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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血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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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年后,他们真的再重聚,也唱了那首“断肠曲!”
这悱侧哀艳的歌声与琴声,使他们再为这首歌,流下了眼泪……
一曲完了!
那凄凉的歌声音韵,飘荡在空际里……使这静寂的苍林子添了一份凄凉气氛!
她缓缓站了起来……
夏江骇然地望着她站了起来,不由得脱口叫道:“珍妹……”
许素珍惨然一笑,道:“江哥,在四年后,我们能够再相逢已属不易,就让我们永远珍惜这不平凡的重逢吧,”她抑制住悲伤的情绪,又道:“我们虽然有美丽的过去,以及幻想的日子,可是,那毕竟是过去了,再也追不回来,然而一令我两安慰的是,在经过四年漫长日子后,我们终于又相逢了,虽然我没有给你什么,但,我为你弹了‘断肠曲’,你为我唱了‘断肠曲’”,她笑了笑,又道:“我两虽然无所得,但有所忆,我要走了!”
话落,移动莲步,姗姗而去!
夏江突然一弹身,截住去路,激动地道:“珍妹,你不能离开我,我爱你……你不能再离开我……”
许素珍闻言,珠泪盈眶,她自己何尝不想留下?可是,她明白她不能够。
夏江有美好的前途,她不应再占有他,难免不会想到她是一个妓女,她何必让他的心扉里,为自己埋下阴影?
想到这里,她一咬银牙,冷冷道:“你要我怎么样?”
“跟我走!”
她摇了摇头,道:“跟你在外面受苦么?我办不到,我受过金钱的折磨,我需要的是金钱,只要你有钱,可以随时来找我!”
话落,她一转身,又向前走去。
这一句“有金钱可以随时来找我”,说得夏江脑海如遭锥击,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道:“珍妹,你……”
她冷冷地笑了笑,道:“我说的是实话,我是一个妓女,张三有钱,我便属于张三,李四有钱,我便可以跟他睡觉”。
这一句话说得使夏江惊了惊,道:“你当真如此无可救药?”
“不错呀一一”
夏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弹身而上,一挥手掌,劈劈叭叭一连打了许素珍四记耳光,喝道:“我看错你了……我认为你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纯洁少女,想不到你竟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被夏江这四记耳光,打得粉腮红肿,口血飞溅,悖然望着夏江,忍不住哇的一声,掩面而泣!
夏江脸上罩起了恐骇的杀机,道:“许素珍,我一生爱你,我给了你我生命中所有的,而你竟宁愿去当妓女,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许素珍泣声道:“江哥,我是……”说到这里,她把下面三个字:“为着你”咽了回去!
她想:“就让他恨我吧!”
夏江咬牙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是一个贱女人!”
许素珍泣道:“是的,我是一个贱女人,只要你夏江有钱,我便给你一夜消魂,代价是一两银子,我欢迎你来!”
话落,她疯狂的笑了起来,直笑得全身皆抖……笑声骇人听闻……
夏江突然一探手,把许素珍的娇躯,猛然拉了回来,喝道:“你要再回到那个地方,我不如杀了你!”
她冷冷笑道:“下手呀!”
夏江缓缓举起了手来……可是他没有勇气下手,他虽然咬着钢牙,可是,他的手确在发抖!
她冷冷说道:“夏江,你下手呀!”
他暗然泪下,怆然狂笑,道:“我不杀你一一”
他用力一推,把许素珍的身子,推得踉跄而扑倒于地,她吃力地站了起来,道:“夏江,你不杀我,我要走了!”
“走吧……是的,当我有钱,我会来找你。”
她惨然笑了笑,道:“夏江,如果你有三百两金子,在五天之内找我,我可能会属于你!”
夏江心神一震,脱口道:“三百两金子。”
“是的,三百两金子,在五天之内来找我,否则,我要属于别人的了。”
话落,姗姗走去!
夏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喃喃道:“变了,……一切都变了……”
他暗然欲泣,就是哭不出眼泪,他怔怔伫立!
突然一一
两条人影,飘落在夏江的身侧,来人,正是“女血神”及“五湖烟客”。
“女血神”明眸转处,望着夏江失神伫立,而不见许素珍,不由问道:“江哥哥,素珍呢?”
“走了!”
“走了?我去把她找回来!”话落,就待纵身追去,夏江突然喝道:“不要追了,就让她去吧!”
“女血神”悚然而立,疑惑地望了夏江一眼,道:“你不是爱他么?”
夏江闻言,疯狂而笑,声似巫峡猿啼,地狱鬼叫,直听得“女血神”与“五湖烟客”汗毛皆竖!
夏江的狂笑,嘎然而止,道:“是的,我爱她,我用金钱,便可以买到她的爱,她便可以跟我睡觉,这就是爱?……哈!哈!哈!……”
以下,又是一连串的狂笑!
“女血神”黛眉一蹙,道:“江哥哥,假如我不是为要迫你就范,把她劫走当人质,也不会使你痛苦!”
夏江冷冷一笑,道:“我为她痛苦?哼,笑话,我只要有钱,便可以买到她的身子……”
“五湖烟客”冷冷接道:“纵然你买到她的身子,你能给她所需要的?”
夏江脸色一变,骇然望了“五湖烟客”一眼,心里打了一个冷战!
“五湖烟客”冷冷笑道:“你纵然有了金子,也得把本身问题解决呀!”
夏江缓缓垂下头去!
“女血神”怔了一怔,问道:“为什么?”
“五湖烟客”道:“这是男人的事,不为女人道,”停了一停,又道:“夏江,爱是给予,难道你不能再施舍你的爱么?”
夏江眼睛骤现精光,道:“我再给她爱?”
“是的,给她爱,让她有勇气活在光明的世界上。”
夏江轻轻地点了点头!
“五湖烟客”望了一下天色,道:“夏江,我有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话落,身影一划,飘然而逝!
“女血神”说道:“江哥哥,以后我们是表兄妹,再也不必为小事而心存杀念,听说你三月三日要到‘仙履谷’”
“是的!”
“要我帮忙么?”
夏江点了点头,道:“好吧,到时希望你会来!”
“女血神”娇媚一笑,直笑得夏江怦然心动,眼睛如着了魔!……
“女血神”笑道:“江哥哥,你老望着我干什么?”
夏江霍然惊醒过来,道:“妹妹美赛天仙,我有你这个妹妹也该值得骄傲!”
“可是我的美色,打不动你的心呀!”
“是的,我不能施爱于人。”
“为什么?”
“秘密,诚如‘五湖烟客’所说,这是男人家的事,不为女人道。”
“女血神”笑了笑道:“那么,我要走了!”
话落,娇躯一幌,飘然而逝!
夏江望了她远去的背影,轻轻一叹,然后,仰视着天际的点点蓝星,一股暗然神伤的情绪,涌在他的心头。
一一在这股暗然的神伤里,也泛起了一股被骗的痛苦情绪,她恨许素珍!
他认为许素珍骗了他!
她的脑海里,无数次念着许素珍的话:“如果你有钱,便可以来找我……”这真是妓女的口吻!
一一当初的天真与纯洁,如今何在,夏江纵然是一个心地宽厚的人,也忍不住许素珍给他的侮辱和痛苦。
他告诉自己:这就是他的爱人,倾心相爱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挪动了一下脚步,这脚步象徵了他的人生是多么沉重与失望!
突然间一一
他的脑海,涌起“五湖烟客”告诉他的那句话,如果他真的爱许素珍,应该献给她最后一份爱,让她有勇气活在光明的世界上。
心忖至此,他不期然地把脚步停了下来,仰首天际……
一一天际,一道流星,飞堕而逝。
他心里一股意念,在冥冥中,告诉了自己:“夏江!给她最后一份爱,这是你一生所爱的女人,救她出魔窟,使她得到幸福,这纵然会使你生命象流星,又能算什么?”
是的,这是真理,夏江明白,自己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何况他与她之间,曾经有过缠绵的恋梦,以及山盟的誓言?
可是,许素珍离去时所说的话,太使他伤心!
然而,这个在情海里遭遇不幸的夏江,能了解许素珍用心之苦?她因为自己的堕落,而不敢沾污他呀!
她对夏江的爱,是出自善的一面!
她的心,是痛苦的!
可是,许素珍忍受了,她虽然爱夏江如命!但她不忍心使夏江为自己丧失锦秀前程。
他们在四年后,依旧彼此倾心相爱,但上苍,却捉弄了这对美好的人!
夏江不是一个超人,他不能承受这感情的折磨?
他缓缓地走着……
第二天黄昏,他回到了“悦宝客栈”,上了酒楼,他认为自己应该好好地醉一醉!
酒,虽然不解愁,可是现在,夏江却希望能麻醉一下他痛苦的心情!
一一他并没有即刻回房看“海女”。
他要好好想想,他是应该给她幸福,救她出魔窟或者是忘了这个女人?
这两种情绪,在他的心扉里,交织成一股极为痛苦的心声,他无法在这两者之间选择其一!
店家端上了他叫的一些酒菜,升了一杯酒,仰首一饮而尽?
酒,确能令人精神麻醉,一杯入腹之后,一股热烘烘的感觉,使他的血液,开始剧烈的循环。
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
一瓶酒刹那间,被他喝得精光,此时,他有六七分醉意他又叫店家拿来了一瓶!
酒入愁肠愁更愁,酒,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朦胧中,他的眼帘,那影子,是纯洁的,不施粉脂,留着两条长辫子……这纯洁的清影消失,接着又叠出了那个浓装艳抹的许素珍!
这两个女人,在他的脑海里,交织着,翻动着……他的眼眶里,盈含着热泪!
他想痛哭一场,可是他却哭不出声来,他不断地把酒往肚子里灌!
突然一一
他的耳际,飘来了“断肠曲”的歌声:
“…………”
…………
低语轻问君何愁?
情似海,
恨悠悠,
情爱难偿恨长流!
………”
歌声骤然传来,使夏江酒意全消,他知道这歌声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它出自一个男人之口。
夏江一转身,他的眼光,触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那老者,正唱着那首“断肠曲”。
夏江脸色一变,他霍然站起身子,脸上在愤怒中,泛起一份极为痛苦的表情!
乍闻他厉声大喝:“住口!”
夏江这厉声一喝,声若焦雷,使座上豪客,眼射精光,全聚在夏江的脸上!
夏江走到那老者面前,那老者口露微笑,似对夏江的脸上恐怖的阴影,一无所见!
夏江冷冷喝道:“谁叫际唱这首歌?”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怎么?小哥儿,这首歌我不能唱么?”
“不错,你不能唱!”
“那么,小哥儿,谁才能唱?”
夏江被问得怔了一怔,他茫然地注视着这个老者,但见他口露浅笑,一脸慈祥之色!
夏江暗然叹了一口气,道:“你唱吧……这首歌已经失去它的意义了!”
话落,他一转身,向原先的位子走了过去!
那老者突然叫道:“小哥儿,你叫什么?”
“夏江”
“夏江?这名不错,可是,性情却有些软弱无能。”
夏江愕了一愕,道:“老前辈何方高人,请问尊名如何称呼?”
“这个么,小哥儿你何必知道,我是无名氏!”
夏江苦笑了一笑,道:“老前辈名字既然不叫人知道,晚辈也不便多问!”话落,转身走去!
他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又开始喝着闷酒,回味着那老者的话,难道自己真的是软弱无能?
不,他告诉自己:“我有一份坚强的个性,那么,他说这‘软弱无能’四字是什么意思?是指对许素珍而言?”
那么,自己应该怎样救许素珍脱离魔窟?
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
一一一瓶酒,又光了!
他现在已有八九分醉意,他缓缓站了起来,突然一个他呵了一声,他想起了那老者告诉自己叫“无名氏”。
“五湖烟客”不是告诉过他么?除了“无名氏”之外,别人恐无法知道!
想到这里,他骇然一转身,眼光过处,他怔住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已消失所在!
夏江咬了一咬牙,暗道:“也怪我一时疏忽,否则,当不会让他走了,此后要再见他,恐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这里,精神整个松懈下来,他下楼会过了帐,回到了房间!
一个模湖的人影叠进了他惺松的醉眼,那个在他床前的人影,正是“海女”!
她珠泪满面!
夏江茫然地望着她,她坐在床前,象雕刻的木人一样,功也不动!
夏江怔了一怔,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海女!”
可是,她没有回答,是的,她不会回答的。
他苦笑了一下,走到“海女”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玉臂。
“海女”霍然地惊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站的是夏江,不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突然投在夏江的怀里!
夏江目睹此情,知道“海女”是因为自己不别而走而难过,夏江借着酒意,把她搂得紧紧地!
那股鱼腥味,使夏江酒意失了大半。
她伏在他的怀中,轻轻而泣!
其声悲切,感人至深!
夏江并非一个铁石心肠之人,他怎么不为“海女”的哭泣,而感到暗然神伤!
他轻轻地推开了她,让她坐在床上,拿过纸笔,写道:“海女,你为什么难过?”
“你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江歉然一叹,写道:“我不忍吵醒你。”
“你难道不想我醒来之后,会难过么?”
“我想你不会的。”
“不会?你怎么知道?我醒来之后,哭了好&书&网}久,我以为你不理我了,你知道我多么难过么?”
写到这里,但见她珠泪籁籁落!
夏江暗然一叹,道:“你为什么要徒增烦脑?”
“我不知道,我的心目中,只有你,如果你不回来,我也不想活!”
夏江见字,心里吓了一跳,他骇然注视着“海女”,倒见她兰色眸子里,充满了无限幽怨之色!
夏江一叹,写道:“你为什么不想活?”
“因为我会难过而死。”
“海女,很不幸的是,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它带给了你烦恼,你的兰色眸子,也罩起了暗然的色彩!”
她点了点头,写道:“我好象爱你!”
“爱我?”
“是的,可是我不知道,只有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就会难过,这是不是爱?”
夏江惊望着这全纯洁的少女,写道:“我不能施爱于人,海女,去吧,好好地去睡一觉,明天、你就没有烦恼”。
她睁着一双大眼,茫然地注视着夏江,那纯洁的眸子里带着凄凉与失望的色彩!
她站了起来,她张着口,象要说话,然而,她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她心目中有无数的话,而无法从口里表达出来。
她张着口,滚着眼泪!
这个神秘的女人,诚如她自己所说,她有了烦恼!。
夏江暗然地望着她……那张着的樱桃小口……那水汪汪的兰眼……以及掉下的纯洁眼泪……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在模糊中,他眼帘中的“海女”,变成了那天真纯洁的许素珍。
于是,在酒意的控制下,他猛然抱住了“海女”,他吻上“海女”的樱桃小口。
她骇然而栗!
而他,象火一般烈焰,弥满了这个房子里,他忘记了一切,他认为,他抱的就是许素珍!
突然一一
那缕“断肠曲”的歌声,在朦胧中,唱了起来……
夏江乍闻歌声,象一盆冷水浇头,他霍然推开海女,下意识退了两步!
她象一株被风雨吹打过的花朵,现在显得惊愕与失措,她的明眸,睁得象铜铃,她的樱桃小口,张着合不拢!
这吻,对她,是陌生的,好象在人生的旅程上,第一次闻到或遭遇到一件可怕的事!
她缓缓地垂下了头,那眼眶里的泪水,滴在她的脚尖上一滴一滴……
夏江真是欲哭无泪,天啊!他为什么要再夺取一个少女的感情?
良心的指责,比法官判他死刑还要痛苦,他没有阻止海女走回另外一个房间!
他默默地望着她背影消失,喃喃道:“天啊……我对这个纯洁的少女,做了一件什么事?……”
他忍不住良心的指责与心清的悲痛,伏在被窝里,放声大哭!
有的人,大丈夫不弹泪,可是现在夏江哭了,他哭得比女人还伤心,他恨上天为什么剥夺了他的一切?
哭了一阵,心情轻松不少,他怔怔地想……想过去,也想将来……于是,他又想到了许素珍!
他的脑际,响起了许素珍的声音:
“……如果你有三百两金子……在五天之内来找我,我便属于你……”
许素珍的声音消失,接着,响起了“五湖烟客”的声音:
“……救她出魔窟,给她最后一份爱,使她有勇气活在光明的世界上……”
夏江在这两种声音过后,咬牙道:“我要救她出魔窟……我要再给她最后一份爱。”
想到这里,他霍然站了起来,可是,三百两金子并不是少数,他上那儿去拿?
他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字:“偷”,除了“偷”之外,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咬了一咬牙,推开了窗户,掠身出了窗外!
开封城里,在三天之内,果然有几家豪富被小偷光顾,偷去了黄金数百两。
数日之间,在开封城里,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读者朋友当然知道,这金子是被夏江偷了。
第四天晚上,夏江数了一下金子,大约尚差五十两,他必须再下手偷一次!
这天晚上,下着毛毛细雨,夏江一见天色不能放晴,他只有冒雨而行,否则,他明天如不把金子送到,许素珍可能会走了。
他弹身出了屋外,向热闹的市街奔去,突然,他把脚步停了下来。
他发现前面—座庞大的屋宇,建筑雄伟,四周以红砖为墙,占地甚广!
他一转身,向那座屋宇奔了过去,来到墙下,一跃而过他停了一下,举目望去,但见这屋内,灯火全熄。
夏江怔了一阵,然后,一弹身,纵上阳台,一阵打算盘的“滴滴达达”声音传来!
他摄足来到发音处,果见屋内透出灯光;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帐房先生,正在结帐!
夏江心里感到一阵紧张,他把头巾蒙住了脸孔,猛地一推窗户,向屋里飞奔过去。
夏江这弹身一扑,疾如星火,那老者一经发觉,夏江的手,已经按在他的头上!
那老者脸色一白,口里大叫:“救……”
“命”字尚来出口,夏江以充满了杀机的口吻,低喝道“你敢叫一声,我就立即抓碎你这颗脑袋。”
那老者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眼睛,射出恐怖光彩,喃喃惊道:“你……要干……什么……”
夏江冷冷道:“我要借一点金子!”
“金……子?”
“不错!”
“你要多少?”
“五十两!”
“五……十……两……?”
“不错,整整五十两!”
“这……这……”
夏江冷冷喝道:“不要这个那个,如果你不把金子交出来,我立刻就要你的命!”
这句话说得对方不寒而栗,当下呐呐道:“好,我……我拿!”
话落,取出钥匙,开启银柜,搬出五十两金子,置于台上,夏江取出一条布巾,低喝道:“把金子包好。”
对方无奈,只得用布巾把金子包好!
夏江左手提着五十两金子,说道:“老丈,这五十两金子,暂时借用,在下并非强盗,至于会干这种勾当,完全是出于一时无奈,在下三个月之内,自当把五十两金子归还,现在我去了。”
话犹未落,纵身飞奔而去。
夏江下了阳台,这时,毛毛细雨已经停了,他—跃而下一弹身,又跃上了围墙一一蓦然一一
就在夏江身子甫自腾起之际,突然,一个声音喝道:
“大胆强徒,照打一一”
挟着喝话中,一条人影,迎面扑至,一缕寒光,扫向夏江的中盘。
这黑影来势之快,令人乍舌,而且变化仓促,夏江在毫无防备之下,几乎被对方长剑扫中!
他一控腰,弹身暴退,饶是如此,也不觉吓出了一身冷汗。
对方一击未中,也为之一怔!
夏江举目望去,伹觉眼前为之一亮,一个妙龄少女,手握第剑,伫立当前!
那妙龄少女微一幌身,欺到夏江的面前,但见她粉腮冷若冰霜,道:“就凭阁下刚才躲我一剑之击,武功已是相当惊人,不过,阁下既然是江湖上有脸人物,何不以面目示人?”
夏江冷冷笑道:“在下非常抱歉,恕难以面目示人,请问姑娘,你就住在这房内么?”
“不错,你胆子也不小,你不打听打听,开封城沈家庄……”
“可是,我并非梁上君子!”
“你非梁上君子,却是一个强盗,你在开封城里,不是已经做了四次案?”
夏江淡淡一笑,道:“不错,我做了四次案,连这次一共五次,我需款急用,在三个月之内,当把五十两金子送还。”
话落,一强身,再度跃墙而去。
夏江身子甫起,那女子一声断喝,一线寒光,尤如游龙再度劈到。
这女子出手之势,确实迅决至极,夏江的武功则本来不弱,但这女子的轻功,却也有独特的造诣,但听叱喝声起,几乎在夏江弹身之际,长剑同时击到。
出手之快,使夏江心中大骇,当下飞身而退!
那女子横剑而立,冷冷道:“阁下想轻易一走,怕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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