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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试炼游戏-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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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执笔,下笔如风。
“你说你从前是个道士?”莉莉丝突然问。
“是啊,我看着不像?”余一一笑答。
“你在人间捉过鬼吗?”
“真的鬼没捉过,都是大家心里有鬼。况且我这种住在乡下的小道士,也就是在村民要造大别野的时候去给他们写个‘姜太公有令,百无禁忌’的符贴墙上,偶尔去看个风水,再跟和尚抢抢饭碗,最拿手的活就是给人算黄道吉日,十里八乡的老太太都很喜欢我。”
莉莉丝总觉得他的话半真半假,不免好奇地问:“那你的道号是什么?”
余一一正要说,想了想,却又咽了回去。倒不是他的道号有啥不能说的,只是他想起从前他是长头发来着,还扎着辫子。
这种事,如果被莉莉丝知道了,总觉得不太好。
余一一,道号玉泉。爷爷是道士,爸爸是道士,所以他这个正经的985毕业生也是道士,混迹乡野,享年二十八。
他觉得一生最憋屈的不是大学毕业后被叫回来当道士,而是他竟然死于一场狗血的家庭纠纷。他只不过是去给人看风水,风水没看出什么不好,看出了一堆腌臜,最后人家打起来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怎么就那么惨?
午夜梦回,余一一时常这样问自己。
这事千万不能让莉莉丝知道,遂余一一想了想,一边画符,一边跟她讲起了别的事,“我没捉过鬼,但我爷爷留下的札记里说,他小时候似乎见过。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不怎么信,我爷爷死前非要我回去继承衣钵的时候我也不怎么信,后来到了永夜城,倒开始相信那是真的了。”
莉莉丝挑眉,“你觉得那鬼可能跟永夜城有关?”
“可不是么。”
“你查出什么了?”
余一一看了看时间,“时间可不早了,你不是催着我给你变法术?你要想知道,出去之后我再跟你说。”
莉莉丝有些扫兴,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她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那只叫“佩奇”的黑猪还在猪圈里好好待着,可见是成功活了下来。
远处,大大的探照灯将风车照亮,工匠们的加固工作也即将进入尾声。莉莉丝不再迟疑,转头留下一句“你尽快”,便匆匆下楼。
余一一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他催着莉莉丝离开还有一重别的原因,莉莉丝认真听人讲话的时候,眼睛大大的还挺可爱。
一代暴躁女魔头,在副本里当了领袖,居然还会允许一些无关紧要的小NPC直呼她的名字,也有点可爱。
爱情要不得。
要不得。
余一一摇着头,又继续画符。
另一边,莉莉丝已经快步来到了靠近镇外的位置。她爬上屋顶,眺望不远处逐渐入侵的毒烟,眸光冷凝。
“拉响警报,所有人半小时后风车下集合!”
话音落下没多久,刺耳的警报声便响彻德里镇。正在吃晚饭的人们不由加快了咀嚼的动作,还有人饿死鬼似地奔向盛菜的大锅,争着抢着要再来一碗。
“不要挤!还有,还有!”扎克挥舞着锅铲维持秩序,但场面一度失控,负责警戒的卫兵便直接拔枪示警。
“砰!”枪声吓哭了孩童,黑猪开始不安地躁动。
警报声和各处响起的骚乱和枪声,也传到了毒圈外的计宁耳中。他站在车顶,拿着望远镜看到了那个不伦不类的大风车,微微蹙眉。
“老大,你都盯了那风车快半小时了,要是真担心,不如直接把它打了?”原疫苗研究所的同伴建议道。
计宁看着风车从有到无,大概猜到了莉莉丝和余一一的意图。风车么,不就是要吹风?可这风怎么吹?
“你让他们把炮弹准备好,但是不急着打。”在对方建立起希望之后再在最后时刻将其摧毁,才能给人以致命打击,计宁深谙此道。
只有这样,镇里的人对莉莉丝的反噬才会更厉害。甚至不需要计宁再出手,就能逼得莉莉丝低头。
没错,计宁并不想直接杀了莉莉丝。他还需要莉莉丝的血来制作“天使一号”,帮助他在这个世界继续巩固统治。
警报响了多久,计宁就看了多久。大约过了十分钟,计宁挥手,“准备投放。”
此时扩散的毒烟已经变成浓雾笼罩了整个德里镇外围,仅凭肉眼,镇里的人看不见镇外,镇外也无法窥探到镇里的真实情况,只能隐约看到灯火通明。
风车很高,它在那浓雾中探出一个头,正前方就是月亮。
按照副本里的时间,今夜是八月十五,中秋。
“咻!”
“咻!咻!”
突如其来的破风声让镇里的人神经紧绷,子弹立刻上膛,所有武器蓄势待发。他们以为是攻击,可临近了仔细一看,才发现被投射进来的是一张张包着石子的纸。
这是劝降书。
也是莉莉丝的罪状。
纸上极尽煽动之能事,将莉莉丝描绘成了一个带着全人类的希望“天使一号”逃跑的叛徒,哪怕不能让人立刻相信,但至少能埋下怀疑的种子。
而在这种生死时刻,任何一丝怀疑都是致命的。
只要有人动摇。
千里之堤就会溃于蚁穴。
“投降吧,我们投降吧!”
这样的声音由点及面,如浪潮,转瞬间好像就能把人包围,仿佛四面楚歌。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大风车下,这样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人们惶恐、挣扎、不安,眼看着毒烟越来越近,死亡已扼住他们的咽喉。
莉莉丝站在风车顶端,心里暗骂一声“余一一慢死了”,哐呛拔刀。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领袖的暴脾气,因此头皮发紧,瞬间噤声,却听她朗声道:
“计宁要的是我,你们投降了也没有用。我不愿意降,那就没人能逼我降。”
她神情高傲,但不是傲慢,长刀直指,目光锐利,“如果说天使一号是人类最后的希望,那这个希望就是我。‘希望’不会是某个人的傀儡,它是自由,任何打着它的名号迫害同类的人,都、该、死。”
最后一句,莉莉丝说得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她脾气不好是真的,可跟着靳丞学了那么久也是真的,计宁小小伎俩,她还不放在眼里。
目光扫过全场,莉莉丝再次高声发问:“我最后问你们,你们谁想跟外面的人同流合污?我不能保证都杀了你们,但我可以保证,希望永远不会眷顾你。”
全场鸦雀无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有人咬牙挣扎,但谁也不敢率先开口。在这个末世里如果失去希望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可他们难道只能跟着莉莉丝在这里等死吗?
一股低气压开始蔓延,而镇外的人已经开始了隔空喊话,那灰色的雾气便像是有了重量,被那话语压着,压得人心愈发沉重。
许多人急了,不让投降那总得拿出办法来啊?难道就靠这个又破又滑稽的风车吗?于是人群在沉寂之后,不出意外地爆发出喧闹。
在这样的情况下,余一一姗姗来迟,就像电影里总是在最后才出场的主角。
莉莉丝真想给他一刀,忍住了,但余一一紧接着又要她给自己腾位置。莉莉丝瞪他一眼,“你要是变不出法术,我就把你连同那只叫‘佩奇’的猪一起炖了。”
余一一摸摸鼻子,“不至于吧?”
“哼。”
莉莉丝干脆利落地跳下风车,把风车顶端的那个位置让给了余一一。底下的人群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来,而后齐齐地注视着余一一,眼里都有抹不去的担忧和好奇。
他要干什么?
莉莉丝也抬头看着余一一,只见余一一收敛起脸上的玩笑表情,闭目、抬手,手腕一震,无数明黄的符纸便从他袖中接连飞出。
数不清的符纸在空中排列组合,逐渐幻化为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同心圆,旋转着,将风车包围在内。
符纸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这些同心圆也越来越大,直至扩大到广场范围。
众人惊奇不已,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而余一一神情肃穆,睁开眼时,最后一张符纸飞出袖口,他双手迅速在胸前结印。
“阵!”一声断喝,符纸齐齐竖立,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化作电光贴至他们的后背。
所有人齐齐一震,表情有瞬间的凝固。
唯一没有被符纸照顾到的莉莉丝心里也在翻江倒海,她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变成了一模一样的表情,那种表情叫做——空。
什么都没有,就叫做空。
她再抬头看向余一一,余一一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可见这一手消耗很大。但他神色坚决,带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结印的手缓缓向两侧拉开,而后向上托举。
分开的刹那,符纸上的符文开始发出金光,而被符纸贴住的人们也不约而同地随着余一一高举起双手。他们表情空茫却虔诚,仿佛甘愿献出一些。
这一刻,莉莉丝终于想起了她曾听闻晓铭说过的,符师一道的秘法——控符术。
余一一的额头、鬓角开始沁出汗珠,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仿佛在寻找那轮被阴霾遮住的月亮。高举双手,虔诚呼唤:
“风来。”
起初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渐渐地,一道声音加入、两道声音加入,一道道声音汇成海洋,不断环绕,上达天听。
“风来。”
“风来。”
“风来。”
这样的场面宏大且震撼,莉莉丝看着站在风车顶端的男人,眸中异彩连连。下一秒,“吱呀”的声音传来,莉莉丝面露欣喜——
风车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余一一:本欧皇靠实力吃饭。
PS:文中那个姜太公有令的符是我家造房子的时候贴的,后面是“百无禁忌”还是“诸事不忌”我也给忘了。
第218章 庆典(二十七)
呼呼的风吹起来了,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吹起余一一的衣摆,也吹得莉莉丝秀发飞扬。凌乱的发丝遮挡了她的视线,但风车的叶片真的很大,迎风鼓胀后,上边的涂鸦也愈发清晰起来。
它描绘的是海上日出,红日诞生在斑斓的由百家衣缝制而成的布海上。
莉莉丝忽然明白,余一一为什么非要从各家各户收集布料来缝制这几张风车叶片,或许这与他的控符术是相辅相成的。
风车开始了旋转,它并非定向的,呼呼的风刮向了四周。而且叶片上方凝聚起一层淡淡光辉,仿佛无坚不摧。
“风来”的呼唤还没有结束,所有人还在虔诚祈祷。而那风越过众人的头顶、越过远处层层叠叠的楼宇,逐渐去到远方,扑向了步步紧逼的毒烟。
守在镇外的计宁等人一早就发现了镇内有异样,但他们并不清楚这异样到底是什么,直到风开始了倒卷。
“那是什么?起风了?”
“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风、是风!”
“毒烟飘回来了!”
不少人下意识地开始后退,尤其是那些后期归顺于计宁的人,他们可没有疫苗研究所这些玩家的保命手段——这种尸毒,对他们也是致命的。
霎时间,计宁面色沉凝。
“炮弹准备。”他很快就有了决断,深沉的眸子看着那被风倒卷而回的毒烟,对讲机将他的话传达到镇外的各个部署点,“瞄准风车,即刻发射。”
他就不信,这风能吹得动毒烟,还能挡住炮弹。
与此同时,郑莺莺正经历一场追击战。
即便以江河心思之缜密,他也没有料到,他们行踪的暴露会是因为一条狗。一条上佳的猎犬,循着他和郑莺莺的味道一路尾随他们去了新的藏身处,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对方来势汹汹,布下了天罗地网,而直到此刻,江河才终于体会到伊甸之城的可怕之处,那就是——道路以目。
诺亚的大人物想要抓捕下城区的一个小姑娘,根本无需从诺亚派多少人过来,只需下达命令,自有无数人前赴后继。而下城区的每一个人,不管是平日里多么不起眼的一个流浪者,在这时都能成为他的耳目。哪怕这个人前一秒还在遭受这些特权阶级的迫害,下一秒,他也能立刻化身成罪恶的帮凶。
这群人,从根上就已经烂透了。哪怕只是一块面包,都能叫他们出卖自己的灵魂。
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伊甸之城根本找不到任何地方是安全的,因为他们根本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江河和郑莺莺都有极强的伪装能力,但猎犬的出现,让他们不得不怀疑那些追击的人里或许有玩家的存在。
玩家熟悉玩家,再强的伪装都有被识破的可能。
郑莺莺在这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我们杀进诺亚。”
江河蹙眉,可不等他否决,郑莺莺又道:“诺亚的大人物不止一个,对不对?要抓我的人,或许只是其中一个不怎么厉害的。在诺亚,他肯定不敢这么随意地出手,只要这件事被其他人注意到,他就会有所忌惮。这是牵制,你教我的。”
闻言,江河深深地看着郑莺莺,反驳的话说不出口。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兵行险招,这是郑莺莺的风格。但她也成长了,能够说出制衡这样的话来,有理有据,让江河也没办法立刻反驳。去诺亚确实是个危险、大胆,却能够博出一条生路的决定,说不定还能反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江河唯一担心的就是郑莺莺会不会失控。无名之刃对她的影响一直都在。
“你想好了?”江河问。此刻两人躲在一处桥下,不小心闯入了一堆流浪猫的地盘,无数双在黑夜中散发着幽光的眼睛盯着他们,充满戒备。
及腰的水草很好地遮掩了郑莺莺娇小的身躯,她看着江河的眼睛认真点头,“我可以的。”
此时趴在桥墩上那只最为慵懒的黑猫忽然抖了抖耳朵,抬起头来,看向远方。江河亦敏锐地转头,脸色慢慢沉凝。
脚步声出现了,敌人已经追上。
“我们就去诺亚,走。”来不及多考虑了,江河抓住郑莺莺的手腕,带着她迅速穿过水草,化作两道流光跃向桥面。
月光如水,从天上一路泼洒到桥上,再从桥上倾泻而下。流浪猫们看着这两个去了又来的不速之客,其中有几只“喵呜”一声,好奇地跟了上去。
而他们没有发现,月夜下还有一只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K收回了他的视线,拿起手边的推杆,将名字叫做“江河”的棋子轻轻拨向一边,仿佛在处理一颗废子。如果荣弋在这里,他会发现这就是曾经与K秘会时来过的白色空间。
它的全称是——乌鸦先生的思维迷宫。
K盘坐在正中央的大棋盘旁边,姿态稍显慵懒,长发披散着,像是刚刚起床。他随意地拨弄着棋子,支着下巴,良久,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泛着水晕的茶杯里,逐渐显露出热闹的画面,是燕云还在街头说书。这回他正讲到十八层地狱怒斩鬼将的故事,来源于他从前打过的一个副本。K百无聊赖地看着,时而哼几句歌,时而也会心一笑。
燕云讲的故事他当然也知道,只是年代久远了,他也记不太清。这会儿再次听见,也算是重温过去,有种别样的乐趣。
C区,唐措也刚起,正窝在椅子上等着靳丞把他的早餐送过来。当然,这会儿也根本不能说是早餐了。
来永夜城久了,唐措通过加点改善了体质,又经过心态上的变化,低血糖的症状较之以往已经有所减轻。只是他习惯了有事没事往嘴里塞几颗巧克力豆,这会儿没有,便不由轻轻蹙起了眉。
巧克力豆就放在床头的抽屉里,但他也懒得去拿。闭着眼,兀自躺尸。
蓦地,唇边沾染到一丝甜味。他张嘴,一颗豆子便落入嘴中,嚼一嚼,是熟悉的味道,身后也是熟悉的人。
“要是还困就再睡会儿。”靳丞揉了揉他的头发,俯身将饭菜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醒了。”唐措这才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歪头看了看靳丞打包来的东西,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愉悦。
“一大早不要吃酸辣粉。”靳丞无奈,“豆腐花挺好的,还可以配豆浆和油条。街角新开的店,手艺不错。”
唐措不予置评,但看他表情就知道接受得非常勉强。靳丞笑笑,忽然想起什么,说:“老鼠蹲在门外,好像有事找你,我现在让他进来?”
唐措表情淡定,“也该来了。”
靳丞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仔细瞧着他的神情,眸中笑意愈发明显。他觉得唐措越来越比他像个大佬了,是轻易不开口、开口要你命的那种大佬,云淡风轻得特别可爱。他甚至能想象唐措人前冷冰冰、人后叫哥哥的撒娇模样。
唐措被他看得感觉怪怪的,但他来不及问,靳丞便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完就走,仿佛一个专门来偷香窃玉的梁上君子。
“我去叫他进来,不过你待会儿可别跟他靠太近哦。”他摆摆手,走得还特潇洒。
这个男人谈起恋爱来怎么这个样子?
今日的唐措,也发出了灵魂拷问。
很快老鼠进来了,他还瑟缩着脖子,眼神闪躲,尤其是在门口与靳丞擦肩而过时,恨不得贴着门框走,离靳丞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唐措忍不住问:“你很怕他?”
靳丞虽然总是做些反派操作,但他本质善良,唐措觉得老鼠怕谁都不可能怕靳丞,因此很有些疑惑。
老鼠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瞥了一眼,确定门关上了,却也不敢立刻开口。犹犹豫豫、战战兢兢好久,才压低了声音说:“他老是叫我离你远一点。”
唐措:“他跟你说的?”
老鼠:“他心里说的,他还会想很多可怕的事,都是跟你……”
说着说着,老鼠突然面红耳赤。唐措眯起眼,察觉到一丝不妙,立刻道:“打住。”
老鼠垂下头,“我不是故意要听的,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了……”
“闭嘴。”
“哦。”
但很意外,老鼠一点儿也不怕唐措。越是相处,他就越能看透别人的心,唐措的心也许没有池焰那么炙热、那么善良,也没有靳丞那样的大义和使命感,但却是最让人安心的存在。所以哪怕唐措摆出冷脸来,老鼠也不怕。
唐措拿这样的老鼠也没办法,尽管他现在很想杀人灭口,但他更想打靳丞一顿。
这个男人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永夜城那么多事都堵不住他的脑洞吗?
“你有什么话要说?”唐措定了定神,问。他刚才跟靳丞说“也该来了”,是猜到老鼠快要跟他摊牌。这几天他们已经给了老鼠足够的思考时间,但任何事情都不是无限期的,能够被K选为“乌鸦先生”的人,哪怕只是个傀儡,也不该想不通这一点。
老鼠果然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好像摆脱了一点紧张,道:“我想起了一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
老鼠:我看到“哔——”
读心术就是了不起。
第219章 庆典(二十八)
“我可能……存在的时间要比你们想得要更久远一点,还要更长一点。那个时候的永夜城也跟现在很不一样……呃,各方面都很不一样。”
“比现在好,还是差?”
“好?”这倒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唐措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老鼠便磕磕绊绊地继续往下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判,但那个时候的永夜城确实跟其他时候都不一样,跟今天比也很不一样,很多人把它称之为——极乐之城。西方极乐世界的那个,极乐之城。”
在老鼠的讲述里,那大约可以追溯到元、明之间的过渡时期。
受限于自身的认知,人们不懂科学,更信神佛,也要比现代人更能接受永夜城的存在。在这个时期,因为某个人的出现,永夜城被赋予了浓厚的宗教色彩。
“这个人叫做——明王。”
唐措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明教”这个声名赫赫的存在,它存在于历史和诸多文学作品中,历史悠久。除去武力,宗教确实也算是一个非常有效的统治手段,尤其是在古代。
如若真的有这么一个分支进入了永夜城,它或许会因为永夜城的特殊性而衍生出一些新的教义,继而打造出那个所谓的“极乐之城”,也并非不可能。
“极乐之城确实很好,这里禁止杀戮,讲究众生平等。哪怕是再弱小的人,只要你心向光明,就可以在这里活下去。因为我们的点数都需要上交,再统一分配,剥离欲望,就可以禁止杀戮。至高无上的明王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他虽然并不露面,但永夜城里的所有人又都见过他。”
老鼠说着说着,思路渐渐清晰,讲述也开始变得有条理,“他是永夜城的太阳。那应该算是永夜城唯一有光明的时期,只要你抬头看,就可以看到红日高悬、光明普照。”
说到这里,老鼠的眼中流露出追忆。唐措猜测他对那位明王的观感并不坏,或许还真有那么一点虔诚的膜拜。
即便放到现在,能够在永夜城升起太阳的人,都能获得大批的拥趸。太阳应该是明王的某个技能,但虽说是技能,也足够称得上一句“天选之子”了。
顿了顿,老鼠继续道:“但是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大大小小的叛乱没有停过,甚至我有的时候也会想,这样的极乐之城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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