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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粗和花孔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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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年深日久的,被龙哥这么一催化,两人真产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化学反应?
也是,千年铁树都能开花,这还不够半世的仇怨又有什么不能解的。
所以说事在人为,不做永远都没机会。
那边王达厉把积攒了近大半个月的唠叨都倒给了球子,这才在对方蔫头巴脑的样子里满意地结案陈词。
“行了,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上个学也能上成这样也够丢人的。要取经我也得先问问人。不过替班就算了,他那人估计你伺候不来。”
球子的眼瞬间亮了起来,“诶,哥,你果然是我亲哥!”
“别,受不起,跟着老子没前途,老子记住了。”
“别啊,哥,我那就是一说。我哪敢嫌弃你啊,我崇拜你还来不及呀。我这辈子就认你一个哥呢。你放心,我以后出息了一定好好孝顺你,行不?行吧?”
看着球子只差没眨巴着大眼摇尾巴,王达厉心里头挺受用,指着球子道,“臭小子,以后还敢说跟着老子没前途揍你信不信?不服也得给老子憋着!”
球子连忙狗腿地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陈旭从花坛上跳下来,关切地问道,“大力哥,这边真没问题?我看你挺累的样子。”
王达厉大手一挥,“没事,也不是什么重伤,不定这两天就出院了。你俩也赶紧走吧,别上课都迟了。我要没记错,这个时候该月考了吧?别我一不在就由着这臭小子胡来,给我管严点儿,等老子哪天回来要是发现这臭小子学习又掉队,连着你们俩一块儿罚,听见没?”
球子吐着舌头尽量装不存在,陈旭则大大方方地应了。
王达厉往回走的时候还真把球子这事儿放在了心上,他在想,等哪天气氛好点的时候,厚着脸皮也要给花锦浩提提。他这也算病急乱投医,要是球子真服气花锦浩,说不定还真能化腐朽为神奇,那自己那点脸又算什么?不过还得先等等,等……
王达厉踌躇了一下,还是等忙完这一阵再说吧。
25
出院那天,方铭扬过来帮忙整理东西。准备动身的时候,他出于礼貌转向王达厉问了一句,“大力哥要一起搭个顺风车吗?”
花锦浩脸上不像欢迎的样子,但却并没有出言反对。
王达厉弯腰从地上拿起自己的小行李包,露齿一笑,“有劳。”
方铭扬开车跟他做事一样细致稳重。他事先问了王达厉的住处,计算好路线,这才发动了车子。
花锦浩只知道王达厉大约是住在城中一带,倒是没想到对方会住在在么一个破旧的小区里。看着那些锈迹斑斑的防盗窗以及被雨水浸润得黑乎乎的外墙,他都怀疑是不是稍微跺跺脚这些堪比残垣断壁的屋子就会直接垮掉。
王达厉一点也不在意花锦浩脸上的惊讶表情,临下车的时候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放你两天假,就两天。”
“喂……”花锦浩还想说点什么,王达厉已经把车门带上,走到车前跟方铭扬摆了摆手。
方铭扬礼貌地点了点头,“谢谢大力哥。有空请你吃饭,希望你能赏光。”
王达厉也不客气,大喇喇地道,“成啊,有吃就来。”
方铭扬不由得笑了起来。挥了挥手,这才发动了车子。
花锦浩一路上没说什么。他知道方铭扬刚刚是在替自己表示谢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达厉怎么着也在他的病床前尽职尽责地守了几天。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也应该有所表示。
“花总,吃饭的事没经过您允许我就提了,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一个人去就行。”
花锦浩闻言睁开眼来,半晌才淡淡地道,“没事,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
“行。”
花锦浩闭上眼又眯了一阵,忽然问道,“我住的那个附近有没有什么‘成记粥铺’?”
方铭扬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但两个街区外有一个粥铺,具体什么名字我没注意过。您想喝粥的话,要不我在那里停一下?”
花锦浩沉吟一阵,摇了摇头,“算了。”
王达厉推开家门,里头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倒是收拾得比他在的时候还要整齐干净。看情形陈旭住这儿是比平常要好。就是不知道这个点儿,两人又疯到哪里去了。
王达厉困得厉害,胡乱冲了个澡就倒床上一睡不醒。
睡得口干舌燥肚子饿的时候,被个电话催命一样催醒过来。迷迷糊糊伸手接通。
电话那边嘈杂得很,王达厉竖起耳朵才听到球子呜呜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哥,怎么办,陈旭哥出事儿了!”
王达厉又拨了一次陈旭的电话,显示的仍是无法接通。
“妈的!”王达厉狠狠地将手机挂断,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怎么样,有消息没?”
“大力哥,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再往东就进四海帮的地盘,我们跟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要继续吗?”
“该找找,又不是上门找茬,找个人而已,担心个屁啊!”
那边得了老大的指示,连忙爽快地应了。
王达厉挂了电话,眉峰紧皱,眼神锐利而又沉冷。他架着腿,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着,忽然转向坐在一旁一言不语的球子。
“你确定人是往那边走的?没记错?”
球子转过脸来,眼底有点失了主意的慌张。如果不是他非要一时兴起跑来这边吃水晶虾饺,他们也就不会碰上老倔头手下那帮人,陈旭哥也就不会跟上去了到现在还生死不明。
“没记错,我当时还想跟着呢,陈旭哥不让,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我锁车里了。我怕暴露他,就憋着没敢给他打电话。我以为他顶多十多分钟就回来,结果再打电话就接不通了……”球子说到这里,差不多快要哭出来;“哥,陈旭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王达厉没有心思安慰球子,更不想这个时候批评他不在家好好复习跑出来浪什么浪。这种事,谁都不愿意。当然,也要怪陈旭平常宠这个臭小子宠得没边了,简直到了毫无底线的地步。
王达厉虽然也担心陈旭,但更愿意相信陈旭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自己栽在老倔头手下那些个没啥脑子的蠢货手里。虽然陈旭一直没有透露过,但王达厉隐约也猜得出他应该不是普通当兵的出身,不说御敌能力,自我保护的本事,绝对非常人能及。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如果不是期间出现了什么意外,就是他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但是,会是什么呢?
王达厉陡然停下了敲着膝盖的手指,他猛地直起身来,迅速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刚才手下的电话,“先别惊动四海帮的人,我会另外安排人在那边帮我打听。你们先撤。记住,动作利索点,别给四海帮发现了,明白了吗?”
自从那天在水库偷袭行动失败之后,老倔头就带着手底下一帮子亲信屁滚尿流地消失得无影无踪。王达厉背地里也花了不少人力物力,但一直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他当时还挺奇怪,这帮人什么时候生出了通天的本事,难道还真跟孙猴子一样能变成苍蝇飞走?走得也太他妈干净利落了。
谁知,这帮人不但没走,还晃悠在四海帮周边的地盘上。如果说这是巧合,那也真他妈巧到家了。话说,他以前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个可能性呢?
王达厉想到这儿,又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过了很久才接通。
“老赵,最近四海帮是不是跟北边的老倔头来往过?”
那边的老赵声音听起来相反的很年轻,声音有点飘,应该是在封闭的洗手间或者什么地方。
“明面上的来往没有,但是,两个月前因为湘湾那片地方的保护费,双方起过一点小冲突,但当时就平息了,到如今一直都相安无事。”
“那四海帮里最近有生人来往吗?”
“前不久听说北派那边入伙了一批新兄弟,不过那边的事我级别不够鞭长莫及,了解得不多。”
新兄弟?搞什么笑?我看是暂时收留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烫手货才对。如果上次的事件真是四海帮跟老倔头同流合污,撺掇对方来暗杀龙哥,那理论上四海帮为了稳住老倔头,帮他打打掩护也就说得通了。
只是老倔头这帮子新兄弟显然不那么听四海帮的调派,等到风声一过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放风,真是作的一把好死。
王达厉心头冷笑,对着那边吩咐道,
“陈旭今天跟上的老倔头他们,我很肯定就是北派那边新入的几个兄弟。不过跟着跟着就没消息了。我知道那边的事你管不太上,但悄摸着帮忙打听打听也行。我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王达厉沉默了好一阵。他不愿意做最坏的打算,但是,如果陈旭这次被四海帮的人发现,那只怕就真的凶多吉少。
这么些年来,四海帮费尽心思一点点渗透进X市,势利却远不如在嘉丰总帮那边发展得容易。毕竟X市现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买卖市场都掌控在第一分堂手里,只要龙哥抓得紧,四海帮就不可能有机会在X市这个饼上咬上一口。
龙哥打定了主意要洗白,毒那是坚决不能碰的。但他也没想着把四海帮逼得太紧,所以对对方时常打打擦边球的举动有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是以这几年四海帮一直还算安分,在第一分堂面前也跟个小媳妇似的,大部分时间只敢老老实实地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掏挖,偶尔才会伸出手来探探第一分堂的底线,但并不猖獗。
然而天天看着块大肥肉不能碰,不被口水淹死也会嫉妒得心理扭曲。为了防范于未然,王达厉在最一开始就在四海帮里安插眼线。他知道,做这种生意起家的从来就没有不贪婪和凶残的。四海帮要动,绝对是迟早的事。
只是没想到人家一动就动大的,而且还是暗刀子。借刀杀人都杀到了龙哥的头上。
不过,即便坏事做到了顶,四海帮还是没胆子跟第一分堂撕破脸皮。从他们弯弯绕绕找到老倔头这把烂枪当冤大头也看得出来。
妈的,真是些阴险歹毒又没种的孙子!
如果他们发现了陈旭,担心他们跟老倔头的联系曝光,不排除他们会铤而走险直接将人处理掉。
王达厉的心忽悠悠地沉入了黑暗里,他冷冷地盯视着前方,表情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然。然而在这种出离风怒的冷然底下,是捂也捂不住的汹涌情绪。
“陈旭,不是大力哥不想挖地三尺地把你找出来,但是四海帮这条蛇咱们暂时不能惊动,否则后续的行动计划就都要泡汤。哥只希望你吉人天相,当然,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不,你一定不能有事!’
26
花锦浩打开门的时候,被门外的人吓了一跳。那人一身的疲惫萧索加上满脸的胡茬和发青的眼底,跟八百年没睡觉似的。而且,他是怎么找到自己家门的?
花锦浩正犹豫让不让人进屋,那边的人已经以一种生无可恋的口吻问道,“有吃的没?我已经两天没正经吃东西了。”说完人已经绕过花锦浩,饿鬼一般地杀进客厅,消失在厨房的门里。
这种鬼样子都要过来履行承诺,精神委实可嘉。说只给自己两天假,还真是一秒也不耽误。
只不过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折腾出来这幅鬼德行?
花锦浩还站在门边纳闷以及发现刚才这混蛋进门都没有换鞋,厨房里就传来哀号声,“怎么就一锅快烧干了的粥,没有肉吗?”
隔了一会儿又听到人控诉,“话说你这冰箱里怎么就一点蔬菜和水果,你想吃素变神仙啊?”
花锦浩深深吸气,刚刚是震惊过度,这个时候才有一种私人领地被外人闯入的极度不爽,而且闯入的还是一只不知讲究为何物的邦外生物。
虽然地板上还是光可鉴人没有什么异样,但花锦浩总疑心刚刚这个人走过去的一路都是一溜儿带灰尘的脚印,这让他很不舒服。他趿拉着纤尘不染的拖鞋,根据回忆绕过这一溜儿危险地带,堪堪到了厨房门口。
王达厉挑不到什么好东西,已经自动自发地找出碗在盛那已经快要变成米饭的紫米粥。
不管怎么样,聊胜于无啊。
花锦浩早上没什么胃口,觉得住院的时候那家的粥不错,当然,是在尽量忽略中途关于口水的小插曲之后,就打算自己尝试着做做。
昨晚他让钟点工买好材料,自己在网上找了食谱配好放在砂锅里熬。也不知道是火候没掌握好还是水放少了,反正到了早上就已经浓缩到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
王达厉一边不客气地开动一边咕哝,“太甜了,腻人。要有点咸菜什么的配配也好,有么?”
“没有。那东西就是强氧化物,吃多了没好处。”花锦浩意有所指地看着王达厉,眼神像在看一只被氧化过度的低级生物。
“吃你一碗粥而已,用不着这么苦大仇深吧?难道你除了是个洁癖癌,还是只铁公鸡?”王达厉端着碗边吃边出了厨房,绕着客厅走了一周,“这房子装下来估计不少花钱,都够多少碗粥了。”
花锦浩瞪着他,忍无可忍,“晚点我请你出去吃饭行不行?你能不能放我的客厅一马?”
王达厉下意识地看了看脚下,“哟,忘了,没换鞋。不好意思啊,给双拖鞋呗。”说完终于老老实实地坐到了餐厅椅子上。
花锦浩其实也没有洁癖到那种程度,只是这里毕竟是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是他生活里唯一的舒适区,任何一点外来的破坏都会被无限制放大,自然就变得难以忍受。
也幸亏这个人是王达厉,经过前面一段时间的近距离相处,花锦浩的调节机制已经被这人锻炼得十分强韧,姑息容忍的程度也已经突破过往所有峰值。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跟方老弟打听的,他一开始还有点不敢说,我就说你们这不还欠我一顿饭呢,他就告诉我了。”
还真没什么可意外的。
花锦浩把鞋递给王达厉,坐在餐桌对面。“那这两天怎么回事?”
王达厉扒粥的动作停了停,“出了点事。”随即又拿勺子一指花锦浩,“你怎么不吃啊?吃过早饭了?”
花锦浩看着那抬在半空的勺子,好在上头没有什么东西往下掉。他顿了顿,起身去厨房盛粥。
看人终于跟自己一样在对面一口口慢慢吃粥,王达厉定下心来。
“陈旭失踪了。前天傍晚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了上次来水库偷袭的老倔头手下一帮人,就跟了上去,直到现在也还没消息。”
花锦浩停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碗推开到一边,问道,“没派人去找?”
“找了,但这事儿可能牵扯到四海帮,没法儿搞得太大动静。”
“你的意思,上次水库偷袭的事件,是四海帮联合这帮人做的?”
花锦浩这么迅速的融会贯通让王达厉都有点惊讶。
“差不多已经可以证实。没人在背后撑腰,老倔头那帮子乌合之众干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而且,根据昨天早上四海帮那边线人的汇报,陈旭跟上去的那帮人在城北一个仓库里取货的时候,仓库突然爆炸,当场就死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没找到尸首。当然,里头也没有陈旭。这次爆炸,不排除是四海帮想要卸磨杀驴。”
花锦浩并不是完全没有见识过这些阴暗的血腥杀戮,只是最近的两次都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就显得格外的鲜明刻骨。利益之外向来是你死我亡的生死较量,商场的竞争其实一点也不亚于硝烟四起的战场,然而,躲藏在黑暗里这些极端的残酷手段、以及脱离了法律和人性约束的行为,却不是在那些地方可以看见的。
他看了看王达厉,对方表面上虽然平静,但心里头肯定不是那么回事儿。
“如果陈旭确实是跟上的他们又没留在当场,那很有可能他逃过了爆炸这一劫,也许,他受伤了或者行动不自由,没有办法联系到你们。不是还有另一个生还的人吗,找到了吗?说不定他能知道些什么。”
王达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两天一直在找。但到现在也没消息。”
“线人那边也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没有。”
“线人那边没有消息,证明四海帮也没找到。可想而知,对于死里逃生的那个人来说,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现在四海帮和咱们堂不管谁先找到他,他肯定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一定藏得非常隐蔽。假设陈旭也在爆炸的现场但是逃过了爆炸的前提成立,那他跟这个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应该非常高。说不定是被这个人带走藏了起来?”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人为什么要带走陈旭?”
“他现在两厢受迫,说不定把陈旭当做最后一个救命的筹码也不一定。如果真是这样,那陈旭还活着的几率肯定很高。”
王达厉咽下最后一口粥,“借你吉言,我也相信陈旭一定还活着,所以我也一定会把他们俩找出来。粥吃完了,老子也不过是路过,就先走一步。还得继续找人呢。”
所以,这人大清早冲过来,就是为了来这儿吃碗粥?
花锦浩真是不能理解这人的脑回路,哪儿不好吃饭,非得来这里吃一碗不上不下的东西。
他看着王达厉走到玄关处换鞋,便跟了上去有些沉吟地问道,“有没有查过老倔头,是这个人吧?有没有那种只有可能是他们自己人才接触过的地方?”
王达厉一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上次掏挖这帮人的时候,倒是有些发现……”
王达厉来不及说完,胡乱地把鞋套在脚上就要走,门开到一半忽然又折了回来。
“如果人真在那……”王达厉没有说完,猛地勾过花锦浩的脖子冲着那张嘴吧唧了一口,“啾”的一声,响亮异常。
花锦浩根本没料到会有突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松开他退开了一步。
王达厉目标得逞,嘿地一笑,跟打了鸡血似的,转身就从大门旋风一般地刮了出去。
如果不是嘴巴上还湿漉漉的留着对方的口水,花锦浩会觉得刚刚是他神智昏聩做的噩梦。他抬手恶狠狠地擦嘴。
这王八蛋,找到了人也别再回来了!
虽然一点也不想关心王达厉的事,但花锦浩一上午总有点心神不宁。计划想看的书捧在膝盖上,大半个钟头过去了,也还是一页都没有翻动,最后只得挫败地把书扔在一边。
还不到中午,终于接到王达厉的短信,“人找到了,没什么大事,谢谢!”
花锦浩莫名松了口气。虽然他对陈旭的印象并不深刻,但这么些年来,王达厉身边就从来没有换过人,足以可见他对陈旭的重视程度。将心比心,如果出事的是方铭扬,自己是不是也会跟王达厉一样这么焦虑疲惫,不顾一切?
也许还是会有点不同。他只会尽量想办法不把自己和方铭扬置身于那样的境地之下。
但是,真的这样就行了吗?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晚上请老子吃大餐呗?顺便讨论讨论你那个计划?”
花锦浩盯着那行字看了一会儿,想起早上那一口就拿不出什么好脸色,咚咚敲了几个字,便直接关机了事。
“不舒服,不去。”
王达厉看着手机上明明白白五个字儿,就跟能看到花锦浩臭到不行的脸色。他一点也不介意地乐了一会儿,接着便把手机揣进口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球子从病房里出来,很不满意地撅着嘴,“哥,你说陈旭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都爆炸了要命的时候竟然扑过去救老倔头手底下那个臭小子?”
王达厉把手垫在后脑勺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人就那样,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不是跟着我在混道儿,而是来这里当雷锋叔叔的。那小孩儿看着比你还小,兴许是联想到你了呗。”
球子“嘁”了一声,“那也没必要把他们两安排在同一个病房吧?”
想起找到人的时候这小孩瘸着条腿还拼命想把陈旭拖走,王达厉就颇有点感叹,这两人没都死在那片等待拆迁的废楼里也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也好在当时去取货的时候这小孩儿是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望风,要不然烧高香也挽救不了他跟陈旭一起被炸飞的命运。
王达厉敲了球子的脑袋一下,“人回来就不错了,而且放一起不是正好一起看着。那小孩儿呆陈旭边上还安稳点,你要分开他们,指不定人又得躲狗窝里不出来。警告你,少多事儿啊。”
球子的不满都快从脸上漏出来,“哥,搞了半天怎么我变成多事的了?”
王达厉睨他,“这次要不是你多事能这样?老子跟你说,以后给老子安分点,别成天拉着陈旭这儿那儿瞎逛荡,学生就该两点一线,家里,学校,明白?”
这话成功地让球子闭上了嘴。球子一偏头,看到病房那头那小孩儿正坐在陈旭病床边,给陈旭递过去削好的一瓣苹果。陈旭虚弱地一笑。那小孩儿便也讨好地跟着笑笑。
球子顿时觉得眼角抽筋。他头也没回地问道,“哥,你上次在医院都怎么照顾花哥的,也教教我呗?”
27.
王达厉伸手松了松领口,觉得快要喘不过气。
他这辈子就从来没有在穿上面讲究过。以前年纪小的时候,是没条件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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