支烟,仍心有余悸地慢慢说道,“这一路上,水里面大量怨念幻化成的魔煞,数量众多的鬼兵、以谋逆为名诛杀全镇百余口而使其成为恶灵的幽灵镇。最后出现的亦神亦鬼的赫伯,分守在在各个路段,残忍嗜血,杀人于无形,他们在守护着什么?!一定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设这个局,需要耗费大量人力、财力,还需要有世外高人做法相助,非一般人可为,只有皇帝才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他们守护的一定是一笔数量庞大的宝藏!满清关外宝藏!”鬼子惊喜地说。
“我看未必,好像,太顺利了!”我说,“记得在北京时,半仙分析过,入关前的宝藏,入关后的宝藏、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宝藏,有可能埋藏在一起了。”
“那为什么不把这些妖邪放在新的宝藏地守护,让他们守在这不是浪费吗?”鬼子问。
“有两种可能!”半仙说,“第一种可能是‘灭口’!当朝者也怕这设局的高人后来取了宝藏,所以在面布完局后杀了布局的人。历朝历代屡见不鲜。第二种可能是‘反噬’。行巫蛊之术的人,一旦受到攻击,或耗费神元过大,自身的修为下降,就会受到自己炼制、训养鬼灵的反噬,而神形俱灭。”
“如果把四大宝藏合而为一埋藏,就要布更大的局、炼制更多的妖邪,灵怪来守护。而且,布这个局的人,有役鬼驱神、改天换地的能量。绝不可能被人灭口。那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在四大宝藏合而为一埋藏地布局时,在最后被反噬。也就无法再把这些鬼兵之类的往那些边驱赶。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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