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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暗面的法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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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基地的医院救不了他。”苏哲说,“他被蚀兽的毒火烧伤,活不长了。”
  “我说过……”
  “好了我知道了,他不能死嘛。”苏哲说:“看在这个小子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我会救他的。”
  苏哲突然顿了顿,问:“你是不是很爱这个小子?”
  苏长安渐渐的真的感觉到忍耐到了极限了。
  其实,面对险境,苏长安一向有着极大的耐心,但是看着眼前蹲着的这个家伙,他厌恶烦躁,却怎么也提不起应对危险的那股精气神。
  “我可以稍后再向你汇报思想吗?”苏长安没好气的说。
  “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你真的很爱这个小子,那我是真的很想弄死他。”苏哲用一种实事求是的口气说。
  “苏、哲!”苏长安怒不可遏,恶狠狠地盯着他。
  苏哲又叹了口气。
  “算了,这样也好。”苏哲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若是能趁现在一刀斩断,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再废话!”
  苏哲从苏长安手里接过白墨,苏长安帮着他,把白墨小心地翻了个身。
  后背的白色絮状物撑开了皮肉,染上了点点血红,触目惊心。
  “扶住他。”苏哲说着,右手摊开放在了白墨的背上。
  接着,他的右手毫无预兆地燃起了熊熊烈火,紫色的火焰发出呼呼的响声,在白墨后背的上方来回滑动,那些白色絮状物就如同真的棉絮碰上了火焰一样,被燎到的地方迅速燃烧得一干二净,这个过程像是极痛,白墨一直在昏迷中挣扎,苏长安不得不死死地架着他的肩膀,掐住他的脖子卸掉一部分力量。
  苏长安吃惊地瞪着苏哲的手。他手上的紫色火焰,其实挺眼熟的,战斗中他也见过自己的身上燃着这样的火焰,甚至包裹住贪狼的枪身,把子弹的光尾都燎上一层紫色。
  但是苏哲手上的火焰又有些不同,这火焰仅仅在他的手上,而不是全身,火焰光芒更明亮,明明是并不大的一簇掌中火,却气势逼人。
  “别看了,你做不到这样。”苏哲低着头,专注地盯着白墨的后背,却丝毫不妨碍他跟苏长安说话,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他显得有些着急,手上的动作也更快了些。
  “长安你听好,有几件事你要记住。”苏哲一边手上忙活着,一边对苏长安说:“第一,不要把我的名字告诉别人;第二,白墨的伤口不要让基地的医生看,他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休息几天保证背上还是光溜溜的;第三,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详细汇报,只要向问询的人说遭到的蚀虫袭击就行,不要提蚀兽和我的事情,切记。长安,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而且现在也到了我必须向你解释的时候,你的处境很危险,在组织里凡事都要留个心眼。猎人组织没你想象中的那么上进,而这个小子,也很可能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爱你,你今天救活了他,明天他就可能会离开你。我不能在这里就留,等到阴月结束,你到L大来找我,历史学院找苏贾老师,你一个人来。”
  苏哲说到后面,越说越快,手上的紫色火焰也跳跃得越发欢腾,他说完,火焰也渐渐在熄灭,就着最后一缕明火,苏哲突然在白墨的后心上用力一拍,白墨发出一声闷哼,不再挣扎。
  “你干什么?”苏长安赶紧去坚持白墨的状态,他后背的白色絮状物已经清除一空,只剩下一些擦伤,还在微微渗着血。
  “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也帮你点忙。”苏哲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把手上最后一丝紫色甩掉。
  “什么意思?”
  “别激动,我没有伤害他。”苏哲说。
  苏长安抬起头,看着苏哲。
  这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这两年,他曾多次在梦里见过,此时,眉眼轮廓都对上了号。
  他略微老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十二年。
  从十四岁那年起,苏长安就开始孤身一人生活,他想不起十四岁之前的事情,整个人生都犹如没有起点,最初的那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苏长安都记不太清楚了。
  他挣扎过痛苦过,但是苏长安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一直相信着自己的父母死于车祸,自己的记忆也是因为车祸才丢失,直到两年前觉醒。
  从白墨出现在他家的那晚开始,苏长安就知道,他的父母可能不是死于车祸的,他的身世,说不定早就和暗面的世界纠缠不清。他的父母说不定也是组织的人,是死于和蚀虫的战斗。
  但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可以管他叫“儿子”的男人居然还活着,而且看起来活的蛮好的。
  “我走了。”苏哲站起身,说:“你记住我说的话,等这一段的风头过了,来找我。另外,不要回里面去了,反正天气不冷,你们就保持这样等待天亮。”
  苏长安点了点头,没说话。苏哲似乎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微微一笑,转身几下腾挪就不见了。
  苏长安坐在原地没动,其实就算苏哲不说,他也是不打算动弹了。
  今天的事情,非常不合常理。
  为什么组织才叫他们不出任务留在别墅,别墅就遭到了袭击,猎人的别墅自从几年前全面加强能量防护,已经再也没有遭遇过蚀虫。
  还有,为什么通讯会被切断?苏长安相信不是苏哲干的,但是明显的,他知道通讯切断的事情,他为什么会知道?
  苏哲到底是谁,他的父亲身上,或者他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听苏哲的话音,他曾经也在组织呆过,还有人可能会记得他,那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他没有死,那么这十二年他在哪,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出现过?
  苏哲为什么会想杀白墨,虽然他不仅没有杀,反而还救了他,但是那一瞬间,苏长安肯定,苏哲身上弥漫的凌厉杀气不是作假。
  自己为什么会失忆?这些年他过的每一天,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最后,苏哲是不是猎人?看他刚才射杀蚀虫的动作和准头,他明显能看得到蚀虫。而他同时又有武器,而且他的武器不是白墨那样物化出来的,那些羽箭实实在在背在他的背上。组织不是从来都没有同时具有刃和眼的能力的猎人吗?那么苏哲到底是不是猎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苏长安猛地打了个哆嗦。
  他想起不久前,自己也是用贪狼的子弹,把一头蚀兽打飞了出去。虽然距离一击毙命还是逊色许多,但是,他确确实实是用现实中的武器击中了蚀兽。
  苏长安愣怔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抱紧了白墨。


☆、90迷局

  苏长安不知道他在别墅的门前坐了多久;微醺的夏风中,如水的夜晚让人舒服宁静;白墨的呼吸在苏哲离开之后慢慢平稳下来;他渐渐陷入深眠;苏长安见他心跳有力神色安静,也终于放下心来。
  他不想动;倒不是因为有多累;而是满脑袋的胡思乱想,冲得他晕头转向。
  夏夜除了虫鸣;居然波澜不惊;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蚀虫消失后;只有那扇破掉的大门和别墅门前地上的裂缝;为这场战斗留下些许痕迹。
  苏哲离开的时候;苏长安其实很想拽住他不许他走,让他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但是稍稍冷静下来,他就知道现在实在不是追问苏哲原因的时候。
  前一天夜里他们遭遇的诡异情形,丁一和张硕绝对会在第一时间上报,虽然不可能把每个细节汇报清楚,但是战斗过程一定是清晰的说明了。这个时候,元帅却还是下达了让十二个优秀的主力先锋离开前线的命令。
  而且这个命令,还是袁烈大元帅下的。
  接下来,蚀虫在别墅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遭遇攻击,而原本即便基地全毁也应该正常接通的应急通道居然不通,而且听苏哲的说法,通讯是被人为切断的。
  到底是什么人切断了通讯,为什么要切断通讯?这个切断通讯的人,是不是知道他们会被攻击呢?
  苏长安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他听见有车辆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奔他们而来。
  片刻后,几辆车子在他们面前刹住车,打头的车子里面最先跑下来的人苏长安曾经在基地的训练场里见过,应该是一个训练场的教练,他带着三个人仔细看了看附近的情况之后迅速向他们冲过来,后面跟着的是救护车,几个医生提着急救箱紧随其后。
  “基地收到求救信号派我们增援。”那位教练跑到他们身边蹲下身,三个猎人在他们周围警戒。
  苏长安微微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位教练。他十分焦急地上下打量他们,并招呼医生过来,神情动作都不像在伪装。
  “我们遭到蚀虫不明原因的攻击,三十头二级蚀虫打破了别墅的保护层,我和少校白墨对蚀虫进行了坚决抵抗,蚀虫被消灭,但是白墨受了伤。”苏长安谨慎地回答道。
  “天啊,保护层被打破了?!”他惊奇地说,立刻冲着通讯器里报告:“史文强报告,找到少校白墨和少校苏长安,两人平安,别墅保护层被打破,请求指示。”
  耳机里不知道传出了什么,那位叫做史文强的猎人教练大声回答了一句“是”,转向苏长安说:“先离开这里,后续的工作组织会派人接手,我护送你们到基地医院去。”
  苏长安让开了史文强伸过来扶他们的手,紧紧地揽着白墨,不让边上的医生检查。
  “这里暂时没有危险,”苏长安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凑近的医生们,问史文强:“史教官,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们最开始呼叫基地应急救援,没有人回应?”
  “我不知道。”史文强神色非常坦荡:“应急频道在十分钟前突然收到了丰城19号别墅的求援,此时我们才发现,在此之前还有7栋别墅都曾经发出过求援信号,但是应急频道再此之前确实没有任何反应。频道的守卫们现在也很着急,正在紧急排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你是说,一共有八栋别墅遭遇了蚀虫攻击?”苏长安惊讶地问道。
  “对,但是另外7栋别墅蚀虫都没能突破保护网,那里的猎人们是主动出击的。”史文强说。
  “有伤亡吗?”苏长安问。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说话间,一个医生似乎是实在忍不住,走过来说:“两位,这里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你确定不让我检查吗?”
  苏长安一时怔住,虽然苏哲有说过不要让基地的医生看白墨的伤口,但是这样一直守着昏迷的白墨不让人看也不是办法。
  这时,白墨在苏长安的怀里动了一下,皱着眉头挣了两下,慢慢睁开眼睛。
  “吵死了!”他低声骂道。
  基地医生的脸上画上一个巨大的囧字,老兄,我也不想吵你的好吗?敢情您不是受伤了,您是睡着了。
  “白墨,怎么样了?”苏长安关切的问。
  “困。”白墨简明扼要。
  “史教官,我看去医院就不必了,我们能回去休息吗?”苏长安立刻转头问史文强。
  “抱歉,即使不去医院,你们也必须马上到基地去。”史文强说。
  苏长安没再说什么,看了白墨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从别墅进入基地,而是开车从另外一个入口进入,这个入口,苏长安还从来没有用过,一下去,就是基地的总控楼。
  苏长安的心一沉,总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史文强带着两人上了9楼,迎面就见一个至少是上校的文职军官带着丁一和林森走过来。
  “丁老大!”苏长安叫道,他正想开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那个军官制止了。
  那军官非常有礼貌地表示,着急带着两位将军去见大元帅,寒暄是不是能稍后。
  苏长安和白墨随后被带进了一间办公室,史文强说:“请在这里稍微休息,大元帅稍后要还见你们。”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苏长安也没再向他发问,史文强走后,苏长安到门口看了一眼,果然,门口站着两个警卫。
  “白墨,过来我看看你后背的伤。”苏长安回身走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招呼白墨。
  白墨很顺从的走过去,趴在苏长安的腿上。
  白墨的衣服后背几乎已经没有了,大片的皮肤上暴露出来,但是奇怪的是,皮肤上只有一些划伤,属于不管是白墨还是苏长安都不会在乎的那种,之前触目惊心的烧伤都不见了。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苏长安问。
  “很累,很困。”白墨说,然后证明似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苏长安皱紧了眉头,又再白墨后背上仔细摸了一遍,白墨懒洋洋的,趴在他腿上任由他上下其手。
  “后来的事情,记得么?”苏长安问。
  白墨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光网上那一下撞狠了,还好有七杀的力量挡了一下。”
  “对了你的七杀!!”苏长安失声叫了出来,白墨接住他的那一下,明显是用七杀抵在背后硬撞在了蚀兽燃起的火焰上,他亲眼看见七杀碎成了齑粉。
  “没关系。”白墨说:“七杀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七杀会碎,是因为那一瞬间我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等休息几天,体力恢复了,七杀就会回来。我以前在战斗里受伤,也把七杀弄断过,伤好了它也就好了。”
  苏长安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七杀真的永远消失,即便白墨不说,但是绝对会恨死他。
  想到这里苏长安就觉得有点堵,但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就如同白墨说的,七杀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他赖以生存的武器,他是该多无聊,才会去跟七杀争宠哦……
  “对了,长安,那头蚀……”
  “那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休息,等回到别墅,跟穆升申请休假吧,我来组织两年,跟着你就从来没修过公假。”苏长安说,堵住了白墨的问题的同时,悄悄向他使了个眼色。
  白墨转过脸来,看了他一下,最终还是闭嘴没说下去。
  其实白墨想问,那头蚀兽后来怎么样了。
  他想问,那个时候我们都山穷水尽了,蚀兽不攻击了么?自己一倒下,即便没有蚀兽,光是一两头蚀虫也够要他们的命了吧。而且天到现在也还没亮,蚀兽和蚀虫消失了么?
  而且,白墨觉得,在他最后一点清醒的时间里,他看到了蚀兽扑上来,然后苏长安用贪狼把蚀兽打飞了出去。
  这可能吗?还是自己的幻觉?
  苏长安是一个强大的眼,这一点白墨是最认同不过的,但是无论如何,他总不可能逆天,超越一个猎人的极限的。
  眼只有在刃的身边,才能活下去,白墨告诉自己。即便是苏长安也不例外。
  敲门声兀自响了起来,白墨收回思绪,苏长安站起来去开门。
  “请两位随我去见一下大元帅。”门外是刚刚见过的那个军官。
  白墨从沙发上爬起来,两人没说什么,沉默地跟在那个军官身后,穿过整条走廊,到了尽头的一个会议室,军官敲了敲门,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却并没有要跟进去的意思。
  白墨和苏长安走了进去。
  这是很普通的一件会议室,苏长安本来以为,如果要了解情况,里面只要会有大元帅和几个高级军官,还有记录的文职人员什么,但是走进去,空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居然只有一个老人。
  见他们进来,老人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苏长安和白墨敬了礼,走了过去。
  老人面对着他们,他们终于和老人面对面。
  就在昨天晚上,苏长安刚刚见过袁烈大元帅的照片,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袁烈无疑。
  然而,就在苏长安和袁烈面对面的瞬间,一种极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
  他觉得,自己似乎认识这个人。
  这种熟悉的感觉,绝非看过两张他的照片可以比拟,而无论怎样绞尽脑汁,苏长安却又无法从记忆中挖出这个人的影子。
  自己做过的所有的梦中,都没有这个人。
  “长安。”白墨在身边轻轻碰了他一下,小声说。苏长安一下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居然盯着袁烈大元帅走神了。
  “对不起大元帅!”他赶紧站直道歉。
  “没关系,”袁烈摆摆手,自己也做到了他们的对面,他平淡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和恐慌:“说一说你们晚上遇到的事情吧,从头开始说。”


☆、91无心或者有意

  苏长安和白墨对视了一眼,眼神一触即分;然后苏长安转向袁烈说:“那就我来说吧。”
  “我和白墨昨天傍晚接到丁一将军的通知;说是命令我们写出前一天战斗的详细报告,所以直到午夜;我们都呆在房间里各自写报告;大概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就在别墅的猎人们集合没多久;别墅外面传来震动声……”
  苏长安把事情从头到尾;开始详详细细的说明;他前半段说得极为详尽真实,然后到了后面;开始面不改色的撒谎。他隐去了蚀兽的存在,只说他们遭遇三十头蚀虫,出门迎战,外面的蚀虫疯了一样的撞光网。他们出来没多久,白墨就发现光网即将被撞破,于是白墨用七杀硬挺了蚀兽的全力撞击,没想到二级蚀兽合力撞击的力量这么大,不仅白墨力竭、七杀粉碎,光网还是被撞破了,巨大的冲击力还击飞了别墅的大门。
  苏长安还说,在这一击后,光网虽然破裂,但是也迸发出极大的力量,带着七杀的碎片飞向剩下蚀虫,光网加上七杀,在瞬间绞杀了挤在一起撞击光网的蚀虫们,他们才侥幸存活。
  这个谎话编的可谓高明,猎人别墅外的光网,确实蕴含了极大的能量,即使是疯狂的蚀虫最后撞碎了它,那么光网加上猎人武器的碎片,能够把十数头蚀虫杀掉,也绝对是合情合理的。
  白墨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听着苏长安把谎话编的逻辑分明,完美无缺。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连他都要信了。
  白墨是真的不知道苏长安到底为什么要说谎隐瞒他们遭遇蚀兽的事情,遭遇蚀兽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而更应该向组织上报提醒接下来执行任务的猎人注意才对。
  还有,他受伤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蚀虫和蚀兽到底有没有被消灭,他们又是如何脱险的?苏长安用枪击中蚀兽的情景,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觉吗?
  “……白墨脱力昏睡,但是万幸伤的不重,我无论怎样呼叫基地都没有反应,别墅的保护网破裂又不知道该到哪里去避难,左右为难的时候,史教官就带着人来了。”苏长安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似乎是在仔细回想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然后才肯定地说:“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跟着史教官来到这里,然后见到您。”
  整个过程中,袁烈一直听得异常的认真,苏长安仔细而小心地观察了袁烈的神色,之后他有一会儿没说话,似乎是在推敲他所叙述的事,最后点了点头。
  苏长安轻轻松了口气,大致,应该是过关了。
  影帝啊影帝,白墨心情复杂地看着苏长安忽悠大元帅,憋得要死,抓心挠肝。
  “元帅,”安静了一会儿,苏长安突然问道:“我有个疑问,能问问您吗?”
  袁烈微笑了一下,说:“可以。”
  “是这样,”苏长安紧紧地盯着袁烈的眼睛,问道:“刚才我在报告的过程中,您碰到觉得不合理或是不太清楚的地方,都有打断我进行询问,是这样的吧。”
  袁烈点了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白墨也转过脸看了看他,不知道他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那么,为什么当我说到,我们和基地应急口联络不上,无论怎么呼叫都没有回应的时候,您没有打断我?这难道不是我们今晚经历的所有事情中,最不合常理的细节吗?”
  苏长安的语速不快,但是一字一句,都好像敲在了袁烈和白墨的心上。
  白墨猛地转头,盯着袁烈。
  袁烈突然笑了一下,说:“那是因为,在你们之前,我已经询问了好几个小队,他们都出现了一样的情况,和应急口还有医院的联系断掉了。所以当你这么说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苏长安死死地看着袁烈,过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哦,是这么回事儿。那我真应该问问丁将军他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知道联络为什么断掉。”
  是这么回事儿才怪!
  虽然是极短的一瞬间,但是当他问完的时候,袁烈眼中的一丝惊慌和僵硬还是被苏长安捕捉到了。
  假定他们与应急口的联络是袁烈授意切断的,那么他这么做,目的何在?
  他又想起了突然恢复的联络以及迅速赶到的史文强,总觉得自己抓到了些什么,但是又掉进了更大的谜团了。
  “今天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袁烈脸上依然带着笑意:“我会全面介入这件事情的调查,至于联络为什么会断掉,我查出后会及时告诉你们。最近一段时间,你们两个进入全面休整期,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养好身体,修复武器。”
  苏长安和白墨点点头,敬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那位带他们来的军官仍然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出来了,亲自将他们送出了基地,那里已经有人准备好了车,一路风驰电掣送他们回了别墅。
  在基地耽搁了这么久,天已经大亮了,他们坐着车,穿过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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