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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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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羽陡然一震:“有人在等你?”

蔡玉成在旁边插嘴:“小孩,现在你的任务不是要到庙里,而是要想一样东西。你有没有印象,那是一本经书,树叶编的,上面的字都是金色的。”

史文生看看他,一瘪嘴眼圈红了。紧紧抱着这张纸哭:“我就要到这个地方,有人在找我!”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蔡玉成急了:“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这么一本经书,想出来叔叔给你买糖吃。”

花清羽不高兴了:“玉成,你干什么?欺负小孩呢?”

蔡玉成真是急眼了:“我刚刚接到电话,爷爷已经有点不行了,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大夫查过,时日不多。我没有时间再陪你们玩。就算这小孩是转世的尊者,那么找到尊者就要询问转世的秘密,这是我们的协定!”

花清羽恼了:“尊者现在还是小孩子,并没有复苏前世的记忆。你让他怎么说?”

蔡玉成道:“办法有的是,如果他真的是转世尊者,我就找世界一流的心理学家帮他催眠。他的记忆虽然没有复苏,但潜意识总不会骗人吧,一催眠就全出来。”

“催尼玛戈壁!”花清羽一把抓住他的前心,双眼冒火:“他是我的上师,我是他的弟子,我不允许你们用任何非常规的手段来对付他,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蔡玉成眼珠子也红了:“你只关心你的上师,你这个精神病怎么从医院出来的,怎么坐飞机飞到这里的,都忘了吗?!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有我们老蔡家资助,你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面壁呢!”

“我打你个兔崽子。”花清羽恼了,伸拳要揍他,蔡玉成挣扎,两人开始撕把。又是搂脖又是绊脚,互相扭抱,房间本来就不大,他们两个成年人都发了狠劲,用尽全力,打着打着摔在地上,来回滚。桌子上的茶杯茶碗全都摔个粉碎。

冯良把摄像机交给我,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抓住两个人强行分开,大吼:“别打了!别打了!”

史文生吓得哇哇哭,房间里是浓重的喘息声和孩子哇哇的哭声。解铃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

好不容易他们两人分开,蔡玉成爬起来,指着花清羽说:“你活了那么多世,活了那么多年,我看都活到狗身上了。这人懂不懂事,跟年龄大小还真没关系,岁数越大越混蛋。”

花清羽“操”了一声又要上去打,冯良拦住他,大吼:“老花,你丢不丢人,就你这样还说自己在尼泊尔当过和尚?和尚就你这样?”

“他侮辱我的上师。”花清羽激动的胸口起伏。

“行了,行了,”解铃道:“都坐下,有什么事好协商,动手就能解决问题?”

花清羽像条疯狗一样:“你他妈装什么好人。”

解铃突然出手,一道寒光在空中划过,“嘭”一下扎在对面的墙上。这是客栈里留下的一把水果刀,解铃随意出手,就让这把刀深深扎进墙身里,刀尾还在兀自颤抖。他翘着二郎腿说:“打啊,用这个打,不使刀算什么打仗。”

他露了这一手,彻底震住花清羽和蔡玉成,两人悻悻,不再说话。

解铃笑着说:“这下能听我说话了吧?有句话说的真好,力量就是外交。不露一手,你们这些贱人是不能听的。”

他拉过孩子史文生:“你记不记得刚才叔叔问你的那本经书?”

“不知道。”史文生瘪着嘴哭。

解铃道:“玉成,你看到了,就算找到转世尊者也没用,他的记忆不知怎么根本没有苏醒。把他带回去也没用。”

“我们可以找催眠师。”蔡玉成衣服都扯烂了。

“没用的。”解铃摇摇头:“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我有一定的发言权。尊者记忆和智慧的传承和转世,并不是西方心理学的潜意识那么简单。当初我找尊者的魂魄,发现根本不在九天九幽之内。”

他不再解释,问小孩子:“你为什么要到庙里,那里有什么人在找你?”

史文生眨眨眼说:“一个穿红衣服的哥哥,留着光头,他在庙里等我。”他突然跑过来,拉住我的手:“你和我一起去,光头哥哥也在等你。”

屋里所有人都看向我,我面红耳赤:“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要跟我去。”史文生说:“和我有关系,就是和你有关系。”

然后他跑到蔡玉成面前,拉着蔡玉成的手说:“叔叔,你别生气,只要到了那个地方见到穿红衣服的哥哥,就能找到那本金色的经书。”

我们面面相觑,看样子尼泊尔必须要去一趟了。

史文生又跑回我的面前:“现在你要和我一起去打坏蛋,抓胡叔叔,他是坏蛋。”估宏广弟。

解铃若有所思,花清羽看我眼神也不一样了,他喃喃说道:“为什么上师这么看重你?”

“长得帅吧。”我说。

解铃气笑了:“都听我的,下面的事这么安排,明早进山先去会会老胡和鬼娘娘,然后我们去尼泊尔,争取赶在蔡老爷子驾鹤西游之前回来。”

商定好了,众人都散了,回自己屋休息。

花清羽主动走到蔡玉成面前,伸出手:“玉成,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太激动了。”

蔡玉成看看他,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笑笑说:“没事,我也是。”

两人寒暄两句,就散了。我听到蔡玉成对冯良低声说:“这个姓花的还有点城府。”

“嗯,”冯良道:“我有点相信他活过很久了,脸皮真厚。”

不管怎么说,团队里和谐最重要,以后还有那么多行程,需要一团和气,哪怕是表面的。

我们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村长找的两个猎户到了。这两个猎户,一个姓张,一个姓李。年龄都是正当年,全都三十啷当岁,要经验有经验,要体力有体力。

村长也来了,嘱咐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老胡从山里带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考虑到还要带个小孩子不方便,张猎户用绷带绳简单做出一个背兜,可以把孩子兜到身后。考虑到路途遥远,背孩子是个苦差事,这个活交给李猎户。但花清羽不让,非要他来背。

这是他的信仰,大家也就没和他争。

花清羽这一世的身体是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瘦弱,他弯下腰把孩子史文生背在身后,缓缓站起来,喘了两口气。

我说道:“老花,路远无轻担,你别勉强。”

花清羽笑笑:“没事,我曾经有一世是西藏喇嘛,一步一叩首,走了近千里路来到布达拉宫。只要心里有信仰,就不会觉得身累。”

我们一行人从客栈出来,准备出发。来到村路上,看到家家户户都有村民站出来,看着我们。村长解释说,听说你们要去九天湖,大家都很好奇,这些年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了。

张猎户和李猎户领头,我们跟在后面,一步一步进入深山老林。

这座山,山高林密草木茂盛,有很多泉流,也有不少山涧与水潭,是个自然景观比较齐全的地方。张猎户和李猎户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架不住路途遥远,大家就在一起唠嗑。山里早已不让打猎,他们这个猎户还是老年间家族传下来的本事,只是现在不猎捕动物,改成山林养殖和草药采集。猎户一辈一辈传下来的猎枪也都让政府没收了,他们现在进山,主要靠自家打制的砍山刀。

两个猎户经常进山,轻车熟路,走着走着,张猎户停下来,指着树林深处说:“再往里走,就是九天湖区域,那是真正的禁区。”

第十八章九天湖的秘密

翻过一座高高的山梁,九天湖靠近主峰。山峰上有绝壁高崖,一线细细瀑布如清泉般从高处落下。瀑布流入一处深潭,潭水上笼罩着一层水雾。

再向前。两个猎户就不走了。劝我们也不要过去。可我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寻找老胡的踪迹。我们来到潭水前,往下看,这一片潭水面积并不大,可能有上百平米,潭水表面是深绿色,犹如玉石缎带,一望便知这里是极深的。

四处绝壁,阳光难入。一靠近潭水顿时感到阴冷无比,气氛陡然降低,简直哈气成冰。

在这个地方,马上感觉很难受,周身的关节嘎吱嘎吱响,像是生了一层铁锈,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蔡玉成很有自知之明,不想逞强。慢慢向后缩,回到猎户那里。我们所站的位置,离潭水还有一段距离,解铃问其他人:“敢不敢再跟我往前走。”

“这还说啥呢,走吧。”冯良晃了晃手里的摄像机。

花清羽已经把孩子放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牵着孩子的手,我们几个踩着溜滑的山岩,慢慢过去。越靠近潭水越看得明白,潭水隐隐蒸发出一股黑色的雾气,笼盖在水面,阴冷的感觉正是出于这种气体。

解铃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停步,他在滑溜溜的石头上像是踩梅花桩,三跳两跳来到最边缘处,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扔下去。大石头落进潭水,连个回响都没有,摇摇晃晃沉了下去。

解铃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黄色的符咒,用打火机点燃。猛地朝潭水里一扔。符咒晃晃悠悠飘落,接触到水面上的黑气,符咒的火势突然大了起来,竟然变成火球。还没等落入潭中,变成了一堆黑灰,随风飘散。

解铃蹲在潭边,仔细看着这些黑灰,纷纷扬扬,随着一股看不见的风,落到对面去了。

他掏出手电照过去,我们知道有事,冯良提着摄像机小心翼翼走过去。花清羽抱着孩子,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一起凑了过去。

虽然是白天,可这里实在光线晦暗,解铃的手电强度很高,一束光射过去。

我们看到对面靠近潭水底部,生着许多杂七杂八的植物,许多根系扎根在潭水里。这些植物的枝藤蔓叶中,隐隐有一块黑的区域,似乎特别深,好像是个洞。估余围扛。

“那是洞吗?”冯良惊讶地问,他把摄像机焦距调到最大,对着那里拍摄。

那个地方罕为人至,又是靠近悬崖的最下面,植物丛生,潭水的颜色很深。如果不是站在解铃的角度,很难看到有这么一块玄机。

解铃道:“刚才我焚烧阴符,这些符咒能够追随阴气,它们化成黑灰全都飘到那个方向,说明那里是九天湖最阴的地方。”

此时光线愈发晦暗,周围冷气阴阴,让他说的我们都有些不舒服,我更是后脖子窜凉风。

仔细观察,潭水并不是一汪死水,水面在轻轻荡漾,冲刷着周围的山石,水流一动,那些依水而生的植物也在动,黑糊糊的洞口变得时隐时现,鬼魅非常。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恐惧和兴奋交织的感觉,这里真的有蹊跷,到底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这时,有人拉住我的手,我看到是史文生。

“我想去那个地方!”史文生伸出小手,指了指藏在植物中的黑洞。

谁都知道这孩子是转世尊者,他的话看似烂漫天真,其实每次都能无意道破机缘。我们不能用小孩子的思维来想他,他既然要去深洞肯定有他的原因。

解铃点点头:“既然来到这里,又有所发现,去肯定是要去的。”

他看了看眼前这几个人,众人面面相觑,解铃道:“文生,你打算让谁去?我们都听你的。”

史文生歪着脑袋想了想,用手指了指我:“我让这个叔叔去,其他人就不要了。”

冯良抬了抬摄像机道:“我也去。”

解铃摇摇头:“不行,小文生让谁去谁才能去。连我都不能去。”

冯良道:“靠,你听个孩子的?”

解铃说:“这里阴气很盛,我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进去了我能九死一生,而你们进去更是十死无生。小文生是尊者转世,罗稻和他配合,当时能幻化出金刚法身,不但击退鬼娘娘,还能化解无边怨气,这里肯定有门道。法门奥妙无穷,我们这些俗人还是不要凑热闹的好。”

“我同意解铃的话。”一直沉默的花清羽道:“就让罗稻领着尊者去一趟。我相信不会有危险的。”

冯良叹口气,不再坚持。

解铃从兜里随手掏出一枚碧绿色的玉石交给我:“留着防个身,这东西能辟邪。”然后他又拿出一把手电递给我,让我进洞照明。

我把玉石揣好。要到对面去,还得绕过潭水。

我拉着史文生的手,顺着原路退回来,要绕到对面。蔡玉成正在和两个猎户拉呱抽烟,看我的举动,三人目瞪口呆,目视着我和史文生绕过去。

这处潭水很怪,我们要去的这一面生满了植物,而解铃他们所在的一面则全是光秃秃的山石。

隔着深深潭水,我看到对面的冯良正在用摄像机朝着我们录像。

爬到潭底非常费劲,更别说还带着个孩子。我先下,下一段站稳了,再接史文生。越靠近下面,水面温度越低,石头几乎踩不住,滑不溜脚,费了很大的力气,我带着孩子才来到最下面。

我拨开挡在面前的枝条,这里果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深洞,洞口还不小,有两人多宽三人多高。我对着解铃他们摆摆手,示意要进去了。解铃打着手电,转了两圈,表示知道了。

我和史文生一前一后钻进洞里。进去之后,山洞像一条甬道,曲曲折折往前延伸,脚下的地面也很平坦。渐渐的,情景变了。四周的洞壁变得有些奇形怪状,出现大大小小的孔隙。越往里走,周围的环境愈发潮湿,能听到不知什么地方传来“滴滴答答”水珠滚落的声音。

我呼吸有些急促,非常紧张,一会儿真要进到里面看见鬼娘娘,可怎么办?难道还要再请出那尊大佛来对付她吗?

越想越害怕,我身体有些颤抖,这时一只小手拉住我的手,史文生在旁边说:“叔叔,不要怕。”

“你不怕吗?”我问。

“花,花。”史文生突然喊了一声。

我打着手电照到前面,不远处垂挂各式各样的钟乳石,眼前豁然开朗,我们似乎到了一处山腹内的大厅。这个空洞不算大,看起来能有一间普通别墅的大小,洞壁的缝隙间,竟然生满了五颜六色的奇花。山洞中间,是一汪深池,正徐徐飘渺着水汽,这里形成了一个非常独特的地理空间。

我用手电扫了一圈,突然看到一样东西,顿时全身绷直。山洞中间那汪深池上,漂浮着一个粉红色的莲花座,在莲花座上躺着一个人,仰面朝天,手和脚都耷拉在莲花座外,泡在水里,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死了。

我拉着史文生走过去,这池水很深,莲花座在水面中间微微打转,我们只能远远看着。

我用手电照了照,光线掠过这个人的大胡子,我陡然一惊,是老胡。

我退一步,心怦怦跳,完全没了主意。好不容易找到老胡,没想到已经死了,而且还死在池水中间,这可怎么办?

“鸟,鸟,我要鸟鸟。”史文生突然挣脱我的手,颠颠向前跑去。地上全是石块,又是在深水池边,他如果一脚踩空摔个好歹,甚至掉进水里怎么办。

我赶紧喊:“回来,听话。”

“我要鸟鸟。”史文生跑远了。

我在后面用手电照,只见洞壁的一株花瓣上,停着一只鸟。可能也就拳头大小,好似蜂鸟,周身的羽毛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黑漆漆的山洞里,突然多出这么一只艳丽的鸟,显得有些鬼魅。

那鸟张开翅膀,“扑棱棱”地飞,在山洞顶部不住翱翔,我用手电照着,形成一道光柱,紧紧锁定着它。

史文生张着小嘴,看得聚精会神。

那只鸟忽然从洞壁飞到了池水中间的莲花座,竟然落在老胡尸体的脑门上。

老胡的尸体脸色青得可怕,人已经僵硬,表情无悲无喜,像是这个人正在熟睡中突然被寒冬冻死,甚至死前都没有察觉,就那么过去了。

艳丽的鸟跳在青色的尸体脸上,妖魅的无法言说。

我忽然想了起来,那个九天湖鬼娘娘不就是半人半鸟的怪物吗。

第十九章迷惑

停在尸体脑袋上的这只鸟,慢慢张开翅膀,它羽毛的颜色本来就艳丽,此时翅膀鼓胀到最大。更是显得色彩斑斓。真是美景如画,犹如孔雀开屏,整只鸟竟然有蒲扇那么大。

看到这一幕的这一刻,我忽然有种全身发软的感觉,我意识到这压根就不是属于人间的生物。虽然世界上鸟的种类很多,很大部分我都没见过,但这只鸟身上散发出来的无法言语的气度,让人感觉世间根本没有这种鸟。

它的眼睛在看着我们,翅膀轻轻闪动,好像想要表达什么。

史文生站在水边,把手伸向中间的莲花座。嘴里喊着:“小鸟鸟,不要怕,到我这里来,我带你玩。”

我在后面用手电照着。没有轻举妄动,眼前这一幕有点出乎想象。显得非常诡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看看再说。

那只鸟时而飞起,时而落下,在老胡尸体的脸上蹦来蹦去。

我正看得奇怪,忽然发现莲花座下的黑色水面轻轻荡起一片涟漪。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征兆,这股涟漪慢慢扩大,向着岸边扩展而来。

我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不对劲,这种情形很像是水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我们游过来。

黑暗的山洞里,这么一汪妖魅十足的深潭,水下忽然有东西在游动。怎么想怎么恐怖,这一瞬间我头皮发炸,强烈的危险信号传来。我踩着岸边的乱石向史文生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喊:“回来!别靠近水面,危险!”

史文生这个熊孩子太任性,还在伸着小手朝莲花喊:“小鸟鸟,快过来。”

地上坑坑洼洼,石块高低不平,表面潮湿,稍微不注意就一打滑,这要摔一跤虽然不能受什么大伤,但估计能疼好一阵。水里的涟漪渐渐靠近岸边,手电光亮照到水面,隐隐就看到有一团黑东西,正潜伏在水面下,那东西的表皮已经和水面持平,黑糊糊的一团,特别可怖。

我急的大吼一声:“文生,快过来,不然我揍你了!”

史文生看我着急,赶忙朝我跑过来,他一脚深一脚浅,我看得心惊肉跳,喊道:“你小心点。”

就在这时,水面涟漪扩展到岸边,那团黑糊糊的东西就停留在水里,下一秒钟,猛然从水中爬了上来。

我无法想像如果史文生死在这里,会怎么样。不说别的,出去之后花清羽就能把我活撕了。我也不管脚下安不安全了,赶紧朝他跑过去,手电在手里上上下下一晃一晃,看到那黑东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爬,就在史文生背后不远的地方。

这个东西,全身黑得发沉,并不长,看上去有点类似某种鳄鱼。我想起村里的传言,都说九天湖深潭里有水怪,难道就是眼前这东西?

史文生向我这边跑,我也向他那边跑,我们之间的距离本来不远,终于接上了头,我把他抱在怀里,那黑东西停在我们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

史文生睁着惊恐的双眼,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我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用手电照过去,刺眼的光亮射在那黑东西的身上,等看仔细了,差点没把我吓得坐地上。

我以为这是鳄鱼或是某种别的什么生物,这时才看清楚,居然是一个人!

准确地说,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尸体。她趴在地上,一头长长的黑发把整个头颅和大半个身体全部遮住,周身赤裸,皮肤上好像生着厚厚的鳞片,光线射在上面能够产生反光。看不见面貌五官,能让我确定这就是个人的理由是,它长着人类的四肢。

两只手、胳膊以及双腿看得都很清楚,尤其那两只手的十根手指特别长,像是钩子,紧紧扣在地上。

我抱着史文生,慢慢向后退去,那东西虽然没有抬头,但我下意识感觉到,它正在瞅着我们。我向后退,它也步步相随。我退的快,它跟得快,我退的慢,它进的慢。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我不敢动了。

我有种预感,如果转身就跑,很可能会激怒它,它飞窜几下就能扑过来。我和史文生根本就不是对手,到时候只能干瞪眼等死。

我控制住呼吸,眼前的气氛非常紧张,我小心翼翼调整手电的光线,怕光亮刺激到它。史文生抱着我的脖子,说:“叔叔,你怎么出汗了。”

他说话特别大声,在洞里还引起回音,我心里暗暗叫苦,真他妈让你害死了。我悄悄说:“小,小点声。”

“什么?叔叔你说什么?”史文生大声问。

地上的东西似乎听到了,快速向我们爬了几下。我恐惧地几乎昏厥过去,看着史文生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把他放在膝盖上,照着屁股一顿乱打。

现在怎么办?我就像踩到了地雷,不敢动不敢走,生怕稍稍一动,就引起爆炸。

就在这时,莲花座上的小鸟忽然飞了起来,扇动翅膀,以极快的速度飞过来,最后停在爬出的这具女尸的头发上。

这只鸟站在上面,慢慢张起翅膀,立起了上半身,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张扬的鸟类,它给人的感觉,很像是一种高级生命,一个鸟形态的人。

我小心翼翼用手电照着,它表现出来的姿态,真的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似乎在传递一种信号。

我正看着,史文生突然挣扎起来,上半身都撅出去,伸着两只小手哭着喊:“我要鸟鸟,我要小鸟鸟。”

我气的差点破口大骂:“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家教,听话!再不听话叔叔打你了啊。”

史文生还在哭:“我要鸟鸟。”

那只鸟忽然动了,不是它动,而是它身下那个怪物在动,快速向我们爬过来,也就一秒钟,就到了我的脚底。我吓得全身汗毛乍竖,紧紧夹着双腿,几乎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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