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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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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着急问:“赖樱,你继续算啊,这就完了吗?”

赖樱咬着下唇,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喃喃道:“下面一句是,灵修成魔,无父无母。”

“这是什么意思?”王凯问。

赖樱说道:“说的是这个啖食夜叉本来是阴灵小鬼,最后会修成大魔。这‘无父无母’的批语,我也看不懂。因果命数已定,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她合上厚书,若有所思,然后掏出手机,摁动号码拨过去:“雪姐吗,我是小樱。”

听口气,她应该是给东北小雪打电话。

“雪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玉珍的修行人?应该是茅山派的。”赖樱说。

等了片刻,赖樱“嗯,嗯”几声,挂了电话,对我们说:“雪姐在修行界认识很多朋友,交际很广,这个陈玉珍她认识。她说这个人不是大陆的,早先在台湾混不下去,才漂洋过海来到咱们这里,在那边名声很臭的。雪姐叮嘱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王凯颓然坐在椅子上,说:“我应该怎么办?”

赖樱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啖食夜叉最终会修成恶魔,到时候必然会反噬主人,黄丽不会有好下场的,或许到那个时候,你就解脱了。”

铜锁道:“赖大美女,你们不是高人呢,眼睁睁看着成魔不管?”

赖樱撅着小嘴说:“高人也没说到处没事找事的。像法海那样,大街上看见白素贞不顺眼,费了牛劲还水漫金山的,折腾那么多工夫和精力镇压了蛇精,这种事只能存在故事里。现实中,我们这些人和普通人是一样的,有事办事,绝不会没事找事。”

我想起解铃来了,他多次和我说过,我可没那么伟大,无非就是收钱办事,和外面打工的一样。

看到赖樱的态度很不积极,王凯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拉着我和铜锁告辞。我本来还想留下来,和赖樱套套瓷,可王凯这样拽着我,也不好意思强留。我们三人和赖樱告辞出来。

走出楼洞,我不满意了:“王凯,你干什么,破坏我的婚姻幸福,是不?”

王凯道:“你可拉倒吧。你配不上赖樱。再说了,赖樱那么漂亮,为什么还一直单身,这里都是有理由的。你谈恋爱经验太少,这些事还看不出来。”

“把我们拽出来,你到底想干啥?”我说。

王凯从怀里掏出烟,递给我和铜锁一根,献殷勤一样擦亮打火机给我们点烟。

铜锁看看他:“啥事你就说,咱兄弟用不着扯这个。”

王凯狠狠吸了口烟说:“我想过了,找黄丽谈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老这么躲来躲去的,也不是办法,我就想当面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陪着你。”

王凯笑:“知我者,稻子是也。”

“给她打电话吧。”铜锁说。

“她的电话我删了,稻子你有她的电话吧?”王凯问。

我苦笑:“那是老号码,她已经不用了,已经注销。”

我们三人没在说话,猫在门洞里想对策。我猛地吸了两口烟:“实在不行,我们直接去她的家里抓她。我记得她家住在哪。”

“她会不会搬家了呢?”铜锁说。

“看看再说。”我说:“我现在才明白过来,黄丽当初说找新工作离开这座城市,其实是幌子。她现在一定还留在这座城市里,不把你王凯搞臭搞烂,她是不会罢休的。”

王凯咬牙切齿。

“王凯,你和我说句老实话。“一直沉默的铜锁忽然说:“你们分手的时候,你到底知不知道黄丽有身孕?”

第二十章锅

“真不知道。”王凯急了:“如果我知道有这么码子事,将来不得好死,行了吧。”

铜锁摆手:“你别下这么重的誓,我就是问问。刚才赖大美女的态度,你们都看到了吧。开始还挺积极,等稻子讲完黄丽打胎那些事,顿时就没了兴头。我想啊,赖大美女肯定是对你王凯有什么想法,觉得你不地道。”

王凯哭丧着脸:“我他妈就是倒霉催的,好好的前途似锦。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娘们,真是我的克星煞星,从认识她开始,我就一路倒霉,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心头就像压了块大石头。老天爷真是想玩死我。”

铜锁说:“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招子擦亮点,别什么女人都往炕上招呼,有的女人咱还真就得退避三舍。冠希哥牛不牛,西门庆屌不屌,不比你会玩?最后怎么样,全都栽在女人身上。”

王凯说:“我现在没别的想法,赶紧解决黄丽的问题,以后安安心心和陈暖过日子,再也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铜锁看我:“怎么样,咱就帮帮他吧,度过这个难关。”

我叹口气:“我不想管都不行,王凯还有一魂一魄在我身上,我和他算是连体人了。”

事不宜迟,我们三个看天色还早,这就杀过去找黄丽,看看能不能堵着她。面对黄丽,我们都有点心里没底。谁也不知道现在的黄丽是个什么状态,她修炼邪术,养了小鬼,这个人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铜锁开车我指路,大概一个小时后,到了黄丽租房的小区。找地方停了车,我们三人进了楼洞,上到顶楼来到她家门前。

看着眼前这扇红门,我们都有点紧张。

王凯犹豫一下,上前摁动门铃。不知为何,我莫名其妙开始紧张,生怕门开了里面站着个什么怪物。铜锁的脸色也不好看。

可摁了半天,门没有开。铜锁把耳朵贴在门上,煞有介事听了听,摇摇头说:“一点动静都没有。”

“会不会是搬家了?”王凯喃喃。

我拍拍铜锁:“该你上了,把门撬开看看。”

王凯吓了一大跳:“你还会撬门?”

铜锁没好气:“都闪一边。我告诉你们,咱们这是私闯民宅,可是犯法。”

我说:“就看一眼,看看就走。要不然心老这么悬着,总是放不下来。”

铜锁让我们看着走廊,来人喊他一声。他蹲在门前,掏出工具,开始捅咕锁眼。整个过程谁也没说话,气氛很紧张。

“啪嗒”一声轻响。铜锁站起来轻轻拉门,“吱呀”门开了,里面光线很暗,应该是没有人。

铜锁一闪身钻了进去。我和王凯忙不迭也跟了进去,随后把门关上。

房间里光线很暗,窗帘是拉着的,应该很久没有开窗透气了,空气质量非常不好。进门是客厅,几乎没什么家具,一张沙发,对面是液晶电视,电视上落着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很久没看过了。

客厅斜对着两个内室,我来过知道,左面的房间是黄丽的,右面的房间属于和她合租的房客。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此时两个卧室的门都微微敞开,并没有锁。这就有点玄机,即使是合租在一套房子里,彼此之间也不可能如此信任,离开家的时候连房门不锁。

现在不锁,只能说明一种情况,这套房子已经不再分租,而是被一个人租了下来。

我指指左面的房门,虽然明知道这里没有人,还是压低声音:“这就是黄丽的房间。”

铜锁看看我们,深吸口气,慢慢推开房门。卧室和我以前来过时一样,没什么太大变化,一张干干净净的单人床,窗台上养着花,窗帘拉开的,光线还不错。打眼看上去,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房间。

我们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没敢太动东西,就是随手翻了翻,很快归于原位。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可以肯定一点,黄丽并没有搬走,她还一直住在这里。

我们从房间里出来,到客厅,铜锁说:“王凯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是走啊,还是在这里等黄丽回来。”

王凯那点胆气都没了,挠着头说:“要不算了,还是走吧,也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地方不舒服,有点渗得慌。”

铜锁说我正有此意。他们两个刚要走,看我没动,便问怎么了。我指着右面的卧室说:“进那里再看看吧。”

铜锁道:“那不是黄丽的租屋,是别人的,咱们别讨这个厌。”

我把两个房间都没锁,可能是一个人租的想法说了一下,他们点点头,认为有道理。铜锁说:“既然黄丽没有搬走,那就说明,那个房间已经被她租下来了。”

我说:“是。黄丽修炼邪法,又养小鬼,这么重大的秘密,她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知道?那间房子的房客肯定已经搬走了。”

我们蹑手蹑脚来到右面卧室的门前,铜锁轻轻推开门,里面光线很暗,就像是黑了天一般,屋子里懵懵懂懂的,也看不清什么东西。我们还没进去,猛然就闻到一股怪味,顶了出来。铜锁赶紧把门关上,苦着脸:“什么味这是。”

这股怪味很难形容,说臭不臭,说腥不腥,就像是有人炖了一锅黑暗料理,浓浓的熏得脑仁疼。

王凯身体很虚,他是真害怕了,一个劲催促我们走。可我和铜锁觉得如果这么走了,有点可惜,眼瞅着秘密就在眼前,不进去看一眼的话心里不安生。

我们让王凯在外面等着,我和铜锁捂着鼻子,再次推开门。这个卧室连着阳台,拉着厚厚的窗帘,房间里也不是没有亮光,一张破旧的写字台上点着根粗粗的蜡烛。

我们扫了一圈,可以肯定这里是没有人的,可为什么还要点着蜡烛呢?气氛有些怪异。这个房间比黄丽的卧室大了不少,显得极是空旷,没有大家具,甚至连床都没有。

地中间摆了一圈烧灭的蜡烛。这还不算稀奇,最为古怪的是,在蜡烛圈里居然用几块大石头垒出个粗糙简陋的火炉,在炉子上架着一个带把手的小铁锅,锅上扣着盖子,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奇怪。”铜锁喃喃:“如果要烤什么东西,把锅放在煤气灶上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垒出个石头炉子。”

我们凑过去看,离得越近那股怪味就越浓。可以肯定,房间里这股味道,就是从这口锅里散发出来的。

这些东西有些邪门啊,此时在这间黑漆漆诡异万分的房间里看到,格外阴森。我和铜锁对视一眼,我们脸色都不好看。

我蹲在地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铁锅的把手,轻轻抬起锅身。铜锁嘱咐:“小心些。”

锅一拿起来,立时露出石头炉子下面的东西。那是一堆黑糊糊烧成粉末的木炭。可想而知,有人在这里用最原始的方法烘烤这口铁锅。岛大阵圾。

我把锅轻手轻脚放回远处,犹豫一下,小心地把住锅盖就要打开。

铜锁突然道:“算了,别看了,我心里慌慌的。”

“裤子都脱了,你说别看了。就看一眼。”我说。

我小心翼翼把住锅盖,慢慢掀开,里面有半锅黑糊糊的东西,像芝麻糊,非常粘稠,轻轻晃动锅子,那东西还能缓缓流动。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锅里怪味,浓烈刺鼻。

“快盖上。”铜锁捂着鼻子说。

我正要盖,外面突然响起“砰砰”敲门声。我吓得手一哆嗦,盖子扣歪,那口锅架在石头上本来就不稳当,一下子碰歪,黑糊糊那些东西顺着锅口开始往外流。

我赶紧扶正锅子,已经晚了,那些黑色的东西流出很多,顺着地板蜿蜿蜒蜒。

铜锁问外面:“怎么了?”

王凯的声音:“你们快出来,我好像听到黄丽的脚步声,就在楼道里,马上要来了!”

铜锁拉着我就要出去,我一把拽住他。铜锁看我脸色不对,问怎么了。我指着锅里的东西,真是心胆俱寒,磕磕巴巴地说:“你看!像不像内脏?”

第二十一章现身

从锅里流出很多大小不一的肿块么。混合在黑黑的半流质浆糊里,看上去特别恶心。

“这会不会就是那个苦盆血降术?”铜锁问。

这个问题我是解答不了,赶紧合上盖子。那些流出来的东西没法收拾,也只能这样。我们从里屋退出,虚掩上门。

铜锁来到外面大门前,听了片刻,疑惑道:“脚步声在哪?”

王凯哆哆嗦嗦地说:“就在外面啊。我听得特别仔细,脚步声一步一步踩着楼梯,朝着这里走过来。”

铜锁没好气:“你听听,什么都没有。”

王凯吃惊地说:“奇怪,明明听见的。”

我心里涌起很不好的感觉,有些焦躁:“咱们赶紧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铜锁和王凯就等我这句话。铜锁扭动门把手,推开外门,走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们出了门正要走,王凯却没有跟出来。铜锁回头催促:“赶紧走。”

王凯没有走出房间,而是一转身往里屋去。我和铜锁对视一眼,觉得不对劲。王凯一边走还一边喃喃自语,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人说话。

他去的方向正是右面那个古怪的卧室,铜锁刚要叫他,我低声道:“看看再说。”

王凯真就像和什么人在交谈,有说有笑的,慢慢走进房间。我们赶紧跟过去,王凯进了房间,开始沿着墙壁绕圈,一边走一边说话。

“他是不是让鬼迷住了?”铜锁压低声音说。

此时气氛有些诡异,满屋子都是那股子怪味。王凯像是精神分裂的患者,边走边笑,和看不见的人交流。岛巨沟亡。

看到这种情形,我头皮有点发麻。铜锁走过去,在王凯身后重重一拍:“你干什么呢?”

王凯站在原地发愣,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然后又跟旁边看不见的人说了两句话。这次他说的话我们听清了,他说:“铜锁,刚才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铜锁道:“废话,那是我拍的。”

可王凯对他说的话不闻不问,像是根本听不见。他侧着脸听了听空气,然后又说:“铜锁,你说是鬼?不会吧。”

铜锁目瞪口呆:“我靠,他在和谁说话呢。”

我看出一点端倪,来到近前观察,说:“这小子肯定是让鬼迷了,进入一种幻境。他正在和幻境里的铜锁说话。”

铜锁吓了一大跳:“我靠,你别吓我,难道还有另外个我?”

王凯又侧着脸对另外一个方向说:“稻子,这下我们麻烦了,这栋楼永远也出不去了,怎么办?”

我和铜锁面面相觑,在王凯的幻境里不但有铜锁,居然还有另外一个罗稻。黑暗的房间里,充满了森森鬼气,我后脖子有点发凉。

我真是害怕了,架住王凯的胳膊,对铜锁说:“先把他弄出去再说。这间屋子太古怪。”

我和铜锁一边一个架着王凯,要往外走。

王凯不老实,开始挣扎,大声叫着:“铜锁,罗稻,救我!我怎么身体不受控制了!”

不但挣扎,他还有些歇斯底里,大声叫着:“放开我!你们是不是勾魂使者,千万别带我走啊,我还没活够,放开我。”

铜锁让他喊得脸色都变了,我厉声道:“别理他,先把他弄出去再说。”

我们两个架着他一直出了外门,等来到外面走廊,王凯突然捂着胸口叫了一声。他恍恍惚惚地擦擦眼,看着我们,傻愣半天,问道:“我在哪?”

我阴着脸说:“出去再说。”

等我们出了楼洞,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很阴,刮起了冷风。我们三个回到车里,好不容易才把这身寒气褪去。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凯脸色铁青,像是难以置信。他解开衣襟,把领子往下扒,我们清清楚楚看到在他的胸前,有一块略红的印记,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他慢慢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项链,说:“这么说我真是让鬼迷了,刚才胸口一疼,我突然就明白过来。还是济公活佛送的护身符管用啊。”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铜锁问。

王凯说,我们叫他一起走,他便跟着我们出了房门,然后下楼梯。谁知道这楼梯就没个尽头,一圈一圈下着怎么也走不出去。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被看不见的东西劫持,然后胸口烫了一下,才恍恍惚惚苏醒过来。

铜锁说:“你看到幻象了,会不会是……黄丽用邪术对付你了?”

王凯勉强挤出点笑:“你别开玩笑。”

我和铜锁看他精神状态不怎么太好,都有点后悔不该冒冒失失来探黄丽的住宅。王凯现在突遇幻象,不像是什么好兆头。

王凯缩在后座睡着了,我和铜锁商量怎么办。铜锁说:“这件事吧,我想过了,只能按济公师傅说的,各安天命。那么多高人都置身事外,咱们就别跟着乱搀和。现在把王凯送回家,剩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我们不认识王凯的家,叫醒他,问地址在哪,把他送回去。王凯揉着惺忪的眼睛说:“怪了,刚才我做了个怪梦。”

“怎么了?”我们问。

“我爸不是前几年过世了吗,就在刚才睡觉的工夫,我梦见他了。”

我和铜锁互相看看,汗毛竖起来,问他怎么梦的。

王凯说:“我梦见我还在以前的老房子,我爸突然回来了。我就问他,你不是死了吗。我爸说没事,有人领着他偷跑出来,他想家就回来看看。然后就在家里住下了。我记得家里人看他回来还挺开心。怪异的是,我爸进了家之后从来没下过床,像瘫痪了。就在刚才快醒的时候,我梦见他说,他要走了,可舍不得我,要带我一起走。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抓我,给我吓尿了,我捡起笤帚打他。我爸挺伤心,从床上站起来,拉开窗户,这时我看到床头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个小孩。”

“小孩?”我疑惑。

“这小孩浑身发青,长着两个脑袋,一个男人的一个女人的,表情特别阴森。他拽着我爸的手,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我吓了一大跳,趴在窗台往下看,下面是万丈深渊,漆黑一团……”

说到这儿,他心有余悸咽了口唾沫。我听得毛骨悚然,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你们叫醒了。我现在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那个长着两个头的怪婴。”

铜锁看看他的脸色,担心地说:“这个梦确实够邪的。”

王凯有点担心,问道:“这会不会和那个啖食夜叉有关?它是不是缠上我了?”

我安慰他:“这些日子怪事太多,你胡思乱想。再说了就算那个夜叉缠你,你不是还有济公活佛给的保命符嘛。”

王凯脸色蜡黄,叹口气。我们把他送回家,快到小区了,王凯突然改变主意,他要洗桑拿,说是要蒸蒸身上的晦气。

我本来还想劝他赶紧回家,铜锁拉住我摇摇头。我们把他带到一家档次比较高的洗浴中心,王凯想让大家一起去,我们都没什么兴致,他自己摇摇晃晃走了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铜锁点上一根烟:“王凯的脸色真是不好看,有股黑气,我总觉得要出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一魂一魄在我身上的缘故,我感觉心里慌慌的。天色愈加昏暗,雨也渐渐大起来。铜锁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开着车走了。

我用手遮着头,往小区里跑,还没跑两步,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我的名字:“稻子。”

这是个女孩柔柔的声音,我心念一动,回头去看,黑黑的树影下,站着一个身材窈窕十分动人的女孩。

我用手遮着头,觉得她有些眼熟,尝试着问:“你叫我?”

那女孩撑着伞,慢慢从树影下走出来。大街上又黑又暗,冷冷清清,只有这么一把孤独的花伞遮挡着冬雨。

她慢慢走到我的面前,烟雨朦胧中,我抹了一把浇湿的脸,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我心猛地就是一颤,一股寒气从心底生出。竟然是黄丽!

我们一直在找她,她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看着她俏丽的脸,我是遍体生寒,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她怎么找到我的头上。

第二十二章手术

黄丽的突然现身让我猝不及防,没来得及多想,她走到近前。

“罗稻,还记得我吗?”她微微笑着,看起来没恶意。

我心跳加速,非常紧张,雨水打在脸上也浑然不知。她把雨伞遮在我的头上:“我到外地工作去了,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们这些老朋友,你还好吗?”

她的样子并不像作伪,也不像藏着秘密,很真诚很纯真的样子。我有些糊涂了,难道我们都判断错了?这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

我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留着长发的漂亮女孩,和用邪术对付孩子的狠毒女人联系在一起。本来我还想打电话求救的,心念一闪,看看再说。

我撑住伞说:“你怎么样现在?”

“还好,就是工作挺累的。”黄丽淡淡说:“罗稻,其实我挺想你们的……也挺想你的。”她羞羞一笑:“这次我回来述职,就想见见老朋友。你有时间吗?我们去坐坐吧。”

我打定了主意,看看再说。

我们沿着街道往前走着,雨越下越大,烟雾朦胧,天空翻卷着乌云,大街上鲜有行人,偶尔车辆驶过,激起一地的水花。

我们走到一家宾馆门口,她拉住我:“开个房间吧,进去坐坐。”

我看看她,她表情坦然,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笑了:“罗稻,你不会是怕了吧?怕我吃了你啊。”

气氛有些暧昧。

天儿很冷,还下了大雨,我周身都在发冷,看看她的俏模样,心想坐坐就坐坐,缓过一口热气再说。

“行,那就坐坐。”我说。

我们在前台办理手续,开了个小时房,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这家宾馆还算干净,床铺收拾得一尘不染。进了房间,我们把外衣脱掉,她坐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谁也没说话,有些尴尬。

房间温度很高,和外面冷雨相比,有一种很温暖的气息。

我坐着实在别扭,便找话题询问她的工作。黄丽娓娓道来,说到了新公司,领导照顾,同事帮衬,相处得很愉快,工资也高,过了年可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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