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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的尾巴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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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弋:“嗯……那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肖纷迪用手撑着头,冥思苦想了一阵,脑袋里的小灯泡一亮,翘着嘴角,道:“除非岑老板叫我声老公。”
岑老板瞬间黑了脸,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肖纷迪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和语气一定比他让自己剪刘海的时候还要坚定,“是,没有了。”
岑弋:“行,”
肖纷迪扬着下巴,准备以最高傲的姿态和最高礼仪来迎接这两个字。
“那你就继续生气吧。”岑弋把人塞进副驾驶,自己绕过去开车。
肖纷迪差点没被这波骚操作闪了腰。
上了车,空调一开,肖纷迪的小暴脾气瞬间就凉得差不多了,立刻就忘了夺子之恨和那两个字,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睛,靠在副驾驶座上呼出一口热气。
肖纷迪:“先吃饭还是先回家?”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取悦了岑老板,他笑了声,“不生气了?”
“生气!”肖纷迪立马坐直了身子,绷紧面部肌肉,强撑起气势,“很生气,越想越生气。”
岑弋笑着摸了摸他被修剪过的发茬,有点扎手,“没那记性,还非逼自己记仇,好了,别硬绷着了,累不累?”
肖纷迪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心,撇了撇嘴,“可是本来就怨你……”
“好,怨我,”岑弋撸狗似的又捏了捏他后脖子,道:“困不困?”
“困,”肖纷迪吸了吸鼻子,理直气壮的委屈上了,“今天上课大家都在看我,都没有睡觉,快困死了。”
岑弋喜欢极了他这副懒洋洋的猫样儿,捏捏他的耳垂,道:“睡会儿吧,睡醒了有惊喜,给你看个宝贝。”
肖纷迪视线不自觉下移,化身一只盯裆猫,他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地道:“嘁,什么宝贝呀?我又不是没有……”
岑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小朋友想歪了,也不解释,发动车子,轻声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有,但我的一定比你的好。”
是个男人听了这话就得冒烟,肖纷迪暂时战胜了睡意,不屑道:“有些东西,尺寸大小并不重要,经久耐用,续航力强才是硬道理。”
岑弋憋笑点头,意有所指,“嗯嗯,你看了就知道,我的宝贝有多耐用。”
肖纷迪是被嘴里的另一条舌头给缠醒的,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
“醒了?”岑弋意犹未尽,“下车吧。”
说完走在了前面。
肖纷迪回味一下刚才的感觉,红着脸追上去,腆着脸问:“岑弋,你刚刚是不是伸舌头了?”
岑弋心道:这小破孩儿怎么那么不害臊?
门一开,迪宝就扑了上来。
肖纷迪手里抱着一团,被它的小舌头到处乱舔,躲闪着嚷嚷:“岑老板,你家迪宝也太粘人了吧!”
岑弋抿嘴笑,可不是嘛。
“它现在还不会用饮水机,”岑弋挑眉,似笑非笑道:“说不定刚喝过马桶水出来呢。”
肖纷迪笑容瞬间凝固,默不作声的弯腰把舔狗放下,又跑去卫生间把手都搓红了才故作镇定地甩着水出来。
岑弋憋着笑,道:“走,带你看看我的宝贝,不,以后就是你的宝贝了。”
肖小朋友胡乱把手往裤子上蹭干,怀着激动和兴奋的心情跟着走近一个房间去看岑老板的宝贝去了。
门一开,他看到屋里那套设备,所有猥琐的表情掉了个干干净净,被惊讶和狂喜替代。
肖纷迪结巴了:“岑……岑老板?这是给我的吗?”
岑弋看着他欣喜的表情,心情很好地挑起嘴角, “嗯,喜欢吗?”
“喜欢喜欢喜欢!”肖纷迪点头如捣蒜,跃跃欲试地望着岑弋,道:“我可以摸摸吗?”
岑弋笑了,“当然可以,本来就是给你的。”
“哇!”肖纷迪连连赞叹,眼神发亮 “我要休妻!以后这套就是我的小老婆了!”
家里的小老婆虽然也很好,但也是好几年前买的了,哪有人会烦换老婆啊!
他爱不释手地抚摩那套已经装好的设备,没注意到身后大老婆的嘴角抽了抽。
声卡,话放,连麦的支架都是质感十足的,这牌子是近年才出的,这一套下来,少说也要几万块。
这个牌子的是真正的续航力强,经久耐用啊!
肖纷迪兴奋之余,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
岑弋笑笑,没正面回答,只道:“你喜欢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岑老板:怎么样?我的宝贝续航力强吧?
小粉蝶:对对对!
第25章 狗子的追求
“别瘫着了,”岑弋手指绕着肖纷迪的头发丝打圈儿,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跟我遛狗去。”
“不去!”肖纷迪人生第一次不愿意接受大众目光的洗礼,把脑袋埋在沙发的靠枕上,含糊道:“我这张脸怎么见人?要去你自己去。”
“不遛不行吗?我教它在卫生间上厕所还不行吗?”他作出让步,一手抱着沙发靠枕,“反正我就是不出门!”
岑弋:“今天要带它去剪毛。”
肖纷迪攥拳头,闷着脑袋,愤愤不平地道:“你剪我的毛就算了,还连狗都不放过!我剪完成了阴阳脸,指不定它剪完什么样呢……”
岑弋“噗”地笑了,“你阴阳脸也好看。”
他态度还是强硬,想小朋友陪他去,可是怎么拉人都不愿意起来,他只好去买了口罩,又哄了好一会儿,这人才不情不愿地戴着口罩出门。
肖纷迪拉着牵引绳走在狗子后面被扯着走,也不知道是人遛狗还是狗遛人。
“岑弋,”肖纷迪被车得向前踉跄一步,岑弋伸手拎住他后领子,他堪堪稳住,甩了甩狗绳,一脸嫌弃道:“看着一小只,力气倒挺大,你怎么会买这倒霉玩意儿?”
“不是买的,”岑弋怕他热,把他的黑色口罩往下拉了拉,淡声道:“捡来的。”
“哟,我们岑老板看着面冷,心肠倒是挺热的。”肖纷迪调侃。
“下雨天遇到的,它很幸运,”岑弋含笑看着他,道:“我也很幸运。”
肖纷迪直视他的眼睛,莫名觉得脸红,“我也很幸运。”
女娲后人一下就找到了伏羲转世,可不是幸运嘛。
两人一狗,路过一家女士内衣店的时候,谁都没有在意,径直走了过去。
“呜哇!”走出了好一段路,肖纷迪手心一紧,迪宝拽着绳子跑了起来 ,他不敢太使劲儿拉扯,也只能小跑着跟上,骂骂咧咧地试图跟狗讲道理,“你他妈干嘛啊?!昨天吃屎撑着了吗?!岑弋!”
“它就喝马桶水,不吃屎。”岑弋被肖话唠逗得不停笑,见迪宝腿短,跑得也不算快,也就没阻止,快步追上那一人一狗。
小短腿迪宝一路奔到那家女士内衣店门口,停住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朝里面望。
久未锻炼的肖纷迪一手叉着腰喘了口气,好笑道:“听过流氓兔,还没听过流氓犬!这小东西怎么这么色?不会是他主人教的吧?”
“才捡回来没几天,还没来得及教。”岑弋眉目含笑地看着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连呼吸都没有乱过,四平八稳道:“要教也教他干点别的。”
比如,让它去偷另一个迪宝的内裤什么的。
“卧槽!它自己进去了!”肖纷迪一个没留意,迪宝挣脱了,拖着绳子冲进了店里。
两个人忙追上去。
“啊!哪来的疯狗!”店员女士操着尖锐的声音叫唤,看着它蹦起来咬挂着的新款内衣,怕它真的是只疯狗,只敢发出声音驱赶,不敢靠近。
“迪宝!回来!”岑弋急忙喊了一声它的名字,可惜,狗东西根本不知道这是自己名字,更没有形成条件反射,跑过来围着岑弋绕圈,又跑回那套粉色绣花内衣底下,一边汪汪叫,一边甩尾巴,向上看的眼神十分迫切。
“它……想干啥?”肖纷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色狗成精了吧!
他蹲下来,语重心长地对目不转睛盯着内衣的小畜生道:“那啥……这不合适吧?咱也太有追求了点吧。”
迪宝甩都没甩他一眼,吐着粉色的小舌头哈气。
讲道理不行就采取强硬手段,肖纷迪拾起地上的牵引绳,准备强行把狗拖出门外。
迪宝显然不乐意,短腿一屈,直接爬伏在地上,小型犬力气不大,被肖纷迪当拖把用。
“汪!汪汪!”奶狗叫出来的声音没有多少威慑力,但是它爪子刮过地板的声音听得人牙都酥了。
肖纷迪汗毛都竖起来了,实在受不住松了手。
迪宝一下子又窜回那套粉红色内衣下方去。
岑弋显然接受能力极强,面不改色地掏出卡来,走到收银台,指节敲了敲桌面唤她回神,含笑对目瞪口呆的店员说,“你好,刷卡,麻烦包起来吧。”
缓过神来的肖纷迪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把卡夺走,简直不可思议,“岑弋!你脑袋长包了吧!你居然要给一只狗买一套内衣?!”
岑弋无奈地看了眼小迪宝,道:“那怎么办?不买它不走。”
“那买了谁穿?!”大迪宝简直想灭了小迪宝,咬牙切齿,“它穿还是你穿?”
可怜的店员也回过神来了,做起了本职工作,声音发紧,“难得狗……孩子喜欢,就买了吧,也不贵,买孩子一个开心。”
肖纷迪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们家没人穿……”
谁说没人穿?
岑弋沉思,不知道想到什么,邪气地笑了笑,把卡递过去,沉声道:“行,包起来吧,辛苦了。”
迪宝心满意足地叼着内衣袋子跟着两位主人出去了,直到去宠物店洗澡的时候还不愿意松口,被肖纷迪狠狠拍了两巴掌后才恋恋不舍松了犬牙。
“叮铃铃……”门口的营业铃被推开的门撞响,一个怀里抱着一只宠物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身着盘扣中山装,一颗脑袋剃得锃亮,肤质白白嫩嫩,就连头皮都像一颗刚剥了壳的水煮蛋。
“你好,请问洗狗吗?”系着围裙的服务生弯腰问好。
肖纷迪抓着脑袋使劲儿想,总觉得这人眼熟,好像不久前才在哪里见过似的。
“对,麻烦您了。”水煮蛋把怀里的小动物递过去给服务生,露出个甜笑,道:“随便洗洗就成。”
“别抓了,”岑弋把他口罩摘下来,让他透透气,道:“这人我们在医院见过,你崴脚那次,半夜进来病房那个。”
岑弋那么仔细地描述了,再想不起来肖纷迪可能需要看医生了。
“对哈!”肖纷迪眼睛眯成一条缝,“嘿嘿,你记性真好。”
岑弋:“可不是吗,比你好多了。”
从来就只有我记得,你就没记得过。
麻绳粗的神经令肖纷迪完全没感受到岑老板的忧伤,他挠挠脑瓜,总觉得这颗水煮蛋出场率有点太高了,主角难道不是女娲后人和伏羲转世吗?
“呀!是你们啊,”水煮蛋才发现他们似的,热情地过来打招呼,“没想到在这儿都能遇到你们,看来是缘分呐,不如,我给你们算上一……”
水煮蛋说一半突然卡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粘胡子。
肖纷迪疑惑,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岑弋客气又疏离地轻笑,右眼角下方的泪窝浅浅地显露出来,“不麻烦了。”
水煮蛋的表情一下子凝固,被雷劈了似的愣住,而后渐渐转为狂喜和炽热,看得人心里发毛。
肖纷迪打了个寒战,他搓了搓胳膊,脱口而出道:“水煮蛋,你别这么看人,}得慌……”
水煮蛋尴尬一笑,适当收敛了眼底的狂热,搓了搓手,笑得一脸奉承,“就是觉着二位印堂饱满,满面红光,运势大好啊!”
“真的吗?!”谁不喜欢听好话,肖纷迪当然也喜欢,被人一句话说高兴了,越发觉得这人身上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当然是真的!”水煮蛋好像很兴奋的样子,骄傲起来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掩饰了,“我不只能算运势,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这话是对着岑弋说的。
岑弋不反对肖纷迪迷信,刚成年的小朋友嘛,活得高高兴兴就好,他饶有兴味地拄着下巴,听水煮蛋瞎瘠薄胡诌。
“那……”肖纷迪眼神发亮,带着期待的神情道:“劳烦大师给算算我何时能一统天下?”
岑弋被这话闪了一下腰,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见肖纷迪怒视自己,强行敛了笑意,摆摆手,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岑弋你别打岔!”肖纷迪皱眉,不高兴了,“大师您继续说。”
水煮蛋装模作样地往下巴上一捋,不料摸了个空,又不尴不尬地放了下来,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
“还请大师指点一二!”肖纷迪眼看就要跪下来给他磕个响头了。
“你敢跪试试看!”岑弋瞬间黑了脸,眼疾手快,一手架住了肖纷迪的胳膊,阻止了他跪下去的动作。
这小破孩子,胆子不小!敢随便给人下跪!
肖纷迪第一次见岑弋这么凶,吓得没了胆,怂兮兮地坐回椅子上,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几个度,但语气还是难掩兴奋,“大师,那您快说说!”
“请那位把脸过来。”水煮蛋白嫩的手朝着岑弋脸上的泪窝伸过去,脸上的表情渴望得有点不正常。
肖纷迪心想:不是给我算吗?嗯……不过大师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哎!别跑啊!”正在给狗洗澡的店员惊叫出声,手指着跑出来的小白球,对门口闲坐着的三人道:“还愣着干嘛呀?快拦住它!”
迪宝身子小,东躲西藏地窜了出去,三个大男人没能捉住一个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大迪宝:“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觉悟,你不错啊!”
小迪宝:“还有更有觉悟的,等着吧,明天给你个惊喜!”
第26章 刺激吧?
“林姐姐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住一起?”肖纷迪不高兴地鼓着脸。
“夜不归……”岑弋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肖纷迪气愤,凶巴巴地道:“我不管,你不让我睡这儿我就去睡天桥底下,反正我就是不回家,而且你给我买的麦我都还没试过!”
“行行,你小点儿声说话,”岑弋被他吵得脑仁儿疼,揉了揉太阳穴,“给静姨打电话说一声,现在。”
肖纷迪喜滋滋地打了电话,被林姐姐八卦的缠着问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明天它要是不回来呢?”肖纷迪就奇怪了,那只傻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又跑去流浪。
当时两人在街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商量后决定等一晚上,如果它还没回来就去贴寻狗启事。
“会回来的。”岑弋揉揉眼前人柔软的头发,神色温柔,道:“迪宝会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肖纷迪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岑弋说的好像不是一只狗,而是一个相识已久的故人,他好像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压抑的眷恋不断在他眼底流连。
……
女娲后人冥思苦想,他明明已经找到伏羲转世了,为什么这个本不该存在的世界还不破裂?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或许,还得交个尾,才能解开封印?啧,那老神仙是真烦,说话说一半。
总之,先试试吧!
“岑弋!”肖纷迪开着花洒,在浴室了喊了一声,“给我拿件儿浴袍!”
岑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新闻联播,闻声也提高了音量,道:“柜子里有新的。”
过了一会儿。
“岑弋!”肖纷迪又喊:“我忘记拿换洗内裤了,你给我送一条!”
岑弋心里好笑,知道肖小朋友又在作妖了,无奈道:“柜子里有。”
又过了一会儿。
“岑弋!”肖纷迪铁了心要把人叫进浴室里来交个尾,他把花洒一关,叫嚷嚷的,“怎么停水了?你来帮我看看!”
“来了!”岑弋无奈,但除了惯着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放下遥控器,起身朝浴室走去。
肖纷迪□□地在里面露出来得逞的猥琐笑容。
“我进来了。”岑弋在外面打了声招呼,就推开了浴室门。
尽管早有准备,看到赤条条立在水雾中的肖纷迪的时候还是呼吸一窒。
“你快看看,是不是坏了,哎呀,我刚刚打上泡沫呢!”语气努力装得很着急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却表示这张脸的主人其实高兴的不得了。
岑弋目视前方,尽力管住自己的眼睛不乱瞟,伸手摸上花洒开关,轻轻一拧。
水流哗啦啦地淌了下来。
“嘿嘿……”被无情戳穿的肖纷迪半点不觉得尴尬,笑得见牙不见眼,“原来是认主,我开的时候就没有……”
岑弋忍笑,目光只在他脸上流转,余光在肖纷迪身上瞎跑,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准备出去,他不停告诉自己,新闻联播还没看完呢。
突然手腕一紧,肖纷迪的声音裹着水雾湿漉漉地从身后传入耳膜,震得人心里发颤,“来都来了,一起洗个澡?”
岑弋没忍住,转身将他压在冰凉的瓷砖上,低头给了他一个成人式的深吻,直到肩膀被红着脸的人难捱地捶了几下才放开了他,他在那颗湿漉漉的脑袋上狠狠揉了几下,逼着自己出了那个浴室,进了另一个浴室,去解决个人问题。
肖纷迪热着脸靠在那儿喘气,半响没能回过神来。
等他慢慢吞吞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岑弋也出来了,正弯腰在清理狗窝,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顺着脖子滑进松松垮垮合着的浴袍里。
近墨者黑,肖纷迪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也越发流氓了。
“以后头发要擦干。”肖纷迪走过去,把手伸进他浴袍里,如愿以偿地蹭了一把他胸肌上的水。
“小流氓,”岑弋没阻止他,挑起一边眉毛,道:“还说我老古董?”
“不擦头发你也是老古董,”肖纷迪取了干毛巾过来 ,努力为自己争取一次占便宜的机会,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们年轻人洗完澡从来都是把头发擦干的。”
其他的年轻人不一定是这样,但肖纷迪确实是从小到大都被林姐姐的□□教育,睡觉前一定要把头发擦干,不然脑子会被坏虫吃掉。
看着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小朋友,岑弋忍笑逗他,“怎么?年轻人要做点为人民服务的事儿?”
“嘿嘿,”肖纷迪拿着毛巾朝两头一拉,笑得贼兮兮的,强抢民女的土匪头子似的,“民族传统美德嘛,尊个老。”
肖纷迪一条腿跪在软软的沙发上,侧身给岑弋擦头发,一边叽叽喳喳地跟他聊天,一双眸子不停往他没拉严实的浴袍里瞟,视线露骨得要把人扒了一层皮似的,越看越心痒难耐。
肖纷迪咽了咽口水,小声叫他名字:“岑弋。”
肖纷迪屁股一翘,岑弋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嗯。”
“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吧?”肖纷迪把吸了水的毛巾担在他肩头,状若不经地试探着问,“你看,每次放学你都先要来接我,来这里吃完饭你又要把我送回去,多麻烦呀!我搬过来的话,下课我就自己打车回来,也不用你来接,我……”
岑弋想笑,他哪能不知道这小崽子在想什么,“你想同居?”
“对!就是同居!”肖纷迪半响想不到词来形容,听岑弋一说,高兴得要跳起来了,一双眸子里充满期待,“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
岑弋比他还希望能住一起,最好是住一个房间,睡同一张床,每天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他的小朋友,下午一起遛狗,晚上一起看新闻联播。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肖纷迪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自顾自跑回房间,“嘭”的一声把门掼上了。
他想了想,准备打电话跟别人诉苦,夏流那边已经好几天不接他电话了,说是没有他这个儿子……
他只好开电脑,试了下麦,进频道爬麦唱歌去。
一上线,公屏区几乎要炸了,纷纷喊他年度歌手,还说他言而无信。
肖纷迪这才想起来,上次在群里答应了要唱歌的。
“这不是来了吗?”
他挑着公屏念了两条,睁眼说瞎话,“上次去哪儿了?上次做手术去了!”
“没怎么,就是切除了一些多余的部分,还他妈切毁容了!你们要是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估计就不粉我了!”
公屏区被“本来就不是你的颜粉”刷屏。
岑弋在外面坐了会儿,新闻联播片尾曲结束了方觉什么都没看进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哄哄肖小朋友。
毕竟是个才成年的孩子。
“在干嘛呢?”才一出声就把戴着耳机的人吓了一跳。
肖纷迪把耳机挂脖子上,抚着胸口白了他一眼,道:“吓死我了你!你来干啥?”
“抱歉。”岑弋直起来堪称钢筋混凝土,“来哄你。”
“哼!”傲娇小粉蝶好哄得很,一听这话气就已经消了大半,“那你要不要我和你同居?”
岑弋抿唇想了想,点头,“你睡你房间。”
肖纷迪瞬间眉开眼笑了,“好!”
这时,公屏区已经炸成了一锅粥。
睡到半夜的时候,客厅的门发出奇怪的声音,被人用指甲刮蹭似的,刺耳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从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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