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歪瓜裂枣傻狍子-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向和宣拉住傅何的手腕,将他的袖子拉上去,手指顺着那道细浅的疤痕划上他的手肘:“这么长……很疼吧。”
    傅何不置可否,拿起桌角的一本册子翻了翻:“玄光门最近老实了挺多,狗一样的,打两顿便会夹着尾巴做人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向和宣也有些意兴阑珊:“玄光门还想着往我这牵线,这老王八倒是会捡便宜,只是送上来的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打发叫花子不成吗?”
    傅何瞥他一眼,等着他的下文。
    果不其然,向和宣抿了一口杯里的茶水,嗤笑了一声:“我叫人跟他说,要么把白梦桃给我玩玩,要么就滚。”
    傅何闻言也笑了一下:“那老王八,叫你逼急了说不得真做得出来。”
    向和宣收了手里的折扇耸了耸肩:“他敢送我就敢要,不过上回你们就这么夜闯玄光门,着实吓了我一跳。”
    傅何笑笑,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向和宣问:“温白和谢景山今天去哪儿了?”
    “去山上找什么果子。”
    向和宣一甩袖子站起身来:“要什么样的果子回头我给你送过去,他们这会儿这么好的兴致,我自然要会会去。”
    温白和谢景山站在悬崖边上,一棵虬劲粗壮的爬藤攀着崖壁延伸下去,层层叠叠的绿叶底下藏着红艳娇嫩的果子,这果子皮薄得很,轻轻一碰就会炸开,砂糖质感的薄薄一层果肉底下尽是浓厚的汁液,带着股特有的清香甘甜。
    温白看谢景山将溅在指尖上的嫣红汁液轻轻舔去,舌尖那么一扫,随即隐没在两瓣唇后,他突然觉得很饿,他盯着谢景山轻抿的嘴唇,总觉得那该是比这果实更甜美诱惑的滋味。
    这想法来得太过真实,真实得就像他曾经品尝过一般。
    温白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当即转过脸去不敢再对着谢景山这张精致却禁欲的面孔胡思乱想,只伸手搭住这蔓藤,叫它慢慢扬起,从崖壁石缝中抽离出来,接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样特别的盒子,将那艳红的果实小心地放进盒子,回头冲谢景山笑道:“师傅……”
    温白一句话还没说话已经变了脸色,但那人显然比他更快,转瞬之间已经贴进谢景山身前,他身着玄衣,勾着嘴角笑得风流:“这么巧,又见面了。”
    向和宣动作极快,他没理会谢景山调动法器的动作,凭空抽出一个罩子,一下将谢景山罩在其中,食指轻轻点了点罩壁,笑得轻佻:“想请美人到某宅内品茶赏花,不知可有这样的荣幸?”
    谢景山冷眼看着自己掷出的法器撞在这罩壁上,两道力量相峙了一会儿自己这边先暗淡下来。
    向和宣笑着冲他点头:“美人儿继续,我这儿多得很,咱们尽兴了再回去。”
    说话这会儿功夫温白已经在地底潜下数量巨大的铁蒺藜,这会儿倏忽而起,破土而出,相互卷携扭曲,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抖着一身尖锐可怖的长刺往向和宣扑去,向和宣抽身而去,只被长刺划破了衣角,他微微张嘴,尖锐的犬齿咬在下唇上,一下滑向谢景山身后,抬起手腕,瞥了一眼,手背上一道口子,皮肉翻卷开来。
    凶兽一般的长刺植物蛰伏着,用一种非常戒备地姿势伏低下来,猛地埋进地下,下一瞬,又破土而出,像一朵开口的食人花,从下到上翻卷开来,闪着电光,将向和宣吞入腹内。
    四周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谢景山两手按在透明的罩子壁上,温白看得见他有些焦急的动作,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温白往前一步,觉得微风扬起自己的发丝,散落的头发扫过脖颈带着轻微的痒意,本能的危急意识叫他急切地侧头避开。
    一只形状好看的手就这么在他脸边出现,食中两指自然并拢,夹住了温白刚刚被削断的一缕发丝。
    接着这只好看的手握住了温白的脖子,它缓缓下滑,最终抵在温白丹田上,向和宣在温白耳边轻笑了一声,抬手冲谢景山示意:“美人儿,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吧,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喝杯茶?”
    
    第26章 青骨之用(1)
    
    温白被向和宣手指抵住丹田,只觉得体内真气像是被什么厚重的东西阻碍了一般,若是一对一地对上,他自会选择更加稳妥的方式,只是此时被拿来要挟谢景山,这情况变不一样了,他屏气凝神,体内一股清朗纯粹的力量以崩石破山之势升腾,一道龙纹显现,轰得炸开,向和宣靠得温白太近,避无可避,当即跪倒下去,喷出一口血来。
    这力量来得快消耗也极大,温白只觉得自己像被掏空了一般,强撑着稳住身形,嗓子里尽是咸腥味儿。
    谢景山身周的罩子已经融掉,像雨打沙墙,碎为齑粉。
    向和宣抬起自己苍白的手指抹了把嘴角,将指尖那抹嫣红轻轻一捻,他影子里像是翻涌起了什么东西似的,躁动不安。
    温白身上的龙纹已经蔓延到小腿,炽热里带着刀刻般的疼痛,这会儿更是一下蔓延至脚掌,在他身周辟出个一尺左右的范围来,似乎在与向和宣影子里的东西剑拔弩张地对峙,互相戒备着。
    向和宣噗嗤一笑,又甩出他那把折扇来:“不过是想请美人喝杯茶罢了,怎么弄得这样凶险?某不过是想尽尽地主之谊,两位何必防我至此?”
    谢景山走到温白身边,皱着眉搭上他的手腕,片刻后往他嘴里塞了枚金丹,温白乖乖吞下。
    “向阁主的茶,我可喝不起。”谢景山看向向和宣,“喝茶是小事,若是落入脂粉堆里,遇上那红粉骷髅,当真不值。”
    向和宣扇子一摇掩住口鼻,只留一双潋滟的眼眸,轻声笑道:“景山只觉得我这心思不纯,可你这徒儿与我怀的怕是一样的心思呢,你怎么就不嫌他?这区别待遇的,倒是叫小生好生委屈。”
    温白心里一凛,他哪知自己此刻已然将之前与谢景山的事情忘了个七七八八,只觉得自己对他那一番见不得人的心思叫公之于众,无异于当着谢景山的面将他强行剥光,一时间脸色煞白,连看向谢景山的眼神都惶恐起来,怕这人嫌他,要将他撵去了。
    谢景山看着温白这样的表情无异于当头一棒,恨不得将这蠢货狠狠打一顿,忍了半天憋住火气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白看着谢景山一脸咬牙切齿的恼火模样,心里一慌不知如何是好,小声地叫了一声:“师傅。”
    谢景山上前一把攥住温白的衣襟,低声道:“你现在这副面孔是什么意思?你若是想走与我直说就是,我若是回一个头就叫我即刻死去好了,可这样与我拖着,很有趣吗?”
    谢景山这话温白没听明白,向和宣倒是明白了,心里暗叹傅何这蠢货到底是晚了一步,只叫这两人之间还是有了些什么,做事不干不净的。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要温白还被青骨克着,他就得趁着这段时间将这连藕带丝一齐扯断。
    向和宣脸色好了些,只是那薄薄两瓣嘴唇上还沾着血,红艳得有些过分,带着妖异似的,他上前扯住谢景山衣袖,依旧冲他露出个风流婉转的笑容来:“美人儿现在可愿与我去赏花喝茶吗?”
    谢景山瞥他一眼,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向和宣哈哈大笑,依旧用那罩子将谢景山兜住,往温白身前丢下一块玉牌:“你师傅这几日我自会照顾好的,咱们拍卖会上再见吧。”
    温白往前两步,只见谢景山看向自己的眼神冷得寒冰一样,刺得他生疼,再看时那人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谪仙一般的,那双好看的眼睛闭着,整张脸肃穆平静,无欲无求。
    温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只觉得自己连魂儿都要给掏走了,胸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像个木偶似的机械地回到之前定好的客栈,伏在桌子上,眼眶酸涩。
    桌子上还有一个精致的纸包,边角破了个口子,是上回未用尽的青骨,温白伸手无意识的将那纸包拨弄两下,那晒干的青骨叶片簌簌地散落出一些,他身上的龙纹还未消去,指尖一下升腾起淡淡的金色纹路,倏忽之间将那青骨叶推开一些。
    温白两眼空空,继续拨弄桌上的青骨叶片,几次被推开后脑子里轰得一声炸开来。
    青骨!
    为什么自己每次做梦都是在靠近或者食用青骨之后!
    那些梦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那卖香料的姑娘见自己一进门就笃定自己是要买青骨的!
    温白猛地站起身来,他像是一只终于找到回家的路的大狗,急切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青骨青骨青骨。
    自己第一次食用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是温言心给的。
    不,不对,为什么大家都没事,偏偏就他出了问题?
    温白强行提起真气,直向当初那个小门面飞去,长井街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温白在那条街来来回回走了七八趟,前前后后问了二十多个人,得到的尽是否定的答案。
    “这里卖香料的就那几家,哪有什么小姑娘,大爷我在这呆了百十年了,从未见过。”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叟拍了拍温白的肩膀,“年轻人,你可是要买什么稀罕的玩意儿?再过两日便是最大的拍卖会了,你不如到时候多留留神。”
    温白谢过这老头,浑浑噩噩地又走了一圈,随便走入一家店内,也不挑拣,只问那出来迎客的妇人:“你瞧瞧我要买什么?”
    这妇人面上笑容一僵:“这位客人真是说笑了,您想买什么直说出来便是,我们这胡乱猜测,哪里猜得到?”
    温白在店里的椅子上坐下,问她:“你这里有青骨吗?”
    妇人笑嘻嘻地捧了青骨来:“您瞧瞧,这可是上好的青骨。”
    温白只递了灵石给她:“你将这青骨的用法,效用,禁忌,通通与我说一遍。”
    半个时辰后温白失魂落魄地走出这家小店,这妇人说的尽是他知道的,半点用处也没有。
    到底漏了点什么呢?
    一只手自温白身旁伸来,在他肩上轻拍一下,温白转过头看了一眼,见傅何冲自己温和地笑笑:“怎么了,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温白冲他摆摆手:“你知道青骨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
    傅何伸长手臂钩住温白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轻声笑道:“怎么,那方面有什么问题吗?”
    温白没心情与他开玩笑,心烦地摇头。
    “欸,讳疾忌医可不行。”傅何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细长的眉毛轻轻一挑,整张脸都显出些风流的味道,“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你什么都不用吃也能挺得起来。”
    温白本想将傅何推开,手伸到一半一眼瞧见他手上那枚扳指,又想起他那执念未了焚身火海的事儿来,心里多少有些不忍,这一迟疑就叫傅何将他半拖半抱地拽走了。
    傅何说的好地方实在叫温白有些无奈,红灯绿酒,莺歌燕舞,水色长袖底下流泻出脂粉特有的甜香气息。
    傅何一见温白黑着脸转身要走,忙伸手拉住他:“咱们不叫人,纯喝酒,你跟我说说你那烦心事,一醉方休。”
    面前娇香软玉的姑娘们已经袅袅娜娜地走了来,弱柳扶风娇俏动人,傅何在温言心那里呆得久了,看着这些莺莺燕燕根本没什么反应,说句不好听的,他自己给自己对着镜子装扮一通,可比这些货色要惊艳得多,勾人扯魂儿,他是专业的。
    姑娘们见傅何不爱搭理自己,有些委屈,本想在温白那儿找点面子,却见这黑面神一副谁来谁死的样儿,任他相貌再俊朗也不太敢往上凑了。
    那管事儿的姑娘见得人多了,只瞥一眼就知道这两位怎么回事儿,笑着迎上来引傅何进去:“巧了,我们这儿今儿玉生姑娘唱曲儿,平日可是千金难求,几位爷可要个景儿好的包厢?”
    傅何冲她笑笑,伸手摸出灵石递进她手心里,声音压得又低又沉:“那可就有劳了。”
    管事儿姑娘笑着应了一声,将神识探入手中灵石,将那几行字读完,边往前走边吩咐身边的姑娘:“刚刚那两位,不用叫人进去陪了,只要准备好上好的果酒,去我那儿挑年纪沉的搬,那东西入口甜,后劲却大着呢。半个时辰以后热一碗鹿乳送去。”
    那边上做事的小丫头咬了咬嘴唇,为难道:“可是咱们这儿可没有鹿乳呀。”
    管事儿姑娘瞪了她一眼:“没有不会出去买吗你当这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是好糊弄的吗?那身份……还愣着做什么,你在这杵着就能变出鹿乳了不成?快去!”
    小丫头赶忙应了一声,忙不迭地跑开了。
    管事儿丫头抚了抚自己艳红的丹蔻,轻轻咬了咬嘴唇,那个人,究竟有几张面孔,几副身份,几片背景,当真是……千面薄荷。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还好,自己不曾站在他的对立面。
    
    第27章 青骨之用(2)
    
    温白一杯杯地往自己肚子里灌酒,傅何先前还陪他喝两杯,后来就在一边看着温白干脆拍开封泥抱起酒坛子牛嚼牡丹似的往嘴里倒,一大半泼在了自己衣服上,天还不是很寒凉,醇香的液体一下浸透衣衫,贴在身上。
    温白举起酒坛一下子砸在地上,在破碎声里蹲下身子捂住脸委屈地湿了眼眶。
    “我究竟错过了什么?”温白弓起脊背抱住自己的膝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叫师傅不肯要我了?”
    “温白。”傅何上前把手搭在他头上,像安抚小动物似的摸了摸,“你醉了。”
    “我没醉。”温白仰起脸来,“我就是不明白,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我知道。”傅何的瞳孔微微散开,眼眸又深又沉,“这样求而不得,扯碎了嚼烂了咽下肚去的感情……我最知道了。”
    温白有些茫然地看着傅何,眸子湿润呆傻,几乎对不上焦。
    桌子边的小炉上温着一碗鹿乳,里面大概放了些糖,甜香扑鼻,乳白滑润。
    傅何将那小碗端起,举到唇边尝了一口,喝下大半去,又将桌上剩下的酒舀起一勺兑了进去,窗子大约是没关好,有阵风吹了进来,烛光摇晃,傅何脚下的影子被拉扯得变形,它像是什么有生命的东西似的,默默地翻搅一会儿,像是他脚下那片土地被煮的沸腾了起来,片刻后又重归平静,寻不着一丝痕迹。
    傅何走到温白面前,抬手扶住他的下巴,将碗沿抵在他唇齿间,慢慢倾斜。
    温白有些不舒服地想撇开头,无奈被傅何按住:“喝下去,不然你明天头疼。”
    温白半眯着眼睛,张嘴把那碗鹿乳喝了下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整个人都瘫了上去。
    傅何把碗放下,在床边坐下,温白闭着眼睛,两道英挺的眉毛用力拧着。
    傅何伸手点在温白眉心,轻声问他:“温白,身上冷不冷,要不要把湿衣服脱下来?”
    温白迷蒙地睁了睁眼,含糊不清地说:“不……不饿。”
    傅何笑了一声,低头咬住他的嘴唇。
    温白偏了偏头避开她,瞥见桌上的酒坛子,有些奇怪地问:“你上次跟我喝酒,跟我说过,有什么花,可以与青骨相搭?”
    傅何握住温白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低头看他,却见温白眼中一片清明,哪还有半分迷醉之色:“傅何,你那日见温言心之前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
    ********************************************************
    向和宣将谢景山安置在后院里,瓜叶菊开得正好,颜色艳丽张狂,偏偏花朵细碎,却又最为任性倔强,枯萎之时也是整朵整朵地立在花杆子上,直至枯萎也不肯落下。
    比花朵更艳丽的是在周围服侍的一众美人,那为首的是一名白衣公子,言笑晏晏,风姿绰约,他上前挽起袖子动作利索地焚香煮茶。
    向和宣一撩袍子在石凳上坐下,眯着眼,任那白衣公子在他身后与他捏肩捶背,冲谢景山笑道:“不知我这招待可称意?”
    品茶,赏花,他说的倒是当真都做了。
    谢景山面上淡淡的,心里却一刻没停,他把温白的事情来来回回想了几遍,那崽子虽然像温言心说得那样对内傻得像只成了精的狍子,拍两巴掌就不知道该用哪只脚走路了,单边蹄子还能顺得有模有样,恨不得在整群傻冒里称大王,但总归不至于吊着别人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唯一的变数只在于温白过于频繁的反常行为。
    谢景山轻哼一声:心神不定,这么容易就着了别人的道。
    向和宣将桌上果盘里的花生一粒粒的剥出来,漫不经心地码作一堆:“过两日便是拍卖会了,你可有什么心仪的东西?”
    谢景山看他一眼:“怎么,你要替我拍下来?”
    向和宣嘴角勾起:“讨美人欢心,这些难道不是必备的项目吗?”
    谢景山垂下眼睛,盯着向和宣剥花生的手:“我跟你很熟吗?”
    向和宣捻了捻指尖上沾着的花生红衣,扬了扬眉毛,伸手抬起谢景山的下巴,轻声笑道:“不如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姓向名和宣,慕景山良久,今日一见情难自禁,自作主张邀了景山,虽惶恐不已,心里还是欢喜的。”
    谢景山没动:“有多欢喜?”
    向和宣愣了一下,收了手来甩开折扇,掩了半张脸看向谢景山:“景山这样说,难不成是在邀请我做点什么吗?”
    谢景山放松双臂靠坐在椅子上,嘴角隐约带着几分冷笑:“下得了手,你尽可以试试。”
    向和宣将那扇子花儿似的在手里玩了一阵,冲他笑着一点头:“到底是与聪明人说话有意思,不过我更想知道你究竟猜到了几分,景山与我说说?”
    谢景山抖抖袖子站起身来,这人不是向和宣,或者说,并不是他前世见过的向和宣,向和宣此人行事张狂无度,无所顾忌,眼前这人看着风流肆意,一举一动里却尽是规划好的规矩,绝不不迈开半步,谢景山平日里不爱深究,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深究。
    谢景山往前走了两步,在那立在一边的白衣公子身前停了下来,白衣公子敛眉垂目,躬身行礼:“大人可是有什么要小的做吗?”
    连声音都是温和清雅的,半点错也寻不着,完美得像假的一样。
    谢景山伸手顺着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滑下,小指微微翘起,蹭过他低下头而略略突起的颈椎,探入的力量顿时如泥牛入海,转瞬之间就不见了。
    向和宣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鞋边翘起的一丝金线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带过了一阵细小的风。
    “向阁主既然对我根本没兴趣,还这么费力地将我带来,我想是为了……”
    谢景山心里一紧,温白!
    “是为了有什么事想单独与我谈谈吧?”
    向和宣笑着一点头:“确实有事想与景山说,我们虽然不能相互欣赏,不过好在,又共同的好恶。”他冲谢景山招手,“你过来,我与你细说。”
    **********************************************************
    两日一过便是拍卖大会。
    长井街人头攒动,车如流水马如龙,拍卖主楼储明阁门前几乎被挤得水泄不通,底层十八道入口依次开启,负责核对身份登记进楼的尽是绝色美人,一时间看得各大门派多多少少有些愣神:好家伙,连开门的都是这样的姿色,真不知那向阁主带在身边得宠的得长成什么样儿了。
    守门的美人儿门手下翻飞,动作行云流水,面上带着得体又疏离的笑容,将宾客一个个迎进去。
    一名粉衣的少女手捧铜盆,高举过眉:“请这两位长老都将身份牌浸入水中。”
    面目儒雅温和的男子将手里的玉牌抛入铜盆,甫一触到那盆里的水竟升腾起来,开出了一朵莲花的样子,少女笑着没动,似乎还在等他身后的另一名来客坠入自己的牌子,不想这面目儒雅的男子抬手在她肩上轻拍一下:“可有什么问题吗?”
    少女黑得过分的眼眸倏得灰了一下,接着侧过身子,恭敬道:“没什么问题,两位请进吧。”
    这男子冲她笑着略一点头,向身后的人伸手,轻声说:“走吧,温白,跟我进去。”
    拍卖台在场中间,围着这个拍卖台一圈圈地建起看台,有挤挤挨挨的,有屏风隔断的,在往上,便是单独的包间,安全、便捷、保证隐私,储明阁出品,值得信赖。
    只是这包间数量有限,往往一票难求,便是提前一届预定下来也是常有的事,但总有那么几间是被暗中留下来的,比如傅何去的这间,再比如,向和宣去的那间。
    傅何一路牵着温白,握住他的手腕,指尖在他微微突出的桡骨上轻轻按压:“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累了?”
    温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鞋尖,眼神里露出一丝挣扎。
    傅何眼眸温和地弯起来,继续拉着温白往前走,与另一群人擦肩而过。
    那被人围在中间的女修蓦然回首,盯着远去的温白皱了皱眉。
    “怎么了?”身边拖着花白胡子的修士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什么东西这么好看?整日地给我惹事生非!”
    女修赶忙垂眸:“爹爹息怒,只是那人看起来像一位故人……只是那人”那人早该死了吧?
    老者侧过头来:“白梦桃,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是这玄光门的掌门!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想过我是爹想过叫玄光门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