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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的尾巴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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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每次遇到你就都得倒霉?!”晏旻旻臭气熏天地站着,两只手抬着不敢放下来,怕裤子把衣服染脏了,好在厕所挖的坑不深,里面的固液体混合物也没那么多。
“简直快要气死我了,你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吗?你往我身上撒尿!你还害我掉厕所里,我……我,我这是撞了什么霉神了?”
“真的很对不起!”晏旻旻那一身狼狈的样子看得肖纷迪非常过意不去,提议道:“……那啥,晏社,要不,你先把裤子脱了吧。”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有个人正朝他们走过来,正好把肖纷迪这句话听进耳朵里。
“你要谁脱裤子?”一道冷然的声线毫无预兆地砸过来,把厕所旁草丛里站着的两个人砸蒙了。
那人踏着月色越走越近,脚步落在草地上踩出一些声响,肌肉包裹在连最后一颗纽扣都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衣里,肖纷迪很清楚那条浅灰色的西装裤里藏着怎样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
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他一个人,神色高傲,睥睨四方。
这一刻肖纷迪才清晰地意识到,平时在他面前的岑弋,到底是有多温柔,看不见一点锋芒,无论他怎么闹,他都只会笑着让他别闹,再气也不过捏捏他脸,态度是无比的纵容。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时候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害怕。
可是,明明是他玩失踪,莫名其妙不理人的啊,凶什么凶……
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同时感到委屈,眼眶发酸。
“说说看,要脱谁裤子?”
岑弋见到肖纷迪的第一反应是:瘦了,紧接着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加班加点把事情处理好,马上让助理定了最近一班航班来山里找人,这地方太偏僻,他废了很多功夫,问了不少人才找对方法,谁知道他的小男朋友见面的第一句话就这么劲爆,气得他想收拾人。
偏偏还又是这个女生,上次和迪宝睡一张床上的女生。
肖纷迪一动不动看了他好一会儿,想着那些石沉大海的短信和无人接听的电话,委屈慢慢涨上来,压倒性战胜了害怕的心情,一双水润的眸子渐渐发红,里年缓缓泛起水汽。
岑弋一怔,只觉得心脏在那一瞬间被狠捏了一下,那一刻,好像,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只要这人别露出这样的表情。
肖纷迪没等岑弋开口就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一双手臂勒得很紧,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迪宝……乖了好不好?”本来打算兴师问罪的岑弋突然手足无措起来,怀里埋着头不说话的人太委屈了,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岑弋却明明白白感受到他的伤心,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回我信息,”肖纷迪对他说了重逢的第一句话,“我发了好多,都没有回,我就以为是我手机坏了,可是,又显示是发出去的,我以为……”
“嘘……”
以为什么?肖纷迪没有继续说,他声音有点抖,他不想继续说了,正好岑弋也打断了他。
不管是担心他出事儿还是对这份感情产生不信任感,都是好事儿。
这证明,他的小男朋友在开窍了,不只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才和他在一起。
“嘘……”岑弋一手抱着人,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撸着他后脑勺的软头发,哄道:“一弄完公司的事情就来找你了,没来得及充电,飞机上关机,进山又没信号,”
肖纷迪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就是松了口气,吸了吸鼻子,更加往他怀里贴了贴。
岑弋皱着眉,也吸了吸鼻子,把人从自己怀里撕开点儿:“什么味道?”
“哦,”肖纷迪一拍脑门儿,这才想起现场第三人的存在,“晏同学掉……”
“哇啊啊啊呜略略略……”电灯泡晏同学立马发出点不同寻常的声音打断了他,顺便给他递过去一个可怖的眼神。
这一眼能看出来的事情,岑弋当然没多问,这存在感极强的气味,结合刚刚迪宝说的话,很容易就想明白了。
然后也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晏同学,要不,你先把裤子脱了吧。”
第41章 水煮蛋的身份
“狗男男!不要脸!卿卿我我算什么本事,这么有出息怎么还各睡各的?!也不上医院检查检查,这俩人指定有点什么毛病!”
晏旻旻快要气炸了,被呲了一身尿不说还被害染了一身恶心的东西,还被迫给罪魁祸首和他那奸夫当了电灯泡,这他妈找谁说里去?!
她头也不抬,一边走一遍骂人,手也不能垂下来,所经过的地方草都被她揪秃了。
她还没骂够小粉蝶,但在厕所旁边郎情妾意的那对狗男男她实在没眼看,她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恶心得差点吐出来,决定下次再骂,先回去换衣服要紧。
“小粉蝶死定了!”
晏旻旻骂骂咧咧地往前走,在这个安静的村子里显得十分突兀。
“姑娘留步。”
面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颗水煮蛋,还是一颗穿中山装的水煮蛋。
晏旻旻想也不想就绕开他,道:“留不了,我现在有点忙,可能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听你骗我。”
水煮蛋还没来得及说,晏旻旻停下来,改了主意,“或者你不急的话,你可以等等我,我倒还蛮想听你骗骗我的,你可能是第一个愿意骗我的男人,我也不想错过。”
水煮蛋:“……对对对,不对,我有对象儿!”
再次被虐的晏旻旻:“……那你麻溜地爬吧!”
“你没觉得你最近很倒霉吗?”
晏旻旻背后传来水煮蛋有条不紊的分析:“刚刚才从厕所儿里爬出来吧?”
“……就老娘身上这味儿,是个人就能认出来,净说什么废话,还有,你这儿化音听得我硌耳朵,能不说吗?”
“被吊灯砸进医院,”看她突然转过来,水煮蛋不介意被吐槽口音问题,慢悠悠地继续说,“吃个馄饨都能卡气管里,坐车被追尾,”
他每说一件事,晏旻旻脸色就白一分,最后,他面不改色地一字一句砸出来,“你的厄运已经连累到其他人儿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一点都不想改变吗?”
晏旻旻心中巨震,也想不起换衣服的事儿了,因为震惊和紧张,声音有点儿哑,“想。”
夜已经深了,比起城里,乡下的夜显得更黑些,没有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连萤火虫都歇下了。
“收工!”水煮蛋,哦,不,季格完成任务后拍拍荷包,满足地朝简陋得不行的厕所走去。
“唔……”肖纷迪被岑弋咬了一下 ,着急地拍拍他肩膀,“岑弋……你快看!”
归心似箭的他完全没留意厕所旁边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一只脚正往“门”里钻了一半,就被一声中二气息十足的称呼绊得差点脚下一滑。
“老神仙!”
肖纷迪拉着岑弋走过来,兴奋得手舞足蹈,“老神仙,真的是你!”
“我终于又看见你了,”他又牵起岑弋的手举起来给季格看,“你看,我找到了!岑弋,你快笑一下!”
岑弋没动,倒不是不愿意配合,他的注意力被“老神仙”消失了的一只脚吸引力过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岑弋眯了眯眼,“或者说,你到底是不是人?”
“别叫我老神仙了,折寿,我叫季格儿,今天出门急,没带名片,”季格今天没贴胡子,看起来比肖纷迪年纪还小,一只脚卡着“门”不让它合上,看了眼岑弋,无奈地说:“我现在有点忙,这事儿咱们改天说。”
他说完就准备走了。
肖纷迪还沉浸在重新见到老神仙的喜悦和惊喜中,哪能这么把人放跑了,猛然瞥见老神仙身体已经消失了一半儿,并且黑暗正慢慢吞噬过来,眼看另一半也要消失了,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另一只手,“岑弋!来帮忙,老神仙肯定是要被封印了,我们救救他!”
岑弋也没打算让他这么离开,连忙上来帮忙,拉住他一只脚往外拖。
“……”
季格硬生生被肖岑两人从噬灵门结界里拉了出来!
一心离开的季格:“……你们两口子怎么这么欠儿呢?”
肖纷迪嘿嘿笑着往他那边靠了靠,“老神仙……”
“停!叫我季格吧!”回家失败的季格干脆一屁股在草丛里坐了下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肖纷迪也跟着坐下来,又贴了上来。
没等他把人推开,肖纷迪就被岑弋拎开了,往自己身边放,然后揽住肩膀不准跑。
“季格,”岑弋冷静道:“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季格眨眨眼,“男人。”
几分钟后。
“哇呜!放我下来!我我我说!”季格双脚落地,心有余悸地看了岑弋一眼,这男人太可恶了!一言不合就拎他丢厕所里。
岑弋:“说吧。”
肖纷迪拉拉岑弋,“岑弋,你对人家客气点儿,他可能真的是神仙。”
季格在他家浴室凭空消失的那一幕仿佛还在岑弋眼前,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也绝不可能是什么神仙,否则,他现在怎么不凭空不见?
他出现的场所看似没有什么规律,但这之间一定有什么特定的东西。
比如说,门。
“你们听过噬灵通道儿吗?”
肖纷迪:“什么儿?”
岑弋:“您上哪儿学的儿化音,收费了吗?”
不顾两人的嘲讽,他又继续道:“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它是我们人类世界和噬灵界之间的狭窄通道儿,你们也可以将它理解为一道门缝儿,而我,是‘守门儿人’。”
“哇!听起来好帅!”肖纷迪听得两眼放光。
“我们?你是人?”岑弋的关注点显然不一样,“也就是说,你就是个守门缝儿的?”
季格接下这当胸一剑,“我怎么这么想打人儿呢……”
“就这儿,”季格又指了指刚刚差点把他吞进去的方向,“我就是想回个家。”
“那你会飞吗?会隐身术吗?应该会吧?你每次都突然就不见了,”肖纷迪一肚子问题。
还没等他接着问下去,一阵急促的“嘀嘀嘀”从季格身上响起。
季格马上起身,用手按住荷包,“我有任务了,下次再说!”
说完竟然拿脑袋朝着一棵树干撞了上去!
肖纷迪惊得倏然瞪大了眼,猛然吸了口气。
预想中的巨响并没有响起,季格居然在撞上树干的一瞬间消失了!
岑弋皱了皱眉,牵了他的手,“走吧,睡觉去。”
……
肖纷迪房间里一张床上躺了两个人,正以很不占床的姿势叠着,没有空调的房间里更是热得两人汗水淋漓。
“疼不疼?”岑弋百忙之中亲亲他后脑勺。
肖纷迪突然想起女娲后人的身份,热着脸道:“你压到我的尾巴了。”
“是吗?哪儿呢?”岑弋找他尾巴,“我摸摸。”
肖纷迪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白他一眼,嗓子已经全哑了,带了点哀求的意味,“我明天……还要上山。”
岑弋抱紧他,承诺道:“知道,我们一会儿早点睡。”
这个“一会儿”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阳光照进来,肖纷迪已经累得直接睡过去了,岑弋轻轻起身,把本就不怎么遮光的窗帘拉严实了,又轻手轻脚地躺回床上,慢慢把疲惫至极背对着自己熟睡的人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一寸一寸看了个够。
岑弋亲亲他乱七八糟的头发,觉得不够,又亲亲他红肿的嘴唇,捏捏他带着怨气的脸和哭红的鼻尖,勾了勾唇,小声道:“迪宝,晚安,你看,你是我的了。”
算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反正人是他的,在他怀里,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想。
肖纷迪睡得不甚安稳,接二连三从一个梦境跌入另一个梦境,迷迷糊糊之中最后一个梦记得最清楚。
他梦见自己和岑弋反目成仇,甚至大打出手,岑弋捉他手,掰他腿,他打不过就跑了,最后岑弋就开车直直向他撞过来,瞬间将他碾平了。
吓得他瞬间张大了眼睛,喘息未定,刺眼的阳光射得他眼睛疼。
接着眼前一黑,有一只手蒙了过来,带了点力气将他拖回薄被里,岑老板标志性的低音炮在耳边响起来:“再睡会儿。”
肖纷迪觉得眼睛舒服多了,也不挣扎,关键没力气,梦里的场景果然是真的,他现在全身骨肉被拆了重组过一样,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似的,哪儿哪儿不得劲儿。
肖纷迪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靠在岑弋胸口嘲他,“一会儿,嗯?”
岑老板闷声笑出来,伸手捏捏他耳朵,薄唇贴着他的额头,他估计也是才睡醒,声线性感得不得了,“昨晚那种情况,你还想我怎么样?嗯?小没良心。”
“可是我今天还要上山啊……”
小没良心腰疼得很,不用上山高兴得不行,就是有点发愁该怎么请假,说他跟男朋友圆房了,新婚燕尔走不开?
肖纷迪摇了摇头,虽然他很想告诉别人他和岑老板终于搞上了,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是他搞岑老板,而是……
岑弋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手揽过来,帮他揉揉腰,“我已经打电话帮你请过假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起来吃点早餐再睡会儿。”
“起不来,”肖纷迪翻了个身用尽了力气,喘了口气,趴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享受岑老板的按摩,肚子已经开始叫了。
岑弋给他按了会儿,拍拍他屁股,说:“我去给你热粥,乖一点。”
热粥?房间里又没个厨房,还有,哪来的粥?
不知道通过粥联想到了什么,肖纷迪脸热得不行,拉过被子包住脑袋嘿嘿笑。
第42章 吃颗糖
过了一会儿,岑弋竟然真的端了碗粥进来了,把人从薄被里捞出来,勺子舀了粥就打算喂。
“你哪来的粥?”宛若残疾的肖纷迪也懒得麻烦,乐得饭来张口,“这里可没有厨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不会是……去隔壁家偷来的米吧?”
岑弋向来拿他没辙,无奈地笑笑,指腹蹭蹭他嘴角,“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村里的人都很热情,一出门就问我吃过饭没,粥也是他们给的。”
肖纷迪盘腿靠着枕头,喝碗粥舒服地眯眯眼睛,终于有空操心起岑弋的事情来,“你就这么跑过来没事儿吗?公司的事儿都忙完了吗?来了就不会走了吧?还有,你来了狗怎么办?”他口风一改,愤愤然道:“算了,饿死它才好呢!”
岑弋点点头,皱眉把还剩大半碗的粥碗拿开,只字不提自己加班加点,“擦擦嘴,还饿吗?”
此时,被岑弋的弟弟岑溪正撸得舒服的迪宝打了个寒战,感到一阵爹不疼娘不要的悲凉。
“饱了,”肖纷迪舔了舔嘴唇,“你给我请了多久假?”
“一上午,够你睡好几觉了。”
“什么?!就一上午?!”肖纷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脸震惊,“我昨晚这么大运动量,你就给我请一早上?!”
“确实不太好,”岑弋皱皱眉,实打实的后悔,“要知道你醒这么早,应该别请这么长时间,中午点就能去了。”
肖纷迪欲哭无泪,这么点时间没见,他怎么忘了他家岑老板的名言:“学校组织的活动必须参加。”
果不其然。
“学校组织……”
岑弋话没说完就被两只手捂住了嘴,肖纷迪亮着眼睛求他,“哥,我真下不了床。”
岑弋神色如常,只是看他的眼神带了热度。
肖纷迪见他丝毫不动摇的样子,颓然把手垂了下来,然后他惊喜地发现:岑老板的耳朵尖烧熟了,摘下来就可以吃了。
难得见一本正经的岑老板害羞一次,平时岑弋就是说荤话也是面不改色的,这种有表象特征的害羞尤其新鲜,他跟发现新行星似的新奇凑过去,在他耳朵上咬一口。
岑弋跟昨晚一样叫他,“哥,你耳朵熟了。”
岑弋耳朵更熟,他被调戏得很无奈,把人按进怀里,又忍不住亲亲他的淘气鬼,“胡闹。”
下午的时候,肖纷迪还是被岑弋押着去参与“学校组织的活动”了,原因是他下床上厕所的时候腿还不算抖,也还站得稳。
万分悔恨瞬间涌上肖纷迪心头,恨得抓心挠肝,他怎么知道岑老板趁他上厕所的时候观察他的走姿?要知道是这样他就该一瘸一拐,再不行就匍匐前进去厕所……
铁血岑老板不为所动,拍拍他脑袋,“我会陪你去的。”
下午肖纷迪又被押着吃了几口饭才上山了,他一出现就被晏旻旻一爪抓了过去,左右看看,按下他脑袋,兴奋地跟他说:“我昨晚见到神仙了。”
肖纷迪其实并不感兴趣,但是碍于情面和礼仪,尤其是昨晚他还对人家女孩子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儿,就只能弯着腰硬撑着听她说神仙偶遇记。
好在晏旻旻还没开始说,肖纷迪后领一紧,就被拎起来了,离她远了很多。
肖纷迪转头对霸道又别扭的岑老板笑了一下。
被塞了一口狗粮的晏旻旻现在已经不那么迷岑醋王了,尤其是刚才看到小粉蝶走路的姿势,心里那一小簇小火苗彻底被掐灭,连点灯芯儿都没留下。
“我跟你说,那神仙可真的太神了,”晏旻旻压低声音,“他就把手往我眼前那么一晃,我感觉噌的一下,厄运就远离我了!”
肖纷迪虽然也很崇拜季格,但还是觉得她说得有点离谱:“……厄运离开还能感觉到?”
岑弋说了不走就真的不走,肖纷迪在哪儿他就在哪儿,肖纷迪起纸落笔他就做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下午的太阳光可不弱,打在他的侧脸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色的边,比起平时的调皮话唠,多了几分难得的安静和乖巧。
他看了眯起眼睛的小男朋友一会儿,起身走开了。
“去哪儿?”肖纷迪警惕地看他,他还是担心岑弋会走,在山里陪他十几二十天不应该是一个这么大的娱乐公司的CEO该做的事情。
岑弋看他谨慎的眼神,心里发软,“打个电话,”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捏捏他耳垂,保证道:“十分钟,十分钟我就回来,我回来之前,能不能乖?”
“能。”肖纷迪这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岑弋回来了。
肖纷迪被太阳晒得有点头晕,正准备搁下笔缓缓神,突然脑袋凉了一圈,眼前出现几片绿叶,瞬间舒爽不少。
他吁出口气,抬头一看,然后甜甜地笑出来,“回来了。”
“嗯,”岑弋每次看他笑就会发自内心地高兴,“刚好十分钟。”
肖纷迪把脑袋上的东西拿下来,是一个柳条编成的环,一条条照着一个方向,绿油油的柳叶为炎夏添了凉爽。
肖纷迪笑得比热辣辣的太阳还要灿烂几分,“你上哪儿找来的?”
没想到铁血汉子岑老板居然有这手艺,小闺女儿似的,细心得紧。
“这附近应该没有柳树,你该不会跑了很远才找到的吧?”
“有,”岑弋从他手里接过柳叶环给他戴上,有用手蹭蹭他额头的汗,闷声笑,“迪宝,你的附近跟我的不是一个概念,你的附近超出房间里那张一米八的床了吗?”
岑老板刚刚做了这么一个小东西给他,就算被他笑了,肖纷迪也不恼,只拿脑门儿撞他一下,又顺势亲上一口。
笑得像只白毛狐狸,“一米八怎么了,够睡你了。”
下午跟着同学们吃了点难以下咽的饭菜,肖纷迪拉着岑弋就走,准备去夏亦流剧组给他探班,如果剧组不让进就在外面等。
岑弋听了他这话,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包装纸塞他嘴里,“放心吧,会让你进去的。”
肖纷迪很配合地点点头,笑弯了眉眼,一颗糖从嘴里甜到心里。
已经做好了在外面等的准备,没想到还真就让他轻轻松松地进去了。
看着小孩儿一脸惊讶,岑弋轻笑道:“就说一定会让你进来的。”
“嘿嘿,岑弋,你是不是给剧组投资了?”
肖纷迪虽然一天天没心没肺的,但也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导演都说了不让外人进,怎么可能他一来就被放行了。
岑弋笑笑不回答,“走吧。”
《白发》剧组拍摄场地,这是一片茂密的林子,地上泥巴全都溅了起来,人工降雨机器持续工作,噼里啪啦的水滴砸在林叶上,也砸在人的心上。
“哈哈,我可笑?我当然可笑。”夏亦流仰头笑出来,那笑容里,不知道藏了多少苦涩与悲伤。
夏亦流此时一副古装扮相,白净的脸上星星点点地溅了血和泥,衣衫破烂,嘴角也流了血,狼狈不堪,雨水很凉,心却更凉,因为昔日跟他称兄道弟的人,现在剑心正抵着他的胸口,稍稍用力便可刺穿他胸膛里那颗脏器。
冰冷的液体顺着他的脸滑下来,分不清是雨还是泪,说出的话语句句泣血,“口口声声叫我兄弟的人背地里却和我喜欢的姑娘成了亲!你说我可不可笑?!”
韩仕眼中尽是悲痛,却又无可奈何,“言弟,你太过固执了,你已经做错了很多事情,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错?哈哈哈……”夏亦流笑得气都喘不上来,情绪突然反转,怒道:“不!我没错!他们该死,是他们该死!他们每一个人都该死!”
“噗嗤”,刀剑刺破皮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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