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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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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美的面前,跪着一个胖女孩。这女孩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擦眼泪。老高低声道:“这个胖丫头身上有股鬼气。”
尔萨点点头:“他们应该是在驱邪,这丫头鬼上身了。”
车库门口那几个穿着羽绒服的人可能是胖女孩的家属朋友,他们听到尔萨这么说,一起扭头看我们,有人问:“你们也会看事吗?她确实鬼上身了。”
和他们聊起来才知道,这胖女孩最近行为一直很怪异,浑浑噩噩的,精神不振,带着看了医生,又查不出毛病。经常一个人和空气说话,弄得怪吓人的。家里人带她去寺里烧香拜佛也没用,一直这么个状态。有朋友推荐说,隆城三塘小区有个林仙姑,特神,便带她来看。
现在林文美正在给这胖女孩驱鬼。
我们没有打扰,在外面静静看着。林文美跳的舞很怪异,动作幅度很小,不停在头上挥动扇子,而且她唱的歌古怪难听,呜呜呀呀也不知唱着什么。这个人本来就丑,加上此时气氛诡谲,更是增添了几分邪气。
唱完之后,林文美从地上拿起一样东西,一看到此物,周围人都倒吸冷气。这是一具人的骷髅头,最怪的是,骷髅头上居然还披着一捧头发,那头发又黑又长,没有一丝杂质。
骷髅头披着长发,说不出的怪异,看得人心里发堵,就像看见一个白骨成精的女人。
林文美应该是没注意到我们,在专心驱邪,她从地上拿起一把小剪刀,“咔嚓”一声剪断骷髅头上面的一绺头发,递给胖女孩。
旁边擦眼泪的中年妇女应该是胖女孩的妈妈,她颤巍巍接过头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文美指着胖女孩,冷冷地说:“吃了。”
我看的眼睛一眨不眨,腿肚子转筋,低声问解南华:“这是什么邪功?”
解南华面色凝重,摇摇头,没有说话。
第三十八章女儿
女孩妈妈拿着头发为了难,擦擦眼泪说:“仙姑,这东西怎么吃?”
“吃了!”林文美像泼妇一样喊着。眼珠子瞪得贼大,看着有些歇斯底里。
女孩妈妈吓得一哆嗦,无奈下,把头发递给她的女儿。跪着的胖女孩,不去接头发,而是低着头嘿嘿鬼笑。林文美从毯子上走下来,蹲在胖女孩面前,上手直接揪住她的头发,旁边当妈的看了心疼,哎呦一声。嘱咐说:“你轻点。”
林文美理都不理她,把胖女孩的头发揪起来。这个女孩跪在地上,背对大门,虽然光亮很足,但因为角度原因,看不到她的正面相貌。胖女孩的头一抬起来,她妈像是见到了极为恐怖的景象,张大了嘴连连倒退几步,扶住墙站稳。
林文美一手抬着女孩的下巴,一手拿着头发往女孩的嘴里塞。
那胖女孩拼命挣扎,发出叫声,先是哭求,低低喊着“妈妈救我”。她妈强忍着恐惧刚要上前,被林文美一眼瞪了回去。胖女孩一看叫不来妈,声调突然一变。变得极为低沉,听起来像男人。
女孩在用男人的声调高声咒骂,什么难听骂什么,草泥马之类,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老高在旁边低声说:“上身的怨灵是个男鬼。胖丫头身上鬼气很重,应该是和男鬼发生了关系。”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厌恶,我妹妹罗小米就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这种色鬼最是可恶。
那女孩挣扎着不吃头发,林文美不知掐了一下哪里,她疼得一声尖叫,张开嘴。林文美恶狠狠地把头发全都塞了进去。贞匠妖技。
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在静静看着。鸦雀无声,只有她妈妈低声的啜泣。
吃了头发。胖女孩倒在地上抽搐,像得了羊角风,外面寒风呼啸,车库里诡异恐怖,让人身上发凉。
林文美从地上取来一个巴掌大的草人,然后指着空气破口大骂,咬牙切齿,表情狠毒。骂了一通,又捡起一柄小小的招魂幡,插在香炉里,开始吟咒。
低沉的咒语在车库里回荡,天棚上的灯光接连晃了几下,黑了亮,亮了黑,此时此景把这些看热闹的亲戚朋友吓得面无人色。
就在大家非常紧张的时刻,车库里的灯“唰”一下全部熄灭,里面一片黑暗,几个人的身影全部消失在黑暗里。
那一瞬间,我有种很古怪的感觉,林文美不会把他们全都带走了吧?
这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嚎,“啊~~”余音拖曳得极长,正常人绝对叫不出来,就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喊出来的。
下一秒钟灯光大亮,胖女孩缩在地上,她妈妈脸色惨白如纸,而林文美拿着草人,挪着小碎步来到毯子中间,打开一具微型的小棺材,把草人放了进去。
老高说:“她把那个男鬼收了。”
女孩的妈妈把女儿扶起来,能看出胖女孩已经恢复神智,只是很虚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娘俩千恩万谢,转身要走,谁知林文美一把抓住胖女孩的手不让走,说了句“还没完”。
她现在说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林文美从怀里不知掏出什么东西放到自己嘴里,不停咀嚼,然后张开手吐了出来。我们站得远,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见林文美把手递过去,示意胖女孩吃下去。
那胖女孩看着黏黏糊糊一摊东西,别说吃了,看一眼都反胃。
林文美把她拽到身边,紧紧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女孩张开嘴,把那摊东西全都塞了进去。胖女孩吃了那东西,捂着肚子喊疼,疼了一会儿,趴在地上,嘴一张开始呕吐。
林文美拿过一个白色的瓷盆放在女孩的嘴下,示意往这里面吐。女孩干呕了几下,突然“哇”一声吐出一滩血,众人无不变色。那女孩不停地吐,除了血之外,还有一些黏黏糊糊的肉块,也不知是什么,淋淋漓漓能有小半盆。
尔萨看的面色凝重,喃喃道:“文美的驭鬼之术已经到了这般境界。”
我看的心惊肉跳,颤抖着声音问:“这是在干什么?”
“那丫头吐出来的是鬼胎。”尔萨说。
吐出来的这些血肉模糊,散发出阵阵恶臭,所有人都捂住鼻子。那女孩吐了一气,看样子没事了,她妈妈扶起她,和林文美告辞。
林文美不理她们,拿起扇子,自顾自跳起舞来,一边跳一边唱着刚才那首呜呜呀呀的怪歌。她的行为简直就是个精神病人,唱的还特别投入,听起来像是哪个乡村的方言小曲,脸上带着表情,随着舞动的手势或喜或悲,陷入到精神病的世界里。
那对母女早就吓坏了,赶紧落荒而逃,从车库出来,和众亲戚朋友一起走了。此时黑黑的夜里,空空的车库前,只有我们还在。
林文美像是没看到我们,还在翩翩起舞,唱得非常投入。
尔萨老大走进车库,我们跟在后面。高人这么多,又是老高,又是解南华的,我心里也有了底,不怎么害怕。
到了地毯前,尔萨轻轻说:“文美,我来了。”
林文美正在跳舞,背向我们,听到这句话,停下唱歌,身体有些僵硬。
“文美,是我,尔萨。”尔萨声音颤抖,这样的豪杰此时也有些控制不住感情。
林文美慢慢转过身,看了看我们,神色很平静,一点不像疯婆子。我终于见到了真人,长得和炼魂炉里的那个她一模一样,都是披头散发,满脸疙瘩横肉,看起来又凶又恶。
尔萨还要说什么,林文美退后一步,撕心裂肺喊了一声:“别过来!”
所有人都没有动,静静看着她。林文美突然撅起嘴,对着尔萨吐了口痰。尔萨没动没躲,任凭着口水落在脸上,沿着脸颊流动。
“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林文美一看到尔萨,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尔萨颤着声音:“文美,女儿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林文美表情变得极快,上一秒还悲愤交加,下一秒就咯咯怪笑:“女儿,我能救活……”说着,又吱吱呀呀地开始唱歌。
此时的气氛古怪又阴森,我有句话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这林文美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有问题赶紧送医院治疗,别在这装疯卖傻。
尔萨往前一步:“文美,跟我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林文美突然拉起地上坐着的孩子,撒腿就往车库后门跑。这一瞬间我们谁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解南华反应最快,他脚一蹬地,凌空而起,如飞箭一般窜过去,想拦住林文美的去路。
还没到门口呢,忽然车库天棚上的灯全部熄灭,陷入黑暗之中。过了好半天,灯光才嘶嘶啦啦地亮起来,众人面面相觑,林文美已经踪迹不见。
解南华站在后门的门口,一脸难以置信,他看着我们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尔萨当机立断,来到后门,告诉我们跟在他后面,不要妄动。他慢慢推开门,里面是一条漆黑的走廊,好像通到某栋住所。
尔萨回头嘱咐王姨,让她先回车里等着。现在要去的地方,诡异莫测,危机四伏,就连他也心里没有底,怕出现什么意外。
王姨知道事情重大,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赶紧离开了这里。
尔萨在前面走,老高在最后,我紧紧靠着解南华在中间。现在三大高手护卫,我就不信这林文美还能反了天去。
走廊不算长,大概十几米,我们到了尽头,这里有一扇木门。天棚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清楚地看到这扇门上居然贴了一张女孩的遗照。
这张黑白照片上的女孩,长得眉清目秀,只是看起来很不舒服。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静静看着我们。这个女孩论起来并不丑,可没来由的让人产生一种厌恶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此时气氛太诡,有一种莫名的心理暗示吧。
我看着这个女孩,尽管胸口越来越闷,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尔萨站在门口,没有推门,呆呆地看着这张照片,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我和解南华对视一眼,解南华犹豫一下,轻轻问:“尔萨叔叔,这不会就是你的女儿吧?”
尔萨点点头,深吸口气说:“文美把女儿的遗照挂在这里。”
后面的老高,沉沉地说:“照片上有阴气。”
尔萨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黑白遗照,说道:“她把女儿的魂招来了,附在这张照片上。”
第三十九章鬼祭
老高犹豫一下说道:“尔萨老大,恕我直言,这张照片上的魂魄不纯。不止有一个阴魂在。”
尔萨揉着眉头。很痛苦,好半天才喃喃道:“我知道。文美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她为了看到女儿,甚至招来了别的孤魂野鬼。”
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有说话。
尔萨喘了口粗气:“我要想办法把她送到专门的医院,总这样下去,对她对别人都是极大的伤害。”
轻轻推门,门居然上的锁。尔萨捏动门把手,轻轻使劲,只听“嘎巴”一声。他居然能徒手凌空开锁。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点灯,一股暖气的热流扑面而出,随着这股气流出来的,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恶臭。
形容不出是什么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臭的熏人脑壳疼。我看他们都走进去,也不好意思打退堂鼓,只好捂着鼻子跟进去。
尔萨顺手摸了摸墙边,把灯打开,我们进来的是个客厅。房间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是堆了十几个狗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动物,有狗、猫、荷兰鼠、甚至还有蛇,房间里这个味啊,能把谁熏死。这些动物在笼子里窝吃窝拉窝尿。也没人收拾,满地都是毛,辣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这些动物可能是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到了,一起狂叫,大狗趴在笼子栏杆上,双眼血红,叫的特别凶恶。像是疯狗。
我全身不舒服,头发晕。勉强问道:“这些动物都是干什么的?”
解南华道:“很可能是林姨修炼巫术需要的药蛊,用动物来入药。”
厅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知林文美跑哪去了,尔萨指指通往里面的一扇门,我们走了过去。尔萨轻轻扭动把手,把门推开,这里的情形很有些阴森,连他都要小心翼翼。
门一开,里面黑不隆冬,没有光亮。尔萨把灯打开,灯光亮的那一瞬间,我们几乎都惊呆了。这间屋子面积极大,少说也得七八十平,满地破烂,整个房间就像被人洗劫过,乱得一塌糊涂。
散落满地的生活用品。椅子和桌子倒在地上,破碎的花瓶、摔得稀烂的碗碟,还有破烂的衣服,旧报纸,撕碎的方便盒等等,房间各处都充斥着一股无人居住的恶臭。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此时此景已经超出了想象,谁也没想到林文美居然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们往里走着,我看到一台电视机放在电视柜上,这台电视机才21寸,还是那种老式的纯平电视,屏幕破碎不堪,都能看到里面的显像管。一只耗子突然从电视里爬出来,吓了我一跳。
这地方你说有多脏吧,都生老鼠了。贞岛欢才。
在高处居然还挂着女式的内衣,滴滴答答湿漉漉的,看样子洗了没多久。任谁都能看出来,能把家搞成这种模样,这人的神经肯定是不正常。
我们正往里走着,老高低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西面墙上有一扇门,通往更里面的房间。这扇门的门楣上,挂着一个粗糙的木匾,上面歪歪扭扭用毛笔写着两个黑色的字:鬼祭。
推开门,里面是个小房间,没有开灯,却燃着蜡烛。微弱的光亮下,能看到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尊巨大的法坛靠墙而立。
这尊法坛乍看上去就像是马蜂窝,接近二米多高,由一种黑色的木头打造而成。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贴着真人照片的草人和黑色的小棺材。法坛正中供奉着一尊黑色的人像,也不知是哪位大神。
尔萨蹲在地上,把法坛下面的帘布撩起,从里面掏出一个大罐子。罐子装着满满的液体,里面居然泡着一具婴儿的尸体。这婴儿周身发黑,蜷缩在一起,干巴巴看起来像是木乃伊。
老高看了看,叹口气道:“这是鬼仔。五个月大的胎儿,硬生生制成了鬼仔。你们看,婴儿的脚趾头还能看到。”
尔萨脸色非常难看:“误入歧途,灵界转入魔道,愈行愈远。我不能再顾忌昔日感情了。”
这时,解南华从法坛旁边拎过来一个黑糊糊的盆,提鼻子一闻,一股子腥臭味。我捂着鼻子问:“这是什么?”
“应该是烘烤婴尸的。”尔萨语气沉重:“把婴儿尸体放到里面,然后进行烘烤,尸体就会越烧越小,逐渐收缩,便于凝炼魂魄。”
他走到窗前,慢慢推开窗,外面冷风吹了进来,法坛帘布瑟瑟作响,房间里生出很古怪的声音,像风声,又像是数百名婴儿一起啼哭,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站在窗前,呆呆看着外面的夜空。我站在他的身后,看到很远的山上亮着一盏灯。四周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这盏灯亮得极为醒目。
“她在那,我能感觉到。那才是她的老本营。”尔萨说。
我们把这里封存,尔萨面色凝重,在他的地盘出现这么大一起邪魔歪道的事件,始作俑者还是他的前妻,不管怎么说,他都难辞其咎。
就算我这个棒槌,也知道隆城修行界将要不太平了。
我们从房间出来,向着半山腰亮灯的地方走去。山风凛冽,晚上很冷,我们几个人沿着山道一路攀高。月光下,看到有一座废弃的寺庙。
寺庙前面是长满杂草的石栏,一阶石梯通往最里面的正门。晚上实在太黑,我们又没带手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座庙破败不堪,面积不算太大,估计有很多年的历史,历经沧桑居然至今没有损毁也是个奇迹。
“这是什么庙?”解南华问。
尔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按说隆城境内的庙宇我几乎都走遍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庙。”
老高在旁边低声说:“这个庙阴气很重。”
“恩。”尔萨点点头:“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解南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指了指庙门。我们藏在一棵树后面,探出头去看。只见破烂的庙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我揉揉眼仔细看,正是林文美。她穿着一身黑袍,手里拿着扇子,赤着脚,站在庙前的廊下,映着月光,呜呜呀呀地跳舞。
此时此景实在是阴森恐怖,让人看了浑身不舒服。
尔萨一闪身从树后站出来,大步流星走过去,我们几个人在后面跟着。
尔萨来到近前,喊了一句:“文美。”
林文美僵住,看了看他,转身往庙里跑。尔萨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紧跟着也进了庙。我们几个赶紧跟过去,走进庙门。
庙堂不大,破旧的神龛上燃着蜡烛,烛光燃燃,我们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景。只见庙堂的天棚上,垂下许多条黑色的长丝。这些黑丝结扎在一起,编成一绺一绺的,看上去就像一条条女人的大辫子。
老高怪叫一声:“我靠,是头发。”
我简直惊呆,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此时此景看起来,就像在庙顶天棚里藏着无数女人的头颅,这些女人梳着长长的麻花长辫,从高处垂落下来,不仅恐怖,而且让人有种麻酥酥的恶心。解南华拨开眼前的头发,说了一声:“不好,尔萨老大失踪了。”
这里面积不大,还燃着微弱的烛光,虽然有很多头发挡住视线,可我们还是能看出来,尔萨和林文美已经踪迹不见。
解南华和老高拨开头发在前面开路,我强忍着恶心跟在后面,我们三人在庙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两人的踪迹。这里最恶心的是,这些垂下来的头发表面黏黏糊糊似乎蒙着一层液体。我对解南华说:“傀儡术。”
解南华表情很凝重,点点头:“这是他们的大本营。”
这时,老高喊了一声:“这里有道暗门。”
在神龛旁边,有个不起眼的小门,此时半开着,也就一米来高。我们推开,发现里面亮着灯,好像另有空间。
进去之后,是一条石道走廊。走廊上也垂着无数的长长头发。我把衣服领子竖起来,头缩进去,生怕让这些诡异的头发碰到。
到了里面,是寺庙的一处禅房,满地狼藉,天花板上垂下无数条黑色的“大辫子”。尔萨站在原地,抬起头,凝重地向上看着。
顺着他的目光,我们看到林文美已经吊死在房梁上。她的脖子套在一条粗粗的麻绳上,头低垂着,长长的头发披散,赤着的双脚悬空,一动不动,身体看上去十分僵硬。
最诡异的是她的表情。睁着双眼,死不瞑目,按说怨气很重,可嘴角却偏偏翘起,露出一丝笑意,看上去十分妖邪。
第四十章针
怎么这么快就吊死了?我们刚才看到她,再追进来也不过十几分钟,应该死不了人吧。
我看看解南华。这种怀疑的话我不能说,还牵扯着尔萨,说错了得罪人。
解南华明白我的意思,他不怕这个,直接问:“她怎么死的?”
尔萨舔了舔嘴唇:“我们在庙前看到的应该是她的阴魂,其实那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他叹了口气,揉揉眉头,坐在地上。
密室里,黑发丝垂,还有一具吊死在空中的女尸。微微烛火中,气氛极是阴森。
“她的阴魂现在哪去了?”我问。
尔萨有些呆滞,林文美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说:“不知道,或许已经往生了,或许已经轮回了,”他的目光游移到门外:“或许已经成仙了。”
这时,一处角落里突然传来微弱的哭声,似乎还有人喊救命。我们互相看看,顺着声音找过去。发出声音的墙角放着供桌,大家一起使劲,把桌子推开。
桌子一挪开,露出后面的情景,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桌子挡在一个破烂仓库的入口,没有灯,黑暗中勉强能看见里面坐着一地的孩子。这些孩子有男有女。匆匆一瞥,岁数最大的可能也就十六七岁。地上铺着稻草,他们衣不蔽体趴在上面。一个个脸色苍白,身体孱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们把桌子推到一边,把孩子们解救出来。这才看到,这些孩子全都有残疾。或是瘸子,或是智障……我还看到了苏离。他穿着单薄的衣服,眼睛和我在炼魂炉里见到的一样,眼球挖走了,好像两团破棉絮。我还看到了在车库里陪着林文美那个戴茶色镜片的孩子。
这些孩子里最可怜的是一个全身瘫痪的男孩,看面相甚至看不出他有多大,两只眼睛分得特别开,一看就是个智障,他的手脚全都萎缩,人趴在草上,嘴里不停地往外流着涎液。这么冷的天,连个盖的东西都没有,没死真是个奇迹。
看到这一幕,就连尔萨这样的豪杰也震惊非小。我们面面相觑,林文美也太没有人性了。
我一把抱住苏离,大声说:“我来了,你怎么样?”
苏离怀里抱着个黑色的坛子。怎么问话他都没反应,就那么痴痴坐着,嘴角流着口水。
尔萨看着一地的残疾孩子,悲愤交加,一拳砸在墙上,声音颤抖:“林文美死有余辜!都赖我,都赖我啊!”他蹲在地上打着自己的头。
解南华制止住他:“老大,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赶紧报警。把这些孩子妥善安置。”
“对,报警。”尔萨擦了擦眼泪,拿出电话报警。
后面的事情就混乱了,警察很快开到山神庙,收容孩子,运走尸体,毕竟是出了人命案,我们几个都去警局做笔录。
尔萨老大在隆城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打了招呼,我们很快就笔录出来。关于这个案子怎么定性,就是上面的事了。这起案子听警察说起来,算是隆城近年来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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