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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粗和花孔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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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刚来的那段时候状态不对,也就上了点心。当然,我也不否认自己确实喜欢他。走得近了,自然有些捕风捉影的流言,但我发了话,也就传得并不厉害。直到后来我遇上了小非,事情才开始有变化。我也没想到自己陷得那么快,好像一不留神就跟中毒了似的,那时候才明白,那种感觉跟对花花的喜爱完全不一样。”
  王达厉看着龙哥眼里、脸上徜徉的甜蜜,差点要动手搓胳膊上的鸡皮。这人过三十陡逢春,真是从骨子里都透着骚气。孟小非,你个小豆芽还挺不赖的嘛。你一人民警察,还是个完全的技术流,完败骚包孔雀不说,还彻底搞定黑老大,哪一桩都算壮举啊。
  “所以您几年前打算洗白,真的就是为了那小警察?”
  “是啊。以前我虽然也动过洗白的念头,但并不强烈。你也知道,有些长老习惯了旧生活,要接受新思想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我也就只好先搁置在那儿。小非的出现,可以说是整个事件的催化剂。他虽然没有对我提这方面的要求,不过,我还是决定要把这个事情尽快提上日程。”
  这倒像是龙哥的作风,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既然准备开始,就肯定得有个领头人。当时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花花。他好歹是正经科班出身,虽然那时候还没从大学毕业,但专业才能已经初现端倪。还帮堂里做成过几比漂亮的买卖。我找他聊这方面的设想时,他没多说什么,只说只要我想做,他肯定能帮我做到。所以事情就基本这么敲定下来。”
  这么干脆倒还真不多见。不是还要短期分析,长远分析数据调查一大筐吗?这花锦浩做事绝对是既对人又对事。
  王达厉记得那会儿刚好也是自己风头正盛的时候,几个手里握着场子的大佬对他相当忌惮。其中有个叫赵树的,那时候第一分堂差不多一大半儿的声‘色‘场‘所都是他在掌控。然而,这个人实在是没什么魄力和本事,只那么一两年,就把本来这天底下最好做的生意做得要死不活。
  当时推荐赵树的长老眼看着要退,而自己又在一边虎视眈眈。这人没办法,辗转着竟然找上了花锦浩。那时候花锦浩确实帮堂里做成过几笔漂亮买卖,也大有被龙哥请回堂里大放光彩的架势。赵树说是说去请教生意经,其实谁不知道他是去拍花锦浩的马屁,借此拉拢人脉来跟自己叫板。结果人屁颠屁颠找上去了,却被花锦浩一通云里雾里绕了回来,吃了个软钉子。
  赵树一回来就在背地里骂开了锅。什么狗眼看人低,看人下菜碟。
  王达厉当时还偷乐,如今跟花锦浩接触多了,那真叫一个感同身受,不得不对那位叫赵树的大佬深表迟来的同情。
  “花花毕竟初来乍到,也不像你们很早就开始给堂里做事打下了根基。想要他在堂里树立威信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而我时间不多,也不想等太久。于是,便故意煽动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我相信,有了这重身份,他的工作会要好开展得多。而那些长老也只会以为我在纵容自己的床伴儿小打小闹,不至于反对得太厉害。当然,除此之外,我还有另一方面比较私心的打算,那就是想要借机保护小非。一来,小非的身份比较敏感,我不敢保证堂里的长老一旦知道了他的存在,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和动作。二来,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仇家太多,天天盯着你防不胜防的。花花在堂里一天,我就能名正言顺地护着他一天。但小非不一样,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警察,而且对自己的工作比较坚持,我没法儿要求他为了我放弃他原有的生活,又不可能做到二十四小时保护他。所以,我只能把他藏好一点,拿花花作为掩护。”
  王达厉算是明白了,搞了半天,花锦浩只不过是龙哥拿来挡箭的替身。想着这挡箭牌一当就是默默无闻地这么多年,他是真不知道面对着那么多污言秽语,花锦浩是怎么忍过来的。这傻‘逼说不定还觉得自己挺伟大呢。
  龙哥似乎也有点感慨,“我也没想到这事一传就不可收拾,害他跟着吃了不少委屈,也没少受你们的白眼。我承认,自己当时做得确实有点欠考虑,也挺自私的。不过,大力,不瞒你说,就算重新再来一遍,我也还是一样的做法。”
  王达厉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龙哥。他并不想过多的评价什么,没有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龙哥也就不可能是今天的龙哥了。至于花锦浩那边,不管实际如何,这个以色侍人的骂名他是背定了,毕竟他也不是一点也没沾这名声的光。只是想起自己以前那些底气十足的谩骂和嘲讽,王达厉顿时觉得有点丧气。
  龙哥伸长手臂,安慰似的拍了拍王达厉的肩膀,“以后第一分堂就落在你们两个的肩头,我当然巴不得你们能尽释前嫌、精诚合作。你以后也别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啦。”
  王达厉抬眼看龙哥,眼底里那神情仿佛在说:龙哥啊,搞来搞去,您才是真正的高手。
  “别这个表情嘛。搞得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呢。你也不用顾虑太多,该竞争的竞争,该争取的争取,你们两个各凭本事,良性较量就行。当然,你如果舍不得跟人死磕较劲把人惹急了,那该低头的时候低低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有时候适当服软,比一个劲儿死逼可有用多了。”
  王达厉从牙齿缝里吸了口凉风,他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他是顺手救了花锦浩一把,也承认对人是有那么点别样的心思,但那也仅限于一时的肉`体冲动,源于征服和掌控的欲`望。这种疑似追妻箴言的劝诫,又是个什么意思?龙哥这种自己爱情甜蜜,就恨不得把天下人都撮合了的心态也真是够了。
  “龙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龙哥点到即止,“行了,先回医院看看吧。没什么大碍就把人接回去得了。先好好养几天伤,你们再慢慢谈任务的细节。”

  21
  两人回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方铭扬也过来了。
  龙隆朝王达厉丢了个眼色,理直气壮地把孟小非领走了。
  方铭扬突然冲着王达厉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大力哥,谢谢您这次慷慨相救。您的救命之恩,我在这里先代花总谢谢您了。以后若有什么我们力所能及又能为您做的,您尽管开口。”
  王达厉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的年轻人,倒是奇怪花锦浩手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个懂得变通的人。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问道,“他醒了没?”
  “醒了,刚刚吃过晚饭。”
  “好些了?”
  “看着精神还可以。”
  “嗯,那行,我瞅瞅去。”
  王达厉刚要迈步,方铭扬便跟了上来,“大力哥,您也了解,我们花总他那个人心气儿高,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是很得当,希望大力哥您大人大量,能多担待一点。”
  哟,感情知道老子过去会遭到什么待遇,这是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呢。
  王达厉转过身拍了拍方铭扬的肩膀,“放心,老子脾气再大,也不至于跟个病患计较。就瞅瞅,什么也不干。”
  方铭扬立即垂下眼来,“铭扬不敢。这边请。”
  其实方铭扬一点也拿不准王达厉的打算。他跟花锦浩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这次会舍身救人已经很让方铭扬吃惊,这个时候竟然还来医院看望,就愈发让人看不明白。
  难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切有了新的转机?如果这两人真能和平共处,兴许他们这些底下办事的以后也能少为难一点。
  王达厉推门进去的时候,花锦浩果然醒了,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发呆。见进来的是他,眼底里浮出些错愕,随即又闪过些许挣扎。仿佛一点也不想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但又似乎做不出直接把人轰走的事。
  王达厉迎着那视线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大手一挥,扯过床边的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花锦浩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神情是惯有的冷淡。只不过这个时候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脸色也不怎好,怎么看怎么可怜,一点也没有平常的气势。
  “你来干什么?”
  “怎么,医院是你家开的?老子不能来?”王达厉平常就不吃花锦浩那一套,现在就更不用说了。他从床头拿过一个洗干净的苹果递到花锦浩面前,“吃不吃?”
  花锦浩扭过头去懒得理他,王达厉便笑了笑,收回手送到自己嘴边,咔嚓一口咬了下去,一边嚼还一边悠哉地盯着花锦浩。
  花锦浩果如所料地眉头紧皱。说实话,王达厉的视线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而且老让他想起树林里那让人不太愉快的一幕。他搞不懂王达厉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这种戏耍般的羞辱发展成身体上的碰触,怎么看怎么不是好现象。
  “吃完赶紧走。”
  “不好意思,今天只怕不能如你的愿,龙哥让我给你陪床。”
  “这里有铭扬在,劳烦不着你。”
  “你们家一摊子事等着他替你办,你好意思让人在这儿陪着你熬夜?”
  “这是我自己的事。”花锦浩确实没有让方铭扬在这里守夜的打算,他又不是瘫了,要人守着干什么?不过,这些都不关这大老粗什么事。他只是纯粹不想王达厉在这里讨人厌。
  王达厉想,这人果然如方铭扬所料,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那我留不留在这里也是老子自己的事,你也无权过问。”王达厉说完,把啃剩下的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扔,接着好整以暇地在椅子里挪了个舒服的姿势,两条大长腿大喇喇地伸着,只差没踏到花锦浩的病床上来。看那样子,是准备在这里长期抗战。
  花锦浩觉得脑仁儿又开始疼,“王达厉,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救我一次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达厉双手抱胸,半挑着一边眉毛,“别这么小人之心,我要是真肆无忌惮,这会儿就不是坐在椅子里了?”
  花锦浩没听明白王达厉的意思,但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背后含有什么深意。他紧抿着嘴唇,心里头烦躁无比。
  这会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方铭扬拿着电话走进来。
  “花总,公司那边有点急事,我可能得回去一趟。”说完又看了看王达厉。
  “方老弟,有事就去忙,放心,我给这儿呢,保证给你伺候好了。”
  方铭扬没有接话,而是看了看花锦浩。
  花锦浩本来就够乱的,一点也不想方铭扬搅和进来,便道,“公司的事重要,有什么问题记得及时跟我沟通。”
  “是。”方铭扬答得很利索,临走前还说了句,“谢谢大力哥,这里就拜托你了。”
  王达厉看着门关上这才回过头来,“不是我说,你们家这个方铭扬倒挺是那么回事的,年纪轻轻,气度不凡,以后肯定大有出息。你可要小心,别让人抢了风头还不自知。”
  花锦浩知道,王达厉这是拐着弯讽刺自己气量狭窄呢。他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干脆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有的人就是这样,你越理他他还越来劲。他就不信王达厉真能在这里坐一夜。
  王达厉坐了一会儿果然有点不耐烦。这儿挪挪,那儿动动。
  花锦浩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人有要走的意思,好不容易等到没有动静,扭头一看,王达厉已经仰在椅子里睡着了。他人高马大的,一双长腿搭在另一张椅子里,睡姿扭曲地窝着。难为他这种环境下还能睡着。
  也怪不得王达厉,昨天晚上一整晚基本没怎么睡着,今天白天又折腾一整天,铁打的身躯也熬不住。这会儿睡着了,神情平静,呼吸绵长。一旦收起那一身骇人戾气和吊儿郎当,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竟然相当的俊朗耐看。
  花锦浩扯平了枕头,疲倦地闭上眼。
  反正赶也赶不走,惹急了只怕又要做出什么让自己糟心的事儿,先这么着吧。
  天气有点热,白花花的太阳从头顶照下来,刺得人睁不开眼。今天是放月假的星期五。一到中午,学生们便蜂拥而出,向着敞亮的两天半假期奔去。
  走出校门放眼望去,尽是攒动的人头,以及各种高级轿车,把XX市这所私立高级中学校门前那条宽阔的柏油路挤得水泄不通。
  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站在一处树荫下,频频向校门口张望。随即,像是发现了目标,扬起手向一个地方兴奋地不停招手。
  “小浩!这边!”
  走出校门的一群学生里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笑了起来,他也挥了挥手,接着便飞快地往这边跑了过来。
  高大少年忍不住抱怨,“你们班主任怎么老爱拖堂,每次都让我等你。怎么样,你们家没来人接你吧,你可答应了我今天去我家陪我过生日的。我妈听到你会来,还特意提前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呢。”
  十五六岁的少年笑道,“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啊,做我爱吃的干什么?”
  “那还用说吗?你才是他们亲生的,而我是外面捡来的嘛。”
  少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别说,还真有可能。不过,你要是在学校让能叔叔阿姨哪怕是省一点心,你就是捡来的他们也能当你是亲生的。”
  高大少年一把揽住少年的肩膀捶了一下,“靠,嘴巴要不要这么毒?有你这么说寿星的吗?”
  少年笑而不语。
  “别太得瑟了啊,我妈只不过是因为听我说你爸妈常年世界各地跑把你一个人丢国内,母性泛滥了而已。诶,要不这个周末你干脆待我家得了。我新进了款游戏,咱们趁着这两天好好通通关?”
  少年有点犹豫。
  高大少年便不耐烦地催促,“好啦好啦,快走吧,这里热死了。到我家咱们再慢慢打算。还有,给我买礼物了没?我可等不及要回去看了。”
  高大少年说着,拉着少年就往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太阳明晃晃地晒得目眩,少年一步步走近那辆车,忽然产生了一种熟悉到恶寒的感觉。他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想确认一下刚刚的感觉。
  “走啊,磨磨蹭蹭的,想被晒成人干儿啊?!”
  手臂被人扯着,步子不受控制地又往前去。少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那辆黑沉沉的轿车越来越近。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只觉得心跳如雷,手心里不断地冒汗,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塞了一般的难受。
  眼见着高大少年弯下腰敲了敲车窗玻璃,少年的脑海里忽然炸开了一道尖锐的声音,“别去!不能去!”那声音带着失措的张惶和无以伦比的恐惧,几乎一瞬间要把他击晕过去。
  眼看着那车门就要被拉开,少年猛地伸出手,嘭地一声按在了发烫的车门上,慌里慌张地抬头道,“算了,我想起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然而,一直牵着他的高大少年的脸却在不断地扭曲幻化,直至消失不见。
  这时,车门发出“咯哒”一声轻响,慢慢地从里头一点点打开。随即一股冷气迎面扑来。那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迎面而来的幽冷空气如同从深渊里刮上来的阴风,卷着重重黑云,一点点地把他往里吞噬进去。
  少年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小浩,别怕……”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上了他的肩膀。那只手骨节突出,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戒,仿佛经过了岁月的打磨,闪出润泽的光芒。

  22
  “花锦浩,你他妈给老子醒醒!醒醒!”
  鼻下的刺痛逼得花锦浩不得不睁开眼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泪眼朦胧,呆滞地看着眼前晃动的脸。
  “你他妈的睡死了不成?吓死老子了。”王达厉眼神凶恶,还有点莫名其妙。睡到一半突然被那种濒死的闷哭声惊醒,他还以为闹鬼了。哪知一睁眼就看到床上的人在抽搐发抖,眼泪掉得稀里哗啦。
  他没办法,想到这人头受伤了不好抽人耳光,只得使老办法狠掐对方人中。
  门外响起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门陡地被人推开,医生带着护士急急地赶了过来。
  “怎么了?”
  王达厉以为花锦浩病情陡然加重,所以当时第一反应就按了呼叫铃。
  “不知道,突然跟疯了似的又发抖又乱叫的。”
  医生走过去要检查,花锦浩却像陡然活过来了一般把身体被转过去,声音冷静得跟方才大相径庭。
  “对不起,我没事,刚刚只是做噩梦了。”
  艹,做噩梦?!谁做噩梦这么吓人?!而且前面两人睡一张床那么多天,也没瞧见他做过什么噩梦。
  医生看花锦浩满脸透湿,还是坚持给他做了一系列基本检查。发现确实没有大碍这才转过来对王达厉说,“他现在稍稍有点发热,这属于正常现象,可以适量多饮水。至于做噩梦,不排除是因为外伤引起的精神创伤。如果真是如此,这种现象估计会要持续一段时间。家属在照顾的时候要多加留意。还有,给病人换身衣服吧,这么湿着不利于恢复。”
  王达厉有点不太相信,但医生已经见怪不怪地调头走了。
  王达厉抹了把脸若有所思地看向花锦浩。
  花锦浩这时已经完全地平静下来,若不是他头发和眼睫仍旧湿漉漉的,王达厉几乎以为刚刚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王达厉没多说什么,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你自己能换吗?还是要我来?”
  花锦浩慢慢坐起来,虽然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尽,但神情还算冷静。“把衣服给我吧,我要洗澡。”
  “发什么疯,要讲究也要看时候,医生嘱咐了你要卧床静养。而且你头上的伤口不能沾水。”王达厉把衣服扔到他被子上,转身找了个盆儿,“你先把衣服换上,我给你打盆热水来你擦擦得了。”
  花锦浩没有做声,看着王达厉拿着盆子钻进浴室,知道自己肯定拗不过他,这才开始把身上汗湿的衣服换了下来。
  其实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过类似的噩梦了,他也自以为已经成功地克服了年少时的阴影。但显然自己过于乐观了。小小的一次受伤,就让意志力薄弱至此,让那些他躲避和排拒的黑暗趁虚而入。这些年来他一直严格地约束自己,避免一切能诱发噩梦的根源,但是,看情况还是不行。
  望着窗外幽深的黑暗,即便现在清醒异常,花锦浩也仍旧能感受到刚才梦境里的绝望和恐惧。他将被子围拢过来,坐在那里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头一次庆幸,这次不是他独自一人。
  王达厉在浴室里呆了一会儿这才出来,约摸着是在等花锦浩换好衣服。
  他搓了搓毛巾,双手一搅,便把拧干的毛巾递到花锦浩面前。
  花锦浩接过的时候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
  两人都因这突来的道谢顿了顿。
  花锦浩随即脸色别扭地低下头擦脸,王达厉则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蹦跶了好几下。
  奶奶的,这种比抽了大///麻还舒爽的感觉是要闹哪样?老子什么时候堕落到听人一声谢谢都要high的地步了?
  伺候着人擦完躺下,王达厉摸着后颈悻悻地坐回椅子里。
  经过这么一场阵仗,两人一时都没有睡意。但大晚上的,两个大男人这么静默相对听着各自喘气儿,似乎还挺尴尬。
  王达厉看着花锦浩从被子里露出的脸,皮肤雪白,眉眼乌黑,跟画里一样的对比鲜明。他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情,没话找话。
  “小时候我奶奶说,人会做噩梦只有两个原因。第一,肯定是身体上有什么毛病。病痛缠身自然梦魇缠身。第二,就是受过什么惊吓和刺激。你如今受了伤,不舒服是自然,先安心把伤养好是正经。如果是什么其他心病,那就等哪一天你愿意了,再找个人出来说说。有的事憋在心里只会越憋越伤。不然如今怎么那么多人看心理医生?”
  王达厉心里头觉得花锦浩肯定是心病居多。以前也听人说花锦浩除了生意上的需要,私底下几乎不跟外人相熟。也是,认真想想,他好像连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对谁都若即若离保持距离,私生活更是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
  前一点还可以说是性格清高冷傲,孤僻难交。但是,后一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就上次喝醉打架的经历来看,这人生理上应该没什么毛病,但完全没有那方面的生活,对于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来说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
  花锦浩听到“心理医生”几个字的时候,抬起眼皮子看了王达厉一眼。眸光幽暗,眼神冰冷。刚刚那一瞬间的柔和又给收拾得连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王达厉疑心他是不是又要讽刺说自己交浅言深,哪知下一刻,人就又闭上眼去。
  也是,你让人看心理医生,不明白告诉人家你觉得他有心理疾病吗?不过随便吧,他也懒得在意。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你要是再做梦,老子负责把你叫醒。”
  花锦浩没有睁开眼,只是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王达厉自认人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他打了个哈欠把上身靠进椅背里,看着病床上的人发呆。
  要是忽略这人的脾气,这张脸还是挺赏心悦目的,皮肤细腻得连个毛孔都看不见。
  都是大老爷们,怎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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