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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裂枣傻狍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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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山这一下便是惹了众怒,周围一下子炸了开来。
    孙翎伏在地上吐了口血,眉心间黑气愈发浓重,白梦桃嫌恶地瞥他一眼,挽了个剑花划向一边:“连我夫君最信任的师弟如今都已被白羽宗这些贼人唬了去狼狈为奸,真当我修真界无人能降得了他们吗?”边说边甩起水袖袭向谢景山,偏偏面上又一副我见犹怜的贝齿轻咬红唇的万般委屈模样。
    谢景山皱了皱眉,正要迎上去,忽地被人从身后扯住袖子,回头看见温言心。
    温言心眼圈还红着,死死咬着牙,额角青筋都崩了出来,她并不看谢景山,声音里还带着哽咽:“让开,这个女人我来打。”
    白梦桃手里的是坠月之井里的落花,虽然品阶并不很高,却也并非凡品;温言心手执双剑,此刻二人对立,一边是花瓣纷飞暖春之景,一边是寒雪飘摇凛冬之色。
    白梦桃哪里敢实打实得跟温言心对上,几个回合下来已是不敌,几乎被温言心全全压制,躲闪得狼狈不堪,连剑柄上的穗子都被削掉一半,她一见这情况不对立刻惊呼道:“对付这群与魔修同流合污之人还不一起上吗?抓了温言心,不信他伏山不束手就擒!”
    温言心出手极快,白梦桃边叫边躲,还是被划伤了脸,在那花瓣里尖声叫着,行为举止简直与撒泼无误了。
    原本观战的修真掌门一见情况不对,极快得达成了共识——要速战速决,再拖下去准要坏事。
    本已经几乎满负荷的白羽宗一众被突然加重的战斗负担牵制掣肘,局面一下变了状况。
    谢景山牢牢拽住温言心的手腕把她往门内拖:“你进去好好呆着,万一你磕着碰着或是被抓了去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得很。”
    温言心死死咬着牙,连嘴角都浸出血来,她狠狠闭了一下眼睛,眼泪狠狠得砸了下来。
    “傅何……”她哽着嗓子,一手抓着谢景山的手臂,喃喃道,“做梦一样的,怎么会这样,我还没想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谢景山一掌劈倒一个从温言心身后袭来的修士,心里冷笑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呢。真不知你这好弟弟跟这该死的薄荷在搞什么鬼。
    恼火归恼火,该做的还是得做。
    确保温言心被伏山好好得看住了之后谢景山重返战场。
    伏尸遍野,血流成河。
    如此消耗战打下去自然是对白羽宗百般不利的,几个时辰后,几大门派的修士已将白羽宗正门死死围住,而白羽宗这里战损异常严重,且不说几乎人人身上都挂了彩,剩余的战斗力都不足了。
    谢景山抬起袖子擦去脸上的血污,他的武器依旧不在,空手而立,下颚微微扬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孙翎被一个弟子搀扶着,半张脸肿的猪头似的,歪着脑袋看谢景山:“师……师弟,你怎得到白羽宗那里去了?苦……苦海无涯……”
    谢景山冷笑:“苦海无涯,泡你这猪头刚好。”
    孙翎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你竟敢说我脸大……”
    谢景山懒得理他,略一抬手,指尖凝着细碎的寒冰:“你打不打?那么多废话。”
    孙翎铁青着脸:“打?我的好师弟,我劝你可要搞清楚形式,智者则良木而栖之,可不是自寻死路。”
    谢景山皱了皱眉,懒得再与他废话,他腹部真元流转,整个人都沁出了蓝色的光芒来,几乎就要正面迎敌火力全开,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惊呼:“景山!”
    温言心脸色唰得惨变起来,她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连手腕上坠着的那枚玉石都沾满了血。
    伏山慌得有些不知所措,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大狗,将温言心死死圈在怀里,根本不许旁边的人靠近。
    “伏山……伏山……”温言心抬手抚上他的脸,“这孩子早就保不住……时机,不对……你……护住谢景山,他不能死……他……唯一的希望……我懂了……懂了……”
    楚弥眼神极好,一下瞄见温言心手腕上的白玉石,冲身后几个得力的手下做了个手势,并成剑阵,直直扑向温言心。
    谢景山两手微抬,宽大的袖袍被风鼓得扬起,他眼神坚定,像冷澈的寒水,与楚弥迎面对上。
    楚弥司火,在自己属下的剑尖上借力跃出,连指尖都扬着火热的红光。她尖尖的嘴角扬起,势在必得。
    漫天火海,来势汹汹。
    楚弥手下带的几个都是元婴级别甚至以上的高手,他们极有默契得围向谢景山,像一张大网,将他合围。
    谢景山额角破了一块,鲜红的血凝成珠迷进眼眶,视线里一片迷离的浅红色,他又气又恼,连带着胸中被隐瞒欺骗的愤懑,怒极反笑,不惧不躲,像一把极钢极硬的刀,要将那网死死绞碎。
    龙吟声起。
    巨大的冰龙盘桓在谢景山身周,庞大的身躯冒着寒气,发出叫人牙酸的咔嚓声,它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叼住仍在半空中的楚弥,将她狠狠甩落下去。
    楚弥分外恼火,大声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给我将他杀了!”
    各种属性的攻击缤纷缭乱,冰龙将谢景山护在身下,庞大的身躯逐渐消残。
    楚弥正要开口,忽得面色一变。
    龙吟声又起,由远及近,雄厚绵长。
    温白立在金龙额上,掌心拖着一团莹绿色的光:“楚姑娘玩得可尽兴?要不要我陪你玩玩?”
    
    第56章 _(:3」∠)_
    
    金龙呼啸而至,在谢景山面前停下,庞大的身躯盘桓着,微微裂开的嘴里尽是匕首般锋利的牙齿,它威胁似的冲楚弥低吼一声,震得她只觉得嗓子里一股腥甜味儿,小腿都止不住打起颤来,却惊恐得一步也迈不出。
    温白冲谢景山伸出手来,谢景山瞥他一眼,闷不做声地借力跃上龙身,低声问:“你是哪个温白?”
    温白冲谢景山挑起嘴角笑笑:“你希望我是哪一个?”
    谢景山额角一抽,搭在龙角上的手止不住得用力:“你皮痒了是吧?”
    金龙头上吃痛,猛地往前一冲,温白忙重新稳住它,侧头看向谢景山,略微挑了挑眉:“怎么,这是想与我同归于尽?”
    谢景山:“……”
    金龙扭转身子,游曳至温言心身边,温言心仰脸看着它,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润来,她冲温白伸出手来:“要……小心”
    温白托住温言心的手,轻轻握了一下:“我会的……你都知道了?”
    温言心点点头,终于松了口气一般:“毕竟我也有玉石啊……虽然还是慢了一些……”
    温白弯下丨身来抱了她一下:“等我去接你。”
    金龙摆了摆尾巴,倏忽冲上天际,它脖颈上的鳞片微微张开,猛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巨大的光球,这光球在下落的过程中持续变大,将白羽宗整片山谷河流都笼罩在内。
    楚弥抬手用手臂挡在眼前,只觉得那片金光似乎带着炽热的温度,明明指尖触不到任何热感,意识里却本能得叫嚣着要避开,否则会将她一起焚烧殆尽。
    整片金光在达到最亮点后产生一刻诡异的凝滞感,谢景山半眯着眼睛,他有些拿不准这是否是因为自己长时间盯着光源导致自己有些眼花了。
    下一瞬那凝滞的光球忽地碎裂开来,它像一枚被打碎的圆镜,一下子四分五裂开来,尖锐的碎片又继续破裂,直至碎为齑粉,消弭在空中,像一层厚重的雾气,仍在盘桓。
    楚弥方向挡在面前的手臂,心想着难道是那金龙不过尔尔,正要下令再攻,却被眼前之景惊得目瞪口呆。
    当那层金光随风消散开来之后,白羽宗整宗已经不见踪影,整块地上干净得连一块碎石都没有,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靠得近了隐约能听见地下的水声,地上沟壑纵横,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楚弥一众兴师动众,伤亡惨重,精英损失过半,如今却连一片鸟毛都得不到了,叫她哪里能甘心,她一口银牙恨得几乎咬碎,狠狠瞪向龙背上的温白和谢景山,手下一团带着特殊花纹的红光逐渐成型。
    大金龙张了张嘴,嘲讽似的冲她长啸一声,一头扎下白羽宗仅余的深坑。
    这动作有些太快,谢景山险些被甩下龙背,好在温白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又在两人周围起了个避风罩。
    这个深坑在金龙进入之时便开始坍塌,入口一下被堵死,几个急着赶着想跟进来投机取巧的修士被巨大的石块从头砸下,几乎辨不出人形了。
    下落的过程非常漫长,金龙庞大的身躯出乎意料得灵巧,在深沟高壑之间穿梭。
    温白从后面拥着谢景山,下巴抵在他肩上,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我的。”
    谢景山没动,眼眸半垂着:“所以我才会死,对吗?”
    “我一直挺奇怪的,我虽然确实不善于与人交往,性格偏于冷漠,但总不至于罪大恶极叫各宗各派将我围剿。”
    “正是因为今儿这件事,余下的那群玩意儿找不着人泄愤,又对你手里那玉石并不死心,这个空间里剩下的那个谢景山才会成为替罪羊,对吗?”
    温白沉默了一刻,低声道:“是这样的,但是……”
    谢景山转过身看着他,眸子里冷冷的。
    温白心里咯噔一下,那些本已到了嘴边想要解释的缘由又尽数咽了回去,只吐得出一句苍白无力的抱歉。
    “你之前费劲心思护我不死,也是这个原因吧?”谢景山抿了抿嘴角,“因为还没到时机,我还不能死,对吗?”
    温白的眼眸一下子瞪大了,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睁得溜圆,嗓音一下子哽咽起来:“可是我爱你啊。景山,我爱你啊!”
    “爱到要害死我的地步吗?”
    温白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僵在空中,他嘴唇抖了两下,讪讪的,轻声地说:“对不起。”
    前方倏忽亮了起来,原本平稳飞行的金龙身子忽地抖了两下,像是从黏稠的泥潭里冲进了温泉中。
    周围尽是漂浮着的金色碎片,脚下是碧蓝的天,头顶是幽深的水,叫不出名的大鱼拖着蔓莎般绮丽的尾巴慢慢游过,密实的鳞片反射出斑斓绚丽的光彩。
    金龙不再前行,懒懒得放平了身子。
    温白有些焦躁地咬了咬自己的食指关节,意识到谢景山看着自己的时候又有些慌张得把手背到身后去了,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这里是‘倒置’,祭出我姐的那块玉石的一个角换得的,这里的时间跟外面有些不一样,但是维持不了很长世间。”
    温白两手握住谢景山的肩膀:“我真的一点害你的心思都没有,所有种种,皆是迫于无奈,尽是深思熟虑后得出的唯一出路。”
    “我想握着你的手,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谢景山的手被握住的时候挣了一下,没挣开,叫温白硬拉着,温白扯开自己的衣襟,叫谢景山的掌心贴着自己的胸口,方寸之隔,就是那温暖又坚定的跳动感。
    “我想跟你讲清楚,一件一件,来龙去脉。”温白垂眸看着有些软化的谢景山,将他慢慢揽进怀里,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是爱我的。
    谢景山板着脸,嗯了一声:“你说。”
    温白苦笑道:“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谢景山怒道:“怎么着,你赶着去投胎吗?”
    温白见谢景山的气已经消了一半,又嬉皮笑脸得粘上去:“可不是吗,就是要赶着去投胎呢。”他边说边用手捏住谢景山的下巴叫他微微抬起头来,亲吻了上去,“跟你一起去赶着投胎呢。”
    将怀中人的挣扎和气急败坏一齐堵住,温白撬开他的齿关,吮吸,舔咬。
    灼热的呼吸相互纠缠,被狠狠咬了一口的温白轻哼了一声,被咬破的舌尖不退反进,将那甜腥味儿搅进谢景山口腔深处,谢景山被呛了一下,抵住温白的肩膀将他往外推,温白将他松开一些,惩罚性地在谢景山肿起的嘴唇上轻咬两下,继续顺着他的下颚骨一路亲咬下去,含住他突起的喉结。
    谢景山还在咳嗽,那突起上下滚动着,被温热的唇舌包裹住的时候整个人又惊又骇,更加惊天动地得咳了起来温白笑着亲吻谢景山的额头,一手在他背后轻拍帮他顺气,一手握着谢景山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轻叹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如果不是时机不太对我现在好想把你剥光帮你口出来。”
    谢景山脸涨得通红,死死咬着嘴唇,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温白手下略微用力,笑着轻声道:“两次。”
    手下的皮肤温暖而有弹性,坚定有力得跳动着。
    什么东西跳动着?!
    这……这分明是心脏!
    意识到不对的谢景山忙要将手抽回来,却被温白握住了手腕,他皱着眉,显然被谢景山这动作弄得疼痛了,嘶得吸了一口气:“轻点儿,宝贝儿。”
    “你往上面一些,对,碰到我那棵本命花了吗?”
    心脏被碰触的感觉非常奇怪,在别人的指尖脆弱的跳动,明明不知疲倦得跳动着该是很坚强的部位,偏偏脆弱得不堪一击,满满的酸胀感,好像所有的情感都抑制不住要迸出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我的命确实是你救过来的,当时我嘴里含着的那棵带刺植物,改了我的灵根,慢慢成了它,我们俩的命理,也纠缠到了一起。”
    温白喘了口气,吻了吻谢景山的额角:“我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你不知道我在这条路上来回走了多少遍,插手你的事情,不插手你的事情,插手到多少程度,不管我怎样挣扎努力,却只能一次次得目睹你的死亡,目睹温言心,傅何,整个白羽宗,一次次陨落,我一次次死而复生,一遍遍重新回顾,你明白我那种心情吗?”
    “甚至逼迫我做出选择的那种痛苦残忍,你明白吗?”
    “我不要成事舍你,也不要陪你殉情,我要的是我们都好好得活着。”
    “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我想你活下去,不管叫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因为我,该死的,太爱你了啊。”
    一根细软柔弱的纤小植物绕上谢景山的指根,颤巍巍得蹭了蹭。
    “景山。”温白抱住他,嗓音有些颤抖:“之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命运不可改变,之前死过的人必须‘牺牲’。但是我终于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你愿意陪我试一试吗?”
    
    第57章 我赵日天又回来啦
    
    温白要谢景山做的事情倒不是很难,就是把那能助他觉醒的本命花重新交给新的温白。
    “金龙会送你去往那个时间点,但它不能在那里停留,否则时间会彻底混乱。”温白握着谢景山的手腕,还是很不放心。
    谢景山单手扶着龙角,淡淡道:“时间不早了,你差不多该上路了。”
    温白噗得一声笑出声来,在谢景山额前吻了吻,低声说:“好好好,我是差不多该跟你去殉情了。”他边说边冲谢景山眨了眨眼睛,眼神温暖柔软,柔和得弯成一道弧线。
    谢景山抿了抿嘴角,撇过头不再看他,耳根却有些发热。
    温白毫不在意得笑笑,又在谢景山手上轻握一下,转身离开了,在这被割裂开来的破碎时光里化作一道绚烂的光,渐行渐远终不见了。
    大金龙摆了摆尾巴,头向上微微一扬,猛地往下俯冲出去。
    大雪初停,银装素裹。
    四下寂静无声,连虫鸟走兽都没有。
    谢景山从黑暗中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彻骨的寒凉。
    他试着动了动,很快发现自己正躺在庭院的雪地里,雪厚重细小,盐粒似的,将他埋没着。
    谢景山从雪地里站起身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遍遍得折腾,这身子怕是要散架了吧。
    “这地方原来很美,朱墙碧瓦,小桥流水。”
    突兀的声音叫谢景山本能得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而后又慢慢松懈下来,却仍是皱着眉:“傅何,你还没死。”
    傅何的声音凭空出现,很是愉悦得笑了一阵:“当然,能给你添点麻烦我还是很高兴的,哪里舍得去死呢?”
    小腹里微微升腾起一股热量,之前被吞食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重新凝聚起来。
    “时间也还早,我带你逛逛吧。”傅何轻声道,“毕竟我也在这里呆了那么些年了……”
    手不受控制得抬起来,触向旁边已是斑驳的柱子,残留的赤色染料轻轻一碰就碎了,斑斑点点的渣子黏在指尖上,尖锐,冷硬。
    “这棵桃树。”穿过庭院走到一栋房门前的枯树边,傅何指给谢景山看,“温白和温言心最开始的那个家里有这样一棵树,后来动乱的时候被火烧死了,没想到这一棵也同样难逃厄运。”
    谢景山看着这个已经只剩个焦黑的树墩子的一团玩意儿,皱了皱眉。
    推开门轴已经几乎被蛀空的门,被房内的灰尘呛得直咳嗽的谢景山抬起袖子掩住口鼻,傅何哈哈笑道:“别管这些了,去书房看看。”
    谢景山对这个不会被呛到并且持续发出噪音的聒噪意识体非常恼火,根本不想理他。
    傅何持续拉存在感:“你还记得温白总做梦那会儿吗?我总得给你讲清楚,不然你等他来了要怎么办?”
    谢景山道:“我都不知道你们还见过这么多次面。”
    傅何嗯了一声:“我每次要避开你掐着时机把他送来也不容易啊。”
    谢景山道:“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傅何又笑了一阵,慢慢叹了口气:“但我做这些都不是为了他了,我是为了感谢温言心,我欠她一条命。”他化作一阵风卷进书房,从书架上卷落一本手写的册子,哗啦啦得翻开,托举在谢景山面前,上面一页页得详细记录着什么方子,又被乱七八糟点着墨点,叫人看着心生烦闷。
    “我最落魄绝望的时候被温言心拣进白羽宗,她从未当过我是下人,教我读书识字。那时候她得日子也不好过,人瘦得就剩一副骨头架子,也没短我一口吃的。”
    “她说自己就是个忙碌命,小时候日子清苦没条件,长大以后忙得像个陀螺。”
    “我这个人,没什么安全感,温言心对我而言非常特殊,亦主亦亲,第一世直至她死了我就像个无头苍蝇不知要奔往哪里,我慌张得想尽一切方法补偿她,满足她的遗愿,我太年轻,以至于甚至分不清爱情和执念,也给你和温白造成过很多困扰和麻烦,我很抱歉。”
    谢景山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他吗?”
    傅何的那团光忽明忽暗的闪了一会儿,又飘去书架面前:“我也不清楚,时间毕竟过得太久了,但不管爱没爱过,感情这种东西,都是会磨光的。”
    哪里有历久时光而炽热不减的感情呢?
    傅何又在那里哗啦啦得翻找了一阵,抽出一沓纸,递给谢景山,谢景山搭眼一看,正是当初温白从怀里掏出的那份“死亡名单”。
    “得知温言心要为人母的时候伏山那个白痴高兴坏了,大半夜得拉我出去喝酒,笑得像个傻子。只是没想到,那个孩子还是没能保住。”傅何从书桌上隔空抽来一支笔,在白梦桃和孙翎两个名字上狠狠画上叉,“这两个混账。”
    谢景山忽然想到这次温言心那沾满血的裙子,怕是那孩子依旧没能保住,不由得有些心惊。
    “即便过程不一致,但结果不会有太大的偏差。”傅何又连着勾了几个名字,有些意兴阑珊得把那几张纸放了下来。
    谢景山问:“什么样才是大事?”
    “生死之外皆小事。”傅何道,“白玉石有‘记录’的功能。温白那块已经认主,所以他能一次次的记起,温言心那块在我和她之间流转过多次,所以效果要弱一些,我先前只能得到非常零碎的片段,需要自己推断整理。”
    傅何边说边从书桌旁捡起一个香炉,将里面的香灰打翻出来铺了满地:“时间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温白来得也不是实体,要靠这香灰来辨他身份了。”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从外面吱呀一声推了开来,门前的香灰上留下两排脚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慢慢走了过来,他越是走进越是变得清晰起来,待走到谢景山面前时已经是一个面目稍显稚嫩的年轻温白了。
    温白似乎有些吃惊,围着谢景山走了一圈:“师傅,你怎么在这?”
    谢景山这几天简直要快马加鞭看完各种温白,已经有些麻木了,淡淡道:“你在做梦呢。”
    温白恍然道:“师傅好厉害,一下就知道我是在做梦呢。”
    谢景山:“……”
    我是怎么养出这傻狍子的……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谢景山看了看自己手指上蹭来蹭去的细小植物,皱了皱眉,冲温白张开双臂:“过来。”
    温白像一只莽撞的小鹿一样扑进谢景山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脸止不住得在他颈窝里蹭。
    谢景山:“……”
    不管是什么体型……都喜欢这个动作啊……一定是哪里教导出了问题……
    温白边蹭边笑,傻乐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在做梦啊,往日要是这样亲近师傅肯定会被罚跪的。”
    谢景山额角一抽,假装没听见,手在温白背后抵住他心脏的位置,手指上那抹绿色一下化成了圆润的光点,它们绕着谢景山的手指聚拢又分开,接着挤挤挨挨得埋进温白身体内去了。
    温白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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