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孟笑:“大勇,你说吧。”
“梅春在梦中曾经见过一个在石洞修行的妖人,他修炼的法术能吸收分身的精血。你弄出我们四个人,是不是也有这个目的?”潘大勇问。
老孟表情很严肃。点点头:“开始是有这个打算。”
铜锁他们四人脸色变了,一起紧张地看着他。
老孟道:“那是开始,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说着,他站起来转了一圈:“你们看,我的身体俱在,并没有变成透明的。”
“你没有修炼他的邪术?”铜锁惊讶地说。
“修行之路也不是仅仅只有那么一种,我从到了这里,便开始修行,参阅过报宁寺众多经典,又有你们四人四相在替我印证红尘中的大道,我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修行之路。仙佛蜕下分身有两种作用。一是仙人渡劫。就是石洞那妖人所做,灭掉分身,相当于灭掉自己,用另类方法渡劫,骗过老天;二是蜕念,逐步去掉境界中不适合的念,比如魔性。”老孟说。
“蜕念?!”我们喃喃。
“你们四个人都是我蜕下来的念,杂念蜕去,境界才能有所提升。比如说蜕掉魔性、软弱等等,驱除人性里的弱念。”老孟说:“可以这么理解,你们都是我蜕下的念的实体化,你们是我的一部分,又不是我的一部分。”
他们四个人没怎么太懂这里面的关系。而老孟也不能说得再明白了,语言已经桎梏了思想的表达。
我举起手,老孟看我:“罗稻,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字斟句酌说:“你说蜕掉魔性、软弱这些念,我有点不理解。其实善即恶,魔即天使。你抛弃了魔性,同时也是在割裂身上的善!魔和善本来就是相对而一体的。无恶也就无善了。再说恶这个东西,太过于主观,你凭什么就能确定这一念是恶的呢?”
老孟笑:“好见识。我说的蜕念,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并不那么简单。我也在不断调和善恶,最终趋向中庸大道。你们要明确一个概念,所谓‘仙人’、‘佛’、‘道’等等这些概念并不是一个固定的终点,而是一个不断努力的过程,或者说历程,所谓大道无涯。你们虽然是我的念,但不是简单的念,你们谁是魔性的?谁是软弱的?我看你们都有恶念,某些时候也都是软弱的。大家是复杂而多变的人,也是很多念的结合体。佛家有三身,一佛分三身,三身即一佛。”
铜锁尝试着说:“你把我们四人叫过来,又是什么用意呢?你可把我们给害苦了。”
老孟道:“命运是天道,我所追寻的就是大道,我怎么可能有能力安排你们的命运呢?我没这么大的能耐,各位所遭所遇全是人生该有的劫难,生离死别很正常。我确实做出一些小的安排,叫各位前来,没有别的意思,你们毕竟是我一念而生,我有责任让你们度过劫难,享受自己的人生。我早已算到这一天,让你们来,就是帮你们渡劫的。”
“这么好?”我们喜出望外。
“这场大劫之难,因我而起,连累诸位了。”老孟淡淡说。
“怎么了?”我们问。
老孟道:“我的劫数马上就要来了,这是修行入大境界的一道门槛,也是我避不开的命运。我很可能会落到魂飞魄灭的下场。我若灭,必会牵连到你们这些分身。你们因我而生,却不是为我而生,你们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你们应该为了自己,而全力以赴地活着!”
这话说得悲凉,而且极其真诚,不说那四个人,就连我听了都非常感动。
这个老孟看样子真的是修行到一定境界了,极具大情怀。
老孟回过头对那神婆和黑胖子,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神婆瞪着眼睛反驳了几句,最终闭口不说了。
“我和他们交待过了,以后不管我出什么事情,都不要为难你们。”老孟道:“你们去吧,去化解劫难。”
“怎么化解?”潘大勇心急火燎地问。
“到地狱塔最高层,从上面跳下去,旧身便死,随即重生。”说完这句话,他随即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我们听得蒙头转向,好家伙,从八层浮屠上跳下来?开玩乐呢?
我们再怎么问话,老孟也闭眼不答,不闻不问,老僧入定一般。
从屋子里出来,外面潘氏集团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潘大勇的儿子几次想冲进屋里,都让阿伟拦住。看我们出来,大家把我们团团围住。潘大勇有些疲倦,吩咐车队调头,马上会寺里。
众人赶紧上了车,开出村子,一路颠簸,回到报宁寺。纵斤东弟。
要蹬地狱塔,必须要和格力上师通报。这次上师并没有见我们,而是指派了一个小和尚,让他领着我们上去。
在往塔里走的时候,我们讨论怎么个跳法,梅春建议准备几个降落伞,铜锁说应该弄弹力绳绑腰上,像蹦极一样。潘大勇摇头说:“你们说的这些方法都不好,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讲究的,借助工具不虔诚。如果因为不虔诚而没有效果,我们岂不是白跳了。”
“那潘总你什么意思?”铜锁问:“就这么往下跳?八层佛塔啊,跳下去就成烂泥了。”
阿伟在旁边听我们说,来了兴趣:“我问问小师傅。”
他把跳塔的事情翻译给小和尚听,小和尚说了几句话。阿伟听得聚精会神,然后翻译过来:“小师傅说,地狱塔西面是大湖,可以往水里跳。他说地狱塔跳湖是本地已经失传很久的习俗,有堪破地狱生死关,再世为人的寓意。”
铜锁心里大安:“跳湖啊,这就好办了。我水性嘎嘎的。”
我讥讽他:“从八层楼上往下跳,你可别吓得尿裤子了。”
我们蹬上了地狱塔,每一层都花团锦簇,供奉着很多的鲜花,这里每一层都代表着一层地狱,听着渗人可看起来这里却很漂亮,像是大花园。只是空无人影,光线又差,这些花瓣在阴暗的佛堂里,确实有种阴森森的意味。
我们来到最高层的八层,这里有巨大的佛像。离近了看,更为震撼,一颗头颅就有两米多高。慈眉善目,微微垂头,风一吹,身上披的黄色袈裟瑟瑟作响。
和尚领着我们来到西面,面向西方,地上放着一块黄色蒲团。蒲团旁趴了一只老虎。这只老虎十分瘦削,毛发俱竖,胡子都在颤抖,栩栩如生。我们吓了一大跳,谁也不敢过去。小和尚径直走到老虎身边,轻轻抚摸它的皮毛,阿伟长舒口气:“这是老虎标本。”
“传说伏虎罗汉有只老虎随他修行,是不是就是这只?”铜锁问。
阿伟翻译给小和尚,小和尚点点头。
我们互相看看,这位老孟真是奇人,这几十年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身上藏着无数的秘密。我们走过去,虽然这老虎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双目还湛湛有神,威风凛凛。看着就害怕,谁也不敢靠近。
可问题来了,这老虎就挡在佛塔边缘,要往下跳湖,必须跨过它。
这可能也是个考验吧。
我们咬着牙走过去,慢慢跨过老虎,来到边缘,探头往下看。这里高了下能有十几米,下面是一片深绿色的湖水,阳光辉映,波光粼粼,别说往下跳了,看一眼我都发晕。
第二十六章邪神
潘大勇、铜锁、梅春和孙婕站在佛塔边缘,往前一步就是十几米深的湖水。他们互相看看,谁也没有催促。虽然说是跳下去就能获得重生,到了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往外跳的勇气。
潘大勇做做扩胸运动,把衣服里的钱夹子、手机之类的东西交给儿子,他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一小步,半个身子探出佛塔,他一抱拳:“我就不客气了,哥们姊妹们,我先去了。”
他也没做什么准备,一纵身从佛塔上跳下去,整个人在空中张牙舞爪,我们探头看着。眼睁睁看着他身体越来越小,“噗通”一声进了水面,浪花四溅,荡起层层涟漪。人没影了。
他儿子扶住廊柱,向下喊了一声:“爹!”
下面涟漪渐渐平复,没有看到潘大勇出来。
潘氏集团那些工作人员急了,大家纷纷要往塔下跑,去搭救潘大勇。他儿子还真是孝顺,外衣一脱,也要往下跳,被我们死死拦住。冒然一跳。肯定会有危险的,不能爸爸没了,儿子也跟着倒霉。
就在这时,忽然水面涟漪波动,潘大勇从水里探出头,一边凫着水,一边朗声大笑,在水里挥着手,示意他们赶紧跳。
铜锁热血翻涌,颤抖着手把身上的零零碎碎掏出来交给我,能看出他是又害怕又兴奋。他拍拍我的肩膀。深吸口气,大叫一声从塔上跳了下去,速度极快,也就几秒钟,“噗通”一声落进水里。
我揪着心看着,时间不长,他也从水下钻出来,一边大笑一边拍着水面:“我获得重生啦!我重生啦!”
我看得热血翻滚,也有股激流在心里冲涌,老孟说跳此塔犹如堪破生死地狱,就算没这么玄,起码也是一种极强的心理暗示。这就是一个仪式,一个给自己的成人仪式。
我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回响:跳下去。跳下去,获得新生。
我把铜锁的那些东西,还有我兜里的东西都交给阿伟,托他保管。我走到塔前,深吸口气,转过头对梅春和孙婕说:“两位妹妹,不好意思了,我也要重生一把。”
我这一辈子都谨小慎微,唯唯诺诺,我决定在这个时候战胜自己!我大叫一声:“妈个蛋,老子也来了!啊!!”
我一纵身从塔上飞了下去,双脚腾空的瞬间我就后悔了,是不是有点草率。往下落了一秒钟,我忽然想开了,爱谁谁吧。
耳边风声大作,身体极具失重,我的心都飞起来了,那一瞬间感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飞出去,阳光灿烂,照在我的脸上,下一秒钟双脚疼痛难忍,砸在水面上,一声巨响,眼前陡然一黑,全身冰凉,我知道自己进了深水。
所有迷糊的感觉全都消失,我一下清醒过来,真是有种顿悟的感觉,似乎瞬间对所有的东西都无比通透,但你要让我说,我还说不出来。有种朝闻道后懒洋洋的感觉。
我钻出水面,轻轻拍打着水,仰游在湖面上,看着远远的佛塔,自己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再往上看,是蔚蓝天空悠悠的白云,那一瞬间我融化了,只想永远这么游下去。
铜锁狗刨的姿势游过来,抹了把脸说:“你丫的怎么也跳下来?”
我像刚泡完桑拿,全身无力,懒得搭理他,勉强说道:“我也要从头做人。”
刚说完,就看到有人从塔上跳下来,铜锁赶紧往外游:“别砸着我。”我懒得理他。安逸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时光。
后面的发展简直就是一场嘉年华,梅春和孙婕也跳了下来,后来居然潘大勇的儿子和几个工作人员也跳了下来,大家在湖里相聚,哈哈大笑,开心的不得了。
我们从水里出来,有人已经准备好了毛巾和新衣服,大家擦擦身子,铜锁蹦了三蹦:“我感觉现在全身都充满力量。”
我没好意思说他这是心理作用,潘大勇倒是挺理智:“上医院查查身体再说。”
换了新衣服,我们专程到寺里去敬谢,潘大勇亲口许诺,如果他的身体能恢复健康,给寺里盖佛像捐香火钱。
天色不早,我们赶回怡保市内。潘大勇心里着急,不知自己身体怎么样,他要阿伟联系市里的一家医院,赶紧检查身体,铜锁也要跟着去,他们还要孙婕一起去。孙婕叹口气说:“我子宫切除了,就算大罗神仙也不可能让我长出来。我已经想明白了,也认命了,你们去吧。”
潘大勇和铜锁带着工作人员走了,我们在酒店吃完饭,等到夜里八点多,只听走廊脚步嘈杂,老远就听到铜锁大呼小叫。
我把门打开,铜锁猛地冲进来,一下跳到我身上,紧紧搂着我,高呼:“癌细胞没有了!癌细胞没有了!我活了!我健康了!”
看他这样子,我也非常欣喜,拍拍他:“恭喜你了。”
铜锁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鼻子喷气,人莫予毒,不停地摩拳擦掌:“妈的,这些天可郁闷死我了。我现在才知道生命是如此的美好,自己以前浪费时间浪费精力,都是在浪费自己生命啊,我的同志。我要好好筹划一下自己的人生,看着吧老罗,哼哼。”
“既然好了就别得瑟了。”我说。
“看你个衰样,”铜锁说:“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先从吃山珍海味开始,把掉的肉再吃回来。”
“潘总怎么样了?”我问。
“他身体也不错,”铜锁说:“医生说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老伙计乐疯了,要带我们在这里好好玩几天。新马泰,咱们组团去玩。哦,对了,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潘总说要去再见一见老孟。”
“老孟不是不搭理我们了吗?”我问。
“搭不搭理是他的事,如果我们不去看他,那就是我们的事。走吧,哥哥领你逛逛马来的夜生活。”铜锁踌躇满志。
我说:“困了,不去了。你也别得瑟,小心马来扫黄,再把你驱逐出境。”
铜锁“切”了一声:“哥哥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以后做个好男人,拜拜。”他大摇大摆地走了。
事情解决了,我心里也安逸不少,早早就躺下睡了,铜锁晚上几点回来都不知道。第二天一大早,看到了潘大勇,老小子气色很好,说话都瓮声瓮气,和铜锁一个德性。真不愧都是同一个人的分身。
我们早上出发,坐着车重新回到村子,刚下车,就看到情景不对劲。村子里冒出一道滚滚浓烟,直冲天际,一根高杆上还挂着白色的幡子,我们面面相觑,这是有人死了?纵斤布巴。
我们走进村子,村民看到我们来了,都放下手里的活计,恶狠狠地看着我们。
这时村长走了过来,阿伟问发生了什么事,村长告诉我们,神婆昨日夜间过世了。
我们面面相觑,感觉特别吃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阿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低声劝解我们不要再去,很可能会出事。潘大勇这是活过来了,大手一挥:“去,不管是刀山火海都得去看一眼,不和老孟打个招呼,我回家睡觉都不安生。”
我们一行人加了小心,来到黑胖子的家。
村外看到的黑烟,就是从他家院子的高炉里冒出来的。村长告诉我们,昨晚神婆死了之后,村里举行了火葬,黑胖子把残存的尸骨背回家,继续烧。
这是他们这里的规矩,死人一律在村里火葬,亲朋好友捡了烧剩下的骨头拿回家奉养,他们认为骨头里也是有灵的。
院子里,黑胖子用铁锨往炉子里搓着柴火,整个院子里飘散着极其难闻的腐臭。村长一招呼,黑胖子停下来,拿着铁锨气势汹汹走过来。我们都有点胆怯,这件事颇有玄妙,我们没来的时候,神婆还好好的。我们后脚一走,她晚上立马挂了。说跟我们没关系,我们自己都不相信。
黑胖子走过来,到没有发难,神态很自如,他说了几句话。阿伟翻译说:“他告诉我们,他母亲虽然去世了,可没有离开这个家,现在变成了……鬼,仍然守护在这里。”
大白天听这个,浑身慎得慌。
潘大勇问:“他母亲怎么死的?”
阿伟翻译过去,黑胖子沉默一下,说了几句。阿伟神色有些惊恐,说道:“他说,昨天晚上来了邪神,把伏虎罗汉弄死了,盗取了神珠,他妈妈和邪神斗法失败,也死了。”
听到这话,我们面面相觑,潘大勇追问:“老孟死了?金珠失窃?”
我更是震撼,还真的有邪神?把金珠盗走了?
我们提出要去看看伏虎罗汉,黑胖子同意了,领我们进了院子。黑胖子忽然转过头说了一句话,阿伟有些害怕也有些意外,他翻译说:“这个胖子说了,如果不是昨天神婆答应放过我们,他今天就会用刀把我们全杀了。”
第一章通缉解铃
来到木屋里,房间正中坐着一个人,正是老孟。他神态安详。盘膝而坐,可脸色铁青,轻轻摸摸他,皮肤滞涩冰冷,毫无生气,他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潘大勇有些暴怒,厉声大喝。
阿伟翻译过去,黑胖子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擦拭着镰刀,慢慢说给我们听。纵他冬巴。
他的叙述非常简单,就说昨天夜间来了邪神,悄无声息中弄死了老孟,窃走了神珠。神婆察觉不对和他斗法,结果也死于邪神之手。邪神并没有斩草除根,保留了他的一条性命。拿到神珠后,邪神目的就达到了。转瞬遁走,不见所踪。
“邪神长什么样子?”铜锁问。
黑胖子摇摇头,说了几句话,阿伟翻译说:“这个邪神悄无声息而来,又俏俏遁走,自始至终也没见到长什么样子。神婆临死前说,邪神是这些外来人里其中一个招来的,这人身上带着坏种子。邪神就是根据种子来的。”
我们面面相觑。自始至终我也没弄明白,邪神到底是怎么一个存在。黑胖子见识很少,而且他的土著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复杂的事情根本表述不清。
我们听得稀里糊涂,总而言之一个结果,就是老孟挂了,金珠失窃,神婆也死了。
黑胖子站起来,大步流星往外走,告诉我们,他还要给他妈收尸骨。请我们离开这里。
我们郁郁离开村庄,这一趟马来之行,结果是好的,但老孟之死留下了阴影。尤其铜锁、潘大勇他们四个,惶惶不安,就像是失去了精神上的家园一般。
我们没有在马来继续停留,眼瞅着就要过年,大家买了机票飞回国内。
回来之后,铜锁又到大医院做了一次彻底的体检,检查结果显示他已经恢复健康。我也放下心来,约上罗小米,准备回老家蟠桃村。
从老父亲过世,一直到马来西亚之旅。这些时间我是一个怪事碰一个怪事,一直没有闲下来,马上要过年了,总算可以喘口气。
到了蟠桃村,现在是冬天,万树凋敝,前些天还下过大雪,远处山脉一片白色。我和罗小米提着大包小卷来到大哥家里,大嫂正拿着大扫帚打扫院子,看见我们来了,开心的不得了。放下扫帚,拉着我和罗小米的手进了里屋。
大厅温暖如春,大哥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看我们来了,赶紧接过包裹,让我们先休息。
终于到家了,我换上便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白色茫茫的大山,一片安逸。可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解铃,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马上过年了,他会在哪过呢,会不会和解南华一起?
我抄起手机给解铃打了电话,打不通,他又跑哪了?我又给解南华打了电话,解南华的口气很奇怪,吱吱唔唔不说什么,被我问急了,这才说道:“解铃出了点事。”
“他怎么了?”我问。
“我也不知道。有点麻烦。”解南华说。
他没多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我坐在床上,闷闷抽了会儿烟,心想解铃神通广大,他要出事我也帮不上忙,算了,等着好好过年吧。
临近年节,村子里的年味越来越浓,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门口张贴福字、喜字和对联,我和罗小米在家帮着大嫂里里外外忙活,打扫卫生,换洗衣服、窗帘和被单,喂鸡喂鸭的。我很长时间没在农村从事劳务了,陡然这么一干,浑身腰酸背痛。
这天,二哥也来了,他和二嫂身体恢复得都不错,抱着孩子。我们老罗家一大家子在客厅喝着茶水,吃着点心,唠着嗑,时不时爆发大笑,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我正逗着小侄子,外面院门敲响,大嫂用围裙擦着手出去,时间不长领着一个人进来说:“三儿啊,你朋友来了。”
就在这个瞬间,我眼皮子跳了跳,心想会不会是解铃。站起身一看,门口站着个胖子,笑眯眯的,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是谁。
这胖子是自来熟,过来握手:“你好啊罗稻,不认识啦?我是老陆啊。”
我猛地想起来,曾经在解铃家见过他,江湖人称陆五哥,是个阴差。他怎么来了?这个人没打过交道,想到他的职业我就膈应,阴差,行走阴阳之间的人,肯定和死人有关系。这大过年,喜气洋洋的,他来干什么。
心里这么想,我面上还是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和他握手:“五哥,我想起来了。您这是……”
陆五哥哈哈笑:“我是闲人,没家没业,大过年一个人冷清啊。听说你家是农村的,我就来投奔你了。”他转过头对大嫂说:“这城里过年吧,没年味,没意思。我就喜欢到农村家过个团圆年,吃个三十儿的饺子,放放鞭炮唠唠嗑,初一逛逛门子,多热闹。”
大嫂道:“大兄弟,你这么想就对了,今年就在咱农村过。我就不明白那些人钻脑袋想去城里,有啥好的,咱农村热热闹闹的,不比城里强。过年就住下,你是三儿的朋友,就是我们家的朋友。”
陆五哥翘大拇指:“敞亮!”
我知道这老小子表面看憨厚率直,其实并不那么简单,他上门肯定是有事的。我耐住性子看他表演,时间不长,他和我们家里人都搞熟了,他喝着茶水说:“罗稻,走,去看看你的房间,咱俩拉拉呱。”
我们来到楼上的房间,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我坐到对面的床上。
还没等我发问,他开门见山:“解铃出事了,知道吗?”
我坐直身子,直愣愣看着他,心跳加速:“他怎么了?”
陆五哥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烟雾蒸腾,他的脸浸在烟雾中,显得有些迷离。
他缓缓说出一句话:“解铃已经被阴间通缉。”
“什么?”我懵了,被阴间通缉?
陆五哥道:“等待他的,将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