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夫君是朵白莲花-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何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不敢放小秀才一个人独来独往,谁知道他要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瞧温恒鬼鬼祟祟的模样,保不齐是和谁私会去,一想到这一点,仙君就觉得百爪挠心、坐立难安了。
谁知温恒七拐八绕,最终却来到一家馨香扑鼻的麻油铺子前。
他来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买麻油。
这铺子的老板与他是老熟人了,见了面,便进屋将一包东西找出来递给他,笑道:“数一数,我可不敢少你东西。”
温恒亦笑了,“胡说什么,我当然信得过你。”
白何仙君在一边看得直冒酸醋,候温恒出来,方才雄赳赳气昂昂的迎上去,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们聊些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温恒淡淡说道,似乎有意在卖关子。
总有瞒人的事,好像两人还很生分似的,白何有些生气的想着——虽然在温恒的认知里,他的确是个外人。
从东市绕过去,温恒便来到了香烟缭绕的庙堂街里,这一带是到相国寺烧香的必经之地,因此格外热闹非凡。卖小吃果品的、玩杂耍的、捏泥人的,数不胜数。
而温恒所干的营生则是售卖字画。他没有多少谋生之计,卖力气的活吧,他也干不来,每常除了学生送来的束脩,就只有靠一笔好字来赚些银子贴补家用。
白何瞅着他面前摊开的那些字画,啧啧了一两声,便问道:“这些水墨画都是你亲自绘的么?”
“不是,是常云起捉刀的,他最擅墨画。”温恒答道。
又是这无处不在的混账小子。虽说与凡人争风吃醋有伤大雅,白何眉间还是掠过一丝不悦,硬邦邦的道:“画得这样难看,字也不过泛泛,难怪卖不出去。”
温恒沉默了一刹,说道:“那字是我亲自写的。”
“……”白何自知惹了祸,一时口快,没想到把他也贬低了,忙想法子补救,“我说着玩的,字却是一笔好字呢。”
无论他如何陪着笑脸,小秀才的好感都救不回来了,因为生意的确不怎么热闹呢。
白何觉得自己乌鸦嘴,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一个嘴巴,再一看温恒晦暗的脸色,知道今日若卖不出几张字画扇面,小秀才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这可不行!
白何想了想,问着他道:“还有空白扇面么?”
当然是有的。有些客人喜欢临时题字,或是得了好句,或是喜欢嗅那一股初初染上的墨香,因此温恒在摆摊之前,总会多备上几幅扇骨框架,让客人有自娱自乐的机会,温恒当然也帮着写字,至于其他却不能了——他对于画画是一窍不通的。
这一带都是青石砖地,每日皆有人打扫,不过对于好洁的仙君来说仍有些腌臜。白何皱了皱眉,只得将就着席地坐下,顺手夺过温恒手中的墨笔,在那雪白的扇面上细细描摹起来。
长得好看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意。何况今日来相国寺参拜的太太奶奶们不少,见这里坐着一个俊秀公子埋头疾书,不免都好奇地聚拢过来。
但见那细如毫毛的笔锋之下,一朵白莲冉冉盛开,底下映着碧波浅浅,迎着微风,端的是摇曳生姿。连那股清淡的墨气都仿佛化作了荷香,袅袅的钻入人鼻腔中来。
这是神技啊!围观的行人心内皆赞道。其中一个性急的已忍不住开口,“这幅扇面要多少钱?”
白何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多不少,十两银子。”
这也太贵了,抢钱也不是这般抢法。那位女眷虽为画师的风姿倾倒,却也没到花十两银子来买一副折扇的地步,她不禁涨紫了脸,“这也太胡闹了,谁家的扇子值恁多钱?若是宫里的玉扇,卖出这个价倒还说得过去。”
白何轻轻笑着,抬起头来,“如今还是早春,夫人买扇子是为了扇凉么?自然是因它乃风雅之物。可见这副折扇的价值,并不在于它是何种材质,而是因这幅画,对么?”
画上墨迹已干,白何霍地一甩手臂,折扇倏然合上,扇面上皎洁的荷花瓣团团合拢,俨然便成了一盏样式独特的莲灯,衬着荷露点点,宛如观世音菩萨撒下无量恩德。
这样奇巧的笔法与心思,怎能不叫人大为惊叹。
那妇人看着亦有些向往,不死心的道:“五两银子。”
对付这样的砍价高手,白何的回答只有轻飘飘一句,“不卖。”他干脆利落的将扇子收起来,转而开始绘制另一幅画作,好像他做这些事不为求财,仅仅图自己欣赏似的。
世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玄妙,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温恒本以为他这样狮子大开口,东西一定卖不出去,谁知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人抢先领走了第一幅画作。
之后的事情便容易了,一传十,十传百,街市上都在传说相国寺旁边来了个善绘扇面的奇人,争相跑来围观。也有觉得单是莲花图案稍显单调的,又让温恒帮着在旁题些词句,如此一来,连那些原先卖不出去的字画也销出不少。
白何却是见好就收,约莫售出了二三十幅后,他便不再画了,对外直说灵思已尽,请他们改日再来。
温恒问起缘故,白何说道:“物以稀为贵,我要是画得多了,谁还会将这不值钱的折扇视为珍宝?宁可少做一些,那买到的人才会口耳相传,炫耀此物多么稀罕,咱们的生意才会继续好下去。”
温恒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觉得这位仙君若是下凡来做生意,一定也能过得风生水起。可惜他偏偏做了神仙,没听说神仙醉心功名利禄的,多半都是清心寡欲。
反倒是温恒这样有利禄之心的人偏偏郁郁不得志,只能屈居小山村里,可见老天爷安排人也是明明白白——总之不让每一个人好过。
白何看起来真是不在乎银钱的人,他轻轻将匣子往温恒面前一推,“这些都是今日卖出的银子,好好收着吧。”
小秀才的执拗劲儿又犯了,“不成,若没你帮忙,今日如何能卖出这许多,总之也该分你一半。”
白何简直拿他没办法,只能想了个讨巧的主意,“那便让阿池替我收着,横竖他的也是我的,我的也是他的。”
温恒想了想,勉强答应下来。
小团子夹在两个大人中间,乌黑的眼仁里却闪烁着疑惑的光辉:谁是谁的?这与他有什么干系?
温恒收拾好东西,三人便沿着原路往回走。途径一个卖糖葫芦串儿的摊贩,小团子的眼睛便定住了,身不由主的向那红红的果子望去。
他却也不敢开口向阿爹讨要,温恒向来不许他吃这些酸甜刺激的食物,说是倒牙。因此阿池即便有心,也只能干巴巴的看着。
白何察言观色,笑道:“买一串吧,难得进城一趟。”
温恒不能在儿子面前下了他亲爹的面子,况且今日托赖白何挣了不少银子,于情于理都该通融一些,因点了点头。
白何递过几枚铜子,从竹签上取下一串糖葫芦果,亲自递到阿池手里。
鲜红的山楂外淋上金黄的糖稀,看着便叫人垂涎欲滴。阿池忙不迭的吞了几颗,忽而想起自己素日的孝心来,因垫着脚往上凑了凑,脆生生的唤道:“阿爹,你也吃。”
温恒却不过情面,只得稍稍俯身,低头咬了一小口,眉头倒皱起来,“酸。”
他最怕吃酸的。
白何在旁看着颇觉兴趣,径自挨过身来,道:“让我尝尝。”
阿池大大方方的将竹签递过去。
白何亦学着温恒的样子咬了一口,却恰恰选在温恒方才尝过的那枚,将半颗山楂果子咽入腹中,他望着温恒笑道:“真甜。”
温恒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第10章 一起睡
温恒不是傻子,他看得出白何动作里的调戏意味,所以他生气了。脸上先是羞怯的红,继而便变成羞恼的紫。
白仙君见势不妙,忙拉起阿池的手,“咱们往别处逛去。”
温恒不能将儿子撇下,只得跟上。一路上白何言笑晏晏,千哄万哄,总算使得气氛缓和了些。
温恒也想明白了,他一介凡人,同神仙置气没什么意思。反正白何迟早就要走的,再忍耐几日也就是了。更何况,白何今天还帮他挣了不少银子——温恒不是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志士,在银钱面前,稍稍低头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白何对待这个阔别了三年的儿子倒真可谓尽心尽力,但凡阿池想要什么,他无不慷慨解囊。反倒是阿池囿于他是“表叔”,态度总是不减拘谨,虽然很高兴能够畅意,却时时不忘观察温恒的脸色:要是阿爹不满意,他大概就不买了。
温恒怎可能当着阿池的面拆仙君的台,况且仙君也是真心的为阿池好,就算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日后也可以慢慢改进。温恒只能锦上添花,不能火上浇油。
见父亲难得的宽纵,小团子也便高高兴兴的揪着白何的衣襟,两人在人群里穿梭来去,好不热闹。
忙碌了一天,回来时阿池便累得趴在白何背上睡着了,温恒手里则拎着糖人、走马灯、竹叶编的蛐蛐笼子等各色小玩意儿,走在两人边上。
今夜是个阴沉的夜,天上挂着几颗疏淡的星,寥寥照着,并不能带给人多少光亮。
白何看着小秀才清秀的侧影,总觉得这样沉默也不是办法,只能没话里也找出些话来说,“以后售卖字画的事,你不必寻那常云起合作了,我会帮你的。”
小秀才没头没脑的接了一句,“你总是要走的。”
别的没见他放在心上,偏偏这一句记得格外清楚,好像巴不得他赶快离了眼前似的。白仙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那还早着呢,再不济,我也可以教你。”
虽然绘画一事颇要天分,以温恒的聪颖,大约也能模拟个三成,做做小本生意是尽够了。再者,白何也想趁此机会与他增进些交流——多年不见,两人之间究竟是隔阂的。
虽然从前也谈不上相熟,不过是经历了一桩露水姻缘而已。
温恒稍稍滞后一步,掏出手绢给阿池揩了揩嘴角的唾涎。小东西不知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口水拖得长长的,都洇到仙君背上了。
“你要是不嫌弃,回去我拣一套干净衣裳给你换上。”温恒有些抱歉的说道。
白何却摆摆手,“不用,我自会处理。”
温恒瞅着他那身干净如雪的长衣,心里暗暗的纳了闷:看来看去,白何总是这副装扮,是神仙都懒得换衣裳呢?还是备有许多件相同式样的,日日更替,只是瞧不大出来?
这种事温恒也不好细问,只能在心底自个儿瞎猜蒙罢了。
回去之后,温恒就往灶里添柴生火,准备热水洗漱。
仙君在灶房门前溜达几回,踌躇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进去偷瞄一阵,几番思量之后还是算了。
只上火不能消火,只怕最后反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
白何依旧在客房里睡,温恒则带着阿池睡在一处。他有点想不通,白何明明说要带走孩子,看起来倒是不慌不忙的,也不着急,难道等着阿池自己扑到他怀中去吗?这未免太艰难也费时了。
睡至半夜,原本在床上躺的好好的白仙君便被一阵炸雷惊醒。原本没什么稀奇,黄昏时他掐指念诀,已经算出会有一场大雷雨,春雷阵阵,本来也是天道常理。
不过间壁传来的啼哭声就让他难以入眠了。
难不成是阿池出了什么事,温恒哄不住孩子了?白何越想越是焦心如渴,索性披衣起身,敲响了温恒的房门。
温恒见了他倒有些窘迫,“吵着你了吗?”
白何摇摇头,看向他手中的小毛团。果然是阿池在哭,仰面朝天躺在温恒怀里,手脚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裳,小鼻子哭得一抽一抽的,糯米糍一样鼓鼓的脸颊也憋红了。
温恒脸上显出没奈何来,“这孩子天生就怕打雷,明明平时胆子都不小,一听到雷声就跟见了鬼似的,谁也睡不好。”
“小孩子总是如此,或许大些便渐渐好了。”白何笑着,目光瞥到小秀才身上,温恒的中衣被阿池揪得脱了相,松松垮垮垂着,露出小半截精致的锁骨与白皙嫩滑的肩膀。
白何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上前道:“我来替你哄吧。”
若这样熬下去,温恒明日怕没精神,如何应付那些顽劣的学童。
温恒自己也觉得有些手酸,只好将阿池交给他。说也奇怪,阿池对他素来不怎么亲近,如今在他怀中却渐渐安静下来,打嗝声也停止了。
兴许是白何身上那股清淡香气的作用。温恒本来没注意,如今凑近了,才发觉白何身上的香气与阿池竟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幽微清远。
这下,温恒对于白何妄称人父之事,便再无异议了。不过他自称仙君下凡还是很值得商榷的,至少温恒就没从他身上感受到多少仙气。
这仙人的脾气比凡人还难应付,捉摸不透。
他喃喃道:“不会真是妖怪托生吧……”听说只有妖怪才惧怕雷劫的,因为会打回原形。
声音虽小,白何却敏感的听见了,立刻竖起两道剑眉,“你说什么?”
温恒想起他最忌讳自己与妖怪相提并论,觉得有失身份,足可见这仙君傲气得很,因忙辩道:“没什么,我瞧着快要下雨了。”
话音才落,窗外便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浓密的槐树叶上,意外的有一种舒缓的节奏感。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一场春雨绝对不是坏事。
而雷声亦渐渐平息了,只在遥远的天际,能够窥见一两道闪烁的电光。
温恒低眸,见阿池的两眼已经阖上,轻轻打起呼噜来,因讪讪说道:“不早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白何难得登堂入室一回,私心里死乞白赖也不肯走,不过嘴里用的仍是堂堂正正的借口,“我不要紧,便熬一夜也没什么,若阿池半夜里再醒来,你又该怎么办呢?”
因顺势躺了下去,“你安心睡吧,孩子有我照顾就行了。”
面对这样的温存体贴,温恒也没法说出拒绝的话,反正白何是阿池真正的父亲,孩子迟早得交由他带的。
小秀才默默地思量片刻,将身子往外挪了挪,给白何腾出空间来。他自己则侧转身量,面朝着另一头的墙壁睡去。
雨声潺潺,似春意阑珊。
白何静默的躺着,心里却仿佛有一股火烧着,引起难言的激动与渴念,连春雨都浇不熄。候温恒睡熟,他方大着胆子,将人轻轻扳过来,面朝着自己,肩臂贴着肩臂。
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面容,白何直觉那是明净滋润的一张脸。小秀才也不知喝什么水长大的,皮肤格外的好,幼滑细致,比起孩童也不遑多让呢。
犹豫了一下后,白何终是将两片唇轻轻凑上去,未免将人惊醒,又迅速收了回来。仅仅是刹那间的碰触,那滋味却和他想象中同样美好。不难想象,若两人有机会重温旧梦,必定也会是非常惊人的体验。
白仙君心满意足的侧卧在床,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却浅浅搭在温恒肩上,看似不经意实则充满心机。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好,以致于睡过头了。
次早醒来,已经雨收云散,明亮的太阳光皇皇的照进窗棂里。温恒陡然睁开眼,就看到一家三口死蛇烂鳝般倒在床上,一个个困得和猪仔般。
怎么睡得这样沉?温恒皱了皱眉,正要起来,却发觉肩膀硌得慌,原来是白何的一条手臂被他给压住了,两人之间还隔着孩子呢,难为他怎么伸如此长的。
温恒倒也没多心,只觉得神仙也睡没睡相,随意得很,可知人类对于天界的想象多么虚妄。
他费力将那只胳膊抽出,谁知白何就被他弄醒了,揉着眼眶道:“什么时辰了?”
他还好意思问呢,要不是他昨夜非要留在这里,温恒也不会一反常态起了懒觉。不过他也觉得奇怪,就算明知道白何是个好神仙,不会害他们,可自己却连一点戒备心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了。
无暇多想,温恒立刻便要着袜下床,只简单的答了一句,“我怕是赶不及,等会儿你帮忙阿池梳头洗脸吧。”
虽然是简单粗暴的吩咐,仙君心里却乐开了花,这说明小秀才不再拿他当外人看,是好事儿。
温恒想起阿池还没用早饭,正琢磨要不要送他到隔壁大娘那里将就一顿,就听到房门霍地被人推开,是常云起快活而爽朗的声音,“温贤弟,愚兄贸然造访,没打扰你们吧?”
等看清眼前的景象,常云起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般,再笑不出来。他望着床榻上的两个大人一个小子,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仙君的脸上却是从容不迫,他淡淡望着来人,“这位仁兄,私闯民宅乃是重罪,进来之前,先敲门不是基本的礼数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白仙君:感谢雷公电母,以后多打几场雷吧,这样我就能和我家那口子多多亲近了~
阿池:mmp
第11章 我要啊
温恒暗暗惊叹于仙君的气势。其实他有时也觉得常云起太过自来熟了些,令人满身不自在,不过他向来皮薄面嫩,也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白仙君显然是不介意唱白脸的。
常云起不禁张口结舌,半晌才讪讪道:“是我疏忽了。”
白何再不理他,将阿池两只胖乎乎的小腿挪到身前来,给他套上裤子,温恒又帮他将小袄给披上。两人的动作相辅相成,看起来有条不紊。
常云起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神情颇为尴尬,他却也不晓得退出去。
候白何带着阿池去院中洗漱,温恒方腾出些余暇来,问常云起道:“你怎么这样早就来了?”
屋里只剩两人,常云起的态度也自然了些,“村塾里让我同你说一声,门口那条沟渠里积了不少水,往来不便,今日就不用过去了。”
温恒哦了声,“随便让人捎句话都成,你又何必亲自跑来?”
这附近有的是放牛的牧童,一块饴糖就能收买了,多么省事。何况他记得常云起家里也没这般清闲。
常云起脸上便有些窘,定了定神方说道:“当然也不止为这一件事,还有别的要紧事须同你商量。”
他急于转移话题,因摆出一副探询的姿态问道:“我听说你昨日到镇上,那些字画售出了不少银子,是有一位善画莲花的高人帮忙,果真如此么?”
白何算高人么?他住在很高的天上,应该算罢。
温恒于是点点头,“不错。你等着,我这就把昨日的账册找给你。”
他以为常云起是来分银子的,毕竟其中也有些出自对方的手笔,为示公允起见,常云起应得的那份也应交给他。
常云起却连忙摆手,怎么能这样曲解他的意思呢?这误会却大了。他赶紧说道:“不急,今日我也不等着看。”
温恒皱眉看向他,觉得友人这副蝎蝎螫螫的模样颇令人费解。
常云起踌躇了一阵,到底还是将心底的想法老老实实说出来,“我想,如今既有能人相助,咱俩不如联手开一间铺子,专一售卖笔墨纸砚、竹扇字画等物,总归村里这么些孩子都是用得上的。再者,那位高人所作的莲花图亦可作为镇店之宝,用来吸引镇上的富贵书香人家,如此一举两得,你觉得可好?”
常主簿就是镇上有名的富户,家中田庄商铺无算,常云起作为家中幼子,他若是提出想做些什么,常主簿一定会大力支持,只不过……温恒不知要不要将那位“高人”的身份告诉他,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白何是不会在此地久留的。
常云起见他沉吟不语,只当他忧心银钱来源,忙加把劲道:“本金的事是不用愁的,我二叔就开了一个生药铺子,将将要倒闭了,咱们回头就把它顶下来,费不了多少银子,便是进货也有我父亲那边的路子,不过几句交情话罢了。你也不想想,这不单是赚钱的事,谁家的钱都不是容易来的,若能从咱们手里买到更便宜更合用的纸笔,那些大娘婶子们不是也能少些辛苦?”
这话说的倒很是,能够造福村中百姓,的确是比单单牟利强多了。不愧是常家出来的人物,眼界见识都远远高出常人。
温恒向他投去赞许的一瞥,正要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