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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裂枣傻狍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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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温白将手甩干慢慢往前走,“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折在自己人手里了。”
这下属赶忙低头行礼,天已是大寒,地上尽是枯草,又枯又黄,本该在脚底尽数折断,被温白踩过的地方却出乎意料的冒出新绿,它们蜿蜒成一片,硬是在萧索的寒风中颤巍巍的开出一朵朵细碎的花来。
傍晚的时候温白慢吞吞的踱进竹林,神识一下散开,他慢慢数着林子里埋伏的敌人,一边看似神志不清的左遥右摆,“恰好”躲开飞向他面门的毒针,一步步往楚弥的方向靠近。
十丈,七丈,六丈。
干枯的竹叶在风中瑟瑟的,一片萧索。
这个距离已经太近了,楚弥几乎就要以为温白看见了自己,正要说话,温白又忽地一转身去看旁边一株粗大的毛竹,他抬脚踢了踢枯黄发黑的竹竿,竹子咔嚓一声断裂开来,上面密密匝匝的枝杈兜头照脸的就往楚弥身上招呼过去,楚弥又袖子掩住口鼻,避开被风吹来的那股浓烈的酒味儿,低声惊呼道:“温白。”
温白抖了抖提前用烈酒浸湿的袖子,转头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似的:“楚姑娘?”
楚弥笑着走出来,正想上前拉住温白,一闻他身上的酒味儿又收了手:“我来看看你……你最近,还好吗?”
温白盯着她,半响自嘲的笑笑,并不说话。
楚弥吞了口口水,不可否认,这个人对她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吸引力,那种张扬到骨子里的满不在乎,天生的风流婉转,她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能叫她溃不成军。
“温白。”楚弥低低唤他,“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白羽宗本就该是你的,却叫温言心从中作梗;谢景山本也该是你的,他却背信弃义,如今你落到这步田地,借酒浇愁,连我都看不下去。”
“温白。”楚弥的声音越来越低,粘稠的化不开似的,“跟我走吧,我帮你把那些属于你的都夺回来。”
温白受了蛊惑似的看着楚弥的眼眸,他像是一步栽进了什么漩涡里,连眼神都放空了。
楚弥慢慢抬起手,伸到温白耳边,啪得一声打了个响指,温白仰面倒落在地,一动不动。
“好了。”楚弥松了口气,又为事情竟这么顺利的得到解决觉得有些失落感——温白如今竟真的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一个绣花枕头,能保有多大的新鲜感呢?
思及至此,楚弥顿时有些兴致缺缺的,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白梦桃:“把他带回去,捆牢了放在那等我回去。”
白梦桃笑着应道:“恭喜大人,终是将这兔子抓进爪里了,只是若只是这样,怕他还是不服气呢。”
楚弥眉头一皱:“你惯会哄人掏心窝子的,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方法?”
白梦桃忙上前两步附在楚弥耳边道:“要我直说你可别恼,便是真真儿的有能之士也不能一味宠着,更何况这半坛子水的呢?可得叫他稍微吃些苦头才能明白大人的好处来。你若狠狠心,叫我做那白脸教教他认清形势,到时候你再来当红脸哄他几句,还怕他不挖心掏肺的跟着你吗?”
楚弥笑道:“你心眼儿可真多,听说你那柄长剑折损了,回头去我库里挑一把喜欢的。”
白梦桃掩着嘴笑:“要说心眼儿多谁比得上他们白羽宗,呵,白羽宗,拨开了怕是心肝肠子尽是黑的吧?”她边说边指使旁边两个人把温白抬走,又与楚弥说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开,她满心得意,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这温白落到她手里该怎样还不是她说了算?便是一不小心弄死了只要将错尽数推到他身上又能怎样?她轻轻哼了一声,脚步轻快,根本没注意到温白的手指轻轻一抬,做了个非常轻微的手势。
楚弥在竹林里留了三十多个人,想叫他们试着混进白羽宗。
这些人四下散开,风吹过,干枯的竹叶萧萧索索的飘散开来,地下的竹子突然冒出,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已直冲云霄之势将他们禁锢在原地,密密匝匝,织成了一张网,几个躲闪不及的当即就被串成了糖葫芦,被禁锢住的还在拼命挣扎之时那漫天飘散着的枯萎脆弱的竹叶倏忽变得匕首一般,叶片锋利的边缘像是开了刃,一片片的,争先恐后的坠落下来,埋进温热的肉丨体。一时间竹林中血光飞溅,却连一点声音都没能泄露出去,那些植物粗壮的根茎拖拽着尸体埋进土壤之中,这场饕餮盛宴短暂极了,顷刻之间连同森森的白骨都被吞噬的干干净净,林子里只有风吹过枝叶的沙沙声,安静的好似从来没人来过。
白梦桃带着温白通过层层关卡进入逍遥楼内,她命人将温白牢牢捆住后抬手叫那些人出去。
“不管出了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房门重重关上,转身从墙上选了一根带倒刺的长鞭,在空中啪地甩出个空响,轻笑了一下。
白梦桃转过身来,走到温白面前,一眼瞧见温白头上乌青色的骨簪,这簪子漂亮极了,线条流畅,里面好似汪着一潭水似的。
白梦桃在温白面前蹲下,一下抽走了他那支簪子,就着簪身在他脸上拍了拍:“美梦该结束了,温白。”
温白掀了掀眼皮瞥她一眼,懒洋洋大刺刺的坐着,好似他是来这里喝茶的大爷似的。
白梦桃将带着购刺的鞭尖儿在温白下巴上拍了拍:“你说说,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楚弥对你还有点不忍心下手,我可不会,你不过也就是个玩物罢了,如今我玄光门与逍遥楼交好,便是我当真杀了你,她又能奈我何?”
白梦桃是带着胜利的心态来与温白说话的,她渴望看见温白挫败的神情,想叫这人在她面前像条狗一样瑟瑟发抖,绝望的哭泣,如今温白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实在叫她恼火,她站起身来,嘲讽道:“往日不是很能说的吗,今天怎么还成哑巴了?该不是你那师傅又舍了你投往别的怀抱了吧?哼,真是个……”
“白梦桃。”温白挑着眉看她,明明面上带着笑意,眼神却冷得像冰一样,“你的伴侣,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六壬峰的孙翎,曾经利用谢景山做过什么,你对他做过什么,这些我可都历历在目。”
白梦桃被他的眼神看的本能的心里有些惊惶,但她很快又稳住了情绪,嗤笑道:“可惜你这废物属性能做什么?你对他这般上心实在叫我感动,等我杀了谢景山把他的头切下来送给你怎么样?”她从储物袋里抽出一把珠子,“与其担心谢景山,你倒不如担心你自己。知道你是木属性,修复快,你瞧,这可是我为了你专门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白梦桃将手里的珠子摊给温白看:“你瞧,这黄色的,吃一个叫你神志恍惚,血流不止,吃两个叫你焦躁嗜血,伤口溃烂,若是将这些尽数吃了……”她哈哈的笑出声来,笑得直不起腰,面目扭曲可憎,行为举止癫狂。
温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梦桃,你在与楚弥做交易之前,想过你肚子里揣着的那个吗?”
白梦桃怔了一下,随即疯了一般扑上来:“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温白往旁边一躲叫她扑了个空,他轻轻一挣就挣开了绳索,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一心向往权势,利欲熏心,却目中无人,在几次做了蠢事被白掌门呵斥责罚,心怀怨恨,为了你想要的,不惜与楚弥为走狗。”他瞥了一眼白梦桃,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却并未入口,而是举杯倒在了地上,原本清亮的茶汤中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扭动。
“白梦桃,你肯定知道楚弥都给你喝的什么东西,但是把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未出世的孩子的命一起搭进去,这就是你想要的?”
白梦桃疯了一般的抬脚用力在那片濡湿的地上碾着:“你懂什么!我恨孙翎!他就是个畜生,什么恶心的玩意儿都敢往床上拐,我凭什么给他生孩子!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为什么还不去死!”她突然顿住了,死死盯着温白,眼神怨毒,“不对,我如今这么暴躁……你对我做了什么?”
温白轻笑道:“我的簪子你拿着觉得喜欢吗?压不住的话还是还给我吧。”
白梦桃置若罔闻,絮絮叨叨的扯自己的头发:“我知道楚弥要拉拢你做什么,你手里有一块神石吧?把它给我,把它给我!”
温白淡淡的看着状态疯癫的白梦桃,他甚至懒得动手杀她,他知道她在恐惧什么,也知道她在渴望什么,他要她被自己最依仗的夺命,叫她想要保护的破碎,叫她终于看清又终于来不及,叫她绝望,叫她无可奈何。
漫长的岁月赋予了温白异常的耐心,除了在对待谢景山的问题上。
房门被从外面用力的敲响,白梦桃怒吼道:“不是说别来烦我吗!滚!”
门外的侍卫急道:“白羽宗的人攻过来了!说温白被抓走了,要我们给个说法,楚弥楼主不在,白仙子快去瞧瞧吧!”
虽然时机不太对,温白还是压抑不住往上翘起的嘴角,他的师傅来救他了,一想到谢景山那张暴躁的不耐烦的脸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就温热起来,这感觉叫他能察觉到自己还真实的活着。
白梦桃哼了一声,嗤笑道:“有人来救你了你就高兴成这样吗?可别得意的太早,逍遥楼外固若金汤,他们估计可都要交代在外面了。”
温白站起身来,手指按在墙上,他在白梦桃惊恐的目光中将整面墙撕纸一般扯开了:“外面固若金汤,那就叫你们从内部开始溃烂好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白抬了抬手,他那枚簪子从白梦桃手中重新飞回他的怀中,温白负手而立,极目远眺,望向天边那一抹金光,他及肩的长发披散下来,在风中轻轻扬起,眼角眉梢自信又张扬,武仙一般,叫人挪不开眼。
温白张开手臂,他像一只大鸟,从阴冷的塔楼顶端坠下,将追兵的呼喊声置之身后,他的胸口微微的发烫,龙纹显现。
金光凝成型的时候温白勾起嘴角笑了笑:“来吧,老朋友,我们去给景山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每天进系统都是一项挑战,无限刷新= =
今天风超大,我白天扎了个马尾出门,风卷起我的马尾给我照脸狠狠糊了一耳光,懵哔了……
感谢花楸。和Gyla的投喂,谢谢大家,不过你们来看文偶尔留个言就够了真的,不要再破费啦,感谢微风襟袖知小天使,你真的辛苦了_(:3」∠)_
(第五遍重新发送我是拒绝的……抑郁脸,我不信我这一遍发不出去
第65章 白梦桃快要领便当啦
金光炸开,龙吟声起,温白立于龙背,所到之处摧枯拉朽,顷刻之间只剩残垣断壁。
逍遥楼毕竟也是大宗,得讯而来的很快聚集起来,跟在温白身后穷追不舍,各式法器落雨一般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温白不慌不忙,一头扎进细窄的小巷子,左躲右闪,不费吹灰之力借逍遥楼之手将其所产破坏得七零八落。
追兵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很快收了手,成合围之势散开,逐渐缩小包围圈,要将温白瓮中捉鳖。
逍遥楼内也不乏奇花异草,温白抬手虚点,这些植物忽然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猛地涨大起来,盘根错节,虬劲的枝干几乎将地面全部铺满,它们鲜少有痛觉,对外界的刺激也并不敏感,被折断只会发出更多的枝丫来。
合围温白的追兵难以置信的看着往日除了开花结果什么也不会的植物忽然化身恶魔,张牙舞爪的纠丨缠过来,几下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吞噬殆尽,从那森森白骨中甚至开出一朵朵鲜红的花来,层层叠叠,繁复娇艳。
像是往平静的湖水中掷入了一颗石子,涟漪一圈圈的散开,植物的动乱从这一点迅速蔓延开来,大半逍遥楼都陷入了混战,很快高修为高等级的修士也闻讯赶来,他们的加入使得逍遥楼很快稳住了局面,各式火系法器不要灵石一般的砸下来,将植物连根都烧得成了枯碳。
然而在他们稳住局面的这段时间里,温白已经踏着金龙来到了逍遥楼正门,他一眼瞧见外面与逍遥楼弟子对峙的谢景山,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只觉得自己简直精神焕发,一张劈向逍遥楼厚实沉重的钨铁木门,这块巨大的钨铁木是逍遥楼前一代楼主游历仙山时的好友赠与的,木龄三千多年,极其难得,在逍遥楼矗立了几百年,历久弥新,连一丝破损都没有,如今被温白一掌劈下,整个门面闪出极其淡薄的绿色光芒来,接着竟像活了似的冒出了新芽,温白走上前去轻轻伸手一推,整面大门轰然倒地,然后像是溶进地里一般消失了。
白羽宗已与逍遥楼交手,逍遥楼的后续人员补给飞快的赶来,几百名精英弟子御剑而来,为首的指着谢景山怒道:“什么人,竟敢硬闯我逍遥楼!”
谢景山冷笑一声:“逍遥楼强行带走我白羽宗的人,还不许我来要回吗?”
那人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白羽宗算个什么东西,还值当我们去抢人吗?你还是去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鼻子里插了葱在装相(象)呢。”
大金龙往温白身边躲开了一些,温白这个人呢,你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可以笑嘻嘻的,刚相处的时候都会觉得这真是个好脾气的人,但多处一段时间就会知道这个所谓的好脾气就是心平气和的把人往死里弄,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你可以戳一下谢景山,这个好脾气的人顿时就能炸了。
几世轮回,毫无长进。
温白抬手做了个向上的动作,刚刚化进泥里的钨铁木发出轰隆一声,它在地底化作一个巨人模样,缓缓站了起来,肩上顶着温白,咆哮着挥出一拳,将刚刚还在放肆大笑的修士一下从空中打落,那人正巧被打在脸上,满嘴的血,嘴里的牙几乎尽数掉了,在地上抖了半天爬不起来。
温白冲谢景山挥了挥手:“师傅,你来救我了啊,你不知道,我刚刚在里面好害怕,一群人追着打我一个。”
谢景山有些不放心的靠近温白,皱着眉问他:“伤着了吗?”
温白笑着抱住谢景山的腰,埋在他肩窝里蹭,这疼那疼屁股疼,要谢景山给他揉揉。
逍遥楼的弟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即祭出法器,化作一柄巨大的利剑,直照着温白直逼过来,被钨铁木巨人当空握住,轻轻一撇,一下碎成两半,法器连心,那弟子当即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一时间各种法器兜头照脸的袭来,但这钨铁木既然能在逍遥楼前立百年不败自然有它的道理,这巨人任凭各式法器袭在身上,却不痛不痒,连破损的痕迹都没有,它嘶吼着,暴躁地攀上逍遥楼外围的城墙,一下将它扯碎了一个缺口。
逍遥楼的弟子御剑飞起,疯狂的攻向曾经给予他们庇护的钨铁木门,这巨人一手将温谢二人牢牢护住,一手伸在天上驱赶苍蝇似的挥舞,抓到一个便往地上扔。
白梦桃和孙翎追出来的时候逍遥楼外整乱的一团糟,她啪得一甩手中长鞭,怒喝道:“去请长老过来!叫他带上化腐水来!”
那弟子迟疑道:“化腐水只有一瓶,况且这原本是我们千金难求的钨铁木门,若是弄坏了……”
白梦桃抬脚踹的他一个踉跄:“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快去!”
那弟子喏喏的应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白梦桃甩着长鞭,指挥精英弟子围剿白羽宗人,自己则飞身就往温白奔去,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温白当众剥皮抽筋,没想到飞到一半小腿上突然一紧,却是被欣环甩鞭从天上硬拽了下来,欣环挑着嘴角冲她笑道:“玩鞭子,我可是你奶奶。”
逍遥楼的折损非常大,但毕竟主楼就在这儿,不仅精英弟子不断飞来迎战,连并未外出的首座弟子也加入了战局。
谢景山提着他那柄炼化的神剪,战斗力非常彪悍,割草似的;白羽宗的弟子一个个也不是吃素的;大金龙愈战愈兴奋,兽性几乎完全被激发了出来,匕首般锋利的尖牙上全是粘稠的血,身上的龙鳞都被染花了;钨铁木巨人抡起拳头咆哮着在城墙上乱砸,所到之处,一片哀号。
孙翎提着一柄长剑,他眯着眼睛看着谢景山,谢景山感受到他的目光,冷冷的看了回来。
孙翎飞向谢景山,在他身前站定,看着他,有些感慨道:“师弟,真是好久不见了。”
谢景山冷声道:“我已经不再是你师弟了。”
孙翎笑着摇摇头:“我们之间大概是有什么误会,以至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张开双臂,“你瞧,我这身法衣,这些法器,都是你曾经寻来给我的,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蛊惑,但是六壬峰一直都欢迎你回来。”他说着又往前一步,轻声道,“师弟,我们都很想你。”
谢景山手臂一甩,将锋利的剪刀尖正对着孙翎:“你身上的这些好东西,都是我给你的,而你现在穿着它们来杀我。”
孙翎苦笑着抬手:“不,你误会了……”
“闭嘴!”谢景山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为了权势不择手段,毫无原则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包括你的妻子,甚至你未出世的孩子,你还是个人吗?”
孙翎伸手推开谢景山的剪刀,没推动,只好绕开一步继续靠近他:“我也是有苦衷的,但我们总归有一些不会变的东西,比如我相信你不会杀我……”
谢景山冷笑着扣住孙翎的脖子:“那可真是对不住了。”
手下略一用力,咔嚓一声,孙翎的颈椎骨就折断了。谢景山松了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孙翎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蜻蜓医院旋转着掉落下去,他的袖袍被风吹得扬起,上面精致的花纹好似在嘲笑谢景山当年的出生入死尽是负了流水。
温白一直站在谢景山不远处,关注着这边的状况,他一眼瞥见孙翎的衣领里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当即觉得哪里不对,顾不上多想,一下冲到谢景山面前将他牢牢挡住。
孙翎的尸体已经落地,胸口处却突然伸出一只焦枯的黑色手掌,这手掌里握了满满一把黄色的珠子,以极快的速度抛洒出去,温白抱着谢景山躲闪不及,被好几颗当面炸开,溅了一身。
欣环靠那尸体近,当即一鞭子甩下,将那东西抽了个稀烂。
白梦桃确实终于从欣环那里脱出身来,她放声大笑:“温白,这份大礼终究你还是躲不过!命中注定的!”
谢景山有些疑惑,看了温白一眼,温白盯着白梦桃,没说话。
白梦桃的头发在打斗中有些乱了,疯子似的:“我没什么不能舍弃的,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他们都是我攀升的垫脚石,我什么都不怕!我不像你们有所顾忌,所以我必定能达到你们望尘莫及的高度!我想要你们谁死你们谁就要去死!”她死死瞪着温白,眼底尽是疯狂:“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偏宠你的小情人儿吗?我就要你癫狂失措,亲手杀了他!等你醒悟之时再痛苦万分,后悔莫及!”
温白死死咬住嘴唇,两手紧紧攥成拳头,有些焦躁的站在原地。
逍遥楼的长老带着化腐水来了,尽数浇在钨铁木巨人身上,那大个子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半边身子迅速消融不见了。
白梦桃热切的盯着温白,看他眼神逐渐变得暴躁嗜虐,一步步逼近谢景山,她心里快活极了:“对,就是这样,杀了他!动手啊!杀了他或者被他杀死,无论哪一个都行!爱情是多么可憎的东西!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谁都也别想得到!我要亲手毁了你们!你们凭什么那么高兴,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钨铁木巨人终于站不住,轰然倒地,它扭动着半边身子,咆哮着,艰难地往温白的方向爬来。
温白看着谢景山,他眼神凶狠又专注,像是注视着自己的猎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几乎只剩一指的距离,谢景山手指上的细小植物抖了抖叶子,轻轻蹭着他。
温白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他咧了咧嘴,露出尖锐的虎牙,手臂上青筋暴起。
白梦桃哈哈大笑,她瞪大了眼睛,狂热又兴奋:“杀了他!你在等什么,快杀了他啊!”
温白猛地扑向谢景山,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堪堪停下,轻轻吻了吻谢景山的嘴角,再回头时眼里哪里还有一点疯狂,尽是戏谑与嘲讽:“你想看什么?这样吗?”
白梦桃难以置信的怔在原地,手心里尽是冷汗。
温白冲她挑挑眉:“你也说了,木属性恢复能力强,怎么还用这种低级的东西对付我?”他说着转回头去,抱住有些暴躁的谢景山,继续刚刚那个浅尝而止的亲吻。
萧瑟的大地上倏忽转为新绿,风中带着花香,漫天的花雨飘散而来,温暖又甜蜜。
对于自家主子突然在战场上秀起了恩爱这种事白羽宗的各弟子已是见怪不怪,他们从这漫天的木属性气息中得到的是体力和真元的迅速补满,以突然的爆发力扑向已经惊呆的逍遥楼弟子。
势如破竹。
逍遥楼的大门被彻底摧毁。
楚弥得训匆匆赶来之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她又急又气,几乎要呕出血来。
白梦桃看见楚弥过来就好似终于等来了救星一般,她急切的奔向楚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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