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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裂枣傻狍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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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山被吻得有些昏昏沉沉的,突然意识到温白放在他后腰上的那只手有继续往下的趋势,这会儿已经行至尾椎,似乎还打算继续往下。
    谢景山怔了一下,随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挣开温白托在他脑后的那只手:“你想干嘛?”
    温白看着谢景山被亲得水润还有些红肿的嘴唇,抬手用拇指在他嘴角轻轻擦了一下,低声笑道:“想。”
    谢景山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温白说得是什么,耳朵一下子红了半截,几乎恼羞成怒,温白看着他咬牙切齿几乎要炸毛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在他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之前又凑了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谢景山像是一块被扔进水里的热石块,还未来得及炸就没声儿了,受了惊吓的狍子似的,老老实实站在那儿看温白,温白瞧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实在养的不行,又凑过去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下:“你是他。”
    谢景山撇过头去:“亲一下就知道是不是说得好像你亲过他似的。”
    温白把谢景山揽进怀里一下下顺他的头发:“你这人真是……连自己的醋都要吃吗?”
    他见谢景山并不说话,低头在他发顶上吻了吻:“有些事我没挑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和温言心都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也许方法不太对,但总归出发点都是好的。关于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知道你是他。”他微微眯着眼睛,顿了一会儿,轻声道:“他不是你,但你是他。”
    谢景山抬起头来,温白眼神温柔地看着他:“但他的生死一定会影响你,对不对?”他半垂着眼眸,轻轻吻着谢景山的额头,像是叹息,也像是承诺,“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他。”
    谢景山眼眶有点湿,他突然想告诉温白,告诉他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的前因后果,他不希望这些东西横在两人之间,不想再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心都是自私的,那些深明大义,血海情深,那些舍生取义,机关算尽,都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想即刻便拉住温白的手,带他往一个无人知晓的天仙地境,他还是他谢景山的徒弟,唯一的徒弟,再不理会红尘滚滚纷繁乱扰。
    但是啊,但是却是不行。
    若是谢景山还什么都不知道,温白也什么都不知道,大可无忧无虑,可杀父弑母灭宗之恨,血海深仇,重得像山,一座座压在他背上。
    谢景山轻轻吸了一口气。
    他何德何能,将这样一个人当徒弟收在身边。
    他何德何能,受这样一个人满心爱戴。
    他怎么能,又怎么敢贪图享乐,醉生梦死,留恋花间。
    他必须完成自己来这里的任务,必须,必须,完成,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死。
    
    第43章 赴会(4)
    
    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两人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聊下去,温白用力抱了一下谢景山:“你别担心,去做你要做的,有我在。”
    谢景山心里估算着时间,轻轻嗯了一声,正要转身走,温白却没有放手,依旧有些不舍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有些犹豫道:“傅何的事情我会解决,但现在还不行,不过等这件事过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再给我点时间。”
    谢景山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没提这茬这崽子倒是先提起来了,他抬手在温白脸侧轻轻拍了拍,从他袖子里抽回自己的腰牌,转过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这家酒楼的厨房非常大,一块块划分得非常细致,甚至有几个房间的伙食是单独划分出来,比如叫王叔的订的那一间。
    谢景山照着门牌号数过去,亮了自己的腰牌:“逍遥楼的叫我来催催,可能上菜了?”
    守在边上的小修看了眼谢景山的腰牌,换了个姿势靠在墙上,死鱼似的眼睛转了转:“逍遥楼那间不归你送的。”
    谢景山把腰牌收了回去,应声道:“我知道,我就是来替他们催催。”
    守在边上的小修打了个呵欠:“菜是备得差不多了,就是专门负责传菜的那个,叫什么豆子的还没来,这菜要求多着呢,非得叫那传菜的用无根水净了手才行,他这会儿大概在后面的井房里吧。”
    谢景山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回了那边的人。”
    无根水就是雨水,阴凉凄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东西洗手。
    谢景山皱着眉拐去井房,在他身后,那原本守在边上回答了他问题的小修甩了甩袖子直起身来,偷偷摸摸地跟着谢景山身后往前走。
    井房里是备水的,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水缸,还有几口井,这些不同的水还有不同的保存要求,因此倒也修葺得格局宽大,甚至有些地方砌墙栽树的,一眼看不到底。
    谢景山搜寻了记忆里对那无根水的保管要求,在这房里扫视了一圈,很快找到一大丛栽在角落里的芭蕉树,他慢慢走到芭蕉丛跟前,一名男修正蹲在那儿,从芭蕉根地下挖出个坛子,谢景山叫了他一声:“你是叫什么豆子的?”
    这男修长了个酒糟鼻子,呼哧呼哧不住地吸溜,眉眼间一股戾气,没好气地冲谢景山道:“老子曹豆子,你小子谁啊?”
    谢景山皱了皱眉:“怎么还在这磨磨蹭蹭的,客人都在催了。”
    酒糟鼻子狠狠地呸了一声,吐了口吐沫在地上,用蒙了层灰的鞋底碾了碾:“他酿的晚吃一口会死吗?”他像个一点就炸的爆竹,猛地站起身来,手指几乎戳上谢景山的脸,“你个忘本的玩意儿,就知道给他们当狗使,在这乱咬人,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床底下尿裤子呢……”他越说越兴奋,对着沉寂在那没有反抗的谢景山两眼放光,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得唬住了神,对他挥了挥拳头:“老子打死你。”
    谢景山面无表情地冲他抬抬手:“来。”
    酒糟鼻子愣了一下,反倒是傻在那里了,来?来什么来?
    谢景山看他不动等得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打不打?”
    被个白面后生这样挑衅,酒糟鼻子怒不可遏,挥拳就冲着谢景山面门打去,他拳头上裹挟着沙砾土块,迅速凝结成形,整个拳头变得有脸盆那么大,带着风声呼呼地砸下。
    谢景山冷笑一声,还以为这嚣张东西有多厉害,不过是个连金丹都没修成的,对那些位高权重的客人憋着火不敢发,只敢欺凌看着是软柿子的小修,算什么东西。
    酒糟鼻子一拳打了个空,他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周围一凉,接着噗得一声,他就像个过度充气的气球一样炸开了,冰渣子溅了一地。
    跟着来的看守躲在矮墙后看得分明,他心里一阵惊慌,转身就要逃出去,却被一把拽住了后衣领。
    谢景山慢条斯理地在他后背上擦净了手,这人浑身抖得厉害,几乎要两腿一软坐在地上,他并不敢回头,手指悄悄探进自己的储物袋,想拿出个什么东西,只是还未翻捡到,胸口忽的一凉,他低下头来,看着那个刺透自己的冰锥,张了张嘴,颓然地倒了下去。
    谢景山就着芭蕉底下的那个坑将这人埋了进去,草草地用坛子里的水淋了淋手,带着两块新的腰牌重新去了厨房。
    送往王叔那间雅间里的菜肴用了个推车装着,上面蒙了块白布,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儿,透着阵寒气,谢景山估摸着里面可能是什么冰片镇着的肉块刺身之类的。
    谢景山推着这小推车从专门的通道上了楼,冲守在门前的逍遥楼守卫亮了腰牌,推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王叔,还有一个,是楚弥。
    谢景山眸子猛地一缩,有一些他前世一直没太注意过的问题,突然暴露出来了。
    前一世他也不过就是个修行比较有天分的修士,究竟为什么会惹上这么多仇家围剿追杀他?前一世的谢景山不屑于多想,反正想也想不出,问也问不着,解决方法倒是简单粗暴,无非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拼命打;但现在他突然琢磨过味儿来了,他现在不是正在帮着别人坑自己呢吗?
    如今的谢景山有子谈这个身份替自己遮掩,但是另一个谢景山可没有;而且之前见温言心的时候她除了请他先不将自己回环曲折的事情告诉温白之外,她自己看起来也有些讳莫如深的样子,似乎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谢景山。
    谢景山突然有些想笑,这温言心还真是,将他两世都算计在内也就罢了,连他如今只剩魂魄依旧不被放过,他隐隐觉得甚至连自己重生这事都不是意外,而是有意而为之的,这个有意的保密程度之严,甚至连曾经的傅何都不曾知晓,至于重生之后的傅何是不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暂时不在谢景山的关注范围之内。
    谢景山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愤怒感,奈何事已至此,对方也真是算准了他即便接触了真相也只能咬牙切齿地受着,而不敢撂挑子走人,这种被看穿的从容感更叫他无奈,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弥抬头看了谢景山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们是不是见过?”
    谢景山咧嘴露出个非常僵硬扭曲的笑容:“大概吧。”
    楚弥被他那个笑脸震惊了一下,撇过脸来不想再看。
    谢景山将推车往前推了些,正要掀开上面覆着的白布,楚弥突然拦住他:“你可用无根水净过手了?”
    谢景山点点头。
    楚弥抿了抿嘴唇,对坐在座首的王叔笑道:“王叔等得急了吧?这东西可是难找得很,好不容易才抓了一个上来,还是活的呢。”
    王叔捋了捋自己花白稀疏的胡须,眯了眯眼:“是那个?”
    楚弥冲他点头,眼神里难掩激动:“是的,已经喂了药了,这东西大补,王叔您慢慢享用。”
    王叔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也就你总还想着王叔了,有什么好东西先送到王叔这里来。”
    楚弥半低着头,凑到王叔身边低声道:“如今也就王叔是我最信得过的人,这次来这酒楼里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呢。”她瞥了谢景山一眼,见他垂着头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一看就像个废物似的,又放了心,对王叔继续道:“我瞧着这小修士也不像个会来事的,这东西你一个人不好弄,我还得赶回去,逍遥楼里缺不得人,你叫他帮衬着,待会儿吓唬吓唬他,再给点灵石,也就没事了。”
    王叔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楚弥抿了抿嘴唇,又看了谢景山一眼,转身出去了。
    门被关上了,房间里阴森森的,王叔在桌前坐下,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看着谢景山,冲他不急不缓地抬了抬手,示意他将那推车上的白布掀开。
    谢景山耐着性子上前将那白布扯开,白布底下是一面冰棺,谢景山透过上面的盖子往下看了一眼,心里吃了一惊:这里面居然躺了个人!
    这是个少年模样的魔修,两臂上还有着暗色的花纹,他蜷缩在冰块上,痛苦地喘息,两只眸子半眯着,露出一点异色的瞳仁来,跟伏山一样,他的瞳仁也是青绿色的。
    与修真之人一样,魔修也将大部分修为凝存在体内,不同的是修真者的部位大多在丹田,而魔修根据修行方式不同位置也有差异,不过大多在心脏附近。
    眼下的这名少年也不例外,他身上的符文顺着两臂绕上肩膀,再从肩膀汇聚在心脏部位,最后一撇勾在左边第三根肋骨之下;目前这个位置上被贴着一张符纸,上面的白色部分被什么东西浸透了,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少年的四肢不自然的扭曲着,看来是被外力拧断了,他非常吃力地歪了歪头,看了一眼谢景山,又重新垂下眼来,眼里透着一股绝望。
    王叔看谢景山一副被吓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非常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造型有些奇怪的弯刀,在指尖玩弄着,笑着对谢景山说:“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这可是个魔修,杀人不眨眼的魔修。”
    比起眼前所谓“杀人不眨眼”的魔修,眼前这个将魔修当菜肴要茹毛饮血的王叔,难道不是更像恶魔的那一个吗?
    王叔将手里的刀子递到谢景山面前,他的声音透着一股非同寻常的蛊惑力:“来,杀了他,你接过这把刀,将这食人的魔鬼,抹杀掉。”
    怎样将秘密保守下去?要么拉他上船,要么斩草除根。
    王叔需要谢景山等会协助他,即便只是个年轻的魔修,在被剖心取珠时也会疯狂地挣扎,他需要谢景山帮助自己按住他,让自己能腾出手来完成那最后的一步。
    谢景山两眼迷蒙着,慢慢走近王叔,在他两眼的笑意中接过那把破皮入骨的刀,接着身形一闪出现在他身后,他贴近王叔的耳朵,修长的手指按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持刀抵在他颈间,低声道:“虽然现在打招呼有些晚了,不过……晚上好啊,渣滓。”
    手下一动,一道血雾喷了满墙。
    作者有话要说:
    傻阳问我丹田在哪,我指了指他的小肚子(脐下三寸)。
    这厮恍然大悟,并得出结论:修真可以治疗“多喝热水”。
    我问为什么。
    这厮解释说:妹子不舒服的时候谁说多喝热水就打谁丹田,叫他体会一下多喝热水就能不能不舒服舒服。
    我:……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第44章 赴会(5)
    
    傅何在确认楚弥离开酒楼后冲欣环微微点了点头,这个身姿曼妙的姑娘抚着头上那朵娇艳的花朵,一步三摇地走到王叔定的雅间门前,大眼睛眨了眨,顾盼生姿,将那守在门前的两名守卫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好好看了个遍,那眼神像带钩子似的,直看得这两人面红耳赤,一边想避开视线一边又想多看几眼。
    楚弥嘟了嘟嘴,从领口抽出一张细软的帕子,随手扬了扬,掩在鼻尖,娇嗔道:“人家约了人的,可是在里面吗?”
    修真界女修本就不多,越往高层越少,越往高层还漂亮的……醒醒吧,是不是做梦了。
    这守卫吞了口口水,那香味叫他脑子有些昏沉沉的,他视线飞快地从欣环身上扫视过去:“你,你弄错了,我家主子没说今天还约了别人。”
    欣环撇了撇嘴,有些任性地哼了一声:“我不信,约了人家还要玩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她边说边看似无意地避开守卫的阻拦,一手按在门框上,一手指尖夹着一张薄纸紧紧贴墙,她手下一动,一下将那门框滑开一指宽的缝来,一眼瞥见里面谢景山已经对王叔动手了。
    欣环:“……”
    谢景山果然够凶悍……
    但自己这里还没解决完门外的守卫呢……
    希望谢景山能多撑一会儿,别把自己玩死了……
    事已至此也不能叫停重来,她只将原因归咎于里面出了突发状况,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手按照原计划夹着那张薄纸滑进房内贴在墙上,阻断里面的消息外溢,一手又飞快地将门重新阖上,整个人顺着守卫的力道往后倒退一步,做出一副被推得站不稳的样子。
    傅何从背后快步走上,一把扶住欣环:“小心,可别摔着了。”
    那守卫见又有人来,心里顿时戒备起来,一下抽出腰间的长刀:“干什么,都站在那别动。”
    欣环一边盼着谢景山在里面自求多福,可别还没坚持到他们进去就跪了,一边攀住傅何的手臂,一脸惊吓道:“怎么了,怎么这人这么凶?”
    傅何皱了皱眉,这两个守卫不太对,明明已经吸入了迷魂散,怎么还会如此亢奋。
    二对二,倒不是什么难堪的局面,只是欣环的本事他并未见过,两人也不熟悉,贸然动手很容易出现互相牵绊的可能,况且这里一旦实打实地斗起来动静实在太大,容易惊动两侧的看守。
    傅何还正犹豫,身后突然传来温白的声音:“都在这站着做什么?”
    傅何一惊,转过身,温白冲他笑笑,看起来非常愉悦的样子。
    那守卫显然是认得温白的,当即冲他打了招呼:“温白少爷,这么巧,你也来这儿吃饭?”
    温白走近几步,至他身前:“我与佳人有约,没想到自己却迟到了,罪过罪过。”
    温白的袖子有些长,盖过了手指,他嘶了一声,突然挑眉看着这守卫,低声问:“你认得我?”
    这守卫惯会看人脸色的,他知道温白这会儿是自家主子面前的红人,当即咧了个笑脸:“自然自然。”
    温白却将脸一沉,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可真是不巧了……”
    守卫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丹田处一凉,整张脸都痛得扭曲起来。
    傅何在温白动手的同一时间对另一个同样未反应过来的守卫下了手,转瞬间,无声无息的,两名守卫软塌塌地靠着墙滑了下来,沿着墙壁,流下两道黑血。
    傅何取出两张从温言心那里拿来的符纸,往两人后颈上分别贴了一张,两人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半低着头,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从远处看却看不出什么异样。
    温白担心房内的谢景山,正要开门进去,傅何一把拉住他,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温白看他一眼:“我不能来这里吗?”
    傅何依旧皱着眉看他:“不是叫你去送玉简的吗?你可送去了?”
    温白从储物袋里拈出一片碧色的玉简塞进傅何手里:“里面根本没内容吧,这玉简底部若刻柳枝,收简人便要想法将我留在那;若刻别的……”他抿了抿嘴唇,因为心里的焦急有些不耐烦起来,“这些你比我清楚,我就不与你一一说明了,你们两个去警卫的那间,那里出了点状况,多了一批轮班,你留在那里的人不够用。”
    温白边说边将那门一下拉开,侧头避开迎面劈来的一道电光,那电光斜劈在旁边的墙壁上,升起一股黑烟。
    温白眯起眼睛,往前走了两步,他瞥了一眼那推车上的魔修,抬手将他推至身后角落里。
    谢景山毕竟比王叔低了两级,修为和法器又被限制着,坚持到现在已是十分困难,开场先机一阵爆发之后几乎是被压着打,躲闪得十分狼狈,这会儿他正被王叔扼住了喉咙,死死压在地上。
    王叔脖子上的伤还在流血,他周身因为极度的怒气蒸腾出淡紫色的气息,电光噼里啪啦地闪耀,奇怪的是里面还隐匿着一股黑气。
    温白见谢景山处于劣势,手臂上的肌肉一下绷紧了,随即又慢条斯理地对王叔笑道:“王长老何必与这蝼蚁一般见识?可别脏了你的手,还是交给晚辈吧。”
    王叔站起身来,看向温白,温白冲他笑得清淡,眼神里一片关切之意。
    王叔也冲温白笑了笑,略一抬手,掉落在不远处的那把造型奇怪的弯刀噌得一声立了起来,划出一道弧线,斜斜地搭在谢景山颈间,像一把铡刀。
    “温白啊。”王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知他使得什么法子,那原本撕裂得可怕的伤口几乎完全愈合了,他像个教育晚辈的长辈,在椅子上坐下来,冲温白招了招手,“楚弥她可是很看重你的,我逍遥楼,也是很看重你的。”
    温白垂着眼睛看他,两手背在身后极快地掐着诀,他脚下有什么黑色的东西翻涌了一下,即刻又消散了。
    谢景山半阖着眼睛躺在地上,尽量快速地调整自己的气息,心里对傅何和欣环的不靠谱认知度又提高了一个等级,果然那两个都靠不住,等着他们来帮忙还不如好好死一死清醒一下。
    掌心有些酥□□痒的,谢景山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去看,那绕在指根处的小植物又醒了过来,似乎察觉到谢景山在看它,又蹭了蹭他的掌心,接着顺着他的手臂内侧迅速抽枝长长,蔓延至他的胸腹之处,所到之处一阵清凉舒缓之感,接着它又慢慢缩了回来,依旧老老实实地绕在指间,邀功似的晃了晃头顶的两片小叶子。
    温白怔了一下,他对木系属性的气息最是敏感,又严密关注着谢景山的状况,刚刚那小叶子的插曲自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只是那东西的气息实在太过熟悉。
    那东西的气息竟与他自己的一模一样!
    这实在太出乎意料了,温白眨了眨眼睛,这种类似于雄性标记领地和伴偶的情况叫他兴奋,若不是现在地点不对正对着王叔,他简直想抱住谢景山好好地亲他一顿,或者更进一步做点别的,叫他从内到外都浸满自己的气息。
    王叔见温白只站在那也不说话,清了清嗓子:“温白啊,我听说你之前还有个别的心仪的人呐。”他意有所指,只待温白在人与前途里挑选一个,他相信眼前的这青年并不是傻子,孰轻孰重自然分得清,毕竟年年岁岁花相似,机遇,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王叔心里的算盘打得好,他甚至老神在在地端起了桌上的杯子,悠哉游哉地喝了口茶,给这个年轻的后生一点时间好好想清楚。
    温白重新感受了一下谢景山身上那股气息,确认无误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冲王叔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你说得对,这可是个不需要任何犹豫的选择。”
    话音未落,温白的影子猛地一震,它像一张倏忽张开的大网,铺天盖地地膨胀开来,几乎将整个房间都占满了,它视谢景山如无物,轻巧地避开他,向王叔扑去。
    王叔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整个人像是被拖进了墨汁一样,转瞬之间就被浸透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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