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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说他暗恋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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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乳鸽似乎是先蒸过再烤的,里面的肉十分柔嫩,也不会像直接烤出来的那么上火。
  小葱拌豆腐清新可口,而腐乳确实最画龙点睛的那个。
  用黄酒炮制的腐乳,十分鲜香,回味无穷,乳鸽沾着腐乳汁好吃得不得了。
  季沉这是第一次,在孕期吃了整整两碗大米饭和和半只乳鸽。
  子文看着季沉的样子,便知道他平日里被邀月约束地太紧了——邀月基本上除了炖的老母鸡,就不许季沉吃别的肉类了。
  季沉吃完了饭,简直不想走动,但这会子文看着季沉的模样便出声提醒道:“二爹爹,吃完饭要散步哦。”
  子文这句话说出口,季沉忽然便想起邀月了,因为他平日里吃完饭也是邀月扶着他,在后山旁边散步。
  只是半日,想起邀月,季沉心中便微微一酸。
  然后他想起自己这次贸然的决定,更是觉得有些愧对邀月,抿了抿唇,季沉看向子文道:“子文,你帮二爹爹一个忙好不好?”
  子文只是看着季沉的神情便知道季沉要说什么,这会他便道:“我今天去找吃的的时候就已经用信鸽给大爹爹送信了。”
  “如此……”
  季沉竟是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然而末后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又道:“子文,我想亲手给你大爹爹写封信,你帮我找些纸笔来吧。”
  子文听到季沉这句话,心里莫名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季沉对邀月的感情,这会默默撇了撇嘴,便变出了一副纸笔来。
  季沉看着那摊开的雪白宣纸,顿时心潮起伏,然后他便拿起毛笔,蘸了浓墨,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其实有很多话,季沉没有告诉邀月。
  他沉默了这么久,当着邀月的面他始终是说不出口,而这一次,他有机会了。
  从天庭二人初遇的时候开始写,写到邀月的寿宴,再写到邀月那时候跳轩辕台,及至人间种种……
  季沉越写,越觉得胸中五味杂陈。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默默放下毛笔,扭头落下泪来。
  从始至终,季沉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不奢望邀月对他有多好,他只是喜欢邀月,愿意为邀月做一些事。
  喜欢这种情绪,本来就是个人独有的。
  季沉知道,邀月也喜欢他,但他知道邀月的喜欢跟他的一定不完全一样,或多一点,或少一点。
  所以这次,季沉想把自己的心情完完全全写给邀月看。
  子文悄悄站在季沉身边,看着季沉写的那些内容,觉得有些不解。
  人间情爱真的就那么好么?
  只不过是两个人在一起,为何要弄得生死都仿佛置之度外一般?
  而且这种感情,子文知道,跟他对季沉的并不一样。


第76章 释然
  写完了信; 季沉把信交给子文,自己就靠在床边; 默默地出神。
  子文见着季沉这般模样,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他便走了出去,将信用法术送到了邀月那里。
  收到季沉那封信的时候; 邀月正焦躁的不住地在屋里踱步,看到信; 他便立刻动手撕开。
  抖开一看,季沉清秀的字体便出现在了眼中。
  邀月一行一行地看下去,看到最后; 心中是百感交集。
  他没有想到; 竟然他跟季沉之间还有这么多他所不知道的误会。
  以前的记忆邀月没有了,所以对于沉星的存在; 邀月心中仍是有个结。
  但季沉似乎对沉星的存在并不在乎,邀月便从来没有提起过,只能是愈发小心翼翼地对待季沉。
  现在事情明朗了,邀月只觉得是上天给他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
  从始至终,都是季沉一个人。
  邀月之所以一直不敢让孩子出生; 是他觉得季沉留下孩子是因为心疼孩子; 而不是出自对自己的感情。
  毕竟季沉恢复记忆当天的举动让邀月很是有阴影。
  现在季沉又对子文那么亲热; 还豁出命去想要保护现在这个孩子,这让邀月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存在感。
  他居然沦落到跟自己的孩子吃醋了。
  不是不关心子文,不是不喜欢孩子。
  邀月只是太过于患得患失了。
  深吸了一口气; 邀月回到房中,拿出纸笔,给季沉回了一封信。
  他想告诉季沉,自己从来不在乎季沉跟沉星是不是一个人,即便不是,那么他现在爱着的,也是眼前的这个季沉,而不是任何的其他人。
  沉星,只是个过往。
  至于孩子的事,邀月虽然担心会给季沉带来危险,但季沉那么坚决,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在信中劝说季沉早日回来,不要在外面流浪。
  他会心疼。
  写完了信,邀月将那还未干的信纸封入了信封中,便传送了过去。
  这个时候季沉已经又陷入了沉睡,子文接到信,偷偷看了一眼沉睡的季沉,便走了出来,自己把信拆开了。
  邀月在信中那缠绵的语气让子文有点哆嗦,勉强看了两行,子文就被酸的受不了,连忙便又把信封了回去。
  真的是……为什么正常人谈情说爱都会变得那么酸里酸气?
  子文不懂,也不太想懂。
  ·
  而桑之和苍蛟也都听闻了子文和季沉的事,桑之看到邀月的模样,想要帮忙,却又不知从何帮起。
  可偏偏这个时候苍蛟开口道:“叨扰已久,我想我也是时候回去自己的居所了。多谢这段时日的款待,日后若有困难,只要找我,我便一定会出手相助。”
  桑之听到苍蛟告辞的言论实在是惊讶无比,他不明白苍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去。
  而邀月倒是对此事不甚关心,只是微微一抱拳,便道:“既然阁下想走,那我不多留了。”
  苍蛟点点头,接着却又看了桑之一眼:“一起走?”
  桑之顿时愣住了。
  接着他便听到苍蛟传音入密道:“别人的家事我们帮不上忙就不要看热闹了,你留在这也只是尴尬,不如离开,多给他们一点空间。”
  因为桑之和苍蛟并不知道季沉离家出走的真实原因,他们只觉得是小两口吵架,而苍蛟本就喜欢独居,所以便自然地认为或许这跟自己还有桑之有关系。
  本来家里多了一个外人就奇怪,现在多了两个,还不是非常时期,季沉性格温软,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只怕也是因为这个,邀月才会得罪了季沉而不自知吧。
  这都是苍蛟自己的想法,而他这套想法虽然奇怪,但却异常有逻辑。
  而桑之听到苍蛟这话,先是觉得苍蛟顾虑太多,但细细一想,似乎又确实如此。
  无论是邀月还是子文,能力都超乎常人,若是他们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外人在也只是让他们多了一层顾忌吧。
  虽然自己是好心想要留下来帮忙,但是……终究还是外人啊。
  想清楚这一点,桑之便默默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该告辞了。”
  邀月看了看苍蛟和桑之,并没有挽留,便只随意地点了点头道:“什么时候想再来,随时欢迎。”
  知道邀月的性格,桑之并没有对他的‘怠慢’感到不悦,而是又低声嘱咐了两句,便同苍蛟一起离开了。
  离开的路上,苍蛟看着桑之有些担忧的神色,便扭头道:“他们家的家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你想再多也是没用的。”
  桑之知道是这个道理,但他性格就是如此,所以苍蛟这么说,他并未反驳,却又不赞同,只是默默垂了垂眼。
  苍蛟见到桑之如此,忽然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桑之没料到苍蛟会这么开口,微微一愣,随后他摇头道:“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
  苍蛟听到这话,用目光细细打量了桑之两眼,却是不说话了。
  这些时日以来,桑之总觉得苍蛟有些古怪,但哪里古怪他也说不清,毕竟苍蛟同他不同,是被囚禁关押了那么多年的人,也许思路跟常人就是不一样吧。
  这么一想,桑之便释然了。
  可是走到半路,桑之忽然意识到什么,便不再御风,而是默默停在半空中道:“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我看你是不愿意同我在一处吧。”苍蛟看着桑之,狭长的眸子中带着几分透彻的冷光。
  桑之听到苍蛟这句话,顿时一愣,他倒是……觉得苍蛟会不喜欢他跟着。
  苍蛟这么一开口,桑之倒是不自觉地尴尬起来。
  相对沉默了片刻,眼见到苍蛟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桑之便连忙耐着性子解释道:“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不喜欢被人打扰——”
  “子非鱼。”
  三个字,苍蛟默默打断了桑之的一切解释。
  这下子,桑之索性截口不语了。
  看到桑之俊秀的脸上显出几分窘迫的神情,苍蛟原本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忽然柔和了几分,随后他便别过头道:“我在极北之渊过了这么多年,都没人陪我说话,你算是我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苍蛟的话其实有些没头没脑,但桑之如此聪敏,又怎么会听不出苍蛟的意思,虽然心中惊讶,但桑之终究还是默默点了点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苍蛟闻言,微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扭头就走。
  桑之也不知道苍蛟这是生气还是如何,只觉得一头雾水,但最终他还是跟了上去。
  重新回到了苍蛟以前居住的那个山洞,桑之看着那华丽的洞穴中的布置,和那个小小的白玉石几,不自觉地便想到了天帝,顿时神色又是一阵黯然。
  苍蛟见到桑之如此,自然知道他是在想什么,这会便不动声色地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山洞里有些憋闷。”
  桑之听到苍蛟这话,默默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苍蛟那深黑色的眸子中光芒幽深,却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来。
  想了想,桑之点点头道:“好,那便出去走走吧。”
  出了那处洞穴,外面便是冰海,这会已经是春季,海面上的坚冰都已经化开,漂浮在海面上,缓缓游动着。
  苍蛟走到冰海边,看着远处,忽然道:“我之前被囚禁在这海底的时候,这个季节才能隐约见到天光。”
  苍蛟的语气很平淡,但桑之听着,却带了一种荒凉的惊心。
  也不知道说什么,桑之抿了抿唇,终于道:“都过去了。”
  苍蛟听到桑之这句话,唇边忽然绽出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
  桑之不经意瞥见那抹笑意,这才发觉,苍蛟其实是生得极好看的。
  苍蛟的眉目本就是异常俊美锋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还带着几分摄人心魄的邪魅,这会淡笑起来,反而冲淡了他眉目之间的戾气。
  桑之一瞬间甚至有些出神了。
  苍蛟发觉到桑之的出神,目光动了动,随即他不动声色地别过眼道:“这些日子,你想通了吗?”
  桑之原本还在出神,这会倒是清醒过来,之后他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听到苍蛟这句话,桑之默默抿了抿唇,却是反问道:“你想通了吗?”
  桑之这话倒是把苍蛟问住了。
  见到苍蛟不再言语,桑之沉默了片刻,看着脚下湿润的砂石,不由得低声道:“即便是打算舍弃,也不代表真的能放下。虽然他十恶不赦,但也不能不承认,有些时候,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情人……”
  桑之这话让苍蛟的心突然跳得快了几分,而随后,桑之便有些释然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道:“如果他没有足够的魅力,也不会让我们俩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只能说是咎由自取罢了。”
  “那你心里还记着他?”苍蛟的语气中微微带了几分让人难以觉察到的酸涩。
  他这抹酸涩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帝,还是因为自己。
  桑之垂下眼,低声道:“记得又如何?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可能了,更何况……”
  桑之原本是想说‘更何况那人或许已经不在了’,然想到苍蛟执着的性格,他又沉默了。
  苍蛟这一次难得没有再追问,而是静静看着远处,神色有些茫然和严肃。
  桑之的话,戳到他心里去了。
  是的,在苍蛟一次次问自己能不能放下的时候,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毕竟曾经爱过。
  就算能放下又如何?
  那些东西,不是随便说能忘掉就能忘掉的。


第77章 相交
  说完这些话; 二人相对沉默了一会,竟是觉得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最终苍蛟开口道:“我回去看看; 你要是想散心,就多留一会吧。”
  桑之默默点了点头,苍蛟便离开了,而苍蛟离开之后; 桑之默默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做声; 便自己静静地站在了海滩边。
  这天夜里,苍蛟睡在了洞穴深处,而桑之就睡在靠近洞口的位置; 这附近太过安静; 都能听得见对面冰海中缓缓的海潮声。
  桑之静静躺在那,心潮起伏; 一点都睡不着。
  苍蛟在里面也是如此,但二人都怕打扰到对方,所以一声不吭。
  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枯坐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桑之终于睡了过去; 可等他醒来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居然浑身酸软无力; 还头疼。
  桑之知道,这像是人间得了风寒的症状,可他没料到; 自己明明是仙体,为什么会得风寒。
  原本桑之还爱面子,压抑着不让自己咳嗽出来,可时间久了,他自己也遮掩不住了。
  苍蛟看到桑之这般模样,心中异常惊讶,等到他替桑之诊断的时候,竟然发觉,桑之体内的仙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全是靠内丹在支撑。
  苍蛟惊诧之余也忍不住担忧起来,他看着桑之一脸困顿,脸色虚弱的样子,实在是觉得这十分棘手。
  桑之倒是比他心态好上很多,只是拿起厚厚的皮毛将自己裹紧,便低声劝慰苍蛟道:“风寒对于平常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病,我只要保暖就好了。”
  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桑之也明白。
  当时他偷偷从天界下来的时候,径直走了轩辕台,仙骨基本被毁损地差不多了,要不是天帝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个护体灵和苍蛟之后给的内丹,他怕是早就跟一个凡人无异。
  天帝换心给他之后,桑之便能感觉到那个护体灵越来越弱,因此,仅仅依靠内丹的力量,桑之或许只能保一个长生不老,完全百病不侵是不可能的。
  苍蛟并不知道这一点,而桑之也不打算向苍蛟提起——准确来说,他是不想再提起任何关于天帝的事了。
  想着,桑之便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喷嚏。
  这下子苍蛟算是坐不住了,他看了桑之一眼,便沉声道:“我去凡间给你找个大夫,你这病,来的蹊跷。”
  桑之原本想说不用,但他这会生了病,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乏力,觉得能尽快解脱也是一件好事,所以他默默犹豫了一会,便虚弱地道:“那就多谢了。”
  苍蛟闻言,转身便化光而去。
  而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苍蛟便抓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大夫进了山洞来。
  这个时候的桑之,已经窝在厚厚的毛皮中快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那老大夫见到苍蛟能够腾云驾雾,差点就吓晕过去,这会看到眉清目秀的桑之,倒是镇定了几分。
  这会,苍蛟把老大夫往前一推,便冷冷道:“你帮他看看,究竟是什么病?”
  苍蛟一开口,桑之便缓缓睁开了眼,他这会挣扎了好一会才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便对那个老大夫默默笑了笑道:“辛苦您了。”
  那老大夫见到桑之这般,只当他是被妖怪抓来的,顿时心里同情无比,这会便走了过来给桑之诊脉。
  因为桑之这会的身体跟常人无异,所以老大夫稍稍一诊脉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风邪入体,就是风寒,倒也不算什么麻烦病,煎两副药喝了,再闷出汗来救好了。”
  老大夫说着,就抖抖索索地低头从药箱里那处两包常用的风寒药,桑之还未说谢谢,那药便被苍蛟一把抢了过去。
  桑之稍微有些尴尬,便对苍蛟道:“你对老人家也稍微客气些。“
  桑之这会是因为病了,才会这么说,若是平日里,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苍蛟。
  而苍蛟听了桑之的话,竟是果然和颜悦色了几分,只是他和颜悦色也仅仅是——不发脾气的限度。
  那老大夫看着二人的情状,才发觉,原来这美貌少年竟是这妖精的禁脔啊……
  实在是可惜……
  想着,老大夫趁着收拾药箱的空当,便偷偷往桑之的毛毡底下塞了两包药物,等他起身,苍蛟便异常不耐烦地抓着他,把他送了回去。
  老大夫的小动作被桑之看在眼里,桑之也有些好奇,便默默伸手一摸。
  摸到两个纸包掏出来,桑之再打开一看,顿时一股刺鼻的雄黄味直入鼻腔。
  桑之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才把鼻腔里那一股浓烈的辣味给去除掉。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苍蛟回来了,居然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罐和一个小火炉。
  桑之原本还闷闷地在咳嗽,见到苍蛟这幅模样,倒是有些忍俊不禁,随后他便忍着笑,问道:“药铺里应当是都有专门煎药的童子的,你何必亲自动手?”
  苍蛟听到桑之这话,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他淡淡道:“你又不是只喝一副药就能好。”
  桑之微微一愣,倒也明白了苍蛟的意思,而他这会实在是没有精神,便又默默躺了回去。
  苍蛟听那老大夫的语气,说是风寒病人要保暖,多休息,可也不能睡得太多,所以这会他便把火炉子在洞穴口上支了起来,随后看向桑之道:“你休息一会吧,别睡着了就行,药一会就好。”
  桑之闻言,不自觉地闷闷咳嗽了两声,随即他便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
  苍蛟听到桑之有些中气不足,却异常绵软的这句话,心中动了一动,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便低头开始煎药。
  苍蛟并不笨,他没有亲自动手,只是点了火,便使了个法术,自动让炉子开始煎药,然后自己便默默走了过来。
  桑之原本窝在那,将睡不睡的样子,这会他看到苍蛟走过来,便竭力睁开眼,笑道:“还有什么事么?”
  苍蛟只以为桑之快睡着了,没想到桑之的感官还这么敏锐,目光动了动,苍蛟随口道:“洞口有些冷。”
  桑之若是平时,绝对能听出苍蛟这话是在随口扯淡,可他自己得了风寒,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这会听了,倒是深以为然。
  甚至还微微朝里面挪动了几分,道:“坐这边吧,那边是在上风口。”
  苍蛟见了,自然是没有不坐下的道理,而这会桑之挪动了这么一下,便又觉得困了。
  这次倒是真的困了,只见他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将头一歪,便闭着眼静静睡了过去。
  桑之身后就是那白玉石做的小几,苍蛟见了,默默伸手一推,那小几便缓缓飞了出去,而桑之的身子便不经意地倾斜了下来。
  苍蛟顺手微微一揽,桑之的头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是到这个时候,苍蛟仍是觉得,桑之像是亲人一般。
  他心里有些不敢承认某些已经萌动的东西。
  毕竟桑之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
  默默低下头,苍蛟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静静睡着的桑之,眉目有些苍白,但清秀不减,反而因为那份苍白,更添了几分柔弱和可怜。
  就像个孩子一样。
  看着看着,苍蛟便不由自主地这么想。
  ·
  邀月寄过去的信,无一例外,都被子文拦截了,子文心眼还是很深的。
  他知道邀月喜怒不定,若是带季沉回去,只怕邀月一个不高兴,又想找这个弟弟的麻烦。
  子文虽然不喜欢这个弟弟,但也不想季沉因为这件事难受。
  更何况,这个便宜弟弟喝了他那么多的血,直接让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子文已经想好了,等这个便宜弟弟生下来,就每天欺负他,让他给自己端茶倒水。
  虽然知道季沉未必会许,但子文心里倒是一直这么想着。
  今天季沉的脸色比以前还要红润许多,都是子文这些天来照顾他的结果。
  不过季沉要是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来吃了什么东西,只怕是睡觉都要做恶梦。
  这个洞穴原本是之前被子文寄生过的一个大妖逃难时居住的地方,那个大妖平日里茹毛饮血,生杀抢掠,得了不少妖精的内丹,都存放在后面的一个小地窖里。
  于是这几日,子文就变着法,把那些内丹碾碎了,逼出灵气来,灌注到季沉吃的东西里。
  这样季沉补养了身体,肚子里面那个便宜弟弟也不会天天嗷嗷叫地缠着自己了。
  想到那个便宜弟弟,子文便脸色一冷。
  真是个缠人精。
  好几次,明明是吃饱了,却为了不让自己离开,故意在季沉肚子里捣乱。
  一看就是个白眼狼,还是个心机婊!
  想到这,子文默默瞥了瞥嘴,低头碾碎了手里的这个内丹,丢进了乌鸡汤里。
  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子文听到了季沉异常压抑却惊恐的一声痛呼。
  目光一凛,子文连忙冲了出去。
  等子文赶到的时候,季沉已经痛晕了过去,脸上都粘着凌乱的碎发,冷汗把他的脸衬得愈发苍白。
  而季沉小腹的位置已经开始了异常大幅度的蠕动。
  里面的东西,像是要出来了。
  子文见状,抬手拈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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