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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粗和花孔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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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些车子显然已经经过了长途奔袭,车身上泥泞不堪,车窗玻璃上也覆盖了一层刮也刮不掉的尘土。
开在靠中间位置的一辆面包车里,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的胖子被五花大绑地扔在靠近门边的地上,随着公路的颠簸发出微弱的呻吟。
“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旁边的一个汉子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叫屁的叫,你以为我们愿意带着你这么个死胖子跑路,再不消停点,水都没得给你喝!”
地上的人终于忍住了呻吟,缩着头不敢做声。
坐在汉子旁边的一个瘦小的男子并没有帮腔,只是默不作声地抽着烟。他们已经往西南走了将近两天两夜,按照预计,应该很快就要到下一个据点了。
汉子又挪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看了看车上的仪表盘撇了撇嘴道,“奶奶的,都凌晨两点了,老子困死了。跑个路而已,犯得着把所有人身上的东西都收走吗?连个消遣时间的玩意儿都没有。陈老板他们这是被内贼吓怕了吧?”汉子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准备找点话说赶走瞌睡。
“老赵,你说他们为什么非得要留着这个死胖子,他到底有什么用?换成是我,早给他一颗枪子儿扔荒山野岭里喂狼了。”
“上头老大们的打算我们怎么猜得着,管他什么打算,我们听从命令,把人看好了就行。”
汉子“啧”了一声,取笑道,“老赵,你这人就是太老实了,难怪混了这么久,还没在我们帮里混出名堂来。不说别的吧,连个愿意跟着的妞儿都没有,老弟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
老赵也不看那汉子,“混出来又怎么样,这会儿还不是得往外逃。有妞也带不走。”
“妈的,倒是让你说中了。真他奶奶的晦气。当年就不该招惹嘉丰,搞得我们都跟着一起臭。妈的!”
汉子这边还没骂完人,那边司机一个急刹车,人跟着往前狠狠栽去。
汉子揉了揉额头,“去他妈的,怎么回事?”
司机掉头大喊,“有人挡道儿,准备掏家伙!”
汉子连忙拿起竖在脚边的机枪,抹干净眼前的车窗玻璃就往外瞧。
密集的草丛里,果然看到人影撞撞,一个个地冒出头来。如同暗夜的幽灵。
前头已经有人在喊,“下车,分散!”
55。
双方都是一副一级战备的状态,但倒也没有轻易动上手。
“对面是哪边的兄弟,咱们把身份挑明了好说话,别干到底了才发现是一场误会。”汉子听到自家这方有人在喊话。
王达厉伏在草丛里,眉头皱得很紧。他们这两天马不停蹄地往这条道包抄,好不容易才勉强在这个地方把人截住,人累马乏不说,对方的人数一看也比他们多,要在这里把人留住,只怕就是一场以命抵命的血战。而且以目前的情形看,总帮的后援一时半会儿肯定到不了。更不用说这调队伍里,好像也没有二头目曾岩的人在。他们肯定是分开行动了。
死寂的夜空将这无声的对峙拉得无尽漫长,也不知道是谁一时紧张开了第一枪。嘭的一声,如同是某一种信号弹一般,立即引发了一阵紧过一阵的枪声。
汉子啐了一口,跟老赵两人一边将车里的张权扯下来扔进一旁的土沟里,一边朝着暗处的敌人射击。
双方以车为屏障,来回放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枪,挡在正中间的车辆已经在这样密集的火力里千疮百孔,差不多废成了一堆堆烂铁。
本来含氧量极高的山林里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
王达厉打了个手势,两名下手便冒着枪林弹雨带着两队人从侧面包抄了上去。
对面的人显然不知道有人从侧面包抄过来,直到两边夹击之下被迅速地放倒了几个这才匆忙调转身来回击。
“兄弟们不用怕,他们人没我们多,集中火力,谁敢冒头就崩了谁!”这声音一听很像是牧邵雄的。
诚如他所言,很快地,包抄上去的兄弟就只能在对方更为强势的反击中掩护下来,无法再上前一步。
双方就这样互不相让地僵持起来,除了几声零碎的枪响,两边的人马似乎都在斟酌接下来该怎么行动。
牧邵雄看了一眼躺在沟里半死不活的张权,琢磨着对面到底是警察还是嘉丰的人马。他犹豫了一下,对着夜空喊道,“对面的人给我听清楚了,你们要是还在意我们手上人质的安全,就让侧面的人给我退到五十米外。不然我们就是死也要先找个陪葬的!”
牧邵雄说完,冲着汉子一使眼色,对方会意,将张权从地上提了起来,按在一旁的车门上露出头来。
张权那模样堪称惨烈,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这会儿只能蠕动着干哑着嗓子,“救……救命……”
张权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汉子在背上砸了一枪托,发出一声低哑的惨叫,痛得整个人都蜷缩了下去。
“看到没有,你们再不停手,我们立刻就杀了张权。”
这一招果然很有用,来自敌对一方的枪声果然停了下来。牧邵雄不由得有些得意。
“大力哥,怎么办,难道真让兄弟们撤回来放他们走?”阿升问道。
王达厉沉吟着,“人我们肯定要救,而且今天如果真跟他们死磕到底,双方肯定都会伤亡惨重。为了这些个人渣,不值当。”
“那怎么办?万一我们人撤下来了,他们还是不放人怎么办?”
王达厉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枪以及兜里的手机一把递到了对方手上。
“阿升,兄弟们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注意,保存实力,不要跟人硬碰硬。要把这帮人一举歼灭,只能等待总帮的后援。我们按第二套方案进行!”
眼见着王达厉要起身,对方一惊,用力地拉住了对方的衣袖,“大力哥,不行。我们明明已经把他们拦下了,就是拼到最后一个人,也要把他们留下。那个张权死就死了,兄弟们绝对不会愿意让你为了这么个人去冒险!”
王达厉怒目一扫,盯着对方道,“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阿升被这么一呵斥,倔强地抿着嘴不吭声了。
“按计划执行!接到人质迅速后撤!尽快跟总帮的兄弟取得联系!记住,要快!”
王达厉说完,竟然就真的从掩护的草丛里站出身来。
“牧公子,别来无恙啊。”
牧邵雄机警地拿枪指向站起来的高大人影,“原来是王老板,我当是谁死咬着我们不放呢?”
王达厉微微摊开了双手显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牧公子不要误会,我们今天过来可不是针对你们,毕竟我又不是警察,咱们也没有什么非得你死我活的过节,对不对?不过你手上的人,我们是肯定要的。不然我回去也不好交差啊。”王达厉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王老板此话何意?”牧邵雄说着,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并没有放松一丁点,直指王达厉的心脏。
“牧公子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张总是我家那位的朋友,我费这么大一番力气,为的也就是给他一个交代。这事儿我出门之前可是立过军令状的,希望牧公子成全。当然,只要你们肯把人放了,我也保证我们的人绝对不会再纠缠。”
牧邵雄显然有点动心。反正都已经是丧家之犬手下败将了,他也想保存点自己的实力去投靠别人。不然一个光杆司令,人要你干嘛?还不是随便塞到那个角落里打发了。如果真那样,混到猴年马月才能够东山再起?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果这个时候能够不跟这个第一分堂叫劲,那是最好。
牧邵雄看了一旁的陈海昌一眼,对方显然也是跟他同样的打算。
牧邵雄冲陈海昌点点头,便道,“王老板既然有此诚意,先让两侧的兄弟撤回去怎么样?”
“当然。”王达厉说完,竟然真的冲两边示意,将人撤了回去。
他这么干脆,牧邵雄反倒是有点不放心了。总觉得这太容易了点,生怕背后还有什么诡招,一时也不敢胡乱行动。他警惕地又四处看了看,只可惜哪里都是黑漆漆的一团,什么都看不分明。
陈海昌显然也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在一旁帮腔道,“王老板倒是爽快。只是你们第一分堂做事总是让人有点没底,这样,我相信王老板也看得很清楚,张总这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再折腾下去只怕性命堪忧。想让我们即刻放人也可以,但是你们得拿个人来交换,等我们撤到安全距离再放人。王老板意下如何?”
“陈董这这一招可真狠,这是拿准了我们不敢动你们了?”
陈海昌冷哼一声。“你们人本就比我们少,要真拼下去,吃亏的还是你们。而且到时候张总你也不用想带回去了。我相信王老板不会做这种划不来的买卖。我们这边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最大让步,王老板也该适当给出点诚意。”
王达厉稍作犹豫,便道。“好,我跟你们换!希望陈董说话算话!”
陈海昌有些意外,“王老板这是打算拿自己换张总?”
王达厉哼笑,“陈董开了这个口不就是这个打算吗?我这底下只怕换任何一个人过去都要背上不顾兄弟性命的罪名,这种事我王达厉做不出来。况且换成别人,陈董走得也不放心吧?”
陈海昌一阵冷笑。“王老板好胆量。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王老板的身手我们都知道,我先让个兄弟把你双手捆住,不过分吧?”
王达厉伸出手来,“请。”
陈海昌在自家这边搜寻了一圈,发现好像没有哪个兄弟愿意去冒这个凶险。心里不由得来火。
“我去吧。”一个不起眼的瘦小男子往前走了一步,竟然是刚刚押送张权的老赵。
陈海昌点了点头,“记得把人捆结实了,这位王老板可不是个简单角色,弄不好小命就丢了。”
老赵连忙点头,“明白!”
事实上王达厉并没有任何挣扎和不乐意,见老赵走上前来,伸出的手一动也没动。
“王老板,得罪了!”老赵人看着老实,但手上的捆绑功夫不错,一会儿就把王达厉的双手结结实实地捆到了身后。
陈海昌满意地点头,“好,我数一二三,咱们双方同时往对方阵营里走,如何?”
陈海昌说着,冲汉子示意,对方连忙把张权提了起来。
气氛一时有点紧张,现场明明那么多人,却静得落针可闻。但整个过程却还算有惊无险。
阿升将张总接住,深深地看了一眼被汉子拿枪指住的王达厉。
“老大……”他欲言又止,最后终是在王达厉的示意下隐了回去。
车子开动之后不久,王达厉就被人从后面狠狠几枪砸倒在地上,随即便被人把脚也给捆住了。
陈海昌蹲在一边,随着车子的开动,身体也跟着摇摇晃晃。
“王老板,我是真没想到为了Felix你可以做到这种程度,拿自己来换张总。你说说,咱们这新仇旧恨的,你可真是够胆量。放心,我现在不动你,等到了下一个据点,咱们再一起慢慢算总账。”
“陈董这是打算食言而肥?你刚刚承诺的可不是这样。”
陈海昌一笑,“王老板,你说这话就真是太天真了。别说咱们仇怨不小,我现在手上有你这么个值钱的筹码,你说我会轻易撒手?你可比张权有分量多了,有你在手上,我还怕你们嘉丰的人敢把我怎么样吗?”陈海昌说完冲一旁的汉子道,“给我仔细搜几遍,能扒下来丢掉的都丢掉,可别夹带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大家都玩玩儿。”
“是,老板!”
陈海昌显然也很疲倦,吩咐完便坐到前面的座位上休养去了。
车子在崇山峻岭中左右颠簸,丝毫停歇也没有。终于在两天后的深夜到达了一处西南村寨。
虽然是初秋的季节,但这里的夜晚仍旧有些燥热,湿气尤其重。王达厉这两天被捆着四肢,滴水未进,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有些眩晕。
但是被人挪下车的时候,他还是尽量留意了周围的情况。
这里似乎是一处临时的据点,简易的竹楼,人群里夹杂着些许少数民族打扮的人,但无论是看门的还是聚在一起打牌抽烟喝酒的,人手一枪,不是M16就是AK47。不远处瞭望塔上甚至还驾着两挺重型机枪。看样子,这就是陈海昌口中所说的据点了。
不出所料,陈海昌和牧邵雄还只刚刚下车,就看到有人从对面一间屋寨里迎了出来。领头的那人年近五十的男子,白面微须,身量高挑。王达厉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正是嘉丰的二头目曾岩。看样子他们比陈海昌和牧邵雄走得更顺当一点,早就已经提前到达此处据点。
几人凑在一起说了些话,王达厉听得并不分明,只知道曾岩朝他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冷彻骨髓,像一柄钢刀一样刮在身上。随后,王达厉就被人抬着进了一处二楼的木屋,扔在杂草堆里。
王达厉微微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臂。还好,并没有废掉。老赵给他绑绳子的时候动了点手脚,虽然看着结实,但实际上还是能稍微活动一下。但他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作为一个潜伏在四海帮中很久的老人,不到必要关头,他会杜绝任何暴露身份的行为。甚至如果不幸自己这次的任务失败,老赵极有可能还需要在四海帮中继续潜伏下去。
王达厉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了一会儿。耳朵里只听到外头熙攘的人声。
出发之前,王达厉按照计划在身体里提前植入了一枚小型的跟踪器。陈海昌逃亡在外,即便搜索也肯定不会仔细到这种程度。所以那天在车上把王达厉扒得差不多了,他们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个东西,成了深山老林里王达厉同外界唯一的联络。
如今所有的狼都已经聚齐,但是后援是否确定目前的状况,能否按照计划及时赶到,对于现在的王达厉来说,都是未知数。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越往南深入,他的利用价值越低,生存的几率也就越低。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分一秒都很珍贵,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但他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安心等待。
连着两天都颠簸和缺水,王达厉也觉得有些累了。他合上眼,让身体慢慢地平静下来。他需要趁着这个时间稍事休息一边积聚力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王达厉昏昏欲睡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外头说话。
“这人暂时得留着,给送碗粥进去,别没熬到时候就死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就有个看门的进来,咚地放了个碗在地上,然后便退着出去,把门从外头关上了。
56。
王达厉这两天没吃没喝的,这会儿别说是碗粥,估计是碗砒霜他也能一口气干了。然而,他并没有着急,只是是撑起身来仔细闻了闻,又小小地尝了一口,没觉出什么异样。这才就着碗喝了起来,完全不管现在手脚被绑着的姿态有多狼狈。
他知道,这边曾岩等到陈海昌他们汇合,除非有什么不得不停留的原因,很有可能会即刻开拔,最迟也不会超过明天。他必须保存体力,尽量在后援围追过来的时候里应外合,不然,就凭这个地方的装备和人员,即使他们及时赶到,也绝对是一场硬仗。
而且,这里明显有曾岩雇佣的本地人在,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些人可以说是极大的变数。其实最好的情况是嘉丰能找到本地武装的支援。但他们跟这边的帮派向来没打过什么交到,他不知道龙哥那边联络得究竟怎么样。
不过,无论情况怎么变化,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保证自己不会在关键时刻成为包袱。
王达厉半睡半醒地睡了半夜,直到天光微亮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的纷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便从外面被人打开。
曾岩带着好几个人从外面垮了进来。他背着手冷冷地看着王达厉,跟看着一具尸体差不多。
“陈海昌只是要个活的,那我们就给他留个活的。去吧,先给他打一针先尝尝鲜,好叫他知道自己曾经跟什么好货错过了,以至于头脑不清醒地站错队。”
身后的人一声响应,便上前来将王达厉按住。一个骨瘦嶙峋的人将手上的针管推了推,透明的液体便随着空气从针孔里推了出来。那人凑近过来,笑出一口烂完了的黑牙。
王达厉自然明白那是什么,看颜色就知道是高纯度的海洛因。这玩意儿一旦沾上,根本就无法彻底戒断。他忍不住狠命挣扎起来。几个人竟然一时半会儿没法将人按住。愤怒之下,对着人就是一阵死命的拳打脚踢。
王达厉向来耐得住拳脚。即便是被刺骨疼痛包围,也好过就这么沾上毒瘾。
曾岩在一边没有示意,底下几人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施展拳脚。一时之间,只听到呼喝咒骂声,以及拳脚打在身体上的闷响。
“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吵吵嚷嚷,我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我说父亲大人,您这招还没用厌吗?还是您觉得这儿的瘾君子还不够多?”
门框上一人懒懒地依着,嘴里叼着根烟,猫似的眼眸微眯着。烟雾缭绕里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曾岩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人一眼,“这儿没你的事,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那人看了地上的王达厉一眼,这才弹开烟蒂妖娆地走了进来。“别啊,父亲大人。这么好端端的一个人用这玩意儿招呼,太暴殄天物了。要说这穷乡僻壤的,不是沾多了那玩意儿硬不起来的,就是又丑又黑跟砣炭一样的,我想找个能上床解闷儿的都没有。您这是打算要无聊死我吗……”
那人话音才落,曾岩就猛地上前两步,一个耳光抽了过去。那一声异常响亮,在场的本来还有些在嗤笑这个少爷德性,这一下都被吓得收住的笑,怔怔地看着。
王达厉半歪在地上喘气,他一边吃惊地看着站在那里的许竟晖,一边琢磨,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联想,才记起起昨天晚上说要给他粥的那个声音,也正是许竞晖。只是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往这个人身上想。
不过既然曾岩都在这里,那许竞晖出现在这里也就能理解了。这毕竟才是血脉上真正的父子俩。
许竞晖偏着脸,无动于衷地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他回过头的时候脸上甚至还挂着一点笑。
“您解气了吗?需不需要这边再来一下?”
曾岩阴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狗改不了吃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X市的时候倒贴得有多起劲。当时要不是你被这个人蛊惑,我们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许竟晖失笑,那声笑里,谁都听得出一种刻骨的讽刺。
“您这帽子可就扣得太大了。我只不过想找个看得顺眼的上个床而已,可没那个效应让您变成丧家之犬。”
曾岩被戳到痛楚,怒不可抑,猛地一脚踹向了许竞晖,把人踹倒在地。待还要再上前,已经被一众手下挡住了。
“曾爷,您这是干什么,少爷再有不对,也还是自己人。咱们就不要在这个时候让人看笑话了。”
劝架的是跟在曾岩身边的老人,曾岩多少还是给这人一点面子。
对方拉了拉曾岩的手臂,示意一边说话。
曾岩犹豫了一下,又狠狠剜了一眼地上的许竞晖,这才往外走去。
“我看少爷对这人不是一点点上心。这王达厉想必您也知道,咱们嘉丰一个总帮外加十多个分支,能找得出这样一号的人物的那还真不多。第一分堂这些年要不是有这么几名得力干将,龙隆哪里有底气敢像如今这样嚣张。咱们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何不让少爷试试,说不定能把这人争取过来也不一定。反正咱们这里守备严密,这人是肯定插翅难逃,要出气我们也没必要急在一时。再说了,这段时间少爷好不容易跟您亲近了些,曾爷何不借此给他个面子呢?”
曾岩的脸色始终阴沉着,眼底里蒙着一层凉意。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忽然冷笑起来,“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他会跟我亲近?他要是有的选,只怕早就扒着许老三的大腿痛苦忏悔去了,哪里会乖乖跟我走。可惜,他这个算盘打错了,只要有我曾岩在一天,他就永远别想如愿。”
这话听得一旁的人连连叹气,“曾爷这就纯粹是说的气话了。想想看,那次紧要关头若不是少爷推了您一把,您当时只怕就被流弹打中了。再不对付,也还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不是?我看得出,您对少爷也还是有所期望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打定主意带着他一起南下。曾爷,今时不同往日,您就别对少爷那么严苛了。”
曾岩没有说话了。他天性就是个凉薄之人,当年勾‘引许老三的老婆时,他其实并没有想过今天这个局势。但是,对于这个意料之外但是从一知道就打算当成一颗棋子使用的儿子,他其实没有什么太多感情。但他会审时度势,从最有利于自己的情境出发。所以,他这会儿没有说话不是被对方的亲情一说给说服,而是真打算认真思考刚刚这人的提议。
见曾岩很久没有出声,对方也心领神会,“曾爷,那我先让那些人撤了?”
曾岩看了对方一眼,“你去跟那狼崽子说,我给他一天时间,让他把人搞定!如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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