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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裂枣傻狍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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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山半眯着眼,身上的疼痛叫他提不起精神来,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了。
    伏山两手抱臂,皱着眉看向温白:“脾性,家世,样貌,能力,哪点配得上你?你竟然为了他将傅何撵了去?温白,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得治!别憋着!我看你得吃点辟谷丹冷静一下。”
    温白摆摆手,往前几步,耐着性子道:“我跟傅何从来就不可能,再说了,我也没将他撵了出去啊?”
    伏山与傅何待了那么些年,自然是向着他的,他本就对谢景山有先入为主的不好印象,这么些年又看着温白一次次地出生入死兢兢业业为他操碎了心,刚刚又被谢景山呛了声,更加不喜欢他,现在看见温白如此维护他,甚至往前半步将谢景山护在身后,几乎要气得上天了。
    伏山抬手揪住温白的衣领,强压着怒火道:“因为他救过你的命?那这么些年也早该还清了吧?你救他的次数还少吗?在啸龙湖,清泉山,薜荔谷,黑镜涯,你哪次不是半死不活的回来?你姐姐哪次不是为了你哭得两眼肿得核桃似的?我哪次不是为你寻医问药,求神问佛的?要照你这算法他谢景山难道还不该卖身进我白羽宗来做牛做马?”
    谢景山闻言一怔,他并不知道温白的这些事儿,温白也从未向他提起过。
    伏山见两人都不说话,只当是理亏,正要继续开口嘲讽,院子的大门被咔嚓一声打开,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里温言心的声音显得气急败坏:“做什么?伏山你刚回来就给我挑事儿?你皮痒了是不是?”
    伏山像一只刚刚还在龇牙咧嘴的大型犬,被主人喝了一声立马就蔫了,老老实实地垂下头来方便温言心扯住他的耳朵,底气不足地小声道:“我这不是刚刚回来就听说……”
    “听说?”温言心柳眉一竖,“你刚回来难道不该来看我吗?”
    伏山低声辩解道:“去……去看你了,你不在,我就先来温白这里瞧瞧……”
    温言心扯着伏山的耳朵往外走:“他们两个,为了对方一个刚刚受了家法,一个丹田重创,你凑上去欺负伤患还有理了?”
    伏山小心地扶着温言心的腰,小声地嗯嗯应着,走到门口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视线在谢景山腹部扫了一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
    温白挠了挠脑袋,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姐夫他护犊子,其实没什么恶意……”
    谢景山将那只受伤的手摊在面前瞧了一眼,刚刚被烙上的奇怪符文已经蔓延到金属骨骼上了,他说不上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奇怪感觉,身上各个部位都在叫嚣着疼痛,只轻笑一声。
    第一次见面就给出这样一份大礼,没有恶意?
    温白冲谢景山伸出手来:“进去说话吧,外边冷。”
    谢景山抬起头:“你究竟救过我多少次?”
    温白见谢景山没碰自己伸出的那只手,也不恼,只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替他披上,轻声笑道:“哪里记得清。”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有必要吗?”温白沉默了一会儿,闷声道,“有必要吗,景山,你难道会因为我救过你很多次所以跟我在一起吗?”
    谢景山没说话,答案不言而喻。他或许不会拒绝,但也绝不会主动。
    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人都是贪心的,一旦得到了一丁点儿的甜头就想要得到更多的。
    温白有些烦躁地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不说这个,我们进去吧。”边说便转过身要走去开门。
    背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叫他着实吃了一惊,更叫他心惊的是透过衣衫传来的绝不是温热的温度,这已经不是惊喜而是十足的惊吓了。
    谢景山的身子软绵绵地瘫倒下来,温白慌忙地转身将他抱住,他的手止不住地有些颤抖——自己究竟是有多大意,怎么可能有人被重创了丹田还没事的呢?
    可自己刚刚在做什么还在跟他进行毫无意义的争吵。
    两手抱着谢景山,忐忑不安地低下头将脸凑近谢景山的鼻尖。
    没有呼吸。
    不对,谢景山这个身子之前有过呼吸吗?
    关心则乱,温白显然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他将谢景山抱进房内安放在床上,自己在床边跪坐着扣住他一只手腕,小心翼翼地探了一丝真气进去。
    泥牛入海,了无音讯。
    温白又试了几次,结果全都一样,他又不敢贸然加大剂量,怕搅得谢景山体内真气□□反噬起来。
    温白将自己能想到的方法使了个遍,却一个都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谢景山的脸白的像纸一样。
    自己对谢景山这副身子一无所知,不仅是他,他此刻可以想到的所有能够求助的对象恐怕对此领域都毫无涉及。
    不对,不对,还有一个……
    温白又试着去叫醒自己神识内那个突然安静了下来的意识,却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样的结果叫温白又急又恼,之前不是跟自己争得起劲的很吗?怎么这会儿说不定能用得上的时候又装聋作哑了起来了?
    “景山……”温白握着谢景山那只无力的手在唇边吻了吻,那细小的植物已经快要枯萎了,要掉不掉的挂在他指根上。
    “呵……”温白自嘲地笑笑,“你的目的达到了,不管多少次,只要你出事,我都会毫无立场地向你妥协,不管后面等着我的是什么……”
    温白扯下那枚只剩一瓣叶片的植物,皱着眉看了看它:“你最好帮得上忙,不然我……”他咬了咬牙,将那东西丢进了嘴里。
    眼前蓦地一黑,温白只觉得自己脚下一空,无休无止地坠入进黑暗里,他看不见床上的谢景山缓缓睁开了眼眸,那没什么感情的陌生眼神俨然是已被换了人。
    门外有人大声地呼喊:“不好了,温少爷,锁龙塔出事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门啪得一声被从里面打开,温白微微扬着下巴,冲那人挑着嘴角一笑:“怕什么,我不是在這儿吗。”
    这来报事的人嗫喏着低下头去,他总觉得温白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太一样,只讷讷地应了一声,跟着温白遁往锁龙塔。
    院子里刮过一阵清风,傅何落在那棵桃花树下,抚落肩上的落花,抬脚迈过门槛走向床边,伸手挑开床边的帷幔,轻声道:“子谈,你做得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太太,上周没更,因为一周只憋出了300字不敢拿出来丢人_(:3」∠)_
    最近实在事情太多。
    给大家说个好玩的吧,最近作者菌每天都要坐地铁,上下班那个点,被挤得头昏脑胀,干一天活儿,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整个人开始上天了。
    昨天傻阳正好路过我那儿,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等我一起回去。
    回去的时候我脑子已经懵哔了,就听见地铁站里一直在广播什么什么闸机,一时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我就问傻阳闸机是啥。
    傻阳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我一眼惊恐地说:“炸鸡是什么?你脑子没病吧?”
    关键这时候正好路过炸鸡店,傻阳指着那家店跟我说:“看,那就是炸鸡,知道了吗?知道了就走吧,我不会给你买的,我没带钱。”然后用一种你的阴谋已经被我识破了得眼神看着我。
    我真是……*&*(*%¥#@#¥@
    
    第54章 混战
    
    谢景山那张脸微微扭曲了一下,他撇过头去,在黑暗里轻轻吸了吸鼻子,再转过脸来的时候已然是子谈那副面孔了,他一言不发地扯开自己的衣服,低头审视了一会儿腹部依旧狰狞的伤口,那加深痛感的古怪符文已经延伸至胯骨。
    子谈皱了皱眉,伸出两只探入腹部伤口,寻找似的摸索了一阵,猛地扯住什么往外一拉,那符文像是被串成一条烙在透明的带子上似的,竟就这样被他抽了出来掷在一边,顷刻便消散了。
    子谈接过傅何递来的小瓷瓶,张嘴咬掉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在伤口上,重新换了布带勒紧,边擦手边道:“你赶得倒是及时。”
    傅何应了一声,轻笑道:“我可一向都是靠谱的,不是吗?”
    子谈漠然:“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傅何这才敛了面上的笑意,叹息道:“我魂魄不全,在这儿也呆不久,只是想不到,我来这里的确是为了叫那一切不安定的因素引得重蹈覆辙,死者再亡,复建重倾颓。”
    子谈看了看墙角的沙漏,算了算时间:“还有半柱香的时间,金龙重醒,温白定然脱不得身。”
    傅何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他这会儿脑子怕也是不清晰的,待得反应过来怕也是要怨我的。说来也可笑,这种时候站在我旁边的竟然是你。”
    子谈盯着那细细簌簌的沙漏,冷声道:“我说过,我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傅何没再说什么,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两人刚刚行至大门,一名小童正慌慌张张御剑奔来,差点撞上傅何,慌忙躲避之时一下从剑上跌落,他也顾不得爬起来,急急道:“温少爷在哪?山底下有人攻上来了!”
    傅何低声问:“温掌门呢?”
    小童急得眼圈都红了:“温掌门已经赶着去了,没拦住……”
    傅何将那小童推到一边:“先别找温少爷了,去点燃萤石火,通知各部准备迎战。”
    小童得了命令掉头就跑,连着踉跄了好几下。
    傅何一抖袖子甩出一柄灯笼似的东西,手柄像一支过于细长的白玉如意,下面的灯光幽冷森白,透过层层叠叠的莲花瓣映出来,灯底坠着一枚莹亮的珠子,下面是密长的流苏,在风中分散又聚拢。
    “好久没用了,当年从坠月之井里带出来的……”
    傅何轻叹一声,猛地遁身而去,子谈紧随其后,片刻后二人身影出现在白羽宗正门,温言心一脸怒气,手提长剑,被伏山护在身后;与她正面对峙的是白梦桃和孙翎,二人面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白梦桃将手里一叠玉简狠狠掷在地上:“在场的各位也都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士,大伙儿今天可都来开开眼,小女子年纪小,还不知这私藏魔修该定个什么罪?”
    孙翎站在一边没说话,眉间隐隐透出一股黑气,傅何心里清楚,那是他将自己一半的功力拿去与无恨门的左宿(伏山他的炮灰哥)做交易得来的后果。
    傅何皱了皱眉:“再经历一遍我还是觉得荒唐,孙翎这孙子不声不响的怎么勾结了左宿又是怎样做出这样与虎谋皮的愚蠢行为的?作者是不是跳纲了?”
    子谈冷笑道:“跳纲?她有过大纲这种东西吗?照她这写法可不迟早要频频在雷文吐槽上露脸呢。”
    周围的一众修真者都知晓今日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楚弥做着两手准备,一边在明面上拉拢着温白,一边在私底下想将白羽宗吞噬殆尽,收为自己囊中之物。她温言心不是厉害得很吗?她倒要瞧瞧,她究竟能有多厉害,叫她试试被当众大脸成为众矢之的的感受。
    楚弥旁边是披着长袍的向和宣,楚弥瞥他一眼,低声笑道:“到底我们身上还是流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关键时刻还是要站在一起的。”
    向和宣呵了一声:“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楚弥面色当即冷了下来:“我最讨厌你这副清高模样,你我现如今可是一丘之貉……”
    “当你的貉子去吧。”向和宣并不想再多说,转身就走,气得楚弥在原地面色铁青。
    温言心并不是个脾气好的,被白梦桃堵上门来自然没有好言相待的理由,噌得一声甩出剑来:“只会拿出些捕风捉影的玩意儿来糊弄人,到我门前来摆显什么?可是要我端出一盆包子来打发你吗?”
    白梦桃不急不躁,慢慢将手搭在自己小腹上:“我不跟你打,我怕伤了我这腹中的孩子……”
    孙翎惊喜道:“你,你有了……”随即又变了脸色,“这白羽宗主竟要对有了身子的人动手吗?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这明显要挑事儿的语气也是叫周围一众人有些无语,但一想到瓜分了白羽宗能得到的好处也就都静静闭上了嘴并不说话了。
    伏山一把拉住暴躁的温言心,将她牢牢护在身后,俯视着跳梁小丑一般的孙翎,冷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伏山高壮的身躯极具压迫力,孙翎被他吓了一跳,又想着自己可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面,硬撑着一副模样,大声说道:“不如你跟我们走一趟,若你不是魔修,到时候我们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孙翎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伏山已经没有耐心听他念叨下去了,人都堵上门了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还能做个缩头乌龟不成?他的妻子和下属都敢站出来为保护自己的家与这些腌臜小人抗战,他们不怕流血,不畏牺牲,只愿能为想要保护之人杀开一条血路,托起她一片清明安康。
    伏山手上略一用力,孙翎像一只被剪断了绳子的风筝一样惊呼着飞了出去。
    伏山脚底升腾出孔雀蓝的绚烂色彩,无数只长剑凝固成型,剑尖向外,寒光熠熠,他冷冷道:“你们要战,那便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影纷飞。
    白羽宗那么多年留下的都是忠心护主的忠臣,哪个不是敢豁出了命去的;而围剿之人大多是浑水摸鱼的,看着人多势众,实则一盘散沙,各自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一见情况不对随即召集自己的子弟下属后退,一下子白羽宗前竟像被清了场子似的。
    这样可不行。几个大门派的掌门在一起一合计,各自妥协,都派出自己门下的首席弟子精英一批。
    这群首席弟子平日里可都是被捧着养大的,从头到尾简直武装到了牙齿,接了掌门之令后又各自急于露脸显示能耐,不顾内力地纷纷朝白羽宗很逼过去。
    就在那些骇人的法器光球即将砸到伏山面上时,一道无形的屏障忽然光芒闪耀,将整个白羽宗都罩了起来。
    “不要停!继续打!将那护罩的能量耗尽可不就成了瓮中捉鳖了吗!”
    一听此言,那百十名名弟子纷纷更加奋力得攻击了起来。
    傅何甩了甩袖子,冲伏山躬身道:“属下请缨一战。”
    伏山朝他身后看了看,皱眉道:“谢景山和温白呢?”
    傅何低声道:“锁龙塔有动静,温白去看了。”
    伏山点了一下头:“也好,这里太乱了,他要是磕着碰撞了言心又要伤心……”说着看向旁边的子谈,“这是谁?看着眼生。”
    傅何低声笑道:“景山这脸这会儿还不适合亮出来,那可是底牌。”
    伏山瞪他一眼:“有什么合不合适的?要不要给他个面纱挂着?婆婆妈妈!”
    傅何又冲他一笑,转身看着温言心:“姐,躲远些,小心身子。”接着转过身来,面上已尽是阴厉,冲身后的白羽宗下属略一抬手:“跟我走。”
    一名冲的靠前的首席弟子看着白羽宗人窃窃私语只当他们被围得没了办法正焦急着呢,心里乐得开了花,正分了神思考自己回去掌门会怎么奖赏自己,忽地觉得全身一热,接着竟冒出白光来,这才察觉到自己竟已身陷火海,他疯狂地抓挠着,叫得撕心裂肺却根本无济于事,还未待得自家掌门来就自己就被烧得只剩一副枯骨了。
    剩下的弟子都被唬了一跳,纷纷停了手,待那焦糊的白烟散去之后,只见白羽宗的铁卫前站了一名领头的浅色衣服年轻人,手里提着盏白灯笼,明明生得一张温和儒雅的面相,偏偏像只笑面狐狸。
    傅何扯了扯嘴角:“是我白羽宗怠慢了各位,不如我陪你们玩玩?”
    出手的亦是白羽宗精英,只半柱香就隐隐占了上风。
    楚弥在一旁看得焦急,今日一战,若是拿不下白羽宗,日后再想聚起人来可就难了。她将那些掌门聚集起来:“大家也都瞧见了,如今那魔修不知使得什么法子竟占了上风去,若是我们不想想办法来难道要叫各宗门弟子白白送死去吗?”
    那失了首席弟子的老头儿恨得牙养,心里又想着可不能我一家倒霉铺路,当即满口道义之言,鼓动各家再出人手,楚弥见这风头正旺,又许下了好写好处出来,各家掌门心里一合计,当即拍下板来,一时间人手立刻填了十来倍之多,几乎只留下各家掌门,剩下之人将傅何等人团团围住了。
    白羽宗也不是金钢之躯,自是亦有损伤,傅何的衣服几乎被温热的血液浸透,顺着宽大的袖袍往下低落,他一脚踢开从旁边扑来的偷袭之人,抬手迎上迎面飞来的向和宣,冷声笑道:“等你很久了。”
    
    第55章 混战(2)
    
    向和宣迎面向前,不躲不避,眼瞧着傅何手里的长灯穗就要抽上他的脸,从他身后忽地甩出一条钢鞭,那鞭尾上带着倒刺,倒像是蝎子的阴毒长尾,一下子逼得傅何不得不倒退几步。
    “美人儿。”向和宣低声笑道,“早就听说过白羽宗有一棵俊秀的薄荷,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他边说边勾了勾手指,子谈不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窜至傅何身后,与手执蝎尾长鞭的欣环成包抄之势将傅何围住。
    “你瞧。”向和宣笑道,“你那愚蠢的主子非要将子谈要了去‘调查’,这可不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了吗?”
    子谈从后面揽住傅何,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要动手了,你准备好了吗?”
    傅何轻声道:“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我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我太累了,子谈,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子谈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强行加快进程,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只求我们的努力不会白费。”话音刚落,傅何猛地袭向向和宣,向和宣抬手要挡,比他更快的是子谈,子谈的手一下子穿透了傅何的丹田,傅何低头看着那只穿透自己小腹的手,一团莹黄温暖的光拢在他掌心,细看之下竟像一只眉眼柔和的婴儿。
    子谈面无表情地将手抽回,他看了一眼尚在苟延残喘的傅何,伸手在他后颈上略一用力,一下拧断了他的脖子,接着张大嘴,将手里那团血肉模糊的元婴吞了下去。
    向和宣愣了一下,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本能的危机感叫他后退一步,正要开口说话,一下被身边的欣环用长鞭铰住了脖子:“向阁主,被人玩弄于掌骨之间的感受如何?”
    向和宣什么也没听清,他只觉得自己隐约得在往前走,脚下虚浮得像是在做梦一般,他将那面目温和的提灯男子重伤带回储明阁,他爱极他那种忍痛闷哼的反应,对他百般折磨,剥皮剔骨,他要叫他顺服,将他做成最完美的人偶,他几乎就要成功了,却在最后关头不知为何被早该没了独立意志的子谈闯进门来,将这只剩着一口气的青年一剑刺死在木架上,连魂魄都寻不见了。
    向和宣脖颈上的钢鞭越勒越紧,他只能发出些嗬嗬的声音。
    欣环从他手指上剥下一枚扳指,镂空的翠玉上镶着细致雕磨的猫眼石:“想起前尘往事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吧?不过你也不需要了。”她手下用力,向和宣的身首当即分了家。
    欣环将扳指戴在子谈手上,有些难过:“我想哭,可是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子谈微微叹了口气,缓缓散去了神识。
    谢景山回魂的时候非常茫然,身边一片喧嚣,到处都是血腥味,身边一个挥着蝎尾钢鞭的姑娘守着尚在发愣的自己,不禁有些迷茫:我是谁,我在哪,现在在干什么?
    “不认识我了吗?”那姑娘转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如果她没有半张脸沾满血污的话这大概会是个甜美迷人的微笑。
    谢景山怔了一下,认出欣环的脸来,随即整个人一愣,刚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溺死。
    傅何的尸体就在眼前,被吞食下去的元婴修为在小腹内升腾,灼热得几乎要将他融化掉,谢景山胸中一股无名之火:这都是什么事?!
    有人跟他商量过吗?!
    就这么死了?!
    留下一个烂摊子叫他来擦屁股是几个意思?!
    谢景山恼得几乎想将傅何鞭尸,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压住这个想法,抬手将他布袋子似的扔给欣环:“你抱着吧。”
    欣环鞭子正甩得愉快,抱着个尸体实在影响她发挥,正要抗议,却见谢景山冷着脸一甩袖子,漫天的冰雨瞬间凝成长矛,裹挟着刀子似的风刃狠狠扎下,所到之处一片哀嚎声起。
    谢景山对自己的冰属性里突然冒出的风属性非常恼火,再抬手时一时一座座冰山甩开了往下砸,泄愤似的。
    小腹里傅何的元婴修为源源不断地弥补着他的消耗。
    突然冒出的强大战斗力自然一下子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孙翎眼尖,一下瞧见了谢景山,惊得都不会动了,一下被削掉了半边发髻,他顾不得自己披头散发,只在内心里震惊:谢景山怎么会在这?谢景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师弟!”孙翎大声呼道,“师弟!可万万莫着了道儿了!万万认准敌人呐!”
    谢景山心里正烦,一见孙翎在那儿可劲儿得蹦跶,随手甩出一团蓝光,滔天巨浪迎风而起,转瞬凝结成冰,照着孙翎那张表情扭曲的脸狠狠拍了下去。
    谢景山这一下便是惹了众怒,周围一下子炸了开来。
    孙翎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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