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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罗秘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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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到师父,这点倒是不假,当初逗儿爷第一次现身的时候,他就对我们说过,那是他的大师兄,辈分比他还高,既然有师兄,那么自然就得有师父。
  眼下凑齐东西,回去解救洛地生才是摆在第一位的要紧事儿,关于他目前的一切行动,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或者说他的所作所为,是否代表着某个利益团体,这个问题大可留着以后慢慢再探,我这样想着,也就没在这问题上,和他多说什么了。
  我岔上了另外一条道,都是乡村小路,但却和我们来时的路不在一个方向,这样也可以避免和母夜叉他们撞个正着。
  走着走着,眼瞅着天就快亮了,这要是一旦公鸡打鸣了,勤劳的农民起的都早,这人多眼杂,要想刨人家祖坟,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了,逮着了非打断我俩的腿不可。
  最终皇天不负我俩,终于没一会之后,让我找到了一处村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僻倒是显得很偏僻,并且这村子从房屋数量上来看,还是个大村,想来一定有不少祖坟地。
  我将车停下,和大岁顶着黎明之前的曙光,直接绕过村庄朝村子后头的田地直奔而去。
  农村人迷信,就讲究个入土为安,庇佑后人求个荫福,所以很多老者去世之后,都是土葬在自家田头。
  我们找了几处土坟,最后大岁选定一座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开始动手,我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因为只有一把工兵铲。这时只好继续担当望风的差事,但是我随即却想来一件事,便忙朝他问道:“你不是说你们有规矩,万万不能动死者的尸体吗?”
  “是啊!”他一边埋头挖着一边回答。
  “难道扒人衣服不算?”
  “算啊!”
  “你……”我惊的一怔。“那你等下准备怎么办?”
  “这不有你在吗?”他继续挖着,说的轻描淡写,颇有几分无名说话的口气。
  我就知道他准备这么说,当下下意识的朝四周围看了看,上到他跟前,一本正色的说道:“你休想打歪主意,我现在是你老板,你自己的事儿得自己干,不然扣工资!”
  “好啊,现在这回儿的佣金俺不要了,你回头把刚才那场下地的钱给俺结了就行。”
  “你……”我顿时就无语了。合着他的佣金是按下一次算一次的,一次一万五,这跟抢钱也实在没多大区别。
  “俺什么俺。”他稍停了下手喘口气。“俺在这行里混,就得遵守这行里的规矩,你是个门外人,不用受那些禁忌的束缚。”他说完又开始埋头挖了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他是天生的挖掘能手,不仅洞打的快人一等,就连刨个坟,那都是速度惊人。
  棺材一现,他一铲子扎进缝隙,往下一压撬开了盖板,连看都没看,就对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朝里一看,这家伙果然会选,这是个合葬坟,从寿衣的样式上来看,里面一男一女应该是俩夫妻。
  尸体早已腐烂,寿衣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是好在这棺材质地不错,内里没有进水进虫,两件寿衣倒也还保存了个衣服的样子。
  这时一股恶臭刺鼻而来,犹如在大粪池里搅过的利箭,射入鼻中一般,令人作呕的不行,我连忙捂住口鼻,哀求的看着大岁,而他却给了我一个无比坚决地眼神。
  我知道求他也没用了,这事儿说到底,他也算是帮忙,洛地生的生死其实与他没太大干系,要想救洛地生,眼下这一劫,我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丢给我。“抹点药在鼻子下,动作快点,一会儿等村名起床了,俺们非给人活埋了不可。”
  我想想也是,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只有硬着头皮干,这拖的越久越不是事儿。
  我想我这辈子可能也不愿再想起这件事了,整个过程我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只知道心里这个阴影算是种下了,我完事之后扯上两件寿衣便连忙跑出去远远的才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吐得那叫一个翻江倒海,说是惊天地泣鬼神都不为过,连胃酸都吐出来了。我吐完了回头一看,大岁已经将封土又给填了回去,完事了还跪在坟头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这无冤无仇,刨了人家的坟,扒了人的临终寿衣,我这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比杀了人还觉得不安。见他如此,我也噗通跪了下去,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响头,只知道最后还是他过来将我拉起来,我们才离开的。
  一路无话,我们直接驱车赶往二丫他们的据点,等到了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我们一进门,就见沙哥在房间里踱着步,来来回回的,显得甚是焦虑,洛地生依旧躺在木台子上,脸色发白,没有一丝生气。
  整个房间,也与我们离开时有了些许变化,原本洞开的窗户已经拉上了窗帘,房间正中央摆了一个案台,上面摆有香炉火烛等物品,眼下整个房间看上去,给人一股阴冷的感觉。
  沙哥见我和大岁回来了,连忙上前接应,估计是准备开口问我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但是看见我和大岁都一脸的伤痕,身上也是紫一块青一块的,便眉头一皱,改口问道:“这是咋了这是,你们……”
  我朝他一挥手,示意他先别管其他的,然后将东西悉数拿出来摆在地上,让他快点开始,先稳住洛地生的情况再说。
  这时候孰轻孰重沙哥心里自然有数,他看了我们一眼,就检查了一遍我们带回来的东西,随即点点头表示已经万事俱备,可以开始摆局了。


第三十九章 阵营不同
  “那好,既然都齐备了,那就抓紧开始吧,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撇了一眼,地上那被摊开的布兜,里面包裹着的,正是那所谓的亡者眼珠子,现在沙哥开的清单,上面罗列的所有东西都在这了。
  沙哥对我点点头。“还烦请小主子和太岁哥出去歇息一会儿,并且告诉那帮人,三个时辰之内,不能闯进来。”
  “怎么。”我眉头一扬。“不需要我们搭把手吗?”
  “我要下的这个局,对周遭环境要求极为苛刻,多一个人就多了万千变数,你们出去别让人闯进来搅局,就是最大的帮忙。”沙哥对我拱手回道。
  “好吧!”我和大岁互视一眼,起身就离开了房间,并将房门关严锁死。
  见我和大岁回来了,小喽啰们早就去通报了,现在那给我动手术的中年男人已经朝我们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看见我和大岁身上的伤,他也不免一惊。“哟,你们这是……”
  “出了点意外。”我勉强笑着答道。“有没有红花油什么的跌打药水,给我们弄点呗。”
  “快去,拿点药水来。”他扭头朝一个手下吩咐着。“记住,再带点消炎止痛的药来。”
  那手下领了命就下去了,他随即对我和大岁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位借一步说话?”
  “我的人正在里面为洛地生治疗病情。”我竖起大拇指朝身后的房门指了指。“你也知道,洛地生那是怪病,自然得使些特殊手段,所以绝不能让人进去搅局,我们得在这守着,你有话就在这说吧。”
  “特殊手段?”他嘴角一扬。“能不能让我开个眼界?”
  “不行。”我非常坚决的回他。“我说了,绝不能让人进去搅局,连看一眼都不行,从现在开始,三个时辰之内,这房门绝不允许任何人打开。”
  “你们都听见了没。”他脸一沉,对着看守房门的两个人喝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随即又对我和大岁笑脸相迎。“怎么样,我已下令,现在可以随我走了吧。”
  我还是有些犹豫,大岁却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们也不想洛地生有事,这轻重分寸他们还是知道的,咱俩就随他走一趟,也好找个地方休息整顿一下,老子这肚子早他娘的饿瘪了。”他说完,又朝中年男人问道:“有酒有肉没?”
  “有有有,管够!”中年男人又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想想大岁说的也有道理,他们确实不想洛地生出事,不然也不会让我们来接管洛地生,更不可能放任我和大岁出去为沙哥找设局所需要的东西。
  我们跟在中年男人的后面,穿过走廊上到三楼,他推开一扇房门将我们让了进去,并且还让人下去准备饭菜和酒。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台案一盏灯,几把椅子一张茶几,看上去倒有几分办公室的韵味。三个人围着茶几落座,先前去拿药水的人这时刚好将药水送了进来,中年男人接过来递给我和大岁,让我们先处理处理伤口。
  “还没问你怎么称呼?”我一边脱下外套光着上身,倒了药水擦涂在淤血积聚的地方,一边问他。
  “你们可以叫我老齐。”
  “咱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把我们找这来,到底有何贵干,明人不说暗话,咱就挑明了直接说吧!”我没好气的说道。对他这个将我变成半机器人的刽子手,我实在是提不起好感来,即使他现在准备好酒好肉的招待我们。
  这时几个小喽啰进来,弄了些熟食和白酒,装了碟摆在茶几上就退了出去。他随即跟着出去对他的手下们吩咐一阵,将门关严实了才回来重新坐定。
  见了酒肉,大岁也不擦药了,将药水往旁边一丢,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而我因为掘人之墓、扒人临终寿衣的事儿,即使胃里当时都吐空了,可现在看见这又是酒又是肉的,却也怎么都提不起食欲来。
  老齐明显有话要说,但是他也不慌,拿过三个酒杯,满满当当的斟了三杯酒,随即先干为敬之后才说道:“二位也不像是惹是生非的主,还请问这伤到底是从何而来,你们出去置办点东西,只问我们借了车,却也没借钱,总不能是没钱出去抢,被人逮了正着吧?”
  虽说他这是在说笑,但是却一点开玩笑的口气也没有,明显是在质问我们。
  大岁吃的早已忘了东南西北,哪里还有工夫理睬他,我实在是吃不下,便只闷头干了杯中酒,点上一支烟坐在一旁抽了起来,听老齐问,也就随口应付着:“中途出了点状况,被人下了套,不过这和你们也没多大关系,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不牵扯你们。”
  他下意识的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语调明显有所压低。“你左口一个你们,右口一个你们,你知道我是谁,我又属于哪们?”
  我被他问的哑口,感觉有些绕,思忖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猛提一口气,我盯着他,他盯着我,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盯了很久。
  “你俩干啥呢,吃酒啊。”大岁捅了我一下。“哎……不是……你说你都吐成那样儿了,难道现在不饿吗?”
  我没理他,只让他自己吃自己的,我吃不下,而他却用鄙夷的口吻调我,说至于吗,他当年第一次干那种事儿,也没弄的连饭都吃不下啊!
  “那你到底属于……哪们?”我的目光依旧与老齐针锋相对。
  他笑了笑终于将目光移开了,我顿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给我又满上一杯,带上大岁,三个人一同干了。
  “咱们一个一个来。”他放下酒杯也点上一支烟,还给我和大岁也一人分了一支。“咱们还是先来谈谈给你们下套的是什么人吧?”
  “不知道!”大岁用衣袖抹了一把嘴上的油。
  老齐看了看我,我也对他点点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你俩都给人弄成这副鸟样儿了,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他微微摇着头说着,口气中满是不信。
  “是个女人,就知道这些。”我对他解释着。“她没有亲自出手,而是借了别人的手给我俩下的套。”
  此时,一张茶几三个人,一桌好酒好菜,看似喝酒谈天,实则各自揣摩。老齐对给我和大岁下套的那个女人非常感兴趣,并且明显不相信我和大岁的说辞,总觉得我和大岁并没有将实情告知于他。而我却对他的底细,觉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按理说他应该是二丫的亲信才对,这个据点明显是归二丫全权掌控的,现在二丫不在,他竟然公然对我们挑明他和二丫并不属于一条战壕,这一点使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是就像在钧天墓里发生的事儿一样,二丫所在的这个组织,看似庞大,实则将心不齐,各个分支之间明争暗斗,各自为营,就好比是一盘散沙。
  “他说的是事实。”大岁一边嘴里嚼着肉,一边举起酒杯灌着酒,与此同时鼻孔里还冒着烟。“信不信由你,你应该明白,俺们比你还想弄清楚,那下套之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我也没插话,这说的本就是事实,信不信自然由人,说再多也是无益。
  说起那女人,我这心里又泛起了嘀咕,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什么事都得有个轻重缓急,还是等沙哥设完了局再说,再没有定论之前,我也不打算将推测说出来。
  “现在是不是该你了?”我举起酒杯和老齐又走了一个。
  “反正我也准备走了,告诉你们也无妨,阿玲这次死里逃生,回来一定会一查到底,我留下来也是自寻死路。”他将杯中酒猛的灌入口中。“我和阿玲虽然同属一个组织,但是却不属于一个阵营。”
  “好了,二位慢慢吃,我先走一步了。”他说着站起了身,走到写字桌后面提了一个背包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留下我和大岁四目相对,只觉得莫名其妙。
  看来我的猜测还是有些靠谱的,这个老齐就是和在广州城里监视我,并且掳走洛地生的那帮人是一伙的,他们司机借钧天墓的死门灭掉二丫,却不想被大岁和无名搅黄了,这时候兵变败露,等二丫回来,他确实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令我费解的是,他目前在这里级别最高,所有人在二丫没回来之前,都得听他的,可他为什么请我和大岁吃了一顿酒,却不把二丫的家底,也就是我和洛地生给抄了去呢?
  这帮人行事诡异,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我这想着想着,猛然一惊,随即一拍脑门。
  “糟了……”
  因为事情突然发生了转折,我一时思绪有点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当下猛的一惊,蹭的就站了起来,一把打掉大岁塞在嘴里的半截鸡腿,拉着他就往楼下跑。


第四十章 把人丢了
  “你发什么神经,老子还没吃饱呢!”大岁嘴里还嚼着一团鸡肉,含混不清的问我。
  我来不及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拽着他往楼下沙哥正在给洛地生设局的那间房间狂奔,老齐自知我与二丫早已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共生体,劫了我也没用,但是洛地生可就不一样了。
  刚才事发突然,脑子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劫了人自然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但是劫持一个把柄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妈的,我早该想到的,老齐怎么可能就这样空手而去,他劫不走我,但是却可以劫走洛地生。
  冲到门前,只见那两个看门的依然守在房门两边,我没敢推门,假如人还在里面的话,那么我一开门则坏了沙哥的好事。
  “人……人还在里面吗?”我对那两个看门的急切问道。
  “在啊!”俩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盯着他们俩,有些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得到同样的回答之后,才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岁这时却上前将我拉到一边,问我:“你是在怀疑老齐掳走了洛地生?”
  “不过现在来看,显然他没有。”我摆了摆手,长嘘一口气。“他真的是空手而去的。”
  “老齐走了,你们知道不知道?”大岁转而又去问那俩看门的。
  “知道啊!”俩人依旧一脸的莫名其妙。“他说他出去办点事儿了。”
  “那现在老齐不在,眼下你们剩下的人都应该听谁的?”大岁又问。
  “这个……”俩人显得有些为难,扭扭咧咧半响,随后其中一个才说道:“大家都一样,不过洪哥是玲姐身边的老人,这要是非得分个高低出来,我们愿意听他的。”
  “那好,你们去把他叫到老齐那间屋子去,就说我们有要紧事跟他说。”大岁说完,俩人只留下一个继续看门,另一个则离开去喊人了。
  我们又回到老齐的办公室,大岁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吃肉,没过多久那个叫洪哥的人就走了进来,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
  “洪哥是吧,来坐。”大岁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殊不知人家才为主,我们充其量也就是地位不一般的肉票罢了。
  洪哥这人看上去还挺稳重的,坐下之后,便问我们有什么要事找他,大岁一边灌着酒一边将老齐的事儿说与了他听。
  我能看得出他脸上的惊悚,但是他却没有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只是半信半疑的听着,罢了苦笑一声:“你们什么意思,趁老齐不在,想要煽动我们造反?”
  其实老齐的事儿,毕竟算是敌人内部的矛盾,我和大岁完全可以置之度外、不予理会,我不明白他干嘛要跟姓洪的说那么多。
  “听人说,你是……”大岁说到一半顿了顿,继而转过来问我:“那娘们到底叫玲姐还是叫二丫?”
  “我叫她二丫,那是从小叫习惯了。”我说:“这里的人其实都叫她玲姐。”
  大岁点点头,又对洪哥继续问道:“听人说你是玲姐身边的老人,跟她的时间最久?”
  “这和你们有关吗?”洪哥话语之中敌意很浓,应该是对我们告诉他老齐背叛二丫的事,他有些耿耿于怀,想当然的以为我们是在挑拨离间。
  “当然有关,俺们需要知道是否能够信任你。”大岁朝门口瞥了一眼。“这老大和老二分了镳,俺得知道你们剩下的人中,哪些是站在老大一边,哪些是站在老二一边。”
  洪哥听完大岁说的,明显一怔,其实不光是他,连我也听出了一些紧张的气氛,当下一把拉过大岁,劈头就问:“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大岁没有立即回我,只让我稍安勿躁,他盯着洪哥,明显是在等他表明立场,而过了一会儿洪哥才告诉他,如果老齐真的敢背叛二丫,那么他自然是站在二丫那一边的,毕竟他一直都是跟二丫后面的。
  洪哥表完态,大岁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说道:“洛地生早就不在这了,连沙哥也一起被老齐带走了!”
  “啥?”我猛的就站了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看了一眼洪哥,他的神情告诉我,对于这件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眼下和我一样,都在心急如焚的等大岁回答。
  大岁看着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又忘了?”
  “你……你是说,那房间里,已经没有沙哥和洛地生的气味了?”我恍然大悟。
  “不错,沙哥和咱俩一样,是从松柏林的泥沼中回来的,身上有浓浓的恶臭。”大岁两手无奈的一摊。“俺刚才既没有闻到恶臭,也没有闻到棺材板发出的腐臭。”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朝他喝斥。“现在又过去这么久了,他们早跑没影了,你要是一早说了,我们还有追上的希望啊!”
  “追上老齐有什么用?”大岁也提高了嗓门。“这桌酒,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老齐是刚走不假,但是沙哥和洛地生,早他娘的就被转移了。”
  说完他又看向洪哥:“那俩看门的明显是和老齐一伙的,到现在还在隐瞒,你现在带人去问他们,如果他俩跟你也说人还在里面,接下来怎么办,那就是你们内部的事儿了,应该不用俺教你了吧。”
  洪哥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恐快步的走了出去,过了没一会儿才风风火火的带着几个人回来,而他带的人中,竟然还有那俩个看门的家伙。
  “你说的没错,老齐确实造反了,人早就被转移了。”洪哥喘着气,现在完全不再伪装了,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
  原来老齐带我和大岁进来喝酒的时候,准备了一张字条交给了送酒菜的人,让他把字条带给那俩看门的。字条上面无非就是一道命令,让俩看门的立即将沙哥和洛地生带出去,说是门外有人接应,罢了在回来装着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看门。并且还交代他们,如果我和大岁去问,就骗说人还在,没他老齐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
  老齐这么做,明显是在拖延我们,好给洛地生的转移,争取更多的时间,让我们追也没办法追。
  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想来真是太大意了,早在我们在这里喝酒抽烟的时候,洛地生和沙哥就已经被转移走了。而大岁一时没有挑明,是因为那俩看门的既然明知人不在里面,还要骗我们说人在里面,这一点不免让他怀疑,那俩家伙是不是老齐的人,所以他才没有打草惊蛇,佯装被骗过去了。
  现在来看,这里的人应该还都是向着二丫的,不然老齐也不用骗那俩看门的了。
  “都在这干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赫然响起,众人循着声音回头看去,来人正是二丫,而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英姿飒爽,正是无名。
  二丫的身体看上去应该已经痊愈了,眼下只是气色还有些差,当得知老齐跑了,还带走了洛地生时,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叫上所有人,立即出发。”洪哥一个上前扶住二丫,随即二丫刚一站稳,几乎想都没想,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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