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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粗和花孔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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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达厉自然知道这些情况,那些戒毒的花销,基本都是他支援的。
  “王哥你不知道,昨天那老头子竟然以死相胁,割腕进医院了。不过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我今天上午打电话给羽毛姐的时候,她说医生说了割得不重,只不过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有吸毒史,得住院观察几天。”
  其实,若不是考虑到自己这样的身份根本不适合有家庭,王达厉是曾想过娶高茜羽的,没什么情情爱爱的,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也不容易,自己也看得顺眼。
  可惜,到底没那个缘分。
  王达厉想,于公于私,都该着人去看看,就问了是哪家医院。
  因为高茜羽的关系,王达厉在龙哥面前提过两次四海帮在这边卖粉的事,但龙哥都说这个事情要慎重,得等总帮的决定。
  嘉丰虽然不沾毒。但是别人要搞,他们也不会轻易过问。毕竟黑吃黑是禁忌,只要不牵扯到他们的利益或者公然在他们家罩着的公共场所搞这一手,嘉丰基本能不管就不管。
  所以王达厉也不好多提。只逮着买粉给老头的小混混揍过几顿。但这个不来,总有别的来,老头也总有办法找着下一个。
  他倒是觉得小羽毛这次做得不错,如果换成是他自己的爹吸那玩意儿,他就是把人揍瘫在家,也不让人再有机会碰。当然,话又说回来,他爹早八百年前就翘辫子了,倒是省了他这份儿心。

  3
  等得王达厉出了兰庭,月亮已经到了正中天。他站在大门口拿出烟叼在嘴里,刚点上,陈旭就把车开过来了。
  王达厉有些诧异,他来兰庭的次数并不多,自认也没什么规律可循。但是每次无论他或早或晚出来门口,陈旭总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
  难道陈旭这小子虽然跟着自己进了兰庭,却从来没在这里找过女人?他比自己好像还小几个月呢,今年还不到二十八。
  正值盛年的大老爷们,这个也能忍住?
  “大力哥,回家吗?”陈旭扯着脖子从车窗看他。
  “嗯。”王达厉深吸了一口烟,这才把烟头踩熄了上车,目光里已经带着狐疑地打量陈旭。
  模样不错,挺精神的。中规中矩的短发,发茬子又黑又密,鼻子还算挺,胡茬子也不少,坐在那里后背挺直,看着也不像是那里不行。
  陈旭被王达厉打量得脊背发凉,“大力哥,我要是做错了啥您直说,我改还不行吗?”
  “你以前当兵的时候……”王达厉本来想问你以前当兵的时候是不是受过伤之类的,但他再怎么粗枝大叶,也突然意识到这种事事关男人尊严,还是不要随便打听的好。
  “没事了,回家吧。”王达厉说完,利索地闭上眼睛。
  陈旭去停车的时候,王达厉就站在巷子口等着。
  也不知从啥时候开始,有时候他回来的晚了,陈旭就蹭他家客厅的沙发睡。王达厉大大咧咧惯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默认了,后来还专门把客厅的沙发换成了可折叠的沙发床。
  王达厉站在那里抽烟。他身板儿笔直,身材高大,即便是随意的穿着,又站在昏暗的路灯下,那常年血雨腥风里磨练出来的气势也不容忽视。
  等陈旭过来,王达厉扔了烟踩熄。两人一前一后往里走。
  王达厉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小时候收养他的张奶奶住的那栋老式板楼,回家必须要经过一条长巷子。
  巷子狭窄逼仄,偏偏一楼的住户还喜欢把衣服晾在走道里,自行车都只能推着进来。
  经过一家窗户底下时,一只狗犹疑着咕哝一声,那是李大爷家睡在阳台上的泰迪。
  王达厉伸手轻轻拍了拍窗户上的防盗网,那狗呜呜了两声,就消停了。
  进楼梯间的时候,两人才发现廊灯又坏了。
  “我记得家里还有上次剩下的灯泡,你明天记得弄一下。这黑灯瞎火的,别害那些老头老太太摔了。”
  陈旭赶忙应了一声。
  要说这么个老旧的小区,住着各种不方便,可是,自从八岁的时候被张奶奶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王达厉就再也没有动过挪窝的心思。没别的,在王达厉的心里,这个地方就是他永远的家。
  只可惜房子年代太久,估计再过两年就要拆迁了。
  两人到了五楼,王达厉掏钥匙准备开门,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球子睡眼惺忪,头发乱翘,衬得一张脸更小。
  “大力哥,今天好晚啊。”看到王达厉身后的陈旭,球子撇了撇嘴,“你怎么又来了?你自己没家睡啊?”
  王达厉不知道球子这小子对着谁都一副笑脸,为啥偏偏对着陈旭摆脸色。他皱着眉不高兴地道,“臭小子,胡说什么呢?话说你怎么还没睡?”
  “反正明天是下午的课,我上午还有半天的时间睡。”
  “那你不如早点起来多温习温习功课。一天到晚就知道看动画片儿打游戏,别上了大半年补习班,书都读到屁//眼里去了。你他妈的明年要是考不上大学,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王达厉自己没读过多少书,吃多了没文化的亏,就对球子特别寄予厚望。
  这小子比他强点儿,出来混之前好歹还上过快两年的高中。不过,就混黑道这一块儿上,跟自己那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王达厉看不得他那细胳膊细腿的打架打不过还不要命地随时变疯狗的样儿,索性拘在身边管着。没别的,这小子自从被他救过,就服他的管。
  可惜人怎么劝都不愿意回去上学,王达厉只好找关系给他保留了学籍,另外请老师给他辅导,到时候借着学校的名头参加高考。
  沈求实小朋友平常紧箍咒被念得多,头皮一阵发紧,连忙自觉地冲回次卧,“好好,知道了,我这就睡!”说着砰地关上门。
  “大力哥,现在升学压力其实挺大的,我们也不要逼得太紧了。我看这臭小子聪明得很,以后肯定能有出息。”
  王达厉“哼”了一声,“就你觉得他不错。”他困得很,也懒得数落,就对陈旭说了句“你随意。”随后进了主卧。
  赌场的事龙哥既然发了话,王达厉自然要动起来。其实这个事情花锦浩如果不插一手,他也迟早要做。但是对方一插手,就让他办起来各种不爽。
  底下几个片区的负责人一听要收场子,自然怨气冲天。要知道收一个场子,他们分到手的资金就少了一份。本来就不景气,谁这个时候还会愿意割肉?
  王达厉本来就心情不爽,好说歹说了不知道几遍,还有人在叽叽歪歪,当场就发了好大一场脾气,这才把人给骂得蔫头蔫脑地同意了。
  等送走那几尊瘟神,王达厉干得嗓子冒烟儿。咕嘟咕嘟灌下去一大缸子茶,刚坐下来准备喘口气,抬起眼皮子就看见赭开山在门外探头探脑。
  赭开山是老城区XX 洗浴中心那一片的大哥,今年四十多了。王达厉从入了第一分堂头一天就认识他了。
  这人是个十足十的老好人,对谁都不错。就是性子软的跟稀泥似的,实在不适合混这条道。
  王达厉之所以把XX洗浴中心那一片交给他管,是因为那地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住户大多都是些老年人。洗浴中心名字叫得好听,也不过是老头儿老太太们没事闲唠嗑的澡堂子。
  是以,其实这个什么负责人,就是个安家养身的职位。
  王达厉知道他一来,肯定就是他那个宝贝弟弟鹫毛又出什么幺蛾子。
  鹫毛之所以叫鹫毛,乃是因为他头上长了三个发旋。传闻这种人性格倔强,脾气暴虐。
  鹫毛倒是没辜负这个称呼。成天不爱跟着他这个没出息的哥哥混,老想着自立门户,要干出点名堂来。伤没少受,祸也没少闯。
  “赭老哥,别看了,进来吧。”
  老实人就期期艾艾地进来,顾左右而言他地打哈哈,“老大,你散会啦!”
  他年纪比王达厉还虚长好些岁,自然不能跟着堂里其他人叫王达厉“大力哥”,更不好意思像以前一样叫人小王,所以就“老大,老大”的叫上了。
  王达厉点点头,态度还算和善,“说吧,这次鹫毛又干什么了?”
  赭开山一脸难为情,但是还是从兜里摸出一张纸,硬着头皮递了过来。
  王达厉接过来一看,貌似是张账单。香喷喷的精美得很,上头一长串的洋文,他愣是一个字儿没看懂。就看懂了最底下那一长串阿拉伯数字。
  王达厉用眼神询问。
  赭开山擦擦汗,把鹫毛在电话里的描述一五一十地交代。
  “这不花帅前段时间在城南那边盘下一间高级西餐厅吗。鹫毛他们说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这洋玩意儿呢。今天就带了好几个兄弟过去凑热闹。哪知人根本不让进,说什么衣冠不整不准入场。鹫毛当场就骂娘了,说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吃个饭还要看穿着。肯定是那帮装模作样的狗腿子故意找茬呢,当即就跟他们闹了起来。”
  赭开山才开了个头,王达厉就猜出个差不离。他跟花锦浩的怨气这么重,底下的兄弟怎么可能不会有所感应。鹫毛说是说去凑热闹,实际上只怕就是故意要去闹事的。
  但是,这并不能让王达厉高兴到哪里去:别说那地方说起来终究还是自家的地盘,就算不是,要这么明目张胆闹事,好歹也先过过脑子,掂掂自己的斤两!那是他能去闹的地方吗?
  王达厉想着就来气,自己手底下怎么尽出些不争气的东西?!看看人家,今天西餐厅,明天收地,新盘一个个跟雨后春笋似的往外冒,再看看自己这边,刚还在老老实实地一个个收拢场子。
  王达厉心里窝火,面上还算冷静,“打起来了?砸人东西了?”
  赭开山忙道,“那倒是没有。他们在大门口好一通闹,眼见着就要跟保安动上手,刚好花帅在,就出来及时阻止了。花帅还让人带他们几个进了包厢,给他们点了单。”
  听到这里,王达厉彻底明白了。他面色铁青的冷笑了一声,点着桌上的账单,“别告诉我这是他们的饭钱。他们是几头牛啊,可以一顿饭吃上大几万?”
  赭开山心虚地低下头。
  “什么贵捡什么糟践是吧?想吃霸王餐是吧?这么个好主意谁特么那么聪明想出来的啊?啊?!”
  王达厉越说声音越大,抓起桌上的茶缸子就扔了出去。
  不说屋子里,就连屋子外头都吓得静悄悄没了声音。
  王达厉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这才把这股子邪火压下。
  “以为花锦浩那里的霸王餐是那么好吃的吗?人家扯开套子就等着他们往里钻呢,这几个瘪犊子玩意儿还以为真能占人家便宜,兴高采烈地往里头跳。真特么给老子长脸!”
  赭开山满心愧疚,“我也没想到鹫毛真敢去找花帅的晦气。”
  王达厉看他那窝囊样就来气,“没想到,有什么想不到。我嘱咐过你多少遍,管管你那个宝贝弟弟,让他消停点别给我惹事,你管了吗?现在你拿这玩意儿过来是要干嘛?让我帮他们付饭钱吗?他们自己折腾出来的屁事儿,让他们自个儿想办法!”
  赭开山低下头不说话了。
  王达厉说的当然是气话,他心里明白得很,这个事儿他必须管。
  说白了,这事儿可大可小。
  几天前两人才在会上闹完矛盾,花锦浩肯定以为是他王达厉蓄意报复,故意发话让兄弟去闹他的店,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这不,肯定是把人扣下了。
  花锦浩让鹫毛打电话找赭开山来找自己,只有两个可能:要不你王达厉来低头认错;要么,就把这事抖落到龙哥那里去。
  自家的兄弟闹自家的场子,虽然不是多大的事儿,但传出去丢脸不说,这种风气尤其不能长。这事但凡捅到龙哥那儿去了,龙哥就肯定要做出个样子来。到时候,只怕赭开山这个负责人也不用混了。
  王达厉愤怒地捡起桌上的账单,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指了指赭开山,“下次再有这种事,就让鹫毛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老子这座小庙,容不下他那尊大佛!

  4
  王达厉带着陈旭杀到西餐厅的时候,正是客人多的时候。门口的小弟见他来了,还是很给面子地喊了声大力哥,把人让了进去。
  王达厉懒得跟人来这些虚的,只问,“花锦浩呢?”
  “花总这会儿有客人,在楼上办公室。”
  王达厉调头就上楼,小弟连忙跟上,为难地道,“大力哥,花总这会儿真有客,您别为难小的。”
  陈旭也在一边小声劝着,“大力哥,你别冲动。”
  王达厉回头,竟还笑了一下,“老子不冲动,老子来这儿是给人认错儿的,冲动什么?他有人谈生意,我就一边儿站着等,等他谈完。怎么,这样还不够诚意?”
  那小弟被王达厉带笑的扭曲表情吓得不敢说话,默默地退了下去。
  王达厉一路如风,看着一门上标着董事办公室,也不敲门,咯吱拧开了门就跨了进去。
  里头的美女秘书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王达厉大长腿已经几步迈了过去,推开了里间的门。
  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四个人都转过头来,诧异地看向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花锦浩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只是没想到王达厉能来得这么快。他冲坐在旁边的人道,“钱总,大方向上,我们今天也谈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就交给两边的法务再进行详细的研究,您看怎么样?”
  钱总看着凶神恶煞的王达厉,大有你要是敢说“不”老子立刻就把你顺窗户扔出去的架势,连忙“啊”了一声,赶紧点头,吩咐手下收拾好东西飞快地告辞。
  “铭扬,代我送送钱总。”
  方铭扬是花锦浩的直属手下,也是工作上的助理,是个很有眼力见儿的年轻人。他点点头,连忙起身把钱总一行客气地请了出去。
  王达厉等钱总前脚走,后脚就进了门。
  花锦浩没说什么,做了个请坐的姿势,便优雅地转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冷冷清清地问道,“喝茶还是咖啡?”
  王达厉看了看装潢得大气而又不失精美的办公室,“不必了,这么装逼的地方老子呆着浑身不自在。咱们有事儿说事儿,别浪费对方的时间,你看成不成?”
  花锦浩并不回应,自顾自地道,“那就是茶了?”说完,按通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吩咐道,“Linda,给客人送杯茶进来。”
  王达厉知道,花锦浩是故意在杀他的威风,宣示自己对这片区域的控制权。不过,跟他一老油条玩儿这套,找错人了!
  一会儿有人端茶进来了,却不是门外的那个美女秘书,而是去而复返的方铭扬。他放下茶杯后并没有出去,而是立在门口,显然是怕王达厉对花锦浩不利。花锦浩给他递了个眼神,他才犹豫着退了出去。
  王达厉等人一走,就走过去甩上门,把一众扯着脖子想看热闹的人都关在了门外。接着,二话不说,大踏步地走近花锦浩。
  花锦浩不知其意,有点防备地盯着。这个人的暴脾气他不仅听说过,也见识过。他就曾有幸亲眼见过王达厉如何教训一个外帮前来挑衅的小头目,那种粗鲁和残忍的程度,绝对让人叹为观止。
  王达厉一直走到花锦浩那张办公桌前这才站住。他左手撑开,啪地按到办公桌上,上身直往往前逼,直到近到可以看清楚对方一根根的睫毛,以及黑色眼底自己的投影。
  陡然,王达厉邪恶地一笑,伸出了右手。
  花锦浩刚刚那些虚假的客套面容再也撑不住了,瞳孔微微收缩,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厌恶。但他没有后退,只冷声道,“做什么?”
  王达厉伸出去的手一捞,就抓住了花锦浩放在笔记本旁边的一只笔。他直起身,将笔举起来晃晃,“别害怕,拿笔而已,你以为老子要干嘛?”
  花锦浩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有一种错觉,王达厉刚刚在盯着他的时候,那种邪恶的笑容绝对混合着什么乌糟糟的下流情绪,让他极度反感和不适。
  王达厉咬掉笔帽,“噗”地吐到桌上,这才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支票簿,挥挥洒洒签字。
  花锦浩看着那个可怜的笔帽在桌上一弹,骨碌碌滚到了地毯上,眼神愈发冰冷。这会儿他也确认了,王达厉根本就不是来低头认错的,而是来示威来了。这臭流氓头子,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加无赖。
  王达厉在那张支票上签好名,把笔一扔,用中指和食指夹着举到花锦浩的面前,只差没刮到对方的下巴。
  “老子那几个兄弟的饭钱,收好了。”
  花锦浩拒绝接受这样调笑般的侮辱,愤怒地一把拍开。支票掉在桌上。
  王达厉嘿地一笑,缩回手利落地转身,走了几步忽然一拍脑袋,又转回身来。
  “对了,差点忘了最重要的。除了来这儿给饭钱,老子还应该给你道个歉不是?对不起啊,我不该因为你撤了我的场子就故意指使底下的兄弟来闹你的场。为表示歉意,下次你要是有兴致到兰庭去玩儿,挂老子的帐就可以了。老子对兄弟向来慷慨,你可着劲儿糟践也没关系。”
  这拐弯抹角的讽刺,还真有效果。花锦浩脸都要绿了。
  “还有,那里有个叫茉莉的姑娘,那双眼跟你长得是真像。老子想你们肯定能够聊得来,哦,当然,前提是,如果你真对姑娘感兴趣的话。”
  花锦浩气得手都在微微发抖,眼见着王达厉放肆完就准备拍屁股走人,他终于开口了。
  “王达厉,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招儿挺高明的,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觉得走这么一趟做做样子,我到了龙哥那里就没有说法了是吗?没想到你平日里一副了不得的样子,原来手段这么低级。堂堂一门老大,全无承担,赖皮不说,还下流无耻。还有,请你看清楚,账单上的是美金,不是人民币。你不想想,你那几个兄弟糟践了这里多少好酒,随便一瓶就可以抵这里的服务生好几个月的工资。你为他们买单又怎么了?你不应该为他们买单吗?这里说白了只有我们堂的一部分股份,其他的都是辛辛苦苦创业打拼的老实人。凭什么你犯的错要让这里老实做生意的人买单?要让堂里给你买单?!”
  王达厉眼里的光一点点地聚集起来,“别把你那点狗屁理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是你故意默许,凭鹫毛那点本事他能来你这儿糟践?是你特么地要跟老子玩阴的,老子自然拿阴的奉陪。这就无耻下流了?那更无耻更下流的只怕你还没见过!”
  花锦浩脸涨得通红,“什么强盗逻辑,搞了半天你还有理了?明明事头是你挑起的,你能指使这几个小流氓来闹我的场子,我为什么就不能将计就计给你点教训?难道还由着你们欺负,闹完一回闹二回?王达厉,你不要以为你会些不入流的下流手段就人人都要怕你。”
  王达厉满眼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遍花锦浩。
  “哟,这是跟老子叫板呢。本来你不惹老子头上来,老子连正眼也懒得瞧你。不过,你既然敢下这个战书,老子不接岂不是丢面儿?花锦浩,老子今天就明摆着跟你表态,鹫毛这事儿,别说老子没指使,就是真指使了,老子也从没想过正儿八经的给你道歉。老子就是看不上你怎么了?有本事你上龙哥那儿告去,你不就会这一手吗?还想让老子给你低头?老子告诉你,这辈子你也别想!不信咱们以后走着瞧!”
  王达厉说完,签过一张空白支票轻飘飘往地上一扔,便带着人把被扣着的几个兄弟领走了。
  花锦浩站在窗子边看着那一帮子人马浩浩荡荡出了西餐厅扬长而去,不由得按住发胀的太阳穴。同王达厉这么正面交锋一回简直比跟人谈判一整天都累。而且,这次惹翻了这个粗鲁低俗的臭流氓,以后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5
  王达厉猫堂里等了两天,已经想好了一百个理由龙哥要是问起这事儿来怎么赖皮。谁知等着等着,就这么没了消息。
  乖乖,这次那只花孔雀竟然没有上龙哥那里叫屈?王达厉得意的同时,又有点出乎意料。
  自己这算是小胜一场?
  王达厉摸着下巴,嗤地一乐。他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花锦浩的弱点。这人傲气又讲究,还特么特要面子瞧不起人,那行,老子就跟你来点赖皮下流的,即便没法儿给点实质性的伤害,怎么也能恶心恶心你让你不痛快。
  这么一想,王达厉就马上付诸实施。一改以前见人就瞪眼珠子挂脸子的习惯,但凡遇上了花锦浩,言语上神情里,总要带点下流的讥讽和调笑。
  花锦浩郁闷不已,再见面,便索性当那破玩意儿不存在,绕着弯儿走不说,脸色臭得更是史无前例。
  瞧着花锦浩那股子愤怒又憋屈的模样,王达厉心里头无比爽快。也就自认抓住了斗争方法的实质和精髓,愈发上赶着撩拨,乐此不疲。
  转眼又过去个把多月。这天是个好日子,龙隆终于年满三八。
  俗话说,男做进,女做满。男子讲究的是虚岁。
  龙隆虽然很不想过这个生日,但禁不住各方人士的撺掇,索性就借着这个机会把四十岁的噱头做足,包下了城中一家五星度假休闲酒店,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party。黑白两面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很给面子地前来捧场。
  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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