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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香车千里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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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继光却不理会川中二鬼,径自走到太岳庄主面前,深施了一礼道:“二师兄一向可好?”
穆天虹黯然摇了摇头,旋又惨然的一笑道:“贤弟功力既复,愚夫妇此项任务已毕,愚兄自知罪孽深重,到时自当自作去处,决不使贤弟为难就是。”
话落单臂一挥,纵身拔起,倏然跃入林中,一闪而逝,离魂妃子也神色黯淡地对他摆摆手,跟踪穆天虹疾驰而去。
武继光眼望他夫妇身影,心头不禁涌起无限感慨,若照他夫妇以往行径,真个死有余辜,但自太岳庄被扫除,穆天虹失去一臂后,夫妇前后已判若二人,以后接掌门户时,究竟应该对他们怎生处置,真个难说得很呢。
他一个人尽管站在那里沉思,而这时白衣罗刹却早已和川中二鬼,形成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态势。
二鬼凶残成性,那能忍受白衣罗刹一再对他们的冷嘲热骂,就在白衣罗刹趋身上前之时,早把五鬼阴风剑阵摆开,跃跃欲动。
白衣罗刹今晚整了一肚皮的气,至今没有得到发泄的机会,这番顾虑已去,再不迟疑,倏地一声娇喝,银色弯刀幻起一片银光,长虹般向吴独生拦腰截去。
笑面蛇心目标原不在白衣罗刹,但他深知只要能把她困住,武继光势必会来施救,那时乘机把他困入阵中,仍有几分希望,一见白衣罗刹发动,立即嘿嘿一阵冷笑,丧门剑一震,呜呜怪啸之声倏起,人已隐入一幢剑气所幻的黑雾中,跟着暴喝声起,索魂无常也指挥门下把阵势转动。
刹时黑雾迷漫,怪啸之声刺耳,把白衣罗刹卷入一片剑海之内。
武继光在原地发了一会怔后,忽听身后奇声骤起,霍地一旋身,却发现白衣罗刹已被呼中二鬼困入五鬼阴风阵之内,不由剑眉一掀,纵身便待突入。
蓦然——
一条紫影掠身而过,娇喊道:“你大伤初愈,最好歇息一会,我来代劳好啦。”
话音未落,人已射入了阵中,原来竟是紫衣女魏紫娟,他深悉二女武功,有她二人出手,即令五鬼齐来,不见得便能奈何她俩,是以又把行将跃起的身形停下,袖手一旁,静静的观战。
前文已经提过,他功力失去的消息传谣得甚是迅速,追踪他的人绝不只这二批,这时刻林中又呼呼掠过了好几批人,从旁闪眼一看,只见川中二鬼率领一批徒众,正在和二个女孩子打得天昏地黑,只有武继光孤身一人站立在旁,以为天假其便,嗖!嗖!一齐由林中疾射而出。
当先二人,是二个身穿玄色披风,面容枯瘪得如同僵尸般的怪人,一落地面,便向武继光扑去,动作快得有若一阵飘风,就在怪人扑到的同时,蓦地一声洪喝,斜里又有二人扑到,不攻继光却向怪人迎击,一阵人影闪动之下,双方霍地分开,都在相距继光约有五尺之处停下。
武继光对这些扑来的人影只如未见,仍然若无其事的站在当儿,闪目一看,扑来的儿人并不陌生,怪人乃是“太行双魔”,挡退怪人的则是“阴阳秀士’候健,和一个道装老者,双方斗鸡似的怒视了一阵后,大魔李煜倏地睁目厉喝道:“姓候的,眼睛最好放亮点,这档子事有我兄弟在,任何人也不容插手。”
阴阳秀士有恃无恐,哈哈一笑道:“姓李的,你有这力量吗?”
李煜冷哼一声道:“不信你就试试。”
手掌一翻,猝然一掌推出,阴阳秀士面容一变,正待迎击,蓦然,斜里一股罡风疾卷,倏向大魔发出的掌风迎去。
砰!蓬!两股劲风接实之下,场中陡起—声雷轰也似的暴响!李煜凶睛怒凸,蹬蹬连退五步,睁眼一看,半途插手的竟是那位道装老者,不由怪眼一翻怒喝道:“尊驾什么人?准备两人打一吗?”
阴阳秀士幸灾乐祸的哈哈一笑道:“尊驾便请放心,堂堂五嶷观主岂屑以两打一,再说卫兄不是也在场吗。”
大魔李煜—闻五岳观主之名,才知这位道装老者竟是以玄门罡气驰誉江湖的五岳观主,不由暗中吃惊不已,见他凶残成性,尽管心里吃惊,仍然挫掌凝功,缓缓向前趋近,二魔王光本也准备出手,蓦然脑际灵光一现,立时出声喝道:“老大,且慢动手,难道你忘了此行目的吗?”
从表面听来,似乎是告诉大魔,此行目的乃是对付武继光,不应和旁人作无谓争执,实际他是在提醒大魔,叫他暂时忍耐以待后援。
大魔李煜经他一提,果然立时省悟,嘿嘿冷笑道:“好!这笔账咱们尽可留着以后慢慢的算,目前先对付这小子要紧。”
疾的一撤身,又向武继光冲去,阴阳秀士呼呼冷笑道:“慢着,候某也借你一句话,今晚之事有观主与候某在,任何人也不容插手。”
话落人已风车般挡在了继光面前,武继光明明听见他们为了自己腰间玉剑,在那里又吵又闹,硬是隐忍着不作声,双目仍然紧盯着正在和川中五鬼交手的紫衣白衣罗刹二人。
大魔李煜经阴阳秀士一再挑拨,此刻已是怒发如狂,怒啸一声,双掌翻飞,奔电般连攻八掌。
阴阳秀土细眉一挑,嘿嘿冷笑道:“你以为候某真的怕你吗?”
掌劈脚踢,顷刻间也回攻了七掌五脚,砰蓬一阵暴响之后,二人各退二步,平分秋色。
二魔见大魔仍然和对方动上了手,眉头一转之下,倏地往前一趋身,伸手直向武继光抓去,他满以为这招必可奏效,不料,斜里突然飞来一掌,向他手臂曲池穴截去,同时冷冷出声道:“尊驾最好是老实点,否则莫怪贫道出手无情。”
逼得二魔王光疾的把攻出的手掌往回一缩,凶睛一翻道:“你们今晚是做了保镖?”
“是又怎样?”
“二爷要你的命!”
二魔王光被他引逗得凶心大发,怒吼一声,纵身而上,疯狂也似的,鬼爪一阵吞吐伸缩,顷刻之间,发出一十一式,急疾凌厉,刹那把五岳观主卷入一片掌影之内。
五岳观主久知太行双魔凶残毒辣,到也不敢大意,大袖飘飘,随风而起,以绝顶轻功身法,闪过他这一十一式凌厉攻击后,立即运集玄门罡气,展开还击。
于是,四个人分成了两对,各出平生绝学,火辣辣的拼了起来,武继光星目一瞥之下,冷笑一声道:“狗咬狗,你们拼去吧!小爷可没有闲情欣赏。”
倏地一纵身,直向川中二鬼的五鬼阴风剑阵扑去,高喝一声道:“小娟,快点打发吧,夜深了呢。”
嘴里这般说着,暗中已把两极混元气功提聚,伺机而动。
白衣罗刹和紫衣女魏紫娟,被困五鬼阴风剑阵之内,因二人都是一般的高傲性格,谁也不愿人家帮助,同时也不肯帮助对方,是以明是二人联手,实际上是各自为政,故奋战了许久,竟无法突破阵势。
这时刻忽听继光在阵外喊叫,二人立时警觉,紫衣女魏紫娟首先发难,长袖猛的往外一抖,一股迷迷蒙蒙的紫色雾体倏从袖内发出,但听一声狂嗥,首时其冲的一个剑手,竟被这股鸿蒙紫气震得凌空飞起,直向圈外飞去。
恰于这时,白衣罗刹也已发难,银刀电闪,迅猛无匹的连攻三式,左掌更运集十成功力,发出一记毒焰魔掌,惨号声中,又有二个剑手毙命掌下,刹那阵势大乱。
继光静立一旁观战,瞥见笑面蛇心吴独生,仍在竭力指挥其余的剑手们,弥补漏洞,企图恢复剑阵,当下剑眉—扬,脸上杀机倏现,陡的双掌往外一翻,两极混元乾坤手发出,那群正在飒然急转的剑手们,忽然如遇狂飙急浪一般,狂号着凌空直翻出去。
川中二鬼儿曾见过这种神奇的功夫,不由骇然大惊,连门下弟子们也顾不得招呼了,疾的一撤剑,转身疾奔而去。
白衣罗刹恨透了二鬼,纵身还待追去时,却被武继光一把拉住,轻喝道:“不必追了,他们早晚跑不脱,留着以后莫郡主手刃亲仇吧。”
符小娟这才把脚步一停,忽然看见紫衣女魏紫娟仍然怔怔的站在那儿,遂轻轻的碰了武继光一下,悄声道:“你怎么不去招呼你的朋友呀?”
经符小娟一提,武继光心里不禁突然一动,他觉得今晚魏紫娟来得大突然,而自己的功力也恢复得太怪,逐认定其中必有蹊跷,不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客店内小二所送给他的“冰梨”,实际乃是一支百年难遇的参王。
于是,疾的趋身赶到紫衣女面前,拱手施礼道:“姑娘怎的至今还没有回漠北?”
魏紫娟轻叹一声道:“事情演变到这种程度,我那能就回漠北?”
“难道令师尚未回漠北?”
“……”
“莫非金蜈宫还有什么阴谋?”
“……”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魏紫娟黯然叹了一口气道:“你一再追问这些事,岂是我魏紫娟所能答复的?老实说,魏紫娟近日所做的几件事情,都是金蜈宫认为大逆不道之事,难道你认为还不够吗?”
武继光深知她的处境和苦衷,立时接口道:“姑娘既有难言之隐,在下自不便再问,但不知今晚忽来此地,所为何事?”
“你功失去的消息,江湖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魏紫娟来此,目的与别人不同,我只不过是来看看奇迹出现罢了。”
“这样说来,你是预知我的功力已复罗?”
“也可以这样说。”
继光顿觉恍(书)然(网),倏地一躬到地道:“大恩不言谢,武某有生之年,定不忘姑娘大德。”
魏紫娟疾的闪身退到一旁道:“难道我甘冒背弃师门之嫌,就是为了你这一声谢?……”说完眼圈突然一红,滴下几滴眼泪来,黯然一声长叹道:“魏紫娟还有一句话必须告诉你,自古‘两雄不并立’,来日艰险仍多,一切仍望多加注意,小妹言尽于此。”
话落迅速向他瞥了一眼,紫影一闪,衣带飘荡,瞬息没入林中。
武继光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后,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怅然,暗叹一声道:“唉!又是她救了我……”
他感到接受她的恩惠实在太多了,今后真不知如何来补报她,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的道:“魏姑娘,我对你的负欠实在太多太多了,可是,我武继光命途多舛,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主啊!你的柔情,你的恩惠,恐怕只有来生再行报答了……”
旋又语调一转道:“不行,不行,想我武继光堂堂男子汉,怎可欠一个女子的来生债呢?我必须设法把这些恩情了了………
白衣罗刹见他只管站在那儿自言自语,竟然毫无走的打算,不禁发急道:“喂!你是怎么啦?大家都为你的功力失去,着急得要死,现在你功力已复,应该早点赶去稻香村,使大家好放心呀!”
武继光才如梦初醒,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懒洋洋的道:“我们这就走吧!”
蓦然——
几条人影飞一股射到,桀桀一阵怪笑道:“小子,不用打算再走啦,还有好朋友在等着你呢。”
继光闭目一瞥,原来竟是太行双魔和五岳观主,阴阳秀士四人,立时剑眉一掀,纵声狂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小爷腰间神剑来的,我可坦白告诉你们,要想夺剑那也容易之极。”说到这里,星目倏然暴射精芒,逼视着四人厉声道:“只须把你们项上的人头留作抵押。”
太行双魔那么凶残的人,竟也为他这种威仪,惊得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二步。到底五岳观主修为深湛,人较沉稳,缓缓踏前两步,指着继光说:“好狂的东西,对待长者说话,胆敢如此无礼。”
白衣罗刹冷笑接口道:“凭你们这般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东西也配做长者?”
倏地转过身拉着继光道:“光哥哥别理他们,我们走!”
太行双魔凶残成性,刚才失惊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此刻微一定神,贪婪之念又起,双双一打手式,陡的纵身向武继光扑去。
白衣罗刹娇喝道:“活鬼、僵尸,你们是活得不耐烦啦。”
白裳飘舞之下,纵身迎上,左掌右指,倏忽攻出七式,分袭双魔,招式辛辣,出招快捷,逼得双魔硬生生的把扑出的身形撤回,睁目一看,逼退他俩的,竟是一个白衣少女,不禁凶心大发,怒吼一声,二次纵身攻来。
大魔猛攻白衣罗刹,二魔却仍向武继光扑去。
武继光此刻功力已复,哪把太行双魔这种角色看在眼内,明明见他疯虎一般扑到,仍然若无其事的站着。
就在二魔身形跃起的同时,蓦地一声娇喝,一团红影挟着一道耀眼银芒,骇电般向二魔王光卷去,剑气丝丝,瞬刻之间削出八剑。
二魔王光连人影都没有看清,便被逼得连连后退。
五岳观主和阴阳秀士见太行双魔都遭逢了敌手,正中心怀,各自暗暗凝功,缓缓向继光逼近——
蓦然——
远远响起一声极其清脆的娇喝道:“光哥哥,不着急,我爸爸来啦!”
声落人到,又是一道极其强烈的银芒,长虹般射来,呼的向阴阳秀士和五岳观主卷去,较之前面那道还要来得急疾猛烈。
但见漫天银芒飞射,森森剑气,蚀骨生寒,五岳观主和阴阳秀士仓卒中不敢迎击,各自劈出一股掌风,人也借势向后跃退三尺。
蓦地银光一敛,一个手执短剑,满面含嗔的双辫子姑娘,俏生生的落在了继光身侧,原来竟是凌波仙子车玉蓉。
她一心只挂着武继光的功力失去,是以不敢追袭,五岳观主和阴阳秀士都不认识她,被她无端攻了几剑,那肯就此罢手,还没有容她和武继光叙话,已双双纵身攻了上来,五岳观主为顾全身份,并不向她攻击,倏地一趋身,忽的伸手向武继光手腕扣去。
凌波仙子短剑一震,银芒暴射,斜里嘶的一剑截出,同时娇喝道:“你敢!”
阴阳秀士嘿嘿冷笑道:“丫头,你少发点横吧!”
嘶的五指齐弹,射出五股锐风,分袭凌波仙子侧背“精促”、“风尾”、“脊心”三处大穴,逼得凌波仙子不得不撤招自救。而五岳观主的手掌,仍然原式不变的向武继光扣去。
武继光见大家都觉得他今晚好欺负似的,所有的人都向他发动攻击,只蹩得他心头火发,陡的一塌肩,身形螺旋般只一转,人已脱出圈外,轻轻巧巧的把五岳观主这招避过,同时大喝一声,道:“都与我住手!”
这声震喝,是他隐含内力发出,字字铿锵,如鸣金石,直震得在场诸人,心神摇曳,耳鼓嗡嗡鸣啸,一齐愕然把手停住。
凌波仙子满面惊喜的短剑一收,飘身退到他身旁道:“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
继光微微点了点头,跟着白衣罗刹和先来的那团红影也退到了继光身旁,原来竟是莫丹凤。
但继光此刻顾不得和她们说话,猛的往前踏出两步,俊目四下一扫,沉声说道:“我知会晚来照顾武某的朋友很多,只可惜武某分身乏术,无暇一一接待,最好请那些树上藏的,岩后蹲的好朋友们,都出来吧!武某总让你们,个个都称心如意就是。”
略微一顿,又复纵声狂笑道:“诸位的来意我已尽知,无非是为了这把破剑,如果你们自问有此把握,那就拿去吧!”
铮的一声,玉剑出鞘,抖剑往外一掷,嘶!嘶!玉剑带着一溜长长的暗蓝光焰,矢娇如龙的直向三丈开外的一排杨树射去。
此举大出在场群雄意料之外,太行双魔贪心最炽,竟在继光玉剑出手的同时,双双纵身直向玉剑所射的方向扑去,跟着四下人影乱闪,二三十条人影,由各个不同的方向,万壑归流般射到,目标都同一方向。
眼看玉剑长虹般卷到了杨树之前,继光倏地笑声一敛,大喝一声道:“回来!”
就势手臂猛地往回一撤,玉剑飞行速度竟然忽的加快,剑芒展处,哗啦一阵暴响,十几株合抱杨树立时齐腰中折,剑光也掣电般倒射而回。
倒霉的太行双魔堪堪飞到中途,恰巧和倒射而回的剑芒撞个正着,狂嗥一声,血雨飞溅,双双被腰斩于地,玉剑也呼的一声回到了继光手中。原来他这一招,正是轩辕七斩中的那式“长桥卧虹”。
这一来顿使全场震骇,一个个抱头鼠窜,连大名鼎鼎的五岳现主和阴阳秀士也悄悄的溜了,一时四下寂然,连半个人影都不找不到了。
武继光这才缓缓纳剑归鞘,感慨地摇了摇头,他绝无炫耀之理,只是迫于时势,不得不这样做。
凌波仙子不懂这些,冷冷哼了一声道:“假如是我你啊,哼!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着。”
继光微叹一声道:“那又何必呢?这些人仅不过是一念之差,并非十恶不赦之徒,能够善罢总以善罢为宜。”
蓦然林中一阵宏声大笑道:“老弟技似天人,心如菩萨,确不愧为一代武学奇材,老朽佩服之至。”
声落人到,竟是海天神叟,继光不禁俊脸通红,拱手施礼道:“老前辈谬奖,晚辈是愧不敢当。”
海天神叟正色道:“老夫乃是就事论事,何曾有半点夸奖?”
这时白衣罗刹符小娟和莫丹凤、凌波仙子等,都已到了武继光身旁,耳听海天神叟对他如此推崇,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一种共同的反应,那就是除了喜悦外,更有几分担心自己无法得到他。
不过她们并非平白担心,而是武继光周遭的这几个女友,都有着足够的条件和关系。
白衣罗刹是地灵门,更有赤地千里作主,莫丹凤和他情感最好,也有黄龙道长为后盾,凌波仙子有爸爸作主,只要抢在前面,希望也很大。是以,大家都不期然的拾起头来,向对方打量着,希望从容貌上找出对方的缺陷。
这种女孩子们的微妙心理,武继光自然不会觉察出来。海天神叟也没有留心,见武继光神色赧然,逐不再说,倏然把话一转道:“听小女说,老弟因力斗扶桑姥姥,把全身功力失去,怎的这么③üww。сōm快便恢复了呢?”
继光此刻已知客店所吃的“冰梨”,乃是紫衣女所送,自己也就是藉着那点东西恢复了武功,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可是又不便在长者面前撒谎,经诲天神叟一问,不禁涨得满面通红,半晌方嚅嚅的答道:“这点连晚辈自己也莫名其妙。”
海天神叟何等人物,一看这情形,知他必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当下哈哈一笑道:
“老弟功力既复,那是天大的喜事,老朽尚须去武当和天龙道长商量点事情,咱们以后再谈吧。”
微微把手一拱,拉着凌波仙子,纵身跃去。
海天神叟走后,武继光这才有时间回过头来和莫丹凤说话。
莫丹凤不等他开口,便把来此的经过叙说了一遍,原来她和黄龙道长离开黄山后,半途便遇见了三光神尼。三光神尼约黄龙道长去采集几项药草,着她仍回黄山来找继光,不料一到宣城,便听到了武继光失去功力的消息,遂一路急急追踪,刚巧在这里遇见了他。
白衣罗刹背武继光出宣城是二更多天,经过中途群雄一再的拦截打斗,这时天已大亮,白衣罗刹仰脸看了看天色,忽然小嘴一撅,埋怨道:“书淫伯伯真是糊涂,他说去稻香村送信的,怎的这时还没有来人,莫非他忘了?”
话还没有说完,蓦然——
一阵衣袂飘声起,天空彩霞般落下四个中年美妇来,笑喝道:“娟姑娘不要胡乱背地编排长者,他的信早已传到,是我姐昧走错方向啦。”
说完一齐敛容向继光施礼道惊,并坚邀他同去稻香村共商复教之事。
继光觉得如今黄山之事既已告一段落,到确需去稻香村和本门的几个长老见见面,当下立即点头应允。
于是,几人一齐展开身法,向稻香村飞驰而去。
XXX
武继光到达稻香村后,才知这个小小的山村已聚集了不少地灵门中的人物。而且对复教之事,大部分都已准备周详,目前所差者,只是一笔巨大的建筑费,俾在这天目山区,建筑一所练武和集会的根本场所。
对于这事,地灵四姬、赤地千里符风,和那位当年追随邯郸老人的黄衫老者白善,都还没有想出妥善的办法,武继光到后,大家又把这事提出。
莫丹凤忽然想起她家那批藏珍之事,立时取出那二个半张藏珍图,递到继光手中,道:
“光哥哥,这是上次宝僻曹方交给我的那方绢帕,我们只须把藏珍取出,何愁没有建筑费呢?”
继光没立即去拿,他无意借助旁人之力来恢复本派,虽然莫丹凤和她系属患难之交,那是另外一回事,当下,把头连摇道:“你那藏珍当然应该把它取出,但你有你的用途,我不想动用它,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赤地千里符风为人孤僻高傲,他身为地灵门的大弟子,只为一点误会,获罪师门,引为毕生遗憾,如今地灵教复兴有望,只差这点银钱财物小问题无法解决,哪肯让这位小师弟为难,立刻接着武继光的话风道:“银钱之事是小问题,贤弟不必为此担心,相信愚兄尚有办法解决。”
黄衫老者白善也相继开言道:“符贤侄之言深为有理,目前江湖之上,道长魔高,混乱一片,本门正应藉此机会扫荡群魔,为武林保存一份正义,始不负当年老教主创立本教之本意。”
经此一番激励,武继光顿觉全身热血沸腾,豪情勃发,霍地立起身来大声道:“晚辈只为目前有几件紧要事情,必须先行办理,然后再谈复教之事,第一,即速把本门重整门户消息传告江湖,俾让武林同道均知地灵门依然存在,第二,派人协同莫郡主入川消灭川中二鬼,并由本派具名,邀请莫郡王昔日好友,为莫郡王发丧改葬,俾一代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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