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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香车千里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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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紫雾般的气体,呼地迎出,但听一声鬼嗥似的狂号,二魔王光突然象断线风筝般倒翻了回来,口中紫血就象喷泉一般喷出有二三尺远。
大魔金煜一见,更是暴怒如狂,双眼暴凸,长臂舞动之下,疯狂地扑了上去,瞬刻之间,猛攻了七掌,踢了五脚,一时急风如飙,沙飞石走,情势猛恶万分。
蓦闻紫袍中年人厉声喝道:“你是找死。”
大袖猛地往外一丢,一股霭霭紫雾,匝地而起,惨呼声中,大魔金煜掣电般撤了回来,铁青的睑上,满布狰狞之色,张口喷出两口瘀血,狠狠地道:“今日之仇,大爷必报!”
挟起二魔,如飞地跃去,转瞬不见。
这两个魔头,来的既突兀,败得也快极。
那紫袍中年人,容得太行双魔撤走后,方才跨前两步,朝着武继光微一拱手道:“尊驾可是最近得有金精玉魄剑的武少侠?”
继光拱手还礼道:“不敢,在下武继光,但不知尊驾何人?莫非也效那贪婪无耻的小人,企图染指在下此剑?”
“兄弟金蜈宫门下紫髯伯古孙述,兄台尽可放心,金蜈宫门下绝无夺剑之意,但却有个不情之请,尚望兄台慨然应允。”
“但不知所指何事?”
“请把兄台怀中所藏当年莫郡王的那张保奏名单赐交在下。”
继光刚才见他施出“鸿蒙紫气”,心里便已猜着几分,此时见他自报金蜈宫的名号,不由心头微微—震,旋又豪气冲霄地哈哈一笑道:“要取得这张黑名单倒也不难,但必须告诉在下要它作何用处?”
倏又一指他身后的太岳庄主穆天虹道:“此人是你们金蜈宫所蓄养的爪牙么?请恕在下无礼,我要替中原武林清除此败类!”
青城“劫魂剑”徐帆屹立一旁,见武继光竟把鼎鼎大名的太岳庄主视作土鸡瓦犬,不值一顾,那份豪情实使他暗暗心折。
紫髯伯见武继光一再追问金蜈宫为何要取得黑名单,不禁微微色变,旋又把脸色一整道:“此事兄台尽可不必追问,总之金蜈宫对那名单势在必得。”
“假如在下坚持不肯拿出来呢?”
“那就逼着金蜈宫非走一条路不可了。”
武继光倏地纵声狂笑道:“好象我武某所有的东西都珍贵无比似的,任何人都想取而得之,但我武某却是天生悭吝无比,命可以不要,东西一件也不肯舍,金蜈宫尽管走那最后一条路好啦!”
紫髯伯浓眉一竖,脸上勃然色变,他毕竟涵养较深,瞬刻之间,面色又趋平和,缓缓地道:“武兄高明之士,何苦为那一张于你毫无所属的破纸而与金蜈宫兵戎相见,殊为不值得,况在下绝未存有与兄台为难之意。”
未等继光表示意见,目光倏向太岳庄主一扫,又复道:“至于穆某与令师兄赤地千里符风之事,乃是地灵教内部问题,在下不妄参意见,不过其代金蜈宫所行之事,金蜈宫自当负其全责。”
这位紫髯伯的确豪放爽直,竟把许多隐秘之事和盘托出,顿使素来沉鸷阴险的太岳庄主面色大变,但又不敢用言岔开。
罗浮子与飞云堡主王强都是江湖之上一代枭雄,虽还不大明了内情,心里却都已起了疑窦,不由齐把目光向太岳庄主投去。
武继光细想紫髯伯话中之意,心中也涌起两个疑团,第一是穆天虹运用香车嫁祸赤地千里,何以会涉及到地灵教的内部问题?第二,穆天虹展开这一连串的凶杀,目的何在?更奇怪的是,紫髯伯竟一口承担金蜈宫愿负全责,难道以往种种都是金蜈宫所授意的?
沉思了半响,方才抗声答道:“黑名单之事请不必再谈起。据在下初步推断,可能涉及到许多人的性命问题,任何人休想从兄弟手中拿去,若金蜈宫必欲诉诸武力,在下倒愿见识一番尊驾的‘鸿蒙紫气’。”
他把‘鸿蒙紫气’说得特别重,在场之人,除了紫髯伯本人外,连太岳庄主在内,俱都觉得茫然,他们虽都浸淫武学一生,却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门功夫。
紫髯伯见武继光竟能一眼认出‘鸿蒙紫气’也觉大为震骇,此等密学玄奥异常,识者实在不多,当下豪放地捋髯哈哈一笑道:“尊驾既识‘鸿蒙紫气’,足证高明,公孙述深望能向尊驾讨教几招。”
继光也已意识到今天这场恶战势必难免,他已见过了紫髯伯刚才对付太行双魔时所表现的功夫,心里确实没有一丝制胜把握,不过到了如今绝无示弱之理,立时大步往前跨了两步,长笑一声道:“鸿蒙紫气玄门仙学,在不自知不敌,但宁可血溅五步,绝不容人在身上取去任何东西,尊驾既必欲一分高下,那就请进招罢!”
紫髯伯也缓步上前,微微含笑道:“武少侠太以自谦啦!”
这位紫髯伯公孙述乃是金蜈宫主人之首徒,一身功夫已得其师十之七八,为人却是正直豪放无比,处处表现不失英雄本色,倒使武继光深为心折,自出江湖以来,这是第一个令他敬服的对手。
对方都知对手是绝世强敌,表面虽是言语谦和,一派轻松,内心却是紧张万分,各自暗暗行功运气,把真气调匀,不敢有丝毫大意疏神。
而旁观的劫魂剑徐帆、太岳庄主、飞云堡主、罗浮子等,更为这一幕即将展开的龙争虎头紧张得连大气都哨不过来,他们虽都是一代江湖高手,但有自知之明,武功和他两人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连名满江湖的太岳庄主也不例外。
一阵微风拂过,刮得遍山草木萧萧,为这紧张的画面又增添了几分肃然景象。
就在此刻,一团紫影如飞絮似飘风地闪入了场中,插身在紫髯伯和武继光的两人之间。
裙带摇曳,香风馥郁,竟是那紫衣女郎。她手掠云鬓,对着继光浅浅一笑,旋把脸转向紫髯伯道:“师兄,你们两人为什么事打了起来?”
紫髯伯搔着头发苦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们不会另想办法追查么?何必一定要强夺人家的那份名单?”
“师妹的意思是?……”
“我不准你们打起来。”
劫魂剑徐帆一旁暗笑道:“你不准师兄出手,倒还说是过去,凭什么限制别人呢?”
紫髯伯似乎极听她的话,双手一摊,哈哈一笑道:“师妹既不准动手,那就算啦!”
脚下轻轻一滑步,已倒撤八尺,紫衣女郎霍地一旋身,紧盯着继光问道:“你的意思如何呢?”
其实,武继光也并不想动手,因为新练成的“两极混元乾坤手”,黄龙道长曾嘱咐过他,暂时不要显露出来,既不用两极混元乾坤手,便无法破鸿蒙紫气,那就更无致胜把握了。
当下,把头一点道:“在下也遵从姑娘的意思便了。”
紫衣女郎噗嗤一笑道:“好象你们都很听我的话似的。”
言下一脸得意之色。继光突然冷冷哼了一声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武某与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听从你的话?”
紫衣少女倏地一飘身,冲到他面前,尖声叫道:“你说什么?……”
这一句话似乎伤进了她的自尊心,一双澄如秋水的眸子,竟蕴满了泪光,几乎要哭出声来。
继光见她那种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倏觉不忍,微叹一声道:“我不过开开玩笑罢了,何必那么认真?”
“谁知你开玩笑!”说完身子一扭,又噗嗤笑了起来。
继光觉得她年纪至少有十六七岁了,仍是这般稚气未脱,完全没有那种颐指气使骄纵脾气,倒真不忍再刺伤她了,遂顺口问道:“姑娘芳名,能否告知在下。”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叫魏紫娟,金蜈宫主人是我……”
说到这里,立时掩口一笑道:“糟糕!我一时说漏了嘴。”
迅速转头,往后一看,紫髯伯等竟早先走了。
继光只顾和她说话,也忘了太岳庄主之事,一见他们走了,不由也脱口喊道:“糟糕!
竟让他走了。”
拽紫娟误以为他是说紫髯伯,不禁小嘴一撇道:“哼!你以为我大师兄是好惹的么?今天若不是我来,鹿死谁手真很难说呢?”
“令师兄为人坦诚豪爽,若不是处于敌对地位,在下真想和他论交,倒无意与他敌对,只是那太岳庄主穆天虹却绝不能把他放过。”
“你好象处处和他过不去似的。”
“并非过不去,而是这等江湖败类,必须杀之除害。”
“你一定要杀他?”
“为了替许多屈死的冤魂复仇,在下势必要如此做。”
“好!有一天我会让你称心如意,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武继光不知她这话是真话还是反语,一时无从回答。
静立一旁的劫魂剑徐帆,突然上前,把手一拱道:“两位请慢慢谈一会儿,兄弟拟先行一步,咱们武汉再见。”
继光这才想起,自己只顾和魏紫娟说话,竟把他冷落在一旁,不由脸上一红,忙道:
“徐兄请稍待片刻,咱们一同走。”
徐帆哈哈大笑道:“这宗‘夹汤烧饼’的滋味不太好受,到武汉兄弟自会来找你。”
话落,不待继光再开口,早已纵身一跃而去。
魏紫娟噗嗤一笑道:“你这朋友倒是风趣得紧。”
继光却是心里有苦说不出,魏紫娟不仅不是女友,而且彼此处在敌对的地位,对方对他如此垂青,不知是真意,抑是别有用心,他不能真的让这误会发展下去。徐帆一走,他也迫不及待地一拱手道:“在下也得走了,以后再见吧!”纵身便待飞起。
倏然,紫影—闪,魏紫娟把他的去路挡住,道:“不行,咱们究竟在哪里见面?”
“武汉!”继光实在怕和她再纠缠下去,匆匆吐出武汉二字,人已腾空急起,疾若飘风地往前飞掠而去。
魏紫娟看着他逝去身影。就象失落什么似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悲哀,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是金蜈宫主人的宠爱义女,平日娇纵得宫主一般,任事随心所欲,要什么就有什么,谁也不敢违逆她的心意,紫髯伯身为掌门大弟子,也得让她几分。
可是,她今天第一次遇着不如意的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以会忽然喜欢那少年,而且竟致不能自己。遗憾的是那少年太过倔强了,居然对她的一片蜜意浓情视若无睹,毫不留恋地走了。
这实在使她的自尊心受到莫大的损伤,怔怔地发了一会呆,突然小蛮靴一顿,执拗地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心肝,我一定要得到他……”
蓦地身形冉冉升起,裙带飘飞摇曳,恍如凌波仙子,姿式美妙地掠空飞去。
再说武继光因劫魂剑徐帆当先走了,心里很觉不好意思,故也急急上路。一路前驰,心里却不住地萦绕着许多问题。
第一,金蜈宫不知是一个什么组织,主人是什么样人?看紫髯伯和紫衣少女的言行举动,倒不失为武林儿女本色,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匪徒,他们极力要取得那份保奏名单,有何企图?
第二,太岳庄主穆天虹竟是金蜈宫手下的人,那么肆意杀害名派的人,自然是得自金蜈宫授意罗!其用心究竟何在?
突然之间,他又想起紫髯伯的话,穆天虹所以冒充香车主人,乃是灵教的家务事,这般说来,穆天虹是邯郸老人所说的第二个弟子无疑。
也许,他认为赤地千里符风既系大弟子,必已掌握了地灵教,只须除去了他,自己就可以弟子的身份公开宣布,接掌地灵教了,这一来,岂不是实力大增?
愈想愈觉事有可能,以往的种种疑团,也因这—启示,而得到了许多可循的线索,觉得穆天虹既有此存心,自己今后行动倒不得不谨慎呢。
他脑子尽管转着许多问题,不知不觉间把路走错,竟钻入了—片荒山之中,四下荆棘丛生,连路都找不到了。哑然失笑之下,他回头就走。
蓦然,树丛中娉娉婷婷走出一个艳装少妇来,咯咯娇笑道:“师弟,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呀?”
抬头一看,竟是穆天虹的爱妾离魂妃子,不禁把面一寒道:“谁是你的师弟?”
“哟!师弟,你的火气倒不小嘛!嫂子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呀?”
“哼!你夫妇的所作所为,你自己知道,若不识相走远点,小心小爷掌下无情。”
“唉!师弟,你不要这样对待老嫂子好不好,老实说,你师兄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呀!
来吧,嫂子住所离这里不远,进去坐会儿,喝一杯茶,容嫂子慢慢与你说。”
说话之间,离魂妃子离他已越来越近,伸手把他衣袖一拉,拖着就走。
继光不禁眉头一皱,挥手一掌削去,同时暴喝道:“别拉拉扯扯的,滚远点!”
满以为她必定松手后撤,谁知她竟理都不理。眼看手掌电疾般削到了手腕上,她仍亳无撤手的模样,慌得他赶紧自动把掌一撤,瞪了她一眼道:“你究竟是怎么搞的?”
离魂妃子此刻已确知他英雄本色,绝不伤害不抵抗的弱者,心神大定,故作悲容道:
“连自己的师兄弟都不了解,我夫妇倒不如干脆死在你手里好些。”
继光急得只是跳脚道:“你到底放不放手?”
“你若不答应我进里面坐坐,打死我也不放手。”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
呼的一掌劈胸按去,但听狂叫一声时,离魂妃子的一个身子已经倏地飞起,噗塌一声,摔落衰草之巾,呻吟着喊道:“师弟,你真狠心,把嫂子打成这个样子,唉!死了倒好,干脆你再补一掌好啦!”
继光一掌拍出,惊见离魂妃子仍然视若无睹,一急之下,掌劲猛收,但因距离过近,手掌仍然虚虚地在那软绵绵的酥胸上按了一下,慌忙中也不知是轻是重,离魂妃子已狂呼倒地。
他虽恨透她夫妇俩,但在这种情形下,内心也觉歉意,忙走近她身旁,埋怨道:“伤势如何?你为什么不闪避呢?唉……真是……”离魂妃子故作伤势危殆地呻吟着:“还好,我绝不恨你,请你扶我回去吧!”
在这种情形下,武继光倒不好意思不扶她回去了,只得皱眉,把她搀扶起来,慢慢向前走。
大岳庄主穆天虹年纪虽已超过花甲,而这位宠妾离魂妃子不过比武继光大个两三岁。她身在继光健壮有力的手臂扶持下,整个的重量几乎是全部偎在了他怀里,一阵阵的幽香刺入他鼻孔,使刚刚发育完全的继光,竟然心旌播曳,不能自持。
这本是一种生理上的自然反射作用,任何青年男女,也都难免,还幸他根基深厚,赶紧深吸一口气,把心神收摄,暗中警告自己道:“武继光呀,你这般见色动心,那就枉为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了!”
一路慢吞吞地,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一个小小的庵堂前,举手一敲门,里面出来开门的,不是尼姑,竟是一个妙龄使女。那使女脸上微现惊讶地把他们迎进后,立时“嘭”的一声又把门关了。
进入庵堂,留心细察,除了神龛上供的一尊观音仍在外,所有陈设几乎没有一件象出家人的东西,更不见一个尼姑的影子,继光也懒得去管那许多,把离魂妃子送到后,冷冷地道:“今日暂时放过你,以后再见着,决不轻饶!”
转身大步往外便走,离魂妃子惨然一笑道:“你对我夫妇误会如此之深,叫我也无从解释,今天既承你送我到这里,何不唱杯酒再走?以后的事,以后再谈吧!”
这时,两个青衣使女,已每人托了一个盘子进来,离魂妃子端起盘内的杯,凄容满面地道:“师弟,嫂子敬你一杯再走,此后,我们相见,也许已是仇敌了。”
继光细看那酒,澄澈碧绿,毫无异状。他生性本就豪迈,又见离魂妃子那种楚楚可怜之态,实也有点不忍拂她的心意,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离魂妃子见他已经把酒干了,立时从床上爬了起来,咯咯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啦!”
一把拉着他的手,又笑吟吟地道:“再喝一杯酒才走,嫂子陪你喝个双杯儿。”
继光一怔之下,蓦觉一股异样的热流从丹田奋起,立时血脉贲张,心里突然兴起一种迫切的需要,此刻,他神智已昏,瞳孔红得有如巽血,双目血丝布满,有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呼吸急促,鼻息咻咻,箕张着双臂,缓缓向着离魂妃子凑近。
蓦地,双臂一圈,只听离魂妃子嘤咛一声,已投入了他的怀抱……
嘶!嘶!一阵衣衫破裂之声,顿时满房破布乱飞,他以极野蛮、极粗暴的动作,双手奋力乱撕,离魂妃子的羊脂白玉一般的胴体,刹时,呈现于灯光之下,她就象一只待宰的羊羔,不!象一条柔若无骨的蛇,微微蠕动着,缠向那广阔而隆起的胸膛,仰着两片血红似火的樱唇,缓缓向上迎去……
灯光摇曳,春色无边,就在这紧张的刹那。
蓦然……
一声娇喝,倏告传来,人影一闪,一个紫衣女郎奔电般穿窗而入。
离魂妃子一见这女郎,骇然一声惊呼道:“啊!……”
努力一挣,挣脱了继光的怀抱,顾不得穿衣,弯腰拾起一件破衣,聊以遮掩,裸着身子,如飞一般疾射而去。
离魂妃子以一种特制的春药混在酒内让武继光喝下,此刻药力大发,性发如狂,见猎物兔脱,却进来一个紫衣女郎,复又张开双臂,猛扑而上。
紫衣女郎不明原因,匆匆冲入,及见他赤身露体,双眼通红,疯狂地扑了上来,不禁羞得满面通红,惊叫一声道:“哎哟!”
双手掩面,回身就走,不料,柳腰早被那双粗壮有力的臂膀抱住,嘶的一声,一件紫衫竟被撕裂。
紫衣女郎魏紫娟一身功夫深奥莫测,本不致被继光抱住,只因一时心慌意乱,走避不及,此时经他抱住,又不忍运功夫一震,稍一犹豫,才被他把衣服撕破。毕竟她聪明绝顶,反应灵敏,知他如此反常必有原因,倏地出手如电,点了睡穴,匆匆把他抱起,放回床上。
同时,由怀内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醒脑金丹来,塞入他口内,这种“醒脑金丹”能起死回生,是金蜈宫的一种疗伤圣药,刚才把丹药塞入,蓦然……
窗外嗤的传来一声冷峻无比的冷笑。
魏紫娟一惊之下,顺手一掌把继光的穴道拍活,人已一式黄莺渡柳,穿窗而出,只见月影之下,屹然立着一个白衣女郎,满脸冷峻仰面向天,只是冷笑。
当下魏紫娟娇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来此何干?”
“姑娘符小娟,冲破了你们的好事是不是?”
魂紫娟面色一红,强颜道:“胡说!”
蓦觉一阵冷风拂过,胸口一凉,低头—看,顿时,差得连脖子都红了,原来自己酥胸半掩,就和少妇喂乳—般,半只奶峰都露在外面。
符小娟见她那副羞愧尴尬的神态,不禁嘿嘿一阵冷笑。
就这当儿,红影闪动,又一条人影呼地掠到,落地一看她俩神态,不禁一怔,白衣罗刹白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是不是和光哥哥一道出来的?”
来人乃是莫丹凤,她原是出来找武继光的,也是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及见白衣罗刹问她,知有原因,忙道:“没有嘛!他比我先出来,你见着他没有?”
“见是见着了,只是他被妖怪迷了?”
妖怪?莫丹凤不由诧然睁大眼睛,只是望着她。
蓦然……
白影一闪,白衣罗刹罗衫飘飘,纵身把紫衣女郎截住,冷森森地道:“妖怪,你把我光哥哥弄成那样子,还想走么?哼!”
魏紫娟对这两个女郎都看见过,知道都是武继光的朋友,自己衣衫破碎,怎好意思再呆下去,故纵身便待走去。
不料,身形才动,便被白衣罗刹符小娟挡住,而且口口声声骂她妖怪。她自小娇宠无比,几曾挨过人家的骂?
怒极之下,玉掌翻飞,倏地向白衣罗刹攻去。她武功独具一格,一经出手,顿时满场紫影飘飞,顷刻之间,攻出一十七式。
符小娟也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眼看她和武继光在房中缠绵的—幕,误以为她真个和武继光好过了,不论此事是出于继光自愿,或者是被药性所迷,她都无法忍耐,魏紫娟攻到,立时一纵身迎了上去。
她两人都是家学渊源,得天独厚,武功博杂无比,一经动上手,但见白紫两条人影,往来盘旋急舞,上下飘飞,翩若惊鸿,快逾电掣,刹那便已人影不分。
莫丹凤不明底细,只听白衣罗刹说了一声:“你把光哥弄成那样子,还想走么?……”
误以为武继光已经伤在紫衣女郎手里,心里一急之下,尖叫一声道:“臭丫头,你敢暗算光哥哥,我要你的命!”
纵身一跃,突然加入,变成了和白衣罗刹双攻紫衣女郎。自经黄龙子给她服下洗髓丹后,功力大进,一经加入,魏紫娟大感吃力无比。
就这时候,突然一条人影一路歪斜,由庵内奔了出来,高声道:“不要打了,快停手吧!都是自己人嘛!”
三人都觉声音很熟,一齐停手转脸看去,白衣罗刹和莫丹凤齐喊一声:“啊唷……”都双手把脸掩住,别过身去。
原来武继光虽服下一颗瑞脑金丹,并未能把毒完全解除,脑仍然浑浑噩噩,莽莽撞撞跑了出来,竟连一点遮体的衣服都没有。他刚才一声喊叫,是出于一种潜意识的反应,喊过以后,神智一昏,又复摇摇欲坠。
就这瞬间,魏紫娟就象疾风一阵,掠到了他身旁,倏地出手,又把他穴道制住,一抱起便冲进庵内,匆匆取了他的衣物,穿窗而出,径向黑沉沉的森林射去。
等到白衣罗刹符小娟和莫丹凤转过脸看时,两人都不见了。莫丹凤顿脚道:“不好!光哥哥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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