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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德侦探制裁社1-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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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问不断涌现。究竟是什么鞭策玲奈走到这一步?
  然而,开口发问的却是玲奈。「有件事想问你。」
  「咦,」琴叶连忙回应,「什么事?」
  「你还不打算辞职吗?」
  琴叶说不出话。她不觉得玲奈会接受随便的回答。
  她确实该马上提出辞呈,离开这种职场。如果想做个正经人生活下去,就不该跟这样的业界有所牵扯。实际上,直到刚才她都强烈希望能辞职。
  可是,每当面临下决定的时刻,琴叶都会心生犹豫。不知为何,她觉得延后判断能换来安稳生活,甚至想晚一点再质疑自己。
  琴叶放弃思考,急忙答覆:「我要坚持一阵子,反正不去现场就是安全的。」
  玲奈的反应非常细微。她轻哼一声,琴叶无法区辨真意。带着依然忧郁暗淡的神情,玲奈起身默默离开客厅。
  琴叶内心一阵后悔。干嘛不说要辞职?又没有任何人期待她。就算找不到其他工作,也没必要待在游走法律边缘的人身边吧?
  明明发现错误,却故意踏上不能回头的道路,这样的思考方式实在太过愚昧。假如琴叶是在寻求可代替姐姐的依赖对象,玲奈不可能是她要的答案。


第12章 
  纵然任职于警视厅搜查一课,一介警部补的薪水与同期同龄的派出所员警并无差别。
  非国考出身,即将二十九岁的洼塚悠马没特别不满。他感冒的是警界的风潮。
  比方,侦讯透明化。侦讯人员只不过稍微拉高嗓门,就遭指责为逼问口供或胁迫,讯问嫌犯的难度因此增加。
  近来还有一个他不乐见的倾向,就是警方不主动出击,而是将民间人士的调查内容运用在办案过程中。由新闻媒体先行报导,坐待民众提供情报的态度十分刺眼。这一阵子,甚至开始倾听调查公司的意见。
  身处办案费用益发吃紧的第一线,只能接受这样的时代潮流。上司这么解释,洼塚无法信服。虽然涉及民事问题,但连牵涉到前警视厅副总监意外身亡的案件,都容许侦探业者介入未免太异常。
  他忍不住认为,正因民众将「侦探」这个职业尊为比警方可靠的案件承包人,这个严重的误会造成影响。有识者能区分虚构故事与现实的差异,但大众则非如此。一出现将侦探捧为知性职业的专题节目,观众就会毫不怀疑地照单全收。
  现在警界高层人士竟全体出动,请教可称为媒体宠儿的阿比留综合侦探社社长——阿比留佳则的意见,洼塚觉得简直没救了。
  亡故的津岛修造副总监居所,位于涩谷松涛的幽静住宅区。这是一栋都铎式建筑的豪宅,一楼是天花板挑高的宽广大厅,设有非装饰品的正统暖炉与壁炉架。阳光从上下推拉式的窗户照进来,在波斯地毯上拖曳出长长一条光带。
  洼塚很快对笼罩室内的做作气氛感到厌烦。然而,包括现任副总监与参事官在内,多达三十人以上的相关人士到场,他不能表现出明显的批判态度。况且,直属上司在他身旁。
  室内拥挤得极不寻常。阿比留综合侦探社的三十六名职员全数到场,这纯粹是为了见识社长的华丽登台,或出于与警界高层的会面中一个人也不能少的使命感,理由不得而知。真是奇妙的场面,官方与民间两批人马在并非宴会的场合齐聚一堂。
  主角稍迟才登场。四十六岁的阿比留佳则较电视上看起来瘦小。尽管体型瘦削,或许下巴宽阔,给人的印象比实际更壮。他有着像音乐家一样微卷的黑发,及睁得老大的金鱼眼。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嘴角总是上扬,或许是他用来表示亲切的方式。他穿着质料良好的灰西装,搭配没打领带的礼服衬衫。
  阿比留站在屋子中央,格外恭敬地行一礼,低声开口:「劳烦各位聚集于此,真是万分惶恐。接下来我将针对这件委托进行说明。」
  洼塚陷入仿佛在看电视的错觉。眼前的男人积极担任谈话节目的特别来宾,透过这些活动,将「侦探」的定义推近推理小说中的角色。根据他的说法,似乎是基于提高侦探业地位的远大目标。他总大肆宣传自己协助警方调查、引导破案,实际上不过是提供民事案件方面的情报罢了。不知透过何种高超的自我宣传与神奇力量,此刻连前副总监宅邸都化为他的剧场。
  阿比留静静说明:「二〇一四年四月二十二日,津岛前副总监永眠。由于在浴室发现他意外身亡的遗体,警方有必要介入调查,但根据验尸结果已判断并非他杀。不过,当初在结果明朗前,警视厅向敝社提出委托,希望我调查在协议遗产继承的眷属中,哪一位在民法上拥有继承权。」
  洼塚知道来龙去脉。在前副总监的亲儿子与同居人之间,为了继承问题产生对立。考虑到他杀的可能性,原先认为厘清哪一方拥有继承权,是探索嫌犯动机的重要情报。然而,警方无法插手民事问题。律师主张死者立有遗嘱,儿子提出异议,导致状况一片混乱。征询顶头上司的意见后,专案小组决定委托阿比留。
  不久判定这不是他杀,但警方不乐见前副总监的丑闻悬而未决,于是,尽管此案属于民事范围也没抽手,只求尽早解决,造成警方不得不依赖阿比留佳则的调查能力。
  宛如由侦探担任主角的故事情节,相关人士全受邀前来。浅坐在扶手椅上的和服妇人是死者的同居人柳野千寻,坐倚在沙发上的中年西装男子是死者的亲生儿子津岛雄一。
  推理剧的舞台已备妥。真亏阿比留能将这个机会利用到极限,洼塚有些受不了他的作派。
  「遗嘱写明这栋房子与土地全由千寻夫人继承。然而,死者的亲儿子雄一先生主张自己拥有继承权,据他所说,故津岛先生曾亲口告知。顺带一提,故津岛先生将遗嘱所在地储存于电脑中的日记,两位当事人都知道。上述内容都正确无误吧?」
  听着阿比留的话,千寻和雄一点点头。两人并未直视对方,视线斜斜交错。
  「很好。」阿比留打手势指示社员,接着一台笔记型电脑送过来。「经过调查,在这台电脑没找到相关纪录。亲笔遗嘱在故津岛先生的顾问律师手上,根据笔迹鉴定为真遗嘱。考虑到以上事实,可认定继承权属于千寻夫人。」
  雄一的表情转为阴郁,千寻浮现安心的神色,但还不至于露出笑容。
  阿比留在千寻面前停下脚步。「不过,有件事想问千寻夫人。以前您曾针对往生者的习惯作证,说津岛先生个性一板一眼,看到时钟便会以秒为单位校正,成为他每天的惯例。」
  千寻再次点头,「没错。」
  「问题就在这里。」阿比留指向电脑。「二〇一四年六月十八日,警视厅鉴识人员检查过这台电脑,根据当时的纪录,内建时钟快了一分十六秒。现在这台电脑的内建时钟显示的依然不是正确时间。依主机板内的钮扣电池状态判断,快的话四年就会没电,不过这台电脑的零件没旧到这个地步。」
  千寻的神情渐显不安。「不好意思,修造平常不会将电脑连上网……也没设定与网路时间同步。我想从他过世的隔天起,时钟误差就愈来愈大。」
  阿比留泛起别有深意的笑容。「没错。电脑以石英振荡器产生的频率运作CPU与回路。时钟同样会运用到石英,但品质不一,无法维持正确时间,所以电脑内建时钟误差大到跟电子钟完全不能比。目前我说的您都能理解吧?」
  「是的……」
  「可是,时间并非变慢,而是变快。这是为什么呢?电脑时钟明明设计成绝对会变慢。」
  紧张的气氛在室内蔓延。千寻似乎说不出话,回望阿比留。
  清清嗓子,阿比留继续道:「为了避免因同步造成时间自动修正之际留下重复的纪录,电脑时钟设定成时间不会愈走愈快,与平常是否保持网路连线无关。这不是故津岛先生的电脑,仅是将备份的随身碟里留下的日记、电子试算表等资料夹复制过去的代用品。津岛先生原本的电脑以只有当事人知晓的密码锁着,我认为一切都是害怕真正的遗嘱被发现的千寻夫人动的手脚。」
  众人一片哗然,千寻的表情僵硬。
  另一台笔记型电脑送到阿比留面前。「这才是故人平常真正使用的电脑,被藏在阁楼的收纳柜。根据警视厅鉴识科的调查,验出故人的指纹。解锁后,从日记里找到另一位律师的名字,就是茅场町的秋本阳司律师,故人将一份遗嘱交给他保管。」
  阿比留从怀中取出文件,高高举起。「这份遗嘱的日期,比之前确认过的遗嘱晚两天,法律上后立的遗嘱才具有效力。内文如下,由儿子津岛雄一继承以下不动产:东京都涩谷区松涛三丁目6号,也就是这里。下一条是,柳野千寻继承以下银行保险箱中的物品:东京东和银行涩谷分行,保险箱编号1417。基于这是特例中的特例,我还是请两位律师与搜查一课课长同行,确认该保险箱。」
  社员拿起带来的箱子,将物品全倒在桌上。包括一小把零钱与几张纸钞,其中混杂着五千圆和千圆钞票,及几件骨董玩物、高跟鞋和珍珠项链,仅仅如此。
  阿比留沉着的话声响起:「根据推测,这些应该是千寻夫人一直留在故人身边没带走的物品。对于故人的遗志,不应发表个人意见,我的话到此为止。」
  沉重的静默笼罩现场。千寻全身僵硬,眨也不眨眼,雄一明显笑逐颜开。两人都没开口。
  现任副总监转身步向门口,参事官尾随在后。警界人士保持沉默,纷纷离场。
  没人为现实中这出推理剧的落幕拍手或喝采,唯有糟糕的余味与冰冷彻骨的空气残留。然而,阿比留浮现满足的笑容,示意职员准备离开。
  在真相大白的此刻,一点都不想听遗族之间有什么谈话,这就是洼塚的感想。两人以毒辣言词应酬到最后,以同居人的呜咽收尾——很容易就能预料到这样的结局。
  转身离去的前一刻,洼塚瞥向阿比留。
  那得意洋洋卖弄知识的模样与做作的举止,全让人不愉快到极点。可是,调查的正确性没有怀疑的余地,每一个重要环节都会扯上警方,由警方做确认,这种狡猾之处也很出色。而且在警方高层面前,他毫不畏怯。
  警视厅至少会致赠一只红包,在阿比留眼中肯定价值千金。这在他时时想提高的侦探权威上,又增添一笔有效的彪炳战功。


第13章 
  前任警视厅副总监的遗产继承问题解决后,经过一个星期。
  天空与街道全染上一层灰,东京都心下着雨。雨滴大得与半融为水的冰雹没两样,拍打在车窗上。赤圾路的人行道上开起无数伞花,川流不息。
  坐在宾士S600L后座的阿比留佳则收回视线,望向手边的文件。那是每月调查案件数与实际营业额的报表。
  对警方而言形同丑闻的继承问题顺利处理掉,没有任何报导,世人并不知晓阿比留破案的功绩。
  但是,这样就好,阿比留想着。卖个人情给警界会成为重要的基石。
  即使是仅具中等规模的侦探业者,也会与当地律师工会或辖区警署打好关系。何况,这次建立交情的是副总监与参事官。对他们来说,我的贡献已成了精神面的恩惠,比什么都有用。
  「这么一提,这个月光在都内就有三家侦探社受到停业处分。要通知那些中小型业者避免进行引人注目的活动吗?毕竟是重要时期。」司机濑川开口。
  「濑川。」阿比留冷哼一声。「在世人眼中,侦探与血型性格分析一样。就算极少部分的人保持理性,亲切仔细地说明实际状况并非如此,愚昧又不愿求知的群众也不会改变先入为主的看法。他们天真地享受侦探出场的两小时电视剧,根本不明白侦探业真实的面貌,只留下来自电视剧的印象。当他们卷入麻烦,就会自顾自把侦探当成解决问题的权威,仰赖我们的帮助。我们扮演他们期望的侦探就好。」
  「原来如此,我会铭记在心。」
  源于侦探业法的认可让大众产生错觉,以为侦探是拥有特权的职业。阿比留的社会地位日渐稳固,生意一帆风顺。
  车子从赤坂路转进狭窄小巷,慢慢开上陡坡。阿比留望向手表,快下午一点。他在前头的料亭有一场聚餐。
  车子忽然停下。阿比留望向前方,一道人影挡住去路。濑川按响喇叭。
  用不着细看就知道是谁。那年轻女子伞也不撑,伫立在道路中央。一头乌黑长发湿透,蛋糕连身裙吸饱水,紧贴住肌肤。
  阿比留打开车门,「濑川,留在原地。我不需要伞。」
  踏出车外,冰冷的雨倾注而下。阿比留悠然走到宾士前方,一股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在烦躁与厌恶中,掺杂着好奇与愉快。阿比留先对纱崎玲奈一笑。
  这是第一次见面,之前他只看过玲奈照片上的摸样。本人比照片年轻许多。正确来说,是更稚气,简直是逞强的小丫头。即使如此,容貌仍十分出色。像穿着衣服游过泳的她,拥有丰满的胸部与纤细的腰,及一双柔嫩长腿。阿比留上下打量,这是能卖钱的肉体。
  秀丽的容貌也性感十足。靠近一看,可发现她脸上留有淡淡肿痕。
  阿比留一样任大雨淋湿自己。「听说有人冒用我的名字,寄可疑信件给好几位相关人士,试图问出我的行程或所在地。寄信人的邮件地址也是我的。你对邮件的标题档动了手脚,改写了寄信人栏吧?竟然有笨蛋真的联络你。拜那笨蛋所赐,我才会被你挡住去路。」
  玲奈依然一脸坦然。「不问我怎么知道你的电子邮件地址吗?」
  「委托关山侦探事务所这种小公司,是我最需要深刻反省的一点。他们还气焰高涨,说是跟你算清旧帐的机会,却没在预定的日子解决你。」
  「自导自演侦探故事提高评价真幼稚,而且你的计划是失败的。本该从前副总监的儿子手中收到的谢礼不会汇进去了,警视厅的相关人士也会撤回对你的赏识。」
  「没想到会从高中毕业的二十一岁小女孩口中,听到副总监和警视厅之类的词。最好克制一下你的谬论,否则只会让人觉得你没大没小。」
  玲奈无视阿比留的忠告。「你说电脑的内建时钟绝对会愈走愈慢,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就算死者习惯将时钟精准校正至秒,仍没证据显示他会校正电脑时钟。」
  阿比留哼一声。「死者曾将遗嘱所在地写进电脑中的日记,却没找到。或许纯粹是记错,或许是没存档,但他的儿子雄一认为可利用这一点。于是,他宣称死者生前常用的是另一台电脑,委托我伪装遗嘱内容。」
  玲奈冷冷注视着他。「这是自白?」
  「不,我只是试着猜测你的想法。故事中侦探揭露真相的过程,在造成他人深刻印象的意义上,构筑得实在非常巧妙。比起一般人,对警视厅的搜查人员更有效,他们正是偏误最严重的一群人。关于内建时钟也一样,在我说明途中抢先做出推理,听完我的话就轻易信服。加以希望前副总监的丑闻尽快画下休止符的念头帮了忙,他们很欢迎一脚踢开同居人的结论。」
  「千寻夫人没反驳,是认为在你周密的计划下说什么都没用,于是放弃。那个人的反应在你的预料中吧?毕竟欺骗、陷害他人是你的拿手伎俩。」
  「纵使警方产生怀疑,也无法介入民事案件。」
  「如果是以假物证扭曲事实,便是不折不扣的刑事案件。」
  「不过,新发现的遗嘱已鉴定为死者亲笔。」
  「那大概是死者在儿子的催促下所写,没标明日期,还没产生法律效力就废弃的遗嘱吧。之后,死者写下真正的遗嘱,内容是由千寻夫人继承家产。然而,你雇用的伪造笔迹专家在无效的遗嘱后头增补日期,比原本的遗嘱晚两天,企图让那封遗嘱在法律上具有效力。」
  「那么,你是主张针对日期再次鉴定,就能证明是别人所写吧?不好意思,这没什么意义。笔迹鉴定不是魔法,光靠几个汉字和数字难以明确判定真伪。」
  「虽然可疑,也无法推翻这个状况。一切如你所愿。」
  「所以,你是不认输还嘴硬吗?」
  玲奈默默递出一张照片。
  接过的瞬间,阿比留迟来的警戒心油然而生。这张黑白照片是鉴识科留下的证物纪录,拍摄的是保险箱的内容物:骨董玩物、高跟鞋、珍珠项链、钱币与纸钞。不知为何,五千圆钞票上有红色麦克笔做的记号。
  他不清楚其中的含意,但照片在玲奈手中,表示她已接触过警界人士。
  「二〇一四年四月二十二日,津岛前副总监永眠。」玲奈低语。
  阿比留凝视照片半晌,恍然大悟,忍不住将照片狠狠一甩。短短几秒之间,他仰望着天空,冰冷到令人不快的雨滴落到脸上。
  阿比留的目光回到玲奈身上,玲奈沉默望着他。
  在五千圆钞票左下方,光影变化箔膜的透明层并非呈现一直以来的椭圆形,而是长方形。记号与号码也非黑色,而是褐色。差异虽小,但这是二〇一四年五月十二日后发行的新版五千圆钞票。
  阿比留想起,负责伪装保险箱内容的非协会侦探曾得意洋洋报告,顺利收买银行职员,假造成保险箱是死者生前租借。还有,只放进老女人的小东西,特地收藏在保险箱不自然,所以稍微添加一点现金。
  感受着口中蔓延的苦味,阿比留将照片塞还给玲奈,嘀咕着:「脑子灵活的工作人员太少了。」
  建议鉴识人员调查归为民事案件的故人保险箱的,就是玲奈吧。她肯定提出充分的状况证据,让警方承认其中确实有疑点。
  「可惜,你做的一连串真相调查,仅仅是透过收集情报、恳求警方,及我雇用的业者粗心失误得来。我认同你这个小丫头的努力,只是,如此称不上是侦探的推理。」阿比留讽刺道。
  「现实中的侦探不会解谜。」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言,阿比留怒火中烧。
  话虽如此,他并未感受到迫切的危机。假如认定他诈欺,警察早就找来。「不过,这把火不会烧到我身上。」
  「没错。警方判断改写遗嘱是死者儿子一人所为,以涉嫌伪造文书罪申请逮捕令,没提到你的名字。」玲奈低语。
  「实在遗憾。」
  「你威胁过死者儿子,绝不能透露你们的关系吧?即使遭到逮捕也不准说出口,敢泄漏就杀了他。最后,你仅仅被当成落入诈欺犯的圈套,表演搞笑推理的侦探。虽然招来警方耻笑,但得以平安无事。恭喜。」
  真是每一句话都能惹恼人的小丫头。「反侦探课是个有趣的部门,我们公司干脆也成立好了。」
  「首先该调查的就是社长吧。早点离开这条歪路如何?」
  「你不只当上侦探,还将同业视为敌人,是为了祭奠妹妹吗?」
  玲奈脸色一沉,眼神仿佛看着恶心的事物。
  阿比留哼一声。「不要那么凶。既然想排除你,调查你的背景是理所当然。」
  玲奈流露混杂着愤怒的复杂神情,忽然别开目光,转向宾士后方。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隔着宾士车顶,看得到红色警示灯闪烁。车子停着不动,挡住巡逻车,员警想必很快会来问话。宾士驾驶座上,濑川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这几天巡逻车频繁出现。不单如此,上空冒出轰然巨响。直升机在乌云下方盘旋,从水蓝机体看得出属于警视厅航空队。
  「看来,警察没闲到对我们的小小冲突感兴趣。」阿比留悠哉断定。
  玲奈瞪着阿比留,隐约带着一丝退缩。或许是她前来提出警告,气势却赢不过他,察觉身为一个小丫头的极限。
  恐怕是觉得难以继续堵在小巷里妨碍通行,她转身跑上坡道离开。
  目送着玲奈的背影,骄傲的感觉回到阿比留心中,也涌起一股怨恨。反侦探课……不能放任这个胡闹儿戏的小丫头嚣张下去。
  阿比留绕过宾士车身,走近后座车门,雨水化为白色喷雾包围着他。无视来自巡逻车的视线,他暗想着,要是敢靠近盘查,就动用所有管道让他们丢饭碗。


第14章 
  在须磨调查公司的办公室中,峰森琴叶伫立窗边,望向百叶窗外。
  雨下午就停了,时间已过五点。夕阳穿透潮湿的空气,染红汐留的商业区。然而,眼前景色与沉静相去甚远,直升机的巨响毫无间断,不时夹杂巡逻车的警笛声,不停在路上奔驰而过的警示红灯十分醒目。
  一旁有人走近。琴叶转头,看到须磨康臣同样眺望着底下街景。几道皱纹在已有岁月痕迹的眼角聚集。
  「奇怪,」须磨嘀咕,「最近常看到巡逻车,及警方的直升机。新闻没报导任何案件,似乎也不是哪个重要人物访日。」
  「听说侦探会与警署的人打好关系,难道不能问出内部情报吗?」
  「我们是民间人士,警方不能随便透露情报。接受正式委托后,在调查的过程中陷入僵局,才会倚赖这条人脉。当然,认识的办案人员不见得会为我们做什么,没下文的情况占压倒性多数。」须磨苦笑。
  「他们那么无情吗?」
  「警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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