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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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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羡清打开看:来青林巷见我,我有你母亲的消息。别带人,不然我就走。
纸条是打印出来的,无法从字迹看出是谁。
如果是平时的温羡清,作为公众人物,他肯定会十分谨慎地确保自己的安全。
但他现在慌了神。
有关母亲的消息,让他无法冷静下来思考,温羡清攥着纸条,撑伞独自一人出了大门。
时间不早了,再加上下雨天,天色要比平常更暗,阴沉沉的。
青林巷是条很偏僻的小巷,温羡清一走进去,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不少,只有头顶狭隘的天空往下投射着昏沉的天光。
但是他却把眼前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在狭长逼仄的小巷里响起来。
“你来了,羡清,爸爸来找你了。”温行致盯着温羡清,浑浊的眼睛像是沉淀着童年所有的噩梦。
温羡清恍惚间仿佛又看到当年,昏暗狭窄的空间,高大得像座山峰的男人。他很矮,只到男人的大腿那,男人一手就能把他提起来,摁住他的头往墙上磕撞。
温羡清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温行致的出现就像是点燃了一把大火,烧得他浑身都在痛,痛到反胃,让他恶心得想吐。
温行致手上拿着把刀,眼神阴森,却笑得开怀:“爸爸多爱你啊,你怎么总是想躲着爸爸呢?”
“十年了,爸爸找你找得太费劲了。”温行致假惺惺地笑,脸上的皱褶如同恶鬼的利爪,“你现在也有出息了,能赚钱了,爸爸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很为你骄傲。”
“如果爸爸没有被关着,早就来看你了。”
温羡清耳边一阵嗡鸣声,他什么都听不清楚,脑海里回荡着海浪一般的惨叫声,一波又一波,瞬间把他淹没。
他听见温行致在大声叫骂:“小杂种!看老子不揍死你!”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被踹得生疼。他听到妈妈在旁边凄厉的哭叫。
他想反抗,可是却被抓着头发,摁进水池。
家里总是很暗,妈妈说这样爸爸就不会看到他们,也许就不会打他们了。
可是温行致却依然提着酒瓶子,把他砸得头破血流。
温羡清的脑子一片模糊,他像是又成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只能哭着哀求着,让他的父亲不要打他。
到最后,甚至连哭都不再哭了。
因为根本没有用。
温行致手里的刀寒光闪闪,他慢慢地逼近温羡清,吐出的字眼像是蛇的毒液:“爸爸不想打你,你混得这么好,一定过的都是好日子。”
“让爸爸也跟着享享福啊,爸爸把你养这么大,你应该报答。”
“是不是,羡清?”
温行致说着,像是觉得好笑极了,嘶哑地笑出声来:“你一向最听爸爸的话了。”
“你妈妈本来也听,可惜她死了。”
温羡清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塞住了,他喊不出声,只是站在那儿,看上去似乎非常冷静,出乎意料的冷静。
温行致拽住了温羡清的手臂,他靠得太近了,像是一座望不到顶的山。
温羡清跨不过去,甚至都爬不上去。
·
虞鱼赶到门口,却没看见温羡清的身影。
安保见状,主动开口:“虞先生,您是在找温先生吗?”
“他朝左边过去了,好像挺急的……”
虞鱼听罢,立刻就往左边跑了。
安保在后面叫唤:“虞先生,外面下雨,您撑把伞啊!”
虞鱼没回头,他就那么冒着雨找人。
他仔仔细细地搜遍每一个角落,每一条岔路,终于在一条小巷里感知到了温羡清身上浓厚的阳气。
虞鱼脚下一拐,直直冲了进去。
温行致听到了有人过来的脚步声,不耐烦起来,他把刀抵在温羡清的脖子上,朝着来人吼:“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捅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温哥的爸爸不是好爸爸。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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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雨伞被掀翻在地; 淅淅沥沥的雨水淋在人的身上; 又冰又冷。
温行致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那股紧张感散去不少。
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年; 能干什么?说不定看到他手里的刀; 就会发抖得动不了了。
虞鱼站在巷子里,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淋湿了他的衣服。
他感到不舒服极了。
可是温哥会比他更不舒服; 这么狭隘阴暗的地方,他该有多么的难受。
温行致拿刀抵着温羡清的脖子,古怪地笑起来:“小朋友迷路了?赶紧回家去; 别多管闲事。”
他低声在温羡清的耳边说话:“还好当年你这个小杂种没死老子手里,不然今天我去哪儿要钱呢。”
温羡清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 他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鱼鱼。
虞鱼冷静地站在离温行致三米远的地方,耐心地等着他放松警惕。
“你现在做的事情是犯法的。”虞鱼口吻柔和; 他的模样天真又无害,温行致根本没放在心上。
“犯法?”温行致冷笑一声,像是对此不屑一顾,“老子教育儿子是天经地义。”
虞鱼慢腾腾地往前挪着脚步,不着痕迹地靠近温行致。
他望着温行致那双情绪扭曲的眼睛:“可你为此尝到过苦头不是吗?”
虞鱼的声音放得更轻更低了:“只要放下刀; 你就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这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吗?”
温行致握着刀的手紧了又松; 他盯着虞鱼的眼睛,那双漂亮的黑眸仿佛是黑夜里的星星,路灯微弱的灯光洒进他的眼底; 他的眸色泛着鎏金般柔和的色彩,让人不禁想要看一眼,再看一眼。
“只要放下刀就好了。”
“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虞鱼的声音低柔又舒适,没有人能够对他的话提起警惕心。
温行致神智恍惚一瞬,有种很柔和的气息盖住了他,让他不由得手劲一松。
刀掉落在地。
虞鱼趁机一个箭步冲到温羡清跟前,将人护在身后。
“温哥,你没事吧?”
温羡清的耳朵终于听见了声音,他从嘈杂的噪音里挣脱出来,听到的是悦耳又软和的担忧。
他颤抖着嘴唇,尝试着发出声音:“你……不该来这里。”太危险了。
温羡清的手心都是冷汗,他的胃部依旧在生理性地痉挛着,让他几乎站不稳脚跟。
虞鱼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伸手抱住他,让他靠着自己站稳。
温羡清被那股浓郁的薄荷香给唤醒神志,他声音哑了:“我是不是很狼狈。”
他还是让鱼鱼看到了他最不堪入目的一幕,他厌恶极了这种脆弱和无力。
可阴影就像是沼泽,拖着他一步步深陷进去,越是挣扎越是下沉。
虞鱼眨了眨眼睛,雨珠从他的额发顺着落在他的眼睫上,他一眨,水珠就往下掉。
虞鱼抬起手,把手摁在温羡清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狼狈的话,我更狼狈一点叭。”
他刚刚一路跑过来,一直没有撑雨伞,现在整个人都湿透了。
温羡清低哑地笑了一声:“我那么恨他,可是却更怕他。”
他闭上眼,自嘲般地说:“很可笑是不是,可我就是害怕。”
虞鱼抿了抿唇,他慢慢地说:“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问题。”
“温羡清,你转过去,看着他。”虞鱼松开手,盛满水汽的眼眸里透着坚定。
温羡清望着虞鱼:“看着他?”他浑身又僵硬起来,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虞鱼温软地笑起来,脸上的那一点小酒窝带着安抚又醉人的味道:“对,看着他。”
温羡清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转过身。
“他长什么样?”虞鱼在温羡清的身后,平静地问道。
温羡清看着几步开外站着的温行致,他的眼神又恍惚得失了焦:“很高……打人的力气很大……”
他站在男人的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虞鱼把音量稍微降低了,他的声音像水,温润地淌过人的耳朵:“不对,那不是他现在的样子。”
“他长什么样,你用眼睛去看,过了那么多年,他还会是当初的模样吗?”
温羡清怔了一会儿,他的视线终于准确地定在了温行致地身上,第一次用自己的眼睛,好好地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很矮很瘦,浑身脏兮兮的,一个老头。”温羡清一点一点地说。
“那你还怕他吗?”虞鱼问。
温羡清看着面前又老又瘦的温行致,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他把掉在地上的那把刀捡起来,苍白的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笑,他微微侧过脸看向虞鱼:
“不怕。”
温行致终于从那种奇妙的状态里解脱出来,他又恢复那副丑恶的嘴脸:“把刀给我!你这个小畜生,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
温羡清把刀拽在手里,微微一笑。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这个佝偻的老头,是啊,他已经老了。
温羡清语气温和:“闭嘴。”
温行致的吼叫哽了一下,随即变本加厉,他恼羞成怒:“你现在不听爸爸的话了是吗?我的乖儿子呢?是不是爸爸太多年没管教你,你就开始不听话了!”
温羡清算个什么东西,这个小杂种以前不还是得乖乖站在角落里任他打。温行致脸色阴沉地想着。
温羡清握紧手里的刀,他迈了几步,走到温行致的面前。
温行致只感觉到脖子一凉,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温行致颤巍巍地朝那把刀上看了一眼,像只漏气瘪掉的气球,没了声响。
温羡清声音带笑,却又仿佛透着刺骨的冷意:“我说了,闭嘴。”
温行致抬头,他像是第一天认清了温羡清。
这人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幼小得无力反抗的男孩,而是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
温行致抖着嘴唇:“这是……这是犯法……”
温羡清:“犯法?”他笑出声来,抬脚踹翻了温行致:“那我们走法律程序。”
“只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来重温一下父子情。”温羡清蹲下身,捏着拳头揍人,只往不留痕迹的地方招呼。
巷子里响起哀嚎声,然后哀嚎声慢慢微弱下去。温行致躺在地上,在雨水的洗刷里没力气叫唤,只顾着疼了。他睁着眼睛,冰冷的雨水滴在他眼睛里,引得他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
虞鱼报了警,警方很快赶到,把温行致带走。
警车离开,温羡清望着摊开的掌心。
其实他想过更可怕的事情,只要他在手上划一刀,那些血流出来,温行致沾上了可能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血液会腐蚀他的皮肉,吞掉他的骨头,让这个人从此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温羡清甚至有些恶意地想,他本身就是从仇恨里转生出的怪物,血都是腥臭又危险的。
怪物杀人会犯法吗?
“温哥。”虞鱼的声音穿破雨雾,清晰地传到温羡清的耳边,“你有受伤吗?”
温羡清从魔怔里清醒过来,他低头和虞鱼对视:“没有。”
虞鱼浑身**的,他是跑过来的,所以身上的衣服基本被雨全都打湿了,薄薄地贴在身上。头发也乱糟糟的,蔫哒哒地垂落下来,贴着脑袋。脸像是被水浸透了,冻得发白,鼻尖却透着点淡淡的红。
像只猝不及防淋了场暴雨的小猫崽,棉花糖似的茸毛都湿漉漉地贴在身躯上。
温羡清突然想起了十年前,鱼鱼也是像今天这样,精准无误地找到了他,给他包扎伤口,带他从家里逃出来。他后来才能抓住机会,把温行致送进监。狱。
他惶恐又无助的时候,是鱼鱼伸出手,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带着薄荷香的拥抱。
温羡清喉结耸动,他朝虞鱼伸出手,话语温柔缱绻得像恋人间的告白:“可以再抱一下吗?”
虞鱼歪头,乖顺地张开手臂:“可以呀。”
温羡清把脸埋在虞鱼的肩窝,缓了缓,声音沉闷:“我的……妈妈,是被他逼得自杀的。”
她死的时候,血把一整个浴池都染红了。她跟他说“对不起,妈妈没法保护你”,可这明明不是她的错。
温羡清之后有时候会想,如果他能更早一点恨上温行致,更早一点发生转化,更早一点接触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又或者,温羡清喃喃道:“如果我能拼了命地去护住她就好了。”
那样他说不定能够因为怪物的血脉而活下来,而母亲也会平安无事。即使他没能活下来,那也足够了。
温羡清很难过,虞鱼能感觉到,他舔了舔冰凉凉的嘴唇,慢吞吞地说:“那样一点也不好。”
“你的妈妈一定也期待着你能活下来。”虞鱼认认真真地说。
温羡清从虞鱼的肩上抬起头,他盯着虞鱼柔软干净的面容,缓缓地重复道:“也?”
虞鱼也看着温羡清,他咬字清晰地告诉温羡清:“嗯,我很庆幸你活下来了。”
“我很高兴能够在现在遇到温羡清,一个出色的、会发光的温羡清。“
温羡清张了张嘴,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却没能发出声音。
温羡清只好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珍惜又克制地圈着怀里的人,如同守护着无价的贵重珍宝。
他是在无边黑夜里出现的第一道光,像是自己在翻找了许久的潘多拉魔盒后,终于在盒子底部找到的希望。
虞鱼被抱着,明显感觉到温羡清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小声说:“你在发抖。”
温羡清低声应道:“嗯,冻的。”
虞鱼回抱温羡清,他仰起脸,与温羡清四目相对,靠得很近:“我抱住你了,这样就不会冷了叭。”
温羡清微微一愣,他嗅着鼻间的薄荷香,温柔地回答:“嗯,不冷。”
·
宿沉好不容易把那些紧急文件都给处理完了,急匆匆地要下楼找人,但要找的人却先一步回来了。
以落汤鸡的形态。
宿沉一看,也不管到底发生什么,先催着人回酒店洗澡换衣服。
“都淋成这样了还跑回来。”宿沉板着脸,拿着毛巾先仓促地给虞鱼擦擦一身的水。
虞鱼眨眨眼,脸颊上的水珠滑到下巴,衬着那张五官漂亮的脸,狼狈也狼狈得像一朵沾了灰的白茶花。
“要回来拿桂花糕的。”虞鱼无辜地说,他被毛巾揉搓着小脸蛋,说话声都含糊了。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忘记好吃的!
宿沉:“……”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最后,宿沉一手拎着人,一手拎着水晶桂花糕的盒子,下了楼。
温羡清正在门口等人,陈铭已经把停在公司的保姆车开过来载人了,正气得跳脚地训斥温羡清。
宿沉冷着脸,把虞鱼塞到车里,又把桂花糕塞他怀里,然后关上车门。
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陈铭都傻了,忘记继续叨叨。
虞鱼眨巴眨巴眼,把车窗降下来。
宿沉本来要走了,见他看过来,没忍住又说了句:“回去就立刻去洗澡,不然要感冒的。”
虞鱼点点头,他望着宿沉转头催促陈铭开车的身影,觉得这个行为模式很像……
很像一个傻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人渣继续关去了,鱼鱼学的催眠第一次派上了用场!(虽然并不是在贺先生身上)
最后,宿总有话要说——
宿沉:我想做你老攻,你却把我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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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由于是突发状况; 陈铭干脆自己上阵开车; 他发挥出了平生最好的车技,一路飞驰把虞鱼和温羡清送回了酒店里。
虞鱼走进自己的房间。一进门; 就撅着小屁股在他的小背包里翻找; 拿洗完澡要换的睡衣。
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冰凉凉的让他不舒服得使劲儿皱眉。
还好他之前出门的时候多带了一两套衣服。不然就这下雨天,之前洗的衣服没干; 身上穿的衣服估计也得晾个两天,那他明天就只能穿着睡衣出去了。
没一会儿,虞鱼就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他慢悠悠地把身上的湿衣服都扒下来; 一张小脸都快皱成有褶儿的包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虞鱼放在一边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
他伸手抓过来一看; 发现是贺故渊打过来的。
“喂?”虞鱼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继续慢慢地脱裤子。
“喂; 鱼鱼?”贺故渊慢条斯理地出声,“现在在做什么?”
贺故渊问出口,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这个时候国内差不多该吃完晚饭了。
虞鱼把被雨水泡得透透的衣服全丢一边去:“脱完衣服,准备洗澡啦。”
贺故渊罕见地呆住了。
脱衣服?洗澡?
他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指骨都泛起白:“……洗澡?”
虞鱼没注意贺故渊低哑不少的声音,他眨眨眼; “嗯”了一声,接着去开花洒放水。
贺故渊听到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水声,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又微妙的焦躁里。
他的脑海里控制不住地闪过联想的画面; 关都关不掉。
浴室里水汽蒸腾着,模模糊糊让人瞧不清楚。
虞鱼的身材纤细匀称,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够美好。热气会把他细腻瓷白的皮肤蒸成漂亮的粉色,水雾打湿他的头发,让他细软的发丝黏在颈后,慢慢向下滴着水珠。
贺故渊甚至能想象出来,水流轻轻拂过他光滑的背脊,一路向下……
“贺先生,你打电话来要说什么呀?”虞鱼见对面半天没出声,只有稍显急促的呼吸,忍不住问。
贺故渊张嘴:“……我……”
他想说什么?
贺故渊捏紧了椅子的扶手,手臂的肌肉线条也跟着绷紧了。
“没什么,你快点去洗澡,别着凉了。”贺故渊说完,手一抖就挂了电话。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总觉得大脑充血得厉害,让他都没法冷静思考了。
贺故渊叹息一声,望着手里攥着的手机,暗下来的屏幕光滑地倒映出他的脸。
紧张得连表情都像空白了。
·
虞鱼被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他一头雾水地看着挂断通话的界面。
然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本来他还想问问贺先生什么时候回来,跟他定个做催眠的时间,他好不容易学有所成了。
算了,先洗澡。虞鱼吸吸鼻子,不然可能真的要感冒了。
这个阴雨天气太影响他的身体状态了。
虞鱼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又用吹风机把自己的头发轰干,终于恢复了一点儿精神气。
一有精神,就又饿了,他还没吃晚饭,简直饿得前胸贴后背。
虞鱼摸摸瘪掉的肚子,决定把那一盒桂花糕解决掉。
他趿拉着酒店的大拖鞋,哒哒哒地从浴室里跑出来,向着桂花糕进发。
虞鱼才刚把那个小盒子拿起来,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谁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
温羡清端着一个碗站在门外:“是我。”
虞鱼把门打开了。
温羡清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熊猫连体睡衣,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像蓄了水汽,眸光清澈,头发估计是刚用吹风机吹过,蓬松蓬松的。
温羡清的心尖仿佛被轻轻地挠了一下。
他盯得有点儿久,虞鱼歪头看着他:“你不进来吗?”
温羡清咳了一声,长腿一迈,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带上。
虞鱼又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在温羡清前面,背后帽子上的熊耳朵跟着上下摆,屁股上的尾巴揪揪也一扭一扭的。
温羡清:手痒,想揪……
虞鱼领着温羡清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来,他看着温羡清把手里端着的碗放到桌上,好奇地凑过去:“这是什么?”
温羡清:“姜汤,刚刚让人煮的,喝了预防感冒。”
虞鱼闻到一股呛鼻子的姜味,他悄咪咪地缩回椅子,试图离那碗姜汤远一点。
看起来就很难喝,他才不要喝。
温羡清无奈:“鱼鱼,听话,你今天淋雨淋了那么久,喝点姜汤有好处。”
雇主发话了,虞鱼只好委委屈屈地伸手,慢腾腾地把碗挪过来,那表情看着不像是要喝姜汤,像是要上刑。
他捏住鼻子,一口气把那碗姜汤全都喝光,那股古怪的辣味直往他鼻子里呛。
虞鱼把空碗还给温羡清,小鼻子皱起来,像在控诉人。
“就这么不喜欢喝?”温羡清笑道,他伸手,亲昵地刮刮虞鱼的鼻子。
“亏我还是自己煮的呢。”
虞鱼眨眨眼:“温哥煮的?”
“嗯。”温羡清应声。他特地找酒店借了地方和材料,亲自动手煮了。
虞鱼抿抿唇:“也、也没有那么讨厌叭。”
温羡清失笑,没再为难虞鱼:“陈铭去拿外卖了,等下会送过来,我们一起吃。”
陈铭很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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