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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粗和花孔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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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奶奶的,那不是根男人的JB吗!
  王达厉吓得一撒手,连忙抬眼看那人的脸。那人苍白的一张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汗,更衬得一双眼黑黝黝地深不见底,不是那花孔雀又是谁?
  王达厉梦里一个哆嗦,一梭子子弹竟然就这么全部缴了出去。
  春`梦做到了尽头,王达厉也彻底被吓醒。他慢慢睁开眼,有点不敢置信地伸手往自己下面摸。
  操!
  王达厉咒了一声,没有立即动弹,而是要死不活地趴在枕头上缓神:他娘的,这一段时间光忙赌场的事儿,都不知道多久没去过兰庭了?二十七八的人,竟然还跟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样在梦里偷跑,想起来都丢脸。而且,关键的是,他奶奶的,他怎么会梦见那只花孔雀?
  王达厉脸色不愉地翻过身来,这才看到自己上身还穿着件皱巴巴的黑色T恤。底下倒是光溜溜的只剩一条内裤。他平常习惯裸睡,这样衣服都没脱完就睡倒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喝高了。
  王达厉郁闷地从床上蹦了下来,把T恤扒下来扔到一边,光着脚直接往浴室里走。
  内裤里湿漉漉一片,王达厉看也不看,扒下来直接就给扔进了垃圾桶,这才拧开喷头钻到水柱底下。
  热水淋进脖子里的时候,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王达厉一摸,奇怪,脖子上怎么包着纱布?他只好又凑到镜子跟前看了一眼。
  那里果然贴着一块纱布。
  王达厉就着镜子扯下纱布,歪着脖子去看,发现底下是一条暗红的刀口,不长,也就两三厘米。
  顿时,昨夜酒店洗手间地板上的凌乱记忆纷至沓来。
  其实王达厉能记得的不多,就知道自己跟花锦浩大战了一通,揍了人屁股,自己爽了,完了还把人弄硬了。没别的,那一幕实在是综合了各种极端情绪,意外、惊悚还有莫名其妙的尴尬,他就是醉透了,也忘不了。而且刚才梦里看到的花锦浩,神情跟那个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王达厉啐了一口,在心里暗骂:奶奶的,夜路走多遇到鬼。感情昨天那一遭瞎胡闹,给自己也整出了后遗症,不然刚刚怎么会做那么变态的梦?
  王达厉烦闷地抹了一把头顶的板寸,也不去管那条伤口,站在喷头底下又冲了冲,三两下打上肥皂搓洗干净,这才扯过置物架上的毛巾擦拭。
  毛巾用过有一段时间了,这会儿一干,就硬邦邦的粗糙不已。王达厉还没怎么使力,就又把脖子上的伤口给擦破了。
  看着毛巾上的血迹,王达厉“啧”了一声,心情极度不爽地把毛巾也扔进了垃圾桶。然而,等得扔了,又才记得自己洗澡洗脸统共都是这么一条在浴室挂着,现在下半截儿还滴着水呢。
  王达厉拉开浴室门。他几大步跨进房里,捡起刚扔在地上的脏T恤胡乱擦了几把。
  就是这个时候,一股似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弥漫开来,有点像青草的清香混合着烈性酒。
  王达厉抽着鼻子使劲嗅了嗅,发现好像是从手上那件T恤上散发出来的。便将衣服凑到鼻子跟前又闻了闻,忽然鼻子一阵痒,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王达厉瞬间把衣服扔开老远:特么的难怪觉得有些熟悉,这香味不是花孔雀身上的那股骚味儿吗,只是被酒气一熏,害他还以为哪来的香气。
  去,一大清早就被花孔雀阴魂般缠着,真不吉利。王达厉转身从衣柜里扒拉出几件衣服换上,迅速地推门出去。
  客厅里噼噼啪啪,轰隆隆,跟战场似的。震得王达厉宿醉后的脑瓜子隐隐作痛。
  球子正坐在乱糟糟的沙发上,开着那台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聚精会神地打游戏,这会儿战况正激烈着呢,冷不防被人在后脑勺上推了一把。
  球子一回头,眉毛一拧,随即又一展。
  “哥,你醒了啊?我这把就快打完了,等我五分钟啊!”
  “关了,吵死了!”王达厉从水瓶里倒了满满一杯水,咕嘟嘟两口喝完才解了宿醉后的口干舌燥。
  球子垮下脸,苦兮兮地“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电源关了。
  王达厉摸了摸肚皮,觉得有点饿,就准备去厨房冰箱翻点什么来吃。
  球子立马窜了过来,“哥,饿了吧?我给你买好早餐了,在厨房热着呢。”
  王达厉回头瞪他,“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孝顺了?”
  “那必须的呀!”球子看王达厉坐到了餐桌边上,连忙钻进去将热着的早餐一样样端上桌。
  哟呵,中西合璧,样样齐全。包子豆浆加油条,面包牛奶配乳酪。还杂七杂八夹杂这些许开胃小菜。
  “哥,快趁热吃吧。”球子献宝一般地往王达厉跟前推。
  王达厉看他一眼,没多说啥,埋头淅沥呼噜,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大半。吃饱了把盘子一推,抹了把嘴抱起双臂,“说吧,你小子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儿了?”
  一般这种丰盛的早餐,只有陈旭在的时候才有可能出现。而陈旭这两天有事出门,好几天都没出现过了。
  “没啊?”球子一脸懵懂加无辜。
  王达厉挑眉,“没事儿你能这么贤惠?”
  “哥,瞧你说的,我是你跟班儿呀,我不孝敬你谁孝敬你啊。你昨天酒喝的太多,我就怕你早上起来会饿,胃里不舒服,大清早一起来就给你把这些准备好啦。”
  王达厉要听不听,心思到了别的事儿上,只好撇开话题,“对了,昨天晚上谁送我回来的?”
  “……”球子没吭气儿,低头收拾碗筷。
  王达厉也不催他,只是看着球子一点点收拾着。球子在这样的视线下终于忍不住了。他抬起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哥,昨天晚上你喝醉后干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吧?”
  王达厉难得地有一眯眯的心虚,“七七八八吧,咋地,不就是把花孔雀给揍了么?你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跟做了八百年亏心事一样。”
  “你怎么还能说得这么轻松啊?你都不晓得你昨天把花哥……”
  王达厉一瞪眼,球子连忙把最后两字儿给改了,“那个花锦浩按在地上,还骑人家身上打人家屁股啊,我在一边苦口婆心怎么劝你都不松手,急得我都要哭啦。最后没办法,只好把龙哥叫来了。”
  其实球子背地里还蛮佩服花锦浩的。他现在在念书,就深刻体会到要把书念好,那可真不容易,比拿砖头给人开瓢有难度多了。学生狗,伤不起啊。
  “感情龙哥是你叫过来的啊。你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看老子不揍死你!”
  王达厉说着作势起身,球子捂着脑袋忙地蹦了开去,“哥,我不是不想帮你,可你也得看看那天是个什么场合啊。而且,帮里头上下不都在传花哥是龙哥的人吗,你咋能往人家屁股上招呼啊?这要是被帮里其他兄弟看见传开了去,龙哥的脸要往哪里放啊?”
  王达厉想,老子不仅揍了他屁股,梦里头还把人给干了呢。想到这里王达厉就高兴不起来,摸着下巴不吭声了。
  “龙哥嘱咐我不能把这事儿说出去,而且,让你今天醒了就去找他。”
  见王达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球子有点害怕,“龙哥不会把你怎么样吧?”
  王达厉从鼻子里吭了声,“能怎么样,剥皮抽筋?老子都见血了,要剥皮抽筋,也得是那只花孔雀。你就看好了吧,龙哥不让你把这事儿往外说,就是下定了心思要袒护那只花孔雀呢。”
  球子一看王达厉又要上火,连忙上前安抚,“哥,你这回人家屁股也打完了,面子可赚大发了,龙哥那里,能低头咱就低头吧,咱也犯不着真得罪龙哥不是?龙哥既然要袒护花哥,就肯定不会过多追究。况且,架又不是一个人能干得起来的,我看花哥也动了刀子,他也不见得就在理,咱可不要意气用事,把自己后路给断了,那到时候不还是人家占便宜吗?”
  这一番苦口婆心,王达厉倒是听进去了。
  “就你小子,猴精猴精的。放心,我不给别人脸,难道还敢不给龙哥面子?”
  球子终于放下一颗心来。他们家大力哥什么都好,就是这火爆性子得改改,特别是对上花哥的时候。
  球子这边放心,那边的那点好奇宝宝心思马上就起来了,他贼兮兮地凑过去,“哥,昨天那一架打得爽不?”
  本来没后来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是挺爽的,但这个点上,王达厉只有一个体会:“爽个屁!”
  球子一乐,“我看你那会儿挺来劲的呀。花哥那屁股肯定比大姑娘的手感还要好,不然哥你怎么揍别人都是往身上招呼,打他就光打屁股呀?”
  王达厉眉毛一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只得伸出手往球子后脑门儿上一拍,“老子揍你还光拍你后脑门儿呢,你咋不说你后脑门子手感更好?”

  8
  王达厉不想跟球子闲扯昨天那点破事,只好出门兜了两圈,这才不情不愿地进了堂里。
  刚一进门,正碰上龙隆带着两大保镖往外走。连忙低眉顺眼地叫了一声龙哥。
  龙隆瞥了他一眼,“我还当你不来了呢?这都几点了。”
  “昨天喝多了,醒的有点晚。”王达厉打着哈哈,边说边往龙哥身后张望,没看到花锦浩的影子,不由得松了口气。完了又嫌自己这乌龟心理太没出息。
  王达厉仔细打量龙哥的神情,看样子好像也不是很生气。估计是因为没看到自己抽花孔雀的屁股?当然,至于今天上午自己做的什么梦,龙哥也就更无从得知了。
  王达厉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泛起了一点过意不去。平常看在龙哥的面子上,他对花锦浩可以说是一再忍让,就是再气不过,也没动过动手的念头。哪知几杯马尿,就这么把人办了,说实话,实在有点对不起龙哥。而且哪里不好招,还招人家屁股,这让王达厉有种染指自家老大媳妇的感觉。
  龙隆看都没看他,掀起袖子看表,“赶紧跟我走!再不走又要迟到了!”
  王达厉诧异,“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老太太让回老家补过生日,吩咐下午五点之前必须到。我还有事没法儿在那里多呆,吃过饭就得走,接下来这两个星期,你就替我陪着老太太尽点孝道吧,谁叫老太太喜欢你呢。”
  龙老太太农村妇女出身,闲时没有别的爱好,就爱种点无公害无农药残留的有机环保蔬菜。看到王达厉来,老太太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大力这小伙子勤快不说,干活更是一把好手。既不嫌脏也不嫌累。关键是,一张嘴还挺能说,最会讨自己开心。
  整整一星期,挑粪浇菜捉虫搭架子,王达厉被老太太指挥得脚不沾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起了典型的农夫生活。
  王达厉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也不觉得累。而且短时间内不用跟那只花孔雀碰面,他只觉浑身轻松,优哉游哉。
  然而,有一点,他还是忘了:他王达厉天生就是一凶猛的肉食动物,一天不吃肉,嘴里都能淡出鸟来。这一天天跟着老太太换着花样的青菜茄子萝卜豆角,几天下来,王达厉觉得自己吃素吃得眼都要绿了。
  “不行,堂里再不好,至少有肉吃啊,我还是回吧。”
  老太太也知道这人拘不住,一个星期后,大发慈悲地点头放人。
  王达厉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头一件事就是带着一大帮子弟兄轰隆隆地直杀河滩大排档。
  看着一盘盘满满当当的羊肉、牛肉、板筋、蹄筋端上桌,王达厉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打杀了小半辈子,不就是为了想吃肉的时候就能吃上一口么?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一帮人吆喝着边吃边喝,别提多来劲了。
  正吃得满嘴是油兴头正浓的时候,王达厉手机响了。
  王达厉瞅了眼手机屏,顺手就把手机扔给了球子,继续对付烤串儿上的牛板筋。白牙一亮,跐溜一串牛板筋就全到了嘴里,嚼得那叫一个欢快。
  奶奶的,这才刚吃上两口,那本来就不太想接的电话就来了。得,靠边站会儿吧!
  球子一看来电显示,睁大两只圆溜溜的眼。
  “花哥怎么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啊?”球子本来想说你们不是刚打过一架么,怎么他还给你打电话啊?但幸而及时刹住。
  旁边一个小弟眉眼猥琐笑成一团,“这个点打电话,指不定刚从龙哥床上下来。老大,龙哥和你今天前后脚回堂里,估计跟你一样也憋坏了,回来头一件事儿果然都是找肉吃。”
  王达厉嘴巴一停,忽然觉得吃到嘴里的东西有那么点变味儿。他扯着脖子咽下嘴里的东西,不咸不淡地道,“咋的?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那边陈旭察觉到了王达厉的不对劲,赶紧打岔。“你们这帮子熊玩意儿,放着香喷喷大胸`脯的姑娘不去调戏,怎么偏偏喜欢意淫两大老爷们床上那档事儿。真是吃饱了撑着。”
  几个兄弟都是没眼力见的,又是一起笑成一团。
  “陈旭哥,这你就不懂了。这年头,睡姑娘没有睡男人时尚。不然咱龙哥怎么就那么乐不思蜀呢?我看哪花锦浩平常一副正经样儿,在床上只怕比女人还浪呢。”
  这种带点颜色的风流韵事,酒桌上谈谈,那是助兴。一帮子没文化的大老爷们儿小光棍,说起来尤其有兴致。更何况花锦浩跟王达厉从来不对盘,说说他的糗事儿,过过嘴瘾出出气,几个小弟并不觉得有啥。
  “陈旭哥,不是我们说你,咱们一群人里就属你最爱假正经。龙哥和那只花孔雀的事帮里上下流传的怕都有上百个版本了,哪个不是有声有色的?比起来,我们这还算是文明的呢。”
  陈旭懒得跟他们瞎扯,越阻止只怕这些崽子还越起兴。“行,我就假正经,行了吧。能吃东西了不?”
  说话间,电话又响了起来。
  球子从桌子上拿起手机,为难地看了看王达厉。
  王达厉看他一眼,没有吭声。球子像是得到默许了一样,连忙接通了电话,“花哥。”
  “让王达厉听电话!”那边也懒得跟他啰嗦,声音硬邦邦的比平时还要高冷,显然情绪不佳。
  球子背上一刺,忙地给王达厉眼神示意,王达厉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只管呼哧呼哧吃。
  球子眨巴了两下眼,挤出几分假笑,“不好意思啊花哥,大力哥上厕所呢,现在没……”
  王达厉差点被呛着,恶狠狠瞪着球子开骂,“上你妹!老子吃烧烤你说老子上厕所?你小子拿屁//眼吃饭!?”
  “得得得,哥你别激动,这牛板筋喷我一脸。”球子抹了把脸,赶紧把电话扔了过来。
  王达厉接过电话,脸拉得又臭又长,想起刚刚几个小弟的玩笑话就心情不爽。这花孔雀说不定这会儿正光着躺龙哥床上呢。
  这情景一浮现在脑海里,王达厉就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口恶气,凶巴巴地道,“找老子什么事?”
  花锦浩把话筒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仿佛不这样,那牛板筋就能顺着电话线喷他脸上。
  个大老粗、臭流氓,怎么没噎死你!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打这个电话,但是龙哥指定了,他躲不过。算了,赶紧说完挂电话。
  “龙哥说了,明天一早去他办公室,有重要帮务吩咐。”
  “什么帮务?”娘的,明明都睡一块儿了,电话里痛快说了不了事儿了?
  “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就这样!”
  王达厉还想再说一句,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比他还不客气。
  小弟们看着王达厉捏着电话愣住,又一通贼眉鼠眼地笑。
  其中一个道,“听着火气挺大,我看龙哥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估计是有点力不从心,某人这是欲求不满了吧?”
  其他几人立即猥琐地笑成一团。
  王达厉眼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气熏红了,睁着看过来还挺吓人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肉了?你们这几个臭小子要是不想死在这条舌头上,以后少在背地里提那只花孔雀的恶心事!”

  9
  第二天一大早,王达厉推开会议室的门,只看到了花锦浩在里头。两人眼神接触了一下,就立即分开了,气氛瞬间有点尴尬。
  王达厉犹豫了一下,还是趟了进去,只不过选了个离花锦浩比较远的地方坐下。一边又忍不住拿眼角偷摸瞄对方。
  花锦浩相较平常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那副讲究十足的打扮,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神色冷淡。而且,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王达厉也还是能闻得见那股子一成不变的香水味儿。
  其实平常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大多冷清,就算坐一块儿也可以一句话不说。但冷清归冷清,两人无形中总会散发出互不想让的较量气场,并不像今天这样:纯粹的沉寂和尴尬。
  也是,不管是被死对头折腾得有了反应还是梦到死对头有了反应,哪一个拿出来都不怎么体面。这会儿估计谁都有点心虚。
  王达厉坐在沉默里,头一次觉得时间难熬。
  五分钟后,龙隆姗姗来迟。
  他今天穿着自己最爱的中山装,双手捧着个带盖的大瓷杯,往大办公桌后面一坐,不像一堂老大,倒像个苦口婆心的党委书记。
  见气氛尚可,龙隆清了清喉咙开口。
  “前段时间发生了些不愉快,虽然你们也有原因,但是作为你们的大哥,我没能及早注意并加以遏制,这是我的过错。”
  得,这一页看样子还没翻过去呢。也是,都升级成武力斗殴了,不管管也是不行了。
  “所以,趁着今天说正事之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拿出来再强调一下。事业做大了是好事,有竞争也是好事,但如果只顾自己,把兄弟义气和精诚团结丢到了一边,那就是本末倒置。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清楚,古往今来,有多少帮派是因为内斗弄得一蹶不振,从此销声匿迹。我龙隆今天也不怕把话说开了,我们堂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很不容易,我只要在这个位子上一天,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头上。你们听好了,今后谁再带头挑起矛盾,即便他再有本事,也请给我滚蛋!”
  这话算是说得很重了,两人斗来斗去这么多年,龙隆老早就想着要好好整治整治。这次的酒醉斗殴事件,恰恰成了一个引子。
  见两人都还算乖觉,龙隆语气也缓和下来。
  “你们两个都算跟了我很多年,虽然平常也闹过不少矛盾,但大方向的错误却没有犯过,这么些年下来也算互不干涉相安无事,各自的场子也发展得有模有样,从这一点上来说,你们功不可没,我龙隆要感谢你们。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们不是只有你们自己两个,你们手底下还管着堂里成百上千号的兄弟和场子,掌握着整个堂的命脉。你们觉得,光做到互不干涉相安无事,这样就够了吗?”
  龙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掀开茶杯盖拨了拨,这才低头慢慢啜了一口。仿佛在等对面两人表态。
  办公桌对面,南北两头坐得远远的两人,一个搓着下巴上今天早上还没来得急刮的胡茬子闷不吭气儿,一个垂着眼皮盯着一尘不染的黑皮鞋如老僧入定。
  龙隆察觉出气氛有点不对。他不是很满意,敲了敲桌子道,“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都理会我的意思了。行,那我也不必有什么精神负担,可以给你们布置任务了。”
  两人终于像突然醒了一样,一齐瞧向他。
  龙隆自己破事儿一堆,才懒得管这点不对劲。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这段时间我去总帮开会,领回来个任务,总帮希望我们能以买家的身份与四海帮接触上,并趁机摸清四海帮在这条线上参与其中、隐藏在总帮里的内应。如果有可能,H省总帮的兄弟会跟你们里应外合,一举断了这条线。”
  嘉丰总帮在H省,四海帮则是驻扎在同省的另一个帮派。两个帮派分地而居,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近来四海帮竟然背着他们,偷偷地在嘉丰的地盘上建立起了一个秘密的地下毒窟,借着嘉丰的荫庇,做起了毒品生意。
  嘉丰虽不沾毒,也严禁帮里的弟兄涉猎其中。可是,毒品的暴利诱惑确实不那么容易抗拒。看着四海帮做得风生水起,总帮里便有人蠢蠢欲动。发展到最后,已然不惜吃里扒外,勾结外帮人员做起了掉脑袋的买卖。
  看来,总帮终于下定决心要一举挖掉这个暗藏的毒瘤了。
  “本来这都是总帮的事,但是他们的人牵连得太多,不利于行动的展开。如今四海帮有意要进一步渗透我们第一分堂,总帮决策层认为这是个极好切入点,所以,就亲自找到了我。而我,则跟总帮推荐了你们。没别的,我希望你们能够借着这次任务,消除隔阂和矛盾,做到统一行动。怎么样,有问题吗?”
  这个消息来得有点突然,两个人都还需要时间消化,所以一时都没有吭声。
  看样子龙隆也是病急乱投医。两人一场斗殴,让他突然下定了决心要来点非常规手段。
  龙隆也不急,只是缓缓地又加了一针强心剂。
  “这次任务危险系数高,失败了丢了第一分堂的脸不说,还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过,作为你们的老大,我了解你们的能力,也所以,我愿意信任你们。当然,我没打算让你们白白冒这个险。这两年,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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