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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暗面的法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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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长安和白墨睡到下午两点,苏长安起来之后烤了面饼,卷大块大块的孜然肉饼,还拌了一大盆菌类沙拉,和白墨好好吃了一顿。
那一天,别墅里气氛很怪,谁也不能肯定,接下来的十天能一直活着。在苏长安的这个别墅里,大家都是第一次参加阴月围剿,但是像白墨、连夙、李晏和秦越这些在组织的时间长的,几乎都参加过组织在一些特殊年份发起的规模较小的围剿行动,围剿是伤亡的代名词,实际上,大家都做好了准备,自己出意外或是失去战友。
晚饭的时候,肖婶儿用美味佳肴堆满了一张十二人的巨大方桌,大家没有喝酒,但是依然尽情地享受美食,连白墨和苏长安这种两点多才吃了午饭的人,都放开了肚皮死吃。
还不足月的乳猪,只要皮和薄薄的一层肉,烤的焦黄酥脆,和大葱、蔬菜一起用荞麦面皮卷着蘸酱吃;巨大的刺身拼盘,没啥美观可言,只在冰块和柠檬片上密密仄仄地铺着三文鱼、鲜虾和金黄的鱼子;风干的兔肉用粗盐腌过,越嚼越香……肖婶儿一边上菜一边偷偷抹眼泪,其实大家都看见了,只是谁都不点破,只如同吃最后一餐一样,笑闹着胡吃海喝。
等夜幕降临,阴月的杀戮序曲奏响,两个世界之间,大门洞开,在这段时间里,没有文明,不管宽恕,只有充满了掠夺和镇压的圣战。
当猎人们吃饱了,嬉笑声渐渐弱了下去,十二个人忽然一起沉默了,大家彼此注视着,眼神中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注视着。
苏长安来到别墅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是作为猎人的两年,他受到的淬炼却似乎比任何人都多,和别墅队友的感情也很深。这一刻,当大家都不说话,只是相互凝视的时候,他只觉得心有灵犀。
我对你没有任何嘱托,因为我们都将奔赴同样的战场;我不想殷殷地让你珍重,因为这些你我都再明白不过。
我此时注视着你,也希望你注视着我,让我们铭记彼此,如果这一场杀戮盛宴之后,我们是否还能如今夜一般团圆。
十二点之前的时间,大家各自回房间整理装备,苏长安拉着白墨上楼,在进入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他猛地把白墨摁在了门上。
实际上,对于猎人的阴月围剿、对于战役中的生死相搏,苏长安的概念远远没有别墅其他人那么深。即便上了那么多课,听过那么多案例,阅读过那么多的资料,甚至亲眼看到过同一个别墅的队友鲜血淋漓地被抬回来,但是苏长安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
然而刚才,当他和他的战友们相互凝视,当他握着白墨的手,看着战友们做着无声的告别,他突然觉得很害怕。这个别墅,大家都是双双对对,在这里有相爱的恋人,并肩的战友,所以即便一直都知道围剿中阵亡是很正常的事情,还是会不舍得吧。
那个时候,苏长安捏着白墨的手指,特别害怕死亡。
他花了那么多功夫,忍了那么多疼痛才用了古方淬炼身体,如果这么早死了,多可惜?
他好不容易成为上校,是所有新人中最牛逼的,如果就这样死了,多可惜?
如果不能和青青吵架和连夙扯皮,不能逗秦越,不能欺负大黑二黑,多可惜?
他耗费了多少心血,才终于收服了白墨,这是他终其一生都会觉得骄傲的恋人。他连哄带骗把白墨拐上床,自己还没享受多久,他怎么甘心?
苏长安眼神晦暗,摁着白墨狠狠地亲了上去。他想亲他咬他,想和他永不分开。
“人如果死了,会有魂魄的,这两年,我深刻的知道这个常识。”苏长安放开白墨的嘴唇,喘着粗气说,“所以,假如我死了,如果你侥幸活着,敢忘记我,转脸找别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白墨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笑了。
天知道苏长安开口的那瞬间,他有多害怕苏长安说出:“如果我死了你要幸福”这样的话。曾经,他听爸妈说过,也听白蓝说过,他恨透了这样的说法。你们死都死了,我该如何幸福?你们怎么能如此自私,死了还要给我上把锁?
“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白墨说:“如果我死了,我同意找别人搭档,但是如果你敢上别人的床,我会活过来打断你的腿。”
苏长安扑哧笑了:“如果我爬墙能让你死而复生,我会的。”
他们站在房间的门口,相互拥抱。苏长安突然想起两年前,他说服白墨和他搭档时曾经说过,他会变得很强,不会那么容易死,就算他要死,也会死在白墨的后面。
好吧,苏长安告诉自己,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一对眼和刃,八成的可能都是共存亡,如果非常倒霉摊上后面两成,那么,就让我们的心随彼此而去。
夜里十一点,别墅里响起了报道的通知,白墨帮苏长安系好武装袋,检查了急救包和子弹袋,然后,将猎人的号牌郑重地为彼此戴上。这根号牌链子,苏长安总是觉得不吉利,十次轮值有九次都扔在家里,但是这一次,却是非带不可。
他们和别墅的其他人一起走向训练场,在那里,向各自的分队报道,然后奔赴战场。
大幕拉开,演出开始了。
☆、黎明,你好(上)
苏长安已经很久没有紧张过了;自从成为猎人之后,他号称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而如今;当他站在无比熟悉的桥头;看着和平时并没多大差别的夜色的时候,他居然觉得腿有点儿软。
“放宽心;有我呢。”白墨伸手在他肩头用力搂了一下;说道。
苏长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活动手指;握紧了手中的枪。
紧张是没有用的;他告诉自己;在这里,信任自己、白墨、队友和贪狼,他们六人才可能活过这十天。
他听见了蚀虫沉闷的吼叫,和平时不同,低沉的吼叫中有急迫的意味,仿佛压抑了很久的渴望,蠢蠢欲动。他和白墨交换了一个眼神,白墨点点头,猛地抽出了七杀。
这是一个绝对不需要掩饰与避讳能力的地方,在这里,你有100%,就应该发挥出200%,七杀的剑光拉出十米长的笔直的锐光,锐光之上,更加柔和的白光在空气中弥散。
蚀虫的声音猛地低了一瞬,然后以更加急切狂躁的势头卷土重来,一个个巨大的轮廓开始出现在苏长安视线里。
苏长安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一个个灰色的、散发出阴晦气息的影子透过眼皮,直接投射到脑海里,他仔细地感受这种奇特的能力,然后睁开双眼。
一瞬间两种视觉效果好像重合了一样,在稍近的地方,苏长安能看到轮廓和灰气,而在完全看不见的地方,那些腾空而起的灰色气息还是准确地指示了蚀虫的分布。
“等着。”苏长安对白墨说,贪狼在猝不及防间划开空气,拉开了这场围剿的序幕。苏长安的第一轮射击持续了5分钟左右,远处的街道和江面上已经浮起了大片大片的光点。
“从左侧那一片开始杀,速战速决,把他们赶到江上去。”苏长安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道,白墨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如同贪狼的子弹一样弹了出去。
“没想到,小苏平时和和气气的,在战场上,居然感觉非常强硬。”苏长安身后百米,高楼之上的林森说,此时他们的通讯器是公共频道,丁一和林森作为领队,可以听到每个人说话。
“小苏比我想象中的要强。”丁一说,“你看到那一片光点了么,那是小苏射中了目标。命中率实在让人惊叹,比他训练时展现的能力要强许多。”
“我听说了,小苏可以不需要跟白墨交流,只用射中蚀虫的光网的光线来指引方位。之前我还不太相信,然而最近几天,他和白墨战斗的时候,都是给大致方位和指导意见,这个孩子非常的了不起,有他看着白墨,我想老白也能安心。”
丁一微微抿起嘴,在那片光点之中,雪亮的银线正在上下翻飞,贪狼的枪声断断续续,将大批蚀虫驱赶着,往江面的方向去。七杀散发着对于蚀虫来说有致命吸引力的光芒,把越来越多的蚀虫从虚无中扯出来,那些新出现的蚀虫挤挤挨挨,撞在被贪狼封存的蚀虫身上,发出急切地嘶吼,然后开始从侧面绕过白墨他们的战斗区域,向苏长安的后方包围过来。
丁一唇边露出他一贯地、温文尔雅的笑容,仿佛他将要面对的不是一场生死恶战,而是老朋友请他出席鸡尾酒会。“往这里来了。”丁一说。
林森微微一笑,伸手在空气中一抓,那闪着噼啪电光的长鞭“腾蛇”带着呼啸的风声出现在她涂着丹蔻指甲油的手里。
“去吧,”丁一说:“虽然比不上小苏,不过我会尽量打准一些的。”
漆黑的江面上,那些浮动着的光点和对岸远处的霓虹接在一起,如同渔火,又像繁星的倒影,闪闪烁烁、明明灭灭,如果有人偶然看到,一定会觉得如梦如幻,美丽异常。
然而,在丁一和苏长安眼中,烽火即便再美,也不过是杀戮的前兆罢了。
战斗开始半小时内,江面上汇聚的蚀虫就超过了200头,随着林森和白墨的武器在江面上收割蚀虫,越来越多的蚀虫开始向江面集中。丁一呼叫了在更远处的程北和夏春秋,因为蚀虫的数量超过预期,而且,他们似乎非常喜爱七杀和腾蛇的味道,几乎没有蚀虫再向后方分散。他们在江面上集结,一层一层向白墨和林森压了过来。
“砰”得一声,一排子弹从丁一的耳朵边擦了过去,斜后方,五六头蚀虫在原地挣扎,丁一抽空对苏长安道了声谢,下一秒,拖着蓝光的槐树带着破空的锐响从他身边擦过,扎进蚀虫的头部,引起了如同爆炸一样的效应,把腐肉溅得到处都是。
“喂!好恶心。”丁一说。
“老大,忍一忍啦。”程北的声音传来。
“后面很闲,蚀虫数量很少,原来全部挤在这里。”夏春秋说,程北带着夏春秋来到了丁一的身旁,他们现在的位置就在距离苏长安的桥头不到50米的一座大厦楼顶。
“程北赶快帮忙!”苏长安的声音传来。程北就见苏长安身后不远处,几个光点悬浮着,他想象了一下苏长安被光点下的几个庞然巨物泰山压顶的感觉,打了个寒颤,槐树出手,向光点飞去。
当江面成为主战场,腾蛇和七杀灼灼闪耀的时候,所有被吸引而来的蚀虫都在往白墨和林森那里挤,后面的蚀虫要到江面上去,就要越过几个眼的所在地。江面上战况激烈,不可能把他们叫过来帮忙,所以丁一掌控全局,果断地叫程北和夏春秋来清除后方。
“各小队,”丁一冷静地声音传出:“白墨和林森继续坚守江上,我和苏长安将尽全力支持你们。程北和夏春秋和我在一起,他们两个会负责我和苏长安的后方。从现在开始战斗地点沿江西移,要给限制区的猎人们也找点乐子。”
丁一说得很轻松,实际上,大家都发现,这一次蚀虫的数量反常。本来的预计是围剿开始后四至五天,每天的蚀虫数量不会超过400,而等级相对更高,以二、三级为主,现在,围攻他们的蚀虫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已经超过了400,还有更多在涌来的路上。而这些蚀虫的等级大多是最低级的。
对于七杀和腾蛇来说,收拾这样的蚀虫简直就像切西瓜。但是如果西瓜太多了,切着也手酸啊。白墨和林森在蚀虫的包围中,能想象到对方脸上的神情,虽然无法看到蚀虫,但是触目所及都是密密麻麻的光点,七杀和腾蛇的每一次进攻,击中目标的时候会在一瞬间让蚀虫显性,白墨和林森之间蚀虫的身影一闪一闪,看得真叫人头皮发麻。而同时,蚀虫的阴晦气息伴着腐肉脓水滚落进河水里,激起一串串咕嘟咕嘟响的气泡,让踏着蚀虫悬在江面上的两人有种悬在油锅上的错觉。
情况有异,但是身处战场的六人实在无暇研究原因,只能见招拆招。程北的槐树几乎是围着丁一和苏长安嗖嗖的响个不停。第二个钟头,从后方挤过来,试图抵达河面的蚀虫越来越多,苏长安征求的丁一的意见,和夏春秋小队更换了岗位。
程北替换白墨的位置,继续屠杀河面的蚀虫并将他们逐步引向限制区,而苏长安和白墨直接把从河岸方向过来的蚀虫拉向西边。
七杀脱离战团,江面上的情势稍微缓和,程北趁机替换到白墨的位置,腾蛇在蚀虫大军中飞舞,九枚槐树镖在外圈飞旋,蚀虫扑向江面的势头缓了,苏长安趁机把被移动的七杀分散注意的后方蚀虫强制集结。
丁一和夏春秋不能离开,他们必须坚守在河边控制程北和林森身边的蚀虫大军,白墨带着苏长安,沿着江岸向限制区域奔去,他们将另外选择战斗递减,将近一半的蚀虫牵制,并拉到限制区去。
太多了,视线里全是扭曲着挤在一起的蚀虫,无论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那令人作呕的冲天的黑气都毫无阻滞地印入脑海。苏长安紧皱眉头,抓了一把气味强烈的薄荷糖塞进嘴里,压住想要呕吐的感觉。
离开丁一之前,丁一跟他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执着于绞杀蚀虫,尽量把蚀虫引入限制区,就算是胜利。
苏长安对天发誓,他没有一点执着于想要杀死蚀虫的感觉,如果有可能,他会马上把蚀虫扔进限制区给等在那里的猎人们加菜,绝不多动一根手指。
但是现在情况,是蚀虫不但多,而且级别低,蠢得让人抓狂,即使苏长安尽力把蚀虫向西驱赶,还是有蚀虫想要挤到江面上去,即使撞在被光网困住的蚀虫身上,扭曲成一大团失去行动能力,仍然蠢头蠢脑不知道换个方向。
这真是近半年来最最蠢的一群蚀虫。有那么一瞬,苏长安甚至都开始有点怀念二级蚀虫了,虽然凶残了点灵活了点,但是人家好歹能领会精神听指挥啊……
围剿的时间进入第三个钟头,这一片城区陷入死寂,黎明前的黑暗中,人的感官被蒙蔽,仿佛天永远都不会亮一样。
苏长安在明示暗示仍然得不到蚀虫的反应后怒了,他把围过来的蚀虫从他们要去的目的地的方向开始打,打僵了一片之后,让白墨从后面开始杀,引导没有用就只能来硬的。
在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除了给贪狼换弹匣,一刻也没有停下设计,有一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贪狼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他想着哪里,贪狼的子弹就能飞到哪里。
在那一瞬间,苏长安能看见细微的紫色光晕微微晃动,好像他浑身燃起了极微弱的火苗,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又开始出状况了,但是他无暇顾及,他看到紫色的丝线般的光芒缠绕在他的手指上,缠在贪狼的枪管上。
他突然就有了巨大的自信,无论他的眼睛有什么问题,他的眼睛和他的枪连在一起。对于一个眼来说,再也没有比着更好的事情了。
☆、黎明,你好(下)
蚀虫在悲鸣。
即便对这些恶心的东西不会有任何的同情的情绪;但那种悲戚绝望的哀嚎还是让三位眼头皮发麻,深深的羡慕嫉妒看不到听不清的刃们。
苏长安已经不记得他是第几次更换弹匣了;他们并没有预料到蚀虫的数量会如此巨大;他自己因为吃过太多次亏,所以每次出任务都是拼了老命地背弹药;而且他好歹还多出两支枪。现在他比较担心的是丁一和夏春秋的情况。
然而此时;他和白墨已经自顾不暇。在用猛火力强制压制了蚀虫的行动;又让白墨尽全力厮杀了一通之后;一部分蚀虫终于偏离了他们一心一意冲往江面的方向;向白墨和苏长安汇拢过来。
然而随后他们就发现;这些蠢头蠢脑的蚀虫开始改变目标,想着白墨移动过来。
“丁老大,救命!!”苏长安很无耻地在通讯器里求援。蚀虫的攻击方向改变是个好现象,因为白墨正在猎人的目标路径上,而且丁一他们那边压力大减。
此时要逞强神马的才是找死,苏长安立刻毫无下限地暗示丁一,赶快搞定那些杂碎,过来帮忙。
大约十分钟后,九枚槐树镖先到达了白墨的战团,开始从外向内,掩护白墨,帮忙扯动蚀虫的方向,夏春秋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战斗点,在通讯器里跟其他队友通报;又过了十分钟,林森拎着丁一,把他直接扔在了苏长安身边,然后气急败坏地冲向白点浮动着的战团。
“丁老大,神马情况。”苏长安在连续射击的间隙抽空问道。此时,有了另外两个猎人的加入,蚀虫的清剿速度明显加快,苏长安边跟丁一说话分散注意力,一边默默地深呼吸,将眼睛和贪狼的异状掩盖起来。
“我没子弹了,所以拖慢了林森的速度,林女王很不满……”丁一沮丧地说。
苏长安很想说,我就预感到你会这样。但是此时如果如此吐槽,他怀疑丁一会跳起来灭了他。
在生死一瞬的围剿战场上,因为没子弹而挂掉,这种死法很不光荣。苏长安知道,着不是丁一的错,他带了对于预期来说十足的子弹,可惜他们面临的情况超出预期。
“那……标配的双枪你用么?”苏长安问。
“你还带了标配双枪?!”丁一双目闪闪发光,让苏长安在黑夜里默默地囧了。
“带了,双枪和两个基数的子弹,你用么?”
“用的用的,长安这次大难不死全是你的功劳,你就是那夜空中的明月……”丁一的语无伦次被陡然扔进怀里的枪带打断,丁一在摸到枪的瞬间飞快地完成了装弹上膛的一系列动作,然后立刻加入了战斗。
“好久没用双枪了,手感差了一点,但是对于我现在的情况来说已经是太好了,哈哈~~”丁一笑着说。三个刃的联手攻击,终于让战斗走向了预期的轨道,蚀虫被稳步绞杀,并被引导着向限制区域移动。三个眼的压力骤减,开始可以在公共频道聊聊天了。
凌晨三点半,浓重的黑暗犹如实体,颤颤巍巍地悬在头顶,似乎随时都可能砸下来。
大群的蚀虫正在被有序清剿,这才是他们预期中的情况,虽然来得晚了点儿,但是好歹是来了,他们六个人,都还全须全尾地活着。
苏长安的脸被一根蚀虫的断尾甩到,一条长长的伤痕从右脸的脸颊一直拉到鬓角,在一次腾跃的时候磕伤了膝盖,血流不止。丁一还好,身上有些擦伤,都不严重。在他们移动的过程中,白墨过来过几次,带着两个眼向目标方向移动,寻找新的战斗点,他的手臂上有两道划伤,但是都已经止血了,并不严重。夏春秋和另外两个刃没跟他们在一起,还不知道受伤情况,但是看他们远处的动作,应该谁都没有重伤。
很好了,非常好了。
丁一在拉着蚀虫移动的过程中,开始默默观察苏长安。
冷静、果断,面对着异常的情况,丝毫不慌乱,很有策略,与白墨之间的默契强大。看着他,你丝毫不觉得他是一个成为猎人刚两年的新人,你会觉得他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阴月围剿,可以说是对猎人的终极考验,而从目前为止的情况看,苏长安显得游刃有余,让丁一不得不怀疑,在之前的长期训练中,苏长安一直在保存实力。
就在不久前,林森用私密频道告诉他,苏长安的命中率无限接近100%,当时丁一虽然不说,但是他非常震惊。
所谓的命中蚀虫,并非是打在哪里都行,而是要命中蚀虫的“眉心”,所以,你要首先100%地确定蚀虫的眉心,才能100%的命中。但是这可能吗?那是蚀虫啊,那是无比恶心,五官都挤在一团并在不断移动的蚀虫啊。
然而事实是,丁一在一旁看着,苏长安打出10枪,对面就能亮起十个光点儿,并且每一个都正中要害,帮着推动着蚀虫大军的行进。
丁一得承认,今天晚上,如果没有苏长安,他几乎无法顺利指挥这场战斗,即便是现在的乐观形势,也是苏长安和白墨单独创造的。
他是天生的眼。丁一想。
凌晨四点,将近300头蚀虫接近了限制区域,丁一在通讯器里通知了限制区的将军,马上有人来到方向上接应他们。
面对300头的庞大队伍,接应的猎人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他们觉得,除开猎人们在途中消灭掉的,每个分队拉进限制区域的蚀虫绝不应该超过200头。
十个小队的猎人在限制区将蚀虫围住,开始了屠杀,白墨六人终于可以坐下来补充水分,裹扎伤口。六个人受的伤都不严重,只是体力消耗巨大,略微休息后,也加入了围剿的猎人队伍。
五点,天亮了。
随着晨曦的第一道光线,围剿圈里还剩下的二十来头蚀虫凭空消失了,猎人们放下武器,发出了十分可惜的叹息。
太阳出来,蚀虫就消失,但是这种消失不是被消灭,而是被强行拖回阴界,第二天,或者总有一天,它们还会再回来。
然而,随着第一缕浅薄微弱的阳光出现在人间,奋战了一夜的猎人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有些人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大家都累了,蚀虫的数量太多了。
苏长安环顾四周,他们担当的这个限制区,加上六个先锋小队的人,一共是二十六个猎人,围歼了近300头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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