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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德侦探制裁社1-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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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奈的心掀起一丝波澜。没写寄信人,但她认得出咲良的笔迹。邮戳日期在案发前一天,邮差送来的时候她大概不在家。可能是父亲在丧礼后签收,却忘记通知她。
她马上拿回房间拆卸包装,打开纸盒。
掌心大小的白色小熊玩偶滚出盒子,那是附钥匙圈、三寸的崭新波列特熊,标签还没拆掉。
玩偶旁附上一张淡粉红色信纸。打开一看,熟悉的咲良字迹出现在眼前。
亲爱的姐姐:
你过得好吗?抱歉突然寄信给你。其实,大家都告诉我不能寄任何东西回来,但无论如何我都想送给姐姐,于是任性地请求多胡伯伯答应。当然,我不会写上这边的地址,尽管放心。
打开的时候,你吓了一跳吧?是三寸大小的波列特熊喔,朋友碰巧在APiTA,北店找到的,只有一个。朋友知道我喜欢波列特熊,就送我了。我非常开心,想到姐姐也喜欢,便偷偷决定马上寄给你。
咲良虽然很爱波列特熊,更更更喜欢姐姐!
可以的话,我想直接交给姐姐。真希望看到姐姐开心的模样,不过我能够想像,所以没关系。你现在肯定由衷露出笑容吧?毕竟不会有比这更愉快的事。要是突然有人送咲良波列特熊,我八成会喜极而泣。
丰桥东中的同学都十分和善,老师也很温柔,实在庆幸能转学过来。姐姐说的果然没错。有时候我会莫名害怕,但一想起姐姐,自然就会产生勇气。
我还没决定加入哪个社团。期中考马上就要到了,我得努力加强不擅长的英文,忙得要命。姐姐无论是课业或新体操都成绩亮眼,咲良一定也办得到。我会努力读英文!
唉,暑假能不能快点来?等一切平安落幕,我想见姐姐,我想环游东京,我想吃可丽饼、买衣服、去迪士尼乐园。
最喜欢姐姐了。出发的前一天,谢谢你陪我一起睡,现下仿佛仍感受得到你在我身边。我们绝对会再见面!在那之前,姐姐把波列特熊当成咲良好好爱护吧。
咲良
玲奈的胸口盈满哀伤,宛如遭辗碎般疼痛欲裂。自然浮现的苦涩化作泪水,瞬间涌上眼眶。玲奈听到自己发出哭声,眼泪停不下来。她任凭忧伤掌控一切,只顾着不停哭泣。
咲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我根本毫无头绪。无论是过去或未来,全隐没在如墨的黑暗中。唯有悔恨不断凝聚,然而,我连应当悔恨些什么都不明白。
愣愣注视着玲奈的波列特熊,眼神极为纯粹且温暖。玲奈想着,我没资格承受这样的视线。残存在我内心的,只剩虚无与孤独。
第7章
夜深了,汐留义大利街度过热闹的高峰。小餐馆的气氛闲散下来,繁华的中心转移到酒吧。再过不久,酒吧也要关门休息。虽然景气有好转的倾向,大半上班族仍搭电车通勤,尚未得到在平日通宵畅饮的自由。
须磨康臣坐在露台的座位,凝望玲奈满是瘀青的脸。玲奈的目光落在烛火上,约莫是一点一滴吐露的过去告一段落,她带着哀愁的神色陷入沉默。
玲奈的父母还没离婚。即使两人的心早背离彼此,法律上依然是夫妻,须磨确认过户籍誊本没有任何问题。然而,不难推测出玲奈的家庭状况复杂,因为有个未成年就遭除籍的家人。玲奈的妹妹咲良名字上头有个X。
当时媒体大篇幅报导丰桥的案件,须磨印象深刻,也记得嫌犯冈尾的名字。但是,须磨没想到被害者是玲奈的妹妹。一方面是玲奈住在滨松,案发地点在丰桥,完全是不同地区。
「从那份报告的行文来看,冈尾确实委托职业侦探。」须磨低声道。
玲奈没抬眼,接近细语般问:「知道是哪家的侦探吗?」
完全推测不出来。须磨调查公司的调查报告上,包括封面在内的每一页都印有公司商标与负责人姓名,也不可能协助跟踪狂。当然,只要是侦探事务所就很难称得上品行端正,倒不如说除了卑鄙无耻以外,这种生意没有别的形容词。即使如此,表面上仍不会违反侦探业法,否则营业执照会遭撤销。
须磨坦白说出内心所想:「在世人的印象中,遵守基本常识的侦探社有九成,实际上是数量各半,因为非法侦探事务所不打广告,不会出现在大众眼前。那份没署名的调查报告就是其中一员做的吧。」
「那份报告的字型和排版,甚至封面的质感都烙印在我脑海。」
「就算你逐一调查,找到的机率也趋近于零。」
玲奈冰冷的视线望向须磨,「这样的黑心业者很多吗?」
黑心业者吗?以须磨的角度来看,所有侦探都十分黑心。虽有程度差异,但没有一个侦探不曾触犯民法第七〇九条规范的隐私权。
就算将范围限定于不会在报告上标明名称的侦探社,全国符合条件的多如牛毛。无论接受冈尾委托的侦探是谁,对方都是从户籍誊本推测出远亲,丰桥并非对方原本的活动区域,只是根据调查结果前往当地。对方原本的势力范围在滨松吗?不对,明知不合法仍进行调查,为了避免留下把柄,不会接现居地的工作。
须磨以小汤匙搅拌冷掉的咖啡。「黑心业者非常多。不只把妻子的藏身处告诉家暴的丈夫,也有会借得知的情报威胁调查对象的鼠辈。或者是进行假调查,比方造访目标公司时,谎称接受大型汽车回收公司的信用调查委托,暗示会写下回收状况良好的报告,以数十万圆的代价强迫推销自家侦探社的会员权,其实就是一种诈骗手法。最常见的是怠工,接了委托不调查,却像调查过一样捏造报告获取酬劳。」
「无法取缔吗?」
「根据侦探业法,侦探社有义务按公安委员会的要求详尽报告调查内容,且不得拒绝警方进入搜索,违者可处三十万圆以下的罚金,也可能收到在六个月内停止营业的命令。」
「只有这样吗?」
「对,只有这样。侦探业法第三条规定,过去五年内曾加入黑道组织,或遭判入狱服刑者,不能当侦探。反过来说,超过五年就没问题。实际上,这条法律的目的,是防止随着暴对法(注:一九九二年针对黑道组织制定的《暴力团对策法》,暴力团即日本对黑道组织的称呼,此法也将必须严加控管的黑道组织命名为「指定暴力团」。)强化而失去生存空间的黑道组织成员转职成侦探,不让黑道有新的权宜之计可用。但是,没提交申请就开业当侦探的案例源源不绝。」
五年一过,他们便会申请许可,公然挂起侦探社的招牌。出于注重人权的观点,也有促进前黑道组织团员更生、回归社会的声音出现,因此不见受到遏阻的倾向。
「我很清楚这种人的生存方式。不管是威胁、恐吓或违反保密义务,几乎什么都干得出来。」
「身为同业,你居然能视而不见?」
「基本上,有个名为『日本调查协会』的社团法人。上级监督机关为警察厅,有六百多家侦探社加盟。虽然接受申诉,但做为一个同业团体,当然会偏袒自家人,而黑心业者根本不会加盟。在彻底取缔违反枪炮刀械条例者的日本,前黑道成员都锻链得身强体壮,不少人兼任踢拳教练。没有笨蛋会挑战那些家伙。」
「不是说有段位的人就算空手,仍会被视为持有凶器吗?」
「那是都市传说。法律禁止的是暴力行为,没规定空手道黑带罪责就会较重。无论是职业拳击手或一般人,殴打他人的刑罚都一样,正当防卫成立的条件亦相同。这可是个连随身携带小刀都不允许的国家,仅能以手脚为武器,因此黑道都倾向学习武术。黑心侦探业者全是这种有武术底子的人。」
「那么,」玲奈望向远方,「明天也得去道场才行。」
「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能找得到当时接受冈尾委托的侦探,我刚刚不是解释过?」
「我想知道侦探这个职业的本质,背后究竟有没有善意做为后盾。如果不怀善意的人这么多,我无法放任不管。」玲奈平静的话语中,透露强烈的决心。
在须磨看来,这完全是未成年人的幼稚念头。「我从刚才说到现在,你都听了些什么?」
「违反侦探业法的业者应该受到举报。」
「每当找到黑心业者,你就要收集证据告到公安委员会吗?」
玲奈似乎在努力保持冷静,但脸庞逐渐泛红。「这样能防止被害范围扩大。」
「你忘记刚刚在道场被当成沙包痛殴一顿吗?」
「那些人不是侦探吧。」
「我指的是力量差距的问题。非法侦探中最糟糕的类型,会与黑道组织入住同一栋大楼的不同层。警方只会挑有黑道事务所的楼层搜索,提前将危险物品移到侦探社,就不会被发现。我的意思是,有些侦探与黑道关系匪浅,你会面临比刚刚更严酷的遭遇。」
「我认为只要了解侦探业的一切,甚至掌握弱点,就没有所谓的不可能。」
须磨觉得这是十几岁年轻人特有的突发奇想。「PI学校是侦探培训班。既然你无意当侦探,而是为了取缔、揭发业界黑暗面,想探究秘辛,那我不愿意教你。你马上回宿舍收拾行李吧。」
「我不打算离开。」
「不要这么顽固。」
映在玲奈眼瞳中的烛光似乎愈来愈亮。须磨明白这是因为她噙着泪水。不久,膨胀的水滴超过表面张力的负荷,化为泪珠滑过脸颊。
「我哪里也不去!」玲奈忽然怒吼。「我没有别的容身之处。不这么做,咲良的人生就没有意义了!」
玲奈的呐喊打破寂静,周遭众人纷纷回头,刺人的视线聚集在她身上。
然而,这阵尴尬并未持续太久。
这里是仰赖酒、依存酒、被灌酒的地方,醉鬼的嚷嚷如间歇泉般的频率响起。置身非常识变成常识、没有地位之别的随兴时间带,年轻女子发出尖叫并不罕见。沉默仿若风压扫过四周,店内随即恢复低调的喧嚣。
在冷酷都市的一隅,玲奈低声痛哭。须磨默默注视着她。
对于承受家庭破裂带来的痛苦的人,我能否表现出真正的理解?须磨自问自答。不知道,他挥别这样的感情许久。他早与妻子离婚,也没和女儿见面。
不果断转身背对正直与洁癖,无法从事侦探业。这或许是入行的代价。怀念妻女的心情,在面对委托人时等同一种障碍。
玲奈揩拭着不断流下的泪水。
举刃挑战侦探的伦理观。玲奈似乎想借此找出生存价值,认定没有其他继续过日子的意义。这样的人生真的好吗?
你干脆去考警察吧。倘若须磨是外行人,或许能如此建议。然而,须磨十分清楚警界的人事内幕,很难想像她会恰巧分派到相关的职务。
「如果你是个丑八怪多好,同样父母所生的妹妹当然也会是丑八怪。那么,跟踪狂就不会盯上她。」
玲奈一句话也没回答。
事到如今还对他人心生关怀,不像须磨的风格。唯有一件事是清楚的:将玲奈逼上这条绝路的,正是侦探这个职业。就是须磨二十三年来所从事,往后人生恐怕仍将贡献于此的低薪工作。
玲奈说,她想了解本质,侦探的本质。在须磨心中,并没有明确的答案。
「既然你无意放弃,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须磨低语。
不断拭泪的玲奈回望须磨,颤声问:「什么事?」
「从PI学校毕业后,希望你按照我的指示选择就职地点。前提是,到时候你依然有意跟侦探业牵扯下去。如果你想朝截然不同的未来发展,我不会干涉。其实我更希望你这么做。」
玲奈的脸庞依然泛着红潮,但泪水似乎慢慢减少。渐渐恢复平静的同时,玲奈吐出细语:「你明明说过不会帮忙安排工作。」
「只有你例外。既然要教你学会侦探技能,就不能丢着你不管。」
微风吹动玲奈的长发。玲奈并未对须磨的发言深入追问,仅在沉默中垂下视线。她满脸的瘀青成为一种点缀,反倒凸显出端正的五官。可以说,受伤使她显得充满魅力。
须磨别开视线,对玲奈产生感情不是好现象。他不过是担心这个未成年的受训生罢了,照理说就只是这样。
清浅的幽暗孕育出一阵风,如飞舞的面纱般飘荡着笼罩都市上空。须磨无数次忆起漆黑虚无骤然覆盖眼前的那一瞬间。至今,他一直以无伤大雅为由,接受这行业的一切,只要能从挣扎度日中得到解脱,便心满意足。这样的他是如此难看而不体面,形同丧失自我。逃避与抵抗现实的他只存在于过去。
此刻,一丝惦念油然而生,就是这个纯粹的少女。父母都放弃玲奈了,至少该有一个愿意关心她的大人。
第8章
「对刚毕业的峰森琴叶来说,能够如己所愿的事没有几件。顶多只有一头服贴的中长发,及食欲旺盛却能保持纤细的体型,就这两项。除此之外,无论升学或就业都不甚顺遂。
琴叶离开故乡广岛的父母身边,与年长三岁的姐姐住在东京都内。然而,姐姐即将结婚,她一个人付不出租金,只能搬出原本的房子。由于不想回老家当米虫,她暗暗祈祷能在都内找到工作。
抱着受到中途录用(注:日本企业征才大致分成「新卒采用」(征用新鲜人)与「中途采用」(中途录用),前者通常在四月毕业季,对象为应届毕业生,此外部算后者。)的一线希望,琴叶投履历到各家公司,还没有回音。此外,她也前往就业服务处,但希望不大。
再怎么穷困,唯有特种行业不在琴叶的考虑范围内。这是她和姐姐的约定。以外表为征才条件的企业无异于特种行业,一样不能扯上关系。这似乎是姐姐一贯的主张。
租约到期的日子近在眼前,琴叶愈来愈焦躁。四月下旬的一个早晨,琴叶在信箱里找到两封信,寄件者都是她不记得投过履历的企业。一家是井冈信用调查股份有限公司,一家是须磨调查股份有限公司,内容都是征人讯息。
琴叶造访就业服务处,把信拿给职员看。
「哦,两家都是调查公司,真伤脑筋。」职员沉着脸回答。
「伤脑筋?」
「征人本身没问题,不过,调查公司会从各种业者手中取得名册,抽出待业者的情报,用来招募自家公司的员工,所以会贸然寄文件给根本没投履历的人。」
「这样啊,」琴叶有些失望,「原来不是认为我的特质符合。」
「说得失礼些,他们筛选出的就是在这个春天毕业,却未能就职的人。毕竟侦探业就是这样,只要年轻有体力,不管应征者是什么人都很欢迎。」
「侦探业?」
「两家都自称调查公司,实际上就是侦探事务所。一般征求的都是男性,不过有时候也会征求女性,以因应特殊状况。比方,尾随至只有女性能进入的地点,或较适合倾听女性委托人叙述。而且既然对方主动寄资料过来,录取的机率颇高。」
琴叶内心一阵激动,连忙问:「意思是,只要我应征,便能直接就职吗?」
「很难讲,不过想挑战是你的自由。这不是我们介绍的工作,出了任何问题都是后果自负。只是,我想这不会是轻松的工作。就是留不住人,才会主动寄资料。」
琴叶并未怀抱太强的警戒,反倒沉浸在随着安心而来的喜悦中。侦探,好像找到意外的就职管道。她完全不清楚具体的工作内容,但听起来是类似记者的室内工作。
在网路上搜寻后,琴叶判断社员约二十人的须磨调查公司较有希望。难能可贵的是,还提供宿舍。
汐留的住商混合大楼的七楼一整层,就是公司的所在地。琴叶前去应征,不久就进入面试阶段,当场获得录取,勉勉强强赶上房子的租约到期日。
上班第一天的早晨到来。琴叶身穿套装,拖着行李箱出门。除了衣服以外,行李箱里有一整套生活必需品。在公司的人带她到宿舍前,她等于是无家可归。
抵达离职场最近的车站,时间仍绰绰有余。琴叶用智慧型手机联络姐姐。姐姐彩音开口第一句话并不是祝福,而是不安地问,那种工作没问题吗?
对于侦探这份工作,姐妹之间的认知似乎有落差。彩音与就业服务处的职员看法相同,与琴叶认为的知性形象相差甚远。不过,琴叶接触到侦探的经验,仅限于小说与电视剧。
难道姐姐才是正确的吗?琴叶带着困惑踏进公司,来到社长室。装潢以马赛克磁砖与木纹为基调,家具什物十分雅致。看着室内摆设,琴叶觉得自己的认知并未偏离事实太远。书柜上也摆满颇艰深的书。
经营者须磨康臣是有着一头醒目白发的绅士,年纪约五十岁左右,无论是西装的穿搭或举止都充满品味。这里不可能会是黑心企业,琴叶再度告诉自己。
须磨在桌子另一头的皮革座椅坐下,措辞沉着温厚:
「峰森琴叶小姐,抱歉刚来就要麻烦你,不过上午会有访客。我带你去茶水间和会客室,那是你目前的工作地点。」
「您说……茶水间吗?意思是,新人要从倒茶开始做?」琴叶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满意吗?」
「我和男人不同,搭乘女性专用车厢不会不自然。我早做好一整天努力跟踪的心理准备。」
须磨不禁睁圆眼,旋即浮现苦笑。「第一线工作会交给有经验的人。我们公司办有PI学校,会录用培训班中较有潜力的年轻人,但大多数都派不上用场。侦探课的成员几乎都是从助手开始工作好几年的人。」
「我本来以为……至少能当助手。」
「你不适合第一线工作。你的长相可爱,会吸引男性目光。看起来也喜欢打扮,比较适合当柜台人员或秘书。」
这样啊,琴叶听到自己微弱的低语。按照姐姐的定义,这样的录取原因与特种行业毫无差别。
须磨望向琴叶的行李箱,「好大的箱子。」
「是,我希望今天就能入住员工宿舍。」
「你申请住宿吗?不过应该还没批准。」
「对,但家姐结婚了,我一个人付不起前一间房子的租金。」
「哦,你跟姐姐感情好吗?」
「我最喜欢姐姐了!」琴叶忍不住语带雀跃。「姐姐很温柔,和她在一起非常快乐。」
「那你现在肯定相当寂寞。」
琴叶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最后坦白说出内心想法:「是的。」
须磨思索片刻,不久从椅子起身,吩咐道:「跟我来。」
琴叶连忙拉着行李箱,尾随在须磨身后。
两人走出门口,在短短的走廊上前进。这层楼原本大概是全空,公司进驻后才以轻隔间工法分隔成小间。这里似乎有数个隔间。
他们踏进像是办公室的空间。只见摆放着几张桌子,穿西装的职员埋首工作,大部分是三十到四十多岁。这里真的是无法让人自豪说出工作地点的职场吗?不,应该称得上是正规企业。琴叶努力试着否定姐姐的评论。
在六张桌子组合成的区块,挂着从天花板垂下来的「侦探课」名牌。有些人注意到琴叶,向她点头打招呼。琴叶惶恐地回礼。
在一段距离之外,墙边摆着一张孤伶伶的桌子,挂着另一个名牌:反侦探课。
桌子的主人弯身将花插进花瓶里。那是有着乌黑长发的苗条女子,看起来比琴叶年长一些,别致的衬衫与荷叶裙与她十分合衬。她的身材比例颇为迷人,小巧的脸蛋相当秀丽。琴叶想,这个明显比我漂亮的人,不可能是第一线人员。
「纱崎。」须磨出声呼唤。
与琴叶预期的相反,纱崎没露出笑容,也没站起。她蹙起眉头,板着脸望向须磨。
但须磨并未露出为难的神色,回头对琴叶说:
「这是反侦探课的纱崎玲奈。她的资历超过一年,现在是二十一岁。纱崎,这是今天加入的新人峰森琴叶。」
玲奈眉间皱纹加深,「新人?这是怎么回事?」
「反侦探课不能只有你一个人,需要助手。」
「我不需要。」
「在PI学校我教过,跟踪的基本原则是要由两个人进行。」
「现在才来说这种话吗?一直以来我都是独自进行,人手已足够。如果是PI学校毕业的新人,让侦探课照顾就好了吧。」
「她不是培训班出身,是这个春天刚从高中毕业的中途录取员工。她本来跟姐姐一起住,但现在要一个人生活,似乎挺寂寞。我觉得你们会很合。」
「姐姐?」玲奈讶异地望向琴叶。
玲奈第一次直视她。琴叶低头致意,同时察觉自己的笑容多么僵硬。
不知为何,玲奈有些慌乱地抗议:「等一下,这样不行。要这种小丫头当助手……就算只是玩笑话,我也无法接受。」
须磨的态度淡然,有条有理的口吻仿佛在演讲:「我不是在说笑。原本我觉得让柜台人员兼打杂的新人住宿舍不太妥当,不过,若是在反侦探课工作就能批准。而且,分配给各课同住的公寓长期由纱崎独占,这下就能解决不公平的状况。」
「意思是,要我和她一起住吗?」
「既然身在反侦探课,就必须对隐私问题保持警戒。你可以离开宿舍独自生活,不过住处遭其他私家侦探查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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