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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香车千里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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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继光服下的解毒丹虽是灵效无比,但在场的人,似乎已发觉他的秘密,忽然同声大笑道:“我不知是利用什么丹药来维持毒性不发作,可是,这次可别再想有那便宜的事啦。”
倏地手中古剑一紧,青芒暴长,攻势骤然加快,青乌二道剑光,瞬在四周结成一道密密的光幕,剑气丝丝,冷风蚀骨,压力大增。
继光见他们识透自己是用解毒丹维持毒性不蔓延,竟不容他再取,心中不禁愤激万分,恨不得把这两个恶道劈了,但力不从心,到如今连反攻的机会都腾不出,又有什么办法呢?
雾美人一面和牯岭邪神动手,心里却无时不在注意着继光这边,耳听罗浮子等喝叫不让继光有工夫取丹药,不禁暗中叫苦,她很想即时赶过来,却又被牯岭邪神一双鬼爪死命缠住。
一急之下,暗中一咬牙,悄悄伸手入袋,抓起一把七彩蚀骨神砂。倏地纵身而起,急疾无比,攻出七脚,劈出三掌。
这一攻势是她全身功力所聚,牯岭邪神猝不及防,竟被逼得退了三步,雾美人就趁他微感一愕之时,玉手一张,七彩蚀骨神砂骤然发出,她既未出声喝打,牯岭邪神又在被攻仓促后退之际,一把神砂竟结结实实全部击在头面。
只听鬼嚎似的一声狂嚎,噗通一声,牯岭邪神立时倒地死去。
雾美人一招得手,人已像一团彩雾般向罗浮子扑去。
蓦然……
一声洪亮佛号响起,妙因师太灰缁飘飘,纵身把她挡住,白棕拂尘一指道:“好个心狠手辣的妖妇,贫尼来领教你几招。”
雾美人此刻已是杀机满面,心急如焚,娇喝道:“你想死那还不容易么?”
呼地一把七彩蚀骨神砂劈出掷去,半空犹如突起一幢彩雾。
妙因师太虽然禅功深湛,却不敢正面去挡这宗霸道无比的暗嚣,口中高宣一声佛号,白棕拂尘一抡,指尘一股潜力,人已借势斜飘七尺。
雾美人早趁她一闪之际,疾掠而前,直向罗浮子扑去,掌劈脚踢,瞬刻之间攻了九掌七脚。
她这宗不要命的攻势,果然把罗浮子攻得微微向侧里闪去,武继光正自感到压力增强、真力骤减、手臂发麻之际,蓦见罗浮子扭身闪开,立时,拼起余力,大喝一声!
丝!丝!拼力削出二剑,人也借势往前一冲,已脱出包围之地。
这时,人已头晕目眩,全身发麻,摇摇欲坠,幸好,雾美人已赶到,伸手一把将他扶住,右手却早已扣住了一把神砂,嘿嘿冷笑道:“有哪个不怕死的再上,我叫他尝尝我的七彩蚀骨神砂!”
罗浮子和昊王不吊一时倒真被这宗歹毒无比的毒砂震住,竟然怔在那里,没有即时上前。
继光经雾美人一把扶住后,略微定了定神,伸手入怀去摸丹药,不料,仅剩下最后的两颗了,一时不由踌躇起来,这两颗丹药是现在吃下呢?还是等到最危急的时候再吃?就在这时刻,蓦然……
四周一阵阴森森的怪笑起,象幽灵一般,闪出一批人来。当先一个身材颀长,面容枯瘪得如同僵尸一般。阴恻恻地一阵冷笑道:“幸会!幸会!想不到在场诸位都是生死簿上有名的人,那倒省去老夫不少的手脚啦!啧,啧,啧……”
继光一眼瞥见那老者,心头不由咚的一跳,两颗解毒丹迅速纳入口中。
罗浮子与昊天不吊等人,也同感一愕。
第十二章摧花辣手逢高招
武继光一见来人竟是金蜈宫四大护法之一的三苗之神,暗暗一惊之下,迅速把仅余的二颗解毒丹纳入口中,凝神敛气调息,以便应付即将展开的恶战。
罗浮子和昊天不吊等人,见来人语气蛮横托大,竟有把在场之人一网打尽之意,顿时大怒,昊天不吊跨步上前,冷笑道:“阁下是那条道上的朋友,竟敢目中无人?”
三苗之神狰狞地笑道:“老夫知道你们这几人,都是中原武林道上享有一点虚名的人物,可是今晚遇上金蜈宫的三苗之神,那就叫做煞神临门、死星照命。嘿嘿,干脆就认了命吧!”
昊天不吊平生冷傲,眼高于顶,不想今晚遇上一个比他还要蛮横狂妄的人,直气得须发倒竖,三棱眼精芒暴射,嘿嘿冷笑一声。
倏地一挥腕,狭长的乌金剑,宛如干空闪起一道长虹,冷森森、劲风似箭般拦腰卷到。
侧里虎吼般一声暴喝,呼的一阵急疾劲风,狂飘一般卷到,震得吴天不吊的乌金剑,嗡的一声直荡开去,人也被逼得借势左跨二步。
一个黑塔似的粗壮苗装大汉,闪电般冲到场中,暴喝道:“凭你这贼道,也配和三苗护法动手?”
喝声刚了,第二掌又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攻到,急疾、凌厉迅猛之极!
这位苗疆老武士绰号黑殃神,与其弟赤煞神,同以掌力雄浑著称,号称苗疆双绝掌,力能裂石开碑,浑身刀枪不入,天生筋骨结实异常。
昊天不吊微感吃惊之下,倏忽大怒起来,闪身避过掌风,厉啸一声,长剑猝出,疾若飘风,快逾电闪,顷刻之间,攻出—十八剑。
—时掌风怒啸,剑气漫天,展开一场龙争虎斗。
三苗之神目光冷森森地对着众人一扫,厉声道:“你们还不与我自碎天灵,难道还要老夫动手?”
雾美人眼看目前情形,悄悄地拉了一下继光,轻声道:“弟弟,我们撤吧!你先走,我用‘七彩蚀骨神砂’断后,料想他们也无可奈何我等。”
继光慨然答道:“若单图全身而退,武某自信还有这分把握,只是穆天虹夫妻乃本门罪人,绝不能落入这般人之手。”
雾美人又复劝道:“事到如今,不能顾那么多了,你身中剧毒,等下发作起来怎办?”
提到毒伤,继光不禁豪气尽消,黯然一声长叹。他知一等解毒丹的药力一过,毒性发作起来,自己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雾美人又催道:“快走吧!不要迟疑了。”
反于已扣住了一把神砂。
事到如今,继光已知再也不能逞那匹夫之勇了,丹田微一敛气,人已腾空而起,脚尖刚刚点到—株古松之上,蓦然——
半空一声暴喝道:“小子,你还想走么?”
呼的一股刚猛无俦的掌风也已当盖下,原来树梢之上,早已埋伏了金蜈宫的高手。
继光惟恐毒发不敢妄用真力,双臂一抖,借势一飘身,人已倒窜而回,刚好和由后赶到的雾美人会合在一处。
继光身怀黑名单和前古奇珍“金精玉魄剑”,金蜈宫的目的就是他,怎敢再让他轻易逃走?
继光刚刚飞起,三苗之神已向他冲来,阴森森地狞笑道:“老夫劝你还是老实听候发落,免得吃那眼前之苦。”
雾美人一声不哼,抖手一把神砂呼地劈面掷去,这一着阴险毒辣之极。神砂出手宛似平空骤起一屏彩雾。
三苗之神猝不及防,几乎被他打个正着,怪啸一声,双掌齐出,卷起一阵阴风,将神砂震得漫天激射,人已倒窜而回。
罗浮子为人阴险奸狡,他静立一旁,时时准备乘机撤走,眼看三苗之神等目标正在继光等,立时悄悄转身,脱兔般向林中射去。
不料,身形刚刚冲到林边,身后已焦雷一般响起一声暴喝,一个赤发灵官似的苗装大汉,早把他去路挡住,这位凶神就是煞神的胞弟,苗疆有名的赤殃神,双目绿光闪闪,巨灵掌一把劈胸抓来。
罗浮子微感意外地—滑步,人已暴退五尺,谁知,这位赤殃神看似笨拙无比,身法却是灵快异常,一抓落空,倏地往前一趋身,另一只手已捷逾电掣似地又向他手腕扣来,端的诡幻玄奥异常。
罗浮子号称七大门派中的第一剑手,也为这一抓之势骇然大吃一惊,惶然又退八尺,铮的一声,古剑出鞘,顺手一剑平削而出。
嘶!嘶!发出一阵刺人耳鼓的尖啸,倏地身前涌起一重剑幕才算把赤煞神前攻之势遏止。
但,这位凶神,绝不因攻势被遏便行停手,怒啸一声,纵身再进,呼呼八掌连环一气儿攻出,刹时,一阵阵的蚀骨阴风,呼啸山涌,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匝到,直震得罗浮子的古剑龙吟呜啸,闪闪乱颤。
于是,又一场剑掌互搏的猛烈拼斗展开,暂时无法分出胜负。
妙因师太与九丘叟,眼看金蜈宫来人凶残无比,早放弃了向继光和穆天虹夫妇进行的打算,就在罗浮子撤身逃走的同时,低宣一声佛号,连地下惨死的追魂叟和摩云叟的尸体都无法顾及,便即双双纵身而起,疾向罗浮子相反的方向奔去。
蓦地,急风如飘,一条人影,挟着一串阴森怪笑,鹰隼般尾随追到,呼的一阵劲疾如突的掌风,由背后山涌压来。
九丘叟雁行折翼,悲愤填膺,霍地一旋身,大喝一声,双掌齐出,猛向袭来的掌风迎去。
妙因师太眼看金蜈宫人手腕一振,白棕拂尘一式“孔雀开屏”疾迎来招,左掌推波助澜,又攻出一式“力撼天山”。
照理,这二大高手各出全力迎击,来人必难讨好。不料,九丘叟的掌力甫和攻来的那股潜力一接触,陡发一声狂嗥,人已似断线风筝一般飞起,凌空几个翻滚,倒翻了出去,一口上涌的逆血,随口喷出二三尺远,被掌风余力一卷,恍如骤洒一阵血雨。
妙因师太禅功深湛,白棕拂尘一入掌风之内,蓦觉心神一震,骇然一惊之下,左掌疾撤,但已不及,砰!蓬!一声巨大震响,直震得妙因灰缁飘飘,身形暴退,嘴角沁血,溢出二行紫血。
发掌攻击他俩的人,乃是三苗之神,目睹二人,一死一伤,倏发一阵夜枭般地桀桀怪笑道:“今晚凡属在场之人,均已身登鬼录,任何人也休想活命!”
箕张着双掌,满面杀机地缓缓向妙因师太逼来。
妙因师太自知难逃,低喟一声,强提一口真气,把伤势压住,手中白棕拂尘斜斜举起,左掌凝功护住胸前,神色一片凄厉。
就这时刻,林外惨呼声起,一条白影飞鸿一般由林梢飞起,凌空向场中疾泻,其势快逾闪电。
三苗之神面容倏变,霍地一旋身,双睛蓝焰暴射,纵身一掠,疾向射来的白影迎去。
蓦然——
林外又是一声娇喝,一条纤纤红影,挟着一道极其强烈的青芒,白练也似地拦中向三苗之神扑出的身形一截。
来势突兀,迅猛之极,但见人影交错,突然疾转,霍地两人一分,双方各自后撤五尺。
继光目光一闪之下,已看清截住三苗之神的乃是莫丹凤,白影则是白衣罗刹符小娟,心里不由稍安。
符小娟落地之后,一见莫丹凤已把三苗之神截住,立时罗衫飘飘,转向继光扑来,惊呼一声道:“光哥哥,你负伤了?”
此时,二颗解毒丹的药力已过,继光已无法再行控制那蔓延的毒性,不禁黯然一叹。
小娟一见这情形,心里更加着急,顺手抓住他的手臂,惶恐地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伤的?怎么如此厉害?”
“摧花公子的银色弯刀。”
“好毒的东西!有天如果被我碰见,我要他的命!”
雾美人在旁冷冷地接口道:“现在不是逞意气,说狠话的时侯,我们还是早点离开此地吧,再迟他的伤势就不行啦!”
白衣罗刹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你算什么东西!姑娘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的事情我当然管不着,但你应知道,他是我弟弟,我有权叫他即速脱离险地。”
“他是你弟弟?”
白衣罗刹不禁奇怪万分,迅即转向继光道:“光哥哥,她说得对吗?”
继光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旋又想到她舍死忘生的护卫自己,实不应拒人于千里之外,况且人家年纪本来比自己大,叫声姐姐也不为过,遂又把头连点。
符小娟不禁把嘴一撇,冷笑道:“一会儿说不是,一会儿又说是的,究竟不知你们是什么关系?”
气冲冲地一扭身,刚好,目光射到斗场,倏发一声娇喝,人已疾向场中扑去。
原来莫丹凤截住“三苗之神”之后,二人疾雷奔电的交换下二招,便行分开,三苗之神一见来者,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红衣姑娘,不由心中有气,暴吼一声道:“女娃儿,你是什么人?何苦年纪轻轻赶来送死!”
莫丹凤冷笑道:“姑娘就是你们金蜈宫蓄意谋杀的莫丹凤,你有本事尽管使出来,看你家姑娘怕是不怕?”
三苗之神一听来人竟是“金蜈牌令”上必欲杀死的人,干瘪少血的脸上杀机涌现,嘿,嘿,二声狞笑,倏地叉开五指,劈面抓去,鬼爪连伸之下,疾出一十八招。此魔功力深厚,武功诡异,心肠更是狠毒异常,攻势一经发动——
顿时,漫空劲气回旋激荡,前后左右尽是幻变莫测的掌风指影,不出几招,便把莫丹凤圈入一片掌山之内。
莫丹凤自二度从黄龙子学艺后,武功大非昔比,又悟彻了“玄都宝笈”中不少的玄奥,立时长剑一震,竭力迎击,无奈经验欠缺,被三苗之神抢去先机,一时竟无法腾出手来出招还击。
但,三苗之神急切间也无法找到她的隙漏,所以连续猛攻了十五六招,仍然难以奈何她。
三苗之神以一个金蜈宫的护法身份,竟然收拾不下一个女孩,顿时凶性大发,厉吼一声,掌法突变,呼呼轰轰,撤出掌影,凌厉无匹地连攻三掌。
莫丹凤正竭力运剑,抵抗他强烈的掌风,蓦觉压力骤增,身重如山岳,每发一剑,都须运足全力,心里一急之下,也把功力贯注剑身,逐渐把剑光圈子扩大。
可是,终以经验、功力均不及对方,仍然处在一个被动挨打的地步,白衣罗刹正一肚皮不高兴,眼见莫丹凤不敌,同仇敌忾之心油然而生,立时纵身挥掌加入,一上手便把“瑞雪缤纷三叠式”施出,她的武功绝不在赤地千里符风之下,一经介入,情势立变——
但见阵阵阴风匝地而起,掌影重重叠叠浪潮般涌来,饶是三苗之神功力深厚、武功绝伦,竟也被攻得连退三步。
莫丹凤原不过是暂时失去先机,身上所受的压力一减,青芒陡长,剑气森森,反卷而上。嘶!嘶!顷刻之间攻出九剑。
这一来,纵令三苗之神功力通玄,也被攻得手忙脚乱,身不由主地又倒退了五六步。
雾美人见莫丹凤和白衣罗刹已将三苗之神围住,而继光的伤势却是越来越不行了,心念一转之下,蓦地一俯身,将继光抱起,随又伸手囊中,扣住了一把神砂,展开身法,疾向林外纵去。
穆天虹夫妇自三苗之神来到之后,便一直闭目调息,没有作声,此时默察形势,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逃走机会,雾美人一起步,他俩夫妇也纵身而起,尾随急奔。
几人刚到林边,倏闻一阵暴喝,冲出一批人来,厉喝道:“想逃走么?没那么容易,还不与我回去!”
呼,呼,数道掌风,劈面袭来。
雾美人疾地一闪身,玉手疾挥,两把“七彩神砂”连环掷出,这种歹毒无比的暗器一经出手,犹如半空突起一屏彩雾,惨呼声中,早有几人倒地。
穆天虹大喝一声,独臂一挥,一股劲疾掌风跟着劈出,人也跟踪猛扑而上。他俩夫妇都算得是江湖一流高手,虽在重创之下,余威仍在,这番情急拼命,端的威猛无比。
刹时,便冲开一个缺口,突出林外。雾美人也乘机冲出,唯恐金蜈宫的人追来,返身掷出两把神砂,方才展开身法,急如星泻地飞驰而去。
三苗之神明明瞥见继光等逃走,但被二位女魔星一轮轮地急攻,自顾不暇,哪能抽出身来阻挡!
那面昊天不吊对黑煞神之战,罗浮子对赤殃神之战,这时已渐分出胜负,昊天不吊和罗浮子,虽都用的是自己成名兵器,但二人都是一般地随时思量逃走,都不愿出全力,故经两个苗疆有名的武士一阵凶猛攻势之后,渐渐陷于被动挨打地位。
罗浮子为人沉鸷,一经发现,那位可怕的人物三苗之神已被白衣罗刹等缠住。立时一震剑反守为攻,急如狂风骤雨艇连攻八剑,一时漫空金蛇乱舞,森森剑气,着肤欲裂,竟把赤殃神逼得倒退八尺。
罗浮子本意不在攻取,八剑攻出后,疾地一撤身,古剑挟着一溜金芒,直向林外冲去,他号称七派中的第一剑手,这番存心突围,金蜈宫虽暗中布有许多高手拦截,仍被他从容突围而出。
那位昊天不吊,见在场的人都已突围,心里着急起来,不料就他微一疏神之际,砰的肩膊之上。竟结结实实地中了黑煞神一掌,闷哼一声而踉踉跄跄斜出七八尺远。当下,也顾不得身上伤势,厉啸一声,腾身而起,没命往林外冲去。
黑煞神和赤殃神,一旦骤失对手,齐感一怔,蓦见三苗之神受到二个女娃的双攻,已经有些手忙脚乱,立时怒啸一声,双双猛扑而上。
白衣罗刹自小便在打斗环境中长大,她头脑始终保持冷静,尤其知道今晚的局势,对自己这方极为不利,拼命攻击三苗之神,无非是牵住他,让继光等走远—点,这时见二个黑塔似的苗疆武士挥掌加入,便不愿再继续战下去,对着莫丹凤高喊一声道:“喂,不要打了,我们也该走啦!”
玉掌翻飞,连攻三掌,人已借势,疾向林中掠去。
莫丹凤心挂继光安危,白衣罗刹对她一打招呼,也立时长剑一紧,嘶,嘶,削出二剑,返身随着符小娟直向林外冲去。
等到三苗之神和黑煞神等,避过剑势,再起步追时,二人走得没了影子。
再说雾美人罗翠黛背着武继光急奔了一程,见后面并没有人追来,芳心稍安,遂停下脚步,慢慢把他放下。
这时的继光神智已渐呈昏迷状态,伤口一条条乌紫色的黑纹,直向全身伸展,尚幸他功力异常深厚,仍能用那一点未涣的真元护住心脉,不令剧毒攻入心脏。雾美人看了一会,不禁紧蹙双眉,暗中焦急万分,默算他从负伤到现在,至少已经有了五个时辰,再过六七个时辰,便是仙丹,也难挽救他的生命。
她为人素来冷漠,江湖出名的手辣心黑,但不知怎么,却和这个少年竟发生了深厚的感情,她尽量搜肠刮肚,思量找寻何人,始可替他解去身上所中的剧毒。
尽管她提出许多可能救治的人选,但,不是住地太远,便是行踪不定。时限只余六七十时辰了,如无绝对把握,走去扑一空,那么继光的一条性命便算完了,故她始终举棋不定,不敢轻易造次。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仍然紧蹙双眉,站在一旁发呆。
就这时刻,突然——
一个冰冷而又微带调侃的话音在身后响起,阴森森一笑道:“姑娘,不用空自发愁啦!
这小子在下保证他已经死定了!”
雾美人一惊之下,霍地一旋身,就势扣住了一把“七彩神砂”,见一个锦衣白皙脸的少年公子,正满面淫邪地站在她的身后,不由粉脸一寒,娇喝道:“你胡说!”
锦衣公子缓步上前,涎着脸嘻嘻淫笑道:“我摧花公子幻影神刀下,几曾逃过活口,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雾美人心里一动,暗骂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下的毒手。”
正思忖间,摧花公于又复趋前二步问道:“这小子究竟是你什么人?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条件,在下立时可将解药奉送。”
说完纵声一阵大笑。
雾美人猛然省悟,暗叫道:“我真急糊涂了,既然是这小子施的毒,自然携有解药嘛!”
当下故作惊喜地说道:“那真谢谢你啦,他是我弟弟,如果你能拿出解药,待他醒来,我一定着他向你道谢,以往的事也一笔勾销。”
”哈哈,那倒不必,我只希望姑娘能答应在下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这事简单之极,男人向女子的要求永远是那么一回事,在下的要求自然也是那件事罗。如果姑娘希望保全令弟一命,这个小小的要求,就该爽快地答应。况且,于姑娘有益无损,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
雾美人自出江湖以来,还没有人敢于对她如此无礼过,只气得粉脸发青,浑身乱抖,暗中一咬牙,强把怒火按下,格格一阵娇笑道:“这事确实不难,你先把解药拿来,我答应你就是。”
摧花公子伸手从怀内拿出一个玉瓶,悬空一晃道:“解药现成的在身上,只是等他醒来后,便无法办了,我们还是先办完了,再替他解毒,这样决误不了事。”
雾美人暗骂道:“好小子,你敢调戏姑奶奶,你是嫌命活长了。”
当下,格格一阵娇笑道:“我答应了你,你一定得把解药给我呀!”
娉娉婷婷,直向他面前走去。
摧花公子死星照命尚且不知,眼看雾美人笑容可掬地向他走来,几乎全身都酥软了,哈哈大笑道:“当然,当然,那还用说吗,哈……”
笑声未已,急风扑面,只觉一阵奇疼攻心,雾美人的一把“七彩蚀骨神砂”彩雾一般,全部击在他的头脸之上。
这宗神砂奇毒无比,距离又近,摧花公子纵有通天本领也无法闪避,蓦地狂号一声,噗通倒地,立时七窍流血而死。
雾美人格格一阵娇笑,伸手从他怀内拿出玉瓶,倒出二颗药,塞入继光口内。继光这时鼻息微弱,连呼吸都成问题,哪有办法咽下丹药,无可奈何之下,抬头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来,立时运集一口真气,俯下脸去和他嘴对嘴,用力吹了下去。丸药入腹,腹内顿起一阵雷鸣。
雾美人不禁大喜,再度运起一口真气,正待吹下时,蓦然——
林外噗嗤一笑,直惊得她如遇蛇蝎般跳了起来,满面娇羞,直从额上红到脖子根。她活到二十多岁,就从没有和任何男子肌肤接触过。这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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