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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公举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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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weet乖巧地蹲在后座的下面,没有到座椅上弄脏椅套,唐曜昀一边用手安抚着受了点惊吓的爱宠,一边向司机师傅借了手机,面色平淡地望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风景,等待着电话被接通。
  并没有让他等多久,手机中就传出了一道悦耳的女声:“您好,请问哪位?”
  “去三夜楼下等我。”唐曜昀十分自然地要求道,“带点现金,帮我交下车费。”
  “唐曜昀?!”林湘芙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用一个陌生的号码打给自己,“怎么这么突然,就这么去不要紧吗,要是被发现了”
  “没关系,详细的当面再谈,只要你动作快点就行。”说完这句,唐曜昀也不给对面多问几句的机会,径自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司机师傅。
  “小伙子这是怎么了,跟女朋友吵架被赶出来了?”司机大叔笑着打趣,“还拖家带口的?”
  他笑了一下,放松自己靠在椅背上,回答说:“差不多吧。”
  得到自己预想中的回答,司机师傅爽朗地笑了几声:“年轻人吵吵架是正常的,你这小伙子长得这么俊,也不用太担心,稍微服个软,女朋友肯定就不忍心再跟你吵了。”
  表面上认可了司机的话,实际上唐曜昀在心中想道:大概想跟我谈恋爱的都得做好服一辈子软的准备。
  算算时间,这会儿那个戏精差不多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出租车开到三夜时,唐曜昀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林湘芙,对方身上还穿着晚礼服,看起来像是匆忙间就从某个宴会上赶过来的。
  在看到摇下车窗的唐曜昀后,林湘芙低声骂了一句,随即快步走上前,一边掏出一百元纸笔递给司机,一边瞪着从容地下了车的唐曜昀,在看到他之后还有一猫一狗跟着跳下来时更是觉得万分无语。
  “这不是江清远买的猫吗,你怎么带出来了?还搞得一副流落街头的样子?”
  “它是自己跟出来的。”唐曜昀一边向着大门走去一边说,“进去说吧。”
  三夜的工作人员几乎每个都认识他,他进门打过招呼后只等了几分钟,就有人送来他常用的那间休息室的钥匙,他继续保持着悠闲从容的姿态,带着被一肚子话憋得快要气绝的林湘芙上了楼,一路走到休息室里。
  进屋后唐曜昀先是领着sweet和富贵来到内间,蹲下来温声对两个小家伙说:“你们在这玩一会儿,我待会儿就过来。”
  说完又伸手揉了揉两个眼巴巴盯着自己看的小脑袋,他才关上门回到了外间。
  林湘芙已经一脸憋气地坐在会客沙发上等着了,唐曜昀坐到她的对面,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包还没开封的香烟,快速地拆开包装取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才终于开始谈林湘芙急切想知道的正事,并且一上来就是直奔主题:“你的委托我放弃了,违约金在三天之内会打给你。”
  原本林湘芙正在用手打理着特意做成大波浪形状的头发,在听见这句开场白之后立刻一个手抖,揪掉了自己好几根头发,疼得龇牙咧嘴又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正当她想要这么问出来的时候,唐曜昀又平静地继续放出下一个:“之后我会出国一段时间,归期不定。如果担心国内这边闹出人命的话,你有兴趣接替我做一下那个戏精的心灵伴侣吗?”
  林湘芙先是在心中极为严厉地谴责了半小时前接了电话的自己,然后又用颤抖的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最后才抖着声音开口回答:“大哥、不,爹,你是我亲爹行吗,有话好好说你别吓我。”
  “别这么害怕,后半句是开玩笑的。”唐曜昀耸耸肩,“没什么大事,只是临时分手了而已。”
  林湘芙:“你就当今天没见过我,我也当无事发生,再见。”


第58章 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之后林湘芙真的起身就想走; 又被唐曜昀一句话给钉住了脚步:“如果情况不好; 你就告诉他我只是在用冷暴力,心情好了就回国。”
  在原地顿了一会儿; 林湘芙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样:“你们不是发展得很好吗?就算我当一次亲友团替他求情,他什么地方惹你了你去打他骂他都没事; 别弄这一出,不光他承受不起,我们这群人也承受不起啊。违约金我也不想要; 我就希望你继续好好地看着他。”
  “不是江清远的问题。”他还没脆弱到吵一架就心如死灰闹着要分手的地步,“是我个人的原因,需要重新考虑一下关于他的定位; 这期间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可靠的心理医生。”
  “那这也不是心理医生的问题!”林湘芙恼火地反驳; 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 他见过多少个心理医生你猜不出来吗?除了你之外他买过谁的帐?他是因为你学过心理学才听你的话吗?这个傻逼是他妈的喜欢你才这么听话,我去哪能找一个像你一样牛逼的人把他迷得要死要活的?!”
  面对林湘芙激动的情绪; 唐曜昀依然不慌不忙; 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直视着她:“林小姐,我也只是个人,在进一步考虑清楚之前没义务承担起另一个成年人的生活。”
  像是被从头到尾泼了一桶冰水; 林湘芙觉得自己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剩下的只有无力感与挫败感; 她抬手捂住脸,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
  林湘芙沉默着调整了一下心情,感觉稍微冷静一些了之后,才再次开口,以略显缓慢的节奏叙述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你知道,我、齐然和江清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家族合作的原因,但我们也的确是朋友——虽然说我到现在也不清楚江清远有没有把我们当成朋友来看。但不管怎么说,我不能眼看着他把自己毁了,他太会伪装自己了,所以他家里根本没有看出来他的情况越来越差,有一次我甚至不小心看见他在跟自己手里的酒杯讲话,不是自言自语,是真的像在进行对话一样。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时候正是有一件明星跳楼的事件闹得纷纷扬扬,‘他们’就讨论着人从高处掉下来,头在地上摔得粉碎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
  “我不能跟任何人说,齐然就像我们的弟弟一样,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跟着一起担心。那时候找上你也是实在无计可施了,我听人说有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两年前回国了,就死马当活马医来委托你,当时我没想到你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她神情恹恹,看起来疲惫极了,“那时候我觉得你太厉害了,简直像是神一样,竟然能改变那么可怕的一个人。”
  “也许我看起来不像那种性格,但实际上我从小到大真的很怕江清远,一点也不敢惹他,因为我亲眼看见过他发起火来有多恐怖。我们曾经一起去另一个孩子家里做客,那孩子的父亲是个瘾君子,那次刚好碰上他吸毒后精神紊乱,一进门追着我们就打,江清远被他用椅子砸断了一只胳膊,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他用另一只手拎起一个酒瓶,把那个人砸得头破血流,当场就晕死过去了,那时候他也才十一岁啊。”
  “我知道你没必要管江清远的死活,所以那次我也认真劝过你好好考虑跟他分手的事,你那时候是打算跟他好好相处下去的不是吗?”她近乎哀求地说道,“他那么喜欢你,看到你的时候眼睛都像在发光一样,而且他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有他在江家也不能逼你们做什么的,有什么错处只要你说出来他一定愿意改的,你不要跟他这样闹好不好?他的精神状况真的不能承受这种打击。”
  安静地听着林湘芙的诉说,唐曜昀一直等到她把想说的全都说完,才将快要烧到手指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回答道:“我会尽快考虑清楚,半个月之内,如果我得出的结论是我们适合在一起就会回来,如果我没回来,你们就去找其他的医生。”
  沉默了半晌,林湘芙才不甘心地最后问上一句:“真的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
  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林湘芙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没有再说任何话,只默默地从沙发上站起,转身离开了这间休息室。
  在门被关上之后,唐曜昀也不再保持端坐的姿态,卸下力气任由自己倒在沙发的靠背上,点上第二根香烟,在尼古丁的气味中闭着眼睛,既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又像是放空了头脑什么都没有想。
  这根烟还没有烧到一半,他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懒洋洋抬眼望去,视线笔直地对上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猫头。
  唐曜昀:“”
  “你在干什么?”他难以理解地盯住抱着一只奶猫挡着脸的温凉,不由得怀疑两个人之间的代沟什么时候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那只小猫不知道是从谁那借来的,此时被温凉用作挡箭牌似的举在面前,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唐曜昀,发出软软的叫声。
  尴尬地从小猫背后探出半张脸,温凉露出一个极为僵硬的笑容:“这不是看你再生气也不会对动物发火嘛。”所以就想着抱只猫挡一挡,大概就不会挨骂了。
  “你的智力总能超出我的想象。”
  “反正被你这么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凉一边嘀咕,一边抱着猫小心翼翼地坐到唐曜昀对面,“心情这么差,江清远惹你生气了?”
  “也就是一般差。”
  “骗谁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高兴的时候。”自觉被敷衍了,温凉憋气地嘟囔着,随后又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看着唐曜昀的眼神马上就变了,“我听说最近江家在施压,他是不是跟你提那个事了?”
  唐曜昀倒也没否认:“客观来说这不是什么提不得的事,我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也必须不喜欢。”
  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肯定,温凉脸上立刻露出了愤怒的神情,把猫放到沙发上后就气冲冲地站起来,一副马上就要去找人打一架的模样,却被唐曜昀下一句话给止住脚步:“我要去德国。”
  温凉僵了僵,尽力装作若无其事地回话:“那我也”
  “你留在国内。”
  他还想争论:“可是——”
  “没有可是。”
  剩下的话就这样被生生噎在嗓子里,温凉不再试图与他争辩,只闷闷地低着头,心下酸涩的同时心里想着真不知道到底该说这个人完美还是残酷好,一举一动总是那么容易让人心动,在拒绝的时候又总是这样不留余地,一点希望都不肯给人留下。
  “那你还需要我帮你什么忙?”他低声问,“江清远肯定不会任由你走的,想走的话你应该现在马上就订最近的机票吧。”
  “没有那么急,至少还得再靠你救济一段时间。”似乎是被温凉这幅萎靡不振的模样逗笑了,唐曜昀把烟熄灭,站起身来随手揉乱了温凉的头发,声音中满是笑意,“当年那个小怂包现在都厉害得能救济我了,看来你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明明是挖苦的话,听在温凉耳中却又温柔得让他快要流出眼泪。
  两个人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唐曜昀也是一直像这样叫他小怂包的,当年那个阳光下耀眼得不可思议的少年如今依然没有被时间磨平棱角,而自己却也同样没有丝毫长进,总是要靠着唐曜昀才能有继续前进下去的勇气,甚至连曾经拥有过的、被自己视若珍宝的机会也被他自己亲手放走。
  不论唐曜昀在心里是否曾做过比较,温凉其实都是清楚的,他知道即使没有江清远这个人出现,自己也还是配不上喜欢了这么多年、始终被自己小心翼翼地留存在心中最深处的那个少年。
  至少江清远还能为了追逐这份爱情毫不犹豫地舍弃一切,把所有的心思都交付给唐曜昀,而自己连这个都做不到,家里人甚至没费太多心思,就成功地终止了那段短暂而又美好的恋情。
  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他抬起手捂住脸不让唐曜昀看到这么窝囊的自己,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可是我真的”
  对不起,总是让你把时间浪费在这么没的人用身上;对不起,辜负了你曾经交到我手上的机会;对不起,到现在也还是没办法让自己不去缠着你;对不起,在你难过的时候不能安慰你,反而表现得比你还要颓废。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啊。
  “说你没出息是真的没出息。”唐曜昀抽出几张纸塞进温凉的手里,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眼神倒并不锐利,而是十分平和,“不过我不跟比我还嚣张的人交朋友,所以没出息一点也还可以接受。”


第59章 同样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理顺了情绪; 江清远又偷偷给自己预约了一个心理诊疗; 虽然没指望外面的废物能派上什么用,但就算能拿来发泄一下情绪也不错; 至少以后不能再对着他的小公主犯病了。
  在临出门前他还特意把准备用来做晚饭的食材处理好,汤也用小火慢慢炖上,这样等他带着小公主一起回来后很快就可以准备好晚饭了。
  站在唐曜昀家门外; 江清远深吸了一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生以来第一次像这样紧张到不断地在内心预演待会儿要说的话; 在觉得没有任何漏洞之后,才握着钥匙插。进了门锁。
  唐曜昀不见了。
  当打开唐曜昀原本住处的门,却依然不见人影时; 江清远才真切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以为他的小公主只是生气了不想理他了; 但显然并不是这么简单; 因为唐曜昀不会因为想发脾气就玩幼稚的离家出走把戏。
  或者说; 唐曜昀发脾气的方式永远要比这直白得多。
  而且他的小公主走时什么都没带,让他连打电话找人的余地都没有。
  那一瞬间; 整个世界里本就摇摇欲坠的色彩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 在不足三秒钟之内飞快地褪成灰白黑三色,然而这一次却还不只是这样,江清远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暗,直到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吸入了黑洞一般; 只剩下漫无边际的黑暗。
  几乎是本能地拒绝接受这个可能; 江清远觉得自己一秒也等不下去; 猛地转身冲出了门,回到车上粗暴地踩下油门,一路闯了不知多少个红灯,直接到了温凉的住处。
  连询问的必要都没有,江清远很早以前就查过温凉的地址了,而他此刻也根本不想打电话去询问,只想自己立刻马上亲自去找到唐曜昀。
  ***
  当听见一连串暴力且急促的敲门声时,温凉就禁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唐曜昀可真是料事如神,要是投胎到古代可以跟诸葛亮拼一拼了,并慢吞吞地走去开门。
  门锁才刚被他打开,江清远就粗暴地一把推开了门,门板擦着温凉的鼻尖旋过,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墙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响。
  显然,江清远并没有丝毫坐下来跟他寒暄一下的意思,十分失礼地不请自入,整个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到处寻找,神情阴沉得吓人。
  虽然被冒犯了,但温凉也算是早有准备,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只冷眼看着江清远翻找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直到看着对方焦躁得甚至想要掀开被子来寻找的时候才冷淡地说:“别找了,你觉得他想躲的话会躲在这种地方吗?”
  “如果你刚才没有在我这浪费时间,说不定本来还赶得上的。”一边说着,温凉一边从手机里划出一张机票订购记录,反手将其举到江清远面前。
  屏幕上的机票起飞时间是十九点三十分,而现在也恰好是十九点三十分,一向容易晚点的飞机这一次却准时得出奇,订购记录下方出现了航班已起飞的备注。
  江清远没有说话,只死死地盯着那寥寥几行信息,仿佛看到了什么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
  然而温凉并没有耐心地等他接受现实,而是猛地把手机砸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随后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江清远的衣领,被怒火激得眼睛泛红,一改平日在人前的温和:“他已经走了,那现在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了,我他妈想跟你打一架很久了!艹你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喜欢了快十年的人你说抢就抢说气走就气走?!”
  “既然想要孩子为什么还一直缠着他不放,你以为他跟你以前玩过的人一样玩腻了扔了也可以吗?!”
  “我没有!!”江清远本就是强压着情绪,如今在温凉的带动下也没办法再保持冷静,同样愤怒地低吼道,“孩子不孩子跟我没关系,我有病我犯贱这些我他妈自己都知道,我去当面跟他道歉,你现在滚开!”
  温凉简直是气笑了,抓着江清远的手一点都没有松开的意思:“你还以为你能找得到他?你以为顺着航班找过去就能找到人?现在就连我都不知道能去哪找他!反正也是没用,还不如留在这陪我打一架,省得两个人都憋了一肚子气。”
  说着,温凉不由分说地抓着江清远回到宽敞的客厅,出去时还发泄般的一脚踢上了卧室的门,门板在合拢时发出令人耳膜泛疼的巨响。
  两个同样在气头上、又本就看彼此不顺眼的男人真的就这样打了起来,双方都彻底红了眼,野兽似的厮打在一起,每一拳每一脚都下了狠手,像是恨不得把对方活活打死在面前一样,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满身都是淤青。
  就像唐曜昀曾经某次说过的一样,真要打起来温凉确实比不过以前常去地下格斗场玩的江清远,到后面几乎是被抓着头发按在地板上殴打,他却毫不服输,猛地发力将江清远也扯得倒下,两个人滚在地上打成一团。
  最后两个人都没了力气才不甘心地休战,各自占了一边躺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休息,江清远默不作声地躺在那,心下无比后悔一时冲动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正打算强撑着站起来去机场等下一班飞机,就听见温凉突然笑了一声。
  “哈哈我不信你没查过唐曜昀的资料,但是你好像什么都不了解,也就是说你那时候根本没有仔细看吧。”他讽刺道,声音中又带着深深的疲惫,“所以你才连他为什么要走都不知道。”
  江清远猛地转过头,目光冰寒地看着温凉。
  然而温凉对这可以刺入骨髓的视线不予理睬,只闭着眼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我自认为从小到大都说不上多幸福,你应该也是,但我认为唐曜昀过得比你和我都要痛苦。你多少应该知道他跟包括母亲在内的家人关系都很差,但是你肯定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代孕、或者说是一切形式化而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东西——他自己就是因为代孕才被生下来的。”
  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只不过是想让他感到痛苦而已。
  明明非常清楚地看穿了这一点,但江清远依然不可抑制地感到浑身冰冷,如堕冰窖。而那边厢温凉还在继续讲述着唐曜昀的过去,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恶意,仿佛刀子般一点点地将他凌迟。
  “他的父母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的母亲被确诊卵细胞活性过低,极难受孕,而他们二老都是较为传统的人,理所当然地认为传宗接代是件必要的事,于是就有了唐曜昀。卵细胞是由代孕方提供的,也就是说他跟他的母亲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因为这个他的母亲才逐渐变得神经质,越发难以将唐曜昀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到了最后甚至把他视作配偶出轨的产物,整日整夜地跟他的父亲吵闹,最后因为重度精神分裂而跳楼自杀了。相比之下他的父亲其实对他还可以,只不过在妻子没日没夜的无理取闹下也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他,后来也因为脑溢血去世了。”
  “我没学过心理学,不能像唐曜昀那样把人分析得很透彻,但即使是这样我也看得出来,他把自己的诞生视为一个荒谬的、由愚昧顽固的思想引起的错误。”在说这一句的时候,温凉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双眼紧紧闭着,仿佛同样在为此感到悲哀,“他拒绝代孕,是不希望自己亲眼看着另一个错误重演。你也该知道,他其实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冷硬的人,如果你是因为真心喜欢孩子,他也不会真的拒绝到底,可惜你显然不是。”
  “他比谁任何人都更向往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也比任何人都更加抗拒爱情,毕竟真爱那么罕见,人心又那么容易变。他喜欢简单而且能让他完全放心的事物,比如说动物,永远都不用担心它们会背叛。”说到这里,似乎是再也忍耐不住,又实在不愿意在江清远面前失了姿态,温凉便抬起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不让液体涌出眼眶,“他本来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总把自己包装成不近人情的模样,觉得这样就不会有人凑过去了。可是这一点用也没有,你和我都一样,装着傻把他当成支柱死死抓着不放,可是他本来就比我们都更有资格脆弱。”
  “我跟你一样恬不知耻,你也跟我一样让他再次失望了,我们同样配不上他。”
  温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铁锹,把两个人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执念与阴暗一尺一寸地发掘出来,挖得鲜血淋漓。
  而江清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瞳孔中也失去了神采,似乎是本能地想要阻止自己继续听下去,但温凉的每一字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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