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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重启之极海听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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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的精神状态没有什么自信,慢慢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隔了不到几分钟,胖子就在屋里叫:“天真,你三叔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杨大广?”
我道:“我没听说过。”
“那我觉得应该不是你三叔。”他叫道。
我走回去,就看到他从尸体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老身份证,正用手机照着。我过去看到身份证的名字确实是杨大广,1948年出生,是洛阳人。
这张身份证和其他一叠东西用橡皮筋绑在裤兜里,外面套着塑料袋,里面还有借书证、工作证,一系列的证件。除了发黄发潮,保存的都还不错。
胖子把上面的照片翻出来,完全不是三叔的样子,和尸体的脸对照,却有几分相似。这个人应该就是杨大广无疑。
胖子拍了一下我,和我对了一下额头:“老狐狸没那么容易死。别他妈瞎想。”
我松了口气,有点腿软站不住了,努力镇定,金万堂在边上说:“小三爷,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要真是三爷的仙蜕在这儿,我能认不出来么?”
深吸几口气,我所有的感官终于都恢复了正常,我开始闻到强烈的霉味和臭味,拍了拍脸,低头去看干尸身上的夹克,这件夹克实在太像是三叔的了,我不相信是巧合。
很快我就发现,夹克不是穿在尸体身上的,是披在尸体上的,胖子这时咳嗽了一声,我一下意识到,他事情没说完。
我看着他,他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虽然这个人不是你三叔,但他有可能,是你三叔的男朋友。”说着他递给我一张照片。
这张老照片应该也是从刚刚那堆证件中找出来的,已经发霉发皱,上面拍了三个人,穿着上世纪80年代的工程帽子,在深山里背着大包,做建筑祖国大好河山的劳模样。照片是彩色的,里面的人,一个是三叔,一个是杨大广。这两个人并肩站着,手拉着手,后面远远的还有一个人正在走来,是陈文锦。
胖子说道:“这照片夹在他工作证里。你说一大男人家的,把你三叔合影夹在工作证里,是不是有问题。”
“他喜欢的是陈文锦。”我道,照片上杨大广虽然脸对着镜头,但是身体完全是偏向陈文锦来的方向,他和三叔拉着手,是三叔紧紧拉着他,杨大广的手指是没有闭合的。这张照片是三叔拉着他拍的,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走来的陈文锦身上。“这人到底是干嘛的?”
胖子递给我工作证,上面写的职位是档案室员工,我看这照片,看这个工作证,三叔不可能和管档案的人在野外带着陈文锦玩,没有逻辑,这个人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身份。看三叔对他的状态,他们是相当好的朋友了,三叔朋友很少,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会一起进山。
这件夹克是这个人死后,三叔披上去的,三叔应该来过这里,发现自己的朋友死了,在尸体上披了衣服。
那三叔把我引到这里,是为了让我给他朋友收尸么?此外,他朋友怎么会死在一个密室里。
胖子一边在传达室里继续翻找,一边就对我说:“这老头肯定是突发什么疾病死的,这个密室是他躲的地方,气象站里的人未必知道他死在这儿了。你看他那大嘴。他躲在这种地方搞事情,肯定是奇怪的事,赶紧找找。”
东西一堆一堆被翻出来,我非常耐心但是快速的看,都是饭票,报纸类的废纸,还有很多的气象档案,说实话我完全看不懂那些图标和数据。大部分都霉变蛀的一碰就碎。胖子趴到地上,去看家具下面的时候,惊呼了起来。
我也蹲下去,看到床下放着一堆鞋盒,都是九十年代的那种皮鞋盒子,用塑料袋包的好好的,胖子趴下去,拿出来几只,拆开盒子,一边拆一边还在祈祷:“全是地契,全是地契。”拆开一看,发现一鞋盒子都是以前听音乐用的那种磁带。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胖子拿出一盘来看了看,磁带上面贴着条子,写着“游园惊梦”,是俞振飞的录音版。
“昆曲?老头是个票友?”胖子愣了一下。
把床下的鞋盒子全部拿了出来,全部拆开,发现全部都是磁带,都是各种戏曲。我更加疑惑了。
胖子把其他地方全部翻了一遍,再无所获。我们出了传达室喘口气,金万堂擦了擦头上的汗,给我递烟说他没骗我,这地方邪门,劝我赶紧出手,赚了钱一起分,因为三叔欠他钱太久算投资不算借贷了。
我看着磁带没理他,金万堂肯定是想把地吞了,但是现在和他计较没有意义,我们互相抓着太多把柄,黑吃黑是没处说理的,这块地倒不用急着处置,重点是,三叔为什么要我找到这个杨大广,为什么要我发现这些磁带,里面真的是戏曲么?
我让胖子和金万堂周旋,自己上车去了堂子街淘货,买以前的卡带播放机。这东西不好找,但总算有专门的铺子懂这个,傍晚的时候从苏州人肉带了一只来,我在酒店插上电,就放进去一盘磁带。
大概有30秒的空白,之后播放机里传出了一连串奇怪的声音,好像打鼓和某人的低吟,这些声音是间歇的,伴随着大量的白噪音。
我一度认为播放机坏了,或者磁带消磁了,拍了好几下,磁带还是在转动,换了好几盘,都是一样的声音。心中有些沮丧,但又总觉得不对。仔细听了十几盘,我忽然意识到我听到了什么。
竟然是雷声。
这些磁带里,录的都是打雷的声音。
第五章 杨大广
我们把那个传达室里的所有东西,全部都运回了铺子里,包括那具尸体。
胖子把尸体和椅子一起打包,包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车,一路咣当咣当连夜开回杭州。我把我的里屋东西整箱整箱的全部堆到前屋里,塞在王盟的工位上,然后把运回来的东西,破烂腐烂家具堆进去。
王盟都惊了,“老板你不从良了么?这是什么墓里出来的,怎么看上去比咱们买的货还不值钱。”
我把尸体摆到我躺椅的面前盖上布,给了王盟两百块,让他去跳广场舞别碍事,就开始一盘一盘的听录音带。
录音带数量远比我想的多,而且有正反两面,几乎都是各种戏曲和儿歌,能看出他是用别人用过的废带子翻录。应该生活比较困难。由此我也大概猜出来,三叔和他之间的关系后面应该是疏远的,因为三叔富的很早,一定会接济。
我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把所有的录音带全部听完,这个期间,我上车听,下车听,上厕所听,洗澡的时候听。但是这玩意和其他声音不一样,听着雷声非常无聊,而我有特别用力仔细的,想把所有的细节都不漏下,其结果就是,我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睡醒之后,这盘带子就得重新听一遍。所以效率非常低下。
手机再也没有新的短信。而我听录音带的结论是,这个杨大广,一定是个疯子。
所有的录音带里,录的全是各种各样的雷声,各种频率、声响,很多还伴随着巨大暴雨声。大部分的录音带,雷声的烈度,都是雷暴的级别。
录音带的销售时代是可查的,他获得这些录音带的时间只会比销售时间晚。我初步计算了一下,就算以销售的时代最早日期算起,因为并不是每一天都下雨,要录下那么多雷声,唯一的可能性是:他是追着雷雨云跑的。
雷雨云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走,这是一个追雷者。
但雷雨云也不是时刻都有的,综合所有的时间算起来,要录下那么多雷声,最起码,他需要坚持追着雷暴录雷声16年之久。
这他妈就是一个疯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干,这些雷声有什么意义?
胖子在第一个月过去之后,早就意兴阑珊,说这人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恋雷癖,你信不信他被雷劈到就会高潮,这哥们打雷的时候肯定顶着鸡吧对着天当避雷针用。
我觉得不是,我看着其他的资料,也有一些新的蛛丝马迹,我看到了在他和三叔文锦的合影照片上,他身上背着一个很大的机器,这个机器我找专家问过,是一个录音机,当时第一代磁带录音机体积很大。这张照片是在山里拍摄的,也就是说,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他录雷暴的时候,和三叔在一起。
三叔这人无利不早起,他那个年纪,唯一能让他早起的,就是陈文锦和倒斗。
我摸着下巴,胡子很久没剃长了一大撮,我去刮掉,在刮的时候,我开始纠结。
看照片里三叔的样子,我不愿意把三叔想成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坏人,他看似和这个杨大广是很好的朋友,甚至是哥们,但我三叔,从实际上说,他肯定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的人——为了自己的私人目的假装和别人交朋友,你说他做不出来么?我觉得未必。
所以他会不会在利用这个杨大广的气象知识,在用雷声为自己寻找古墓?这对于当时顽劣凶狠的三叔来说,绝对有可能,而且,追着雷暴走,推理上去,感觉很像古代洛阳一带听雷倒斗的法子。
或者说,这两个人是狐朋狗友,杨大广被三叔买通了?三叔当时是跟着他探斗的。
但是探斗归探斗,为何要把雷声录下来,难道,这人的耳朵厉害到,可以通过听录音带,来判断当时区域古墓的位置?不,按常理绝对不可能。我不管怎么听,只能听到非常模糊的雷声。
但这件事情线索就到了这里,我后来又一直在重复听这些录音带,但很快身体开始排斥,我听起来就会非常的焦虑和不舒服。甚至看到录音带我就觉得有点恶心。
坚持调查了很久,少有的完全没有线索,慢慢的连我都开始懈怠了。
我开始把录音带归类,尸体检查了再三,拖了关系火化下葬,胖子又各种捣乱……我们注意力就开始被六月黄吸引了。
夏天转眼就到了,杭州热胖子想回福建山里,我说我们这算外出打工,还是要赚点钱回去,否则过年时候难看。
以前攒的那么多钱,又修路又投资乡镇夜总会都花的七七八八了,于是我们就窝在铺子里外来务工。
胖子在铺子门口摆了五香豆腐干和荷兰烤香肠,这几乎成了主营业务,我们白天卖豆腐,晚上喝小黄酒吃六月黄,偶尔聊起这个事情,也越来越无感,似乎三叔的目的就是仅仅让我把尸体安葬好?那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另外我一直在琢磨怎么把三叔的这些事情告诉我奶奶,我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觉得还是延后再说,我爹知道之后就开始哭,数落三叔不孝,没有人情。但总算是高兴的,还让我回个短信,让三叔回家。我说再等等,说不定自己就回来了。
当然三叔没有回来,这一天我偷偷去楼外楼丢垃圾——他们垃圾有人专门处理,我们的垃圾都偷偷丢到她们垃圾堆里,忽然天黑下来就下起雨,雨毫无征兆,一下就倾盆而下,天就压下来黑了。我跑回铺子,还没进门的时候,天上闪电一闪,接着整耳欲聋的雷声铺耳而来。
我大喊王盟:“把豆腐干都收进去!”
刚叫完,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异样,我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闪电再闪,雷声再次滚了下来,非常的清晰。
大雨中我满身的冷汗,我忽然意识到,刚才的雷声,我听到过。
我站在雨里看天听了足足有15分钟,一直等到胖子把我拖进去,问我干嘛,忽然想情深深雨濛濛么,我冲到房间里,拿出录音机,掏出一盒磁带我就用雨衣抱着冲到雨里,对着天空。开始录天上的雷声。
雷暴很快过去,我浑身湿透的回到铺子里,胖子就递给我一个锤子:“欢迎你加入复仇者联盟。”
我推开他,开始去翻找杨大广的磁带,我有一个惊人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预感。
第六章 听雷者
在听录音带的过程中,为了防止录音带消磁,我已经把很多的声音录进了电脑,我翻找录音带,找出了我编完号的那一盒,然后在电脑里找出这个编号的文件,一边放着我刚刚录下的雷声,一边放着电脑里的声音文件,一点一点地去对比。
很快,两段雷声开始同步,最终,我刚刚录下的雷声,和电脑里的那一段雷声,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
频率,状态,几乎完全一样。
我退后了两步,让两段雷声不停的重复播放,胖子莫名其妙。我指了指电脑,告诉他,这一段雷声,是在十几年前录制的。然后指了指录音机播放的雷声,这一段雷声,是刚才雷暴时录的。
两段雷声完全一摸一样。
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情况,相隔十几年的雷暴声完全一样,假设这是巧合的话,机率无限趋向于零。
细想真的让人毛骨悚然,被平复了很久的好奇心毫无抵抗力的炸了起来,我意识到这和我之前遇到的所有情况都不一样。但我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这他妈怎么可能?
难道雷公是互相抄袭的么?
两段雷声不停的重复播放,我脑子逐渐进入了死循环,有个声音一直告诉我说,这一定有合理的解释。我之前遇到的所有不合常理的事情,最终都有合理的解释,但是另一个声音一直在说,你遇到的事情和之前你所处的那个事件完全不同。
我甚至想到了很久以前那盘录像带——据说录像带来自于青铜门后——黑暗中的雨声和雷声。这个念头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无数的联想思绪犹如乱麻。
胖子在边上想表达什么想法,张嘴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道:“这没有道理啊?是不是所有的打雷听起来都差不多?”
我心说这其实谁也不知道,因为从古到今,应该没有一个人尝试录制过雷声,如果杨大广是一个搞气象的,被三叔利用去找古墓,他会第一次尝试收集雷声,那么他就有很有机会,在大量的雷声中发现什么。他发现这个规律之后,追着雷暴跑录制那么多年雷声的行为,就有解释了。
他是想弄明白雷声是怎么回事。
但三叔为什么要让我发现这个?
我和胖子坐下来,我关掉录音机和电脑,对胖子说道:“来,你枚举一下各种可能性。”
“枚举个鸡吧,这还用枚举么?”胖子道:“要么,这哥们十几年前录到的雷声,不是当时的雷声,他录制雷声的地方,能录到未来的雷声。”
我摇头:“就算是这样,也过于巧合了,我不知道十几年前他在哪里录制到那段雷声的,但是十几年后我拿到录音带之后的几个月后,我就听到了一摸一样的,这说不过去。”
胖子点头:“好,那只有另外一种更扯的可能。”他看着我:“如果不是巧合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种频率的雷声,经常出现,十几年前杨大广听到过一次,十几年后你听过了一次,中间还发生过无数次,都是这个频率的。但是,任何固定频率不停重复的声音,别管是叫床还是打雷,都说明一个原因。”
我看着胖子,胖子也认真的看着我道:“说明里面含有隐藏的信息。”
说完铺子外又是一道闪电,接着雷声再起,又开始下雨,我看着外面重新开始避雨的行人,问:“谁发出的信息?”
胖子道:“只有老天爷知道。”
当天晚上我睡的非常不踏实,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梦到青铜门,梦到之前看到的录象带,梦到我自己在地上爬行,梦到了天上无数的闪电。我早上5点就醒了,雨一直断断续续在下,我在窗口看着天上的乌云,头皮一直是麻的。
我把所有杨大广的东西重新看了一遍,上网去查相似的信息,仍旧是没有收获。我就盯着他的老身份证看,看着他的脸和身份证上的地址。我意识到我需要到他老家去一趟,那是唯一一个还有可能有线索的地方。
第二天我和胖子就出发,王盟落寞的看着我,说:“老板你怎么刚回来就走。”我又给了他两百块,胖子倒是一点异议都没有,我看他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竟然也没有睡好。他和我说他想不通,一路几十年他见到的离奇事情很多,他都无所谓,但这打雷还能打出花来,他实在想不明白。
长话短说,我们蒙头赶路,到了杨大广的老家村里,拿着他的身份证和照片到处找人问,印寻人的招贴,出乎我们意料,杨大广在家乡非常有名,几乎所有的老人都知道他,说他是村里当时唯一的大学生,后来进了机关单位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就问杨大广还有没有什么亲人还活着,有一个老人就告诉我,杨大广没有兄弟,唯一的亲人是他的父亲,好多年前被枪毙了,听说是因为盗墓。杨大广很可怜,很早就是一个人,所以考上大学之后也没有回村里。
我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看了一眼我,我心说有戏,我就问那老人杨大广的老宅在哪里,老人摇头说老宅早没有了,老坟倒是还在,那坟头有点奇怪,长不出草来。
第七章 秃顶坟
一路没有线索,只打听到了杨大广父亲是个盗墓贼,而且坟头不长草,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去看看。
这村子里的人多姓黄,到处是黄大爷,之前的大爷让我们去找黄大爷带路,估计是逗我们玩的,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半天也没人愿意带路。只告诉我们大概的方向。
说起杨大广和盗墓,在洛阳嵩县伏牛山周边的山村,似乎不算个事儿,那个年代枪毙的盗墓贼一卡车一卡车的。这个县几乎全部都是山,没啥平地,开车差点把我们绕死,我记忆中,这里算是秦岭的支脉,有很多春秋时期陆浑国的大墓。而且是一群一群的,发现了一座就能发现一大片。
我们想着碰碰运气,走出村子往荒山上走,山出奇的难走,走出去没几步就没有路了,好在山间有一条干涸的小溪,我们顺着小溪往山上爬。
他父亲葬的早,墓地离村子远。一路爬到很远半山腰的野林子里,才看到了最早的一片坟地,已经完全荒废了。坟地在山坡上一层一层,中间很多大树,遮天蔽日的,底下都是圆形的石头坟包,看上去都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长满几层青苔,和藤蔓野草完全盘绕在一起,墓碑基本上都没有了。
胖子看着山就说不对不对,这地方不是葬普通老百姓的地方。这山他看着面熟,似乎在梦中见过。
我不知道他在胡扯什么,专心看坟,这些坟看上去都是无主的老坟,因为家族还有传承的,祖坟是一直跟着村子和新坟迁的,这些个没有被迁走的,子女可能都失散或者绝户了。
墓碑都在泥里埋着,刨开地上的草和泥能露出一点棱角,上面的颜色早就磨没了,很多无法辨认名字。
其中有一个空地很奇怪,很小,大概只有一个浴缸大小,完全是秃的,没有草,泥也是老泥,当然也不是全部都没有,但是草稀稀拉拉的,能大概看的出以前是个坟头,已经平了。
胖子就道:“是这个没跑了。泥里有朱砂,炒过,所以长不出草来,这是古代的修坟的工艺。这杨大广肯定和咱们是同行。而且学的很扎实。”
“为什么这么说?”我惊讶道。
胖子道:“一边倒斗一边还能考上大学,你说扎实不扎实,不像我,我连z和2都分不清楚。”他摸了一把坟头的土,我明显感觉到他魂不守舍。
“你怎么了?”我问他。
“我被中原的大好河山迷住了。”胖子说道。我怒道:“说人话。”
“天真,你没看出来么?”胖子拍了拍地面:“这村里里人大多姓黄,杨大广家姓杨,他们是外来的,盗墓贼外来,肯定是附近有大墓,你知道的,大墓能吃三代人,这墓在我们脚下的山里。”
我愣了一下,心说你想干嘛?且不说我们已经从良了,就算想夕阳红一下,所有的装备都没有带。找的到入口么?
胖子就道:“你丫老了,脑子不行了,没听明白么,这儿村民一方面说杨大广从来没有回过村子,一方面又很肯定杨大广父亲的老坟上没有草。你懂的,单纯如果炒泥和朱砂,很快会氧化,所以最多七八年,草就会重新长起来,这个坟头一直没有草,说明杨大广肯定是多次回过村子扫墓的。而且是偷偷回来。
杨大广偷偷回来扫墓有可能是因为父亲死亡的原因觉得丢脸,但洛阳一带当年盗墓成风,其实这种道德上的压力是有限的,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大,那么他直接回村扫墓有何不可呢?那个时代满天下追着雷雨云跑,是需要很多钱的,他是定期回来从墓里拿东西换钱。
“你想怎样?”我问胖子,胖子指了指地面的土,我知道入口十有八九就在下面,我道:“你得给我个理由,咱们是来查事的,不是来发财的。”
胖子道:“我不拿东西,天真,胖爷我说我要拿东西,你拦的住我,我要拿我半夜自己过来绝对不叫上你,我告诉你,你三叔肯定进过这个地方。”他拿出那张杨大广和三叔的合影,指了指合影背景的远山,然后指了指他刚才觉得自己在梦里看过的方向,我对比了一下,发现一摸一样。
这张照片是在这一带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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