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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猛鬼新娘(井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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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子的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刘喜财两眼放光,觉得他的儿子有救了。平时他很看不起这个神神叼叼的老婆子,但现在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对孙婆子说:“孙大姐,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了,你哥要来一定能救俺家根贵!”
“能不能救得了,等我哥来了再说吧,咱咋也不能让根贵这孩子就这样送了命不是?”孙婆子说道。
刘喜财赶紧招呼亲戚朋友套上马车亲自去请孙半仙,孙半仙住的地方离河龙村十几里地,不算太远,但是山路难走,还没有个像样的交通工具,估计这一个来回最快也得一个小时。
村里看热闹的人都在这等着看孙半仙咋救人,我没心思再看下去,也不知道小莲此时在家里干啥,一想起“大黑”的惨死,我就担心家里最值钱的那头刚下崽的母猪,要是小莲啥时候心血来潮再对那头猪下了手,可就糟了。
我一个人回了家,见小莲正站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我,我进屋后小莲问我说:“是不是昨天对我动手动脚的那小子犯了病?”
“你咋知道的?”我惊讶的问道,心说小莲还真厉害,不用看就知道是咋回事儿。
“我还知道他现在两只眼睛里全是黑虫子,抓又抓不到,弄也弄不死,而且他的右手只剩骨头了”
小莲说着,脸上露出了冷笑。我一看她此时的笑容,跟昨天在村口面对刘根贵时一般不二,我的心直打哆嗦,颤抖着声音问她道:“小莲,不会真的是你干的吧?”
小莲笑得更渗人了,她说:“我昨天晚上叫了几个要好的姐妹帮你把玉米都割了,你不用再受累了。然后我顺便去了老刘家,在刘根贵的眼睛里洒了几条黑虫,这种黑虫是我养出来的,要多少有多少,呵呵。”
“你还有几个要好的姐妹?”我被小莲雷得不轻,小莲的好姐妹,当然也不可能是人。
小莲点点头,“她们跟我一样,都是苦命的孤魂野鬼。”
“那,那刘根贵的右手是咋回事?我看他的手上皮和肉都没了”我擦了把冷汗问小莲道。
“他手上的皮肉是我给他撸下来的,哼,谁让他色胆包天的,竟敢碰碰我的屁股”小莲说到这,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倒是没红,但很难得的让我看到了一抹娇羞之态。
女鬼也有害羞的时候啊,看来我对小莲还真得刮目相看了,要不是她手段太过残忍,还真有几分可爱。
小莲又一次看穿了我心中所想,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鬼,她对我说:“四狗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凶狠毒辣,觉得我很可怕?”
我点点头,没敢再多说一句。
小莲叹了口气,说:“一百多年前,你和我,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可是,为什么好人总没有好报?那个歹毒的女人冤枉我,把你我都害死后,还把我浑身的皮剥去做成人皮鼓,让我到现在都不能转世投胎。吃了数不尽的苦后,我发誓,绝不再让任何人欺负我!”
这是我第二次听小莲讲前世的事了,看来我和她上辈子真被人害得不轻。当我再问她一百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莲却又闭口不谈了,她说以后我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我现在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小莲是个女鬼,那为什么大白天的就敢出来呢?不是说鬼只有夜间才敢出来吗?
当我把疑惑告诉小莲后,小莲说:“我死的时候,人皮被姓周的恶道人制成了人皮鼓,对我的魂魄施下了诅咒,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开始的时候,我只敢在晚上出来,到了民国初年,我遇到了一个同样不能转世投胎的猛鬼,他教了我一个用动物的血来血浴的方法,每半个月一次,这样我便有了现在这个没有体温的肉身,可以在白天露面。”
“那天晚上你杀了大黑用它的血往身上淋,就是在血浴吧?”我终于明白小莲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了。
小莲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看得出她现在挺后悔杀了我家的“大黑”。
我们正说着话,老妈回来了,一进门就悲天悯人的边叹气边可怜刘根贵,说刘家父子虽然仗着有钱蛮横了些,但这次确实太惨了,都不忍得再看了。
我劝老妈别替人家瞎操心了,那刘根贵最不是个东西,去年把村东头的二丫肚子搞大了,二丫的父母见生米煮成了熟饭,想把二丫嫁给他,他居然死活不要人家了,还说二丫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把二丫气得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个音信。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活该这个下场。
老妈摇摇头,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唉,还是看看孙半仙来了能不能救他吧,看他的造化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又是哭又是闹的,我被弄得心烦意乱。刘喜财他们家什么事都爱出风头,现在他儿子都这熊样了,不老实儿的放在家里,还抬到外面来,闹腾得全村都鸡飞狗跳的。
这时去接孙半仙的马车回来了,我也想一睹孙半仙的风采,于是想拉着小莲出去看看热闹。小莲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出去,说不喜欢看到孙半仙这样的人。
我只好自己出去看,老妈留在家里陪小莲唠嗑,在她眼中,小莲无疑是个好姑娘,要是能给她当儿媳妇就更好了。
此时全村的人都差不多聚集到这里了,都大眼瞪小眼看着走下马车的孙半仙。我一看这老头,也没长着三头六臂呀,咋都把他传得那么邪乎呢?
孙半仙倒是挺有职业素养,一走下马车就急步走到刘根贵身前,问了一句,“就是这孩子么?”
刘喜财赶紧迎上来,递给孙半仙一支烟说:“孙先生,你可得帮帮忙好好给看看呀,这孩子到底中了什么邪了,怎么一晚上时间就变这样了呢!”
孙半仙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好半天没说话。他不说话,别人也不敢问,都静静的看着孙半仙咋治这邪乎病。
只见孙半仙伸出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把刘根贵的眼皮扒开,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刘根贵的一只眼睛里正蠕动着几条黑色虫子,这些黑虫子在晶莹的眼球里更显妖艳,通体黝黑的虫子身上布满了白色条纹,这些条纹都泛着银色的光芒。仔细一看,这些黑色的虫子像一条条短小的蚯蚓一般,正在刘根贵的眼球里游来游去,不时的张开小嘴啃一下他的瞳孔,现在刘根贵的瞳孔已经剩下不到一半了。围观的很多村民见到这一幕恶心画面,都张开嘴把早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孙先生,这些是什么虫子啊,把我儿子的眼珠子都快吃没了,你可得快想想办法啊!”刘喜财担心儿子安危,带着哭腔说道。
孙半仙也算见过不少大场面,但今天面对这些诡异的黑虫子,他却流下了冷汗,扒着眼皮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对刘喜财说:“老刘,你儿子够呛啊!”
第七章 割肉保命
“啥?孙先生,你可别吓俺们两口子啊!俺可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俺还活个啥劲儿哟!”刘喜财的老婆一听儿子要够呛,哭着跪在地上哀求着孙半仙。
“孙先生,我多给你钱,千万要救活我的儿子!”刘喜财说着,掏出一千块钱,揣在了孙半仙的衣服兜里。
孙半仙大老远的赶到这来,也无非就是图点钱财,见刘喜财出手挺大方,明知道这黑虫子挺蹊跷凶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把肥大的袖口挽了挽,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把刘根贵的眼皮分开,右手放在他的眼角处伺机而动。
刘喜财的老婆很不合适宜的哭着说道:“孙先生啊,你看我儿子的手,骨头全露出来了,你看你能不能给整点药,给治治啊?”
孙半仙正凝神在那准备捉虫子,一听这话气得一吹山羊胡子,没好气的说:“你真拿我当神仙了啊,那肉是长不出来了,现在能把这些虫子弄出来就算万幸了,至少能保住他一条命。这些黑虫子吃人肉的,要是再晚点,顺着眼睛钻脑子里去,脑子都得被吃空了!”
在场的人一听脸都变了色,方才都亲眼目睹了黑虫子吃刘根贵眼珠子,对孙半仙说的话深信不疑。
再也没人敢惊扰孙半仙抓虫子了,人们都秉住呼吸张大了眼睛看着,生怕喘气声太大把虫子吓到了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半仙突然大喝一声,“嗨”!随着他一声喊喝,右手两根手指捏住一条刚探出头来的黑虫,“嗖”的一下把它从刘根贵的眼睛里拽了出来!
孙半仙很是得意的拿起黑虫左看右看起来,自言自语道:“大风大浪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种怪事”
话刚说了一半,孙半仙突然一声怪叫,他手中的黑色虫子竟诡异的脱去了外面的皮,如金蝉脱壳般从黑色外皮中飞出,飞出来的虫子通体银白,以极快的速度飞到了孙半仙的脸上,转眼间便钻到了肉里!
孙半仙猝不及防,由于距离太近,虫子飞出的速度又奇快,他想躲也来不及。知道不好,赶紧用手捂在了脸上,五指化爪揪住了被虫子钻进的那块皮肉。
可是无济于事,奇痒难当的孙半仙痛苦的哀嚎起来,没过半分钟,他竟然痛苦的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围观的村民无不骇然失色,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让他们全都呆若木鸡。要知道孙半仙在这一带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连他都着了这虫子的道儿,真是不可思议。
孙半仙满地翻滚,实在忍受不了这种钻心入肉的痛楚,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一狠心大叫一声,把用手揪着的那块脸上的肉一刀割掉,惨叫一声后松开了手。
我在旁边看得很清楚,不禁“啊”的一声惊叫出声,孙半仙的脸上缺了一块肉,缺肉的地方是一个往外直冒血的大窟窿,此时他脸上流出的血顺着脖子往下直淌!
孙半仙不愧是老江湖了,即使遭受如此惨痛的折磨,依旧能保持冷静。伸手把衣服的一角撕掉,紧紧的捂在了流血的伤口上。再看被他自己割掉的那块肉,那条银白色小虫子正在肉里面贪婪的啃食着,随着它一口口吞食,身体也正一点点长大,不一会就把那块肉吃了个精光,这条银白色小虫已经长到了手指般粗细,它在地上晃着臃肿的身体打了个滚,突然又爬到了孙半仙的脚面上
“啊”
孙半仙很清楚这白虫子的厉害,虽然他现在穿着鞋子,但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脚就是安全的,情急之下他猛的狂甩他的脚,想尽快的把脚面上要命的东西甩下去。
吃掉孙半仙脸上一大块肉的小白虫子,现在已经长的个头很大了。虽然整个身体圆圆滚滚的,但却一点不显笨拙,它的腹部长着一对对钳形小齿,数十个小齿整齐的排成一排,紧紧的吸附在孙半仙的脚面上。孙半仙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把白虫甩掉,眼见肥胖的白虫正用小嘴啃着他的布鞋,孙半仙此时再也顾不上高人风范了,“妈呀”的一声大叫,用另一只脚一蹬布鞋的脚后跟,终于把鞋子脱了下来。
紧接着孙半仙很果断的一脚踩中白虫,“噗”的一下把它踩了个稀烂,抬起脚一看,白虫体内的浆液流了一地,这滩令人作呕的浆液里夹杂着一些红褐色的血丝,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孙半仙脸上那块被吃掉的肉。
孙半仙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好险好险,要不是我死命揪住脸上这块肉割掉,恐怕我现在整张脸都没有了”
“孙先生,连你都对付不了这几只该死的虫子了吗?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儿子啊!”刘喜财被刚才的惨烈一幕吓得脸都绿了,但他现在一心只想救他的儿子,抓着孙半仙的手苦苦哀求着。
孙半仙一抖手,山羊胡子翘起来一起一伏的,“老刘啊,不是我不尽力,你儿子确实是被脏东西害的,可是据我看,害你儿子的脏东西至少修行了上百年啊,我实在实在是斗不过它,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把揣进兜里的一千块钱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刘喜财,转身就向村口走去。
刘喜财两口子哭天抹泪的,看着躺在木板上跟死尸差不多的刘根贵,因为惧怕他眼睛里爬进爬出的黑虫子,又不敢靠近。
孙半仙脚步飞快的往村口走着,像是在逃命一般,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孙婆子小跑追上了他,说:“哥,我知道这些虫子是谁弄出来的”说着,孙婆子用手一指我家的房子,“这是严四狗子家,他家最近来了一个”
孙婆子还想往下说,被孙半仙一把捂住了嘴,孙半仙压低声音说道:“不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毛病就出在这户人家里。听我说妹子,从今以后你都不许再提起这件事,离那个脏东西远点,千万别招惹它,听到没有?”
孙婆子还从来没见过她哥这么紧张过,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小黄眼珠转了转,张着嘴点了点头。
孙半仙不再多说,匆忙的离开了河龙村。
这个大伙眼中的世外高人一走,刘喜财彻底没了主心骨,觉得儿子算是没救了,现在他万念俱灰,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就差给刘根贵准备后事了。
我看着刘根贵躺在那里,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虽然这小子坏了点,可是小莲这样做是不是也有点过了?转念又一想,人和人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方法都不一样,更何况小莲她只是个满腹怨恨的女鬼呢!可能是一百多年前她受的伤害太大了,以至她现在报复心这么强烈。唉,小莲虽然挺可怜,但我还是得想办法把她弄走,她再在我家呆着,肯定还会发生无法预料的惨剧。
这时孔大爷五岁半的小孙子忽然用手一指,大叫着说:“快看,根贵叔眼睛里的黑虫子长这么大了!”
我往刘根贵眼睛上望去,可不是么,那几条在他眼睛里爬进爬出的黑虫子,比刚才变粗了一倍,而刘根贵此时依旧紧闭着眼睛,两只眼皮已经明显塌下去了一块,不用猜也知道咋回事,眼珠子快被黑虫吃没了。
“事情到了这步,也别管那么多了,喜财啊,快去大孤山镇请周福轩道长吧,他要大闺女陪他睡觉,你就多花点钱给他找一个!再这么挺下去,根贵必死无疑啊!”孔大爷急得直跺脚说道。
刘喜财两眼发直,木讷的点头答应着,“好,好。”
可是正当刘喜财准备出发去大孤山镇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很清楚的听到刘根贵的身上发出了几声“噗噗”的轻响,仔细一看,差点把胆小的人吓尿了裤子,刘根贵的耳朵和嘴里,正往外冒着红黄混杂的脑浆子,过了一会后,鼻子和眼睛里也往外冒着脑浆,转瞬间就流了一地,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带着恶臭的血腥味。
孙婆子仗着胆子走近一看,回过头对大伙惋惜的说了一句,“完了,这孩子七窍都被虫子吃破了,脑子都流没了”
第八章 邋遢老道
我一看刘根贵的脑袋周围,可不是么,流了一地的脑浆,恐怕他的脑袋里现在都是空空的了。我不忍再看下去,胃里面翻江搅海的直想吐,便悄悄的回了家。
小莲在我家呆的这两天,跟老妈已经相处得很融洽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们俩聊的正欢,我现在越来越佩服老妈了,跟一个女鬼居然有这么多的共同话题。
当天夜里,刘家在自家的院子里搭起了灵棚,还特意在镇上请来了一伙吹唢呐的,这伙艺人的技艺高超,吹的曲调悲悲切切,让人听了心生凄凉。
刘喜财还请了一伙和尚到他家来念经超度亡魂,这在河龙村也算是件新鲜事儿了,绝大多数人都从来没见过和尚是个啥模样,都争相跑到刘家看热闹,一是来给送点烧纸,二是想看看和尚是咋念经的。
天没黑的时候老妈就买好了一捆烧纸,叫我晚上给送过去。我见刘家已经开始操办起了丧事,便拿起那捆烧纸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准备给送过去。当我站在走廊里时,发现小莲住的那间屋的房门开着一个小缝,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我心想她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消停呢?
虽然这两天我已经接爱了小莲是女鬼这个事实,对她也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畏惧了,但现在毕竟是晚上,黑洞洞的房间里住着一个女鬼,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的心还是怦怦乱跳。房间里越是悄无声息,我就越好奇,想看看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我仗着胆子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轻声唤道:“小莲,小莲,你在里面吗?”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悄悄的往里面走了两步,伸手打开了屋里的灯。
屋里空空荡荡的,炕上的被子叠得很整齐,屋子里也收拾的很干净,我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小莲确实不在。她能去哪呢?难道又到院子里洗澡去了?
我刚要走出房间,忽然看见炕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一行字,字体娟秀,“四狗哥,今晚有和尚念经,我听了受不了,去我的姐妹那里了,不用担心我——小莲。”
我拿着这张字条怔怔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把小莲的房门关好,夹着那捆烧纸去了刘喜财家。村子里每家都派出了个代表,有的送烧纸有的扔下点钱,有些年长的还安慰着刘喜财,让他节哀顺便。
这时刘家的院门外走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他一进来就吸引了院子里大多数人的目光。只见他蓬松的头发凌乱不堪,看起来至少三个月没曾洗过了,一身灰色道袍破了好几个大洞,也不知道这身行头穿了多少年了。一看就知道,是个四处云游求点施舍的老道。
邋遢的老道一进院子就打听谁是这家主人,当有人领着他见到刘喜财后,老道单掌施了一礼笑呵呵说道:“这位施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此不幸也是命中注定,还望你节哀。贫道云游至此,可否赏给一顿清汤便饭?”
刘喜财一向吝啬,此时正在伤痛之中,又见这老道这般落魄模样,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不耐烦的嚷着:“便你妈的饭啊便饭,我给你大便要不要?”
老道一听愣了一下,却是一点没恼怒,脏兮兮的脸上依旧微笑着,往旁边一站不再说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道士,出于好奇便多看了他几眼,他给我的印象很深刻,虽然脏乱邋遢,却有着股仙风道骨的韵味,气度非凡。他这时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这院子里上百号人,他好像唯独对我很感兴趣一样。
我有点疑惑不解,心想这个老道,跟我素不相识的老盯着我看啥呢?我扔下烧纸,刘家现在这种悲恸的气氛,让我浑身上下都感觉不舒服,再加上刘根贵的死跟小莲有直接关系,小莲现在还住在我家里,一想到这,我就莫名的有点心虚,只想快点离开刘家。
可是当我刚走到装着刘根贵尸体的棺材旁,猛然间从暗处窜出一团黑色的东西,它先跳上了棺材盖,接着后足一蹬,嗖的一下从我面前飞过,留下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喵”
我当时吓得心一翻个,差点叫出声来。仔细看了一眼从我面前掠过的东西,原来是只大黑猫。
我不懂得这里的凶险所在,可是院子里不少年长的村民却都清楚,猫能通灵,特别是这种黑猫,要是让它惊扰到刚死去的人,有很大的几率会诈尸的!
我的心突突乱跳,刚才确实被这只大黑猫给吓到了。这时孔大爷赶紧叫停了唢呐队,把刘喜财拉到棺材前,说:“喜财,刚才那只大黑猫在棺材盖上跳过去,是很不吉利的,弄不好就让根贵的灵魂不得安生,这要是诈了尸可就糟了!”
孔大爷挺有阅历,在河龙村颇有威望的,刘喜财对他的话一直很是信赖,急忙问道:“这么严重啊,那,那咋整?”
“得找个好阴阳先生给破破,以防不测。”孔大爷说。
我一听这话,心想刘家是真不能再呆了,刘根贵半死不活的时候把人吓得不轻,现在死了还有诈尸的可能,这真是没完没散了,吓死人不偿命怎么的?
正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棺材里却传来了“沙沙”的声音,院子里现在没有了唢呐声和和尚诵经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清清楚楚。
棺材旁边站着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难道真像孔大爷所说,刘根贵这货不甘寂寞要诈尸?
这“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有人用指甲在棺材里面抠棺材板,又像拿着砂纸在棺材内壁打磨。现在这副棺材,无疑就只有刘根贵躺在里面,莫非真是他在里面作祟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刘喜财伸出双手扶住还没打上棺材钉的盖子,颤声向棺材里面招呼着,“根贵儿啊,你心里也别委屈了,该投生投生,该干啥干啥去吧,死都死了,就别再给爹添乱了啊!”
叫了半天,棺材里面没什么反应,只是那“沙沙”的声音更加清晰了,我听在耳里,脑子里幻想着刘根贵正用指甲挠着棺材板,挠得手指头血肉模糊的样子,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这时我忽然发现,这里唯独一个人没有紧张好奇的表情,就是那个脏乱邋遢的老道,他正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神情淡定飘逸。
人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都是与生俱来的,在场的人都迫切的想知道棺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又都不敢接近,生怕里面的刘根贵真的忽然跳起来掐人脖子。这时刘喜财扮演了一把英雄,毕竟棺材里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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