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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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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说:“容敏怎么样了?”
“她的情况很不好,”铜锁道:“解铃让我不要和你说太多。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去找他吧,他会告诉你。你小子有点不够朋友啊,做得够绝。”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对他说。
铜锁不再和我说话,抱着肩膀,看着烧成瓦砾的建筑。
后面发生的事,十分模糊,我只记得慌乱的心情和赤红色的大火,也不知神兽猼訑怎么样了,是不是被解铃收服。
看样子,我必须和解铃面对面的沟通。一想到他,我心很疼,不太愿意见到他。
第四十一章再回寺
大火发生后的第二天,我来到医院看望凌琳。
病房里静悄悄的,我推门而进,看到了解铃和容敏。他们两个人站在窗边正在小声说着话。凌琳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平稳,看样子她已经成功回魂,成为了一个正常的人。
虽然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但看到解铃和容敏,还是非常的尴尬和难过,我放下营养品,转身要走。
“又要逃避。”解铃的声音传来。
我回过头看。他和容敏都在看我。
“你主意这么正,背叛我们,我原以为你心性一定强大了不少。没想到还是老样子,遇见不想遇见的,就知道逃避。”说这话的是容敏。
容敏一句话就戳在我的心窝里。我尴尬地笑笑:“你没事吧。”
“托你的福,死不了。”容敏气哼哼地说。
“那我走了。”我像是被万箭攒心,心脏被几只小猫来回撕扯。难受至极。这种感觉使我有些窒息。
解铃看着我,平静地说:“你走出这个门,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解铃总是平淡地讲述残酷的真相。以前不涉及到自己,感觉没啥,这次轮到自己头上,他这种口气真是觉得无比残忍。
他说的没错。如果现在我走了,那么和解铃和他身后的这一大帮人,就算是彻底决裂。我们以后虽然不至于反目成仇,但必然形同路人。
我想留下来。可是可笑的自尊又觉得我这么留着很是丢脸。现在情形真是进退维谷。
解铃道:“罗稻,你进一次尼泊尔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解铃会提出这么个要求。
解铃说:“喵喵师父被从从打伤之后,一直没有恢复过来,我已经致信给卡布挪兰寺庙的主持彭措,他的意见是让喵喵师父回寺里救治。他们寺庙里有高僧大德,能够治愈它身上的伤。喵喵师父让容敏和你一起同行,到寺里去修行一段时间。”
我长舒口气,现在正想找个地方闭关,尼泊尔寺庙确实是好去处。
“我和蔡玉成还有达叔联系过,他们近期有回尼泊尔看看的打算。托蔡氏集团的关系,你们和他们一起去吧。”解铃说。
解铃就是让人放心,不声不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那……那你呢?”我问。
解铃看看病床上的凌琳说:“我留在这里还有很多工作。我已经找到了释放神兽所摄取的阴魂的方法。逝者已逝,我要把姚家和宋家的亡魂超度,另外让廖警官重新回魂,恢复健康。最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顿了顿:“我已经约好了镜泰裕,让他给我纹身。”
“啊?!”我惊叫一声:“你也要纹?”
解铃点点头:“神兽猼訑的原尊灵体已经被我收了,我要通过纹身开通那条去神兽世界的通道,把猼訑送回去。另外,我要会会那里的神,如果有大机缘,我想亲自和他谈谈,看看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听得羡慕不已,本来这件事是我想干而没干成的,我现在特别迷茫,也想和神聊聊。
解铃拉过椅子坐在凌琳床边,拿起一个苹果,细心地用水果刀剥了起来,他头不抬地说:“你们两个走吧,我来照顾凌琳。”
容敏什么话也没说,擦着我的身边出了门,看我还在发愣,嗔道:“还不走,卖什么呆。”
我跟着她一前一后出了医院,气氛很尴尬,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话。
出了医院,容敏抬起头看了看阳光,长舒口气:“总算过去了。”说着自顾自走远,竟然从始至终没再和我说一句话。
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我回到家,冷冷清清的,喵喵师父也没了,我也没脸找解铃。心里憋闷,想找铜锁聊聊,这小子还出差了。感觉所有人都在躲着我。
我足不出户在家呆了一个多礼拜,终于到了要去尼泊尔的日子。
我把这次去尼泊尔看得很重,隐隐有感觉,在那里将会有一番经历,对我的精神最大一次洗礼。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和蔡玉成、达叔他们汇合,都是老熟人,大家说说笑笑。蔡氏集团的事情基本稳定下来,蔡老爷子的转世还没有出现,不知道他确实是转世了,还是怎么样了。关于他的命运,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经历了这么多,蔡玉成和达叔都看开了,集团落在谁手里都一样,钱财资本流进流出,自有它的运转规律,何必强求。老爷子在什么时候,会以什么面目出现,谁也操控不了,与其担心那么远的事,不如把眼前的事做好。
这次到尼泊尔,蔡玉成带了自己的女朋友,达叔带了自己的儿子。他们有的是钱和资源,可以全世界挑城市旅游,但他们还是不约而同选择了尼泊尔雪山里的那座寺庙。
看来大家和我的想法一样,都想找一片净土,好好反思一下最近的生活。人嘛,不能总是卯足了劲攀高爬坡,该停下来想想就应该停下来。人生漫漫路,不把自己心态调整好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
在机场候机时,我终于见到了久别多日的喵喵师父。它由容敏抱着,神态很萎靡,看见我之后点点头,猫脸上胡子微微颤抖,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一看到它,我本来努了很多天的情绪终于崩溃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按照规定,宠物是不可能上飞机的,容敏和工作人员走了,办理宠物托运。
我的情绪很低落,再不和他们说话。大家看我这样的情绪,也就不打扰。我们在路上行程三天,终于到了卡布挪兰寺,这次前去的向导依然是多加。他看到我们很高兴,大家一起说笑寒暄,聊着最近发生的事。
尼泊尔的地震已经稳定下来,在国际各个国家的援助下,事态平稳。但这小国家遇到这样的大灾,还是有很多千头万绪需要解决的地方。
听多加说,卡布挪兰寺的主持喇嘛发布了一条寺令,让寺里大部分修行圆满的喇嘛都行脚外出,以自身之力去援助受灾的难民。寺里走了一大半人,偌大的寺庙比平时冷清了许多。
我们到达山寺的时候,寺庙主持彭措喇嘛带着众位老喇嘛已经等候在寺口,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一一见礼。
安排了住处,我们放下行李,跟随小喇嘛来到经堂。包括彭措老喇嘛、津巴波肯老喇嘛,还有一位长老喇嘛,三人接待我们。
“关于诸位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津巴波肯喇嘛说:“各位与本寺皆有渊源,我们会妥善安排好大家的。”
他看了看容敏:“这位女施主,是否有疾在身?”
“是的。”容敏说:“我师兄解铃和你说了吧?”
津巴波肯摇摇头:“解施主没有说。我观察你的面色,有胎中煞,这是宿世因果,胎中而来,要治好你的病,除了大功德化解你自身的煞气和怨气,还要靠你自己的努力。”
容敏拜伏在地上:“请大喇嘛赐教。”休华夹亡。
“女施主与本寺有缘,那就留下来吧,闭关修行,我寺自会负责治愈你的病根。”津巴波肯说。
容敏感动地流泪,癫痫病缠了她一生,确实是胎里带的。她自己不在乎,可多少关心她的人为此付出了心血。别人不说,就说她的师父安歌,为了容敏的病,我以前听解铃说过,安歌亲自带她上峨眉拜师,人家根本不收,说这女孩活不了太大,天资也差。安歌就站在门口,活生生站了一个礼拜,风雨不动,感化了高人,答应暂收容敏为徒。
容敏其实心里很苦,她喜欢解铃,可又不敢表达,她被恶疾缠身,不敢为人妻为人母,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去爱。
现在老喇嘛说有机会治愈她,她又看到了希望,感动地热泪盈眶。
彭措喇嘛一招手,喵喵师父摇摇晃晃走过去,摔在他的怀里。彭措喇嘛用手抚摸着它的长毛,叹息说:“似悟不悟,情关难过,心有牵挂,何必成佛……何必成佛啊。”
喵喵师父抬起头看他,喵喵叫了两声,猫眼里竟然充满了泪水。
这时,彭措喇嘛抬起头看向我,老喇嘛古井无波的脸上,竟然显出了无比凝重的庄严。
第四十二章佛为觉悟者
“罗施主,上次交付给你,上师的那根降魔鬼面杵还在吗?”彭措喇嘛问。
我怅然说道:“那东西我拿的没用,放在家里。这次没有带过来。”
彭措喇嘛点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有形的魔,而是看不见的魔,所谓心魔。神器难降无形魔。罗施主,你虽继承转世的金刚身,可杂念太盛,容易被世间浮相,红尘泡影所扰。心无定,身便似浮萍。中国古语有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我静心听着。
“我知道你心中有大疑惑,非常言能解你心中之惑。这样吧,史文生将在近日由宝座大师抚顶认证转世。你若无事便去看看,或有所得。再回来,我让人清理一间静室,为你闭关修行而用。”彭措喇嘛说。
我深吸口气,非常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我们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被小喇嘛叫醒。此次前去参观史文生认证大会,容敏和喵喵师父因为身体原因都没有去。其他人都跃跃欲试。这是很难得的机缘,可以看看热闹。
由寺里的老喇嘛领路,多加安排好了脚程,我们一行人骑着骡子晃晃悠悠出发了。
史文生是上师的转世,被世人所承认必须要举办一个认证仪式。宝座大师是得道高僧,一等一的大师,他行程很紧,刚在印度讲完法。近日要回尼泊尔举办传法会。借此机会为史文生认证。
我们在路上走了一天,终于到了尼泊尔西边这个不出名的小镇。
镇子不大,设施也很落后,大街上却人满为患,其中有不少喇嘛。路边树木茂盛,在树上拉了不少的电线,上面悬满了各色的灯泡,彻夜明亮。镇子的中心,空出很大的一块面积,四面挂满了帷幔,这里将是传法会的会场。
由相熟的喇嘛引见,我们找到了史文生居住的地方。
他们住在传法会场地不远的一处帐篷里。我们到的时候,一个老喇嘛抱着史文生,心子巴梭正在给史文生洗头,史文生头上都是泡沫,小孩子哭得鼻涕都出来了,巴梭拿起剃刀准备给史文生刮头剃度。
看到我们,巴梭显得非常高兴,和我们一一拥抱。史文生看见我,不哭了,抽噎着说:“你怎么来了。”
我淡淡地说:“我心里有魔,来这里去魔。”
史文生对巴梭说:“我要领罗稻见宝座大师。”
巴梭笑:“这个得由宝座大师决定,我们可左右不了他。”
说着他给史文生进行了剃度,把小孩的头发都剪光。史文生洗过了头,拉着我的手说:“明天宝座大师正式传法,我们一起听吧。”休他冬弟。
我点点头。
晚上众人都没有睡意,一起在镇上溜达。这处镇子地处偏荒,看上去非常落后,可大街上随处可见开来的越野豪车,不少游客和信徒与红衣喇嘛们混在一起,气氛很浓烈。
我们溜达到镇中心,大家一起参观一座正在修建中的巨大佛头。这尊佛像只有一颗头颅,高约七八米,上面搭着手架,工人们日夜不眠赶工。佛像轮廓已出,慈眉善目,法相庄严,微微垂目看向东方。我看得入神,幻想自己坐在佛肩上,眺望远方的地平线。
躁动的心在这个时刻,忽然宁静下来,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存在了。
休息一晚上,黎明刚到,晨光微露,就听到阵阵的法号声。我们简单洗漱吃了点东西,便一起来到传法会现场。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密不透风,估计能有几万人。大家都在翘首期盼,看着上面的法台,一会儿宝座大师就要在这里传法。
因为史文生的关系,我们被安排到了前排,这里几乎都是穿着红衣的喇嘛,非常热闹,他们在用藏语快速交谈。我们听不懂,只能安静地坐在一旁。
上午大概九点来钟,宝座大师出现了,这是个笑眯眯的大胖子,坐在法台上,通过麦克向数万人讲法。
他用的是藏语,我们听不懂。会场上这么多人,鸦雀无声。听了一会儿,蔡玉成和他女朋友坐不住了,两个人嘀嘀咕咕,可又怕破坏了气氛,便手拉手悄悄自行玩去了。
我没有被他们影响,听不懂就听不懂。我耳边响着颇有节律的藏语,心内似有所动,沉迷在这个氛围中,有些不可自拔。
法会持续了一上午,中午休息时,会场几万人悄无声息退去,没有发生一丝混乱。
我们被引见到后台,这里有一间休息室。宝座大师正在逗着史文生玩,嘻嘻哈哈很开心,有人拿过一条白色的哈达交给史文生。小孩子颤着手,把哈达挂在宝座大师的脖子上。
宝座大师乐得哈哈笑,摸了摸史文生的脑袋:“要做抚顶仪式,可是没有头发啊。没事,我有办法。”
有喇嘛端过一个托盘,上面是水和剪刀。宝座大师用手指沾了下水,在史文生的头顶点了一下,然后抄起剪刀象征性地给孩子剪了一下头发。
宝座大师问:“他前世的名字是什么?”
巴梭在一旁赶紧答道:“宗磕玛珠。”
宝座大师凝神想了一想,掐着指尖,说道:“这样吧,”他指着史文生说:“你这一世的名字叫鼎津朋桑。记住了,你的新名字叫鼎津朋桑。”
史文生点点头,突然爬起来跑到我的身旁,拉住我的手,拽到宝座大师面前。
宝座大师看看我,笑眯眯说:“这位年轻人,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史文生,忽然表情凝滞了一下。
巴梭很机灵,赶紧道:“上师宗磕玛珠前世转世,一共转成三个。一个是传经口,一个是智慧意,还有一个是金刚身。鼎津朋桑是智慧意,而这位罗先生,就是金刚身。”
宝座大师示意我把头低下,我伏在他的脚边,他摸摸我的头发。然后招手叫人拿过水,在我头顶点了一下,用剪子剪掉一撮毛。
“年轻人,你心思很重,有什么想不开的?”宝座大师看我,笑眯眯地问。
我一下就折服了,这高僧确实有神通。我喃喃说不出话。
“你可知何为佛?”宝座大师看我面有难色,便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宝座大师道:“佛为觉悟者,佛学亦是觉悟的方法。所谓成佛,在于破除二障,功德圆满。二障为烦恼障,所知障,这也是心魔所源。年轻人,在不久后你会进入通灵之境中,变幻莫测,莫测多端,你要做到真如常在,仔细体会。”
他拍拍我的头顶。
“大师,”我说道:“我现在很困扰,明明有些事我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头上,还是心性过不去,情绪在强烈地左右着我。我该怎么办?”
“假如有个神站在你的面前,”宝座大师说:“在你想象里,你觉得神会是什么样的?”
我眨眨眼:“具有超级能力,超级冷血,不为情绪所动……”
宝座大师摆摆手:“你在通灵之境,这一切都会有答案。仔细体悟,真妄合一。”
和宝座大师一番谈话,道出了我现在最大的心理疑虑,问题越来越清晰,如鲠在喉,又吐不出来,我开始期待他所说的通灵之境。
法会后面还有很多流程,不过最重要的史文生认证已经进行了,我们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队伍兵分两路,达叔和蔡玉成跟随向导到尼泊尔其他城市去玩,而我归心似箭要回山寺,进行闭关。
我有种感觉,自己心里的疑惑和境界或许要有突破的可能了。
经过归程的跋涉,我回到了寺里。休息了一天,有小喇嘛把我领到了山巅的一处山崖。山崖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型的洞窟,洞外仅仅用简单的栅栏挡上。
小喇嘛告诉我,这是寺里历代高僧闭关的修行洞。喇嘛在境界要有突破,需要自悟自省的时候,都会选择来到这里闭关。
我顺着一架梯子爬到山崖半高,依靠悬崖修着一排窄窄的栈道。我小心翼翼踩在上面,走到一处洞窟前,把门推开,面积很小,仅仅能容纳一人。
看着这里,我暗暗下定决心,心里包袱放不下,我就再不出关。
第四十三章本来无一物
现代城市的生活太浮躁了,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渴望的东西,全在随波逐流,追名逐利。这个时候。应该选一个时间,自己独处,算是小小的闭关,自省自悟,让节奏慢下来,自我审视一番。
比较起花园洋房,我更喜欢修行洞这里的环境。栅门一关,温度适宜,避光通风。确实适合打坐入定。
待气息平稳。我盘膝坐在垫子上,观想呼吸,慢慢进入定境。
这次入定非常顺利,我迅速进入了难言的美妙状态,全身都放松下来。就在这时。突然后背像被烙铁烫了一下,一阵钻心的巨疼从后面传来。
我情不自禁呻吟一声,摔在地上,从定境中出来,摸摸额头全是冷汗。
我把外衣脱掉,颤抖着手向后面摸去,后背的皮肤上有着细细的凹凸触感。我越摸越是心惊肉跳,背后好像附着什么诡异的东西。
我摸了一下兜,从里面翻出小镜子,拿着翻到后面,用极为艰难的角度回望。这一看,我的心凉了半截。镜子只能照出后背的一部分,我清清楚楚看到,背后纹了一个近似太阳的诡异图案。
我心脏狂跳,往事一幕幕疾速冲击而来。京都刺青高手镜泰裕在我后背的皮肤上,纹了一个他们神之子的图腾图案。
当时解氏兄弟和镜泰裕对质,情形危险而混乱,我几乎都忘了纹身这码事,在过后的日子里也没怎么注意。没想到今天,当我静下来想入定的时候,这东西突然开始疼起来。像是怪虫一般吸附在身上,如附骨之蛆。
我再摸了摸,这是纹身,根本抹不掉。听说去除纹身,还要用什么激光来打,非常遭罪非常麻烦。
此时此刻,我怀着极为厌恶的心情,使劲蹭着后面的纹身。皮都搓出血丝了,用镜子照照,血渗到纹身上,使图案看起来更加诡异。
我呼吸急促,靠在洞壁,心跳得厉害。
这个时刻,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几乎让人崩溃的事实。我千里迢迢来尼泊尔的雪山闭关,其实目的还是逃避,躲避自己过去做的一切糗事,躲避过去一切无法挽回的事,可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不管自己走到哪,不管到了地球上什么角落,过去的伤痕始终跟着自己,没有离开。
这东西就像原罪,压得我心里难受,无法逃避。此时小小的洞窟里,似乎有一双眼睛藏在黑暗里紧紧盯着我。
我该怎么办?我靠在洞壁上,浑身无力,我要崩溃了。
虽然不想承认,可我知道,就算用科技手段,用极端的手法,抹去了后背的纹身,甚至移植皮肤重新换一块新皮,但没用,过去的一切已经发生,无可更改。我心关过不去,这块纹身将会附着在我的心中,我的意识里,跟着我一辈子!
有了这层心理障碍,我无法入定,心乱如麻,本来安静舒适的修行洞,此时却像魔窟一样,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
我几乎窒息,无法在这里再呆下去,只想找到一个宽敞的地方,大跑十圈,或是喝很多的酒,麻痹自己,以免让心里的伤追上来。
我推开栅栏门,外面依然山高云白,和风习习,我探出头去,看见山崖下坐着一个人。
这是个像乞丐一样的老喇嘛,他满头乱发,衣服几乎破成了布条,手里拄着一根长棍,背后背着行囊。看那意思,很像是行脚的苦行僧,此时走累了,正在此处休息。
一看到他,我猛然颤了一下,我认出来了。当初带着史文生进到山寺,在经堂曾经有过一次初测,测验他是不是上师的转世。来了一位酷似乞丐的老喇嘛,从包里拿出四只钵让史文生来选。
这个乞丐老喇嘛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形似乞丐,却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度,他行走在寺庙中,居然无人敢靠近,就连寺里辈分最高的三个喇嘛元老都对他敬畏有加。
此时眼前这个人,正是他。
山中寂静无声,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在上面窥视,他端坐在崖下。阳光斜射,乞丐老喇嘛蕴育在光线中,蓬松的头发形似无数细细的黑丝,整个人形成了一种很难言的光影效果。
他从破包里拿起钵,仰头喝了一口,随后喃喃说了一串话。休刚名技。
他的嗓音清楚,听上去竟然是汉语,我听出来了,他说的是《金刚经》里的一段:……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应如是往,如是降伏其心……
这段话是《金刚经》里很著名的问答。问者是长老须菩提,他问佛陀,怎么才能降伏住自己的心。而佛陀的答案很玄妙,至今仍有诸多不同的解读,不过我最喜欢的一种解释是,佛陀回答,你就这样降伏住了自己的心。什么意思呢,当长老须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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