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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日子[强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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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趣没啥想像力;不过;他琢磨着;地宫地宫,肯定是建在地下的。
    但……
    知趣四下打量着;这天高云阔,白云朵朵;云淡风清,外加草碧花香的模样,怎么着都不像地下的景象啊!
    “阿央;这真是朱雀地宫?”知趣问。
    林央道,“我也没来过。”
    水伯忽然道,“春秋来了。”
    知趣四下扫一眼,没见着人哪。
    见众人都在看自己,水伯自发解释,“那种叫真龙之息的东西,我感觉到了。”
    知趣连忙催他,“那赶紧收回来啊。”机会难得。
    水伯摸摸鼻子,“春秋又抢走了。”
    知趣义愤填膺,怒,“还叫什么‘春秋’!以后就直接叫‘姓夏的’,或是‘夏渣渣’‘夏人渣’!”
    说渣渣,渣渣到。
    水伯笑眯眯的扬起手跟夏春秋打招呼了,“唉哟,渣渣,你来啦。”
    夏春秋再好的涵养,面对水伯这种称呼,唇角还是抽了一抽。知趣眼睛极尖,看到夏春秋身边一个男修绑着穆流年站在一畔,冷声道,“夏先生,修士之间的事涉及到凡人,这不大好吧。”
    夏春秋道,“南王伤了人,自然要付出代价。”原本他以为穆流年是识时务的俊杰,不想却是辣手的很。
    孔蓝身形一闪,再回来时,穆流年已经在他手里了,而刚刚捆住穆流年的修士已经倒在了地上,颈间一滩鲜血,犹在芳草间静静流敞。穆流年手中一把短刀,尚在滴血。
    穆流年掌中刀影一闪,还刀入鞘,眉毛都没动一下,扫一眼修士的尸身,轻描淡写道,“哦,原来你们也会死啊。我还以为你们都成真神了呢。”话间不无讽刺之意。
    真个蠢材!
    这修士自信过头,自觉有术法在身,不必在意区区凡人,擒住穆流年后连她身上的刀剑都未缴。他却是小看了穆流年,此人征战多年,杀人无数。当初悲苦大师与鬼修大战时都要借助穆流年的煞气镇鬼。果然,孔蓝突然出手相救,穆流年觑得时机,一刀斩杀了修士。
    手段之干净俐落,黑豆儿在紫金鼎里都嘎嘎的说,这位姐姐好帅好帅。小白掐他屁股,黑豆儿忙改口拍小白马屁:当然,再帅也比不上他家小白。
    孔蓝负手而立,一身夜空深蓝色的精美衣袍,他陡一出手,连夏春秋都未来得及阻止,委实震慑了夏春秋身边的修士。
    夏春秋身边死了一人,其余修士怎肯罢休,尤其一位蓝衫修士,誓要为那死去修士报仇血恨的模样!
    孔蓝淡淡道,“在人间界,有天地法则的压迫,金丹以上修士所发挥的实力有限。这里,已非人间界,我们倒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一瞬间,化形灵禽浩瀚的气息弥散开来,强大的令人心惊。
    夏春秋方面修士虽多,但,高手有限,除了夏春秋与鬼修离望真人,其他并没有元婴修士。孔蓝对于这些人如附骨之蛆、阴魂不散的作为,已经厌恶透顶了。
    何况,这是朱雀地宫。
    在身为羽族的孔蓝眼里心里,这是属于他们羽族人的财富。
    夏春秋尚未回答,就听那蓝衫修士一声惨叫,孔蓝望过去,不禁眉梢微皱。惨叫的蓝衫修士倒没出什么事,只是他旁边那个刚刚被穆流年一刀杀掉的家伙,不知何时竟血肉尽失,如今只剩一张人皮覆于枯骨之上,有说不出的阴森可怖。饶是见惯生死的修士,竟被吓的失声惊叫起来。
    一阵带着丝丝草木清香的和风袭来,人皮枯骨遂化作一阵轻灰,飞散开去,未留下一丝痕迹,柔软的土地上许多不知名的小花悄然绽放。
    那位死去的修士,竟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众人的心倏的一下子沉到谷底。
    这下子,诸人没了打斗的心,知趣道,“不如分开来走。”
    夏春秋决断非常,在这草地上,放眼看去,都是一样的风光,甚至东南西北都分不出,且此地诡异非常,夏春秋直接带人走了另一方,知趣并未急着走,先是问穆流年怎么被抓起来的。
    穆流年道,“你们走后,夏春秋就带着那些来参加登基大典的修士上了朱雀台。我不懂术法,他从袖子里放出一条青龙,不过,朱雀台上出现的并不是林央弄出的门,而是一个光洞一样的东西,我待夏春秋进入光洞后,就命人放箭,射杀了几个修士后,被刚刚那人给抓了起来。”
    “南王神勇啊。”甭管你修士能上天还是能下地,这位完全不带怕的。听穆流年云淡风清的说“射杀了几个修士”,知趣佩服至极。
    “不过,”知趣将话音一转,“这里诡秘之处颇多,我们要用术法赶路,南王就先到我紫金鼎里暂歇,如何?”
    穆流年爽快应下,又谢孔蓝救她性命。
    知趣问水伯,“阿伯,你要不要也到紫金鼎来?”
    水伯点头,“我估计春秋肯定会跟在我们后头的,他用那个啥龙息的就能找到我。”
    知趣纠正,“夏渣渣!”
    水伯嘿嘿一乐,也进了紫金鼎。
    诸人皆御风而行,知趣修为平平,不过,他有凌云靴,速度并不慢。而且,他穿的是自己以前在罗浮界修炼时的衣裳,就是他被水伯从河里捞出来时穿的那一套,其实那原是罗妖的衣裳,华丽的很。如今粗粗一看,也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意思。
    孔蓝带着林央在飞,温声道,“陛下若有什么特别的感知,一定要告诉我们。”
    诸人不知飞了多少,四周仍是相同的景象,浅碧的青草地,地上有着零星盛开的小花,带着草木香的风,但是,别说一个人,就连一只鸟一棵树都看不到。
    知趣暂停了脚步,道,“咱们歇会儿吧,这么赶路,不是个办法。”
    邵千凌倒是有个法子,拉着天机道人道,“天机,你卜上一卦。”反正有林央这个天然避雷针,也不用担心好友会挨雷霹。
    天机道人从袖子里取出一片碧幽古朴的龟甲,对文斐然道,“斐然,给我一点灵力,我体内灵力不够。”
    文斐然对于自己“灵力充电机”的身份略有不满,不过,他与邵千凌倒是师徒同心,这个时候若天机道人能占卜出前路,输出一些灵力也是值得的。
    天机道人合掌一握龟甲,便见有幽碧色的灵光自天机道人的指间逸出,天机道人阖目静待片刻,猛的撤出双手,龟甲上点点碧莹之光闪烁。知趣伸长脖子一看,却是啥都看不懂。
    天机道人摇头道,“怪哉,竟是个无解之卦。”
    接着,天机道人连卜三卦,皆是如此。甚至天机道人都要怀疑自己的碧古龟甲是不是出了问题。
    知趣劝,“既然如此,就先别算前路了。机兄,你干脆随便算个天机,天上降下罚雷,兴许能看清这是什么地方。”
    天机道人眼尾余光见穆流年自紫金鼎出来,再起一卦,摇头道,“不得了啊不得了。”
    诸人都等着他泄天机挨雷霹呢,天机道人连忙先将金锅扣在脑袋上,知趣让林央与水伯暂且躲紫金鼎去,这回不必他们避雷了。然后,诸人退开数步,就听天机道人悲愤的将天机喊出口,道,“林央有帝王命,却无帝王身,将来,万里江山均要落入南王之手!”
    说完,一声霹雳雷霆之声响起,瞬间,天象大变!
    伴着雷光电闪,万里晴空仿佛被人生生撕裂开来,一个巨大的黑洞创口出现在天空,狂风乍起时,知趣大吼,“进紫金鼎!”
    
    第二一八章

    虽然知趣没特意显摆过紫金鼎;不过;大家也都知道知趣有这么个宝贝;里头能藏东西藏人。只是;真正进去过的人并不多。
    天空出现一个巨型的黑色旋涡,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在痛楚的扭曲着;知趣一拽凤鸳,迅速的跳入紫金鼎。穆流年正经凡人;哪里承受得住这种力道,她一个趔趄摔到地上,周身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把她撕扯着卷进去。穆流年在地上滚了几圈;迅速的拔出腰间匕首,狠狠的插入地里,去势稍缓时,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一条腿,死不松开!待到了紫金鼎她才发现,她是扒着凤鸳的大腿进来的。
    凤鸳脸色扭曲地,“南王,能不能先放开手。”
    穆流年放开凤鸳的大腿,从容起身。凤鸳重新将腰带系过,毫无绅士风度的跟他家少爷嘀咕,“裤子险些被扯下来。”
    穆流年道,“无妨,我会不计较你险些在我面前掉裤子的事情了。”
    凤鸳噎死。
    知趣关心的看着外面,孔蓝拽上一个文斐然,苍鹰携着沈留白迅速的回到紫金鼎。余下邵千凌跑过去救刚被雷霹过、灵力不济、正处在旋涡中心的天机道人,自己却随之与天机道人一道陷在黑色的风暴间,邵千凌一手紧握禅杖,一手拽紧天机道人,眼瞅着俩人就要支撑不住了。悲苦和尚腕间一串菩提佛珠陡然延伸至风暴间,正拴住邵千凌与天机道人。只是悲苦和尚自上次与鬼修离望真人斗过一场,元气尚未恢复,一时竟救不出邵千凌与天机道人来。胡夫人见状,娇叱一声,身后陡然出现一条尾巴,漂亮的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的毛色,蓬松的狐尾迎风摆动,紫金鼎里狐大狐二急的吱吱叫,小小狐瞪大眼睛瞅了一眼,便懒洋洋的又闭上眼睛。
    胡夫人一条尾巴甩过去,卷起陷在黑风暴中的二人,与悲苦大师共同发力,硬是拔萝卜一样的将邵千凌与天机道人自风暴中拔了出来,躲进紫金鼎。
    邵千凌心有余悸,“好险好险。”
    天机道人感激地,“多谢大师、邵兄与嫂子,救命之恩。“
    邵千凌豪爽的一拍天机道人的肩,“说这见外话,咱们是朋友。”
    天机道人眼圈儿微红,对邵千凌道,“千凌,以后你找我卜卦,我再不会因怕遭雷霹就随便糊弄你啦。”
    邵千凌顿时瞪眼,“靠,我说呢。我家宝宝怀孕的时候,我问你是儿子还是女儿,你告诉我是女儿,害我准备了一堆粉色的小包袱小被子,结果小小是个小子,他最讨厌粉色啦。”
    天机道人一感动说了实话,见邵千凌瞪他,厚脸皮笑,“只要你跟嫂夫人恩爱,还怕生不出闺女么。我只说你命中有闺女,可没说小小是个女儿,是你自作聪明的领悟差了我的意思。”
    邵千凌捶了天机道人两下子,又执起胡夫人的手,情意绵绵的问,“宝宝,刚刚你真威武,没伤着吧?”
    胡夫人抿嘴一笑,“没事。”
    悲苦和尚宣一声佛号,“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见邵千凌冥顽不灵,观量着紫金鼎内的气象道,“罗施主这个鼎,真乃绝世宝物。”
    知趣笑,“不算啥不算啥。”
    邵千凌也跟着四下看看,见近有屋舍,远有荷塘,果树累累,稻有芳香,甚至知趣还辟了地方养牛养羊,若不知这是紫金鼎,还得以为是什么世外桃源呢。
    邵千凌道,“我看在这里住上几日都没问题的。”
    知趣笑,“我有的是粮食,别说几日,就是几年都成。”水仙谷遗留下的毛病,有事儿没事儿的,知趣就爱囤货。而且,这紫金鼎是个天然的保鲜库,因为一丝灵气都不往外漏,粮食菜蔬肉食存在鼎里,半丝都不带坏的。
    鼎里暂时安全,诸人就格外的关注鼎外的世界。
    天空的旋涡依旧在,但,忽然好像一只无形的手,三两个便将旋涡抹平,空间瞬时恢复了安宁。被风暴肆虐过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柔软的青草与零星的小花。
    展眼,又是一个宁和天地。
    知趣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知趣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他怔怔的回过头,见别人也是一张迷茫的脸。
    最后,知趣道,“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咱们先吃饭吧。”
    胡夫人道,“我来烧吧。”
    最后,是知趣、胡夫人、林央、凤鸳,一道收拾的饭菜,知趣与胡夫人是主力,林央凤鸳打下手。关于林央竟然对厨房事也能帮把手之事,诸人嘴上不说,心里颇是惊奇,都暗想:莫非当初罗先生除了教皇帝陛下文章武功,还负责教皇帝陛下烹饪做菜。
    再瞅一眼冷肃端坐的穆流年,对比一下柔媚绝艳的胡夫人。晕,不论与男人还是与女人比,穆流年这就是个纯爷们儿啊!
    水伯看着穆流年,当真思绪翩然。虽然他已经转世了,不过内心深处对穆氏子孙不是没有感情的,尤其穆流年,水伯对这位重了不知多少代的孙女,很有些另眼相待的意思。穆流年优秀归优秀,不过水伯很为这位晚辈发愁:难道就一辈子做剩女不成?
    因为心情有些郁闷,知趣做了一桌子好菜,期间黑豆儿嘎嘎嘎的去侦察美食,偷吃了不少,还给他家小白私藏了好多。
    林央倒是心情不错,对知趣道,“黑师兄是个活泼的人哪。”
    知趣道,“你别惯着他,偷给他吃的。大家都要吃呢。”
    “黑师兄年纪还小呢。”林央刚刚偷给黑豆儿装了一小碟子的炖肉,黑豆儿吃的嘎嘎叫。林央的年纪与黑豆儿相仿,不过,妖族生长期漫长,论心智,就是十个黑豆儿也比不上一个林央啊。
    知趣看着林央长大,基本上林央的心思,他都摸的清,不禁笑问,“天机道人说你有‘有帝王命,无帝王身’,你就这么高兴。”
    林央不掩其愉悦心情,“我其实并不想做皇帝,先前是咱们没办法,要对抗夏春秋。知趣,哪怕做一辈子的凡人,如凡人一样的变老,直到老死,我都希望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愿在凡世陪着我,就让我到修真界去陪着你。”
    “这一世,我想跟你在一起。”
    知趣捏了条炸小鱼塞进林央嘴里,唇角逸出一缕笑,并未多说。
    原本知趣还打算要不要单独为悲苦大师准备一些素斋,谁知人家和尚根本不忌荤腥。
    这个……
    风俗完全不同啊。
    与前世相比。
    罗妖不得不在识海里提醒知趣,“你可不许给我爬墙!”
    知趣心下回道,“你这是又吃哪国的老陈醋呢?”
    “哼,那小子句句甜言蜜语往你心上使劲儿呢,当我瞧不出来啊。”
    知趣道,“放心吧,这辈子,我也只爱过一个人。”
    “谁?”罗妖心里很有些雀跃。
    “当然是你啦,大醋桶。”
    虽然被叫大醋桶,罗妖也并不生气,妖妖蛋在知趣的识海转了几圈儿,喜滋滋的说道,“黑炭,你就是会拿花言巧语来哄我。”
    知趣向来嘴甜的很,情话大放送的把罗妖哄的眉开眼笑,罗妖心里痛快了,提醒知趣,“你要小心那个叫天机的小子。”
    “你也觉出来了?”
    罗妖道,“林央身上的朱雀气息愈发强烈,之前夏春秋放在他身上的掩饰朱雀气息的封印已经完全失去效用了。天机道人不该说‘有帝王命,无帝王身’的话。林央并非修仙之人,凡胎是承受不住朱雀之力的。哪怕他修仙也是一样。”
    “林央对你一直有些个意思,天机道人的话,会让林央误会他可以觉醒朱雀之力。”罗妖道,“虽然我看那小子不怎么顺眼,不过,还是得提醒你一声,叫他长些心,别蠢兮兮的,人家说什么都信。”
    知趣顺手把油里炸好的丸子捞出来,道,“不过,天机道人的两句话中,总有一句是天机。不然,他也挨不了雷霹。”
    黑豆儿将嘴凑过来,知趣敲他脑袋一记,捏一个丸子塞他嘴里,黑豆儿嘎嘎嘎的叫了几声,十分欢喜。知趣又在心底道,“若是林央有帝王身,也轮不到穆流年掌这万里江山吧?”
    林央做了皇帝,依林央的身体,哪怕不做修士,活个百八十年总是没问题的。穆流年与林央年纪相仿,百八十年后,哪怕林央死穆流年前头,知趣不相信,那时候马上就要去见阎王的穆流年还能掌权。
    罗妖一时也想不明白,道,“还是要防着天机些,我看他非常可疑。”
    又有两张长毛的嘴往前递,还未等胡夫人训斥狐大狐二,知趣已经两颗丸子塞了进去,两只小狐狸摇摇尾巴,朝母亲做个狐狸鬼脸,然后,你打我一下,我踢你一脚,打打闹闹的跑啦。
    胡夫人叹口气,对知趣道,“罗先生,你这样会把孩子们惯坏的。”
    知趣完全忘了刚刚他说林央的话,笑,“没事没事,树大自直,是金子总会发光滴。”又跟胡夫人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我家黑豆儿,以前不怎么懂事,现在长大了,就慢慢懂事多了。”黑豆儿变的懂事后,知趣狠狠的反省了下自己教育方式,结果是,更宠爱孩子了。知趣舍不得对孩子不好。
    又拿狐狸三兄弟举例,“狐大狐二就活泼些,你看小小狐,就非常耐的住,一举一动都有规矩,跟我家小白小时候差不多。唉,所以我说,人的脾气真是天生的。”
    胡夫人悄悄问知趣,“罗先生,小小有没有跟你撒过娇啊?”
    “舔手心蹭脸算么?”
    胡夫人一脸羡慕,“这孩子,自生下来就不像他两个哥哥似的缠我。我觉着小小懂事难得,心里又觉着他好像不是很依恋我。”
    知趣道,“夫人,你想多啦。其实是小小狐生就矜持要面子啦,他有一回闻到粥香就口水流了我一脑袋,吃饭时,他还会舔碗呢。”
    胡夫人听到小儿子的趣事,不禁笑出声来。胡夫人不禁也想到小小狐许多趣事,说与知趣听。
    坐在自己屋子里修炼的小小狐闻着饭菜香竖着耳朵听到知趣与自己亲娘在互爆自己的糗事,心里郁闷地直想吐血:真好讨厌哦,竟然被笑话了,难道小小狐就没有隐私么?看来以后要更加努力的做一只高贵的小小狐才行呢。
    小小狐把自己的目标定位清晰,就听两个土巴狐哥哥在外喊他,“胡小小,胡小小,吃饭啦吃饭啦!”
    切,高贵的小小狐怎么能这样大喊大叫呢,小小狐抖一抖身上的狐狸毛,踱着步子慢悠悠的去了餐厅。
    这一桌子,佛、道、妖、鬼,算是齐全了。
    知趣张罗着众人用饭,他向来是个极擅察颜观色之人,此时自然注意到诸人的脸色有些个别有意味儿。知趣并不多问,却也明白他们要说什么了。
   
    第二一九章

    用过这一餐饭;知趣又煮了两壶茶;大家分喝。
    知趣向来众生平等;黑豆儿跟他惯了的;小小狐也跟知趣住了一段时日,唯两狐大狐二;见喝茶还有他们的份儿,高兴的吱吱叫。
    喝过茶;大家开始商议这地宫之事。
    其实说商议,知趣开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专心听文斐然解释;他明白,在他准备饭菜的这段时间,肯定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文斐然道,“知趣,你觉不觉着我们所处的这片天地与你这紫金鼎有些相仿?”
    文斐然道,“紫金鼎里有房屋竹舍、有花草虫鱼,若是紫金鼎里你只植花种草,想一想,是不是也如同如今鼎外风景?”
    虽然人间界的修士修为并不算高,如文斐然这等资质也只是金丹而已,但,其天资是无庸置疑的。能在人间界修炼出些个名头的修士,一般绝非等闲之辈。
    不过,文斐然能想到。知趣的资质再不逊于任何人,他点了点头,认同文斐然的说法。
    文斐然叹口气,“在这紫金鼎,你是主人,我们知道这是紫金鼎,所以并不惊慌。而外面的世界,我们怀疑,是不是也是误入了某件法宝。而在这法宝之外,有这法宝的主人在观望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如同人站在鱼缸外观量着缸内的金鱼。”
    “只是可惜,很可能我们现在成了被人观望的金鱼。”
    做惯了高人一等的修士,忽就落到如厮境地,委实有些可悲可叹。
    知趣斟酌着文斐然的话,不过,他只是让文斐然开了个头儿,并不打算继续让文斐然说下去。知趣接过文斐然的话头儿,道,“这种可能性虽然有,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譬如,或者我们看到的一切皆是幻境呢,也说不定。”
    说着,知趣将手一摆,“猜测没有意义,要如何能离开这鬼地方才是重点。这个我也想过了,刚刚天机兄泄露天机时,天界雷罚依然能到达此处。而且,刚刚诡异的天象也说前,这里并没有什么东西能挡住天界雷罚。”
    顿一顿,知趣道,“所以,我琢磨着,能不能请天机兄多算几回天机。天界雷罚之下,不论我们所处是幻境,还是‘鱼缸’,怕也都难禁此力吧。”
    这个法子……
    天机道人直接苦了脸。
    知趣兴致勃勃的望向天机道人,道,“我正有几件事想请天机兄帮忙算,一是你刚刚说阿央‘有帝王命,无帝王身’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请天机兄再继续帮着问卜一卦。再者,我家黑豆儿何时成仙?我家小白何时成仙?我何时成仙?天机兄都帮我算算。”
    “你算好了,不要立时说,待四卦都算好,你一并说。”知趣诚挚至极,“以前我听我师父说过,这算卦,越是算的事情不得了,受到的天谴越重。我估计这几个雷下来,不论我们身处是什么地方,或是什么幻境,都能霹没了。”
    听知趣说完,天机道人脸都白了,知趣微微一笑,安然淡定的劝道,“天机兄莫怕,你想一想,方才那雷霹下来,其实威力并不很大。只是破坏了头顶这片天空,雷罚之所以威力减小,就是因为这片天空的缘故。如果直接从天界落下的雷罚,威力不会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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