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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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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他亲手杀了你的母亲也不在乎?”筑子遥半眯起眸子。
  芙婉面色一僵,惶恐地看着对方,“你说什么?我母亲分明是十年前失足溺水而亡的……”
  “从前大皇子待你可与其他皇子公主有何分别?打自汝母死后,他突然对你爱戴有加,难道不可疑么?其实,他是觉得愧对于你。”
  芙婉脚下一软,无助地倚靠在门上,原来她一直敬佩的皇兄其实是自己的杀母仇人?芙婉心下怆然,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淡淡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我随你去,我要亲自听他说。”
  筑子遥的目的这便达到了,可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愧疚感,她本不用卷入这场战争,却是自己将她带进了这无尽地狱。
  可是人这一生,又有多少后悔和遗憾呢?神仙亦是如此。
  因是有了芙婉和尹智二人的存在,筑子遥不好直接用仙术,只得徒步走向杆州,这路途当真不近,怕是到那边也要两三天后了。
  唯恐军营中发现将军不见了出什么事情,趁着夜色,筑子遥偷偷回了趟杆州。
  去时肖飞已在议事厅中等待已久,如此想来筑子遥离开也已经有了足足一日。
  见到筑子遥,肖飞悬着的心骤然放下,轻轻呼气,“筑将军去哪了?可是叫得老夫好一阵忧心。”
  筑子遥带着几道愧疚赔罪,肖飞自是不敢当的。
  筑子遥欣然道:“肖将军可知,这一日内发生了许多事,我找到尹将军了,还有那个木芷婉。”
  似是他说得太轻描淡写,肖飞感到不真实,愣住好一会,才缓缓开口:“筑将军不是在与老夫玩笑?”
  张开扇子,筑子遥半带轻笑,“自然不是。”
  “那他们现在……”
  “肖将军不必担忧,他们此刻还在怀税,几日后便到,为保他们安危,我且需离开几日,军中事务便劳烦将军了。”
  肖飞频频点头,却又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筑将军如何确信就是尹将军和姜国公主?”
  筑子遥窘迫一笑,只顾着那边竟忘了这里,轻咳几声,道:“我一人快马加鞭走捷径,如此来来回回便也快了,总之肖将军放宽心,我这便去了。”
  “保重!”
  回到怀税茅庐中,只见尹智独自坐在院子里。
  “你可有想起什么?”步伐轻声,不知何时出现。
  尹智却并未有过多震惊,只是轻轻摇头,抬首看着筑子遥:“阿柯是谁?”
  月光朦胧,昔日交好的二人,如今却似隔了一道屏障。
  筑子遥眸底划过一道说不出的复杂神色,徐徐:“他曾是你最重要的人。”
  “如今不是了吗?”
  “不知道……”
  是了,连尹智都不清楚的感觉,筑子遥又该从何知晓。
  所谓君无戏言,怎好让他负了芙婉,如此简柯也不会开心罢。
  而观简柯和纳兰媛的婚事因她一场醉酒成了全城笑话,半妖也很快被放了出来,灵雀飞到筑子遥肩头叽喳了几下,筑子遥面色微微一变,片刻便缓和。
  仰天,这一趟他是否做错了?或许那日根本不该让尹智做什么将军,他应听简柯的。
  筑子遥从袖子里取出一纸黄卷,交到尹智手中,“倘若你当真决定了要与婉儿姑娘在一起,就别再回去了,或许失忆是你此生最好的归宿,这个……就当作留个念想罢。”
  不过,眼下令筑子遥最为担忧的是,这个芙婉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其复杂的身世怕会牵连了尹智。
  倘若她可以放下过去的话,筑子遥倒也愿意促成这一对有缘人。
  尹智紧紧拿住,目光犹豫而煎熬。
  这个决定,于谁而言都是不易的,筑子遥晓得,但也深知自己无法替他。
  筑子遥负手而立,倘若尹智当真选择了留下,他亦不知回去后该如何向简柯交代。
  “不,我要回去。”尹智眸子一深,仿佛已经做出了抉择。
  听到这句话,筑子遥不喜也不悲,只是静静凝望着天边的一轮弯月。
  因是考虑到尹智身上还有伤,以及芙婉是个柔弱女儿家,途中他便买了辆马车。
  两日后,抵达杆州。
  城门前,芙婉犹豫了好阵子,才终究踏入。
  是了,她要知道,她的母亲究竟是如何死的。
  肖飞早已恭候多时,看到尹智欣然上前:“尹将军如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话说的是不错,可惜又招惹了一朵桃花,筑子遥撇了撇嘴,“尹将军受伤失忆,近日便劳烦肖将军照顾了。”
  肖飞一惊,细细观察尹智,看到他眼底的茫然,轻叹一口气。
  筑子遥唤来几人,将芙婉绑上,赔礼道:“暂且委屈姑娘一番。”芙婉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也不计较,微微颔首。
  杆州城门外,木阮飞带兵叫嚣多次,怕是这边再不应战便要强攻了。
  士兵将芙婉带到城墙上,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筑子遥大声呼唤:“大皇子还是想清楚了再说罢。”
  见状,木阮飞脸上一僵,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芙婉的嘴上被捂了一块粗布,不过这并非筑子遥安排,而是她自己要求的,为的就是不想跟木阮飞说话出了破绽。
  正如筑子遥所料,木阮飞带兵愤然离去,而释放芙婉的条件便是他们退回姜国,再不踏入大汴领土半步。
  “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失宠的公主放弃的。”芙婉自嘲一笑。
  这筑子遥自然晓得,所以他并不是要以芙婉要挟木阮飞放弃侵占,而是……
  入夜,芙婉按照筑子遥的意思住在黑暗的牢狱中。
  届时守卫被一阵白烟迷倒,男人匆匆忙忙打开牢狱的大门,芙婉听到响音睁开眼。
  突然有个温柔而亲切的声音呼唤着她,芙婉冷淡回应一声:“皇兄。”那人欣喜过来撬开门锁。
  一切都看似是这般顺利,却在转身间,星火点点,才发现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
  木阮飞瞪着筑子遥,将芙婉往自己身后一拉,“你们放过她,有什么冲我来!”


第18章 筑将军接旨
  筑子遥似笑非笑,目光驻留在芙婉身上,“姑娘没有什么要问的吗?”说罢,差遣其余人退去,唯独剩下他们三人。
  木阮飞愣怔,骤然有种自己不仅被圈套了,乃至还有被欺骗背叛的挫败感,无可置信地看着芙婉,等待她的解释。
  方才芙婉一激动不慎将嘴唇咬破,丝丝鲜血泛出,在隐隐约约的火光下更加显得娇滴动人,她掰开木阮飞在自己衣袖上的手,退了几步,谓然:“母亲是如何死的?还望皇兄不要骗我。”
  愤怒的眼睛中愈加布满了红血丝,额间青筋暴起,“你竟联合外贼设计引我上钩!是,你的母妃确实是我杀的,可那是失手,我不知道她……”
  “不要说了!”芙婉捂住耳朵,推开拦在路中央的筑子遥,跑了出去。
  木阮飞恶狠狠地瞪着筑子遥,仿佛要将他撕碎,这时外边进来几个人将他捆住,但他眼神从未在筑子遥身上移去,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小人!”
  “小人总比死人好。”筑子遥淡淡然。
  在确认真相后,芙婉一个人跑出了杆州城,筑子遥晓得她此刻需要独自冷静,便没有派任何人去寻她,唯独尹智除外。
  他手拿糖人,放到芙婉面前。
  芙婉幽幽抬起头,接过糖人,却无心品味,只是强行挤出一个不真实的笑容。
  尹智就地坐下,轻轻为她拭去眼角边的泪水,谓然:“方才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以前不开心时也曾有人这么给我糖人,每回吃完便将所有不愉快都忘却了,尝尝。”
  芙婉抽噎着音色轻舔一口,真甜。
  “天色这么晚了,你是从何而来的?”
  “方才跑遍了整座杆州城,好容易买到的。”
  意外而感动充斥着芙婉内心,略带羞涩地倚靠在尹智肩头。
  筑子遥远远注视着这一幕,眼眸深邃而看不出喜怒哀乐。
  “子遥这是吃味了?”
  筑子遥吃吓,正欲出手,却见那一身红衣,赶忙收住。
  “你怎来了?”
  “魔君令我做件事正好路过此地,想起子遥在便来瞧瞧。”澄澈的眸子仿佛看不到一点污秽,令人对他厌恶不起来。
  不过终究还是魔族的人,筑子遥理应保持些距离,却又觉得他是这般熟悉。
  残念眨了眨眼睛,打趣道:“一千年过去了,子遥当真一点都没变,你这眼神看得人家好羞涩。”
  倘若残念不开口绝对是个一等一的美少年,可惜每次一说话就有种让人想打他的冲动。只是残念的语气多次令筑子遥不得其解,淡然:“你我很熟吗?”
  少年撇了撇嘴,看筑子遥的眼神仿若一个怨妇,怪他这没良心的,“好歹当年也曾有过几次并肩作战对付天煞,对付四大凶兽,诶,你那只肥鸟怎么不见了?它吃了穷奇的内丹还好吧,难道……已经暴毙身亡了?”
  看着残念真切的眼神,筑子遥一片茫然,只是呆呆看着他,嘴里冒出几声:“天煞是何人?四大凶兽不是一直被压在乾坤阵中么?你究竟在说什么?”
  残念愣了许久,抚过筑子遥额头,突然大笑:“我知道了,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筑子遥惘然。
  “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筑子遥惘然。
  “如此想来我与半妖提起千年前的事情时她也是这个神情,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筑子遥继续惘然。
  之后残念又是好一阵的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听得筑子遥耳边起了茧子,感情这少年前世一定是个哑巴。
  虽然残念说起话来确实很烦人,但不可否认筑子遥确实为此沉思了许久。
  残念挠脑袋挠得几乎抓狂,可筑子遥没有一声回应,于是最终残念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你失忆了。”
  闻言,筑子遥瞥了眼这个异想天开的红衣少年,过去的事情他分明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失忆?是以这个说法很快便被否决,可是另外……似乎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
  眉间微蹙,筑子遥默然。
  残念道是任务还未完成,丢下一句“明日坐等好戏罢”便消失,筑子遥莫名。
  踱步杆州,还是想不通残念所言,最终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困扰自己,他便去了监狱。
  正巧碰见肖飞,向筑子遥恭然一行礼,他侧目瞧见其身后押了几个黑衣人,想来该是想救木阮飞的。
  牢中湿气和血腥味都很重,筑子遥稍稍捂住口鼻,可是当看到榻上安然熟睡的木阮飞时不忍嘴角抽搐,当真难为手下的人冒死来救他了。
  次日,传来捷报——姜国皇帝驾崩了。
  议事厅中筑子遥、肖飞、尹智外加一个芙婉都在,听闻消息后四人鸦雀无声。既然皇帝驾崩,大皇子又在他们手上,想来姜国此刻也是混乱不堪。
  此番筑子遥可算晓得昨晚残念那句话是何意了,不过,莫非是他杀了姜国先帝?
  说残念,残念便到了。
  一袭红衣简直刺目,一副求夸赞的神情看着筑子遥,“如何?”
  “当真是你杀了姜国皇帝?”
  “自然不是,我哪有那胆啊。”残念瞥了眼筑子遥,天道地道,着实不是他一个小小魔族护法惹得起的。
  “事前魔……咳咳,陛下关了白山公主几日,出来后公主一气之下把玉玺丢到了姜国……那个是真的!谁知阴差阳错地落到了姜国皇帝手中,我趁夜进入,他以为是见鬼了,吓得七窍流血而亡……如此可不能算我的过错罢。”一对委屈的小眼神看着筑子遥,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后者嗤笑。
  原来之前他们费了这么大气力,甚至还俘虏了大皇子木阮飞,孰知还不如一个红衣少年来的有用,这叫筑子遥大受打击。
  届时来报,道是木阮飞逃狱了,筑子遥已然不在意,想来人家一时半会儿间也顾不得这里了,何必赶尽杀绝,对肖飞道:“召集军队,即刻夺回常阳!”
  “是。”
  此番因是尹智受了伤不好出去,筑子遥本要自己出手,却闻残念自告奋勇,他自是选择成全他了。
  姜军群龙无首纷纷归降,不过残念并不以此停滞,一路打到怀税并轻而易举地拿下,回来后道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看他们以后还敢再来否。
  于是,一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战事最终以敌国皇帝被吓死而结束。
  汴军临归,旌旗飞扬,万里无云,朝廷百官出城相迎,十万人马缓缓驶近,其中有三万是从姜国归降那一部分里带回来的。
  残念便在筑子遥边上,凑近嬉笑道:“可有选好大喜之日?”
  筑子遥以为他是在讲尹智和芙婉的事,眉间深然,轻声叹息:“待他恢复记忆再说罢,既是答应了婉儿姑娘的,自然不会食言。”
  残念被筑子遥说得莫名其妙,喃喃:“难道他还没告诉你……”
  荣耀而归的军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抵达长泾城门口,这倒并非矫情故意走得慢,而是一路上恭维的人太多,着实快不了,没有停滞便是很不错的了。
  这时,残念突然从马上下来,面朝文武百官,取出一道圣旨,全朝跪拜:“念筑子遥自荐出征,战功卓越,朕特为筑将军许下重礼。不过,钱财功名都是俗物,朕以为筑将军并非如此俗人……”
  筑子遥暗自咬牙,恨你个“不过”,去你九幽的俗物!
  “经朕慎重考虑,终决定,赐卿一门全国最好的亲事,望筑将军善待国师,婚期还待卿归来时亲自商议,钦此。筑将军接旨!”残念憋着笑意读完一整段史上最不要脸的圣旨,却见筑子遥狠狠瞪着他,不语。
  其言出,数万人为之震惊,谁人不知国师何人?皇帝这道圣旨下得着实骇人,原本王公贵族之间偶有几个喜好男色的,也都避着明人去会那馆子里的小倌。可是此番,堂堂皇帝当着世人的面,赐当朝国师与将军的婚约,岂不惹人笑话?
  纵然皇权在上,却也不免有几人低声议论。
  残念轻咳,又道:“筑将军接旨!”
  筑子遥以为这是九幽在整他,并非放在心上,便朝他做了个鬼脸,仿佛在说,我就不接,你奈我何!
  届时,筑子遥袖子里还藏着南宫御送来的三封信,如是他可算晓得那第三封中所说的神秘赏赐是什么了,倘若可以,他倒想现在就去跟那两个男人同归于尽。
  “筑将军可是对朕的赏赐不满?”不知何时九幽踱步而来,身侧站着的便是南宫御。
  筑子遥抬眸,自是没有好脸色,不过眼下这是在满朝文武面前,便拉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毫无诚意道:“哪敢啊,不过陛下英明神武,可怎就忘了子遥是男儿身呢?”
  赐一个男人给他?还不成为一朝笑柄,这圣旨,接不得,接不得!
  “哦,是吗?那不如让军师来讲讲那晚池塘边发生了什么?”九幽不怀好意道。
  筑子遥咬牙切齿,暗道算你狠,九幽似是听到了般朝他一笑,仿若在说“不必谢我”。


第19章 凶兽再现世
  百般无奈之下,筑子遥只得暂且先接着。此番他可算是看明白了,九幽这厮压根知道他来的目的,也正是看在这一层上才笃定这圣旨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接的,否则便会落个违抗圣旨的罪名。到时即便对方无法奈自己如何,也别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九幽,算、你、狠!
  筑子遥接下圣旨,然则在场诸人却依旧没有起来,他们并非被九幽的皇威所震慑,而是全然不曾想到过斗武场上一鸣惊人、沙场上摆弄谋略的筑将军竟是断袖!而且,还和国师有一腿!
  筑子遥扬长而去,与花妙一擦肩而过,略微瞥到其眼底的一抹黯然。
  很快,这消息便传遍了满城上下,这回筑子遥可谓是大大出名了一番。
  扶桑花依在,院子里却多了一样东西,筑子遥黑着脸指向一扇莫名出现的门,随便拉过一个小厮问:“这是怎么回事?”
  “国师说翻墙太累,便修了扇门,道是……”只见那小厮憋笑憋得全身发抖。
  “什么?”
  “国师说,这样方便与将军调情。”说完他便溜得比兔子还快。
  筑子遥脸色更黑了。
  竟一番折腾,已是黄昏。
  夕阳西下,他白衣翩然。
  筑子遥转身便要离去,却被他一把拉住,落入怀中。
  纤长的手指轻轻拨过筑子遥略微凌乱的发丝,柔声:“半月不见,如隔百年。”
  后者不语,继续黑着脸,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便是九幽和南宫御二人……顺便再带上个残念。
  可奈何南宫御这厮也不管筑子遥如何,愣是在他耳边轻吟一曲《凤求凰》。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炽热在耳畔挥之不去,甚至不断顺着肌肤蔓延,筑子遥又是暗骂一声自己不争气。
  面对南宫御,他是败得彻底。
  好容易筑子遥张口:“赐婚是你的意思还是九……陛下的意思?”
  “只得道是我与陛下想到一处去了。”南宫御轻笑,将头放在筑子遥肩上,热气充斥着他的颈边。
  南宫御眼尖,不知何时已然取下筑子遥系在腰间的一枚荷包,绣花精致,满是暧昧气息,可无奈筑子遥这榆木脑袋当时并未察觉,直到方才瞧见花妙一的神情后明了。
  “子遥何时也能为我绣一个?”南宫御好不要脸地将荷包扔进了盛开的扶桑花中。
  筑子遥白了眼,“那么恐怕要让国师大人失望了,这辈子呢,你就别想拿到了。”
  南宫御孩子气般轻哼一声。
  忽闻呼唤,残念火急火燎地闯入筑府,冷不防看到二人这般暧昧的姿势,微微一愣。转而想起此番前来的事情,急切对着筑子遥道:“陛下召见筑将军。”又唯恐南宫御一道去,刻意加上一句:“陛下特意说了,只召见筑将军一人。”
  南宫御似乎略微有些不满,依依不舍地放开筑子遥。
  虽说残念这厮跟他们同流合污狠狠坑了自己一把,不过此番见到他简直就如救星,拖着救星便走了。
  边走,筑子遥谓然:“出什么事了?”
  残念面色焦躁,想来并非朝廷的事情,将他拉到一个无人偏僻处,几言几句道:“还记得一千年前你那只肥鸟放出的四大凶兽吗?打自穷奇死后那三只便从此隐匿于世了,可是方才突然出现在城北温阳山,魔君和半妖已经前往。但毕竟是上古魔兽,魔君再厉害也无法力敌多只,半妖便更不用提了,如今的她虚弱得可还不如千年前的四分之一。”
  筑子遥暴走,“那你还不快带我去!”并且再一次体会到了残念的废话之多。
  温阳是一座荒山,人烟袅袅,不过闹出的动静还是波及到了附近的百姓,当是天灾妖霍,纷纷逃窜,不敢靠近一步。
  九幽以一己之力杀死了梼杌,血溅三尺,半妖强行牵制住浑沌,却仍是吃力,当真如残念所说已不及当年四分之一。
  饕餮狡诈,趁人不备冲向半妖后背,九幽为之一挡,一口鲜血喷洒,眉间蹙起,此刻亦不忘调侃道:“本君的护法怎如此羸弱了?”
  彼时筑子遥、残念二人终于到来,合力将饕餮打趴下,浑沌见状不妙落荒而逃,但是九幽反应之快,拾起间直刺其心脏,奈何被饕餮那一下伤得太重,在半妖怀中晕厥了过去。
  骤然间,半妖感到脑子一沉,眸底泪光泛泛。
  黑山之巅,他曾对她说:“以后,你便是我魔族四护法——半妖。”
  她以身阻止难源阴谋时差点魂飞魄散,而他早已晓得她的计划,那日不惜反噬施展魔族禁术护她一命,却因此沉睡了整整一千年。
  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
  止不住泪流而下,半妖恳求筑子遥救他。
  这是自然,即便半妖不说筑子遥也会尽力相救。虽然九幽是魔,却也并未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至少筑子遥没有瞧见过。
  他眉间微微一蹙,“他五脏六腑伤得不清,但是并未波及性命,我想此刻最好还是先回魔族休养。”说罢,看了眼残念。
  残念颔首,小心翼翼地扶起九幽,“那我现在就带魔君回去。”半妖随之一道。
  筑子遥顾盼三具庞然大物,果然清理尸首这种事情还是落到了他手上,那三人当真走得心安理得,总不济留这供凡人欣赏罢。
  不过也不忘物尽其用,筑子遥取出三颗内丹,收入囊中。
  将整座温阳山查探了遍,他发现一个深邃的山洞,便将它们搬入其中。
  正欲离开,不慎脚下一滑摔入一个洞中。
  出其意料的是没有重重摔在地上,而是落入一道柔软的羽翼上,筑子遥微微一愣,从上边下来,四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环顾周遭,白骨成堆,却似曾相识,感情他这是回到了南海底下?
  难怪温阳山会偏僻如此,想是千年来都有不少人落到这里被重明鸟吃了亦或者是活活被困住饿死了,久而久之便无人再敢来往。
  重明鸟脚下一挪,靠近筑子遥,而后者除了退后亦干不了别的。
  它的嘴从筑子遥腰间轻轻一叼,三颗内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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