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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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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它们距离的缩短,男尸反应也似乎越来越大,全身像是摸了电门一样战栗,给人的感觉是,它就在苏醒的边缘。

乾途反应极快,一个箭步拦在僵尸的面前,桃木剑一横,直刺僵尸的眉心。

僵尸双手拦在脸前。月光下,所有人都看到,它的十根手指上指甲尖尖,长而锋利。圆通急道:“这孽畜已经成了气候,不能再让它离开这里。”

僵尸十指交错,抓住桃木剑尖。桃木剑像是插进了铁钳子,嘎吱嘎吱响,剧烈地摩擦。

男尸脸部肌肉颤了颤,眼皮动着,似乎要把眼睁开。

情急之中,解铃咬破舌尖,对着男尸的脸狂喷了一口,铁青的脸上鲜血淋漓,他又慢慢合上眼。

此时僵尸拨开了桃木剑,像是不要命一样,朝着男尸跳去。

“他们果然同根同源。”圆通说:“看我的厉害。”

他站在僵尸身后,双手结佛印,快速变幻手势,一个箭步窜过去,对着僵尸的后背重重一击。这和尚真有点功夫,僵尸那么硬的身板,他一击之下,居然把它打飞了。

僵尸直直飞到林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最为惊人的,在僵尸的后背很明显烙上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佛印标记。

圆通揉揉手腕:“多大点事,看看你们费这个劲。”他走上前,伸手去抓僵尸。

这时,冥冥的树林深处,突然响起一串铃声,沉闷妖异,如同乌鸦叫天。

圆通稍一愣神,本来不动的僵尸突然跳起来,身影极快,受到了铃声的蛊惑,窜进树林。

“阿弥那个陀佛。”圆通一摸光头:“原来还藏着一只黄雀。”

他正要跟进树林,乾途跑过来,用桃木剑拦住他:“和尚你留下,我去追踪。你们来寻我时注意林中标记,解铃认识。”

他一晃身进了树林,三纵两跳,融进黑暗中,没了踪影。

刚才发生这一系列事,前前后后可能也就不到十分钟,此时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像是恍然做了一场离奇的梦。

“怎么办?”圆通问。

“等吧。”解铃说。

我们几个守着男尸就在空地上等着,晚上风很大,非常难熬。铃声响过一次后,就没了声音,风渐渐平息,整个树林处于一种绝对安静的状态。

它就像怪兽一般蛰伏在黑夜里,要吞噬任何闯入者。

我们足足等了一晚上,黎明时分,乾途还没有回来,他和那股神秘的铃声,一起失踪了。

我们各找避风地方,我和铜锁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又困又乏又恐惧,想睡不敢睡。解铃坐在篝火旁,对着树林,守着那具男尸,而圆通找到避风地,正盘膝打坐,凝神入定。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圆通睁开眼,掸掸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说:“乾师兄怎么搞的,跑了一夜。”

解铃看着深深的树林,叹口气。

“你去找他,别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我在这里守着尸体。”圆通说。

解铃点点头,站起来就要走。我和铜锁赶紧道:“我们也去。”

解铃和圆通兵分两路,我们更愿意跟着解铃。圆通这和尚流里流气的,跟他打交道很不舒服。

圆通呵斥:“你们什么忙也帮不上,赶紧回家吧。”

解铃不忍看我们两个失落,说道:“跟我走吧,注意安全,遇到危险不要近前。”

第三十四章难道是他

我们进入树林,一路追踪,我和铜锁傻乎乎跟在后面,解铃走走停停。观察周围树木的树干。

走了一段时间,我终于琢磨出其中的规律。一些树木不起眼的位置,划了一道浅浅的横线。这根横线中间断裂,像是破折号,不仔细看很难看清楚。

这种横线并没有确切的方向指示,可解铃总能根据这个,找到继续向下的路。

看来他们师兄弟之间有着一种很默契的联系方式。

我们越走越深,周围大树遮天蔽日,这里形成很独特的环境,外面阳光射下来,而地表的热气由于树叶遮挡又散发不出去。热得像蒸笼。走得极耗体力,全身汗出如浆。

铜锁身体真是虚。一宿没怎么睡,加上现在急行军,像是得了重病,搭着脑袋没有精神。

我实在太热,索性把外衣脱了,搭在肩膀上。我们谁也没兴致闲聊,在树林缓缓向前。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在什么位置。开始还能辨个东南西北,走到这里,人已经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我和铜锁坐在石头上休息,铜锁蔫蔫地说:“现在谁要是给我一口水,让我做什么都答应。”

“看你这病鸡样,回去好好锻炼身体吧。”我说。

铜锁看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正要说着,解铃“嘘”了声:“我说你们两个还是不累。不累就继续走。”

“我一步都挪不动了。”铜锁哭丧着脸。

这时,我发现解铃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他眯着眼看向前方。我站起来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树林深处竟然隐隐出现一栋房屋的白色尖顶。

“这是哪里?”我惊异。

铜锁也看见了:“好像是欧式别墅。奇怪,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这么一栋房子。”

“师兄的指向也在那里。我们去看看。”解铃说。

发现了目标,我们都来了精神,小心翼翼顺着树林往外走,大概二十多分钟后走了过去。这是一大片空地,有条山路直通山下,山路很长时间没人走了,杂草丛生。在空地中央,有一栋破败的二层小别墅,周围墙上爬满了绿苔和不知名的植物,门窗都没有了。露出破破的大洞,虽然是白天,可里面黑森森的,似乎深不可测。

我们对视一眼,解铃走在前面,我和铜锁跟在后面,慢慢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地上长满了杂草,墙上污秽不堪,不知被什么无聊的人画满了不堪入目的壁画。我们捂着鼻子,在一楼大堂转了一圈。铜锁发现了什么,叫我们过去,他蹲在地上捡起来:“你们看。”

这是一根断裂的指甲,又尖又长,泛着很阴森的青色。

“是僵尸的指甲。”我颤抖着说。

“地方是没错了。”铜锁道:“去楼上看看。”

我们顺着楼梯上去,越往上走越觉得气氛不对,隐隐中荡漾着一股非常压抑的感觉,头皮发麻。

不由自主放轻脚步,谁也没说话。这里的楼梯是带拐角的,转过之后,继续往上。每一步都重似千钧。

终于来到二楼,大厅很大,遍地碎砖烂瓦,我们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僵尸,一个居然是盛开。盛开脸色铁青,睁着眼睛,表情狰狞,看样子已经死了很长时间。

正狐疑间,我们看到二楼破损的窗台上,坐着一个人。此人坐在窗框上,一半身子露在外面,他盯着树林眼神迷离地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他正是乾途。

看来盛开是他打死的,僵尸他也收服了。我不由惊叹,这人的武力值简直深不可测,我们对付盛开费老鼻子劲了。而乾途轻描淡写就把盛开打死,从他身上的痕迹可以判断,似乎没费什么太大的力气。

“师兄。”解铃轻轻说。

乾途回过神,从窗框下来,那样子像是刚看到我们:“失神了,你们来了?”他淡淡道:“都处理完了。”

解铃看着盛开的尸体,叹口气。

“有什么可叹气的。”乾途说:“这样的妖人,驱尸作乱,惹出这么多人命官司,死有余辜。”

解铃蹲在地上,看着盛开的尸体,我在旁边看着。

盛开的致命伤是在胸口,几乎是一掌毙命,胸口窝印着黑黑的掌印。我心中暗暗感叹,这乾途够狠的,出招就是死手,奔着一招毙命。

“他很难对付吧。”解铃问。

“还好吧。”乾途淡淡说,没太多解释。

解铃站起来:“师兄,这两具尸体怎么处理?”

“我会想办法带走它们,然后焚化。”乾途说。

解铃打开背包,取出一个小刀和小瓶,走到僵尸身前,用小刀刮着上面的白毛。我马上反应过来,他还想着高长青,想搜集僵尸白毛回去炼制秘药,治疗高家的家族遗传病。

楼上的气氛很怪,谁也没说话,大家看着解铃有条不紊完成这项工作。

解铃把小瓶塞子放好,然后把包递给我,他空着手走到乾途身边:“师兄,我有一事不明。”

“说吧。”乾途神情寞落。

“师兄,你是什么时候收了盛开做徒弟的?我怎么不知道。收了如此高徒不和师兄弟打个招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解铃笑眯眯地说。

乾途看他,呵呵笑:“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他这个笑就不是好笑,煞气有些重。

解铃道:“从伤口看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嘛,盛开是被一击毙命,又是防御性极强的胸口窝。就算你们武功境界相差很大,也不至于他毫无抵抗的能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们是老相识。”

“推理有些牵强啊。”乾途说。

“盛开这个人我打过交道,我们交过手,”解铃道:“此人心思很重,对任何人几乎都不信任,法术高低不谈,他很自闭很自大。这样一个人,处境又在极端危险之中,时刻如惊弓之鸟,你怎么可能做到一掌毙命?”

“那你为什么说我们是师徒呢?”乾途问。

“这个就是我臆断了。”解铃笑:“你总不能是他干爹吧。你们必然有着很亲近的关系,至少盛开对你没有防御之心。我和他交手的时候,就有种很怪的感觉,似曾相识,有些气息比较熟悉。我当时没联想到是你,可当你突然和圆通在一起出现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夹豆休划。

“师弟,你可真行,怀疑起自己的师兄。还深藏不露,装成没事人,一点没让我看出破绽。”乾途说:“我一直把你当孩子,这个孩子现在长大了。”

解铃转过头看我:“罗稻,记不记得当时我对你说了一句话。”

“啊。”我愣了一下,眼前的场景简直惊瞎了我和铜锁的狗眼。我们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解铃冷不丁这么一问,我彻底蒙圈了,他说过什么?

解铃道:“当时打捞出黑棺,我对你说,我们动了棺材破了法阵,那个始作俑者肯定会知道,他会现身的。看来我判断的没错,师兄你之所以突然出现在圆通那里,就是算准了我们同是八家将成员,而圆通精通尸术,我会去找他,你再现身就毫不突兀,引不起怀疑。”

“你是说,江底的养尸葬格是我安排的?”乾途笑。

“你在看到棺材之后,有过一系列的判断,都出乎常理。你好像对整件事特别熟悉,有些时候不由自主发出来的感叹和失神,很难不让人怀疑。师兄,”解铃说:“你必然是当年往事的知情者。”

“没道理嘛。”乾途喃喃道。

解铃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拿起他的手,乾途没有反抗,任由他握着。解铃慢慢翻转他的手背,我看到在乾途的手背上隐隐有些痕迹,非常非常淡,阳光照在上面,泛着光。

“你的纹身呢?”解铃说:“我记得我小时候,看到你的手上刺过纹身,后来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惊住,我在定境的观照中,曾经看到安歌师父带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就在手腕上有纹身。难道是他?

第三十五章长生就是你的原罪

“师弟啊,”乾途说:“说你还是孩子吧,你思维缜密,做事沉稳。可说你长大了吧。你还是不够成熟老道。”

“这话怎么说?”解铃问。

乾途慢慢走向窗户,看着外面幽深树木,说道:“成年人知道分寸,有些东西心照不宣,彼此心里知道便可以了,一旦说出来破了相,就不好了。你一直深藏不漏,抓我漏洞,而今一招得手,便洋洋得意迫不及待,和孩子抢到了糖果有什么区别?”

解铃不说话。看着他。

乾途转过身看我们:“就算你要说,也不要当着这两个人说。这是你我师兄弟的隐私。”

解铃笑:“这两个是我的朋友。”

这话说的我和铜锁心里热乎乎,铜锁忍不住道:“乾师兄,你做错了事,难道还怕别人说吗?你能做就不要怕说,你刚才说的都是诡辩谬论。”

乾途紧紧盯着铜锁,他脸上蒙了一层很深的煞气,解铃挡在我们面前:“师兄,现在既然我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你也不必恼羞成怒。我相信你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中间或许有误会,你把事情说清楚就好。”

乾途抱着肩膀:“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盛开的行为和我毫无关系,我杀他算是清理门户。至于江底僵尸,确实是我的手笔,但我也没料到日后会出这么多乱子。打个比方,很多年前我办了个化工厂。然后关门走人,多年之后来了一群贱人,贱兮兮地非要把封闭的阀门打开,结果死了很多人。你说这责任是谁的?”

“师父当年带着一个孩子,就是你吧。”解铃道。

“当年。”乾途喃喃:“已经超过半个多世纪了,现在回想起来,犹如昨日。一晃神,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既然你问起来,我就说说当年的情景。”

那时候还是民国时期,抗日战争还没开始,经过晚清的折腾,整个华夏终于得到了一小段很难得调养生息的机会。乾途出身农村地主之家,自幼聪明伶俐,那个时候独自到长沙求学。有一天在书摊前看书,有一本书他特别喜欢。这本书他至今还模糊记得,是民国翻译家马君武翻译的一本童话,一看就上了瘾,可兜里没有余钱,正揣揣时,旁边来了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个教书先生。自掏腰包,把这本书买了下来,然后送给了他。

这个年轻人就是安歌。

两人因书而结缘,安歌当时问乾途最喜欢中国什么诗词。乾途脱口而出,文天祥的《正气歌》和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乾途非常聪明,谈吐朝气蓬勃,居然让安歌相见恨晚。而乾途对安歌印象也很好,他觉得安歌和自己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首先一条这个人很和气,对待别人哪怕是自己这样的孩子也特别尊重,拿他当平起平坐的朋友看,一点没架子。

后来乾途就拜了安歌为师,在学业之余,安歌领着乾途行走大江南北,观红尘众生,历练人际关系。乾途说,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间,看祖国大好河山,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和安歌师父独处闲谈,让他眼界大开。他告诉我们,那时候的人极其纯朴,还存有华夏的文化余脉。

这一天,他们到了江心岛的尸村。那里就是我们遇到僵尸发生的事发之地。

乾途跟随师父安歌见到了村长高木。高木就是封在黑棺里的白衣男尸。一见到高木,乾途就被这个人吸引住了。乾途告诉我们说,高木和安歌师父不同,安歌师父相处起来犹如春风拂面,而高木则有极强的个性和人格魅力,锐利之极,犹如利剑。

乾途那时候年龄还小,对这样有很强人格魅力的人,无比痴迷。

高木这个人非常热情,和安歌应该是老相识,两人亲热的差点一个炕上睡觉。晚上不休息,秉烛夜谈。开始气氛很好,可是后来,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高木和安歌在一件事的观念上发生了激烈地冲突,两个人唇枪舌战,几乎翻脸。这件事说来可能有些荒诞,那就是如何长生。

高木知道安歌是长生人,他一直在追问安歌长生的秘密,如何才能长生不老。而每每说到这个话题,安歌都岔开,左右而言他。高木开始还能忍,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在那天两人第一次爆发了剧烈的口角。

高木说安歌不讲究,掌握秘密对外人不说也就罢了,对自己兄弟也藏着掖着的,什么意思?!两人当年差点八拜为交,那也是过命的交情。高木说,安歌,为了你我豁出命都无所谓,你能吗?安歌当时的态度非常平静,高木愈是焦躁,他愈是沉稳,他对高木说,你要我命无所谓,但要探知长生的秘密,我是不会说的。

安歌的态度很明确,他认为包括人,所有的生物生生死死是一种自然的道,只有经历生老病死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生。安歌说,你别羡慕我现在的状态,其实我的人生残缺不全,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不会选长生,而选择自然死亡。

高木这时候说出真心话,他说他本人无惧死亡,八尺高的汉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死就痛痛快快死,活就潇潇洒洒活,这是他的人生态度。之所以想追问安歌的长生秘密,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最心爱的人。

高木把安歌师徒两个领到了内宅,在那里见到了他的妻子。高木的妻子长得非常有女人味,静雅娴熟,温婉动人。可惜得了肺痨,夜夜咳血,痛苦不堪。在那个年代,肺痨基本上就是绝症,无药可救,只能干瞪眼等死。夹豆记圾。

高木每天看着妻子这个样子,偏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无法言说。

在内宅,高木“噗通”一声给安歌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头头带响,磕得一脑门血。安歌要扶他,高木愣是不站起来,就这么磕头。他满眼垂泪,央求安歌,哪怕不传授长生秘诀,只要能治好老婆的病就行,不管用什么办法。

安歌沉默良久,乾途知道师父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天人交战。最后他长叹一声,说了四个字:“无能为力。”

安歌并不是没有办法,要不然他也不会斟酌思忖这么久。乾途知道,正规的医学已经救不了女人的性命,只有安歌有办法。但这个办法却会透露安歌的长生秘密。

他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不惜看着好兄弟的妻子死去。

乾途知道师父安歌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能做出这样的抉择,对自己也是极大的煎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生就是安歌的原罪。

看到安歌还在拒绝,高木心灰意冷,整个人如游魂一般。安歌劝他,人活百年终有一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何必强求。

这种话平常说说也就罢了,真要事到临头发生在自己身上,再听到这样的话,怎么听怎么就有点幸灾乐祸袖手旁观的意思。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这可能就是我在定境中观照,看到安歌等三人发生激烈辩驳的情景。

后来,高木的妻子死了,安歌和乾途去凭吊,结果不欢而散。

乾途说:“高木在私下找到了我。”

高木在妻子死后的第二天,私下找到了乾途。乾途说,高木想从我这里知道师父的秘密。可怎么可能呢,虽然我和安歌是师徒关系,但他的长生秘密,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怎么会告诉我。当然安歌也没有妻儿,他以后也不会有。

高木当时对乾途说:“我并不是让你透漏师父的秘密,而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乾途答应了。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说道:“高木的要求很荒谬,他说自己憋了口气,既然安歌不说,他要靠自己的能力来获得长生。他要争口气给安歌看看。”

高木的长生方法说来颇为诡异,这就和他所在的尸村有很大的关系。

第三十六章火化了结

尸村之所以称为尸村,是有着很深的渊源。

尸村有史可查最早能追溯到元末明初,村民的组成最早是元末起义军领袖韩山童的一支随身部队。韩山童后来被害死在江里,原有部队被朱元璋吞并。这支随身部队对韩山童忠心耿耿。便集体出逃。后来朱元璋坐了天下,当了皇上,他们知道出头无望,便逃到江心岛,建立村落,隐姓埋名居住起来。

这支部队当初跟随韩山童的时候,并不是用来打仗的,他们的职责非常诡异。那就是专门处理尸体。

部队的发起者最早是湘西过来投奔韩山童,会一手祖传的绝活,赶尸。

在韩山童手下,他建立了自己的亲信部队。负责把死去的战士赶回家乡落葬。那个年代兵荒马乱,许多人都是穷的吃不上饭才造反。这些人也就无所谓什么落叶归根,为了口饭上战场,死了拉倒。可还有一些将领,本身都是大富之家,不但能打仗,家里还能提供很多的物资支持,这样的人不能得罪。死了之后,就要把尸体带回去风光落葬,任务就交给这支部队来干。

在那个年代,他们处理过很多尸体,也见识过尸变,对于尸体的研究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后来,他们迁居尸村,没有放弃对于尸体的研究,这么多年过来。颇有建树。族中更是有天才的人,还撰写了专门研究尸体的秘典。

就这样,一代代传下来,到了高木这一代。高木是绝顶聪慧之人,他翻阅村内秘典。提出一个大胆的构思。他要利用村里传下来的养尸方法,来养活人。也就是说,人还没死的时候,就用养尸的方法下葬封存。

这样的举措自古以来没人干过,他仔细斟酌了每个细节,觉得可行。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是没有合适的对象,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么做似乎有违天道。

可就在妻子过世之后,他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尤其是安歌口口声声用所谓的“道”来做借口搪塞他。难道“道”就是冷酷无情的意思吗?高木心中有股暴虐的情绪,他要颠覆这个“道”。

他为什么会找到乾途来帮助自己,乾途没说,我倒是能揣摩一二。高木很可能是在报复安歌,你不是谈玄论道,装的像正人君子吗,我就要你的徒弟入我的套,让他也不干净!我看你怎么办。

当时乾途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答应了高木。高木找到了用养尸的方法来养活人的实验对象,那就是他自己。

他要在还活着的时候,把自己当成尸体那么来养。当然,将来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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