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能停[星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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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斯说着，亲和地拍了拍青樾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心疼：“别怕，有老师在呢。”
　　被克里斯一通抢白最后也没搞明白发生什么的青樾望着克里斯离去的背影，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声音都由于迷惑而轻飘飘的：“逍遥……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似乎终于想到些什么的青樾猛地扭头，略微仰头同任逍遥对视：“和那些用麦克风怼我们脸的人有关么？”
　　将青樾耳边一缕碎发撸猫似的往青樾头顶一撸，任逍遥抓抓被汗水蜇得发痒的胳膊，懒哒哒道：“哎……没大事，一些屁事。不用你管，你还是赶紧把那个什么队注册一下。”
　　“30积分哪够花啊，四张嘴呢。不赶紧赚钱，别说修炼了，咱们一家子离饿死都不远了。”
　　被当务之急转移了注意力的青樾深以为是地点头，直接打开手环中储存的【学生手册】，认认真真地起来。
　　当天晚上，在任逍遥和任青此起彼伏节奏鲜明的大小呼噜声中，青樾凭借着单身四十年的手速，成功抢到了一项他个人十分看好的任务。
　　于是正式开学的第二天，结束基础课程的青樾和任逍遥便积极主动地前往任务地点了。
　　才想起自己还没看过任务条件的任逍遥接通手环，打开任务界面：
　　【索莫大学1347级大一新生周任务第一期】
　　任务编码：0001号任务
　　任务奖励：250学分
　　任务类型：阶段型任务
　　任务时常：2个月——8阶段，每阶段为期一周。每完成一阶段任务，派发相应奖励。
　　失败惩罚：未知
　　任务内容：新型机甲试驾。
　　……
　　看完这个任务，心情复杂的任逍遥看向青樾。
　　好像要重新认识面前这个可爱的小伙子一般凝视了青樾半晌，任逍遥才拖拉着开口：“青青小同学，你真的认真了【学生手册】的内容了么？”
　　“连我这个一页没翻过的人都知道，所有任务列表当中高挂在1号的任务是不能随便接的，更别提这个任务的失败惩罚是未知。”
　　“哪来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一看这就是个挂着香饵的大陷阱等着傻兮兮的小耗子上钩呢！”
　　显然已经权衡过所有利弊的青樾认真地看口道：“可是我们缺钱，我们有四张嘴吃饭呢。”
　　“那也不能这么草率吧……”尽管任逍遥主张能动手就别哔/哔，但他又不是精神真的不好，还是怕死的。
　　“这个给的积分最多，我们缺钱，我们有四张嘴吃饭呢。”
　　任逍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我计算过了。”青樾从储物腰带里掏出他记录用的小本本，圆珠笔在纸张上勾勾画画：“如果不接下这个任务而去接那些小任务，我们可能用不上半个学期就要饿死了。”
　　“这个未知的任务惩罚，总不可能比饿死更差吧？”
　　任逍遥：“……”
　　“好吧，你说的对，我们去做任务吧。”
　　‘反正不可能比饿死更惨了。’任逍遥如是想。
　　这样天真可爱的想法，一直持续到任逍遥见到任务发布人。
　　当那熟悉的修剪得比草坪还整齐的小胡子倒映在任逍遥瞳孔中时，‘反正不可能比饿死更惨了。’这些在脑海中漂泊的大字被突如其来的巨浪轰成了渣渣。
　　身为精神病的敏感让任逍遥脑中警铃大作。
　　“安格斯导师，是你发布的任务么？”见到发布者是自己的导师，向来尊师重道的青樾难得流出一点小惊喜。
　　笑眯了眼睛的安格斯招招手，示意两人进屋说话。
　　一边在前面带路，安格斯一边感叹道：“我还想是哪个二百五小分队接了我挂了六年的任务，真是不怕死~”
　　“没想到是你们两个二货，真巧啊！”
　　青·笑容逐渐消失·樾：“……”我想你要是站在我的位置，肯定感叹不出‘真巧’两个字吧……


第26章　基本操作
　　就在这气氛沉闷好似半凝固水泥的尴尬时刻；　和水泥的搅拌机终于出现了！
　　脖子上挂着条蕾丝绷边的粉红色小围裙，嘬着手指上残留奶油的克里斯单手擎着蛋糕托盘；　一边走向安格斯一边含糊不清道：“DA＇注1＇，你来尝尝看，我是不是放了太多的……”
　　说话间抬起眼皮的克里斯立刻注意到家里忽然多出的两位熟人——任逍遥和青樾。
　　漂亮的蓝绿色眼睛愕然地瞪大；　飞快回过神儿来的克里斯慌乱地眨巴着眼睛，将托盘放到茶几上，还沾着些许糯白糖霜和奶油的双手在粉红色的围裙上蹭了两下。
　　相当容易脸红的克里斯才干巴巴地朝任逍遥和青樾招呼一声：“嗨……下午好……”
　　肩膀轻撞安格斯，克里斯压低声音：“你没说过要请学生来做客。”
　　单边眉峰挑起，顺势将手臂搭在克里斯肩膀上的安格斯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亲爱的，他们就是接我任务的那两个傻/逼！”
　　克里斯：“……”
　　青樾：“……”
　　任逍遥白眼翻到后脑勺。
　　“他不是那个意思！”
　　克里斯赶紧帮忙解释道：“是因为老生都知道安格斯这儿的学分没那么好拿；　所以他才把任务放到大一新生任务栏的。”
　　“但大多数向老生打听过这个任务的新生依旧不会选这个任务；　以至于这个任务挂了三年了从没有人接过。”
　　“安格斯只是想表达……”飞快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脸再次红起来的克里斯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声音越来越小：“他只是想表达……嗯，这个任务真的很久没人接过了……就是这样……”
　　十分自来熟的任逍遥自顾自地直接坐到兽皮沙发上，抓起两块热气腾腾的小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谢谢导师给我们解释我们哪里傻/逼了哈！”
　　克里斯：“……”
　　青樾：“……”
　　安格斯：“哈哈哈哈~~”
　　最后还是在暖场能手克里斯的努力下；　气氛才略微回升。
　　比安格斯也就热情个一百来倍的克里斯又辛勤小蜜蜂般地沏了茶，端了些小零食过来。
　　师生四人分享了一波美味的下午茶后，任逍遥和青樾就被安格斯拎去地下工作室完成任务去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　就这栋别墅的设计便可看出挂着十二星联盟五位顶尖机甲设计师之一名头的安格斯不是什么菜鸡。
　　任逍遥和青樾跟随安格斯进入全封闭不知名材料的金属电梯后，安格斯透过平滑光亮的金属面斜眼瞥了身后吊儿郎当的任逍遥一眼，语调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KD—1090戒/断反复期；　是吧？”
　　“脑细胞过度活跃，注意力难以集中，思维天马行空……”
　　“肉体飘忽、惫懒……还有什么来着？让我想想……”
　　停顿了约莫两三秒种，安格斯恍然地打了个响指：“想起来了！想念KD—1090的滋味，疯狂想嗑，对吧？”
　　任逍遥飘忽的视线瞬间集中在安格斯的后脑，漆黑的瞳孔收缩好似确定猎食目标的鹰隼。
　　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青樾也紧绷着身体，脑海中凝结成实质的精神力雾海翻涌着，随时准备发出最强一击。
　　抱起肩膀的安格斯转过身，饶有兴味儿地来回打量任逍遥和青樾几眼，嗤笑道：“二十二级的精神力和十九级的肉体力量，你们觉得在我手上有胜算？”
　　“哦……”食指点了点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的安格斯压低嗓音：“还是那家伙给你们留什么逃命的手段了？”
　　“但……这也不太像那家伙的性格啊……”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做沉思状的安格斯突然点出食指。任逍遥完全来不及反应，便被安格斯戳中肩窝处。
　　累积在身体的力量仿佛遇见高温的干冰般，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冷汗‘唰’地从任逍遥的额角淌下‘大意了！’
　　慢悠悠地收回自己的指头，安格斯望向一旁见任逍遥被瞬间制服精神力已然有些失控的青樾，再次变回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别紧张了，小家伙儿，我没想动你男朋友。”
　　“我只是想证明我对你们没恶意而已~”
　　“那你这种像扎气球似的，一指头给我戳漏气的示好行为还真挺不一般哈！”任逍遥没好气儿地反讽道。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安格斯咂咂嘴回答：“我要是想对你们出手，还用等到现在？”
　　“本来你们不接这个任务，我早晚也会找到你们的。”
　　“没想到你们二得这么实在，也给我省事了。”
　　任逍遥和青樾还没来得及问安格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停下行的电梯突然停下，三人面前的金属门安静开启。
　　“跟上。”率先离开电梯的安格斯朝两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上。
　　对视一眼，任逍遥和青樾一起离开电梯。
　　“地下六千三百七十一千米，温度高达6880℃。可以说我们现在处于地球的最中心，也可以说我们处于另一个空间。”
　　安格斯打了个响指，三张价值不菲的精致兽皮躺椅便从金属地板下浮起：“坐吧，小家伙儿们。”
　　“时间宝贵，我没时间和你们玩你问我答的小游戏。所以……”随手端起同样从地面浮起的酒杯，安格斯豪饮了满满一整杯才抿抿嘴道：“我说，你们听。之后你们可以提三个问题，但我不一定会回答。”
　　“明白了么？”
　　任逍遥：“朕知道了。”
　　青樾：“……”
　　不过安格斯这个星际时代的人显然没能get到任逍遥的梗，只以为任逍遥又犯病了而已。
　　清了清喉咙捋顺思路，安格斯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解释起来：“第一，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当然不可能是赵凌绝的人……”
　　说到这儿，安格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轻嗤一声：“他也配。”
　　“第二，你们不需要相信我，你们也什么都不需要跟我说。把你们一切的秘密和你们老师一切的秘密，都烂到肚子里。”
　　“第三，我当然也不想帮你们，可谁让我欠了那家伙一个天大的人情呢……”或许一想起这事儿安格斯就头疼，他烦闷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第四，我会把能教的都教给你们，但学不学是你们的事，学不学得会也是你们的事。”
　　“第五，别指望我给你们太多帮助，人情虽大但我给你们的那些相抵，绝对绰绰有余了。”
　　“第六，只要修炼不死，就往死修炼。”
　　“第七，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克里斯。”
　　盯着光滑的金属地面半晌，一遍遍回忆自己有无遗漏的安格斯最后一拍大腿，自我肯定地点点头道：“好了，就这些。你们可以提问了，三个问题。”
　　自进电梯开始一直保持沉默的青樾眼皮缓慢地眨动一下，在膝盖上不停轻点的手指急刹车般顿住。
　　“你欠我们老师一个人情。确切地来说，是你认为你欠我们老师一个人情。”
　　“因为克里斯，他和我们的老师是很好朋友。而恰好克里斯在某场战斗中遭受了很严重的精神创伤，是老师救了他。救命之恩，足够大的人情了。”
　　“但克里斯其实并没有发现我们和老师之间的关系，只有你发现了。”
　　“你发现是因为你也过度使用过KD—1090。再加上你足够高的武道级别，以至于你可以敏感地分辨出我们身上KD—1090的气息。”
　　“当然，你使用KD—1090不是为了给别人造成什么假象，你不需要。你是为了研究……研究机甲之类的，我猜。”
　　“而KD—1090，想必也是你通过克里斯搞到的，因为你本人和我们的导师并没有什么亲昵关系。”
　　“而且……”说到这儿，双眼放空似乎在读取脑内信息的青樾有些犹疑：“你的级别超过一百级了……一百级以上的武道级别……”
　　“那么克里斯也一定超过一百级了，你们之间并不是普通的情侣。你们之间有很强的联系，密不可分，所以你们的等级不可能有太大差距。”
　　“能让超越一百级的克里斯遭受严重的精神创伤，是怎样的存在？”
　　“有什么生物或者东西在威胁着十二星……”
　　将自己基本确定的信息一口气说完，青樾重新聚焦的视线落在面前眼睛不受控制瞪大的安格斯身上：“我们的第一个问题，我说的都正确么？”
　　手指宛如弹钢琴般在躺椅的兽皮扶手上弹动着，另一只手摸索着下巴短紫的安格斯像是第一次认识青樾般仔仔细细地把人打量一通。
　　最后，调换一下交叠的双腿，安格斯嘴角下撇摊手道：“我还不如让你们随便问呢，对吧？”
　　又变回懒洋洋德行的任逍遥打了个哈欠，带着莫名的骄傲劲儿道：“哎呀~小意思嘛，我们青青的基本操作啦！”


第27章　虫族
　　“既然你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老伙计；　出来跟他们见个面吧～”
　　随着安格斯的招呼声，一只拍打着尾巴的慵懒黑豹出现在他脚边。
　　眯起腥红的眼睛伸长满是尖锐倒刺的舌头打了个哈气；　黑豹甩起足有成人手腕粗细的尾巴，在身前拍打两下。
　　“他在和你们打招呼。”端起自动注满的酒杯，安格斯摆出和黑豹极为相似的表情。
　　任逍遥盯着黑豹堪比绸缎般油润光滑的皮毛半晌；　眨巴着大眼睛恳切地询问道：“这是你的储备粮么？”
　　安格斯：“……”
　　手中的水晶方杯瞬间泯灭成一阵烟尘，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以平复情绪，面带假笑安格斯拿起第一时间从地面浮起的手帕。
　　草/草地擦干净流淌剔透满手的酒液，随手将手帕扔到一边的安格斯冷哼两声：“你能活这么大还真是个奇迹哈。”
　　“哨兵。”仔细观察黑豹许久的青樾也终于得出结论：“你是哨兵。”
　　“那么，克里斯是你的向导。”
　　“没错。”悠哉地捋顺着黑豹的皮毛，安格斯条起眉毛：“你还算有点见识；　不像你旁边那个傻／逼文盲。”
　　任·无动于衷·逍遥表示：‘你肯定说的不是我；　毕竟我既不文盲，又不傻／逼。’
　　然后任·一点也不文盲·逍遥看向青樾：“什么哨兵？又什么向导？这又是什么新物种么？”
　　“哨兵和向导的判定方式之一，就是他们都具有精神体——一种由精神力凝结而成的动物。”
　　“哨兵向导，星际0212年发现的一种人类进化方向，是人类进化史中最强大的进化方向之一。”
　　“哨兵的五感极度敏锐，他们天生具有强大的身体素质、极佳的战斗意识、优越的精神力。哨兵在各个方面都远远强于普通人群；　他们是天生的战士。大部分哨兵是男性，不过也有六分之一左右的哨兵为女性，女性哨兵比较罕见和稀有。”
　　“向导则拥有无与伦比的精神力量；　他们是天生的治疗师，可以治愈大部分精神创伤。强大的向导可以进行心灵感应，乃至于控制其他人的思维。大部分向导为女性；　不过也有四分之一左右的向导为男性，比女性哨兵的比例高一些。”
　　“但由于哨兵感知能力过强，使他们极为容易因为感知过载导致失控，而能够将哨兵从失控中拉回的向导却又数量极少。”
　　“所以朝这一进化方向发展的人类没能经得起时间的冲刷，于星际0387年被联盟宣布灭绝。”
　　“哦！”任逍遥认真地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
　　挠挠脑袋，忽然意识到什么的任逍遥脱口而出道：“哎！那搞不好你要是现在申报一下，能当个星际保护动物啊！毕竟是一千多年前就灭绝了的！现在突然出现，这妥妥的奇迹啊！”
　　青樾：“……”这是重点么？！
　　安格斯：“……”
　　懒得搭理任逍遥这个思维跳脱的，安格斯干脆把他当作透明人同青樾对话：“确切来说，我是黑暗哨兵。”
　　“星际551年才进化出的哨兵分支，你们的《人类进化史》课本上是没有提及的。”
　　“不过这也不重要，你知道了也没意义，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再遇到。”安格斯随意打了个响指，得到指令的黑豹就如同出现时那般，缓缓消失在空气当中。
　　原本竖起耳朵等安格斯给自己科普黑暗哨兵的青樾表示：‘你居然好意思说逍遥思维跳脱？难道你的思维就正常了么？！’
　　对于好学的青樾来说，津津有味地听科普听到一半突然断档，这感觉和喷嚏打了一半被吓到憋回去没什么本质区别。
　　然而和任逍遥一样毫无ACD数的安格斯完全没有顾及青樾心情的打算，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既然书中记录已经灭绝的哨兵向导并没有灭绝，那么有些比哨兵向导更强大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消失。”
　　“你是指……”青樾顿了顿，眉头蹙起：“虫族？”
　　虫族，十二星联盟星际时代刚开启时的主要敌人。
　　于星际0005年，虫族首次被人类发现，自此开始了人类与虫族的漫长斗争。也是从这时候起，在科技方面已经发展到瓶颈的人类开始从其他方面寻求突破。
　　武道正是因此重新兴起。
　　不仅如此，在虫族大规模入侵的外界环境压力下，人类自身也步入高速进化期。
　　在与虫族战斗的初期，实力处于弱势的人类节节败退。人口锐减，一度濒临灭绝。人类的进化潜力正是在此时爆发，出现了第一条进化路径——繁殖方向进化。
　　部分人类进化出第二性别，也就是现在课本上的【ABO进化】。这一进化方向带来的是具有极强生育能力的Alpha和Omega，他们有效扩增了人口基数。拉长了人类与虫族的战线，保住生命火种。
　　随着人类与虫族战斗到达的中期，人口不再是主要问题，【ABO进化】也最终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哨兵向导】等实力增强方面的进化。人类进化分支也从此开始，变得更加丰富起来。
　　时间长河不断奔腾，待到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接近尾声时，人类已经进化出几十个分支，包含【暗影一族】、【精灵】、【元素精灵】、【斗者】等等。
　　这些人类分支一部分同【ABO进化】般被标上了灭绝的字眼，但仍有很大一部分至今仍活跃在各个星球。
　　“虫族？”安格斯撇撇嘴：“倒不是不可以这么说……”
　　“你想过这些虫子是哪来的么？”
　　这一次，青樾被问住了——因为课本上没写。
　　知识就是力量！
　　因为课本上没记录这门知识，所以青樾没有力量回答这个高难度问题。
　　自打上学就没认真听过几节课的任逍遥昏昏欲睡地拄着下巴，偶尔听到青樾和安格斯三两句对话，只有一个反应——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天书？同样是十二年义务教育，怎么把我比得像是幼儿园毕业似的。
　　但是！
　　一听到安格斯这个问题，任逍遥突然来劲儿了。
　　坐直身子，任逍遥语气肯定道：“外星人！肯定是外星人的先头兵，他们要占领我们十二星！”
　　安格斯呵呵一笑，吐出两个字：“放／屁！”
　　青樾：“……”
　　任逍遥：“……”果然，二十一世纪的都特么在瞎几把写，糊弄老子个天真少年。
　　疯狂地挠了好一阵儿头皮，愈发感觉自己面前是两只低智生物的安格斯总算组织好语言，努力为任逍遥和青樾解释起来：“宇宙是多维，我们生活在宇宙中我们理所应该也是多维的。而且宇宙是非常平坦的，均匀的，各向同性的，以及宇宙中物质分布的模式，如星系团、星系、恒星和生命形成等等。”
　　“所以按理来说我们也应该是多维动物，但事实却是，我们只是简单的三维动物。”
　　“那么宇宙的其它维度哪里去了？”
　　任逍遥见安格斯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清了清嗓子道：“对啊，哪去了？”
　　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乖宝宝模样的任逍遥脸上似乎写着‘快啊，继续讲啊！’
　　安格斯闭了闭眼睛下压堵在胸口的闷气，只能将已经够白话的解释讲得再白话一点。
　　“多维宇宙就像是一颗成长的洋葱，随着宇宙的膨胀这颗洋葱的层数就会越来越多。洋葱最里面的一层就是一维空间、第二层就是二维空间……以此类推。”
　　“而低维空间对高维空间的生物来说是很渺小的，渺小到压根无法观察到。”
　　“例如二维空间对我们来说，就是看不见摸不到也无法进入的。”
　　“如果高维空间的生物想要进入低维空间，那么首先他变为低维空间生物大小，其次他要及时返回高维空间。不然就会被低维空间半同化，迷失在低维空间与高维空间的夹层中。”
　　分析能力强大的青樾立刻理解了安格斯的意思：“你是指，虫族是高维空间的生物投放到我们这边的？”
　　安格斯打了个响指，点头道：“没错，这些在我们看来强大无比的巨型虫族，其实只是高维空间的普通昆虫罢了。”
　　“具有极强适应性和繁殖能力的昆虫，无疑是入侵低维空间的最好帮手。”
　　“可是为什么呢？”青樾疑惑道：“高维空间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维度上的进化。”
　　“K，模拟一下。”随着安格斯的一声令下，三人面前出现了一颗圆滚滚的——洋葱。
　　“同化作用是相互的，高维度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