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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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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子遥跳了几下,以示回应。
见其反应,木芷柔又惊又喜,从水中抱起她,“原来你真的是神明,真厉害!”
转而一想,他不能离开水太久,木芷柔又轻手轻脚放其回去,托着脑袋好一会,突然眼前一亮,欣喜道:“丝禽藏荷香,锦鲤绕岛影。日后你就叫岛影如何?”筑子遥吐了个泡泡以示满意。
木芷柔知道了筑子遥的身份后,没有害怕没有恐惧,也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关于他的事情,因为这是他特意交代的。
又过了三年,木芷柔长得亭亭玉立,虽没有惊天动地的绝世容颜,却也是大家闺秀中的佼佼者,加之清秀的面容使人看着很舒服。
这三年间筑子遥时常化作人形陪伴在木芷柔身边,有时她知,有时她不知。
那一夜,筑子遥将木芷柔约在池塘边,本是想要与她坦诚心意,孰知自己一时愉快偷喝了一坛酒睡死过去,醒来便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打击。
她被人玷污,甚至给那人一剑杀死,她的尸体被撒上□□,腐蚀得一干二净。
那个晚上,柔儿的魂魄在他怀里,哭得伤心欲绝,岛影掌心暗暗握成拳,势必要为她重塑肉体,即便逆天而为被天罚打死,他也要坚持作为。
于是,此后他将莲花池的过路人全部卷进水里,吸收他们的精气直到变成一句干涸的白骨,因为只有他变强了,他才可以复活柔儿,为了这个不切实的期望,不惜杀害更多无辜的人。
柔儿知道后很难过,她夜夜哭泣,希望无人再敢靠近这里,如此岛影不能够离开池塘太久,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枉送性命。
筑子遥猛然一醒,恢复了意识。
是了,他是筑子遥,而非岛影。
夜,还是那么浓,漫长得好像再也不会褪去。
筑子遥依偎在南宫御怀中,有闻清香拂鼻,心下安然了不少。
筑子遥面上微微带着笑意,闭上眸子,轻道:“一切虚幻都该结束了。”
闻言,岛影终于现身,徐徐向他走来,嘴角略微带着嘲讽的弧度,却也不知究竟是在嘲讽自己还是他人。
他道:“六界万物难道就不是梦幻么?你拥有的终将失去,你信以为真,全心全意托付其中,可到头来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不过白白增添痛苦罢了。当你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命运之时,却是一场空欢喜,长活于世又如何,宛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终究还是一个人。只有在你即将消逝的那一刻,梦醒了,过眼云烟化作无数尘埃散落大地。痛苦,喜悦,孤寂,安乐,一切都会随之消失在浩瀚天地间,只有到了那时,才是真正脱离梦幻。”
“是了,从始至今我都不过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中。”筑子遥自嘲一笑,就在这时,寒光一闪而过,刺穿了岛影的胸膛,他无可置信地看着筑子遥,突然大笑起,“不愧为仙君,终究还是我败了。”
他的身上发出万丈光芒,令人张不开视线,模糊之中筑子遥看到一个纤弱的身影扑过去,再没有然后。
天亮了,一切风平浪静,地上唯有一条失去生命气息的蓝色锦鲤,筑子遥同情他们的遭遇,却并未伤感,朝着岛影会心一笑:“这下,你的梦醒了。”
方才虽是筑子遥拔剑刺去,却知并无那般阵势。这是逆天为之的惩罚,岛影内丹引燃而爆,在最后一刻木芷柔的魂魄还是和他在一起了,此生无憾。即便,这一回他们是魂飞魄散,却是喜悦的。挣脱天地的枷锁,再无人可以束缚他了。
这个季节本不是莲花盛开的时候,没了岛影的灵气,整片莲池瞬间萎靡。
枯叶坠落,漫天纷扬,白衣公子朝他走来,“这一觉睡得如何?”
筑子遥懒懒伸了个腰,乏着困意道:“比醒着还累。”其人翩然一笑。
纳兰媛和木子轩也次第转醒,纷纷询问昨晚的情况,筑子遥道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今后这里再也不会闹‘鬼’了。”
说罢打了个呵欠,这便回去补觉了,留下二人愣是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其言所意。
实则不然,转身便见木阮飞,还有他身侧的黄袍少年,英气之中透露着几分邪气,陈国二皇子一年前便已战死沙场,如今这位恐怕也得是木叶霖了。
“单于。”
只见木阮飞视线在整片池塘地上扫过,眉间微蹙,“怎会如此?”
昨晚的动静当真不小,尤其是岛影内丹爆炸那一瞬间,所及之处留下一片死灰色的焦土,之上寸草不生。筑子遥干笑了几声,谓然:“妖物已除。”
“那柔儿……”
届时筑子遥感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正看着他,略带恳求,眸子微微一深,道:“昨夜发生了很多事情,八公主的魂魄与那妖物一起走了,至于尸首,已沉莲池,单于也不必派人打捞了,八公主并不想被人打搅。”
第32章 冷宫遇芙婉
闻此言,木阮飞面色煞白,怒形于色,“是那妖物害死了柔儿?”
彼时筑子遥斜眼瞥向木叶霖,转而很快收回视线,道:“非也,八公主是夜间路过时不慎失足跌入池中的,与妖物无干,他不过吃了后来的过路人罢了,啼哭声是八公主为防他们靠近而刻意吓人的,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倘若……倘若有来世,定能投个好胎,还有……一门好姻缘。”可惜,这个“倘若”不存在。
木阮飞眉目间黯然神伤,其身边之人面色依旧不变,眼底却是划过一丝安然的神色。
“司道长当真是厉害!不过,只是你说了不算,万一你走了这邪祟还在呢?劳烦道长在宫中多待几日。”木叶霖不怀好意道,木子轩欲言又止,筑子遥耳尖听到一道哀然的叹息声,看来他对这兄长果真是失望了。
“自是。”此乃求之不得,筑子遥正有此意。无论这个木叶霖安的什么心思,此番倒是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
待那两人走后,纳兰媛抱怨道:“还留下来作甚?你们看那个木叶霖,方才一直色眯眯地盯着本宫,哎呦,阿御你可一定要保护我啊……”
“他是在看你身后的银针。”筑子遥丝毫不留情面,戳穿道。
纳兰媛咬唇瞪了他一眼,回首当真有一根银针,而且沾上了碳灰,不由得一愣,惊恐道:“那具尸体呢?怎么,怎么不见了?”
筑子遥故弄玄虚,谓然:“和‘鬼’一起走了。”
闻言,纳兰媛感到背后一个寒颤。
木子轩看着筑子遥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几次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怎么说,而后者一眼看破,只是潇洒摆了摆手,“感谢我的话便不必说了,今日掩盖了他的罪行,倘若任由他这么下去,终有一日事实还是会公之于众的。”
“我知道,但还是……多谢道长。”少年羞怯道。
事后,木阮飞派人清扫了这片池塘,连续几夜都相安无事。
是夜,筑子遥着一袭便衣爬上屋檐,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俯瞰整个皇宫,譬如巡逻队伍的路线,譬如几人的行踪,再譬如哪里有小情人人私会……咳咳,这个是不慎看到的,实属意外。
已经过去了几日,不见木阮飞面上的焦躁,便说明他晓得芙婉此刻是安全的,而另一边张远始终没有动静,可是因为这里是木阮飞的地盘,他唯恐被单于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而不敢轻易行动。
筑子遥从衣袖中掏出几粒红豆,草药余味依在,只是没有几日前那般浓烈了,却也不影响他找人。
穿过一座又一座宫殿,筑子遥轻而易举地避开巡逻队伍,突然停下步子,抬首,高挂的门匾上写着两个晦气的大字——冷宫。
木阮飞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芙婉的行踪,竟然将她藏到了冷宫里,这厮也是不怕这未来阏氏生气,幸是芙婉并非那种斤斤计较之流,算他木阮飞走运,筑子遥如是想。
他直接推门而入,里面是否布了什么机关暂且不说,只恐闹出动静被人发现,如此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还拖后腿那便不好了。
是以,筑子遥一个循身,只见黑影划过半空,悄然进入了冷宫中。
没有灯火烛光点燃,这倒难不住他,蹑手蹑脚地向前走了几步,四下犹豫了一番干脆止步不动,待轻风过去,向着东边走去,突然在一座殿前停下。
从进入冷宫就是一地尘埃,但是在这里却又突然干净了些,并非有人刻意打扫,而是频繁踩踏形成的,暗自一笑。
届时,正对着筑子遥的殿门突然开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其微微一愣,张望周遭,招呼筑子遥道:“筑公子?你且先进来。”筑子遥应之。
芙婉再一次四下张望,确认其他无人后,轻轻关上了门,转身为筑子遥倒下一杯茶水,大惑不解道:“公子,你怎会来此?”
“此事说来话长,眼下我便长话短说了。”筑子遥饮下一口茶,言简意干道:“张远是姜国派去的奸细,他知道你和木阮飞的关系后想要除掉你,然后嫁祸给简柯,事后我去草庐寻你,只见那一地打斗痕迹和路边的红豆,这才寻到了这里。”
芙婉似懂非懂,沉默自捋了好一会,才是将筑子遥这“长话短说”给弄清楚,面带焦虑,拉着筑子遥的手询问:“那简公子如何?还有,尹公子他……”
“简柯无碍,只是暂时被困在了常阳城,如今他对张远还有用姑且不会有事。至于尹智,几日前被张远绑架几欲被害,好是我等及时赶到才挽回了他一条小命。”筑子遥放下茶杯,看着芙婉,眼神不知是何意。
“婉儿姑娘是被木阮飞带来的?你在路过散下红豆可是希望有人来救?可木阮飞并不会伤害你,而你的举动又是希望谁来搭救呢?”
芙婉墨黑色的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光芒闪过,失意道:“还要多谢公子事前提言点醒了我,我确实已经放下了过去与皇兄和睦,这世上,原来真的还有人诚然待我。也不怕公子笑话,皇兄向我表明了心意,他着实是个很不错的男子,可是……我想,他只是我的皇兄,仅此而已。奈何皇兄执念很重,不可放下念想,但他待我越好,我便越是揪心,我不想拖累了他……”
说着她的声音愈来愈轻,筑子遥完全可以理解她的顾忌,但也可以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芙婉命中注定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正是木阮飞无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对木阮飞的感情早已超越兄妹程度。
自然,此事需要时间磨炼,并非所有人都能够一见钟情化白头偕老,也并非所有厮守都是一面倾心。
“至于那些红豆,是昔日尹公子对我说的,倘若有一日,我在外面走丢了,便在路边撒下相思的红豆,他说,他一定会找到我。我不知道当时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个,许是心头还有些盼头吧,对了,他也来了吗?”芙婉眼底带有期盼的神色看着筑子遥。
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正好吻合了他们之间的约定,筑子遥尴尬地一声咳嗽,又不想芙婉失望,掩饰道:“尹公子他受了些伤不便外出,这不,我便替他来了么。”
“他的伤势如何?可严重?”
“无碍,小伤而已,休养几日即可。”筑子遥暗自抹了一把汗水,看芙婉如此关心尹智的模样,莫非她还是对他动了情?
现下她不肯承认,筑子遥也不好去逼问,便只得不断祈祷这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切罢了,可怎么看都像是他在自欺欺人。芙婉这般神情,只怕是已经逾越了普通友谊的界限。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筑子遥一个愣怔来不及躲闪,便与那人撞了个正着。
木阮飞惘然地看着他,转向芙婉,紧接着视线又回到了筑子遥身上,稍稍打量了一番,蹙眉启口道:“我该叫你司命道长还是筑将军?”
筑子遥正了正衣襟,虽然现下他的装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勉强还是想要挽回些颜面,强装肃然:“单于见笑了,哪个都可以。”
“那么,不知阁下半夜潜入冷宫是要作甚?”
届时窗是开着的,筑子遥借机望向天际,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扯道:“听闻这个地界赏月乃是别有一番滋味,事前在下不信,今日一瞧,当真非同凡响,打搅了二位,多有得罪,望单于海涵。”
只闻木阮飞冷笑一声:“你进宫那日,我便已觉不对劲,只是奈何一直未能想起来,这么多天过去了,筑将军终于忍不住了?”
“原来单于早已晓得,筑某惭愧。”转而收起一副惺惺作态的假象,眸子望向芙婉,认真道:“那单于也该晓得张远要害七公主,你不必以那种眼神看着我,吾乃闲人一个,四海为家,无心插手你们两国之间的斗争。只是,尹、简二位公子是我的朋友,筑某不希望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顿了顿,又道:“宫中一个木叶霖已经很不安分了,加之你们明面上的兄妹身份,朝廷中未免有人闲言碎语也不好听,眼下姜、汴二国对战关头,倘若再惹怒老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此话正是戳中了木阮飞的痛处,面上略有不耐烦的神情,冷然:“你到底要说什么?”
“让七公主跟我走,我保证她的安危,至于之后她是否会来以及什么时候会来,筑某全凭七公主的意思。”
闻此言,木阮飞想也没有想,便脱口两个字:“不行。”冷笑一声,略带嘲讽之意,“筑将军未免自信过了头,可莫要忘记此刻你还在姜国地盘上,只要我稍动手指头,你便会马上死在这里,何来与我谈条件?”
筑子遥暗道此人当真大言不惭,不过若是以一个凡人的视野而言,他说得不错,此刻自己正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第33章 折服于气魄
二人之间的火花愈加明显,芙婉略显焦急,插到中间,两边劝慰道:“有何事我们不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怎的将场面搞得如此沉重?”
木阮飞神情略微缓和,但是对筑子遥的敌意并未散去,转而一笑:“筑将军乔装技术当真了得,可惜你的朋友太大意。譬如汴国那位长公主殿下,无论臭名还是美名,她的事迹都是令人发指,正好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筑子遥暗暗咬唇,他竟然忽略了还有这一茬在,原来从一开始木阮飞便已经猜到了他们此行目的。不过,他只猜对了一半,他们是为了带走芙婉,也是为了解决姜国表面上的“内乱”,但实则重在令简柯、尹智二人真正得以解脱。
“与你们一道来的那位白衣公子也并非一般人罢,我虽未见过他,却觉他身上散发出的气魄令人折服,竟是一种说不出的王者之风。”不知一时兴起还是想探筑子遥口风,木阮飞突然转移了话题提及南宫御。
原本筑子遥以为他作为国师,木阮飞多半也会是见过的,可是仔细一想,九幽除了南宫御和半妖哪里还会对其他事情上心,如此定然不会在意什么外交了,也活该弄得如今场面。
不过这次木阮飞的感觉倒是当真准确——王者气魄,这四字不是什么人都担得起的,可是南宫御,他偏偏就能坦然接受。
无论是昔日九重天上的太子容御,还是如今深院皇宫里的伪国师南宫御,他都受得理所应当。
有些人,当真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别人比不上,也羡慕不来。
筑子遥万分感慨,怎的他就没投得那般好命?
外边稍稍传来一丝声响,筑子遥心领神会,接着方才木阮飞的话题,谓然:“他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国师大人,自然气魄并非寻常人能够攀比的,不是我瞧不起单于,而是与他相比之下,单于显得太渺小。”
木阮飞不苟言笑,炸然变了脸色,芙婉一惊,朝筑子遥猛然摇头,安抚前人道:“皇兄莫要动怒伤了身体,筑公子他是在跟你开玩笑的,皇兄是所有人之上的君主,怎么会比不上一个国师呢?”
作为堂堂一代单于,木阮飞还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气,忽闻大笑:“面对眼下境况,眼下筑将军还可以挺直胸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真称得上一位豪杰!倘若不是过度界限,我倒是很愿意交你这个兄弟!”
筑子遥只是淡淡一笑,平静如水的眸子看向窗外,谈笑自若,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跟木阮飞说话,轻声谓然:“不到最后一刻,哪里晓得究竟孰能成为真正的王者,即便这是陌生地带。”
“哦?此话怎讲?”此言一出,木阮飞便觉脖子上一凉,当即明白过来,可是他分明已经派人牢牢看住了筑子遥同伙的那两个人,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此状况,芙婉吓了一吓,唯恐他们伤害到木阮飞,但是看着筑子遥平淡的眸子,欲言又止,她竟选择了相信筑子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便不会做什么样的事。
“现在,我们有资格正面交谈了罢,单于?”筑子遥轻轻一笑,为示友好,令南宫御放下手中银剑。
从前看容御拔剑的次数倒是不少,可回忆起来也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竟是这般遥远,今日看是南宫御,仿佛就在昨日,筑子遥会心一笑。
被对头在自己的地盘上威胁,木阮飞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羞辱,不过这也是他有生之年唯一的一次。
纵使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甘心,可自己大意落在了他们手里,任其摆布,事实既是如此,愤然坐下,言:“除了婉儿,你们有什么是我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但唯独她不行。”
不知此刻芙婉心头有何感触,筑子遥瞥了眼低头不语的她,强调道:“恐怕要让单于失望了,我们只要婉儿姑娘……”
“不可能!”筑子遥还未说完,便被木阮飞三个字直接打断。
不过前者也并不在意,继续道:“单于何不听听婉儿姑娘的意思?我的安危定然有我保证,筑某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婉儿姑娘出一点事情。至于她的去回,我做不了主,倘若不是单于心中没底,害怕失去,又何须忧心?”
字字戳心,如此被人之间捅破心思的感觉定然不好受,木阮飞面上五味杂陈,真是叫人不好接答。
“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爱,就是让自己爱的人找到他的爱。”
筑子遥说完这一句话,周遭一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房里的四个人各有所思,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过了很久,仿佛是天快亮的时候,芙婉突然伸手握住木阮飞的腕子,柔声细语道:“皇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请相信我!”
后者张口结舌,默然应允了,芙婉莞尔一笑,突然感到心下某一处微微跳动,不由得自己也为之一愣。
自己心爱之人交给别人照顾,终究还是有几分不放心,木阮飞看着芙婉许久,几乎是望出了神,筑子遥逗趣道:“倘若单于实在担心我们带着婉儿姑娘走后不回来了,不如就将兰亭院那个姑娘当作人质,你放心,只要有她在,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木阮飞嗤笑一声,倒是释然了些,道:“五弟倒是对这位平阳公主很是上心,既然筑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将她留下来几日,想必汴国皇帝也不会大动干戈罢?”
“单于放心,陛下那边有我们在,绝不会让姜国难堪,还望单于万事以黎民百姓为重,挑起战乱,吃苦的终究还是他们。可是,他们又有何错?”
朝阳渐渐爬上天际,木阮飞朝筑子遥重重一颔首,“我会仔细考虑的,照顾好婉儿。”说罢令人找来三套姜国将士军服,道是一会他去微服令三人跟着混出去。
正如木阮飞所言,他们顺顺利利便出了南阳城,出了姜国。
途中,芙婉淡淡复笑,嘴角稍微莞尔,谓然:“你们当真不担心皇兄会对平阳公主做什么吗?”
筑子遥漫不经心道:“她就是假借已死之名出来身边也不忘带着数名暗保,倘若真出了什么变故,也只怕是要血洗姜国皇宫了,与其担心她,倒不如关切一下你那位皇兄。”
芙婉恍然,也便安下了心,是以她完全信任木阮飞,他说不动就一定不会动。
身后之人终于沉不住气,不慎一下骚动,筑子遥泠然一笑,对南宫御道:“你先带婉儿姑娘回去。”
“我留下来。”
“不。”筑子遥毅然决然地坚定道:“好歹我也算她半个师父,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南宫御不再言语,虽然他并不喜欢和生人走得太近,但对于筑子遥的话,他无力辩驳。
待二人走后,葱葱榆树后渐渐转出一个人影,轻声叫了一声:“师父。”
筑子遥默然接受。
虽然自己曾被花妙一利用,也上过她的套,但筑子遥看得出来她并非奸险小人,只是可惜跟错了主。
其实花妙一至始至终都没有欺骗过筑子遥,只是她的话比较含糊不清,使得听的人会错了意罢。事前筑子遥还在气头上,便将怒火发在了她身上,如今想来倒觉得有些个愧疚,道:“你想求我救简柯?”
似是微微有些愣怔,稍颔首,意味深长地道:“师父果真还是师父。高公公本是许诺我,只要我替他做事助公子坐上皇位,我就可以成为他的皇后,但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皇后贵妃,只要可以一直留在公子身边那便足矣。可是,近日高公公的所作所为似乎已然对公子不利。”
筑子遥长吁短气,尹智那边的桃花还没有解决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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