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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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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我忽然隐隐有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可又摸不准边缘,静静听他的表述。

“所以要让人能够接收到这些美妙的声音,只有一个办法。”

我呼吸急促起来,像是猜到了什么。

苏离说:“既然不能把那种声音引入到人类的世界,那只能把人类引入到声音的世界。”

这话乍听起来像顺口溜,可我一下就明白了。

“彼岸香就是你们引导人类进入声音世界的一座桥梁?”我问。

李大民大笑:“好小子,有点悟性,我真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我彻骨寒意,看着他。

李大民说:“其实彼岸香只是我的一个小小试验,导入声音只是整个大实验中一个小小的实验项目而已。苏离这孩子很聪明,在我炼制彼岸香的时候,他提议加入声音,我们一起研究开发,技术也日臻成熟。彼岸香其实开拓了一种思维,那就是完全可以把人类在这个世界里接收不到的信息,通过类似彼岸香的载体,用另类的方式进行传递。具体方法就是,把人引导进一个崭新的包含我们需要传达信息的新世界。”

他顿了顿说:“而新世界就必须需要新人类!我长久以来的梦想终于解决途径。”

“可彼岸香这东西很邪,”我实在忍不住道:“它……和尸体和鬼都有关系。”

李大民看我:“难道新世界就必须是鸟语花香阳光灿烂的?人类之所以无法进步,就在于太主观,什么事情完全凭借自己的想法轻易定性。在我看来阳光灿烂和鬼气森森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一种客观世界,没有所谓的高低之分。阴间和阳间也是如此,我只是借用阴间的材料打造一个崭新的世界而已。不论是阴间还是阳间,都只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垫脚石罢了。”

“可是,据我所知,”我实在忍不住道:“彼岸香很邪,对人身体有很大的害处,沾染鬼气,刺激大脑……”

“这些都是解铃说给你听的吧。”李大民打断我:“那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僵化,甚至可以说幼稚。张口原则闭口底线,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么跟你说吧,人类的进化需要牺牲,需要淘汰糟糠个体,这是大自然的抉择,你可以说我是达尔文主义,或者是其他的帽子,但我要告诉你,这就是客观、这就是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客观!我特别欣赏达尔文理论的四个字:自然选择。该死的就让他们死吧,该活的总会活下来。”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李大民看看我,平静地说:“我要用你的身体炼制彼岸香三号。”

第三十五章进入魔窟

“你要用我的身体炼毒……这怎么炼?”我都听懵了。

“具体炼制方法会让你知道的,这里不是讲这个的地方,聊技术自然是在工作场所。”李大民说。

“对不起,不陪你们玩了。”我放下茶杯就要走。

李大民和苏离是一对疯子。什么听到奇妙声音,什么自然选择,什么改造人类,都是一些狂人鬼话。他们最该去的地方应该是精神病院。

李大民也不阻拦我,淡淡一笑:“你二嫂叫李艳红,你二哥叫罗二米,还有个小娃娃叫罗启航,小名叫小宝。”阵杂坑技。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双手不禁捏紧,嘴里蹦出两个字:“卑鄙。”

苏离咯咯乐:“师父,有人说你卑鄙呢。”

李大民端起一碗茶放在鼻子下细细闻了闻,一脸陶醉:“香。”

我全身泛着浓浓的寒意,如坠冰窟。我真是没想到李大民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居然用家里人来威胁我!这个人做事完全没有底线,我抹了把脸,叹口气,终于屈服了。

我心灰意冷坐回座位,两只眼睛愤怒地看着李大民。

他一口一口呡着茶,神态悠然自得,偏偏这种表情让人恨得牙根痒痒。这个人太卑鄙,纯粹就是个恶棍!

“我该怎么做?”我万念俱灰。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甘九。当日甘九炼丹失败,突然看到李大民的时候,那惊慌失措的神情,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我还幼稚地想,甘九怎么这么怂包?等真正和李大民打过几次交道,我才深刻体会到这个人的恶毒和邪恶,他有多大能耐且不说,心理完全不健全,蕴藏了巨大的黑暗能量。

李大民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只要你留下来,你二嫂就得了救。这样吧,我安排一下,先把你二嫂转到普通医院,你带家里人去看看,先让你放心,解决后顾之忧。”

李大民拿起电话,随手拨打,轻描淡写安排了几句。放下电话,让我通知家里人去市中心医院。

我狐疑地用电话和大哥小米他们联系了一下,大哥听说二嫂找到了,心急火燎地说我们马上进城。

放下电话,我就不镇定了,坐立不安,想乞求李大民带我去医院看看,可又张不开这个嘴,像是火烧了屁股。李大民和苏离不再理我,两人自斟自饮,彼此笑谈,聊着闲天。

我越看苏离越恼火,小小孩子不但满嘴成年嗑,而且心肠很坏。他对我什么态度就不谈了,就连聊起他自己的妈妈,都毫无感情,言语平淡像是在谈一样工具。

我始终相信老人家说的一句话,一个人如果连爹妈都不孝顺,其他的品德就不要说了。

喝了半天茶,李大民这才回过头看我:“你大哥罗大米从蟠桃村坐什么车进城?”

他什么都打听明白了,我万念俱灰,慢慢说道:“找到二嫂是大事,我大哥有车,应该是开车来的。”

李大民看看表:“那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医院,看看二嫂和全家人团聚,先让你放心。”

我们三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李大民锁上外门,看着这扇门长叹一声:“幽幽哉,十几年弹指挥间。”

我们上了车,李大民拉着我和苏离到了中心医院。

我们到了五楼,刚走进病房,就看到二嫂躺在靠窗的位置,脸色蜡黄,头发都枯了,活像一个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干尸。小宝哭着喊着要和妈妈在一起,被我大嫂紧紧抱在怀里。罗小米站在旁边擦眼泪。我看到在二嫂的床前居然坐着一个女警察,正摊开记事本,一边拿着笔正待记录,一边询问二嫂。

二嫂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眼睛发直,侧着脸看着窗外,问什么都置若罔闻。

大哥在旁边劝:“老二媳妇,这些日子你到底有什么遭遇都说出来,有政府给我们作主,我们一定要把那些拐卖妇女的坏蛋绳之以法。你这些天受的委屈难道都白受了吗?”

正说着,一抬眼看到我,大家呼啦啦围上来,大哥兴奋地说:“老三,这些年你在城里没白干,还是有些人脉的,二嫂找回来你是大功一件,老二听到这个消息病都好了一半。”

我一脸的苦涩,李大民就在身边,又不好说什么,苦笑了两声:“应该的。”

那位女警察过来说:“你就是罗家老三?能不能详细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你二嫂的?”

我看了一眼李大民,李大民面无表情。

我含糊地说:“没什么可说的。”

“罗家老三,你可不能这么说,你二嫂的案子很可能牵扯到本市最大的一起妇女儿童拐卖案,上面领导非常重视,作为市民你应该协助我们破获案件,维护治安,这些坏人如果逍遥法外,会对社会造成很大的破坏。”

旁边病床有病人家属说:“这些人贩子真是恨死人了,应该抓一个枪毙一个,我朋友的孩子就是让人拐跑的,两口子天天哭,班也不上了,就这么疯找。这些人贩子是在作孽,也不怕下地狱!”

李大民听到这些话,表情丝毫没有动色,嘴角反而轻轻荡起笑意。

我心说这拐卖案最大的嫌疑犯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愣是不知道。可这话我不能说,我只好应付道:“其实二嫂找回来,也是多亏了朋友帮忙,大家一起寻找,至于他们怎么找到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女警官还在给我做工作,我叹口气说:“警察同志,这样吧,你留个电话,有机会我会帮忙的。”

好不容易把她打发走了,我问:“谁把警察招来的?”

大哥说:“我找的,你二嫂的事必须有个说法!也为了不让别的妇女掉进火坑,我觉得我有这个义务。”

“我能不能和二嫂说两句话?”一直沉默的李大民忽然说。

家里人都在看他,我赶忙道:“这是我朋友,找回二嫂多亏了他出力。”

我大哥赶紧过来握手,又是塞烟又要安排饭局,还埋怨我怎么不早说。李大民拍拍他的手:“大哥,我和二嫂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他慢慢走到床边,把嘴俯到二嫂的耳边,低低呢喃了几句。我看到二嫂的眼神顿时变了,她颤抖看着李大民,表情有些惊恐。李大民说完,慢慢走过来:“罗稻,我们走吧。”

我看看二嫂,又看看家里人,长叹一声:“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大哥说:“全家人好不容易团聚,招呼你的朋友一起吃个饭呗。”

我看着大哥大嫂小米还有小宝,眼圈有些发潮,我强忍住吸了吸鼻子说:“确实有急事,等以后再吃吧。”

我跟着李大民和苏离走出病房。

我实在忍不住问:“你对我二嫂说了什么?”

李大民看看我:“没什么,我只是让她管好自己的嘴,不要给家里人找麻烦。”他顿了顿说:“你也别搞的像生离死别一样,你不一定死。是吧?小离。”

苏离笑:“我更喜欢用活体培育,死尸养出来的东西没有活力,也只能做到彼岸香二号,要想再往下突破,必然考虑活体培育。”

李大民对我说:“听到了吧。这也没办法,谁让你的肉身这么特别呢,你身上蕴含的节奏恰好是苏离需要的。对了,以前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肉身很特别。”

确实有人说过,圣姑就一直惦记我的肉身炉鼎。这个小身板,给我招来多少祸。

李大民开车拉着我先到了市里那家健康会所,让我洗澡休息,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另有人开车送我,上车的时候,居然用黑布把眼睛蒙上。

坐在车里,我心跳加速,知道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我昏昏欲睡,反正也是豁出去了,爱咋咋地吧。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车子渐渐停了下来,有人把我扶下车,眼罩依然戴着,直接送进一栋楼里。这栋楼味道有点像医院,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我走了很长时间,好像又坐电梯下到了很深的地下室。

又七扭八拐不知走了多久,有人让我坐下,然后掀开我的眼罩。

这里是一间手术室,房间中央是一张病床,铺着洁净的白色被单,周围全是医疗仪器,各种线路和管道,病床上面放着监控屏幕和心电图,我抬起头,看到在这个房间的上部,是完全透明的玻璃,李大民和苏离正站在玻璃外,从他们的位置,能观察到手术室里的一切。

我忽然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苏离这个盲人,是怎么观察手术的?

想完又叹口气,很明显这里就是给我准备的,我还是多为自己操操心吧。

李大民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罗稻,这里是什么地方,用来做什么,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既来之则安之,已经到了这里你就别做太多打算,好好配合,就是成全自己。”

第三十六章彼岸花开

我被带进一间单人病房,这里窗明几净,床单都是才换上的,甚至在窗台还养着两盆花。因为此处是在极深的地下,窗外是黑漆漆的墙面,不见阳光,光源全部来自头上那几盏嗡嗡作响的日光灯。

我换上了白色的连体病服,里面连内裤都不让穿。

到晚上,我勉强睡了会儿,十分不踏实,翻来覆去地失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实在是心里没底。后来折腾累了,迷迷糊糊睡过去,突然被人推醒,我揉揉惺忪的眼,看到床前站了一群白大褂。

他们看起来像医生,有三四个,还戴着大大的口罩,只露出犀利的眼睛。有护士推着小药车进来,对我说:“一床,跟我们去体检。”

我叹口气,李大民说得对,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已经是刀俎上的肉,你们看着折腾吧。我跟着这些人出来,开始体检。

这一折腾就是一上午,他们体检的科目非常细致,从视力到听力,从体重到心肺功能,甚至还有男科大夫扒我的菊花检查前列腺,最后罗列出长长一张单子。李大民带着苏离来了,看见我笑:“累了吧,中午带你去吃小灶。”

有医生把体检单子交给李大民,他拿着看了看,然后让医生们到内室给他做详细报告。时间不长,他走出来:“罗稻,你身体还算健康,没什么大病,符合实验要求。”

我苦笑,没说什么。

李大民叫过人吩咐两句,时间不长,走廊外面居然开来一辆电瓶车。李大民带着我和苏离上了车,然后吩咐司机先去食堂。

在电瓶车上,我才明白过来,这里的工程实在浩大,楼层之多面积之广这些就不说了,而且楼层之间有楼梯有电梯甚至还有电瓶车专有车道,最关键的问题是,这里的建筑是修建在地下,而不是在地表,这工程得多大?!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我这样的屌丝根本无从想象。

到了食堂,真是开了眼,偌大的食堂几乎爆满,一眼望去全是身着白大褂的医疗人员,足足有百八十个,所有人都在沉默中快速用餐,日光灯嗡嗡照着,整个地方泛着冷冰冰的阴恻。

李大民带我和苏离到包间吃了小灶,四菜一汤。李大民,从我和他接触以来,就发现他这个人除了自身的理想外几乎没什么欲望,不好女色不好吃喝,不赌不抽,甚至给人一种有洁癖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苏离忽然说:“罗稻,你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吗?”

他摘下眼镜,露出破棉絮一般的眼窝。

我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被他这么一搞,更是吃不下去,勉强说道:“不太清楚。”

“罗稻,你假设一下,如果苏离突然复明,能看到东西了,他会怎么样?”李大民问了这么个问题。

我摇摇头:“假设不出来,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听力吧?他再也听不到那些特殊的声音?”

苏离和李大民同时笑,苏离说:“告诉你吧,我的两个眼球已经让师父取走了。”

“啊?”我大吃一惊,看着李大民。

李大民说:“这是抽骨换胎术,当日我就是这么惩戒甘九的,你也看到了。我可以随意取出任何人体内的骨头和胎儿。我之所以取走苏离的眼睛,就是为了再还给他一双好眼!他那双得了白内障的眼球已经废了,我正在给他寻找一双适合的眼睛。”

“适合的眼睛?!”我咽了下口水:“你的意思是,别人的眼睛?”

“对。”李大民点点头:“我会为苏离找到一双好眼睛,然后把它从原主人的身上取下来,按在苏离的眼眶里。这是苏离应得的,他跟我这些年,我们亦师亦友,他对我帮助也很多。”

苏离呵呵笑。

我倒吸口冷气,心想可别惹恼了这对师徒,如果我半夜睡着了,李大民无声无息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这辈子就算是完了,生不如死。

“那你不怕得到眼睛,便会丧失听力?”我颤抖着问。

苏离笑,说了一句俚语:“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吃过饭,李大民用餐巾擦擦嘴:“罗稻,我带你参观一下彼岸香的炼制流程。”

我懵懵懂懂跟着他们上了电瓶车,七扭八拐行驶了很长时间,从这栋楼里出来,顺着玻璃通道,进入另一栋大楼。

车子停在室内大棚前,我们走下来,李大民带着我和苏离往里进。一进门,我便怔住了,这是一间面积极大的室内花圃,少说能有上千平。室内整整齐齐放着一排排的木箱,每个木箱都像棺材那么大,这些木箱一个接一个,码的像条长龙,看上去颇为壮观。

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些木箱上培育的鲜花,那是一种红色的花。花红如火,艳丽如血,每一朵都有碗口那么大,一朵一朵挨在一起,连成了血海花都,整个花圃里满眼俱是妖冶的红色,这里就像是少年描绘的色彩斑斓的美梦。

在排排木箱的过道间,有很多清纯可爱的女孩,她们穿着很特别的民族服装,手里正提着喷壶,边走边向那些红色的花浇汁。这是一种白色汁液,并不是水,看上去很浓稠。白汁落在红花上,顺着花蕊轻轻滑动,红的鲜艳白的纯净,形成极为强烈的视觉效果。

“这……这些……?”我惊讶地说不出话。

“这就是彼岸花。”李大民淡淡地说:“是我从阴间取来种子和枝条嫁接到阳间的,尝试培育,还真长成了。”

他带着我往里走,离近了看,这些彼岸花实在是太美了,它和其他的花不一样,它所有的花瓣都极细,形如细针,每朵花都会有成千上百根如此细的花瓣,乍看上去,就像千万钢针被鲜血染红一般,艳得迫人心肺,艳得杀气凌人。偏偏浇上去的那些白汁,却温润如玉,似乎在用点点滴滴的温柔来融合彼岸花的妖媚和煞气。

李大民打个响指叫过身边的女孩,让她把喷壶给他。李大民拿着喷壶,在花上浇汁,慢慢说道:“我记得有句歌词叫忘川河水流过,带走前生,带不走约定。每次我在给彼岸花浇汁的时候,都会有种穿越时空的沧桑感。”

我实在忍不住问:“这些白色的是什么汁液?”

“人奶。”李大民淡淡地说。

“啊?!”我大叫一声:“我靠。”

“只有人的乳汁才能让彼岸花在阳间生存,彼岸花就像有生命的婴儿,需要母亲最精华的汁液来孕育。”李大民看看我:“你也来浇浇。”

我赶紧摆手:“别,别,我就算了。”

我看看这座花圃,现在还不太清楚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培育基地,单单就这么一个花圃,便有百八十个少女来灌溉人奶,这背后得有多少个奶妈来提供?我看着李大民,心生寒意,这得什么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在这里浇灌彼岸花一滴乳汁,那么必然就会有一个婴儿少喝一口,这相当于从孩子嘴里夺食,这人得没人性到什么地步?!

这时,从花圃外面走进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懒懒散散的麻衣,肩上斜跨着小背篓。过来就打招呼:“李大师你来了。”

李大民介绍:“这是彼岸花汁的采集师傅,罗稻你管他叫张工就行。”

张工说:“李大师,有一朵彼岸花成熟了,我现在要采花汁。”

李大民眉头一挑:“这么巧?罗稻,正好你参观参观。彼岸花开,花开出汁,是非常难得的。彼岸香就是用这些来之不易的花汁调配而成。”

张工带着我们来到花圃靠里的一个木箱前,周围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女孩,这些女孩捂着嘴嗤嗤笑,显得活泼可爱,就像等着看采摘茶叶的少女们。让我不禁想起了“茶山情歌”这首歌曲。

张工熟练地把木箱侧面木板撤掉,露出了木箱里面的东西,我往里一看,惊得根本说不出话。

木箱里躺着一个孕妇,鼓着大大的肚子,脸色蜡黄,眼神空洞茫然,嘴里下意识地还在呻吟。这次我看清楚了,木箱上面培育出来的彼岸花居然都长在这个女人的大肚子上,这就好像是她十月怀胎,生出了丛丛鲜花。

围观的女孩们丝毫不以为意,还在低声说笑,像是农家少女赶集市,既新鲜又快乐。张工从背篓里掏出个布包,缓缓展开,里面插着许多根不同型号的尖针。他取出一根中等型号的,然后戴上白净的手套,一只手扶着一朵彼岸花,另一只手捏针,轻轻刺在细细的花瓣上,一刺之下迅速拔出,然后又扎了几个地方,用手微微一捏,这些针眼里开始往外渗红色的花汁。

这些花汁慢慢分泌出来,缓缓流动,汇成浓稠的一滴,粘在花瓣上。张工把针放回去,又从背篓里取出一快竹片,两个指头夹着,用竹片非常锋利的一面,轻轻刮着这滴花汁,小心翼翼刮下来,打开一个鼻烟壶大小的瓷瓶,慢慢把花汁蹭到瓶口,这滴汁液顺着瓶口滚落进瓶子里。

他长舒一口气,紧接着取针又刺下一根花瓣。阵肝来弟。

这就是慢工出细活,一般粗人还真干不了这个,这得多大的耐心。

李大民拍拍我:“你现在知道了吧,这东西有多可贵。”

第三十七章万里东风扫残云

李大民告诉我彼岸花的培育过程和养个婴儿差不多,首先在阴间取来花种和枝条,然后用特殊方法注入女人体内,花种吸收母体的心血和营养,逐步发芽生枝开花,然后钻破肚皮,生长出来。

生出来还不算完,还要以人乳浇灌和养育,取出花汁的过程也是繁琐和细致的,正如刚才张工所做。要把彼岸花当成娇嫩的婴儿来伺候,操作手法上稍有粗糙,便会导致花瓣折损,汁液不出,这朵花就废了。

“所以,”李大民说:“我把阳间的彼岸花称之为胎花,因为它和人类的胎儿是一样的。”

看着肚皮上长满彼岸花的女人,我忽然想起三太子请乩的乩语:玄光不玄光,身上生红疮。这种嫁接到人身体里的妖艳之花和红疮又有什么区别呢。看到箱子里的这个女人,我想起了二嫂,她一定也在这里受到了如此之苦。我叹口气,心里堵得慌,真不是个滋味。

李大民拍拍愣神的我,说:“走,带你看看彼岸香是怎么炼制的。”

我们出了花圃,坐着电瓶车,来到一处类似工厂的车间。说是车间,面积也不算大,一群穿着防护服的操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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