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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是朵白莲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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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恒向他投去赞许的一瞥,正要回答,就见白何不知何时竟出现在门口,懒懒的说道:“可以啊,那我也算在里头吧。”
  
  温恒的眼珠子险些跳出来,他正要向常云起解释,说那位高人即将远行,不会常常露面,谁知多事的仙君却自己瞎掺和。
  
  他说把他也加上是什么意思,莫非白何想尝一尝做人的滋味、不打算走了吗?
  
  常云起的面容倏然冷下,有些气色不善的道:“阿恒,你这位表兄弟倒很有意思。”
  
  温恒蓦然觉得自己身处两只老虎中间,得罪谁都不太方便。他不得不吃力的解释,“不瞒你说……”
  
  白何却是坦坦荡荡道来,“那些莲花图便是我帮阿恒绘的,你方才不是说要用作镇店之宝么?当然得连我也算上。”
  
  他更不放心小秀才与这姓常的家伙日日厮混在一处——那人一瞧便是个伪君子,温恒信了他早晚要吃亏的。
  
  常云起脸上已有些僵硬,“阿恒,这……”
  
  温恒这时已打定主意了,白何执意要搅和进来,他也奈何不得,谁让他是法力高深莫测的仙人呢?惹恼了他是定没有好下场的。
  
  “我表兄弟说的不错,他曾师从名家,习得一手好画艺,那折扇上的画便是由他独力完成,我丝毫都未插手。”
  
  温恒这话里仿佛有些护犊子的意味,听得常云起心里微微泛酸,同时亦有些惊奇,还以为温恒招进家中的是个吃闲饭的亲戚,绣花枕头一般的人物,原来竟有如此本领么?
  
  已经说出的承诺,当然不便再反悔。常云起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无妨,有尊兄帮忙更好,想必咱们的生意也能蒸蒸日上。”
  
  他有意咬重在“咱们”二字上。
  
  仙君听着便有些不悦,可惜不能滥用仙术,否则便该叫此人吃些苦头,他才知道厉害。
  
  温恒丝毫没察觉到堂屋里弥漫的火…药气味,只看着摇摇晃晃向他走来的阿池,“出恭出完了没?快去洗手。”
  
  小团子仿佛还没睡醒,两眼眯缝着,一副困顿模样。总算他还能听到温恒的嘱咐,打着呵欠朝缸边走去。
  
  白何少不得从旁看着些,免得他身不由主,一头钻进水缸里去。
  
  常云起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蓦地又想起适才所见来,遂试探着问温恒,“早晨那是……”
  
  温恒可不想别人误会他有好男风的嫌疑,忙红了脸支吾着道:“昨夜雷声大作,阿池吓得睡不好觉,我那表兄弟帮忙哄劝才睡下的,后来便忘了走了。”
  
  原来如此,常云起略略放心。家里又不是没客房,两个男人若还日日睡在同一张床上,很难不引人遐想。
  
  幸好,听温恒的话,只是偶然而已。
  
  温恒亲自给儿子梳了头、擦了脸,听见阿池的肚子咕咕叫起来,估摸着该做早膳了,因面向常云起道:“你要不要留下来用饭?”
  
  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常云起倒是很愿意多待一刻,不过眼前这种情况,他反而成为外人了——虽然事实也是如此。
  
  常云起微微笑着,极谦和的推辞,“不必,我在家中已经用过了。”
  
  留得一线方好做人,反正也不着急,他的指望还在后头呢。
  
  白何已经虎视眈眈的向这边看来,那样子便是生吃了他都使得。常云起心中一凛,不晓得像温恒这样性子温软的人,为何会寻来如此不好惹的亲戚,可见一方水土养一方水,便是血脉相连也多有不一样的。
  
  他只盼着这亲戚不要久赖在西河村,最好快些离去——打秋风也该有个限度,难不成还想赖一辈子?
  
  暗暗嘀咕了两句,常云起便告辞离去,才至门口,就看到邻舍的林大娘拎着两尾鲜鱼过来,那鱼还活蹦乱跳的在草绳里挣扎。
  
  林大娘见到他时颇为惊喜,“常相公,您怎么过来了?”
  
  常主簿一家在这附近有口皆碑,故而林大娘对这位公子也颇有好感。不过常云起去村塾的时候不多,她们这些平民也难见着。
  
  这般看来,常相公与温秀才倒是极好的交情。这温恒看着闷不做声的,相与的倒都是些不一般的人物,先前来了个仪表堂堂的亲戚,这会子又是主簿家的儿子,看来她走这步棋倒是走对了。
  
  自上次见过白何后,林大娘便琢磨着为娘家的侄女寻一门好亲事,这会儿她的想法也没变,只是又多了几个选择。不止常云起,就连温相公其实也是很不错的:现如今虽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秀才,可他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即便做不成举人,做些生意发发家也是可行的。
  
  这么一想,居然个个都很不错。林大娘不禁发起愁来,只恨娘家嫂子没多生几个闺女,那样便可以一网打尽了。
  
  温恒听到响动出来,惊奇的看着站在院里的妇人,“大娘,您发什么呆呀?”
  
  林大娘醒过神来,忙按了按鬓角,将鲜鱼揣到他怀里,“没什么,我家那口子踩狗屎运,今早上网到几条大鱼,我顺便给你送两只来。”
  
  昨儿一场大雨,河渠里涨满了水,难怪会有大收成。温恒想到能给儿子做些鱼汤滋补身体,也便笑起来,“麻烦您了。”
  
  “嗐,都是街坊四邻的,何必客气。”林大娘连连摆手,撇着一对小脚离去。
  
  温恒按照惯例要给她银子,她也不肯收,
  
  回去之后,温恒便将鲫鱼放养到缸里,阿池难得见到这样的活物,好奇地趴在边上,逗弄那两条傻鱼一拱一拱的吐泡泡。
  
  趁阿池没注意,白何警惕的将温恒拉到一旁,严肃的问道:“你觉不觉得,隔壁那大娘往咱家来的次数太频繁了?”
  
  咱们这个词令温恒有些意外,倒也没多说什么,只道:“邻里间多走动也是应该的,连阿池也得婶子帮忙不少。”
  
  当然那是在白何没来的时候。如今他亲爹常在家中,温恒自然无须将孩子交托给林大娘了。
  
  他当然更不觉得林大娘会有什么坏心眼。
  
  白何仙君却有一种天然的直感,他定定的看着毫无所觉的小秀才,“我瞧着,她可能看上你了。”
  
  这话没能引起温恒的重视,他只觉得好笑。温恒指着自己的鼻子,半是自嘲的道:“我一个穷酸腐儒,身无分文,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谁要啊?”
  
  我要啊。白仙君看着小秀才唇红齿白的面庞,险险脱口而出。
  





第12章 受伤
  虽然心情激荡,白何还是勉力抑制住了,抿了抿唇道:“那可说不准,你这样年轻,指望大着呢。”
  
  居然奇迹般的与林大娘的心路历程对上号了。
  
  温恒不知他为何突然褒扬自己,心里倒有点暖洋洋的,但是并不十分当真:原来神仙也会说谎话安慰人,这位白仙君可真是个好人哪。
  
  白何想不到自己无形中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兀自喜滋滋的道:“中午吃什么?我来帮你弄。”
  
  他虽不会烧菜,淘米生火总还是做得来的。
  
  温恒想了想,“做鱼羹吧。”正好有两尾肥美鲜活的鲫鱼。
  
  白何颔首,“好,那我先帮你把鱼鳞给去了。”
  
  他觑着小秀才柔嫩白皙的双手,觉得若被刀刃给割伤,该多可惜啊!
  
  温恒见他这般主动,倒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总是劳烦你?”
  
  “你我之间何需要分什么彼此?也太见外了。”白何淡淡说道,利落的夺过他手里的水瓢,便要将那两尾游鱼捞起来。
  
  不得不说,他对付鱼类颇有一手,那些鲫鱼浑然不怕他,许是被他身染的香气所吸引,居然昏头昏脑的游过来,浑然不知自己将沦为别人的盘中餐。
  
  温恒看着啧啧称奇,看样子仙君果然是有些真本领的,瞧他露的这一手,将来纵使被贬下凡,做了渔夫也饿不死。
  
  不过他信奉吃素,想必不会做这档子杀生的营生罢。
  
  温恒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就见面前伸来一双清洗得干干净净的鱼身,竟是顷刻之间白何就将鱼鳞都刮好了。
  
  呃,看来他杀起生也毫不手软。小秀才在心底默默吐槽。
  
  午膳仍是蒸米饭,一碗嫩芋头,一碟韭芽炒鸡蛋,再就是热气腾腾的鱼汤。鲫鱼多刺,温恒怕儿子卡着喉咙,小心翼翼的给他单盛了一碗,又将里头的细刺全部捞出。
  
  阿池喝得津津有味。
  
  白何虽然不吃鱼,瞥见他这份细致功夫,却是赞不绝口,“难为你有心,怪不得阿池被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温恒剜他一眼,心道这些功夫以后都得你来做呢。就不知阿池到了天庭会过什么日子,仙君应该不会逼着他天天吃花吧?那也太没营养了。
  
  温恒心不在焉的夹了一块芋头,就听白何问道:“你真要与那姓常的合伙开铺子呀?”
  
  “能赚钱的生意为什么不做,这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温恒回答得很是坦然。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多么清高,追求功名利禄也是人之常情——谁还不想过好日子呢?
  
  白何轻轻皱眉,“倒也不是不好,我总是觉得……那姓常的似乎别有用心。”
  
  又来了,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挑拨他与常云起的关系,怎么一个神仙也能如此嘴碎?
  
  温恒哼哼两声,面上带有几分不屑,“我还觉得你别有用心呢。”
  
  否则怎么硬要赖下来,赶也赶不走。
  
  白仙君顿时哑然,半晌,才强撑道:“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至于哪一点不同,他却也答不上来。仔细想想,两人还真是心怀同一个目的,只不过那常云起分外狡猾,把自己的意图掩饰的滴水不漏,只有单纯的小秀才瞧不透罢了。
  
  可是要他现在向温恒表露心迹,白何又觉得有些为难,他害怕打草惊蛇。若温恒一下子拒绝了他,事情便黄了,他也没脸皮赖着不走。思来想去,唯有令温恒渐渐习惯他的存在,再伺机动手,如此方为长远之计。
  
  这般心思又怎好向温恒道明呢?
  
  好在温恒也不是个咄咄逼人的性子,他见好就收,“所以你也别见缝插针说别人坏话了,常云起和我多年交情,他断不会害我的。”
  
  不知怎的,白何听了这句话,心里竟稍稍舒坦一些。也许是因温恒的语气那般平和,足可见他的确只将姓常的当成好友,并无其他感触。
  
  这样一来,他的机会反而大了。
  
  许是顾念着早晨的莽撞,午后常云起便学会了自矜身份,并未亲自过来,只派了一个得力的书僮前来商量租赁铺子等等事项。
  
  温恒对于这些也是半通不通的,还好有白何从旁整理头绪,才不至于忙中出错。
  
  温恒于是又暗暗地佩服:仙君的脾气虽怪癖了些,倒真是博闻强识,令人欣羡。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虽然小有忙乱,却也充实了不少。除了与常云起商议如何开设店铺,学塾里的琐事温恒也没落下,每日照常的早起,教那些孩子功课,直到日落才踩着薄暮归来。
  
  白何则顺理成章的承担起“贤夫”的职责,温恒缺少余暇,阿池便交由他来照顾管教。小团子也由最开始不加掩饰的抵触,渐渐地变得习惯——或许是出于孩童的聪明天性,知道哭闹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在此人面前装装乖,阿爹回来后或许还会称赞他。
  
  不谋而合的,白何与这小家伙采取了同样的策略,两人都想在温恒面前极力表现呢。
  
  这一日天色将晚,白何自己淘洗好了米,将柴禾架到灶里,便抱着阿池穿过河堤去迎接那人。
  
  小秀才这几日回得颇迟,说是事忙,仙君总有些不放心。唯恐他与那姓常的幽期密约,把家中的孤儿寡父抛到一边,那就太不能忍了。
  
  遥遥的望见夕照中走来的人影,白何顿时心生欢喜,忙迎上前去,“可算赶着了,你不知阿池闹得多厉害,哭着吵着要见阿爹呢。”
  
  拿孩子做借口,也是仙君惯用的一种卑鄙伎俩。
  
  温恒似乎没怎么留意,只抬起手臂,微微笑道:“是么?那辛苦你了。”
  
  白何正要自谦,忽然发觉温恒的举止有些异样,脸面尽被衣袖遮挡住,眼眶也有些红红的,这又不是日中,难道还惧怕烈日?
  
  “你怎么……”
  
  白何迟疑着待要发问,温恒已经迅疾的截断他的话头,“没什么,风把沙子吹进眼睛里了,不碍事的。”
  
  仙君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必是在阿池面前不方便直说,因不再多问。直至回到家里,他催着阿池去后院洗手,这才掰开温恒的手臂,语气强硬的道:“让我瞧瞧。”
  
  温恒本待拒绝,无奈仙君的力气大得厉害,终是拗不过他。
  
  青色的袖口放下,露出本应该光洁玉润的额头,角落里却有一大块红肿可怖的伤处,坟起老高,甚是骇人。
  
  白何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是谁干的?”
  





第13章 罪魁
  温恒本不待将伤口展露人前,就是怕事情闹大,如今白何问起,他只能支支吾吾道:“没什么……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
  
  “胡说!”他真是不会撒谎的,仙君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又不是小孩子,走路还能没长眼睛?究竟是谁欺侮了你,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去。”
  
  白何这话说起来很有几分慷慨激昂的意味,他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温恒拗不过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将真相道来。原是几个孩童顽劣,课堂上不守规矩,温恒让他们背书背不出来,反而出言顶撞,温恒一气之下,便用戒尺打了他们手板。谁知这几个顽童记仇得很,下学之后,趁他不备,用石子砸伤了他。
  
  学生不敬师长,本来也是很常见的事。
  
  白何听了不由大怒,“小王八羔子简直混账,天地君亲师的道理都不懂得,如何欺压到你头上来了?”
  
  其实他私心里已经把温恒算作他的人,谁要是欺负小秀才,无疑便是同他过不去。
  
  温恒吃惊的瞪大眼,没想到看起来斯文有礼的仙君居然也有口出脏话的时候。他不禁讪讪的道:“算了,不过是些小事。”
  
  白何却断然道:“不成,怎么能就这样饶过他们,我非得找他们算账去。”
  
  温恒见劝不住他,反而生气了,“你好歹是个神仙,与孩子怄气算什么本事?”
  
  他扯了扯白何的衣袖,软语道:“好了,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不生气,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正因为伤在温恒身上白何才越发不能忍呢,要知他有仙法护体,稍稍受点磋磨也没什么。小秀才却生得皮肉娇嫩,这一下也不知何时才能好。
  
  不过见温恒态度泛泛,只想息事宁人,白何问不出罪魁祸首也没法子。
  
  额头那一块终是触目,白何暗暗咬牙,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家里有没有药酒,我来给你擦一擦。”
  
  “有的。”温恒伸手,朝房里一指,“就在那红木抽屉里面。”
  
  白何进去寻了来,见是一个玉白的小瓷瓶,揭盖嗅了嗅,酒气芳烈蒸腾,因倒出些在手心里,往温恒额上抹去。
  
  药酒的强烈气味也没能掩盖仙君身上的淡淡荷香,恍惚间令人心猿意马。温恒略有些不自在,“我自己来罢。”
  
  “别动。”白何按着他的肩膀不许他起身,依旧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揉捏的动作虽是轻缓,那伤处有些破损,却是微微的刺痛。温恒不由呲的一声。
  
  白何停下手,“疼么?”
  
  “不算很疼。”温恒连忙摇头。
  
  明明生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偏偏喜欢假充大老爷们,这人的性子也颇有意思。白何笑了笑,将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只用指腹稍稍涂抹。
  
  经了药酒的润饰,那红肿总算消退了些,看去不那么骇人了。
  
  趁着白何将东西放好,温恒又央他道:“你去帮我把枕下那方巾取来。”
  
  原是要戴在头上,稍稍遮挡面容,免得被阿池瞧见,吓唬孩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为别人着想。白何嘟囔着,到底还是将东西递给他,一面硬邦邦的道:“等会儿你别进厨房了,我来做饭。”
  
  温恒哂道:“你做的东西能入口吗?就算我吃得下,阿池也没胃口。”
  
  仙君不免有些气闷,早知如此,下凡之前就该多练练厨艺才是——不过他一朵吸风饮露的花,从不食五谷杂粮,倒是难有练手的机会。
  
  温恒对着镜子,小心的将方巾戴好,那一块伤处便瞧不大出来,愈显得俊眼修眉,清癯秀逸。
  
  仙君看得微微出神,直至温恒扭过头来,问道:“如何?”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咳了咳,正色道:“甚好。”
  
  用晚膳的时候,阿池不禁对父亲频频注目,小孩子的好奇心终是免不了的。多亏白何在一边打下手,几次帮忙遮掩,这才没有走漏消息。
  
  将阿池洗漱了抱上床,温恒便发起愁来,他这副模样不便让儿子瞧见,晚上若和阿池一道睡,那孩子梦里极不安稳,手脚磕着碰着,万一撞着伤处,自己吃痛叫出来,该如何是好?
  
  白何看出他的烦恼,自告奋勇的道:“今晚你睡我那张床,我和阿池一起睡罢,免得扰你。”
  
  “使得吗?”温恒有些迟疑。小孩子可是不好哄的,他怕仙君应付不过来。
  
  白何拍着强健的胸膛,打包票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样安排也是唯一的办法,温恒不得已,只得告诉阿池,他身上有些不舒坦,今晚须独自歇息。
  
  幸好阿池是个懂事的,也没哭着闹着要父亲陪他,而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温恒收拾了东西,穿着一身薄薄寝衣来到白何所住的客房里,只见屋舍清洁,一尘不染,可见仙君平时很注重打理。
  
  爱干净的人谁都喜欢,温恒身为东道主,对这位客人的印象分又多了几分。
  
  静静地躺在床褥上,枕畔萦绕的香气不绝,恍惚间,温恒想到了雷雨那夜被仙君抱着的光景,耳根不由得微微发热。
  
  越是不要想,脑子里反而混乱得越厉害。直到半夜,温恒也未能睡熟,遂悄悄披衣起身,沿着走廊来到后厢房,轻轻推门一瞧,只见大的那个睡得安安稳稳,小的那个尽管姿势七歪八扭,肩膀却被白何的胳膊肘牢牢堵着,免得他掉往床底去。
  
  果然神仙就是厉害,连照顾孩子也颇有一套呢。温恒不禁微笑起来,打了个呵欠,慢慢的回房。
  
  时日渐渐过去,温恒额上的伤处渐渐痊愈,而常云起所说的那间铺子也真个开起来了。他自己贵人事忙,少有余暇,便拜托了温恒常往照料。此外,半月里总有三五回,常云起也会亲自过去,或是帮忙查验账目,或是洽谈几笔生意,可见他并非全然不用心。
  
  温恒当了数年的教书先生,于生意上一窍不通,初初接触,自然颇觉吃力,还好白何常来指导提点——他自己的心思却不在铺子上头,只为严防死守,以免心思单纯的小秀才被奸人拐骗了去。
  
  这一日温恒在柜台查看字画,鉴定珍宝斋送来的那几幅前朝孤品是否真迹,就看到一个身量胖大的妇人姗姗进门,手里还牵着孩子。
  
  白何立时鬼魅一般的飘出,上前招徕客人,他皮相绝佳,是这铺子的活招牌,温恒觉得不用白不用。
  
  妇人的身家看来极阔绰,张口便是要一套太湖出产的青石砚。白何应了声,正要吩咐人往里头找寻,就见小秀才容色微变,看向那对顾客竟有些惶惶不安。
  
  略一思忖,白仙君就明白过来,眸子微微眯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罪魁祸首竟自己上门来了。
  





第14章 惩罚
  温恒正要硬着头皮出去招呼,白何从底下按住他的手,正色道:“我来。”
  
  温恒诧异的看向他,不就是拿个东西么?举手之劳而已,怎么白何却表现得如斯郑重?
  
  他悄悄低头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仙君轻笑一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难得有在小秀才面前表现男友力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温恒无法,只得侧转了身子,装作盘算账目的模样。
  
  这厢白何已同店里的伙计打听清楚,知道这孩子是镇上张员外家的幼子,小名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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