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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兰传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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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庭阶要店老板做几道清淡口味的菜,少油少盐少姜少辣菜,直让对方犯难,原来该地位于西南,口味颇重,若不加重口味辅料,连菜都不会做,赵庭阶提出多给一倍钱,才让店老板欢天喜地地表示可以尝试一下。
  菜做好后,赵庭阶让锦言给李仲兰送去,锦言巴不得这个机会,忍着笑意去拿食盒,跑前跑后好不快活,看得主子眉心又是一抽。
  锦言走后,整个店里就剩赵庭阶一个人,他正待吃完饭上楼歇息,店门口忽然进来两女一男,三人统一着黑色紧身短打,脸上戴着半边银獠牙面罩,手执刀剑和流星锤。
  倒霉的店老板苦笑着脸,将三人迎进屋,又点头哈腰了一阵,仿佛在听候皇帝老儿的发话,得到指示后忙脚底抹油地奔厨房而去。
  这三个人说的是方言,赵庭阶听不太懂,但根据三人的奇异打扮,猜测定是鬼使无疑。他暗自打量对方,对方也在斜眼里睨着他,嘴上还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庭阶知道三人在说自己,也不恼,吃完就撇下三人上了楼。
  西南白日长,赵庭阶看了会书,发现锦言还没回来,便让老板打了热水,洗漱完后提前睡下。
  待暮色降临,一根吹管探破窗纸,嘶嘶地吹出不少白色烟雾,吹管之人眯着眼从破损的窗纸中窥了半天,看到赵庭阶躺在床上纹丝不动,才放下心来,对同伙点了点头,于是三个黑影撬开门锁,摸进房内。
  三人刚进屋,就听黑暗中传来一声撕裂的声音,一人立刻倒地,其余二人大惊,还未来得及抽出武器,又听两声脆响,却是下手轻一些,同样被不明物体击中胫部,跌倒在地。
  三人刚强撑着起身,屋内又飞进来一个人影,举剑就向三人刺去,赵庭阶喝道:“锦言,不可!”
  锦言赶紧收手,却添一脚,将盗窃三人踢到一处,他点上火折,白日的鬼使三人赫然出现在赵庭阶眼前。
  “锦言,告诉他们,赵某过几日前去拜访他们谷主。”庭阶的声音不大,但很是威严。
  于是锦言翻译了一下,那三人很是戒备,男鬼使壮着胆子叽里哇啦了一句,锦言赶紧白话道:“他问我们是什么人。”
  “等我们去了,谷主自然会知晓。”庭阶说。
  锦言把话传送回去,又厉声一喝,那三个鬼使应声不迭,纷纷作鸟兽散。
  赵庭阶轻轻摇头,问:“兰儿怎么样?”
  锦言答:“今日身子还是不大好,又咳血了。”
  主子听了脸一沉。
  “但是精神还不错,迭香说兰公子下午吹了会云萧。”
  主子的脸色稍有缓和。
  第二日一大早,赵庭阶又去看李仲兰,居然又遇到那几个鬼使。
  鬼使见到赵庭阶宛若老鼠见了猫,溜之大吉,赵庭阶疑惑,问迭香:“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迭香答:“是给兰公子送药来了。”
  庭阶疑心四起:“鬼王不是不给兰儿看病么?”
  迭香支吾道:“这些药只够给兰公子续命。”
  赵庭阶眉心一抽,俊脸已如石刻,眼神凌厉:“鬼王到底想做什么?”
  迭香眼神闪烁,头垂下来,如实回答:“师父答应救兰公子,但条件是兰公子从此陪在师父身边,不再出谷。”
  赵庭阶听后若有所思,未几,嘴角边竟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锦言大惊,担心兰公子又要被主子责罚,他看到主子快步向兰公子的房屋走去,忙拉着迭香去劝架。
  没想到接下来的情景更令二人大吃一惊。


第39章 生死
  赵庭阶既没有恶怒滔天,也没有破门而入,反而倚靠在李仲兰窗下,嬉皮笑脸地敲窗道:“兰儿,开门。”
  锦言和迭香的嘴都快张成了o型,锦言想的是:分开一段时间,主子的智慧又回来了;迭香想的是:兰公子千万要撑住,昭殿下又换了新方法来欺负你!
  两人不便盯着主子看,赶紧闪到一旁,他们自己的话还没说够呢。
  庭阶契而不舍地敲打墙壁,手指快将木墙敲出洞来,语气却极其温柔:“兰儿,分开这么久,你不想我么?让我进去吧!”
  岂知仲兰在屋内,用手捂着耳朵,大叫:“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庭阶反被逗笑,说:“你不开门,我就一直在门口站着,站到你出来为止。”
  庭阶依靠着的木墙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紧接着是清脆的碎裂声,看来仲兰又在砸东西,庭阶气定神闲地说:“你把墙砸穿,我正好进来。”
  里面没动静了,过了会,传来仲兰剧烈的咳嗽声,听得庭阶心里一紧,他又开始敲门:“兰儿,你怎么了,快让我进去!”
  树荫下,锦言和迭香远远看着昭殿下被挡在门外,都暗自称奇,锦言说:“殿下从未对别人如此纵容。”
  迭香不以为然,疑惑道:“可他有时对兰公子又太……凶。”
  锦言说:“可能是爱之深责之切吧,兰公子对殿下而言太重要,一点波浪就能激发出涟漪,换成别人,殿下不会这样。”
  “那我们呢?”迭香忽然扭头问,金黄的阳光被摇曳的树叶揉碎了,全跌进她的眼瞳里。
  锦言微笑着看她:“我们是细水长流。”
  二人相视而笑。
  这厢庭阶仍站在窗下,屋内已经没有声音了,庭阶不放心,远远地冲迭香招了招手,迭香赶紧过去,在主子的示意下也开始敲门:“兰公子,开门,您的饭来了。”
  屋内终于又有声音了:“我不吃了,别给我送饭。”
  迭香无奈地看着主子,庭阶自觉一直守着也不是办法,便让迭香先看着仲兰,自己跟锦言去吃饭。
  等庭阶把饭菜带过来时,仲兰仍是寸步不离他的房间,庭阶叹了口气,说:“兰儿,要懂得适可而止。”
  锦言听了,赶紧拉着迭香后退两步,按照惯例,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仲兰还是没有开门,庭阶也没有发火,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期间仲兰出来过一次,庭阶眼神一亮,要去拉对方的手,却被仲兰用力甩开。
  庭阶怕弄伤仲兰,只好跟在对方身后,却被仲兰飞了一记白眼:“我出恭你也要跟着吗?”
  无奈之下,庭阶叹息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对方没给他回应,又把房门关上了。
  到了傍晚,天忽然阴沉起来,西北风也在咆哮着,将吊脚楼吹得“咯吱咯吱”响。
  庭阶在窗下对仲兰说:“兰儿,今日我等你一天,你若不开门见我,我也不强迫你,明日我就走,外面现在在下雨,我在雨里等你,等到你出来见我为止。”
  说罢,他果真走到吊脚楼的对面,远远地站在雨里,等待楼中人的垂青。
  迭香着急,隔着门对仲兰说:“兰公子,外面风大雨大,昭殿下没撑伞就在雨里呆着,您还是开门让他进来吧!”
  仲兰没作声。
  过了会,迭香走了,又过了很久,四下里沉寂下来,只有倾盆大雨击打屋顶的声音,人们都进入了梦乡。
  唯独仲兰屋里的灯还亮着。仲兰透过白色窗纸,依稀看到远处那个模糊又挺拔的身影,心中焦躁极了,他不想原谅庭阶,可他也不想让庭阶挨雨淋。
  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歇的迹象,仲兰蓦地想起赵匡胤刚驾崩,庭阶一定非常伤心,这次重逢庭阶瘦了很多,定是劳心之故,万一再被雨淋坏了身子,可该怎么办才好。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拿起一把油纸伞,急匆匆开了门,就往庭阶那边疾走而去。
  待越走越近,却发觉越不对劲,走到“庭阶”身边时,仲兰才愤怒地发现,这哪是赵庭阶,分别是一根长长的树干!
  身后传来浅笑声,庭阶撑着伞在仲兰背后说:“兰儿,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我。”
  李仲兰冷了脸,欲抽身离去,却被庭阶一把拉到怀里,死死抱着他不让他走。
  手中的伞飘落在雨里,李仲兰挣扎半天,毫无成效,只能呵叱道:“放开我!”
  “兰儿,你为何要口是心非?”赵庭阶笑着,将仲兰的细腰搂得更紧了些。
  突然之间,仲兰的脸上现出一个凄惨的笑颜:“既然你不肯放,那我只好这样了!”
  他手中不知怎的,竟多出一把锋利的镶银边匕首,在庭阶还未来得及阻止他之前,他已将匕首深深刺入了自己的左边胸膛。
  “兰儿!”赵庭阶惊呆,失声大喊,他扔掉手中的油纸伞,双手抱住李仲兰,后者轻得像一根羽毛,直挺挺地跌落下来。
  “兰儿,你为何要这样!”赵庭阶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雨水冲进他的眼眶,将咸咸的泪水挤了出来,李仲兰的胸口似开了一朵血红的花,在雨水的滋润下,花朵汹涌怒放。
  很多事情,赵庭阶还未来得及讲与仲兰听,五年前他初遇仲兰,并非没有注意到对方,只是那时他意气风发,以为将来必有天下,并未对尘埃中的兰花多垂怜几分,而当仲兰毫无防备地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他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因而丧失了同情心,待对方越发严厉和苛刻起来。
  他支配着对方,将对方养成一只金丝雀,甚至一旦发现小雀子有些桀骜,就要揪掉其尖利的爪、磨平其尖锐的喙。
  现在想来,只怕早就因爱生恨了。对方怎么讨好他都没用,他自认铁石心肠,三年前为了父皇的信任,决绝地抽身而出,不肯再给对方一点回应。
  可直到离开,才发现,仲兰对他的影响早已深入骨髓,任何一场思念,都会让他伤筋动骨,仲兰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他又何尝不是,可当时两国已经交战,仲兰也已回到南唐,依照仲兰的身份,他们两个怕是无法再见了。
  本以为两年短暂的相处,只是韶华中的沧海一粟,没想到上天给了他一份大礼,仲兰居然又回到了宋庭!
  再遇之时,他何尝不知对方的不甘,他窃喜,也宽慰,你若冒死不走,我便护你永生,就算对方需要自己的权势,又何尝不可,爱一个人,本就该为对方排忧解难。
  即便后来仲兰要走,他也从未想过让对方离开,他难以忍受再一次的分别,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仲兰再离开他身边。
  然而,仲兰最终却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他,让他的世界除了巨大的悲痛,竟再无其他,这个冷漠惯了的男人,一时间居然嚎啕不止,连天地也为之动容,报以更猛烈的风雨声。
  身后有门板轻轻地开合了一下,宛如风浪中摇曳的舢板,恶作剧成功的李仲兰疲惫地回到屋内,怔怔坐到床沿上,忽然胸中一阵刺痛,“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赵庭阶手中一空,他睁开泪目一看,登时气煞,手中哪有仲兰?分明是仲兰的油纸伞!
  锦言和迭香早就为主子撑起了伞,却均是一副担忧的表情,兰公子这次也太胡来了,今晚他的房子怕是会被拆了吧?
  赵庭阶久久坐在泥泞的地上,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恨不能立刻躺在地上。
  “你们先回去。”他有气无力地说。
  锦言和迭香面面相觑,锦言想将手中的伞递给主子,主子却说:“不用。”两个侍卫因此更担心了,昭殿下估计会把兰公子炖了吃了吧?
  当晚,赵庭阶没有找李仲兰麻烦,他平复完心情就回客栈了,但第二天清晨,他又回到了仲兰的住处,这一次,他没有心平气和地敲门,而是一脚就踹飞了二楼的大门。
  紧接着,仲兰的房门也被怪力踹断。
  李仲兰听到震耳欲聋的巨响,惊到从梦中跳起,转眼就看见赵庭阶凶神恶煞的脸,心知不好,跌跌撞撞想夺路而逃,却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庭阶拦腰抱住,后者带着他飞身上马,往远处疾驰而去。


第40章 不渝
  “赵庭阶,你放开我!”
  李仲兰在对方怀里极不配合,拼命挣扎,岂知对方抛给他一个冷峻的眼神,紧接着又丢给他一句更冷酷的话:“我有一百种让你听话的方法,想试试吗?”
  李仲兰缩起肩膀,果真不再挣扎,表情似一只惊恐的小白兔。
  赵庭阶策马上山,行至密林处,不便骑行,便把马匹拴在树上,抱着李仲兰继续往山上走。
  “你想做什么?”李仲兰又惊又气。
  “听说鬼王要你留下来陪他,这样他才肯救你。”赵庭阶眉一挑,眼帘一垂,目光倏地射向怀中人。
  李仲兰莫名慌乱,沉默以对。
  赵庭阶弯腰,从一丛低垂的枝桠下钻过,然后哂笑道:“你不是很怕死吗?怎地不怕了?”
  李仲兰怒到咳嗽:“我何时说过我怕死!”
  赵庭阶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却没再说话,抱着仲兰攀到一处崖壁边,然后站定,他双手托着仲兰,大有要将对方抛下悬崖之势。
  仲兰心脏狂跳,忘了此前嫌隙,两手死死扣住庭阶的后背,颤声道:“你想干嘛?”
  他的脸贴紧赵庭阶结实的前胸,熟悉的雄性气息涌入鼻腔,不禁有些沉醉,几乎忘了此刻身处险境中。
  赵庭阶开口道:“兰儿,你不答应鬼王的要求,必然是死定了,你又不肯跟我在一起,将来某天必定会孤独地死去,反正早晚都得死,不如本宫替你做个主,今日本宫陪你一道去死,如何?”
  他满嘴都是“死”字,十分不吉利,然而仲兰听到他说要跟自己一起死时,惊讶万分,将手松开一些,抬了头去看他,发现对方眼中尽是淡然的神色。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如何?”庭阶凝视着仲兰,说。
  庭阶眼里的星光瞬间透进仲兰的世界,让后者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仲兰沉默片刻,忽然嘴角勾起一个凄绝而温柔的笑,轻轻道:“好。”
  他将头埋进庭阶的胸膛中,重新抱紧对方,他不是很相信赵庭阶会赴死,但对方那番话,足以让他感动良多。
  崖壁上的赵庭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道:“有美在怀,此生无憾,兰儿,我们去了!”
  说罢,他凌空飞起,李仲兰只觉得耳边风声鹤唳,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他双目紧闭,指甲掐进赵庭阶后背肉里,整个人仿佛跌进一个暗无天地的世界里,在最后时刻,竟然还生出些欣喜的侥幸。
  最终,两人落定,李仲兰觉得身子一坠,却无任何不适,他睁眼一看,赵庭阶已经抱着他坐在树上,还暧昧地冲着他笑,不由气急败坏道:“你骗我!”
  赵庭阶不以为然:“昨日你也骗我。”
  他目光炽热地看着仲兰,满脸的笑意拢不住,呢喃道:“兰儿,没想到你愿意跟我一起死!”
  李仲兰苍白的脸庞迅速飞起红霞,他支吾着想辩解:“才不是……我……唔……”
  他的嘴唇被凶猛地堵住了,小巧的舌也被缠住,晶莹的涎液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滴落在他纤巧的锁骨上。
  仲兰喘着粗气,胸口有电流在一波一波地撞击,他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热烈地回应着对方,这时只听庭阶“噗嗤”一声笑:“你是不是憋了很久?”
  仲兰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对方,庭阶戏谑道:“你在哼哼什么?”
  仲兰登时大窘,举拳就往庭阶胸口砸,庭阶还要吻他,他冷了脸,就是不从,结果脆弱的树枝承受不住两个人的打闹,“咔嚓”两声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掉落下来。
  庭阶翻身护住仲兰,当了对方的人肉垫子,重重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仲兰虽然好些,却因身体虚弱,还是受不得撞击之力,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庭阶慌了神,将仲兰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对方的后背。
  仲兰的嗓子眼发甜,一股液体欲从胸腔喷涌而出,他强行咽了下去,喘息道:“咱们回去吧!”
  血腥味冲入赵庭阶鼻内,刺激得他皱了一下眉,他点头,小心将仲兰抱起,寻到半山腰拴着的骏马,带着仲兰慢悠悠地回了吊脚楼。
  锦言和迭香正看到殿下和兰公子平安归来,均吁了一口气,却见二人蝤颈交缠、眼波交织,又都无奈地相视一笑,昭殿下的这份爱太炽热,也只有兰公子能接得住了。
  庭阶抱仲兰入房后,仲兰却不肯好好在床上躺着,非说要给庭阶留个记号。庭阶纵容地笑道:“想留什么呢?”
  仲兰跪在床上,搂着庭阶的腰,死死盯着对方的胸口,狡黠地勾起嘴角:“留朵兰花。”
  说完,也不管庭阶愿不愿意,就从床边抽出一把镶银边的匕首。
  赵庭阶头皮一麻,旋即拿出火折,提醒道:“兰儿,先把匕首消消毒。”
  仲兰接过火折,翻转了半天没点上,庭阶无奈地摇摇头,拿着火折晃了晃,终于点上了。
  接着,庭阶又拿过匕首,仔仔细细给刀刃烧了几遍,才熄灭火折,将匕首交还给仲兰,后者奸笑道:“躺床上去!”
  庭阶脱了鞋袜往床上躺,他的身材过于高大,一双脚居然搁在了床尾的挡板上,他只好微微曲起腿,放仲兰坐在他两腿间,这姿势似曾相识,只是两人互换了位置。
  仲兰扒开庭阶的上衣,他摸着对方胸口光滑的肌肤,有点不忍,这打仗都没留下疤痕的胸膛,如今却要被他割上数条口子,万一割得难看,岂不毁了?
  仿佛看出他心思似的,庭阶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不要怕。”
  仲兰遂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匕首在庭阶胸口划出第一刀,滚烫的刀刃辅一接触皮肤,立刻有丝丝青烟升起,殷红的血滴努力地要从整齐的刀口中滚出,仲兰心一凛,忙拿了丝帕去拭血。
  庭阶毫不在意,鼓励道:“继续。”
  仲兰又割了好几道口子,用作兰花的长叶,然而最疼的并非是划破皮肤,而是需要将叶中的皮肤给剔去,等疤痕褪去,方能现出难以消退的红色。
  “庭阶,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仲兰紧张地声音都在发颤。
  “嗯。”赵庭阶轻哼。
  李仲兰小心翼翼地剔着肉,很快他发现这哪是在惩罚庭阶,这分明是对自身的一种折磨,那一刀刀仿佛割的不是庭阶的肉,而是他自己的心头肉。
  仲兰剔得满头大汗,额头忽然被一只大手摸了下,他抬头,看庭阶温柔地冲自己笑:“要不要先擦擦汗?”
  他惊讶:“你不疼吗?”
  庭阶嗤笑:“这点小伤算什么?”
  仲兰翻了个白眼,加快了动作,幸亏他在宫里学过丹青,绘作技能还不错,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朵血兰赫然显现于庭阶白皙的胸上,仲兰坏心眼地将那一点粉红用作兰花的花蕊,周边又剔出数枚红色花瓣,很快,一朵沁出鲜血的兰花在雪肌上绽放开来。
  仲兰又去绞了丝帕给庭阶擦血,见对方毫无痛感,就在水里加了一勺盐,用帕子蘸了给对方擦拭身体。
  这一下,赵庭阶忍不住了,咬着牙关猛吸冷气,仲兰讥道:“还以为你是不怕痛的大英雄,没想到也是个胆小鬼。”
  庭阶一只大手勾住仲兰脖子,将对方拖拽到床上,湿热的气息喷在仲兰耳边:“要不要我把你的下面也变成兰花?”
  仲兰面红耳赤,假意去推庭阶,自然是没推开,庭阶慢慢剥去仲兰衣裤,缓缓进入对方身体。
  他难得温柔一回,可如此轻柔的动作仲兰也吃不消,那张俊俏的小脸登时蒙上一层黑气。
  庭阶兴致顿无,不想再继续下去,可仲兰却拉着他的手固执地说:“不要离开我。”
  “兰儿,你的身体……”庭阶担忧道。
  “我没事。”其实仲兰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但他仍是抓着庭阶的胳膊不放,贪恋道,“不要离开我。”
  庭阶只好又动了几下,仲兰闭着眼睛了无生气,庭阶大惊,忙抽身而出,让迭香给仲兰看病,他决定明日就去神奘谷,不管是利诱还是威逼,都要让鬼王将仲兰治好。


第41章 鬼王
  环绕神奘谷的河流被当地人称为黄泉,事实上,神奘谷也早被人们称作“鬼奘谷”,一般人避之不及,是没有胆子涉河探险的。
  迭香自小在谷中长大,对黄泉中的急流很是熟悉,可她臂力不够,只能指挥他人划船,上回是两个男侍手忙脚乱划的船,这次有了锦言,渡河稳当了许多。
  船是从鬼坞镇买的一艘小船,舱体只能装四个人,其余人等只好站在船头船尾,庭阶搂着仲兰从船舱内向对岸望去,但见一片黑雾朦朦,内中想必大有玄机。
  锦言也很好奇,问迭香:“你幼时在如此阴森的地方生活,不怕吗?”
  许是重返师门,迭香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短装,长发编成一根黑黑的辫子,头上还插着缀满银珠的银环,比平时添了一份与众不同的风情,她笑道:“谷中其实还好,师父是个风雅之人。”
  赵庭阶哂笑,风雅之人能提出那等要求?
  不过,他看着怀中沉睡的仲兰,又想:那鬼王的品味倒还不错。
  河道不宽,但弯大水急,河面又有黑雾遮蔽,船行半日才到达彼岸,一行人刚下船,两个谷中侍卫从雾中走出,他们的头发用红黑头绳扎成一束一束的辫子,对着迭香行礼道:“左使,谷主吩咐,除了您和兰公子,其余人等不得进入谷内。”
  迭香道:“我已不是左使,烦请二位转告谷主,太子有要事求见。”
  那两名侍卫面面相觑,答应回去禀报,众人等了半个时辰,那两个再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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