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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罗秘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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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出声,还是摇头。
我急了,想了想,便对他摆摆手:“算了,也不跟你套近乎了,套了也没用,你快点召唤渡船来,我要去宫殿见你们老大赑屃。”
我说完,楞了半响,见他无动于衷,竟然还是对我摇头,这顿时是急得直跺脚。
“我说你别总是摇头啊,你能不能说句话,你这跟我一个劲儿的摇头,算怎么回事呢?”
看来这些侍罗者,是没一个正常的,这丫的除了摇头,就不会别的了。当下他依旧是摇头回应我,只是这次和前两次不同,他一边摇头,还一边发出了声响。
他不是在说话,而是发出了那种喉音,那种类似于藏族呼麦的喉音声响,和我上一次在这里见到他们时,听见的一模一样。
我思忖片刻,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丫一直对我摇头,可能不是对我说的话摇头,而是在通过摇头,向我表示,他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心中一惊——这丫的听不懂人话!
好嘛,你听不懂我说话,可我也听不懂你说话啊,你那咕咕噜噜的喉音,谁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我转动了一下脑袋,看来只有用最原始的人类沟通方法去与他交流了。我先将无名的玉佩拿出来给他看了一眼,然后用肢体语言做出一个朝水面射箭的动作。比划了半天,见他终于探手伸进黑袍里拿出了一把弓,我这才释然的长吁一口气。
他招来了渡船,我们乘船前往那条堪比奇观的地底大裂谷。和以前的情况一样,渡船依旧没有任何人撑船,但是却行驶的有条不紊。
我跟在黑袍人的后面,再一次回到了那震撼人心的绝壁里的石头宫殿中。
还是在那间犹如会议厅一般的大型石室里,我看见了其他几位侍罗者,全都是一模一样的黑袍黑面具。也不知道这些人累不累,隐身在这种地方,还整的跟见不得人似得,话说这里除了他们以外,别说其他人类了,连只耗子都不一定有吧!
“你们谁能听懂人话?”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因为这些侍罗者中,除了无名以外,至少还有一个人,也懂得语言交流。我随无名来的那一次,就见过她和一个黑袍人,用汉语说过话。
面前的几个黑袍子没一个出声的,都戴着面具,也看不清他们的面部表情。我正想着该如何再用肢体语言,告诉他们我要表达的意思时,自通往宫殿深处的长廊里,走来了另一个黑袍子。
“把玉佩给我。”那黑袍行至我面前,用着和无名一样,没有任何起伏语调的口气对我说道。
“太好了,终于来了一个能听懂人话的了。”我心中一喜,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随即看着他的面具,问道:“你是赑屃吗?我要找你们老大赑屃。”
“把玉佩给我。”黑袍子对我的话,充耳不闻,还是同样的一句话,又对我重复了一遍。
哎呀我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和无名就那么像,说话的语气,和做事的风格,都是那种藐视一切的感觉。
我在心中暗自思忖,但是手上还是乖乖的从胸口将玉佩取了下来,毕恭毕敬的交到了对方手上。这帮侍罗都不是正常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和无名一样,下起手来至少还懂点怜香惜铁,这要是惹急了可不是我能应付得了的。
黑袍子接过玉佩,看都没看,只是单手握住摸了摸,随即将玉佩紧紧的攥在手心,沉寂了一会才对我说道:“东西呢?”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赑屃?”我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其他的黑袍人,沉住气说道:“猰貐交代,卷轴只能交给赑屃。”
第十一章 后记之两件事毕
面对着一群看不清面目,不知善恶的侍罗者们,我确实很害怕,也被他们那种好像与身俱来就有的威慑力所深深的震慑着。但是我依旧没有忘记无名在临死之前的交代,就算丢了性命,我也要坚持住原则,不见赑屃,我是绝不会交出卷轴的。
黑袍人杵在那里许久,手上依旧紧握着无名的玉佩,既没有发话,也没有为难我,气氛一下子有些紧张。大约过了半分钟之后,事情才有了转机,对方探手进黑袍里取出另外一个玉佩,亮在了我的眼前。
伸过来的大手,犹如血盆虎口,我也不敢伸手去接,只是用手电光照上去,看了个仔细。
那是和无名一模一样的一块玉佩,玉质很差,浑浊不堪,流露出的是一种历尽沧桑的远古。不同的只是上面所刻之神兽,换成了一只体型巨大的乌龟,想来拥有此佩之人,正是赑屃没错了。
其实我心里一开始也觉得他就是赑屃,但是没见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也不敢大意。现在见过了他的玉佩,确定了他的身份,我想卷轴终于可以托付出去了,此时心中不免一阵释然。
我关掉手电,摸黑掀起衣服,将捆在腰间的卷轴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然后又趁着黑重新将其卷好,才又打开了手电。
手电光亮起的一瞬间,我顿时一愣,一开始离我仅几步之遥的几个侍罗者,现在全都退开了很远。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从那阵仗和神态来看,我知道大事不好了。
这老大就是老大,赑屃此时依然站在原地,稳如泰山,我只是不明白,还没来得及递给他的卷轴,为什么已经从我手上,跑到了他的手上。
“你打开过?”赑屃话音一出,依旧是那种淡淡的口吻,但是却让我觉得犹如看见了他的弯刀。
正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我忘了侍罗者的双眼,是可以洞察一切黑暗的,他们的世界是不需要光明的。我刚才关掉了手电,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卷轴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又是以什么样的状态拿出来的,这些侍罗者可以说是看的清清楚楚。
俨然汗如雨下,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我解释,又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自己即将面对什么,眼下这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如果我说……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其实我根本没有对卷轴上的内容,瞥过哪怕一眼。”我语气诚恳,并且非常坚定的说道。“你们会不会……信我?”
赑屃没有说话,或者说是没有说人话,他是用了他们独有的语言(喉音),和身边的几个其他侍罗交流了一番。
我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一声声刺耳的喉音,宛如催命音符,飘入我的耳中。让我本就忐忑不安的心境,更加的惶恐起来。
这种就像几个侩子手在用你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讨论该用何种方式下手屠宰你的煎熬,持续了大概好几分钟。
最后的结果令我大跌眼镜。
“猰貐信你,我就信你,你可以走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绝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一个有可能窥视过卷轴的人。要知道,从来不知怕为何物的三十六侍罗,就在刚才于黑暗中,看见我从腰间将打开的卷轴取下来时,硬生生的吓得连退了几步。我想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自然就是无名口中,那扇所谓可以毁灭一切的大门,这应该是他们三十六侍罗唯一惧怕的存在。他们从远古至今,代代承袭,矢志不渝,一直摒弃一切的守护着这些卷轴,也就是因为对卷轴的这份惧怕。
话音刚落,赑屃擎着卷轴,转身要走,我见状从恍惚中顿醒,连忙喊住他:“玉佩是猰貐留给我的,你难道不打算还给我?”我想起无名的玉佩被我交到他的手上之后,就被他一直攥在手心里,直到现在也不曾还给我。
“在你看来,猰貐已不复存在,但是……猰貐会一直活下去,玉佩会有新的主人。”赑屃头也没回,说完就走进了来时的长廊,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看着那一抹渐行渐远的黑影,我纵然不甘心,但是也没撤。丢了无名的遗物,纵然神伤,不过赑屃刚才的那一句话,则令我感到更加的伤感。
玉佩会有新的主人!
算了,我长出一口气,就让另一个猰貐,替无名活下去吧,接替她的使命,成为新的猰貐。
把无名身上关于猰貐的一切统统带走,然后只留下脱掉猰貐外衣的无名。
从此我的心中,没有猰貐,只有无名。
就让她安安静静的留在我心中。
……
从古罗地回到县城后,我直接去了招待所,大妈没有忘记我,依旧慈祥的对我笑。
沙哥早已在房间里等我,同时来的还有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器宇轩昂,威严端庄,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经沙哥介绍,我得知来人正是洛门十三堂的总堂主,一个存世百年的秘密组织现任领导人,堂会的一把手老大。我随即便将宗戒取出,交到他的手上,并告诉他洛地生临死之前,留下遗言——洛家宝藏已不复存在,销毁宗戒,洛门十三堂就地解散。
我看向一脸惊恐的二人,深吸一口气:“洛地生是戴着宗戒给我留下遗言的,他是以洛家嫡系家主的身份,给你们达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道命令”
我说罢,总堂主和沙哥面面相觑,我自知他们肯定不能轻易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向他们证明,我所言没有一个字的捏造。
洛地生当时只剩最后一口气,能对我说完他要说的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有可能,会给我留下什么亲笔字据一类的信物。
其实他们不知道,洛地生早已看开宝藏一事,他之所以会将句芒神像的秘密告诉我,就是想借我手,让无名成功取到卷轴。
让洛地生产生这个念头的起因,就是当年沙哥参与的那次对哈尔滨地下掩体的勘察行动。小组回来复命后,将地下掩体的秘密对他做了一份详细报告,然后他向所有小组成员,下了最高级别的封口令。
就是这道最高级别的封口令,让我这个零时家主,也无法从沙哥的口中,得知他所在的小组,当年在地下掩体里,究竟看见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此事就算到了现在,我也依然不知,只知道洛地生自那以后,隐隐参透了洛家宝藏为何物,并且生出了要将宝藏化为灰烬的强烈念头。所以他在得知东家想要继续组织人手再探古罗地时,便有意通过我,贡献出勾芒神像的秘密。好让无名这个侍罗者拿到卷轴,从而打破一帮想要另辟蹊径的觊觎者的美梦,让他们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流失在外的洛家宝藏上。
黄龙洞每三十年才出现一次,实在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洛地生必须赶在黄龙洞出现之前,确保句芒神庙里轮回而出的卷轴被侍罗者收走。然后让所有的人,心灰意冷,都转而继续争夺洛家宝藏,从而不顾一切的进入黄龙洞中。
说白了,洛地生和宝哥一样,都在窥探到古罗人神秘卷轴的秘密之后,生出了一种宁死也要将其毁灭的决绝。并且连同样知道卷轴秘密,想要得到卷轴的各方势力,也要一并毁灭。
想到这里,我难免心头巨颤。卷轴中隐藏的毁灭大门,还未开启,它就已经体现出了一定的毁灭力!
卷轴上到底记载着什么,可以让不同的人,对其生出不同的看法。有些人得知后,觉得应该将其毁灭,有的人得知后,则不择手段想要得到它。
现在洛地生死了,死于他的血劫,所谓的洛家宝藏也随着无名一起灰飞烟灭,连同着所有想要得到它的人,沉入了地底。洛地生膝下无子,洛家家主一脉自此断绝,宝藏也不复存在了。洛门十三堂失去了存在下去的意义,和精神支柱。至于他们该何去何从,就留给他们自己决定吧,我和沙哥告了别,便留下茫然的俩人,徒自走出了房间。
走出招待所,我点上一支烟,该干的事都已经干完了,心中没有释然,反而觉得空落落的。
我没有朝汽车站走去,我想要在回家之前,再去看一眼宝哥,也顺便看看二丫是否还留在那里,她的情况,真的令我很担心。
可是当我回到宝哥埋骨的那片荒凉之地时,二丫确实还在那里,只是并非独自一人,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大……大岁!”我走近了,看清来人,顿时一阵惊诧。
“大爷他胡子,你小子还没死啊!”大岁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呛得我差点站不稳。
我看向二丫,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岁,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来看看我兄弟。”大岁说着,收起笑脸,神色突然变得阴沉,扭头瞥过一眼宝哥的墓地,手下拧开瓶盖,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又将酒瓶子递给了我。
还是那么的烈,咽一口犹如刀剐嗓子眼,我将酒瓶还给他,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和二丫,等着他们俩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第十二章 后记之那张字条
大岁拍拍我的背,用提着酒瓶的手,朝二丫的方向指了指,示意我过去坐下再说。
我们围坐在宝哥的墓地之前,大岁来了后,早就生了火堆,地上还有一些食物残渣,他应该是弄了些食物给二丫吃过了。
我看着二丫目前的面色,不知道是时间久了消弥了几许愁容,还是补充了食物后,恢复了一点生气,总之看上去比我离开的时候好多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我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大岁。
“说实话……”大岁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面色隐隐有些不悦。“撇开你宝哥不说,俺也把你当兄弟,可从来没拿你当过外人啊!”
“其实是你自己太敏感了,原本是可以化解的,是你自己把局面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当然知道他是在说我不相信他那件事,想来他耿耿于怀,到现在也还气愤不过。可那能怪我吗?当时身陷囹囫,各路人马都在洞中殊死角逐,大家神经都绷的很紧,哪敢稍有闪失。
“俺太敏感!”大岁依旧摆着脸色。“你现在说的轻巧,俺当时有办法解释吗?那小子人都死了,这死无对证,你和无名又铁了心的抱成一团,俺那时候除了不顾一切的设法自保,还能怎样?”
“算了!”我摆摆手。“过去的就别提了,扯远了也没用,咱现在就说说眼前的事吧。”他说的也是实话,说白了,其实都是被当时的情势逼的,在这里追究到底是哪一方的责任,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并且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纠缠此事。
“俺能找到这来,还不是因为二丫。”大岁给火堆添了点火。“这事说来话就长了,还记得大部队向黄龙洞进发的时候,俺当时自发要求去前面查看路线问题的事吗?”
“怎么不记得!”我扬了扬眉。“直接的也好,间接的也罢,最后那俩带路的,不都是死你手里的嘛!”
“你……”大岁被我说的急了,顿时身躯一震。“什么间接的直接的,老子再跟你说一遍,外面的是假宝哥杀的,洞里的那个也不是俺杀的!”
“是我把他活着带出去的,当时那里面就我们仨,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无名不成?”我针锋相对,心想怎么绕着绕着,又绕回到这事上来了。
“你把脑袋瓜子提出来甩一甩,然后再放回去,仔细想想到底是不是三个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当下一愣,随即脑中灵光一闪,只觉得背后寒意倒涌。我机械的歪过头去,目光漫过呆坐在那里的二丫,然后猛的一甩头看向大岁:“你……你是说……”
“俺原本不想说的,是你一直耿耿于怀此事,现在你都知道了吧!”大岁白了我一眼,紧接着话锋一转,就像是想要尽快将这一页翻过去一般,接着说道:“俺当时发现了那俩带路家伙的诡计,他俩眼瞅着纸已经包不住火,便想要鱼死网破,只是两个人意见无法统一。所以……”
“等一下。”我插嘴道,“什么鱼死网破,他俩想和谁破,意见无法统一又是什么意思?”
“怎么?”大岁眉头一挑,看了一眼二丫。“二丫没告诉你吗?那俩家伙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她的安排?”
“这话怎么说?”我隐隐觉得这事,真是理不清道不明,越来越乱了。
“当时被俺戳穿了,那俩人就想着要说服俺不要声张,俺当然不从,他们便将实情告知了俺。原来他们之所以有意延误行进速度,完全是受到了二丫的指示。随后他俩中的一个,要挟俺要是说出去,他就要向假宝哥实话相告,把二丫给咬出来。另一个则强烈的持反对意见,就是后来死在假宝哥抢下的那小子,极力反对咬出二丫,并且将死在洞里的那个同伴,叫到一边,劝说了老大一会儿。”
“俺起初也觉得奇怪,自是不愿信他俩的鬼话。”大岁继续说道。“可是看他俩那样子,弄得跟真的似得,心中便有些动摇了。后来转而想想,二丫与假宝哥之间,虽然是上下级没错,但是明显不合,而且二丫在有意平衡咱们几个与假宝哥之间的关系。所以俺觉得二丫有可能是在背着假宝哥密谋什么计划。”
“所以你选择了相信他们的话,回来后先是找了二丫商量?可是为什么后来又揭发了他们呢?”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心中大惑不解。如果当真是二丫指使的,那么二丫一定会让大岁不要声张,反正没有人说,假宝哥自始至终是弄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只要用情况还是不明几个字,就能搪塞过去了。
“还不就是因为后来死在洞里的那小子,心性不定,说出了要咬出二丫以自保的话来。”大岁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二丫。“所以二丫觉得有必要处理掉他俩,以绝后患,便向假宝哥揭发了他们。后来喊过俩人,起先他俩摸不清二丫的态度,还在那嘴硬,想要蒙混过关。但是眼瞅着二丫和俺也不帮着他们,死在假宝哥枪下的那小子,可以说是对二丫铁了心的忠心耿耿。他自知是二丫信不过他俩,生怕出了什么差池,便生出了以死明志的决定,推走同伴,自己撞向假宝哥的枪口。”
“行了,不用说了,具体什么情况,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示意大岁打住,再往下说,二丫肯定也不好受,毕竟是两条人命。就算那些前山百合会的余孽再该死,但是人都是有感情的,那人对二丫如此忠心,想来是多年的关系所致。如果要说二丫对他的死,一点也不在乎,我觉得那就不是我认识的二丫了。
二丫当时如此做的目的,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假宝哥这个上级的突然到访,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节奏。所以她才另出新招,让心腹之人拿图带路,然后以时不时的偏离一下既定路线的鬼把戏,拖延大部队的行进速度。按照二丫的计划,她是要将跟卷轴有关的所有人都带进黄龙洞里一网打尽,那么在有些人慢了一步,还未赶到的情况下,她自然要在洞外多逗留一定时间,好等一下这些人。结合当时的情况,我觉得二丫极有可能,就是在等东家那拨人马,因为东家他们好像确实是最后才赶来“凑热闹”的。
大岁就是因为知道了二丫的这点秘密,所以才在离开黄龙洞之后,密切注意打探二丫的行踪,他想找到二丫,把情况弄清楚,以便洗刷他的清白。他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我想他可能要找的并不是宝哥,而是二丫,因为二丫在这里,他才找来了这里。
眼下气氛有点压抑,三个人都没再说话,而后过了很久,大岁点上两支烟,递给我一根,才打破沉寂说道:“真没想到你宝哥早就已经死了,更没想到咱们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你宝哥的局而已!”
说起这个,我心中也是感慨万分,烟抽进肺里,都觉得是苦的,那种滋味,无法言表。
“对了!”大岁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你宝哥在盘宫里给你留的字条,你还记得吗?”
“啥……你……你丫的当时是在装睡!”我听了顿时一愣,难怪这小子会用和宝哥一样的手法,给我传递纸条,原来他一早就在盘宫里窥视了宝哥给我留字条的事。
大岁嘿嘿一笑,吐出一大口烟:“谁他娘的装睡了,俺那是在酝酿,你当时也没问俺睡着了没!”
“得了吧你,呼都扯了多响,还不是装睡是啥?行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可是就算你暗中发现了字条的事。”我说着从口袋里将那张一直揣在兜里,已经皱巴巴,被水泡过都打不开的纸条,摆在大岁和二丫面前。“可是这字条上的内容,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俺就是个贼。”大岁有意自嘲。“从你兜里摸个东西,完了再放回去,能有多难?”
“你……”我一时无语,随手便将浸过水,已经沾在一块,无法再打开的字条扔进了火堆里。“这就是你为什么在无名带我下了无底洞之后,虎头和教授还有奎五要从双层石室地下钻出去时,你却选择留了下来,用工兵铲破开了一条道,重新钻回了盘宫里的原因吧?”
大岁点点头:“没错,俺是回了盘宫,也找到了那个奎五所说的凹槽。”
“你俩先等一下。”一直没说话的二丫,这时突然打断了我们。“那字条上写的是什么?凹槽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有些愕然的看向二丫:“你的意思是,在宝哥和你的计划里,根本没有这一茬,这件事,宝哥并未告诉你?”
“当时生死一线,情势紧急,无关紧要的事,你宝哥自然不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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